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 by清风不解其意
清风不解其意  发于:202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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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绡流听完脸又黑了。
居然还要背着他们过来幽会吗?
电梯很快就到达了,顶层的玫瑰花房昂贵,但确实值得。开门便扑面而来沁鼻的芬芳,整个通道都种满了鲜艳欲滴的玫瑰,枝丫被缠绕周遭和头顶,像是海洋般将他们包围。
蓝绡流的眼睛很亮,率先走了出去。宁随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察觉到沈星燎不在身边,回头才发现他果然又在拍照。
“哥。”宁随特地停住脚步等他?,忽的心头微动,“我也给你拍吧。”
这地方花香环绕,有点像是曾经沈星燎拍杂志的玫瑰庄园,但毕竟是顶楼面积没有办法相比,所以花簇反倒是显得更加密集,出片也更加好看。
沈星燎闻言便停在原地,等宁随拍完以后才走过来,发现他拍摄的角度居然跟当时拍杂志时很像,就连玫瑰在脸颊边的位置都很接近。
沈星燎的心脏无声颤动了下,看了片刻才道:“拍得很好。”
“还可以吗?”宁随闻言便笑起来,他毕竟是学编导专业的,即便方向选的是剧本,但是美学的基础课也学了很多,不但会拍照而且还很会摄影。
“等他们把度假的地点选出来,我就专门给你拍照。不过现在的地点其实也不错,你都不知道当时你去玫瑰庄园拍杂志的时候……”
“你也去了,但是没有进来。”沈星燎轻声地接道。
宁随惊诧地回头,不知道沈星燎这又是怎么推出来的。难道自己不但在其他三人那里没有秘密,就连对于沈星燎也极其好猜吗?
“我只是想起来了。”沈星燎的语气模糊,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我在里面的时候就听说很多人来看我,但是当时记者也很多。”
“我知道。”宁随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对这些事情倒是接受良好,“当时你特别别特红,而且又是第一次接杂志,听说还会脱掉上衣,所以除了记者以外探班的人也很多,都想挤进去看你拍摄。”
“我没有拍脱掉上衣的。”沈星燎忽的顿住,“摄影师有这样的提议,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喜欢。”
“我就知道!”宁随先是诧异,旋即又冲着他笑起来,“否则我怎么可能买不到!你都不知道当时这套杂志有多难抢,还有附赠的小卡,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看。”
沈星燎无声地注视着他?,发现宁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雀跃地弯起来,浓密纤长的睫羽也会轻微地抖动,看起来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宁随实在是太好看了,神颜校草的名头真的不是随便吹来,就算是在华夏大学这样多艺术学院的地方,也都出众得让无数人惦记。
沈星燎喜欢他笑,更是因为他真心觉得快乐的时候,眼底是有光的,像是散落着银河璀璨星辰般地,漆黑湿润又明亮。
他似乎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沈星燎很爱待在他身边,好像只要他笑笑,任何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阴霾,都能够在顷刻间瓦解消散。
可在见证宁随长大后,两人以成年人的身份相处,沈星燎汹涌的情绪又不止是这些,占有欲和破坏欲也在无声的激发,像是随时都会把他们吞没的怪物。
“看了多久啊?”沈星燎轻声地问道。
大约是还没有察觉到沈星燎的变化?,宁随边跟他接着往里面走,边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可能几个月吧,反正都压在床头下面。”
“刚刚那张照片也是类似的角度拍的,哥你以后如果不打算再接其他的商务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出类似的片子,大部分的风格都会?……”
“脱掉上衣的呢?”沈星燎突然问。
清晰而悦耳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宁随所有的话语猝然停住,回过头看他?,却骤然撞进沈星燎沉寂幽邃的眼眸里面。
玫瑰花房的灯光不算明亮,并且因为包场非常安静,蓝绡流沉迷在花花世界里面甚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芬芳无声无息从四周地包裹。
宁随紧绷得手心都是汗,他也说不清楚,突然这句话怎么会让他心跳得这么剧烈。如果当时的摄影师都能拍这种脱掉上衣的,那自己也能拍。
直到现在圈内都很流行这一套,尤其是像沈星燎这种平日里面看起来慵懒而禁欲的,出席任何活动都是西装比较多,身材也特别精悍的。
