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狂撸大佬伴生兽—— by猫打呼
猫打呼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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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抵挡得了一位金发蓝眼的贵族美男对自己说情话,林尘抵挡不了,至少当下抵挡不了。
那就不费劲巴拉抵挡了。
林尘放纵自己,短暂地享受温泽尔的怀抱,并小声道:“我也想念您。”
牵着手回到清凉的室内,温泽尔吻着他的手背道:“亲爱的,舟车劳顿,你需要休息一下。”
林尘点头,回房间去洗澡。
至于休息,应该没那么快,他没忽略温泽尔看自己那灼热的眼神,估计接下来,对方会先啃他一顿才会放他休息。
果然,一身宽松复古衬衫的公爵大人,坐在他的床上等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床单上打着转,沉静淡漠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种沉思,见到林尘之后戛然而止,换上平日的温和。
“你晒黑了。”温泽尔仔细端详片刻林尘的脸,得出结论道。
林尘有点慌地摸摸脸:“没有吧,我有坚持防晒。”
回来之前他还特地照过镜子,没发现有太大区别。
要么就是公爵大人的眼睛太毒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看得出来。
“没事。”温泽尔将他搂到自己怀里,满足感油然而生,不忍责怪地说道:“是太阳太猛烈了,不是你的错。”
林尘松了口气,还以为要扣工资了呢。
可是仔细想想,温泽尔好像也没有真的扣过他的工资,堪称绝世好老板。
“您真好。”林尘被温泽尔平放在床上,轻轻眨着雾气氤氲的眼眸,发自内心地吹彩虹屁。
温泽尔笑了笑,显然也很喜欢听青年的彩虹屁,他替对方盖上薄被:“睡吧,你累了。”
“……”林尘眨了眨眼睛,又是一阵惊讶,他还以为温泽尔催自己洗澡是为了做点什么,没想到对方是真的让自己休息。
林尘挺感动的,感觉真的被人关心。
他怀着柔软的心情睡去,醒来后,发现温泽尔还陪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然扣着他的手,交错的紧密十指,给人一种恋爱的感觉。
这个人……
只是分开了三天两夜而已,难道短暂的分离,激发了对方的某种开关吗?
林尘不禁去想。
“公爵大人。”他抬起两个人相扣的手:“您至于吗?”
温泽尔看着醒来的青年,只是微笑不语。
林尘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不敢再对视下去,究竟是谁说的,再好看的皮囊也会有看腻的一天,可林尘怎么觉得,温泽尔是越看越迷人的类型?
半晌,对方颀长的身材覆上来,绅士地问道:“你休息好了吗?”
林尘心头怦怦乱跳,却还是大胆地扬起下巴,用牙齿慢慢解开温泽尔颈间的第一粒纽扣。
期间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对方的脉搏处,引起那性感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
林尘看得心痒痒,干脆衔住了它,像对付纽扣一样对付它。
喉结主人瞬间就乱了呼吸,对方绷紧的状态,给了林尘一种莫名的鼓舞,至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撩拨人的天赋。
他愈发努力,直到温泽尔扬起脖子,哑着声音制止道:“够了。”
林尘不能动弹,零距离的接触令他心照不宣温泽尔喊停的原因,他闷笑出声,接着就对上温泽尔无奈的眼神,对方控诉道:“尘,你是故意的。”
林尘没有否认,接着就被温泽尔咬了,对方似乎要将自身的难受,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嘶……”林尘又痛又痒,既想哭又想笑,他扭曲着表情好奇道:“公爵大人,您每次这样之后……会自己解决吗?”
