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突然从楼梯口又走下来一人,这人脸色惨白,眼眶却通红,嘴角和胸口却满是殷红的鲜血。
男人说话时随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还有没吞咽干净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伸手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又颇为惋惜的吮吸进了口中。
二海瞳孔骤缩,战战兢兢的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说对何东的害怕仅仅是怕何东给他爆个菊花,那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就是凡人对魔鬼的颤栗。
“九……九哥,女……女人我没看到,但他们车队很长,还还有两辆半挂,不知道拉的什么,估计……应该会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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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老子就钟意他……
夜幕降临,丁恪来到樊覃房间,仇卫东刚好也来了,但貌似没被人家欢迎。
“我跟你说,你别不当回事儿啊?那两人绝对没安好心,明天你千万别出去!”
樊覃不耐烦的推门,却被仇卫东的脚堵住门口,“仇队长,你管的太多了!”
丁恪啼笑皆非的打断两人:“你们这是在干嘛?”
樊覃动作微顿,仇卫东趁机挤进房里。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今天那两人不是说这里晚上不太平么?我有些担心小客。”
饿了么毕竟有坚如盔甲的骨皮,小客的皮毛虽然能抵御普通攻击,但看那两人忌惮的模样,想来这食腐鼠的攻击性一定不容小觑。
“他说那种老鼠叫食腐鼠,应该也是变异后的物种,老鼠是群居型动物,如果来一群变异鼠,小客有可能打不过。”
樊覃皱眉沉思,“的确有可能,我们需要给小客找个安全的地方。”
“去哪儿找?”仇卫东对樊覃的提议并不赞同。
这偌大的城市到处断壁残垣,连个囫囵大楼都找不到。再说,小客的体积又不是普通小狗,万一再遇上个豆腐渣工程把它摔出个好歹来可就麻烦了。
“的确行不通,而且老鼠非常善于攀援,他们的爪子有特殊倒钩,可以勾住墙面上不平整的褶皱,帮助他们如履平地,小客在楼上和地上并没有多大区别。”
“那怎么办?眼看天就要黑了?”丁恪有些着急,“要不我出去守着小客,等食腐鼠群过来时我就用电攻击它们,他们应该会怕电吧?”
“肯定怕,有什么动物能不怕电,”仇卫东笑道:“问题是万一这些变异后的食腐鼠不惧电击,他们也跟丧尸一样,只有攻击性没有意识呢?”
丁恪被问的一怔,大概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动物都比较友善,除了那只魔鬼蛙,再没有其他变异动物袭击过他们,他就侥幸的认为动物没有全部异变成丧尸一样的怪物,是他太片面了。
到时候别说小客,估计就连他都有可能丧生鼠口。
他不能用这万一去赌小客的安危。
讨论陷入僵局,正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洲洲噔噔噔跑过去开了门。
“哥哥,你找谁?”
“我找里面的人。”
樊覃听到声音,茫然的“看”向仇卫东,像是在问是谁,仇卫东大大咧咧的招手。
“洲洲,没事,让他进来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刻,他还是那身神秘打扮,一进门就目标明确的直奔丁恪。
自认为心有所属不能意乱情迷的丁恪,顿时警惕的看着他:“柳青,你干嘛?”
“我有办法保护小客不让食腐鼠盯上它!”徐刻一针见血,直接往丁恪拒绝不了的问题上捅。
丁恪瞬间卸下敌意:“怎么做?”
仇卫东却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
樊覃鼻翼阚合,突然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微笑。
“这很简单,食腐鼠既是变异鼠,那它们绝对不会放过小客这个目标。白天我听说这里有食腐鼠,我就估计你们会因为小客这事儿犯难。”
丁恪再次追问,“那要怎么做?”
