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个丧尸当男友—— by胡桃夹子
胡桃夹子  发于:202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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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怎么突然晕了?”
徐刻皱着眉,低声道:“受冲击太大了吧。”
但兵荒马乱的当头,似是没人听到。
隔天中午,樊覃在小客身上悠悠转醒,周围人声鼎沸,有人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樊覃迷迷糊糊的问:“丁恪?”
额头的手拿开,仇卫东问他:“怎么样?还难受么?”
樊覃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照顾他的人是仇卫东。
摇了摇头,樊覃茫然的问:“怎么这么吵,到哪儿了?”
“到了丁恪他们村子了。”
一路上得益于小丧尸的能力,他们没再被丧尸大军围攻,即使遭遇了几次小股丧尸群,可那些丧尸就像看不到他们一样,晃晃悠悠从周围离开了,最近的一次距离甚至近到了两米,耳朵和鼻子大气都不敢出。
“这里的村民围着我们不让进去,怕我们有人感染病毒。”
丁恪站在用木头石块堆砌起近两米的高墙边,和里面的人隔墙喊话:“我们都是异能者,没有人感染,我是来找人人的,我叫丁恪,请您通知一下张猛和丁长富好么?”
“丁有福家的?”中年男人显然有些怀疑,“你是丁有福的什么人?”
“我是……他儿子。”
“你可拉倒吧,”一个年轻男人骂骂咧咧,丁恪注意到这还是老相识,“丁有福一儿一女都在家呢,你这是哪蹦跶出来的儿子。”
丁恪被这话深深地刺了一下,他离开不过四年,村里人居然都忘了他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回来是不是依旧多余?
徐刻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疼,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这时,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妇女靠近围墙,打量他半天,突然说道:“哎呀,这是丁有福家的大儿子,叫叫小柯还是小恪吧?”
“……是我,”丁恪认识这个农妇,是村头丫头珠绣的娘,小时候他缺衣少食没少照顾他,“沈阿姨。”
“啊,柱子,快,放行吧,这真是丁有福家的大儿子,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儿过呢。”
丁恪却在听到对方名字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如果说别人不知道他他还觉得有几分可信,但齐柱生不记得他,他是一根毛都不信。
齐柱生小名叫柱子,小时候也生的跟根柱子似的,膀大腰圆,是村里有名的小霸王。
一开始,丁恪整天被他妈打,柱子他们总见他瘦瘦小小还一副愁云惨淡不讨喜的样子,就见天的欺负他。
骂他没人要的野种,说他爹是个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也说他娘是破鞋、烂酒鬼,为了钱跟村子里男人都睡觉了……
凡此种种,各种恶毒的话和无休止的欺凌充斥了丁恪整个童年。
后来,他妈跑了,他爹又找了一个后妈回来,继母变本加厉的折磨,柱子他们受着继母的好处开始明目张胆的折辱丁恪。
最过分的一次,他们堵在丁恪挑水回家的路上,把他从坝头推进十几米深的河里,美名其曰让他学跳水,那天要不是刚好农作回来的大人们看见,他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箩筐都说不完,他不信柱子真的忘了。
柱子挑挑眉,眉宇间满是鄙薄,“哦,丁恪啊!扔下老子娘年幼的弟弟妹妹不管不顾,跑了多少年了,怎么又回来了?”
柱子这话说的刺耳,丁恪后面的众人脸色瞬间都有些生气。
丁恪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就早有心理准备,听了也不生气,望向年长的男人,“葛叔,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老葛没想到丁恪还记得他,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只要没人感染就可以!”
