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金色的眼睛里面带上了一点担忧地问道:“可是...和津美小姐怀孕了啊,万一她的坏蛋老公都她做点什么怎么办。”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抿的紧紧的,虽然听到了木下花子说的话,但是到底他还是担心的。
木下花子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了一下,她说:“不用担心了,和津美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而且按照她以往的习惯的话。”
她头微微扬起,思考着说:“大概那个人只能在法庭上见她最后一面了吧。”
富冈义勇也难得地说了一句话,虽然简短但是却有着莫名让人放心下来的安心,“不用担心。”
听到这带着富冈义勇一贯表现出来的冰冰冷冷的语气,我妻善逸也放下心来了。
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妻善逸也没有和工藤新一在这里停留多久,没过长时间他们两个人也就回去了原本做题的那个房间里面,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任务。
富冈义勇垂眸写着这几天委托的报告,他虽然主要是负责出任务。但是在闲暇的时刻也会帮木下花子处理一些委托报告。
锖兔手里面也拿着报告一一看过,木下花子是放心他去写这些东西的,但是他自己到底没有多少的经验。
所以在帮忙之后,准备好好地看看这些东西该怎么去写。但是在他沉下心的时候却听到了木下花子的声音。
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一边写着一边无比自然地问到:“老板,你觉得和津美会怎么办啊?”
锖兔注视着资料的目光停顿了一下,不过他也很快就意识到木下花子再问什么,如果说是那位和津美小姐对接下来事情处理的话,大可不必这样问。
因为他们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也都知根
知底。所以也就是问的在处理事情中唯一的变数,义勇问出的那句话——关于那位女士怀孕的事情。
木下花子没有得到义勇的回应,她转而带着一点叹息地问:“锖兔先生怎么想呢?”
声音是正常偏低的音量,不是她日常里面总是带着一点恭敬的拘束,就像是平时和朋友简单的闲聊一般。没有拘束,只是随心的问句。
锖兔笑了一下,但是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仔细思考了表情,在认真地思考之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也并不清楚。”
不知不觉中,木下花子的笔停留在纸上的时间有些长了,长到笔下晕染出了一个黑团。
她抬笔,轻轻地叹息了一句。在这声几乎不可见闻的叹息声中富冈义勇冰冷声音响了起来,“不要问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木下花子眼角带着一点浅淡地笑,那种笑容带着一丝叹惋,她说:“那个孩子终究和和津美的缘分浅啊。”
忽然地,木下花子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力一样趴在桌子上面。最后嘀咕了一句:“时间不对的惊喜可就不是惊喜,是惊吓了。”
锖兔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过看和津美小姐的样子,似乎是对这个孩子很保护和重视的样子。”
木下花子回忆着说道:“和津美也是相当喜欢小孩的,如果是合适的时候的话,她应该会高兴到跳起来的程度。现在她刚刚离婚,事业又正是要好好发展的时期,我记得她还正在为这段时期的目标而奋斗。”
她笑着说:“虽然这样说很现实,但是这个孩子到来会把和津美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会把她所有的计划打断。”
锖兔闻言点了一下头,三个人又重新低下头处理着未完的公务。
第132章
太阳高高的挂了起来,热烈的阳光倾泻了下来。这样的温度晒得路边的路面都发烫了起来。
但是在富冈侦探社地下室里面确实恰到好处的温度,既不炎热,亦不寒冷。这个训练场虽然建成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地板上已经镌刻下来了无数锐利的剑痕,锋利,锐意,足以让人看到挥剑者高超的剑术,锐利的意志。
我妻善逸在地下室眼睛含泪地挥着手里面的剑,剑在他的手中时不时发出锐利的嗡鸣声,但是富冈义勇看着他的动作只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加练三百下。”
我妻善逸金色的头发晃动了几下,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他的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样高速喷射出来。伴随着的是他终于忍受不了的爆发。
刺耳的尖叫声几乎都穿透外面的墙壁,响彻云霄。富冈义勇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被我妻善逸高昂的尖叫声打断了。
“富冈先生,真的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不能再练了,呜呜呜,我手都要断了,头也好疼,浑身上下都好痛,真的要死掉了。”他崩溃地大喊,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灿金色的头发,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整张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
真的很崩溃,我妻善逸脸上流着泪,心里面也在流着泪。原本刚过来的时候,富冈先生根本就不会管自己这些东西。最多只是学习进度跟不上的时候工藤新一会来帮忙辅导他。
他也有一直好好地呆着,虽然富冈先生一分的零花钱都不给,自己什么资金的来源都没有,他也压根都不敢说什么。只想着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安稳,祥和。
根本不用担心会死状凄惨地被鬼吃掉,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这里的案件好像比较多,再侦探社相当忙碌的时候,自己会尽力地去帮侦探社的忙。
虽然他也知道富冈先生还有锖兔先生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回去地下室训练什么的,但是那也都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直到今天!!!
