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是误会了？”郁江冷冷的看着郁溪。
“哥。”郁溪咬了咬唇，他看着郁江，像是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郁溪，“……”
嘿，这还跟我装上了，没完了是吧，怎么搞得一副我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郁江看着周围似乎已经隐隐有人要往这边看过来了，他被气笑了。
感情大早上的过来不敲门，站门口凹造型，就是为了引人注意吧，加上刚才那道德绑架的话，是想自己为了所谓的名声面子妥协是吧。
他直接对着郁溪说道，“你今天叫我哥的次数比以前加起来都多了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叫我哥了，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没必要。”
后妈和后妈生的弟弟嘛，这关系一下子好像就明朗起来了。
不管郁溪说的是什么，也不管郁江是不是真的在赌气，那后妈和后妈生的弟弟这个身份，让郁溪的话一下子好像就值得揣摩个八百遍了。
郁溪听着郁江的话脸色变了变，他解释道，“我……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我心里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的，而且不管我怎么样，爸爸总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他现在只是年纪大了，脾气比较容易冲动，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计较了。”
周见琛这时在旁边笑了一声，道，“冲动，误会，你倒是很会说话。”
周见琛这话一说，郁溪的脸就白了白，他知道周见琛的身份，不想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赶紧摇头解释，“我……”
他解释的话刚说出口，反应过来的郁江就赶紧挽住了周见琛的手腕，然后也用一副受伤的语气说道，“是啊，你一直说什么冲动，误会的，但我不是我给他定的罪，我都不知道爸爸犯了什么罪呢，还是周先生提醒我，我再请他陪我去了一趟警局而已。”
他说完，貌似一脸真诚的看向郁溪，“所以父亲是犯了什么罪，你能告诉我吗，毕竟我当时只是和警察把父亲对我做的事说了一遍而已。”
郁江刚才是真的被郁溪膈应到了，都没心思想别的，现在突然反应过来周见琛可就在自己旁边呢，要是真给郁溪给自己把这黑锅扣实了，以后自己还怎么这么轻轻松松的拿工资。
虽然说当时的事是两人一起见证的，但郁溪一口一个父子的，要是让周见琛被洗脑以为自己是个白眼狼就不好了。
毕竟谁也不会对一个白眼狼有好感，更别说给他提供一份这么轻松又高薪的工作了。
周见琛从头到尾就没信过郁溪的话，他只是低头看向了郁江挽向自己的手。
他视线落在上面，定了两秒。
郁江被周见琛看得有点心虚，想要悄悄松开手，却在即将要松开的时候，被另一只大手盖住了。
周见琛这时并没有看着郁江，他手就像是随意搭了一下，视线却是落到了郁溪的脸上。
郁溪看着郁江和周见琛之间的动作，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在周见琛看过来的时候只能白着脸，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真把郁父的罪名说出来，这样不就正好佐证了郁父确实是犯罪了吗？
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当家人要是真的定了罪，在牢里被关个一阵，那带来的名誉上的以及利益上的损失都是十分巨大的。
他最后只能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可是要是爸爸真的坐牢了，对你的名声也是有影响的。”
他说着像是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理由，又抬起头看向了郁江，“你是个Omega，名声是很重要的，就算是对爸爸生气，也不能为了爸爸毁了你自己啊。”
郁江，“……”
说来说去，居然又绕到了嫁人这件事上，怎么的，嫁人是什么不干就会死的事吗？这一家真不愧是一家人，共用同一个脑回路，亏他以前还以为郁溪到底是主角，三观就是要好一点，结果现在证明是他想多了。
郁江深明大义似的笑了笑说，“没关系，为了让爸爸改掉冲动这个毛病，我愿意牺牲一下我自己的名声。”
我都成了开天辟地第一个学种田的Omega了，还在乎多一个坐过牢的父亲？这种嫁不出去的buff对他来说叠的越满越好。
