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疯批下属每天都想诱拐少爷/绿茶小狗会撒娇,高冷少爷魂在飘—— by万楼愈
万楼愈  发于:2023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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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路看着微生透,缓缓皱眉。
他这是,干什么?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微生透还能忍?
还能装?
“微生透,你确定要这样吗?”
莫路声音冰冷。
微生透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抬起头,身上气质变得散漫起来。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直接笼罩住了莫路。
莫路抬眸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微生透,一双桃花眼直直对上了微生透深邃的黑眸。
微生透微微俯身,靠在了莫路的耳边,声音沙哑低沉:
“少爷...虽然你喜欢属下那样,但是属下的确,不想装了。”
耳畔的呼吸炙热缠绵。
莫路心跳竟是有些加速。
他微微偏头躲开微生透,冷冷道:
“微生透,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属下从不曾骗您。”微生透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属下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莫路眸光微闪。
微生透抬手触碰上了莫路的耳垂。
耳垂在指下变得粉红。
微生透看着月光下莫路微微泛红的耳根,眸光微暗,声音愈发缱绻惑人:
“透喜欢您。
“喜欢您柔软的皮肤,喜欢您的声音,也喜欢您在我手下舒服到颤抖的模样。”
“微生透,”
莫路听见微生透最后一句,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稳了呼吸才道,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微生透却完全没有听莫路在说什么。
他漆黑的眸子里的占有欲愈发强烈,隐隐透着些疯狂:
“属下不仅仅是想做您的床伴而已。属下,想要更多。”
玫瑰烈酒信息素散在这片高台,直让莫路觉得一阵阵晕眩。
好像微生透能感受到星辰的力量之后,连信息素都变强了。
分明是不带任何攻击性的信息素,却依然让身为Omega的莫路有些难以抵挡。
微生透上前一步将莫路抱进怀里。
他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莫路的耳垂,惹来莫路一阵颤栗。
微生透轻笑,手指扣紧了莫路的腰:
“少爷,所以这样的我,您可以习惯一下吗?”
分明是一个轻柔的问句,但是莫路侧头看他的表情,就明白微生透不是问问而已。
那近乎病态的占有浮在表面,根本不容拒绝。
莫路呼吸有些急促。
他紧紧闭上眼睛,愈发觉得自己荒唐。
这样的微生透,他不仅没有觉得厌恶,反而感觉好像更加吸引他了。
Omega的信息素兴奋得叫嚣,钻出腺体,迫不及待地跟玫瑰烈酒混在一起。
但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对微生透有一丝屈服。
“微生透。”
莫路本来清冽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少爷......”微生透大手不安分地挪到了莫路的臀上。
莫路反手扣住微生透,抬眸看着他道:
“我从不否认你我生理上的契合。但你的性格是好是坏,与我无关。
“我需要的,除了你身上的封印,就是你能提供给我的情绪上的安抚和生理上的愉悦。
“你应该感到庆幸,到目前为止,在床上,你都是让我快乐的。”
微生透听着莫路的话,眸光微凝。
莫路继续冷淡地道:“所以无所谓习惯与否。你只需要在你该在的位置上,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微生透身上的气息有些冷。
莫路后退一步,直接离开了微生透,冷静地看着他道: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微生透望着沐浴在冰凉月辉下的莫路,忽地笑了出来:
“真不愧是我的少爷。”
永远都那么冷静。
永远都能这样分析事情的始末动机。
每次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接近他了,他总能冷淡地告诉他:你还没有。
可那些他为他开的先例怎么解释?
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被赶出莫家还回来的。
他也从未听说谁能离这神一般的天之骄子——莫路,这么近的。
近到能触碰到他每一寸的肌肤,能感受到他每一丝呼吸。
所以莫路说的一个字,他都不相信。
不可能只是信息素带来的生理依赖。
莫路淡淡道:“微生透,我不是任何人的,但是,你是我的。”
微生透微微一顿,而后笑道:
“是,属下是少爷的。”
都一样。
只要他在,他就不会允许有别人接近莫路。
莫路看着微生透脸上挂着的笑容,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分明还是那张脸,之前笑起来像一只可爱小狗,现在却怎么看都带着一股邪气。
总让人感觉那笑容背后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话外也还有什么弦外之音。
哪样都是微生透。
也不是别人。
莫路叹了口气,直接问道:“微生透,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告诉我,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属下......”
微生透想起之前的画面,收起了浑身的不正经,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是止不住有些颤抖,
“属下看见了您躺在祭坛上。”
“祭坛?”
