女装招惹龙傲天后—— by魔法少女兔英俊
魔法少女兔英俊  发于:2023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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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淡然开口:“你现在还能练心法?”
余青瑭愣了愣:“啊,对哦,我现在没法练功。”
他有些失落,“那你们猜吧。”
“反正都是瞎猜。”叶辰焱下意识护着他,“你都想好了,你先猜。”
青竹瞥他们一眼:“就不能想着今日把他找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余青瑭:福缘,我的福缘你还在吗!help me!

第129章 花暖楼
“做两手准备嘛。”余青瑭干笑两声,小声嘀咕,“反正我现在也没办法帮上忙——你真要把我俩一块带去找人啊?”
余青瑭委婉开口,“很容易显得你不太正常。”
叶辰焱扭头看了看油光水滑的水鸟,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财神像,忍不住挑眉:“可不带着你们我不放心。”
青竹瞥他一眼,没拆穿他大概只是不放心某尊财神像。
“从哪儿找起?”青竹若有所思,“老丹王不笨,他们这样大张旗鼓,他一定藏了起来,不会轻易暴露。”
“我们得让他知道我们是自己人,才能让他现身。”
“我们分开行动,杜衡师兄以防万一,给了我们暗号,好让我们能够取信于老丹王。”余青瑭倒是不担心这点,“不过也不能见人就说。”
“孙大夫在丹城内恐怕有不少眼线,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有另一套暗号,肯定会有麻烦。”叶辰焱轻轻点头,“先用他们的暗号问,有了八分把握再说。”
“好。”青竹并无异议,“从哪儿开始?”
叶辰焱低头看了财神像一眼:“去消息灵通的地方,找我这个身份回去找的人。”
余青瑭下意识接话:“去喝花酒啊?”
叶辰焱:“……”
余青瑭嘿嘿笑了两声:“我猜中了?”
青竹缓缓扭头看叶辰焱。
“看我干什么?”叶辰焱挑眉,“我只是想到这位叶少爷本身常去那什么花暖楼,所以才想到了。”
余青瑭揶揄他:“不是自己想去?”
“我才不想。”叶辰焱把财神像举起来,趁他毫无还手之力,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要是想,还会把你带去?”
“哦——”余青瑭拉长音调,又问,“那位叶少爷之前常常逛花楼吗?从叶家气氛看,我总觉得他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也不算太过纨绔。”
“花暖楼卖艺不卖身。”叶辰焱补充一句,“好像是老板有些来头,还挺护着里面的姑娘。”
如果能做表情,余青瑭一定会嬉皮笑脸看他,不过现在财神像限制了他的发挥,只能遗憾发出阴阳怪气的“哦哟”声。
“这么了解啊叶少爷?”
“所以我才得带着你去。”叶辰焱把他举到眼前,盯着他说,“这要是我一个人去了,之后还不知道你要念到什么时候。”
“必须得让你看仔细了,哪怕身在花暖楼,除了正事我什么也不会干。”
青竹瞥了他们一眼:“那我?”
叶辰焱:“做个见证。”
他胆大包天戳了戳财神像,“免得以后有人不认账。”
青竹无言叹了口气。
余青瑭震惊开口:“原来鸟也会叹气啊!”
青竹:“……不去。”
“我去河里找找。”
花暖楼。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白天不营业,但可能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不太一样,也有可能是叶少爷实在太有钱。
总之门口迎客的妈妈热情万分,还问他怎么许久未来,跟余家小姐的亲事如何了,热心得像自家长辈。
叶辰焱按着记忆中一一作答,没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我还当你不来了呢。”那位一脸福相的芍药妈妈笑得热情,“想着若是当真和余家小姐成了,怕是要好好收心,可不能这样出来花天酒地了。”
她遗憾一叹气,“我一瞧你过来了,就知道你这混小子大约又把事情搞砸了。”
叶辰焱挑眉:“咳,强求不来。”
芍药妈妈瞥了眼他怀里的财神像,好奇问:“那你抱着这尊像,又是怎么个说法?”
“最近又改了性子,琢磨怎么发财了?”