这样一想，郁江突然发现报警把郁父抓起来这件事居然还一箭双雕了，不仅解决了郁父这个奇葩，能让自己安稳一阵子，还又为自己叠了一个不用联姻的buff。
不过，现在自己已经和周见琛签了协议了，不叠buff好像也不用担心联姻的事了。
郁江这么想着，脸上原本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笑容都一下子变得真诚了许多。
郁溪被郁江的笑容晃了眼。
他是一直知道郁江长得好看的，只是郁江在家里一向不受重视，所以他这份好看好像也变得不那么有价值了起来，以至于他渐渐都忽视了他的长相，但是现在，他看着郁江和周见琛亲密的动作。
郁溪想到他对郁父给他介绍的对象的各种拒绝。
明明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资本，所以看不上父亲介绍的那些对象吧，那为什么不能好好和父亲说呢，要是父亲知道他能搭上周见琛，也不会因为一个周家偏支的少爷而冲动的跑过来，以至于现在有可能面对牢狱之灾。
郁溪垂下了眼，眼中带着几分失望，“对不起，是我为难你了，你已经有周先生护着了，确实不太需要在意这些什么名声了，父亲的事我会再想办法的，我们也没什么能力，这件事对我们还是有影响的，而且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罪。”
郁溪说完，对着郁江和周见琛鞠了个躬，然后又看向周见琛说道，“对不起，打扰您了。”
郁江，“……”
这怎么越来越莲言莲语了，这主角不应该是走奋斗人设的吗？
郁江觉得这简直都不是人身攻击了，这得是精神攻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周见琛抬眼轻轻的扫了郁溪一眼，说道，“和我道歉干什么，你难道是故意来打扰
我的？”
郁溪闻言，脸色变了变，他赶紧摇了摇头，又重新转向郁溪，重复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周见琛笑了一声，“这次倒是没再加些阴阳怪气的话了。”
心思被戳穿，郁溪的脸一下子变得又白又红，他咬紧了唇，眼睛都红了，不停摇头，“我没有。”
说着，他还看向郁江，“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郁溪看着一脸委屈的郁溪，露出一个微笑，就在郁溪以为他是信了自己的话，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见郁江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轻飘飘的吐出两个个，“退！退！”
郁江本来是想说“滚”的，但考虑到不能在金主爸爸面前说脏话，所以只能自己做了一回表情包。
他说完也不再管郁溪的反应，拉着周见琛就往回走。
他真的闲得慌出来看郁溪，搞得自己早饭都吃不下了，里面明明有一桌子东西呢。
周见琛看着郁江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就顺着他的动作往回走，走了两步，他若有所感的回过头，刚好看见了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几分来不及收回的怨怼的郁溪。
周见琛的眼睛眯了眯，对着门口吩咐了一声，“以后不要再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我门口蹲着。”
郁溪终于撑不住跑了。
郁江没想到周见琛结束了还能再来一个补刀。
他惊讶的看了周见琛一眼，又回头，正好看见郁溪仓皇离开的背影。
郁江心情控制不住的好了一点，对周见琛道谢道，“谢谢你。”
周见琛摇了摇头，“我是你的伴侣，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郁江，“……”
这角色进入的会不会太快了点，而且是不是少了两个字，我们是协议伴侣，并不是真的。
但周见琛却好像根本不在意是协议伴侣还是真伴侣似的，只说道，“我们抽个空再去把证领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郁江眨了眨眼，有一瞬间的懵逼。
虽然说两人当时定协议的时候就是说好了是做伴侣的，要说领个证其实好像也是属于协议之内的，这样说出去还更名正言顺呢，但是这不是才第二天吗，就直接已经快进到领证步骤了？
郁江对领证这事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被周见琛这效率惊呆了。
周见琛看出了郁江的震惊，他开口道，“我答应了要为你解决联姻的威胁的，把证领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了。”