“哎,不行!”柱子阻拦道:“他们这么多人,谁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受伤,葛叔,你也知道,一旦进来的人有一个感染的,满村子没一个能跑得了的。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
“要我看,还是让他们在这里驻扎下来,明天要是没人变异的话,再进来也不迟。”
“这……”老葛犯难了。
柱子洋洋得意的抬起头,像个居高临下的胜利者,他就是要给丁恪难堪,哪怕只能让他们在外面站一宿也好。
夜里山风呼啸,跟他妈冰碴子往领子倒一样,想想明天能见到丁恪的狼狈样就暗爽。
丁恪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回首拍拍小客,小客低伏下身体,丁恪跨坐上去,小客起身,两人位置顿时转换。
“我和你商量,是我的修养,更是看在同乡的情谊上,但并不代表,我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
下一瞬,威风凛凛的大狗腾空而起,跃进围墙之内,而后,鲸鲨以土做梯,一条拱形楼体横跨过高高的围墙,所有人踏着土阶进入围墙之内。
土阶在所有人通过之后又化为沙砾,随风而逝。
这一波打脸简直不要太爽快,丁恪坐在小客身上,看着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憋屈的柱子露出痛快的笑容。
在绝对的的实力面前,柱子再心有不甘,都只能憋着。
【作者有话说】:居然没有掉榜,虽然没忙完,但忙里偷闲写了一章。?

第七十三章 再见继母……
柱子依旧不服气,但丁恪身边的人各个看起来气势凌人,他不敢再冒头。
丁恪从小客身上一跃而下,站在沈阿姨面前,跟人寒暄。
“沈阿姨,村子里情况怎么样?”
“哎,还好吧,病毒一开始扩散开的时候,死了不少人,但政府很快安排了警察镇压,后面也就控制住了。”
沈阿姨顿了顿,“但是,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都疯了,村子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开始变异,他们叫这是异能。然后,这些异能者组织了自救队,各个村子里都有。”
“就像柱子他们这样的,咱村里十来个呢,哦,对了,龙龙可是咱村里最厉害的异能者。”
“真的?”丁恪瞪大了眼睛。
“变异的都是年轻人?”徐刻问道。
“啊,”沈阿姨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也……也不全是。”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丁恪看着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二层小洋楼,心底那股彷徨的感觉再次袭来。
“凤丫头,”沈阿姨推开朱红描金的大门,扯着嗓子就喊:“凤丫头,龙龙,丁有福,快来看看,谁回来了?”
很快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首先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英气的女生,高高的马尾随着她微微侧头的动作从肩头滑下,看到门口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可下一刻,她的视线猛的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阿姨身边的男人。
“凤丫头,叫人啊,怎么傻了?”
凤凤没来及出声,后面很快又传来动静,一个美艳的夫人走了出来,看着一群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大叫一声,“丁……丁,丁恪!”
就像见了索命鬼似的。
沈阿姨一直不喜欢丁恪继母这幅狐狸精作风,“叫唤什么?有福呢?”
“你怎么回来了?当初不是死也不会家来么?怎么?外头活不下去了,想起你老子来了?”
继母姓冯,名艳,反应过来后,不饶人的机关枪就开始突突了。
“我告诉你,我们龙龙凤凤虽然现在是异能者,但你别想在这儿打秋风,我们庙门小,装不下你这桩大佛,麻烦我哪来哪去!”
沈阿姨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有福家的,你说什么呢?现在这世道,孩子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门还没进你就往出赶,你咋这么坏心呢?”
“哼,我坏心,你好心你把他接回你家去,哦,刚好,你家珠绣不是被男人打回来了,你把他接回去,以后他就是你家的上门女婿了,两全其美不是!”
冯艳笑容满面的把手里的瓜子朝院子里一扔,不可一世的睨着丁恪。
沈阿姨差点儿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人。
丁恪拦了拦,“沈阿姨,别生气,犯不着,总不能狗咬你一口你回头再咬狗一口吧!”
出去三年,丁恪早已不是当初任冯艳揉圆捏扁的性子了。
“你说什么?你个野种,你说什么?”
冯艳怒目而视,抓起手边的小木凳就朝丁恪扔了过来,徐刻轻轻抬手,稳稳接住。
下一瞬,一个用力,凳子腿直接碎成木屑。
“你刚刚,叫、他、什么?”
徐刻一字一顿,森森寒气从他周身迸发,冯艳气势顿时萎靡,丁鸣凤大跨两步挡在冯艳面前,却是满脸为难。
“大哥……”
丁恪拍拍徐刻,徐刻退开两步,但那满眼的凶光却依旧不容小觑。
丁鸣凤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人绝对比自己引以为傲的金系异能厉害,甚至……甚至她有种这人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凤……小凤,爸呢?”