在他的印象中,温泽尔好像没有那种需求,对方只要满足了肌肤饥渴这一点就够了。
温泽尔一顿,抽空回答道:“偶尔。”
林尘懂了,也就是很少的意思。
他们不经常讨论这种事,甚至是刻意回避的,一问一答完毕,似乎都有点不自在。
还好,这种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公爵大人又没羞没臊地继续嚯嚯他的皮肤。
林尘感觉自己被报复了,绝对是,否则温泽尔为什么专门挑选容易起火的地方嚯嚯。
对方就是想看他也同样狼狈的样子罢了。
过不了多久,林尘努力稳住呼吸,脸红红地请求对方:“我错了,请您收手吧。”
“您再不收手,我就要冒犯了。”
温泽尔问道:“怎么冒犯?”
林尘轻咳道:“当着您的面,解决问题什么的。”
话音落,空气都静止了一瞬,接着两道更加急促的呼吸,止都止不住。
更神奇的是,他们竟然不敢对视。
“哦。”一向强势独裁的公爵大人,竟然妥协了,不再盯着某些容易起火的地方嚯嚯。
林尘的心咚咚跳,脸皮火辣辣地烧,他偷偷摸摸把手掌覆在温泽尔的心口上,发现对方也一样,于是心里就平衡了很多。
两晚没有一起睡,林尘今晚被温泽尔搂得密不透风,根本没有乔的位置,黑色大猫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相拥而眠。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们就出发去百合郡。
这里是远离皇都的偏僻之地,被统称为乡下。温泽尔继承的庭院伫立在山脚下,距离村子有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半山上就是一座小墓园,长眠着温泽尔母族的长辈们。
林尘原以为自己不用去祭拜,却被温泽尔要求一起去。
“为什么?”林尘始终觉得怪怪的,他心里有一道传统的坎,在他们华夏,即便是正经的情侣的关系,在还没订婚的情况下,也不会去祭拜对象的父母,除非真的结婚了才说得过去。
更何况他和温泽尔的关系,连正经情侣都算不上。
温泽尔问:“什么为什么?”
可能这就是观念的差异吧。
但林尘坚持自己,说道:“您为什么希望我陪您一起踏入墓园?”
“那是您母族的私墓,以我的身份,恐怕不太适合进入。”
温泽尔陷入沉默。
林尘不禁真心感到疑惑:“难道没有这个讲究吗?”
自然是有的,不管是哪个星球,哪个时代,人们都很重视长辈的墓地,能够带到长辈墓碑面前介绍的人,必定是重要的人。
要么是很好的朋友知己,要么是认定的伴侣,总之得有真感情不是吗?
林尘很有自知之明,他认为自己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那些先灵们的清静。
温泽尔知道林尘的顾虑,但他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没关系,亲爱的,他们不会介意的。”他游说着。
林尘摇摇头:“公爵大人,但是我介意,我会心中不安。”
“为什么呢?”温泽尔却不解,眉头微微地皱起,他真的很想林尘陪自己去见母亲:“我不介意,我确信他们也不会介意,而你却会心中不安。”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林尘心想,因为这是原则,闹归闹,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既然温泽尔要解释,他就解释清楚:“公爵大人,墓园是您的长辈长眠清静之地,我不踏足是尊重他们,也是尊重我自己。”
“我为了钱和您达成交易,不管怎么说,这其实并不光彩。”
“诚然这段时间和您相处得很愉快,但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
“而您,一边奉劝我守好本分,一边又拉扯着我去做越界的事情,您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一口气说完,林尘都有些不敢看温泽尔的脸色。
但这些就是他的心里话。
不过分的前提下,他愿意陪对方沉溺在暧昧的氛围里,尽管很危险,如同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丢掉自我,可是人心是肉长的,在可控的范围内,他准许自己享受那似是而非的情意。
但如果温泽尔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拉着他陷入沼泽之地,他会发飙。
温泽尔静静听完,眼中升起一抹歉意,颔首:“我知道了。”
“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该勉强你。”
林尘也颔首:“您不必道歉,不是什么大事。”
双方达成共识,太不容易了。
但林尘感觉说开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远了很多,比如昨晚那种黏黏糊糊的暧昧氛围,就像泡沫一般烟消云散。
次日上午,林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问了下随从,说是公爵大人已经上山去祭拜长辈了。
庭院里只有乔留了下来,不知道它吃了早饭没有,林尘准备了肉喂它,只见它一口气吃光。
怎么着,就等着他起来喂呢?