叶辰焱举起财神像:“我和我爹说打算娶财神。”
芍药妈妈:“……叶老爷没打断你的腿?”
“他倒是想。”叶辰焱低笑一声,“被拦住了。”
芍药妈妈好笑摇头:“你呀。”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让你收心……”
“未必是个姑娘。”叶辰焱意味深长地敲了敲怀里装雕像的财神像脑袋,“兴许是个假姑娘。”
余青瑭:“……”
芍药妈妈赶紧拍他的手:“可不能对神仙这么不敬!”
叶辰焱笑了一声,被她招呼着进了屋,里头的姑娘显然也都是熟脸,和他寒暄了几句,还有娇嗔说他来得太早,害她们早早就要起来的。
等上了些酒菜,叶辰焱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才步入正题,问她们:“这几日,丹城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人?”
几位姑娘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连翘笑道:“那得看有多奇怪了。”
“咱们丹城时不时有人犯了离魂症,多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叶少爷想问什么样的怪人怪事啊?”
叶辰焱招呼她们凑近些:“我最近听人在丹城内打听一个奇怪的方子,白苏、竹苓,还有一味什么药材。”
合欢姑娘轻笑一声:“什么方子呀?哪有三种药材就能凑一副的方子,哪怕是牌搭子,你也得给我们凑四个人呢!”
叶辰焱挑眉:“那不就更奇怪?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我瞧着可不止一个人在打听,多的是人到处问,必定有点什么。”
“你就偏偏爱凑这种热闹。”凤仙扫他一眼,“说得我都好奇起来了。”
“不如问问桔梗妹妹?她不是懂些药理吗?”
几人回过头去看,桔梗正扶着窗口往外看,神色淡淡扫他们一眼:“没有这种方。”
“你又来了。”连翘忍不住推她一把,“瞧瞧你那张脸,还耍上脾气了。”
“哼。”桔梗背过身,看着窗外,“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生气呢。”凤仙低笑一声,推了把叶辰焱,“知道你要去见余家小姐,气得两天没吃饭呢,还不赶紧哄哄。”
“哄什么。”桔梗扭头对着窗外,“方才也没瞧见问我一声,怕是早就忘了。”
“哦——”
几个姐妹推推搡搡地哄笑起来,忽然合欢奇怪地问:“嗯?怎么有个没听过的……”
叶辰焱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财神像,伸手按住了他的嘴。
“错觉吧。”叶辰焱笑了一声,捧着财神像没敢往桔梗那看,“我猜桔梗也不知道,毕竟只有三味药显然成不了方子,应当是什么暗号。”
“哼。”桔梗一下站了起来,甩袖走到他面前,“三味药当然成不了方子,只是你方才说的话,我也曾听过。”
叶辰焱挑眉:“那……”
桔梗在他面前坐下,撑着下巴看他:“看你怎么哄,我再想想说不说。”
叶辰焱哑然失笑,他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抖出了几锭银子,接着把几张银票摆到了桌上:“若是消息有用,这些都给你。”
桔梗却抿起唇:“你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人,就拿这些来!”
“我不要你的银子,我要你哄我!”
叶辰焱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耸了耸肩,低头看着手中财神像:“那恐怕不行。”
桔梗一下子站起来,红了眼眶:“好哇,叶少爷如今清高了,哄我两句也不愿意了!”
“心里有你,说些好话才叫哄你。”叶辰焱抬眼看她,“若心里没你,不过是骗人而已。”
桔梗咬紧唇:“那你连骗骗我都不愿吗?”
“哎。”叶辰焱叹了口气,“被骗有什么好的,一时开心,换往后伤心。”
他嘀咕一声,捏了捏财神像,“不过我也说不了别人,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余青瑭:“……”
“咳。”叶辰焱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抬眼看她,“比起惦记我,还是拿些银子傍身,姑娘还有往后呢。”
桔梗红着眼眶看他。
叶辰焱看着这气氛也不好再问话,站起来与他们道别:“这事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几位姑娘要是想到什么,让人去叶府给我捎信也好,多谢。”
他正要告辞,身后传来桔梗一句“站住”。
她背对着叶辰焱:“你去问芍药妈妈。”
“先前有人也来问过,很早之前,那是妈妈第一次听见,还找那人问了。”
“她应当知道什么。”
叶辰焱回头道谢,说完,也不回头,抱起财神像出了门。
余青瑭小声问他:“会是芍药妈妈吗?”