一早就过来的木下花子小姐看到准备去训练的富冈先生还有锖兔先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好奇问了一句“话说回来,善逸那孩子是老板的亲戚家
的吧,他不用训练吗?”
我妻善逸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眼泪就像是流水一样滴到了地板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圆圆的水痕。
于是恶梦就从今天开始了,最开始是锖兔先生敲门问了一句“善逸,起来一起训练。”
他把自己的头死死的蒙在被子里面,发出闷闷的声音无比地问“可以不去吗?”
结果三秒不到,富冈先生就拧开了他的房间门,瞬间把被子掀起,揪着他的衣领子带着他去了地下的训练场。
我妻善逸眼睛里面浮现出来了大片大片的绝望,可想而知,他半个月都没有训练过一下,表现出来的成果当然是很差劲!
结果就被富冈先生看着训练,呜呜呜,他何德何能让现任水柱给自己训练,而且这个冰冷的家伙只会冷冰冰地告诉他一次又一次的加练。
简直就是不近人情!冰冷!可恶!明明和热心可靠的炭治郎都是练水之呼吸,但是为什么差别这么的大。
而且看起来热心锖兔先生在听到自己的请求之后,居然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眼睛锐利的说“要像个男子汉一样!”
结果就是被训练的整整一上午,而且是超高强度!一刻也没有停歇的训练!!!就像是地狱一样,我妻善逸的眼睛里面重新蓄满了泪水,不,这里就是地狱!话本里面让人痛不欲生的地狱!!!
正在暗自悲苦的时候,我妻善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把紧握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前。
颤抖的手指缝里面夹着大片金色的发丝,气氛瞬间就凝滞住了。
富冈义勇的目光也移到了那团金色的头发上面,他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我妻善逸眼睛含泪的看着自己失去的头发,富冈义勇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地下室里面一种难以言语的气氛传递了出来。
在安静的氛围中,地下室的门响了起来。木下花子先下来,接着后面就是锖兔。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脸上同样挂着难以言语的表情。
我妻善逸抽涕着把手里面的金色发丝小心翼翼地团在了一起接着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面。接着手越发颤抖的摸上了自己的头发,他仔仔细细地摸一遍,直到确认自己的头发并没有
因为拽下来的这些突兀的漏出两个小坑。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个时候才放了下来。刚才他可是差点以为自己把自己薅成了头顶上两个秃秃的洞的地狱级事件啊!
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万一自己真变成那个样子,还有什么脸去找祢豆子妹妹说话。而且绝对会被嘲笑的。那头横冲直撞的猪头说不定会指着他的头哈哈大笑。
幸好!幸好!!不幸中的万幸!!!
我妻善逸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过来的木下花子和锖兔身上,富冈义勇的视线同样在他们身上。
锖兔的眉头皱了几下,脸上都是奇妙的表情。倒是木下花子在跟随自己老板多年,对这些风风浪浪的事情还算有点适应。
于是她也只是脸上挂着满满地想要吐槽的表情语气平淡的叙述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善逸喊的太大声了,而且过于凄惨了。好几个邻居以为老板你在地下室揍他,而且有人听到了刀剑的声音。”
木下花子看着眼睛里面透露出一点小茫然的老板,声音没有停下来,继续无比流畅自然地说了下去“所以说他们害怕你做出什么傻事,现在都在门口等着劝说你,而且要见见这个孩子。”
我妻善逸眼睛里面同样是茫然无比的样子,锖兔同样一脸复杂地说道“因为善逸的尖叫声停了,所以邻居太太怀疑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现在十分担忧。”
富冈义勇和我妻善逸两个人都在呆呆地站在这里,木下花子看着他们声音依旧平常,“走吧,我们总得给邻居一个解释。”
我妻善逸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他拍打了一下自己裤子上面沾惹上的灰,接着就跟在虽然看起来还是冰冷无比,神情毫无变动,但是眼睛里面依旧透漏出一丝迷茫的富冈义勇走了出去。
虽然尽力的维持了平常心,但是木下花子的脸上的神情依旧能够显示出来内心的不平淡。
锖兔站在她的身边,脸上是和她如出一辙的表情。终于木下花子幽幽地说了一句“锖兔先生怎么看?”