林尘吃过早餐后,准备带着乔出去走走。
他对这里不熟悉,便询问身边的人:“请问这里有什么漂亮的地方吗?”
估计每年都跟随温泽尔来百合郡的随从,对这里应该很熟悉。
果然,随从答道:“您想去看风景的话,前面有条很漂亮的河流,两边的稻田也很好看。”
顿了顿,想起林尘似乎很喜欢小动物:“以及那个村子,养了很多猫。”
“似乎有很多文艺青年喜欢这里,每年都有很多人前来采风。”
所以村子并不拮据,他们的收入其实相当可观。
“谢谢。”林尘微笑道了谢,整装出发。
出了门一直往前走,抵达那条清澈的河流,河流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已经到了收成的季节,所以不少人在地里干活。
再远点儿就是一栋栋村民们的房子,看起来确实很不错。
林尘和乔在河边散步,享受田园风景。
村民们养的家猫真的很多,一只只眯眼漫步在水泥浇筑的水渠上。
蓦地,它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尾巴像一根根天线般笔直地竖立起来,姿态再优美不过。
林尘有出门带一点小零食的习惯,不然遇到小动物的搭讪却没有见面礼,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他坐在水渠上,将小零食放在附近,不一会儿就有嘴馋的猫过来采食。
这些放养的猫只只体型圆润,有长毛有短毛,颜值都很高,性子却很野,就算看见黑豹这座庞然大物也不怕。
猫猫们耸起胳膊,歪头品尝着美味的小零食,吃完舔舔嘴巴,用夹子音朝林尘喵喵叫,像极了一群肚子饿的婴儿。
林尘只好把全部都给它们了。
起来拍拍手和裤兜:“好了,没有了。”
河边的树枝上站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想去吃丰收过后的稻田里遗落的谷子,却碍于一群猫天天巡逻不敢下地。
眼看那些猫聚集在一起,小鸟们立刻一涌而下,胖乎乎的小身子落在泥地上,快速啄着稻谷,时不时抬头,用滴溜溜的眼睛警惕。
山上栖息着几百万只鸟,每天都来偷谷子,对村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心的损失,估计这就是村民们养这么多猫的原因。
平日里尽忠职守的猫猫们,今天遇到了林尘这个人型猫薄荷,纷纷摆烂罢工,要么围着林尘翻肚皮打呼噜,要么跟林尘近身肉搏,比划两招,完全没空去管地里的事。
那群钻空子的偷谷贼,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吃饱了就在枝头上唱歌。
许是小胖啾们叫得太嚣张了,醉生梦死的猫猫们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纷纷爬起来往地里赶。
林尘很好奇它们集体去那里,于是也跟过去看看,走在最后面的他,看到一个个猫蛋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让人很想翘起手指弹一下。
猫猫大军的到来,很快就惊动了地里的偷谷贼,它们哗啦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走,那场面十分壮观。
这时林尘才知道,原来这群猫肩负重任,刚才算是玩忽职守。
他有罪。
猫猫很可爱,小胖啾也很可爱,林尘秉持着端水原则,安静地当个旁观者,并不打扰。
林尘光是看小胖啾贱兮兮地钻猫猫空子,就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上午。
去山上祭拜长辈的温泽尔,回来后发现林尘不在,稍微感到有些失落,他还以为一回来就可以看见林尘。
在母亲的墓碑前待了许久,想起太多以前的旧事,温泽尔的情绪,难免受到了些许影响。
下山的路上,他特别想念林尘。
忍不住思索,对方的心情如何,有没有受到昨天那场‘小争执’的影响。
随从汇报道:“林尘少爷和乔大人应该在河边玩耍。”
温泽尔记得那条河,小时候陪母亲回来小住,那条河也是他常去的地方之一,如今想起来依旧记忆清晰。
林尘本来就起得晚,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看见温泽尔的身影,才惊觉自己似乎该回去了。
温泽尔走到他面前,意气风发地眺望远方:“我小时候也喜欢站在这块石头上,风景很美不是吗?”