……当时的杂志就已经脱销了,要是脱了粉丝们真的会发疯的。
但是平心而论,宁随不愿意给他拍这些,但是他也是听说可能会拍才拼命地想往玫瑰庄园里面挤,没有挤进去时狼狈又难过。
后面知道沈星燎没这样拍的时候,心情甚至是惊喜的。明明或许这对于沈星燎来说只是事业而已,而如果真的拍了宁随收藏的卡片也会更多一套更加露骨的,可他就是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
现在也是同样,宁随竭力匀了匀自己的呼吸,很认真坦诚地道,“哥,如果你只是拍给我的看的话,可以,想要公开的话我不会拍的。”
“我为什么要公开?”沈星燎的语气像是带着笑,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沉郁,“随随,我没有什么暴露癖。”
“但是你刚刚在问……”宁随忍不住地想要跟他争辩。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沈星燎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从你提起这件事开始,你的情绪波动就很厉害。”
“虽然你那个时候还是在笑,好像由衷而发的快乐,那时候的快乐是为什么?是庆幸我最终没有拍吗?而我要求你拍的时候,你又觉得很难过很愤怒。”
“随随——”
沈星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掌心温度炽热,顿了片刻才轻声道,“你跟我说话几乎就没有争辩过。”
“……”最后这句话直接把宁随给砸懵了,他深深地吸气,强迫自己冷静地去回想,自己好像的情绪是比往常更加激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星燎说得半点没错,就是从他提到那时候拍摄有可能会脱上衣开始,即便都这么久过去,可残留的重重的情绪依旧影响着他?。
沈星燎实在是太了解他?,但凡有丁点的不对劲都能够被察觉。更别说他对沈星燎的依赖感强烈,语气反常就已经是翻天覆地的波动。
“哥。”宁随抿了抿唇,认真地抬起头来,“我确实不喜欢你去拍这种东西,所以当时听说你可能会拍的时候很难过,后面你没有拍我很高兴。”
“现在的想法也是一样,只是拍给我的话可以,但是如果你想公开——”
“我说过了,我没有公开的意思。”沈星燎叹了口气,在这件事上不厌其烦地解释,“既然你了解我,你就知道我的事业到底是为什么,拍这种东西公开对我来说很荒谬。”
“……”宁随冷静下来,是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沈星燎当时会进娱乐圈也是因为要避风头,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想红。
甚至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很重要,这种东西他应该就只会留给自己的,绝对不可能给其他人看。
“对不起,哥哥。”宁随低声跟他道歉。
沈星燎揉他的脑袋,接受他的道歉,但是随后覆盖着掌心没有再动,而是安静地等着宁随说后面的话。
宁随的情绪谈不上混乱,但是却极其汹涌,他终于理解到沈星燎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这是身体上的冲动和独占欲。
现在他对沈星燎的感情混杂,既有浓烈的多年的亲情友情,又有不知道何时滋生出来的爱情,而所有的感情至深时都有可能会产生控制欲和独占感,不愿意让其他任何人触碰。
唯独身体是特殊的,就像是家人间永远不可能会接吻,但是宁随跟沈星燎接吻了。
更确切地说,如果宁随让蓝绡流去拍摄各种具有蛊惑感的杂志成片,蓝绡流肯定也能够从粉丝的疯狂中得到愉悦感,但是自己不会觉得嫉妒和难过。
归根到底,宁随是只想要沈星燎这具身体是只属于自己的,不允许别人看到更不允许被触碰,而这其实就已经不是正常家人该有的念头。
而这样的认知让他血液沸腾,心脏狂跳,好像白天出现的那种悸动感再次强烈地浮现出来。
“哥。”宁随急促地呼吸了不知道多久,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欲望,“那我拍给自己看可以吗?如果你愿意脱掉的话。”
“我愿意。”沈星燎点点头,片刻后还是选择跟他交换条件,“但是你需要告诉我,当你看到我脱掉的时候,到底都会想些什么。”

沈星燎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利用身体达成目的的时候。
即便听着宁随答应,沈星燎还是静默了会儿,站在原地看着他。又觉得其实没什么,本来就都是宁随的,从头到尾都是。
宁随也没有再说话了,睫羽轻微地颤抖着,应该是在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许久才轻轻地抬起眼来,没有避开。
两人的视线沉默地交织,索性又并肩逛起玫瑰花房来,周遭的气息却不再似最初那样,被浓郁的香气所包裹,无形间似充斥着些极易点着的灼热。
玫瑰花房的空间很大,走到后面宁随逐渐冷静,又觉得只是这样有点太浪费了,想了想问道:“哥,我们现在要拍点别的吗?”