帽沿下的幽绿桃花眼微弯,“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两人去就能解决。”
丁恪:“……”怎么有种陷阱招手的既视感。
仇卫东看着都晚上了这人还武装到牙齿的人本能警惕,让人进来是因为他们几个都不是软柿子,凑在一块儿不说天下无敌,最起码能保证没人伤害的了任何一个人,可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忽悠出去一个。
万一出去发生意外,鞭长莫及就麻烦了。
“不行……”
“你们去吧!”樊覃道。
仇卫东:……
丁恪有些别扭,但又想到这人对自己别样的心思,觉得刚好趁这机会说清楚。
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宾馆,饿了么正趴在车上呼呼大睡,小客却躁动的不停伏低身子朝着不远处发出呼呼的低吼。
“小客听力敏锐,那些变异老鼠应该开始行动了。”徐刻道。
徐刻突然欺身而近,长臂一把揽住丁恪的腰身,丁恪腰身一凝,手中电光集聚,却猛然眼前一黑,再睁眼竟然已然坐到了小客身上。
丁恪大惊失色,这是速度异能者么?这得多少级才能让人瞬间黑视?
瞬移么!
不得不说,丁恪误打误撞还真的真相了,徐刻丧尸异变后,不止空间扩充原来十倍不止,空间内自成天地,还进化出了一项可攻可守的异能——瞬移。
那人在身后落座,像骑马似的抱着他,“小客,走!”
丁恪耳畔突然炸响熟悉的命令,他猛的回头,却看到身后人宽阔的胸膛和比例明显高过徐刻的个头。
“怎么了?”男人低了低头,声音低沉却莫名性感,那是成年男人特有的岁月沉淀,和徐刻沉稳爽朗青年活力截然不同。
“没事!”丁恪闷闷的回答。
他觉得他是想徐刻了,否则怎么会因为简单的一句话,跑到别人身上找到徐刻回来的错觉。
强打精神,丁恪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些食腐鼠既然是吃肉的,那小客这个庞然大物对它们来说绝对是无法抵抗的诱惑,我们只要给他们找到更多的食物绝对能安然度过今晚。”
徐刻胸有成竹的说道,白天那两人说完后他就有了想法。
丁恪他们犯难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这个办法在他们那里行不通,他们物资有限,供给给自己都捉襟见肘,一股脑给了食腐鼠,接下来他们怎么走?
而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在临邺城时,他不止端了丧尸窝,还扫荡了那些幸存者根本不敢踏足之地的物资。
进化后他的空间也扩大了十倍不止,现在他的物资基本上供应他们这些人一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过,他暂时没打算动自己的物资。
白天,他回房间后,使用瞬移追上了那两人,并且成功摸到了他们的大本营的物资储备库。
这些人尸位素餐,仗着异能大肆搜刮囤积物资,整个冰库里物资丰足,他趁机充足了一下自己空间的品项,剩下的估计足够这些食腐鼠饱餐一顿了。
“可我们去哪找比小客还大的目标?”
“不急,”徐刻趁机把身前人抱的紧了紧,“很快就到。”
丁恪身子微微颤栗,对于一个小受来说,耳畔绝对是敏感地带之一,被人紧贴着说话,热气悉数喷洒在耳垂上让他紧张的头皮发麻。
如果做这事的人是徐刻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边害羞边享受的接纳对方的亲密,可对方是其他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寒。
他扯开徐刻的手,拧着眉义正言辞的说道:“柳青,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想法,但我有喜欢的人了,希望你能自重。”
徐刻冒烟下的眉眼带笑,却压着声音故意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个道貌岸然的徐队长?”
“不是他,”丁恪明显不想多说:“他暂时不在这里,但他会回来。”
“你们确定关系了?”徐刻故意问道,“如果没有我完全可以公平竞争,你还没有跟我试过,也许我比他更好呢?我异能很强,我估计是速度异能者的顶级实力,我不信他能比我好。”
徐刻为了某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黑起来完全不手下留情。
丁恪被说的恼火,“我们的确没有确定关系,但老子三年前第一眼就瞧中他了,之后虽然因为他喜欢女孩子放弃过,但后来我们日久生情,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也许没有你异能出众,但他在老子这儿……就是最好的!”