林尘也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田野,令他心旷神怡,他由衷地点头:“是的,这里风景很美。”
二人静静欣赏良久。
“所以。”温泽尔转过迷人的脸庞,认真地看着林尘:“我一点都不后悔带你来这里,尽管好像冒犯到了你。”
“但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珍视的东西,但好像没有把握好分寸。”
林尘怔了怔,开始自责昨天那番话,是不是说得太过分太尖锐了?
“不,也没有被冒犯到。”林尘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他也开始反省自己:“我还担心您生气呢。”
“您今天早上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还以为您不想理我了。”
“不会。”温泽尔立刻说。
林尘点头:“不会就好。”他伸出手:“那我们……握手言和?”
温泽尔高兴地道:“好。”
他握住林尘的手,接着趁林尘不注意,轻轻拉了一把,将对方拥进怀里。
“无需多想,早上不是故意不理你。”温泽尔解释道:“只是心情有点乱,在整理思绪。”
林尘:“哦。”
温泽尔显然对这个反应不满意,掐了掐林尘的腰:“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乱吗?”
林尘:“为什么?”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温泽尔亲吻着林尘的眼角,说道。
类似于告白的坦诚,听得林尘浑身一颤,不过温泽尔接着说:“尘,你可以当我真正的情人吗?”
一句话,把林尘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拉了回来,回到现实中。
吓死他了,还以为……
是了,就算温泽尔再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如无意外,他们之间能去到最远的关系,就是情人,以后温泽尔会拥有自己的公爵夫人,孩子。
或许在上流社会,这种关系很常见,可是林尘又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他一点都不想当谁的情人,他对未来的伴侣也没有什么期待。
以后有钱和小动物陪着就挺好的,毕竟林尘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好伴侣。
温泽尔轻抚着林尘震颤的背,感觉自己把这个年轻人吓坏了,他很抱歉,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对不起,是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尘,我对你有欲望,或许从很早就有,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
林尘持续沉默,脸庞闷在温泽尔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每次‘治疗’都互相顶着直至结束,用正常生理现象来解释真的太牵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互相都满足对方的审美,方方面面,处出感情只是迟早的事。
可是,林尘要的并不是情人身份,他的爱情观甚至不敢说出口,在现在这样的环境,怕被嘲笑。
因此,他从来不把温泽尔当成可发展对象,就算喜欢也只是一点点肤浅的喜欢。
除非他确定温泽尔能给自己想要的,才会放心去投入感情。
温泽尔亲吻着林尘的额角,眼中柔情万分,和第一次见面相比,林尘相信,这位含情脉脉的先生,的确是陷入了某种感情的旋涡中。
对方低声:“我很抱歉,没有控制住情感。”
“你可以慢慢考虑,甚至是拒绝我,我都尊重你。”
“但……我肯定不希望被拒绝。”
“那样也太惨了点,你说呢?”
确实,从方方面面可以得知,这大概是公爵大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拥有一位情人。
态度也算得上诚恳,换个人被告白恐怕受宠若惊,大概率会欣然答应。
可是林尘是个异类吧。
就算他知道,温泽尔其实已经很好了,假如自己真当了对方的情人,肯定不会被亏待,肯定可以度过一段相当美好的时光,然后再好聚好散。
他却不为所动。
林尘从温泽尔的怀里出来,说拒绝的话还是不要腻在对方的怀里比较好。
温泽尔大概,从林尘的举动里提前预知了答案,表情有点凝重,眼神有点不解,毕竟他十分确定,林尘也喜欢自己。
他勉强微笑着问:“你要拒绝我吗?”