莫路眉心微蹙。
微生透声音有些低:“一个圆形的祭坛,台上刻了许多咒印。”
莫路瞳孔一缩。
他立刻抬脚下了高台,往更深的山中走去。
夏夜的山林,满是起伏的虫鸣。
天空仿佛是浸了油,澄澈透明,漫天的繁星清晰可见。
但月光星辉却穿不透繁密的树林,漆黑一片中,唯有莫路手心的巫力是唯一的光源。
微生透跟在莫路的后面。
他静静地看着莫路挺拔清隽的背影。
走了约莫有二十分钟左右,莫路将微生透带到了一处巨大的祭坛。
他转头看向微生透:
“微生透,是这里吗?”?

眼前的圆形祭坛嵌在山中,很是壮观。
台边长着青苔,台面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咒,上面有暗色的纹路,似是洗刷不掉的血迹。
一股浓黑的悲凉揉碎在古朴的威严中扑面而来,恍惚间能看见无数的人跪在下面,祈求上苍的垂怜。
微生透看着祭坛,微微缓了呼吸。
“是这个祭坛。”
他嗓音有些干涩。
他仿佛又看见莫路毫无生气地躺在上面。
“所以,你看见了我在这里做祭祀?”
莫路皱眉。
这个祭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若是要用上这个古老的祭坛,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微生透道:“属下不知道少爷在做什么。只看见......您穿着祭祀服,躺在祭坛上,头发是灰白的,身上有...血。”
“祭祀服......和血。”
莫路看向微生透。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身上带着血在这里施咒?
还穿着祭祀服。
莫家流传到现在的祭祀服只有一件。
那件祭祀服被历代的莫家巫师祝福过,上面珍惜的鸟羽早已能够通灵,衣袍上的凤鸟纹样也早已沾染灵性,看上去振翅欲飞。
若是穿上这件祭祀服在祭坛施咒的话,一定是一个他一个人都难以完成的咒语。
可能还需要跳巫舞,祈求天地。
这种级别的祭祀,在巫术失去了其宗教意义之后,就已经鲜少有人做过了。
微生透看着莫路严肃的面色,心跳愈发猛烈。
所以,真的有这个祭坛。
他看见的或许真的是未来。
莫路真的会在这里,躺在这里。
微生透努力稳住心神,人却再也散漫不起来。
他轻声问道:“少爷,属下看见的是未来吗?”
莫路低低“嗯”了一声。
“不过无所谓了。”莫路走下祭坛,看向微生透,“不过是看见未来的一隅,代表不了什么。”
“属下为什么能看见?”
微生透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看着莫路。
莫路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在古籍的记载上。
“祝由术除了医术,还有一个分类,就是相术。但是相术现在已经失传,相关的记载很少。”
莫路声音放缓,变得十分严肃,
“一个好的相术师,能借助星辰的力量洞悉一个人的未来。但是看见未来总有代价,有记载说是消耗自身的精气或是生命力。
“所以微生透,以后不要再看。”
微生透看着莫路,半晌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莫路。
莫路:?
“少爷,您是在担心属下吗?”
微生透的声音听起来是说不出的轻佻,但是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他怎么可能不再去看?
那关乎了少爷的命。
就算是天要拦他,他也要看清楚。
莫路深呼吸一口气,道:“不是担心你。”
微生透紧紧抱着莫路,声音忽地变得低沉且正经:“少爷,属下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莫路听着微生透的声音,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但他刻意没有将微生透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
“至于你为什么会读心,我现在还不清楚。明日再去看看你能否听见别人的心声。”
“嗯。”微生透点头。
“回去睡觉吧。”莫路推开微生透,往山下走去。
莫路很早就醒了。
昨晚微生透想要一起睡觉,被他一道咒术直接送走。
莫路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点燃了那柱玫瑰色的塔香。
玫瑰烈酒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莫路闭着眼睛靠在软榻,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晚上在山里呆了太久,晚上回来也没有睡好。
此刻又这么早醒来,莫路只觉得有些头疼。
好在微生透信息素的味道能让他觉得好一些。
“少爷醒了吗?”
微生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嗯。”莫路轻轻应声。
微生透直接推门进来,他看了看旁边正燃着的塔香,而后挑眉道:
“少爷是想属下了吗?”