锖兔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声音停顿了一下说道“在常理之中,但是在意料之外。”
木下花子回想了事情的种种经过,最后声音相当不平静地说道“虽然在我们眼里是正常的,但是想想其实一
点也不正常啊。”
锖兔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补充了她的话。声音里面满是无奈的情绪,“毕竟善逸叫的太大声了,他一直尖叫不停,义勇又让他练剑,他只能一边尖叫一边练。听起来确实很像被虐待了的样子。”
木下花子无奈地说“如果不是我在这,知道善逸是这个性格。听到这样的声音,可能也会误会。不,不如说绝对会误会发生了什么相当不得了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上去吧。”锖兔简单地把训练场上凌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随后看着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木下花子。
她脸上一副头疼的表情,在这种时候她和锖兔先生想的东西完全相通了,木下花子带着无奈夹杂着一点痛苦的声音说“毕竟如果我们不在场的话,老板说不定越解释越奇怪了。说不定还会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真虐待小孩的凶手。”
锖兔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相当认同地点了一下头。
木下花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转身地时候就听到锖兔先生说了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清朗好听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诚恳,“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花子小姐。”
她揉自己太阳穴的动作一滞,带着一点同甘共苦地意味说到“今后的日子也要辛苦你了,锖兔先生。”
第133章
这场混乱真的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木下花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得尽快说清楚,不然看这些人的样子也都一个个都要冲上来揍老板了,而且事情本来就是一个的误会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说清楚解释解释也就好了,但是在这里最难是其实是会让误会加倍增长的富冈老板。所以相当了解他本人的木下花子还有锖兔做好准备全程不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
脸上带着不太妙脸色的邻居夫人嘴巴压的紧紧的,她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尖叫声还有哭泣,。
她听出来哭的是邻居那个过来借住的孩子,她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这个孩子可能胡闹了,然后那位经常冷着脸也不喜欢说话的侦探把他骂哭了。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到心上,只是感叹了两句原来那位看起来冰冰冷冷的侦探也会生气啊,只觉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毕竟自己的小孩胡闹的时候也得狠狠挨自己的一顿打。
所以邻居太太也没有想太多,接着就去做自己今天上午准备做的味增汤了。她哼着歌,兴趣高涨地向里面放海带的时候就听到了侦探社那边传来的声音。
说来也奇怪,她记得虽然是邻居,一丝疑惑萦绕在她的心头。这个距离,侦探社里面的声音应该不能传过来的吧,而且声音的传来的方向好像也不太对,正在做饭的太太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眼神略带着一点迟疑地投向了地板。
感觉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她皱着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地下室,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缠绕住她的情绪。
邻居太太拿起了放盐的罐子,当她正准备放的时候就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尖锐的叫声和哭泣传来,依稀能够听到几句关于“要死了”“求你”诸如此类可怕的话,带着泣音的尖叫声。
她的手猛烈的抖动了起来,即使有十多年的做饭经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盐也下去了半罐。她的眉头这狠狠地皱了起来,再也没有放下去过。
她皱着眉仔细地去听那孩子传过来的声音,但是依旧地听不真切。她简单地擦了一下手,站在原地的时候一种在尖叫声音之中的微妙但却不容忽视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种嗡鸣锐利的声音。
不像是平常的声音,倒像是铁制品发出的声音,一种最符合现在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该不会是那孩子惹那个冷面侦探生了大气,他现在气不过拿什么东西打孩子解气。
那种家里面的铁铲一类的东西吗?在这种细微的声音响过之后,传来了那孩子前所未有高音量的声音,接着戛然而止,铁器的嗡鸣也突然停止。
诡异的安静,原本的动静安静下来,带来了一种将近恐慌和不安的情绪。邻居太太终于忍受不了地冲出了房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那个孩子,糟糕了。
她带着满满地担忧冲过去的时候,发现侦探社的门口也站着几个眉头紧皱的人,都在讨论关于那孩子的哭声,甚至有的人脸上带上了隐隐地愤怒和不忍。
邻居太太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皱着眉和其他人一起按响了侦探社的门铃,那个孩子最好真的没有事情。如果真的是和她猜测的发生了一样的事情,那这个表里不一,对孩子都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侦探也该进警察局了!