“爸他……不太好,”丁鸣凤抿抿唇,“他一直在等你。”
丁恪心里“咯噔”一下,“不太好?什么不太好?”
“还不是因为你,”说到这个,冯艳又怒气冲天,“你当年一走了之,把这么大的担子扔给他一个人,这么些年,他累死累活,什么活辛苦干什么,家里盖房子舍不得请工人,从屋顶摔下来,钢筋钉穿了腰子,能活在现在,都是老娘砸锅卖铁拖着的结果,你个不孝子,这么些年,一分钱都没给家里拿,你老子差点儿死了你也不闻不问,现在怎么有脸皮来打秋风的?”
冯艳竹筒倒豆子似的,好像嫁给丁有福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似的,但明眼人一眼看过去她穿的戴的哪样不是好东西,两只手也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下过地干过活,全村独一无二的精致小洋楼,她还委屈上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都是因为丁恪跑了,他爹才会盖房从楼上摔下来,可说句不该说的,房子是他们一家四口的,他爹摔下来那是他自己失足,是意外,如果摔下来的是丁恪,只怕这会儿孟婆汤都喝过了,谁给他治病救命。
“我想去看看爹。”丁恪懒得和冯艳争辩,直接和丁鸣凤说道。
“不许去,”冯艳抢先一步扯着丁鸣凤挡在门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找你那个窝囊废老子打感情牌,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丁鸣凤皱着眉扯冯艳,“妈,你够了,大哥不是那种人。”
“呸,他是谁大哥,你哥只有龙龙一个,他算什么东西?谁知道那女人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饶是丁恪脾气再好,这会儿也窝火了,他本不想和冯艳纠缠,他们家这本烂账太难看,从小到大被村子里嚼过来嚼过去,他觉得难堪,觉得索然无味,所以不想再提。
但冯艳一而再再而三蹬鼻子上脸,确实惹火他了。
丁恪侧头,眼底怒火中烧,“让开,我没心思惦记你这三瓜两枣,我来只是为了看看我爹。”
不说现在,就是末日前,这栋小洋楼再值钱,也是深山沟沟里的东西,他自己在二线大城市买的楼房能买这洋楼两栋。
“呦呦呦,”冯艳捂着嘴狂笑不止,“这土包子还装上大款了,老娘火眼晶晶能被你个白骨精骗了?”
“妈,你够了!”丁鸣凤气急败坏的拽冯艳。
冯艳怒火中烧,回首就是一巴掌,“你个小蹄子,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
丁鸣凤被冯艳这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打的发懵,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丁恪一把推开冯艳,“你他妈有病啊?谁让你打她的!”
他自小疼爱龙龙凤凤,虽然许多年没见过这两孩子,但这兄妹两一直是他灰暗童年里最温柔温暖的记忆。
冯艳被推得趔趄,随即脸色狰狞的就要冲过来,“你敢打……呃……”
丁恪水柱不知何时缠绕在冯艳脖子上,她猛然双脚离地,像被人生生吊起来一样,窒息般的痛苦从脖子处传到四肢百骸,冯艳怒睁着双眸,两条腿疯狂蹬踢。
“我不止敢打,我还敢杀了你!”丁恪冷冷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末日,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能制裁的了我!”
“你,你敢!”冯艳死鸭子嘴硬,脸色涨紫依旧不吐软话。
水流瞬时收紧,冯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看我敢不敢!”
“不……呃……凤……凤……”
丁鸣凤双眼通红,指尖轻点冯艳,冯艳霎时从头到脚被金铜包裹,“嗵”的一声砸在地上,就跟少林寺的十八铜人似的。
金铜包裹,水绳自然无能为力,丁恪略带惊讶的目光看着丁鸣凤,竟然是金系异能。
冯艳身上的金铜褪去,捂着脖子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骂骂咧咧。
丁恪一个眼神扫过去,冯艳立马噤声。
“小凤,带我去看看爹。”
丁鸣凤目光如炬,隐隐欣喜,“大哥,你是水系异能者?”
丁恪不想瞒着丁鸣凤,但现在还有外人在,他不便透露,只能含糊其辞:“啊!”