林尘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到眼角的发丝,声音轻而坚定,不好意思道:“公爵大人,我不想当您的情人。”
“抱歉。”
温泽尔沉默了片刻,被拒绝的无奈萦绕于周身,但也没有很过激。
他花了点时间就接受了这个答案,然后询问:“尘,你不喜欢我吗?”
林尘抬头,直视着公爵大人那双溺人的蓝色眼眸,回答:“喜欢,但还没到那个地步。”
“而且,我不仅不想当您的情人,这辈子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情人。”
“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泽尔微怔,当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尘的意思,随即感到挺惊讶,没想到林尘竟然是个保守派。
毕竟他一直以为,林尘愿意跟他签订那种合同,就不是一个多么保守的人。
但,想想林尘的成长经历,似乎也能够理解。
既然对方都这么郑重其事地表明了态度,温泽尔即使再喜欢,也只好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

见状,林尘感激一笑。
他还真挺害怕温泽尔不接受自己的拒绝,所幸,公爵大人从来不屑说谎,表示会尊重他的选择就是真的尊重,而不是故作大方。
“那么,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愉快。”林尘说。
温泽尔的视线落在青年脸上,似乎想要找出哪怕一丝言不由衷,但很可惜,正如对方所言,那份对自己的喜欢,或许真的还没到达可以接受他追求的地步。
年轻的公爵有些挫败感,但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无往不利。
“是的,当然。”他绅士地笑笑。
林尘觉得气氛有些许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从石头上下来,如果是以往,已经如连体婴儿一般搂着腰,或者牵着手,但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此刻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一定距离,给这件事一点消化的空间。
他们没有腻歪在一起,最开心的莫过于乔,这样它就可以走在二者中间,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只能走在侧边。
午后,林尘犯困想休息片刻,才发现自己昨晚住的是温泽尔的卧室。
不知不觉,他们的日子过得太亲密了,很多事已经不分你我,但现在不一样,既然已经挑明了关系,林尘觉得自己不再适合跟温泽尔太亲密。
林尘拜托随从收拾了一间客房,入住。
随着他一同入住的还有乔。
自从两个人类不分房睡,乔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和林尘睡过一间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乔很高兴。
温泽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眉头不禁皱了皱,有一种表白失败后被防着的哭笑不得。
不是说好继续合作愉快吗?
他以为就算林尘拒绝了他,双方也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而不是彼此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晚餐再见面,温泽尔望着疑似躲避自己的青年,神情看起来有些受伤:“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相处,难道不是吗? ”
林尘回答:“当然。”
温泽尔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搬走呢?”
林尘:“……”
因为他觉得,既然牵扯上了感情问题,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相处,界线应该再清晰一点。
以及,公爵大人或许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
温泽尔继续说:“你在防着我吗?”
“可是亲爱的,我不是那种人,你不愿意,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
“不,没有这回事。”林尘立刻解释道:“我没有防着您,也十分相信您的人品。”
“只是我觉得,我们暂时都需要一点独立的空间。”
温泽尔默念着这个词,好像明白了林尘的意思,他点点头:“好。”
“等离开百合郡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是这个意思吗?”
林尘迟疑地点头,那不是没几天了?
公爵大人消化情绪的时间真短。
“好的,我同意。”温泽尔举起酒杯,郑重得过分,林尘也只好举起酒杯,应下了这个约定。
或许是他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没准公爵大人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对方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区区表白被拒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夜里,温泽尔依旧造访了林尘的房间,他已经习惯了在睡前拥抱林尘,感受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情绪安抚。
温泽尔之所以会如此平静,倒也不是林尘认为的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把小情小爱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因为林尘还在他身边,他还能随时抱得到林尘而已。
即便林尘不喜欢他,可他依然能用财富留住林尘,所以他何必紧张。
两者的区别,只不过是有性还是无性的区别。
如果林尘知道温泽尔内心深处的想法,就不会觉得这个男人无害了,不管对方表现得多么风度翩翩,城府极深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泽尔在林尘身上获得满足后,想起和林尘的约定,便起身穿上衣服,比以往更温柔地亲了亲对方的脸:“我走了,晚安。”
金发公爵念念不舍地离开。
林尘摸了摸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一面觉得对方真的放下了对他的心思,一面又觉得人家没放下,在温水煮青蛙呢。
林尘的危机感是对的,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温泽尔想好好利用这一年多的时间,让林尘爱上自己,那样就不用分开了。
再不济,他还有很多钱财宝物,可以留住这只贪财的吞金兽。
哪怕一直没有性,温泽尔也可以接受。
于是住在百合郡的这段时间,他们分房而眠,其余的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好像那件事被遗留在河边,已经随同夏季的一阵风飘走。
百合郡的村民们知道公爵大人回来了,便上门邀请公爵大人参加村子里的丰收节。
林尘觉得很有意思,可是不确定温泽尔会不会喜欢闹哄哄的环境。
温泽尔捏捏他的脸颊:“想去吗?”