第134章
看到气势汹汹赶过来的邻居夫人,还有其他眼睛里面饱含着愤怒和不满的人,木下花子忍不住扶额叹出了一口气。
外面闹哄哄的一群人被她带到了客厅里面,锖兔端详着过来的人脸上的神情,大多数都是眉头皱着,像是要来讨个说法的人。但是还有一小部分虽然脸上也是装着的是紧张的样子,但是眼睛里面的好奇做不了假。
所以不光是有误会的人,还有一部分过来看他们热闹的人。锖兔嘴角平时挂起的笑容也不免地僵硬了许多,在木下花子冷静清晰地解释声中,他跑神着想‘以后不如在地下室装修一点隔音材料?毕竟训练还是要继续的,但是那孩子闹闹哄哄的性子一时半会肯定也是改不了的。’
木下花子身上穿着一身板正的职业服装,配上她脸上严肃地神情,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有说服力。她站在这哪里冷静地回答对面怒气冲冲的问题。
富冈义勇沉默地站在原地,蓝色的眼眸仍然带着一丝茫然。他的头发带着一点凌乱地翘起,配上眼睛里面的那一抹茫然。恍惚之间,竟然是让锖兔看错成了在狭雾山的那段时光。
他和义勇在山间雾岚最浓烈的时候晨起训练,在太阳洒下来的时候就要绕着山,躲过师父做成的各种各样的机关回到最开始的起点。和师父在一起吃一顿暖烘烘的饭,师父也只是语气和训练对他们严厉。
义勇和他都知道师父对他们的爱,他们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在狭雾山微凉的空气里坚定着自己的决心,提高自己的实力。
偶尔的,月亮升起来的时候,躺在他身边的义勇会动作小小地翻身,接着和他说几句话。那时的义勇心中已经是坚定的,但是还是有着一丝迷茫。
他蓝色的眼睛睁开,里面积蓄着的情感就像是沉静的蓝色大海漂浮着集结的浮冰,里面萦绕着丝丝的迷茫,那种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情绪。但是锖兔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义勇情绪的变化他总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这种迷茫和当初的那种带着低落和痛楚缠绕着义勇的迷茫完全不同,锖兔不知道怎么的,轻轻地笑了一声。
富冈义勇看着身边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的锖兔,眼睛里面的不解还
没有表达出来的时候。锖兔稍微踮了一下脚,伸出手轻轻地把义勇凌乱的发丝抚平。
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义勇当年还是一个迷茫的,会时常陷入对自己的厌恶之中的孩子如今也成长为一个可靠的大人了。
不只是能力和眼睛之中的坚定的神情,还是身高也是比自己记忆中的高出了不少。只是说话的水平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或许义勇也不需要别人的维护了吧,成为了水柱,结交几个朋友。
师父也一定会为他而感到骄傲,就像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锖兔看着现在沉默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富冈义勇,他的面容和自己记忆之中的样子并没有半分的差别。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上的种种不同,他突然就有点想像自己在之前做任务的时候碰到的那些年长的人一样,沉沉地叹一口气,哀叹着时光的平白逝去。
义勇在之后又是怎么度过呢,他不用细看就知道义勇身上的故旧的狰狞伤痕必定是比自己记忆中的多出不少,他并不是容易叹息悲伤的人,也不是喜好对无法改变的过去痛惜到不能自已。
只是听着善逸用着惊叹地声音对他说“水柱是一个超级独来独往的人啦,我听隐的人说他从来都不和其他柱走在一起。”“朋友?我不知道啦,我也是才加入的,这些事其实我也不太知道。”
锖兔的记忆一幕一幕闪过,他想着在之后的日子里面,义勇孤身一人对上种种困境。他是相信义勇的实力的,也相信他一定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的优秀。
但是每次想到义勇总是想是善逸口中的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总是有点想要叹息的。胸中堆砌着复杂的情绪,混杂着对义勇还有师父的思念沉沉的堆在心里面,这样的沉甸甸地情绪压下来,竟然让他也不免添了一些难得的低落。
富冈义勇看着锖兔灰色的眼眸里面堆积着的复杂的情绪,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锖兔到底是再想什么,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一点压抑着的情绪。
他无声地靠近了锖兔,肩膀挨着肩膀,带来了沉闷的一点热意。稍带着一点笨拙的安慰让锖兔再一次的笑出了声。
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未来的才是值得人为之努力的,不是吗?他嘴角扬起了带着感怀的笑,脸上的那一道的伤疤
被他上扬的嘴角带着也上扬了少许。
富冈义勇形容不上锖兔现在的表情和眼睛里面的情绪,但是那种柔软的就像是带着暖意的云朵一样的感觉却传递到了他的内心,于是他无声地挨着锖兔更紧了一些。
那边吵闹的人群终于在木下花子的不懈努力之下冷静下来了不少,木下花子脸上仍然挂着冷静的笑容,她知道单凭自己的话总是让人不能够完全地放下心的。
于是她微微抬头喊了一声“善逸。”接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以邻居太太为首的人一大群人,冷静地说道:“这孩子只是性格问题而已,义勇老板并没有虐待他,大家的担心我也都知道,接下来就让这孩子自己和你们说吧。”
我妻善逸磨磨蹭蹭地过来,接着看着眼前的这些气势汹汹的人想也没有想地就躲在了木下花子的身后,探着头看着这些人。
邻居太太的眼睛仔细地看着我妻善逸的身体上下,无论是他白白净净地皮肤还有行动自如的动作都在无声地诉说自己并没有遭遇她之前设想地那样惨烈的虐待。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在确认这个孩子并没有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放下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互相讨论的几句也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敌意那么大了。
我妻善逸颤颤巍巍地抖了两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虽然说富冈先生和锖兔先生是在早晨的事情强迫他去训练,这种违背他偷懒意愿的行为确实让他很讨厌啦。