老丹王一个人偷偷在轮回丹里放飞自我了?
“不知道。”叶辰焱也不确定,“再问问。”
余青瑭顿了顿,又小声说:“我也没那么小气。”
叶辰焱挑眉:“嗯?”
“她都快哭出来了。”余青瑭嘀咕,“你稍微哄一下也不是不行,哪怕先夸夸她再说不能哄嘛。”
叶辰焱摇晃了一下财神像:“那可不行。”
他笑了一声,“没空。”
“心里没空。”
“既然装不下其他人,何必给别人虚假的希望。”
余青瑭安静片刻,忍不住嘀咕:“……你这当初到底是怎么开的后宫。”
叶辰焱:“嗯?”
“没有,我质疑一下花时淼。”余青瑭提醒他,“哎,芍药妈妈在那,快去快去!”
叶辰焱赶紧叫了一声,那位一脸福相的妈妈一怔,一转身笑着迎了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会是小丫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吧?叶少爷可千万别见怪,你许久没来,她们可想你想的紧。”
“这倒不是。”叶辰焱笑了一声,“只是我来,是想求她们帮我打听件事。”
芍药妈妈好奇问:“什么事?”
叶辰焱低声说:“白苏、竹苓,还有第三味药。”
芍药妈妈笑起来:“可从未听说过这些,什么东西啊?”
叶辰焱深深看她一眼:“也劳烦妈妈帮忙问问。”
“好说。”芍药妈妈端着一贯的笑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若听说了,我一定告诉你。”
叶辰焱也不勉强,若有所思看她,继续往下说:“还有一句。”
芍药妈妈意外抬眼:“还有一句?”
“我受人所托。”叶辰焱笑了一声,“托我的那位说……杜衡半斤,三七八两,能治郁郁寡欢,叫人喜笑颜开。”
芍药妈妈更加觉得奇怪:“还有这种药方?这下更好,只是两味药,就是一副方子了。”
叶辰焱笑了一声:“大约不是对什么人都有效的。”
“好。”芍药妈妈满口答应下来,“我一定帮你问。”
叶辰焱这才转身离开,出了门,笃定开口:“不是她。”
“她听过那句暗号,方才是特意装不知道,但后半句,她却是当真不懂。”
余青瑭转动脑袋:“她也是离魂症患者?或者……她从某个地方知道答案,但不告诉一般人。”
“等等看。”叶辰焱问他,“今晚答什么,你想好了吗?”
“还没。”余青瑭诚实回答,“差点忘了这茬了,你等我现想……”
“忘了?”叶辰焱挑眉,“那今日先不回答也行。”
“啊?”余青瑭有些意外。
“说不定就是你的福缘在告诉你,不答更好。”叶辰焱深深看花暖楼一眼,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我才不参与小情侣间的这些破事(水鸟背手.jpg

入夜,花暖楼一如既往,娇声笑语里,丝竹悦耳,歌声阵阵。
一直到后半夜,客人离场,楼里的灯火也熄了,芍药妈妈才拎着一只灯笼,从后面悄悄离开。
她相当谨慎,一路上回头确认了几次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但她大概不会想到,没人跟踪,只是屋檐上一只白毛水鸟,已经听了一晚演奏,等了她一宿。
——顺便一提这水鸟之前还是音修,姑娘弹错一个音,客人可能听不出,但他一个没漏,全听出来了。
青竹一路跟着她,眼看着这路越走越熟——她居然到了余家。
青竹表情古怪,眼看着她敲开了余府后门,和个护院说了两句什么,被一路引了进去。
他张开翅膀,轻巧落在芍药妈妈步入的那间屋子,费力用爪子刨开了一处瓦片。
里头更加眼熟,就是当初余青瑭被摆着的那间屋子,只是如今换了一尊别的财神像。
青竹:“……”
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若不是叶辰焱大张旗鼓把他找出去,他大概如今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芍药妈妈看起来坐立难安,很快等到了她想等的人。
屋外进来一个男人,青竹探头看去,模样和那位余小姐有几分相像,但年纪上来说,怎么不可能是她爹。
大约是哥哥。
青竹心内有了推测,仔细盯着他观察。
果然,芍药妈妈匆匆站起来,恭敬行礼:“大少爷!”