丁鸣凤笑了笑,“太……挺好,爹在楼上,我们上去吧!”
冯艳不情愿,但丁恪也是五行异能者,她敢怒不敢言,刚刚那一下,她真以为这野种要了结了她了。
想到这里,她有怨毒的瞪了眼自己的女儿,真是女生外向,居然会向着那个野种,等龙龙回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丁恪跟着丁鸣凤上了二楼,一个靠角落的屋子,不算小,但采光不太好,屋子里有些发潮。
一进门就看到一张大床上睡着一个身影容貌枯槁身形佝偻的男人。
丁恪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陷在软床里的男人。
和记忆中高大的身影相去甚远,床榻上的男人几乎是皮包骨头,瘦小的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人吹散,粗重的呼吸从男人嘴中吹出来,等了许久才听到他又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进去。
“……”
丁恪说不出话来,心底纷乱如麻,不知道是惊骇还是心酸,只能木讷的看着男人。
“……怎么会?”
“伤到肾了,舍不得花钱,在县医院做了手术,术后又没护理好,感染加上并发症,”丁鸣凤看到男人的样子依旧心疼,她是实打实被男人疼了这么多年的,眼里泪光涌动,“早就撑不住了,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话说】:回来了,开始连更,希望年前能更完!
有没有人阳了之后症状像我一样的,高烧,浑身疼,流鼻血,关节疼,支气管感染,头晕目眩,已经阳康5天了,眩晕还没好,我都要疯了!?

第七十四章 丁成龙……
丁有福最初就伤的很重,但舍不得花钱,只在县医院草草治疗就回家了,结果术后并发症严重,一拖拖到末日,想看病都没地方了。
“小恪啊,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丁有福被叫醒后说的最清楚的一句话。后面断断续续抽抽搭搭的哭声淹没了他所有的话语,丁恪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的眼睛陷在与记忆中大相庭径的那具干扁的身体上,思绪如同乱麻。
最后出来的时候,丁恪整个人都是木得。
“怎么样?”徐刻迎了上来。
“不太好,我感觉的到,他挺不了几天了。”
丁恪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痛快么?不是。
悲伤么?好像也没有。
但就是有一种烦乱的情绪困扰着他,告诉他,这个人不能死,他死了,自己就真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虽然三十岁的“孤儿”能自力更生了,但他看到丁有福行将就木的样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安雪和张锋。
“好了,人也见了,赶紧滚吧。”冯艳倚在门口,生怕丁恪落地生根。
“妈,你别这样,大哥刚回来。”凤凤难堪的劝说。
“哼,死丫头,我跟你说啊,你别胳膊肘往外拐,这屋子里一砖一瓦都是龙龙的,跟这个白眼狼可一分干系没有。”
“该他尽孝的时候他不见人,现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回来分龙龙的家产。”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是异能者老娘就怕你了,龙龙可是风系异能者,杀人就跟砍瓜削菜一样,识相的你就抓紧夹着尾巴滚蛋,不然,当心你们有来无回!”
“……”丁恪懒得搭理冯艳,对着丁鸣凤道:“龙龙呢?”
“哥他……”
“你还有完没完?”冯艳厉声打断,“龙龙是干大事的人,当然是去忙大事了,你赶紧走,别想赖在我们家。”
大事?丁恪狐疑的打量冯艳,“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大事?”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龙龙本事厉害着呢?他带人研究……”
“冯姨!”齐柱生突然出现,喊道:“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让他们赶紧离开!”
“……”冯艳楞了楞,猛然脸色难看的推搡丁恪,“就是和你说不着,你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别赖在这儿!”
丁恪被推得一个趔趄,正被徐刻抱在怀里的太郎猛的脸色突变,一跃而起,冲着冯艳就扑了过去。
冯艳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被一个泰山压顶撞得人仰马翻。
丁恪大手一抓,把张着大嘴就要咬人的太郎捞进怀里,整理好他的口罩,安抚性的拍了拍后背,“别动!”
刚刚变故太快,所有人都不知道小丧尸为什么突然暴起,险些暴露了身份。
鲸鲨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要是让这些村民知道他们随身携带着一个丧尸进村,他们估计会被活活打死吧!