“所以,麻烦你自重点,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的。”
丁恪机关枪似的一顿突突,说完他就神情冷漠的回过了头,不再看人。
却不想徐刻像是晴空霹雳当头给了他一击。
丁恪说……他当年对自己是一见钟情?
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这句话。
当年,因为齐纷蕊让他妈处处碰壁,到处散播他妈是小三的言论,他眼睁睁看着他妈到手的幸福灰飞烟灭。他怒不可遏的冲到徐家,毁了徐诚彻一场盛大的宴会。
他还记得自己站在大堂中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摔了一地的高档红酒。
徐诚彻,敢做不敢认,我妈是小三还是受害人,别人不知道你不清楚?
你们逼得我们活不下去,那好啊,大家鱼死网破吧!
齐纷蕊哭哭哒哒,惯会做戏,哭着说我们是一家人,应当相亲相爱之类的屁话。
他觉得恶心,也故意恶心她:“我就是见不得你们一家子其乐融融,我就是要当搅了一锅汤的臭老鼠,你们能怎么办?”
就是那个时候,丁恪和方迟焦瞿等人簇拥着徐与江走了进来。
当时丁恪的目光震惊,失望,难以置信,种种复杂难辨的情绪今天都有了解释。
他也在那么早的时候,
就喜欢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丁恪傻白甜不小心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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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食腐鼠……
后半段路,徐刻沉默着没再说什么,丁恪以为这人被拒绝的心情不好,不以为意,任凭这人指挥着小客冲向目的地。
市内荒凉的犹如鬼城,处处萧瑟,甚至隐隐泛着和这个季节不合时宜的寒凉。
“小客,停!”徐刻突然命令道,“到了!”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仓库,外围被几米高的铁丝网围着,铁丝网外围摞着层层白骨。
“小客,跳过去!”
二哈甩甩头,一个蓄力原地起跳,轻松跃过。
丁恪站在小客身上,打量着眼前这座巨大的仓库。
地上只有一层,但目测足足有一千平方米,两人顺着小客的尾巴一路滑下去,他们的位置应该是仓库后墙,没看到门窗之类的,丁恪估计是全封闭的仓库。
“这里……没人把守?”
徐刻旁若无人的往前门溜达,“白天有,晚上不需要!”
的确不需要,晚上满城溜达的食腐鼠就是最强的巡逻员,凡是胆敢冒死出来偷食物的人都成了食腐鼠的口粮了。
两人来到正门,门头上挂着一个“……食品有限公司”的牌子,名字不全。丁恪手中电流凝聚,轻而易举破开了防盗门。
门一开,森然的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丁恪一个哆嗦,一件外套适时披在他身上。
“穿上吧,别生病了。”
这人说话时低着头,帽檐把仅露在外面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但他还是感觉到对方温柔的注视。
丁恪没拒绝,因为冷库实在太冷了,零下二十度的气温对他这个有伤在身的病患太不友好了。
往里面走,又过一道门,赫然看到一列列呈放整齐的冷冻肉,猪羊牛鱼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适合冷冻的蔬菜。
丁恪两眼放光,“这仓储量,够这些家伙吃一辈子了吧?”
徐刻介绍:“下面还有两层,是冷鲜储存,有蔬菜水果,还有米面粮油!”
丁恪皱眉,这么多物资,那些人还在贪得无厌的压榨过路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不相信那些人会好心的把物资分发给城里的百姓,今天进来后他们不是没见过城里的幸存者,各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显然已经饥荒很久了。
“可这么多物资,我们都给了食腐鼠……”丁恪又于心不忍,不想这么多物资都给老鼠嚯嚯了。
“不用,我们带一部分找个离这儿远点的地方,这些物资暂时不能动。”
丁恪明白,物资现在对各方人员来说都是命根子,他们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对方实力几何,贸然动了人家物资,无异于拔了人家命根子,到时候可不能善了了。
两人没动地下两层的蔬果米面,直接用水流裹着两座小山一样的肉往偏僻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丁恪扔下肉山,又用电流击中其中一半扇羊肉,腥膻的肉味登时乘着寒风飘向远方,徐刻围着冻肉不知道在喷洒什么东西,有股诡异的馨香。
不出五分钟,地面传来杂乱无章的动静,还有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犹如堆叠的浪潮从黑暗中席卷而来,四面八方都是老鼠几乎刺破耳膜的尖锐啸叫。
“小客,快走!”