“好啊。”沈星燎从善如流,站定在原地任由他拍。
从前总是沈星燎拍宁随很多,但是这次宁随专门负责照相,他就没有再拿出手机,而是专心致志地给宁随当模特?。
到最后玫瑰花房都逛完了,宁随的手机里面多出了几百张的照片,但是沈星燎却还是最开始的那几张,认真挑了张正在笑的宁随作为手机桌面。
宁随看着这几百张却不是很好挑,便凑过去让沈星燎帮着选,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的时候,蓝绡流也从背后幽幽地探出脑袋,“这么好看吗?”
宁随惊魂甫定地回头,每次都会被他吓到,然后又把手机递给他看,“绡流来帮我选吧,我要换手机桌面。”
“有什么好选的,都没有我好看啊……”蓝绡流其实最想让宁随换成自己的,但是沈星燎肯定会掐死他,百般不情愿地挑了张。
宁随收回手机一看,心脏突然间怦怦狂跳,蓝绡流挑出来的居然是最开始的那张,跟当时杂志拍摄时的姿态非常相似。
大概是因为拍摄的时候,宁随心底的情绪就已经很汹涌了,居然强烈地表达在了这张照片中,把沈星燎拍得非常好看,就连光影和构图都好像能够流淌出深深的眷恋。
他甚至担心蓝绡流看出什么来,冷静而迅速地把桌面背景设置好,便道:“逛完了吗?我们走吧。”
“我还要喝奶茶!”蓝绡流的心情特别好,虽然他刚刚没有跟两人一起,完全沉浸在了花花世界里面,但是他也收到了群里面的回复。
他一面享受着玫瑰花房馥郁的香气?,一面跟卓清衡和程古灵激动讨论到底度假去哪儿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了十来个备选项!
等到时候全都摆出来,就不相信还不能战胜沈星燎的小岛!
宁随听他的,直接打经理的电话让他送奶茶过来,蓝绡流便心满意足地拎着上车,懒洋洋地眉眼里面都是餍足。
但是回去的途中没有了蓝绡流来转移注意力,宁随不受控制地总是会去回想他跟沈星燎的对话,只觉得心脏都快要烧起来般躁动灼热。
蓝绡流敏锐地察觉到宁随的异样?,但是暂时没空跟其他人讨论,他们还在激情地辩论这十来个备选项都各自有什么优缺点,还想往清单里面再添十来个!
宁随说不清楚是紧绷还是松了口气?,闭着眼强行消化自己的情绪,也为待会儿回家后要发生的事情做心理准备。
家里面有个昂贵的摄像机,是宁随接手万界娱乐以后才买的,原本是用来给三位艺人在家做训练用的,但是谁都不肯在家努力用功,非要快开拍了才临时抱佛脚。
摄像机便闲置下来,宁随直接把它带回到房间里面,检查有没有电到底能不能拍。
背后是沈星燎跟着进门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听觉却不受控制地变得敏锐,就连检查电量都无法专心,意识不断地往那边飘去。
他听到沈星燎轻轻的关门,就连锁也啪嗒地扣上,宁随的心脏轻微地颤抖了下,睫羽低垂下来,很快就察觉到沈星燎站在自己背后。
倒是没有贴近,大概是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安静地等待着宁随摆弄完摄像机,片刻后忽的问,“随随,你要拿来收藏吗?”