余大少爷抬手示意她坐下:“不必着急,先喝口茶。”
“我看你行色匆匆,想来最近事务繁多,有些着急上火,这茶里加了些清热去火的药材,你多喝两口。”
“好。”芍药妈妈忙不迭应下,连忙喝了一口,一时间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险些龇牙咧嘴。
余大少爷看见她的表情,提醒她:“良药苦口。”
顿了顿,他又叹口气,“不过这不是药,是茶,还是该考虑些口味。”
“罢了,我回去再研究一下。”
“不碍事!”芍药妈妈赶紧摆手,“大少爷做的东西一向是好的,楼里的姑娘都知道。”
余大少爷笑了笑:“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
芍药妈妈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开口:“大少爷可还记得,许久之前,有人问我,什么白苏、竹苓,还有一味什么药?”
原本她也想不到拿这问题来问余大少爷,只是她想起余大少爷爱画。
寻常人喜欢画些山水花卉美人,他喜欢画药材。楼里姑娘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大多是些能入药的花。
只是余大少爷画的多,挂在书房的那幅画上,却始终只有三样药材。
她壮着胆子问过,在竹子根部的圆球状药材是竹苓,心形锯齿边的大片草叶是白苏,还有大片开着紫色花朵的鸢尾花。
——若是她猜的没错,那些人要问的第三样药材就是鸢尾。
余大少爷收敛笑意,微微点头:“我知道。”
“怎么,他们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是。”芍药妈妈拧起眉头,“是那位叶少爷。”
从这个角度,青竹看不见余大少爷的表情,但从他的动作来看,显然还是有所反应。
——也对,谁听见一位从自己家抢了尊财神像走的人的名字,估计都会有点反应。
余大少爷语调古怪:“他?他怎么了?”
“少爷您先前不是说,让我们小心得了离魂症的人吗?”芍药妈妈搓了搓手,“那位叶少爷,他……他倒是不像。”
“可他确实也打听了这个问题,我问了楼里的姑娘,说他似乎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而且是什么‘受人所托’。”
“嗯。”余大少爷也不意外,“兴许是有人问了他,勾起了他的兴趣。”
“对。”芍药妈妈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托他的那人,还带了句新的话。”
“什么?”余大少爷微微侧过脸,露出半张侧脸——他应当不算年轻了,气质沉稳,温和内敛,让人看了莫名心生好感。
“他说——”芍药妈妈抬起眼,“杜衡半斤,三七八两,能治郁郁寡欢,叫人喜笑颜开。”
余大少爷猛地抬起头。
芍药妈妈像是鲜少见他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一惊之下连忙追问:“大少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余大少爷沉默片刻:“叶家少爷。”
“他当真与平日没什么不同?”
“这……”芍药妈妈拧起眉头,“应当是没什么不同,不过我与他也不算亲昵,或许也看不出来。”
“不过我看叶府一如既往,没听见说传出什么离魂症有关的消息。”
余大少爷长长吐出一口气,闭上眼,低声念叨:“杜衡,三七。”
“知道这两个名字没什么,可那句话,只有一个人知道。”
芍药妈妈有些紧张:“大少爷,那……”
她知道大少爷一向有些神秘,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摆得平,又偏偏在丹城没什么存在感。
人人知道余家小姐才貌出众,却鲜少有人想起她上头还有个余大少爷。
更别说他如今年过三十有余,却还未曾娶亲,依然没传出一点风声。
更何况,这丹城似乎总有人在找他。
“帮我约一约那位叶少爷吧。”余大少爷下定了决心,“就在花暖楼,你代我见。”
芍药妈妈立刻低头:“好。”
青竹趴在房间顶端,几乎已经确认这位余大少爷就是老丹王。
等芍药妈妈离开房间,他没有犹豫,直接扫开屋顶瓦片,发出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谁?”余大少爷瞬间抬头,和屋顶一只水鸟四目相对。
青竹低下头深深看他一眼,口吐人言:“开窗。”
余大少爷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没有太过惊慌,迟疑一下,居然当真打开了房间窗户,把它放了进来。
青竹落在房间桌上,气势并不弱,开门见山:“老丹王。”
“是我。”老丹王应了一声,“你是……”
“天音宗青竹。”青竹还算客气,“当初在天音宗掌门面前,也算见过一面。”
老丹王意外点头:“居然是你,此事也惊动天音宗了?”