“啊啊啊啊,丁恪你个杂种!”
“妈,你怎么样?快起来。”丁鸣凤扶起四脚朝天的冯艳,一旁的齐柱生也急急忙忙献殷勤。
“小凤,柱子哥来就好。”
冯艳七窍生烟,起来就要收拾丁恪,徐刻侧了侧身,阴沉的眼神无声的警告冯艳,冯艳脚步一转,往齐柱生身后一站。
“柱子,你把这些不速之客都给我赶出村子,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好嘞,冯姨,”齐柱生谄媚一笑,“听到了吧,赶紧滚,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
丁恪本来没打算住在这里,一来他们人数众多,村子家家户户都小家小院的不方便,二来,他想赶回县城找找看县城有没有治愈系异能者或是针对肾脏损伤的特效药。
但他没打算住,不代表他乐意被人像野狗一样撵出去。
丁恪侧目:“你算什么东西?这村里你做主?”
齐柱生眼睛直往丁鸣凤那里瞟,听见丁恪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在心上人面前被人贬低。
再说,这趟他来的时候叫了村里不少好手,底气十足。
“我算什么?我算你爷爷!”
齐柱生说着一个提速冲了过来,这么近的距离,他的速度提到极致,足够在丁恪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丁恪撞飞出去,近距离高速冲击,丁恪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下一秒,“嘭”的一声,齐柱生飞出八米远,直挺挺的嵌在丁有福家的碳仓墙上,剧痛让他脸色扭曲,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啊啊啊!”
徐刻气定神闲的收回脚,一手抱着小太郎,一手抱着丁恪,神情说不出的怡然自得。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动手的,齐柱生带来的人面如土色。
齐柱生可是十里八乡品阶最高的速度异能者,全速状态犹如高铁,这个男人居然比他还快,简直恐怖。
丁恪神色阴冷,在所有人中,爷爷奶奶是他荒凉惨淡童年中少有的温暖与幸福,他们就是他最不能触碰的逆鳞,齐柱生简直找死。
“小客,”他咬牙切齿,“开饭了!”
齐柱生刚从墙上被扒下来,猛然看见一只硕大的阴影笼罩住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猛的被巨大的力量甩向高空,然后自由落体。
下落的瞬间。他看清一张犹如屋子大小的血盆大口正在下方大张着,浑身汗毛倒竖。
“啊,救命!”
“救命啊!小凤救我!”
丁恪冷眼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有些人,不给点儿教训总是不知道善良。
齐柱生毫无形象的声嘶力竭,丁恪手中水异能蓄力,准备在最后一刻救人。
下一刻,空中陡然聚起飓风,齐柱生直接被卷飞脱离小客的嘴巴,小客一嘴咬空,眼神都有些懵圈。
风系异能!丁恪神情一顿,门口赫然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娃娃脸,栗子头,但满脸凶狠。
“在我丁成龙家里闹事儿,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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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待改
丁成龙和记忆中傲娇可爱的小正太相去甚远,丁恪还没来得及开口,丁成龙就又一击直袭自己门面而来。
那飓风裹挟着风刃,是一击必杀的招式,樊覃因为看不见,所以对空气中气流十分敏感,一米厚的冰层拔地而起,仇卫东和徐刻同时发动,徐刻带着丁恪瞬移离开丁成龙的攻击范围,仇卫东的飓风与丁成龙的飓风轰然撞击。
空气中发出狂风怒号的声音,仇卫东的飓风瞬间被击散,丁成龙狂怒的飓风速度不减,冰层直接被分割成碎渣散落一地,最后撞在一张两米高的铜墙铁壁上才堪堪停下。
这恐怖的破坏力让所有人心神震动,丁恪觉得最后要不是凤凤的金系异能挡住了丁成龙的异能,只怕冯艳心心念念的小洋楼都会直接四分五裂。
“哎呦,龙龙你可算回来了!”冯艳一见丁成龙,立即唉声叹气的告状,“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这一家老弱病残就要被这个野种欺负死了,你可得给妈妈找场子啊!”