宁随猝然回头,冷静地压抑着自己狂乱的情绪,“……会的。”
“那我先去洗个澡。”沈星燎点点头,自然而然从衣柜里面取出衣服就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宁随觉得自己也需要去洗澡,从玫瑰花房回来满身都沾着味道,有点过于浓郁了,几乎是把沈星燎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木质香都给压过去。
现在他们俩的状态就很……暧昧,宁随不知道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对不对,就自从谈到身体这个话题开始,就已经避不开这种氛围了。
即便这种事情好像比接吻还要来得含蓄,两人又不是没有碰过没有见过,经常沈星燎要在这里过夜的话,醒来的时候宁随的手都会贴着他的胸膛。
可此时的意义跟从前截然不同,宁随知道他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小孩了,现在就是两个成年人在坦白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甚至到现在,宁随都无法去预估,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在原地汹涌澎湃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宁随扭头看去,发现沈星燎连头发也洗了,拎着毛巾就坐回到床上。
他就像是平常那样?,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除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蒸腾着热气以外,并没有任何地区别,就连神色都很平静。
宁随将摄像机放下,低低说了声他也去,便也从衣柜里面翻衣服,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沈星燎的,不管是衬衫也好、没有花纹的纯色短袖也好……
平时宁随的衣服都是放在靠里的位置,沈星燎的都是靠在外面,但是中间都是纯色短袖,乍眼看去都差不多似地。
沈星燎的衣服都会比宁随大上两个号,看看肩宽和衣摆就知道了,宁随做事情又耐心又仔细,通常都不会弄错。
可直到他都在浴室里面洗完了,准备穿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弄错了,宁随站在热气腾腾还没有消散的地板上,沉默很久,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区别。
如果是他以往穿沈星燎的衣服,穿就穿了。
可现在他摩挲着布料舒适的袖口,觉得血液沸腾躁动得不像话。
片刻后宁随将它套在身上,闻到了非常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家里面的衣服他们都是一块儿洗的,是很淡很淡的小雏菊,穿上没一会儿就会消散掉。
如果是沈星燎穿过的衣服,在这股子味道消散以后,还会多点更淡的木质香调,跟他独特又成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每次都能够给宁随的感官带来强烈的刺激。
轻轻地吸了口气?,宁随推开浴室的门。
沈星燎已经坐在床边等了他会儿了,看到他身上明显大了两个号的衣服,眸色幽微地动了动,却只是招手让他过去,“随随。”
大约是前期所有情绪的汹涌都达到了顶峰,宁随猝然间反而平静下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沈星燎便给他擦头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吹风机呜呜的动静都停下来,沈星燎低垂着睫羽,指腹轻轻地触碰他的耳垂,“我要脱衣服了吗?”
“要。”宁随强行镇定地点头,并没有去看他,而是站起来想要去拿相机。
但就像是有所感觉似地,宁随走到途中忍不住回头,脚步却豁然如同灌铅般动弹不得,神经震颤,就连瞳仁都不自觉地放大。
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的小灯开着,沈星燎抬手脱掉上衣的时候,率先露出来的是结实而肌肉分明的腹部。
他有非常清晰的人鱼线,顺着腰腹朝着裤边蔓延进去,肤色均匀具有质感?。白色的短袖从手臂褪下来的时候,又隐约可见他肩胛骨位置优美有力的曲线,肌肉像是在随着呼吸而轻微的起伏着。
沈星燎的身形会比宁随高大很多,宁随早就有所体会?,被他抱着的时候都像是整个人能窝进他的怀里。
可但凡心态发生改变,宁随再看清他的身体,便不再像是从前那样纯粹地觉得坚定可靠,他不自觉地呼吸凌乱,心脏烧得一片滚烫。
直到沈星燎把衣服脱下来放到旁边,掀起深邃的眼帘安静看他,宁随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但是身体像是被黏住般浑然无法动弹。
他的视线也都紧紧地落在沈星燎的身上,很久才轻轻地沙哑地喊了声,“哥。”
“嗯。”沈星燎坐在原地没有动,应答过后什么都没有说,目光很安静地跟他交汇,似是在晦暗沉寂的等待。