莫路没有回话。
根本懒得回答。
微生透现在说话的语气简直欠揍。
微生透没有灭掉塔香,而是直接坐到了莫路的旁边,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前。
莫路抬了抬眼皮。
后背紧紧贴着微生透结实的胸膛,周身被玫瑰烈酒的香气包裹,莫路竟然觉得有些舒服,甚至想睡个回笼觉。
就是某个人随时兴奋的那处抵着他难受。
“让他下去。”
莫路闭着眼睛开口。
“谁?”微生透下巴抵着莫路的肩窝。
莫路直接反手握住,而后使劲捏了一下。
微生透浑身一抖。
刚刚那一下.......
直接爽到头皮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
微生透声音喑哑:“少爷,还想要。”
莫路仍旧闭着眼睛:“我现在不想要。”
说难听点,微生透就是他拿来ziwei的。
“那是不是让少爷想要就好了?”
微生透大手向下。
“我要睡觉。”
莫路指尖巫力闪烁,直接将微生透的两只大手锁在了自己的胸前。
微生透垂头看着自己被迫环着莫路的双手,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真的拿他的少爷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手被束缚住了,莫路已经闭上了眼睛,大有就这么让他抱着睡觉的意思。
微生透不甘心,他烟嗓低沉:
“少爷,既然睡不好,昨晚为什么又要赶属下走?”
“你睡相很难看。”
莫路毫不掩饰。
微生透听见这个过于简单的答案,一下愣住。
他睡相,很难看?
“少爷,属下只是想要抱着你。”
微生透一口咬住莫路的耳尖。
莫路抬手将微生透的嘴也封住了。
微生透:......
“让我安静一会儿。”莫路靠在微生透的手臂上。
微生透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莫路在软榻上干坐着。
莫路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
微生透侧头看着莫路,小腹上的热度退不下去。
他微微向上ding了ding。
莫路柔软的臀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了。
手动不了,嘴说不出话。
他的少爷对他真的好狠。
但是他好喜欢。
被这样对待,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这让他想起了在浴池边上时,被束缚住双手时,嘴巴品尝到的那一壶白茶,眼睛看见的那旖旎风光。
想着,微生透的那处又大了几分。
少爷,他的少爷。
是来折磨他的吧。?

微生透呼吸平稳,还在睡觉。
莫路抬手让周围有些燥热的温度降低了一点,而后解了微生透的咒术。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微生透感觉到身前的动静没了,才缓缓睁开双眼,垂眸看着怀里的莫路。
莫路的睫毛很长,呼吸还带着浅浅的白茶香。
他扭了扭被束了一早上的手腕,而后将大手搭在了莫路的小腹上。
小腹没有一丝赘肉,隔着薄薄的的睡衣也能感受到充满弹性的触感。
想要彻底标记莫路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若是标记了莫路,以他们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这里一定会有他们的宝宝吧。
生出来一定会很像莫路,一定会很可爱。
到时候还能教宝宝巫术。
还有他的相力,宝宝应该也能继承到。
“莫路...莫家......得姓莫啊......”
微生透抚着莫路的小腹喃喃道。
“什么东西姓莫?”
莫路抓住了微生透的手,
“才给你解开你就不安分,是不是得一直缚上?”
微生透立刻回神,他将头埋进莫路的颈窝,依恋地吸了一口白茶香,声音轻佻而勾人:
“我们的宝宝得姓莫。”
莫路:......
跟微生透强调了一万遍他只是他的床伴,但是这泰迪就跟聋了一样。
他就算真的让他进来了,也不会让自己怀上什么孩子好吗。
莫路根本不想接话。
他起身,离开了微生透的怀抱,坐在了一边,淡淡道:
“去找人试试你的读心术。”
“属下早上已经找下人试过了。”
微生透感受着一下空空如也的怀抱,声音带着满满的惋惜。
“结果呢?”
莫路问着,起身去衣柜里挑了一件暗红色的交襟长衫。
“结果啊,就是什么都听不见。”
微生透摊了摊手,声音懒洋洋的。
“听不见...”
莫路没有管微生透的态度,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施施然在微生透的面前脱下睡衣,而后慢条斯理地穿上了长衫。
微生透一下坐直了。
他盯着莫路,呼吸微微急促。
少爷的腿好长,好白。
腰好细。
那里也是最粉嫩的颜色。
微生透眸光微暗。
莫路垂眸一颗一颗地将扣子从下往上扣好。
绣着暗纹的长衫逐渐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住。
微生透看着莫路停在喉结处的指尖,信息素又开始不受控制。
他呼吸愈发粗重,眼神愈发炙热。
微生透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憋屈过。
他怀疑少爷就是故意的。
他要是现在过去抱住莫路,肯定又得挨一套巫术。
莫路扣好扣子,坐在了镜子前。
他在首饰架上看了看,头也没回,云淡风轻地问微生透:
“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吗?”