虽然当时口头说协议内容的时候周见琛因为郁江对他父亲凶残的行为，而把这个条件忽略了没提，但这些都是已经写好在了那份提前拟定的协议中的。
原本周见琛也并不十分在意两人领证的时间，在他看来，这协议签完，这个证是迟早要领的，早一点晚一点并不十分重要，晚一点或许还能让郁江多一点时间适应，只是今天郁溪这表现却让他意识到了郁江家人是真的所有人都似乎把郁江的婚事当成了一件理所应当可以被他们拿捏的事。
所以，与其让郁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这些所谓的家人再拿捏，倒不如一次性直接把这些隐患解决了。
郁江没想到居然这件事居然是郁溪促成的，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确实是周见琛说的这个道理。
虽然按道理说自己不愿意，再加上还有个周见琛在身边的情况下，联姻这件事已经算是解决了，可是既然今天郁溪能找过来说这么些阴阳怪气的话，那保不齐哪天郁父又发疯折腾出点啥，毕竟自己这便宜爹就像是剧情入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对让他联姻这件事真的执着的不行，甚至为此都不惜影响了他多年在外面经营的好形象了。
这样一来，光有个协议，有个男朋友说不定还真的不是万无失一，但是领证之后就变成已婚人士了，这就算彻底绝了郁父联姻的道路了。
而且说到底，就算郁父不会再发疯，那领个证也不过是多上个保险而已，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嗯，再想的美好一点，等将来协议结束，两人就是离婚，说不定周见琛还能分他一点离婚财产呢。
稳赚不赔啊！
郁江越想越觉得没问题，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不过今天是周日，民政局不上班，所以就算他们想马上把证领了也没办法。
周见琛上班向来是没什么周几的区别的，而且他已经修养了好一阵了，最近也几乎没有去过公司，更是没太在意时间，倒是一时忘了这件事了。
他又想到郁江还是学生，他日常的作息怕是和民政局上班的作息是刚好一致的，等他下课放假，民政局也不上班了，这不是刚好避开了吗？周见琛皱了皱眉。
他开口问郁江，“你的课表能给我看看吗？”
郁江听到周见琛的话瞬间就明白了周见琛想干嘛。
这么着急的吗？
郁江一面拿手机打开APP给周见琛看自己的课表，一面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周见琛，猜测他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明明这件事不管怎么分析该着急的都应该是自己才对，可周见琛却似乎比他还积极，不仅当天签协议当天入职，现在就连领证看着仿佛也要等民政局一上班就立即把事情办了。
不过，就他和周见琛这几次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又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症状。
郁江一边偷偷观察周见琛，一边和周见琛解释自己的课。
有些课看着就两节，但其实是实践课，所以空下来的那两节时间也并不是真的没课了，而是很有可能还在地里没回来呢。
也因此，算下来，如果不逃课的话，他也就周三下午有空课可以出去。
毕竟是大三了，课还是比较满的。
“好，那就周三去把证领了。”周见琛说着看向郁江，又问到，“你需要回家拿证件吗？”
就现在这个情况，郁江要是自己回家拿证件的话肯定不好拿，周见琛打算亲自陪他去。
郁江，“……除了户口本都在的。”
完蛋，结婚是不是还需要户口本？他当初离开郁家的时候可是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带证件的，但是户口本这种东西当然是不可能被他带走的。
周见琛问，“只有户口本吗？”
郁江点点头，其他的属于他自己的他都带出来了，只有户口本是全家一起的，他没办法带走，而且当时也没考虑过还有需要这个的时候，毕竟他当时一心想的都是不要被结婚。
郁江得到确定的答复便说道，“那你这两天好好上课，我过去帮你把户口本拿过来就行了。”
郁父为了一个周继业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把郁江送出去，自己去反而比带着郁江去效果更好。
郁江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他也确实不想再回去见那一家子，不过他想了想，又迟疑道，“但现在我爸还在牢里呢，他们能愿意把户口本给你吗？”
周见琛闻言，挑了挑眉，“那不是更方便？”