宁随答应过他的,需要告诉他自己在看到他脱掉时,到底在想什么,宁随全都记得,可神经受到剧烈的冲击震颤,一时竟都阻止不了语言。
摄像机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宁随突然又不想拍了,拍了就算是自己收藏起来,也很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只有不拍才不会?。
不知道过去多久,宁随才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沈星燎的肩膀,然而指尖才刚刚接触,就像是被烫到般猛地蜷缩了下。
“哥……”宁随竭力想让自己冷静,语言也组织得更加顺畅,“我记得我好像问过你,我是不是因为在疗养院待久了,也多了很多毛病。”
“问过。”沈星燎的视线低垂,落在他紧紧蜷缩的手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烫到,血液沸腾,就连指节都染着薄粉。
片刻后视线终于收回,又落在宁随的脸上,“但是你在出院前就检查过,没有能在病例上留下任何东西。”
这就意味着现在宁随不管产生什么情绪,都是正常的。可宁随到现在为止经历的感情实在是太少,也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样的,实在是无法从复杂中分辨。
他只能跟沈星燎全盘托出,让自己最信赖的人为自己做决定,低声道:“你问我见到你脱上衣的时候在想什么,我的想法很强烈,我不想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你说得对,当时听说你可能会这样拍的时候,我很难过也很愤怒,但是知道你没有拍我又觉得很开心。哥,你觉得我这样的心态是对的吗?”
“为什么不对?”沈星燎直白地盯着他,“我们俩本来就应该这样?。就像是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下意识会回答你也是。”
顿了顿,他忽的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沈星燎看到宁随猝然撩起睫羽,眸色执着炽热,“没有任何区别,非要说的话就是更加强烈和清晰,如果你会公开的话,我应该会发很大的脾气?。”
沈星燎知道这只是假设,没有再跟他强调自己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问题,而是静静地听着,无声地打量着他说话时的神情。
宁随饱满的唇瓣张合时很漂亮、也很坚定,“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发过脾气??因为好像你做的每件事都能够让我感觉到快乐,除非是在你受伤的时候。”
“但是现在你已经很强大了,我也会成为你的依靠,你不会再受伤了对不对?但是我又担心会有别人觊觎你。”
“大约平时的时候这种想法没有那么频繁,但是见到你脱掉上衣的时候……”
“哥。”宁随深深地吸了口气?,直白表达了自己的欲望,“我会控制不住地去想,这分明只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想要藏起来谁都别想看到。”
“这种情绪是无法被消化的,只会一步步地把我吞噬。而当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它又会激烈地转化为别的欲望,我会很想咬你——”
宁随的话语骤然停住,他看到沈星燎豁然抬起眼睫,幽深地盯着他,瞳仁中的晦暗就像是浪潮般拼命地汹涌着。
后知后觉地,宁随的瞳仁也逐渐扩大,像是遮天蔽日的迷雾又消散很多,显露出内心深处的底色,原来自己想要的是这些东西。
从前他只觉得沈星燎咬他的时候很疼,密密麻麻地痛感传遍全身,但是也会带来铺天盖地的满足感?,让宁随心甘情愿的配合。
可直到此时他才彻底地明白,每次沈星燎在咬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绪,他的占有欲比自己更加强烈、且无法控制,甚至毫无办法,便只能够通过这种制造疼痛的方式换取片刻的满足。
还好宁随心甘情愿。
每次都能够让他予取予求。
否则现在宁随换位思考,都无法去想象如果自己拒绝沈星燎,甚至是表现出任何推拒难受的意思,沈星燎到底会有多么的难过。
会跌进黑暗不见底的深渊,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所淹没,会觉得自己爱的人压根就不爱自己?,伴随而来的还会有愤怒和绝望。
“哥。”不知道多久,宁随沙哑着低声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沈星燎的视线轻轻的,盛满了幽晦和寂静。
宁随莫名有点落泪的冲动,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眶干涩又热热的,伸出手去将沈星燎抱住,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