但是那种说出什么什么残忍的虐待,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啊!!!,他就是训练的时候叫了几声而已嘛,为什么这些人都这样认为啊。而且那可是水柱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各种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面混杂起来,最后得出了让他略微感受到羞耻的结论。可能是叫的太惨的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认为。
但是这种怎么去解释啊,可恶!他完全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解释这样的东西,而且要怎么说啊,难道他要说其实是他自己的性格喜欢哭和喊叫。呜呜呜,单单是想想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羞耻。
虽然说事情确实是这样,但是这样说出来的话绝对会被嘲笑的吧,而且这一定是丢脸的黑历史。要是让祢豆子妹妹听
说了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会羞耻而亡的!
他把自己嘴里面即将发出的尖叫压到了自己的心里面,接着突然就醒悟了一件事情——这样羞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根本就是无可挽回的局面嘛。他低落着情绪悲愤的想“"祢豆子妹妹还是晚一点来吧,最好等到他的黑历史被时间冲淡之后。“"
这么想过去之后,我妻善逸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心情居然神奇地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一见面时候的无措和迷茫。
他咳了一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微微发抖了一下,不过我妻善逸还是坚持了下来,声音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在想什么啊,根本就没有说的那样子可怕的虐待。”
说着说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没有什么证据,我妻善逸把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漏出来虽然看起来纤细但是其实带着肌肉线条的手臂,上面不见一点虐待的伤痕。
邻居太太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她仔细地端详着他眼睛里面的神情。虽然说她现在心已经放下去了大半了,但是她还是仔细的端详着。
她在幼时的好友就曾经被家里面喜欢喝酒的父亲打过,那个男人专门挑着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打着,她曾经的好友就这样肩膀肚子被打出一条条伤痕,直到现在都无法消去。
所以邻居太太直视着我妻善逸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伪造的,唯独孩子眼睛里面的情绪是不能够被误导扭曲的。
那双澄澈的金色的眼眸里面此刻带上了肉眼可见的苦恼的味道,少年的心事在他的眼睛里面体现出了大半。那里面有着放心和自在,没有她设想中的畏惧还有战战栗栗的恐慌。
邻居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原本咄咄逼人的神情褪去,带上了平日放心的温和笑意,众人看到这样的结果也都一一散去了。
她认真地道了歉,声音温和带着诚挚的歉意:“富冈先生,是我误会你了,您把这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染上了疑问说:“可是,我听到了这孩子的那种哭叫声应该不是假的吧。”这也是是她心里面一直的迷雾,如果不是被虐待,打骂,这个孩子怎么会发出那样
的声音呢?
看着事情的解决,侦探社里面的人都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听到这样的问句所有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在木下花子身边的我妻善逸。
他此刻脸红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好像要被蒸发掉了一样。金色的头发蓬松的晃动着,眼睛里面的神情也尽是羞耻。
门外传来了少年清朗好听的吐槽声:“因为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子啦,喜欢哭哭叫叫的。”
我妻善逸红着脸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工藤新一随意地朝他挥了两下手,像是不在意的样子。他瞬间金色的头发就像是蒲公英一样地炸开,伴随着又羞又恼地提高了音量的尖叫:“喂!我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说都太过分了吧!!!”
“恶劣!过分!我才没有喜欢又哭又叫的,你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诽谤!诽谤!!!”
工藤新一听着他刺耳的尖叫声,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才没有诬陷你,你这个家伙的本性不就是这个样子嘛。”
邻居太太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我妻善逸的肮脏的高音,她面色迷茫了一瞬,不过很快地就笑了出来,她轻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接着喃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木下花子在听到工藤新一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早有预谋地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在邻居太太问话的时候才把手堪堪的放下,嘴角也是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邻居太太再一次地道了歉,她没有在这继续的停留,只是带着浓浓地歉意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接着就走出了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