丁成龙一听冯艳的说法就知道来人是谁,单眉一挑,“哥?”
丁成龙这声大哥叫得丁恪有些懵,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丁成龙亲亲热热的迎了上来。
“哥,真的是你?”
丁成龙神态亲昵,举止自然,让丁恪心中一暖。
“龙龙。”
丁成龙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很招人,“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丁恪被丁成龙一个虎扑差点儿扑倒,一旁的冯艳神情诡异的僵硬,满脸难以置信。
丁成龙热情异常,招呼着大家进了屋子,又安排齐柱生当众给丁恪道歉,丁恪看着齐柱生罕见的憋屈表情,心里十分受用。
最后丁成龙还拍板众人的食宿安排。
丁恪几人本来就一路奔波劳累,现在衣食住行全被安排的妥当,当然是乐见其成。
夜幕很快降临,仇卫东几人被安排到了村子里另外的几家人家,丁恪和徐刻被安排在了家里。
丁成龙给徐刻安排的是二楼靠最里间的一个小房间,而丁恪却被安排在了一楼,一楼的房间虽然宽敞,但靠近后院,窗户又靠近后院的猪圈,所以这间屋子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徐刻下来一进屋子差点就被熏晕过去,他面色不善的说道:“这屋子睡不成人,和我上楼去睡。”
“还好吧,”丁恪还沉浸在丁成龙的亲近里傻乐,他真的做梦都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龙龙对他的亲近还不减当年。
“你可能不习惯,但这屋子比起我小时候睡得柴房简直好太多了,只是味道有点重,一会儿就习惯了。”
丁恪是苦痛里成长起来的,对于这个屋子的条件,他真心觉得没什么难以忍受的。
但徐刻不同,丁恪是他摆在心尖上的人,同环境中他永远会把条件最好的给丁恪,所以,这间臭气熏天的屋子根本没资格让丁恪睡。
而且,他有前世的经验,知道丁成龙这份虚假的亲近里掺杂着多少算计,他更不会把傻乎乎的丁恪留在这里受罪。
“不行,”徐刻不容置喙,把丧尸正太往空间里一扔,抱着人直接瞬移到了楼上。
楼上的屋子空间狭小,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
两个身高突出的男性站在柜子和床的过道里都没有多余的转圜之地,丁恪被徐刻按坐在床边。
“干嘛这么严肃啊?”
“丁哥,就在这儿睡吧,我想跟你睡。”徐刻半蹲在他面前,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丁恪耳后慢慢爬上热度,“也不用这么严肃,我们是情侣关系,我不回去也行。”
反正都纯盖被睡觉,也不用太紧张。
徐刻不想直接挑明丁成龙的别有用心,如果可以,他更想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丁成龙这个麻烦。
但,他需要丁恪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要全身心的信赖这兄妹两。
“丁哥,你觉得丁成龙和丁鸣凤像你小时候见到的样子么?”
“嗯?”丁恪想了想,“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其实他们兄妹两和洲洲同岁,但是,今天凤凤看起来很成熟,像十七八的孩子,龙龙倒是和小时候差别不大。就是有些太热情了,小时候明明很傲娇的。”
兄妹两里他一直更偏爱丁鸣凤一些,大概是因为是女孩子,所以他总更喜欢偏心一些,小丫头小时候乳名“暖暖”,真的人如其名,温暖了他的整个童年。
但后来因为继母误会他的那一次毒打后,他再没叫过这个乳名了,而是跟着大家一起叫凤凤。
龙龙很爱吃醋,甚至有时候他多叫几次他妹妹的名字,他都不开心。
小时候,他也是和凤凤更亲近一点。
丁恪失笑摇头,末世后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早已脱离了原本的轨迹,丁鸣凤的早熟,丁成龙的性格大变,或许都是与变异有关,自己又何必斤斤计较。
“你问这个干嘛?”
徐刻摇头,“没事,就是好奇你没有我参与的曾经,究竟是什么样的。”
“好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们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徐刻一番操作莫名其妙,但丁恪今天也的确精疲力竭,不想深究,草草收拾后两人相拥而眠。
等到枕边人呼吸绵长后,徐刻幽亮的眸子一睁,整个人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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