沈星燎身上滚烫,宁随跟他贴着觉得发热,但是手臂依旧收得紧紧的,低哑的声音在脖颈间显得闷闷的,又好像带着点几不可察的颤抖,“我好像现在才理解到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沈星燎任由他抱着,明明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一步步地抛出问题,非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可。
“就是你说你爱我的那句。”宁随将脑袋埋了很久,才终于松开点手臂,抬头直视着沈星燎的眼睛,喊他,“哥。”
大约是情绪动荡得厉害,宁随的眼角还染着无法消散的薄红,用这样炽热的视线盯着沈星燎时,沈星燎的心脏都好似颤了颤。
“我当时不应该随便应答的。”宁随的呼吸跟他灼热地交缠,但是吐词格外地执着笃定,“在没有彻底理解到你说的爱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前,我不应该说我也是,因为我们俩付出的感情根本就不对等。”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哥,在我全部对你的感情里面,绝对不全都是亲情友情,现在我可以说我也爱你,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爱情。”
他每次说的时候,沈星燎的神经都会跟着颤动,尤其是最后说到大部分都不是亲情友情的时候,沈星燎的手都有点抖。
他克制不住将宁随的腰抱得很紧,勒得宁随都有点疼,但是宁随并不吭声,说完以后还是那样盯着他,炽热得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
沈星燎咬了咬他的耳垂,终于疼得宁随轻轻的呜咽了声,但这已经让沈星燎竭力地忍耐了,他总觉得宁随天生就是会克制他的,不管是任何的话语和行为都会让他受到强烈的牵引。
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爱意说得如此直白炽热,甚至还为会早点没有跟自己感同身受而觉得难过,跟他道歉。
倘若沈星燎真的表露出半分受伤的情绪,宁随说不定什么都会答应他。本来就已经是予取予求了,热烈起来竟有种奋不顾身的偏执。
所以沈星燎才会那么爱他,每次得到回应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足够了,但是心底的深渊却拼命地汲取着,像是直觉里面早就认定,宁随还能够给他无止境的纵容。
宁随险些被疼痛冲碎了意识,片刻后才缓和过来,他还有别的话要跟沈星燎说。
“哥。”他抚摸着沈星燎的背脊,还是觉得烫手,均匀的肌肉在他的掌心就像是会呼吸似地,每次的起伏都能够让他感受到强大而蓬勃的力量。
“你再等等我。”
“我说百分之八十的意思,不是说只有这么多。但是我还剩下一些没有完全整理清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好。”沈星燎双手将他拔起来,让他从一个跪坐在床上的姿势,变成了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深深地抱着他。
额头抵着他的,沉默着没有言语,但是宁随能够察觉到他汹涌澎湃的情绪,透过彼此密切交织的体温,还有肌肤触碰时如同灼烧般的触感?。
宁随也完全平静不下来,但凡是跟沈星燎聊到这种话题,他的情绪就会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似地,一浪浪地接踵而至,前面都还没有能够消化,又会有强烈的冲击力扑面而来。
两人安静地抱了不知道多久,宁随现在才终于腾出空来,可以细细地观察着沈星燎的上半身。
刚刚都没有看得特别仔细,就已经被汹涌的情绪击溃,宁随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沈星燎藏起来不给别人看,瞳仁颤动间,连办法都已经在脑海中过了好多次。
但是现在看还是觉得很好看,从前才认识沈星燎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这么高大,也只是刚刚成型的少年而已。
当自己也逐渐成长的时候,他也豁然变了模样?,成熟且具有压迫感?,是旁人无法想象得到的那种具有冲击性的精悍性感?。
“现在不想拍照了吗?”沈星燎轻声问他。
“我不拍了。”宁随摇头,“哥你会离开我吗?”
“你在想什么?”沈星燎似是觉得好笑,但是对于这种话题压根就笑不出来,伸手惩罚般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肉,“不是你自己说过,现在的我很强大,而且你也可以让我依靠吗?”
“最好我们都不要受伤,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我们分开的话,我们也不会像是从前那么无力的。”
宁随很认真注视着他,其实明明是不需要分辨真伪的事情,像是分开这么多年他们依旧在想着彼此那样?,为彼此而努力的情感已经深入骨髓,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可他依旧看了很久,轻声道:“那我就不想拍照片了,我想看的时候你就给我看……它是只属于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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