一个是毫无关系的继子，一个是在牢里还等着有人捞一捞的老公，再加上一个可能会受影响的亲生儿子，他们绝对知道该怎么选。
郁江一想也是，哪怕他们不一定真心乐意看到自己傍上周见琛这么有身份的人，但比起做压着自己的户口本不给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那可能还是要利己更重要。
于是，郁江也不管这个事了，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周见琛处理了。
他觉得周见琛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找上自己，但目前看来，他真的还是很可靠的，所以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郁江不知不觉中对着周见琛的态度也随意放松了不少。
周见琛见状，眼里也不免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很喜欢郁江在自己面前这种随意的状态，因此，他也就放任自己的手在郁江头上轻轻揉了揉，温声道，“好，那你周三等我带着户口本过来接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都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但现在听到周见琛这么把这件事确认下来，他心里还是升上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这感觉并不是什么要结婚的害羞紧张什么的，毕竟他们又不是真情侣结婚。
就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要成为已婚人士了，似乎很不真实。
不过想想自己这婚结的可比别人幸福多了。
别人结婚是两个人合伙经营家庭，前期投资各担，后期风险共担，但弱势的那个却很有可能
面临另一方出轨，暴力以及其他问题，甚至最后还把所有风险转嫁到弱势方身上，以至于强势方全赢，弱势方全输还净身出户的悲惨境地，这简直可以被列为风险最高的投资之一了。
但是他和周见琛这个却是明明白白的协议，投资是周见琛出的，风险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他所付出的仅仅是一点时间而已，这种婚真是谁结谁知道，要是大家都是这么结婚的，估计民政局都要被挤爆。
郁江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嘴都要咧开了，他赶紧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嘴角，让自己变成阳光的笑容，这才对着周见琛点头回答说，“好的，我等你。”
事情说定了，郁江觉得今天郁溪过来膈应的这一场对自己来说也算是有所收获了，他心情转好，又喝了一杯豆浆，便要召集小伙伴趁着天还没热起来今天去把瓜棚给搞定了。
也不是特别复杂的东西，一个周末是完全可以搞完的，只不过昨天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今天需要抓紧一点。
当然了，鉴于周见琛昨天表现的很有兴趣的样子，郁江和周见琛说了待会儿想继续去搭瓜棚的时候也礼貌性的问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周见琛自然是点头答应。
他并不会更多干涉郁江的日常，但他目前来说也确实更希望郁江能有尽量长的时间在他身边。
实际上他能感受到，和郁江呆在一起后，虽然他的情绪得到了稳定，但他的信息素却似乎更蠢蠢欲动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也很正常，过去的许多年，他每次到了易感期的时候都是靠药物强行压下去的，但是因为他信息素太强，长期这样压制得不到释放，反而导致自己信息素越来越不稳定，而这种不稳定的周期也越来越短，现在这被长期压制的信息素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当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立即得到完全的释放。
不过，周见琛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不说他这种释放需要两人完全的标记，他事先早就答应了郁江不会这样做，就算郁江答应，自己压制了这么多年，要真的这样放任自己的信息素，那郁江恐怕也承受不了，最终这样只会伤害郁江而已。
所以周见琛现在也只能选择尽量延长和郁江的相处时间，希望能通过这种细水长流的积累，一点一点的把躁动的信息素稳定下去。