徐刻抱住丁恪,一个闪身冲上小客的脊背,小客一跃而起,居然直接跳上在低层楼房,而后一路疾驰而去。
丁恪望着下面自各个巷道汹涌而过的鼠潮一阵头皮发麻,他不自觉的缩着身子。
小时候被后妈锁在柴房里,终日和老鼠臭虫相伴的梦魇席卷而来,他身子难以抑制的发抖。
后背贴上来一个宽厚的胸膛,两只长臂试探性的揽过来再次抱住了他。
“抱歉,小客速度太快了,我怕掉下去尸骨无存。”
丁恪默了默,没有拒绝,不止身后人怕,他更觉得食腐鼠鼠群让人毛骨悚然。
徐刻眼底泄出一丝心疼,他还记得上辈子丁恪弥留之际曾央求过自己把他火葬了,他说“把我烧了吧,我不想被埋在地下,那么冷,还有虫子老鼠……”
地底是不会有老鼠的,可他依旧那么害怕,这是童年给他留下的阴影与梦魇,哪怕马上撒手人寰了,都害怕再有老鼠光顾自己。
小客动静不小,地面上的鼠潮骤然分出一股分支直奔他们而来,食腐鼠们无视地面引力彼此倾轧叠涌在高楼的外墙上飞速前进。
“操!追来了!”丁恪手中水流积聚,澎湃浪潮破空而下,直奔鼠潮而去。
浪潮直击下食腐鼠被瞬间冲下外墙,但很快又重新爬上墙头,黑暗中尖锐的啸叫让人不寒而栗,那一双双饥饿的红眼睛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没完了?”
徐刻看着外墙上湿滑的水迹,直接道:“用电击!”
丁恪正有此意,电流加到最大程度,靛蓝色的光球在黑暗中爆出巨大的光亮,“臭老鼠,送你们点儿好东西!”
“轰!”的一声,光球直接命中鼠潮最多的地方,空气中霎时腾起一股烤肉的焦糊。
食腐鼠被巨大的动静吓得四处逃窜,片刻后,又被这巨大的烤肉味吸引,潮涌向曾经的同伴大快朵颐。
有些没被烧死的食腐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同类蚕食鲸吞,只能痛苦的哀嚎,也有许许多多活着的食腐鼠被层层叠叠潮涌而至的食腐鼠压在最下面活活压死,同样成为同伴的晚餐。
画面过于血腥残暴,直接引起丁恪生理性反胃,小客马不停蹄,直奔宾馆。
回到房间后,丁恪抱着马桶干呕半天,出来整个人脚步都虚晃,感觉鼻尖还充斥着那股浓郁的焦臭和血腥味。
“还好么?”眼前人声音担忧。
丁恪摆摆手,“没事,你回吧!”
说罢把床边搭着的衣服递了回去,“多谢。”
徐刻正要接过衣服,鼻尖猛的嗅到一股甜腥的血气。
“你受伤了?”
“没……欸?大概是伤口崩开了。”丁恪回到卫生间,撩起衣服照着镜子观察。
后背交错纵横缠绕的纱布都漫上血色,大概是刚刚动用异能的原因,这些伤口竟然都崩开了,从洁白的纱布下透出刺眼的殷红来。
丁恪脱下T恤,低着头一点点拆掉纱布,后背三道长长的伤口横亘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徐刻心底怒火翻涌,指尖不受控制的触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嘶,你怎么还在这儿?”
“伤在后背,你涂不到,我帮你!”