林尘看向村长黝黑期盼的脸庞,点点头:“想去。”
于是温泽尔便同意了。
到了丰收节那天,整个村子里弥漫着一股节日的喜庆气息,辽阔的晒谷场上,欢声笑语,节目很多。
而林尘最喜欢吃的节目,他身穿一件带点民族风情的褂子,坐在一个老嬷嬷身边,学做饭团。
当季新糯米做的饭团,吃起来清香软糯,自带回甘的味道,回味无穷。
林尘还没做好饭团,就忍不住吃了好几口。
“好吃。”他捏了一个小的,里面裹了一点鲜笋丁,送到温泽尔的嘴边:“公爵大人,啊。”
周围的村民们都笑了,年长的长辈在看热闹,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则是不好意思。
“谢谢。”温泽尔眼带笑意,欣然接受了林尘的投喂。
“好吃吗?”林尘问。
温泽尔点点头。
“您还想吃什么馅儿?”林尘指着五花八门的馅料。
温泽尔说:“红豆。”
林尘:“是了,甜口也很好吃。”
他说着便捏了一个豆沙馅的,等温泽尔张嘴之际,却调皮地塞进了自己嘴里,再得意地看着对方。
周围一片哄笑声响起。
受到欺骗的公爵大人,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除了吃这一项,林尘对编织也挺感兴趣,他看到心灵手巧的姑娘们,用秸秆就能编织出很多好看的东西,有饰品,有实用品,还有观赏品。
林尘向她们讨教了最基础的编织手法,离开村子时,薅了一把秸秆回去,准备做个东西。
他花了点时间,做了一顶皇冠。
或者说是发环,相比较皇冠而言,它实在是太朴素了,从材料到做工都无比接地气。
可林尘觉得还挺文艺的,他将发环藏在身后,走进公爵大人的书房。
温泽尔早就察觉到了林尘的鬼鬼祟祟,却不动声色,甚至有些期待,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
当一顶发环戴在他的金发上,他缓缓转过脸,看了眼立在房中的镜子工艺品,从而看清了林尘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是送给我的吗?”温泽尔在镜子中笑了,反复欣赏。
“是的,有点朴素,手工也不太好。”林尘说。
“可是没关系,我很喜欢它。”温泽尔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开心不似作伪:“这份礼物很有意义,我会珍惜它的。”
说‘珍惜’两个字时,他眼眸深邃地注视着林尘。
仿佛珍惜的不是发环,而是眼前这名长身玉立,明媚俊秀的青年。
林尘笑笑,他一直想送温泽尔一件礼物,用钱去购买的话就显得太庸俗了,温泽尔多半不需要,现在倒好,一把故乡的秸秆就解决了问题。
彼此感情观不合的矛盾,被留在了百合郡的河流边,回到霍华德府邸的二人,生活一切如旧。
连续出了两趟远门,饶是林尘这个元气满满的大学生也坚持不住了,接下来的假期都在家里躺着,直到开学。
林尘作为大四的学长,住得离学校近,个人形象好,亲和力强,被简卿拉去迎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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