“不是这件。”青竹简单解释,“我为金州人口失踪案而来,跟着线索找到了火鼎宗。”
“正巧遇上你的弟子杜衡,四处找人前来救你,就搭了把手。”
老丹王默然片刻,无奈摇头:“若是这样,你们不该进来。”
“这轮回丹中,人人都是凡人,你进来了,空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开。”
“嗯。”青竹向来直接,“所以我们要出去。现在出去,他们应当还没发现。”
“轮回丹有固定出口。”老丹王抬眼,看向城东方向,“城外有座无名道观,只要出了丹城,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出现在无名道观。”
“道观里上柱香,再踏出道观就出去了。”
“知道了。”青竹应下,看向他,“你火鼎宗都快翻了天,你还不出去吗?”
“现在出不去。”老丹王微微摇头,“有人守在出口,就等着我。”
“轮回丹有些特异,基础与储物戒相似,因此灵器也能够进来,修士的肉身却无法进入。”
“此丹主要是锻心,只需要意识进入,就能在这丹城,拥有一个新的身份,经历一段别人的人生。”
“只是我担心修士在丹内大肆破坏,杀伤力惊人,所以特异隔绝了灵力,因此那些需要灵力驱使的灵器,大多无法使用,只有少部分特殊的,还能有些作用。”
“他们应当是摸清了轮回丹内底细,有人拿着‘摄魂铃’等在道观。”
“若我去了,恐怕有去无回。”
“难怪。”青竹了然,“我想这么多人在丹城寻你,恐怕你早就察觉到不对了。”
老丹王苦笑一声:“自然。”
“只是我在此处陷入瓶颈,很难脱身,只能期待外部有人帮我破局。”
“我的两位弟子……”
青竹看他:“杜衡、三七?”
老丹王点头:“对,他们应当也在想办法。”
青竹默然片刻,开口:“杜衡被人赶出了火鼎宗,三七已经归顺天元丹王。”
老丹王:“……”
青竹问他:“白苏、竹苓,剩下一味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用这试出你?”
老丹王在桌前坐下:“火鼎宗弟子一向以药材为名,我与师弟成名之前,自然也有。”
“我名‘白苏’,他是‘竹苓’,剩下的,自然是恩师姓名。”
青竹恍然大悟:“上一位丹王活跃的时间,恐怕也是千年前,如今知晓她姓名的人应当没有多少。”
“我听到这幅丹方,就知道是谁在寻我。”老丹王垂下眼,“本来我也不曾防备,以为是竹苓有急事寻我。”
“只是我当时脱不开身,想先让人替我去问问,究竟有什么事——那人去了,几日后回来,却失去了一段记忆。”
“在丹城中,轮回丹创造的人物,命数有定,若在此之前死了,也不会真的死亡,只会重新活过来,顶多有几日空缺。”
“我因此察觉,这是个陷阱,而要我命的人,就是竹苓。”
青竹深深看他一眼:“你如今有何打算?”
“顶多还有两日,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肉身倒在你边上。”
老丹王默不作声,缓缓扭头看他:“若无外力,那就只能走无名道观。”
“赌一把。”青竹看他,“去道观,假意把你交出去,而后夺走摄魂铃。”
老丹王:“……”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哈哈,当初天音宗那老小子就说过你,长得风轻云淡,内里最是急脾气,还问我要过两幅给你去火气的药方。”
青竹:“……”
老丹王叹了口气:“赌吧。”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轻轻拨弄,“我留在此处,除了受困,还是不想鱼死网破。”
“躲一时,拖一时,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
“毕竟师兄弟一场。”
青竹扫了他一眼,老丹王哼笑一声:“小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青竹就开口:“优柔寡断。”
老丹王无言看他:“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你让说的。”青竹又重新站上了窗台,“世上总有人不识好歹,但好歹有人豁出命来救你。”
“明日就去道观,我叫上人。”
老丹王问:“那位叶家少爷?”