丁恪想拒绝,但这人说的是事实,只好道谢,“多谢。”
丁恪转过去,徐刻紧贴着他的后背探过手取走了碘伏和棉签,从镜子里看过去,感觉自己就像被人完完整整的抱住了一样。
丁恪脸热的像被火在烤,可奇异的是,他居然并不反感这人如此亲昵的举动。
背上骤然发凉,碘伏的味道弥散开来,棉签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擦拭在伤口上,珍重而又小心翼翼,好像擦拭的不是和一百多斤的男子汉,而是珍贵的青花瓷。
“呼……”
一口微风吹过,丁恪虎躯一震,看着镜中人高大的身躯委屈的低扶着,一口接着一口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
丁恪浑身突然蹿起一股莫名的火热,热气熏蒸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像是披上一层霞光。
“……”丁恪想要躲闪,可身后人握着他的双肩却犹如铁钳。
“放开!”丁恪疾言厉色,身后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他的眸色泛出霜雪般的寒光,冷冰冰的盯着镜子里的另一人:“别做没用的事!”
那人挺起身躯,收回手,开始给他包扎,熟练而沉默的手法。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丁恪却觉得那远去的脚步声猛然和徐刻离开那天的脚步声重叠在了一起,一下下撞击在自己的鼓膜上,那么振聋发聩。
他后知后觉在那沉默里嗅到一丝恼火的气息,甚至觉得这人恼火却并不是因为自己驳斥他,而是因为……自己受伤了!
“……”
隔天一早,那个半截耳男人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来了,两人面露寒霜,不过不是找他的。
柳明泫然欲泣,“你们血口喷人,我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怎么可能去偷你们的仓库?”
二海咬牙切齿,“你还敢抵赖,那现场还有焚烧的痕迹,全城就你一个火系异能者!”
冻肉仓储损失过半,今天一早何东发了好大的火,还说要是不把物资追回来,就把他们宰了挂进去当冻货。
二海吓得魂不附体,他可不想死,更不想被当成食物摆上陆九的餐桌。
“就是你们,别想抵赖,”二海脸红脖子粗的争辩,“我们整个芙蕖市谁不畏惧东哥和东哥的异能队伍,过去一直好好的,连颗米都没丢过,怎么你们一来仓库就被撬了?”
“怪不得交物资的时候那么痛快,感情他妈打着这主意!”
“你们胆子也太肥了,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徐与江刚来,也一脸状况外,听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就是一群普通百姓,结伴同行南下回乡的,怎么会自找麻烦?”
“就是啊,大哥,”方迟也赔着笑脸道:“您想啊,我们真要动手偷你们的物资,那肯定是在我们确定以及能安全离开芙蕖市的时候对吧,哪有一来就给自己招仇恨的啊?”
二海突然无言以对,对峙陷入微妙的僵局。
“正常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如果有的人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呢?”
二海半截耳骤然肃穆,恭敬的垂头,“东哥,九哥!”
门口进来一高一矮两名男子,高个男子身高体阔,满身爆炸性肌肉撑的衣服鼓囊囊的,他生的粗眉大眼,恶气横生,一眼扫过去,还以为庙里供奉的托塔李天王转世了。
矮个男人并不矮,目测估计也有185往上,只是他身材瘦削,又生的唇红齿白,一副风流儒雅的样子,被山一样的男人一称,就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两人身后浩浩荡荡跟进来十几人,各个步履结实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异能者。
何东一进门,眼睛落在丁恪身上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还真是他的菜!
“你好,我是何东。”
丁恪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伸手过去,“何先生好,丁恪。”
何东握住丁恪的手没有松,甚至还十分狎昵的摸了摸丁恪的手心,“叫何先生客气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跟二海他们一样叫我一声东哥好了。”
丁恪拧眉,何东上下打量的目光让他恶心,直接抽手,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般,“何先生?”
啧,何东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性子还挺烈。
可烈马驯服起来才更有意思,折腾起来也更他娘带劲儿。
何东意犹未尽的收回手,陆九轻咳一声,何东坐了回去。
“人都在这儿了?”
徐与江道:“没有,二位,我是这支队伍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跟我说。”
何东这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帅哥。
二海还真是没撒谎啊,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哦?跟你说就行,那其他人散了吧,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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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方迟笑意猛收,徐与江却波澜不惊,“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呵……”何东发出一声轻笑,对这个他没那么上心,自然态度就轻慢许多,“我看上你了,开个价,睡一次?”