“......是。”
微生透嗓音有些干涩。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莫路浅浅“嗯”了一声,而后拿起了一个红玛瑙的流苏耳坠,对着镜子戴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乌黑的头发更衬得他皮肤雪白,红色的坠子凭空给他添了一份艳色。
身子微微前倾的弧度看得微生透几欲爆炸。
莫路明明就是正常的穿衣,他竟然觉得连发丝的晃动都是诱惑。
“微生透,”
莫路戴好耳坠,转过身,单手撑在桌案上,微微歪头,
“我之前对你被封印的力量,仅仅是猜测而已。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先教教你控制巫力的一些基础的东西。你学吗?”
微生透微微撇开目光,不敢再看莫路。
他哑声道:“我学。”
他不仅得学,他还得拼命学。
不然以后都得像现在这样,光看得见吃不着。
莫路看着微生透的反应,而后看了看他下面,一挑眉,只装作没看见。
他淡淡道:“微生透,你会是莫家收的第一个外姓弟子。”
微生透听见“弟子”这个名词,顿了一下,而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弟子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您,莫老师?”
沙哑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莫路听见这个称呼,手指一顿。
分明莫家也有小辈叫他“老师”的,但怎么被微生透叫出来,这么奇怪?
“莫老师,弟子现在很难受。”
微生透起身靠近莫路,在他面前站定,缓缓牵起了他的手。
微生透将莫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那处,而后低声道:
“莫老师,可不可以先教教弟子,怎么弄才能让它下去?”
他手指微动,连带着莫路的手也动了几下。
莫路感受着手心的滚烫,抿了抿了嘴唇,呼吸微微有些颤抖。
他就知道微生透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言说之事。
而他还在试图认真教他!
微生透抓着莫路的手,缓缓单膝跪地。
他抬头看着莫路,下垂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
莫路有些无奈地抚上自己的额头。
他感觉又看见了之前那只可怜小狗。
而且怎么每次跟这个泰迪说事情,都会说到床上去?!
更可气的是,他每次都会被微生透勾起反应。
莫路努力忍着自己升腾而起的yu望,冷脸看着微生透道:
“微生透,莫家的巫术我是自作主张传授给你。若是你有外传,你会第一时间被我杀死,明白吗?”
“透......一定会认真跟着莫老师学。”
微生透声音沙哑,望着莫路的目光愈发缱绻。
空气里的温度又变得有些燥热。
莫路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回忆。
他感觉微生透口中说出的不是“认真学习巫术”,而是“认真学习如何让他舒服”。
他真的......
莫路抽回了自己的手。
“晚些会教你的。你先出去吧。”
再让微生透呆在这里,他的正事就不用做了。
他是时候找李家人算算账了。?

他扯在微生透的玉佩上,将他又往下拉了拉。
微生透身子一顿,却没有对玉佩被扯住一事有过多的反应,反而呼吸愈发炙热。
莫路的舌尖舔过微生透尖利的虎牙,又划过微生透的上牙膛,最后与微生透的舌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呵,微生透。”莫路咬着微生透的舌尖轻笑着喘息,“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微生透心尖儿一颤。
他的少爷真的是,太懂怎么撩拨他。
他还想继续深入,莫路却舔了舔微生透的唇瓣,而后直接放开他。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次。”
莫路淡淡道。
微生透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
莫路看着微生透离开,轻吐了一口气。
他闭眼调息片刻,而后起身离开卧室。
他去到了澜山居角落里的一个道场。
即便长期无人使用,道场里面仍旧被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个道场是他以前练习巫舞的地方。
里面还有几件祭祀服,旁边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
莫路在道场的中央站定,而后手腕一翻,一张黄色的符咒出现在掌心。
他缓缓闭上眼睛,清冷的嗓音在宽阔的道场中响起:
“溯。”
霎时间一股可怖的黑气在莫路周身升腾。
一张符咒顿时分成了好几张,在他周身快速旋转。
莫路面色淡然,白皙的面颊逐渐爬上了血色的纹路。
盛夏的空气里似乎都泛起了凉意,天空似乎都暗了下来。
整个巨大的道场都被浓郁的黑气充斥着。
澜山居的下人们看着澜山居角落里的这般变故,都躲得远远的。
他们知道是少爷在施咒。
“找 到 了。”
莫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手印立刻变换,四周旋转的符咒骤然静止,直接化作了三把诡异的冷火。
道场四周愈来愈冷,分明是盛夏,但是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飘摇零落之势,山风凄厉可怖。
莫路的耳坠在风中摇摇晃晃,划过血色的弧度,长衫也像是染上了鲜血。
他朱红的薄唇轻轻张开,肃穆庄严的声音响彻道场:
“灯在魂在,
“灯灭魂消。
“天地三合三把火,
“敕令三魂脱阳体!”