实际上因为周见琛除了打抑制剂外，并没有真正拥有过Omega，所以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信息素彻底失控的时候究竟会怎么样，也因此，就算是不考虑郁江的问题，他也不会放任自己陷入这种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情况。
郁江不知道周见琛的打算，他听到周见琛今天还说要去，就在家里翻了翻，也找出了一个帽子给周见琛戴上，说道，“我们要在地里呆一天呢，你没这么晒过，还是要戴个帽子防晒，我看你昨天脸好像都有点晒伤了。”
周见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对郁江的话无有不从，只温声道，“好，听你的。”
郁江，“……”
怎么好像一瞬间有种老夫老夫的既视感了呢？
郁江的同学们早就吃过早饭在林老师院子里逗狗玩了，他们一收到郁江的消息就出来了。
他们出来看见一身装扮和他们接近的周见琛还愣了两秒，要不是对方那鹤立鸡群的身高，他们都险些没把人认出来。
不过比起因为没带换洗衣服，所以还是穿着昨天洗过烘干的衣服的他们，周见琛这装扮还是比他们有气质多了，衬托的好像周见琛和郁江是来拍种田综艺的明星，而他们几个是本地即将下地的群众似的。
不过，郁江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这让他们也稍微放了点心，虽然外表被比下去了，但是看来他们的院草还是保住了，昨晚是纯洁的一晚。
他们想着，对着郁江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恋爱脑暂时没长，还是可喜可贺的。
郁江，“……”
和他们相处久了，一看他们这眼神，郁江就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脑门感觉都要生出三根具象化的黑线了，白了他们一眼，郁江说道，“你们一大早的消息我不是回复了吗？”
要真有什么，谁能起那么早。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一般晚上不可描述之后第二天必然没精神早起的吧。
“嘿嘿，那不是也有可能你是躺在床上回复的消息吗？”最八卦的魏同飞知道没事之后，嘴里调侃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虽然周见琛就在旁边，不过现在人已经是郁江的男朋友了，而且他们说的话里也没什么黄色的内容，所以他们也不怕被周见琛听到。
不过到底还是下意识压了压声音，但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更猥琐了。
郁江嫌弃的离这个猥琐男远了两步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是还出来过，我不信你们不知道。”
他可是看见他们在隔壁院子探头探脑了。
也是因为当时有人围观，所以郁江听了郁溪那些话才越发的膈应。
那些话很明显劝服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郁溪就是说得理所应当的样子，不就是想着有人围观，自己就会被道德绑架的认可他的话嘛。
同学们听郁江这一提也想起了郁江那个凹造型的弟弟。
他们和郁江说了这件事之后几乎一听到隔壁的动静就跑出去了。
只是鉴于这是兄弟俩的事，他们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并不好插手，所以也只是在旁边围观。
但是这一围观就把他们恶心坏了，虽然郁溪说得好像处处都是占着大道理，可是郁江是他们院里的小弟弟，他们是眼睁睁看着郁江受欺负的，哪里会听不出郁溪那些大道理之下的每个字都是在要郁江委屈自己去成全他那些大道理呢。
这凭什么？你是他弟，又不是他妈，就算是他妈也不能慷他人之慨。
一群人当时正气的要冲出去教训这个道德怪呢，没想到他们脚还没迈出院子呢，就先听到了周见琛的声音。
也是因为看见了周见琛维护郁江的场面，加上刚才又确定了两人昨晚确实是清白的，所以大家此刻才会这么放松的和郁江调侃打闹了起来。
他们心底已经认可了郁江这个男朋友了，郁江的男朋友就是他们自己人了，当然就不用还那么讲究了。
周见琛感受到了郁江同学对他的认可，他顿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他此刻真的在和郁江谈恋爱似的。
他眼中露出几分思索的神情，笑着对郁江的同学们点了点头。
郁江的同学们一见周见琛这态度，顿时胆子更大了，以至于到了搭瓜棚的时候还真的正儿八经的把周见琛当成自己人，也嘴不停手不停的让他一起干起活来。
周见琛对此也没说什么，而是真的融入他们当中，不过他最多的时间还是一直在郁江身边给他帮忙。