方迟抬眼,脸上狠厉遍布,徐与江也面露难堪,“何先生,这玩笑可不好笑。”
何东双手肘膝,面不改色道:“我没开玩笑,这次的事儿你们脱不了干系,跟我睡一次,一笔勾销,我再给你一笔物资,如何?”
“不如何!”方迟率先压不住火气了,“够胆你就碰他试试!”
何东轻蔑的打量了方迟一眼,笑了,“在这芙蕖市还没有我何东不能动的。”
“他你还真动不得,”徐诚彻傲慢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人群分散两边,齐纷蕊和徐诚彻相携着走来,“京城邵家知道么?”
何东和陆九同时看了过来,邵家他们岂止是知道,在道上混的,有几个不知道京城邵家的。
邵家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红三代,三代红,国家领导人都换了几届了,邵家还稳坐军政第一把交椅,那是比总理还不能招惹的存在。
“那么,请问邵家和这位什么关系?”
齐纷蕊早憋不住了,双手一叉腰,“我儿子是邵家的准儿媳!”
末日之前同性婚姻法案虽然屡次被提案,却一直未通过。所以齐纷蕊这壕气冲云天的一嗓子一出来,周围顿时一片死寂。
何东半信半疑,但身边的陆九却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他曾在京城与邵阳有过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之际曾见过邵阳与男人纠缠,当时邵阳还恶狠狠警告过他,所以他觉得既然邵阳那么紧张,那想来他是同志的事应该不会广为人知。
“有什么证据就证明你是邵阳的男人?”何东这几天欲求不满,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有。”
丁恪突然开口,把手中的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中邵阳求婚的盛大场面和两人拥吻的照片都是高清全景,陆九看了点了点头。
何东目光又转回丁恪身上,算了,那个本来就不是最钟意的,费点儿心思把这个拿下,以后天长日久,估计也不会再有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徐刻站在阴影中面沉如水,但他一直忍着,徐与江对丁恪的执着让他觉得不太对劲儿,那不只是对实力的追逐,还有更深的,他没摸到缘由的觊觎。
“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何东直勾勾盯着丁恪,“你们总要自证清白啊?”
“何先生这话说的有意思,”樊覃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你们的仓库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动你的东西?”
陆九眼睛微亮,但一听是个男人瞬间没了兴致,倒是何东又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陆九对何东的种狗性子嗤之以鼻,懒得理他,索然无味的瘫在沙发里。
“……”何东舌尖扫过唇角,“那你什么意思?”
樊覃没说话,他感觉得到何东不怀好意的目光,仇卫东照旧一把揽过他环进怀里,“我们没办法自证清白,你们不也一样没办法证明这仓库是我们盗的么?抓贼拿赃,请拿证据定罪!”
何东对仇卫东这种凶神恶煞的不感兴趣,但却还是多瞄了几眼。
虽然这个看起来站没站样,吊儿郎当,但凭他多年和条子打交道的直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估计就是山子他们说的那个拿枪的,这是个当兵的。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何东扬了扬下巴,二海立即狗腿的跑了出去,再进来时带着一个看起来就贼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一身衣服脏的没眼看,佝偻着腰,恭敬的喊了声:“东哥,九哥!”
“嗯,”何东指了指对面,“你不是说你昨晚看见了吗?来认一认,这些人哪个是?”
“哎,是东哥!”男人点头哈腰,转过头来看着这些人的阵势顿时缩了缩脖子。
这群人说是逃命的流民,但各个衣着得体,气质不凡,末日前肯定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但进来前二海说过了,这里面只有一个火系异能者,其他都是普通人。
只要指认出那个火系异能者,就行了。
男人装腔作势转了一圈,而后手指一指,精准命中柳明。
“是他!”
柳明目瞪口呆,“你瞎说,我昨天晚上在房间倒头就睡,根本没出来。”
男人也斩钉截铁的回答:“就是他,只是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