随着莫路的咒语,周围的黑气疯狂地涌向那三朵蓝色的火焰。
外面风声大作,所有的黑气顷刻间全部消失殆尽。
紧接着三簇火焰一朵一朵突兀地灭掉。
道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深邃恐怖的黑暗。
莫路缓缓睁开眼睛。
碧绿的双眸在黑暗中惊人的明亮。
他缓缓吐息,纤白的手一挥,周围的异样顿时散去。
天空恢复了原先的明朗澄澈。
他扭了扭手腕,抬脚走出道场。
好久都没有用过杀咒了,还有些疲惫。
现在李家对他施法的那个人应该已经死透了。
该是连魂都不剩。
微生透在离开莫路的卧室之后,就立刻出了澜山居。
李家,莫润言,Lawrence,几个合在一起,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总觉得,帝国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
微生透直接去了帝国军方。
他随手将头盔放在机车上,穿着黑色工装裤的长腿一迈,直接无视了守在门前的军人,三两步跨进了基地里。
“你是谁!”
门口的人立刻举着枪对准他。
微生透懒洋洋地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那些人拿枪的手顿时开始颤抖,呼吸开始不顺畅。
微生透唇角勾起邪笑:
“啊,我是莫家人啊。看不出来吗?”
士兵努力大口呼吸着,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男的是哪里人?!
“啧。这都看不出来。”
微生透稍稍加大了信息素的释放,士兵立刻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微生透!”
楼上有人大步走下来。
“哟,上将。又见面了。”
微生透抬手就是一个亲切的招呼。
“你来干什么?!”
上将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啊,好歹我替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连来都不能来了吗?”
微生透微微歪头,面上带着懒散的笑意,眸中却满是阴冷的危险之色。
上将抵御着微生透的信息素,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倒下的士兵,而后忍住恐惧对微生透道:“你...跟我来。”
微生透在这充斥着高科技感的军事基地里闲庭信步,懒洋洋地跟在上将的后面。
上将将他带进办公室。
他转身死死盯着微生透:“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问问你们Lawrence查的怎么样了。”
微生透随意坐在了沙发上,
“好歹是我给你们提供的情报,不得让我知道一下进展?”
“微生透,你还没有权利知道帝国内部机密的事情。”
上将冷冷开口,他的手按在了枪上。
“上将啊,”
微生透脚尖微微点着地板,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不告诉我进展也没什么关系,说说吧,最近那个李家,你总知道点什么吧?”
空气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上将努力稳住呼吸,道:“我不清楚。”
“哦?是吗?”
微生透微微眯起眼睛。
“你若是想问这个,就回吧。无可奉告。”
上将冷着脸看着微生透。
“回?”
微生透起身站在了上将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你觉得我会就这么回去吗?”
“微生透,我警告你,这是在帝国军方,由不得你胡来!”
上将立刻按响桌子上的铃。
办公室外顿时又脚步声传来。
“这么紧张干什么呢?”
微生透释放的信息素愈发浓烈。
上将几乎要在烈酒的影响下晕过去。他拼命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抵挡。
“李家的行为,你们应该是知道的。甚至...是放任,我说的没错吧?”
微生透偏头看着上将,唇角分明噙着笑容,声音却是越来越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将厉声道。
微生透低低叹了口气。
上将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
微生透忽地将手抬起来,瞬间卸掉了上将的下巴,而后懒懒笑道:
“什么都说不知道,那留着这嘴这舌头也没什么用了。不如......我帮你处理了吧?”?

他忍着痛苦,满眼惊惧。
专门保护上将的特种兵涌进来,一看见室内的场面,皆是一惊,枪口纷纷对准了微生透。
上将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他堂堂一个上将,帝国军方最高领导人,这幅模样被手下的兵看见了,以后他还要如何在军中立威?!
微生透大手直接扣住了上将的喉咙,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士兵,而后邪笑道:
“开枪试试呢?”
周围的士兵看着被扣在微生透手下的上将,完全不敢动弹。
开枪的话微生透不一定能死,但是上将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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