“还有尊财神像。”青竹还把余青瑭算上了,“归一宗叶辰焱,别鹤门余青瑭。”
“你好徒儿找的帮手。”
“归一宗?”老丹王一怔,忽然慌慌张张一拍脑袋,“坏了,在这儿过日子过糊涂了,怕不是忘了大事了!”
“天玑子那小子背地里要念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青瑭:原来我出生点就刷在了天命圈,但被人硬生生带走了……

青竹和老丹王达成了共识,迫不及待跨越丹城,回了叶家。
结果叶辰焱屋里灯火都熄了,看样子他俩应该十分心大地睡了。
青竹不死心地在窗外发出两声鸣叫,屋里也没有一点反应,似乎还睡得挺安心。
青竹:“……”
青竹独自一只鸟站在萧瑟夜色中,想着是破窗而入把他俩啄一顿,还是明日再说。
忽然隔壁屋推开了门,丫鬟睡眼惺忪走出来。
青竹警惕正要振翅而飞,忽然那小丫鬟念叨着“果然是你”,又转身进了房间。
她一手提着一个水桶,又一手端着一盘糕点,摆在他眼前:“喏,少爷说财神爷给你留的。”
青竹:“……”
丫鬟偷偷看他:“真奇了,我还当你飞走了,少爷说你会回来我还不信,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蹲下来,好奇打量他,试探着伸手,“乖,小鸟,让我摸摸。”
青竹迈着长腿往后退了一步。
“小气!”丫鬟哼了一声,把糕点和水桶留在走廊上,又拎出一个草筐,“喏,你的窝。”
说完,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间里。
青竹这才探头看了眼这两人给他留的饭,后知后觉自己现在不是辟谷已久的仙人,忙了一天,早就觉得肚子饿,这才啄了两口糕点。
解决完腹中饥饿,他飞起来,他嫌弃地踏进竹筐,勉为其难蹲下来,闭目休息。
第二天一早,叶辰焱睁开眼,无言听着窗外“笃笃笃”的声响,翻身起来打开窗,和窗外的水鸟四目相对。
青竹:“起来。”
叶辰焱抹了把脸:“前辈,太阳刚出来,青瑭还没醒呢。”
青竹面无表情:“他又不能动,醒不醒有什么关系?你扛着他走就行。”
“背上你的枪,咱们和老丹王一块去城外道观,那里就是出口。”
叶辰焱也不意外:“果然找到了。”
“有人守着?”
“有。”青竹点头,“带着摄魂铃,我们装找到了老丹王。”
叶辰焱挑眉:“有点冒险。”
“对。”青竹平静开口,“所以要赌一把。”
他抬眼,“若不是你俩昨晚睡那么熟,昨天就该商量好了。”
“他想等的,没撑住。”叶辰焱找了个理由,“我们如今都不是修者,精力也只是凡人程度。”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被窝里把财神像抱出来。
青竹默然片刻:“……你把财神像放被窝里,不怕硌着吗?”
“胡说。”叶辰焱挑眉,“我可没压着他。”
余青瑭还没太睡醒,打了个哈欠:“啊?天亮啦?今天要给孙大夫报答案去吗?”
“今天找蒋天师。”青竹深深看他一眼。
“啊?”余青瑭茫然,一副没跟上剧情的模样。
“被窝里刚出来冷不冷?”叶辰焱问他,“要不要给你裹点什么?”
余青瑭:“……”
叶兄我是个财神像,你别把我当芭比娃娃行吗。
青竹忍无可忍:“他是个财神像。”
叶辰焱不以为意:“又不是真的。”
“走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低笑一声,“冒领了一阵子他们儿子的身份,也该还他们了。”
一行人在城门口见到了孤身一人的余大少爷。
叶辰焱上下打量他一眼,老丹王微微露出笑意:“许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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