这让一众单身的同学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恋爱酸臭味的攻击，于是只能化悲愤为动力，一个个拼命干起活来。
多了一个人，大家又动力十足，倒是真的一天把瓜棚剩下的部分都搭好了，剩下的只是等到时候住进来的时候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再慢慢添置点东西就可以了。
瓜棚搭完了，再加上明天是周一要上课，大家自然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于是干完活后大家就说起了待会儿回校的事。
主要是剪刀石头布，抽一个人开车，都累了一天了，谁也不想开车。
郁江听着同学们说回校的事，往周见琛那边看了一眼。
今天的陪伴时长单纯按时间来算的话是够了的，所以晚上不需要□□他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了，但今天一天周见琛都在帮自己干活。
哪有别人帮自己干了一天活，反而还要给自己付工资的呢，郁江觉得略微心虚。
周见琛对上郁江心虚的眼神，反而笑了笑，然后对着郁江的同学们开口道，“回学校的事情不着急，我答应请你们的饭还没吃，大家先吃顿饭休息休息，我再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可是我们的车……”他们还有一辆小三轮呢。
周见琛道
，“会一起送回去的。”
不用自己开车还有人送，这种好事，大家立即就答应了。
不过等到吃完饭被送回学校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什么送他们回去，明明是要拐走郁江好吧。
一开始郁江没有和他们坐一辆车他们还以为是情侣不想被打扰，结果车开着开着，快到学校的时候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郁江的车和他们分开了。
分开了……
真是诡计多端的alpha！
他们立即给郁江发信息。
周见琛此时正在和郁江解释，“这里这处房子我带你看过的，离你学校不远，你上学的时候我都会住在这里，到周三也方便我去接你领证。”
郁江，“……”
这真是效率达人了，连怎么接自己领证最方便都考虑到了。
周见琛说完那句解释，顿了顿，又说道，“我希望你晚上的时间都能算在工作时间内。”
郁江，“！！！”
周见琛这是主动告诉自己可以把睡觉时长变成工作时长吗？
没见过这么主动掀开自己的羊毛给人薅的羊。
郁江本来就因为自己今天让周见琛帮自己干了一天的活而对今天自己的工作时长有点心虚，现在周见琛这话一说，他立刻觉得周见琛带他去他的住处完全没有问题了。
人家只是想有个人在身边陪着睡觉怎么了，他甚至都不需要贴身陪的，只要睡睡沙发就行了。
对了，睡沙发，他上次也来这边看过，周见琛所有房子的装修似乎都大差不差的，这边卧室的沙发似乎也不错？
郁江一边给同学们回消息，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一边回忆起自己上次在这边看的那沙发长什么样起来。
虽然时间隔得很近，但因为郁江一次性看了好几套装修风格差不多的房子，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感觉有点记混了。
也因为一直想着这个事，所以当他再次被周见琛带着进到房间后，他第一时间就先去看沙发是什么样的。
周见琛见郁江进了卧室后第一眼先往沙发上看，他想到自己昨晚就是让郁江在沙发上睡的，心里顿时一沉。
他让郁江睡沙发自然是为郁江的安全考虑，但是这件事对郁江来说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呢，明明房子里有那么多卧室，里面并不缺少一张床，而自己之前本来也是说的让对方和自己一起睡床。
周见琛不是郁江，他当然不会觉得郁江就算睡沙发也觉得挺不错的，他只是见郁江第一时间就往沙发看，好像认定了自己还会让他继续睡沙发似的，他心里突然好像觉得梗了一下似的。
他是自己想要的Omega，他不希望郁江觉得自己只是把他当成只能睡沙发的，好像低人一等似的人。
他想着，开口道，“待会儿你在床上多放一床被子。”
昨晚自己也不过就是往郁江的方向挪了挪，今晚两人一人一个被窝也不会有什么事，他只是让自己加快适应对郁江信息素的依赖而已。
郁江，“啊？”
他还想着这里的沙发看起来比昨晚那个还要舒服一点，应该不难睡呢，怎么突然换地方了？
他还迟疑的说了一句，“我睡相可能不好。”
他昨天可是睡到人被分离的，得先打个预防针。
周见琛闻言，沉默了一下，就在郁江以为他是要反悔的时候，就听到周见琛说道，“我睡相应该也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