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虫族和指挥官he—— by路左
路左  发于:2023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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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洵掰断几根比较粗的树枝,用虫化的指甲轻松削成小条,然后加到那堆火中,小火堆于是愈发燃烧地盛壮起来。
洛北冀挑拣着周围的异兽尸体,时不时用精神触手戳一戳,看看肉质,最后拖过来几头像鸡一样的异兽。
雄虫处理烤肉的动作十分熟练,几乎没有犹豫,串起来架在火堆上,就又去处理其他的肉。
他还眼尖地找到不远处的野草,依稀记得在书上看过,薅了一堆过来,捏了一些尝味道,最后用精神触手碾碎,搅出来的汁水滴在烤肉上面。
君洵看着洛北冀到处忙,自己想要插手都会被雄虫以受伤的缘故阻止下来。
洛北冀眨眨眼:“放心交给我吧,你就坐等吃就行。”
那些野草的汁水是甜的,条件有限,洛北冀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给君洵最好的了。
君洵喜甜这件事情他自己本身从来都没注意过,还是曾经洛北冀注意到君洵对甜味的吃食总会是不由自主多吃上几口。
洛北冀的动作过于行云流水,第一份烤好的他先给了君洵。
君洵接过的时候表情都是僵硬的,他动了动嘴唇,喉咙发涩,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你到底......为什么?”
君洵的声音太小,以至于洛北冀没有听清。
洛北冀凑过来听,露出一副询问的神情。
君洵被洛北冀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往后避开,却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隐藏在骨脊里的翅翼抽搐地疼。
这一瞬间的疼痛成为了他精神海躁动混乱的导火索,冷香的雾凇气息溢出来,针扎一般的疼痛让君洵低吟了一声。
手瞬间没了力气,君洵倒在地上。
洛北冀眼疾手快地伸出精神触手把君洵捞入怀里,自己垫在了下面,让君洵趴在自己身上,没碰到对方背后的伤口。
突如其来的精神暴乱让君洵痛苦地抱住了头,金色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迫切地想要虫化的身体让他活生生憋回去,痛苦呻吟着。
“洵?”
洛北冀察觉到君洵的腿也不自觉地在抖,伸手覆过去,温热的手心贴在对方的膝盖上。
君洵后背又开始流血,金色的翅翼一点点地挤出来,最后呈现在洛北冀眼前的是一幅破碎的金色美画。
脆弱而痛苦的雌虫控制不了自己,敏感而羞涩的触角外露,羞答答地靠近雄虫,想要汲取一些保命的能量。
酥暖的阳光气息立刻迎过来,细致地和雾凇冷气交融,安抚着空气中混乱的信息素。
“洵,你还好吗?”
洛北冀轻轻拍了一下君洵的脸,试图把陷入精神暴乱的雌虫叫醒。
雌虫听到了雄虫的呼唤,本能地抬起头,看到了雄虫性感的嘴唇。
一张一翕,像是在邀请。
君洵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疼痛,他眼前出现了重影,他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伸出爪子,试图摁住洛北冀的好几个头。
洛北冀倒是没躲,连挨了好几个巴掌。
洛北冀(委屈):(┯_┯)
君洵摇摇晃晃亲了一下,没亲对地方,落在了鼻梁上。
洛北冀被啃得鼻尖一酸,眼泪水都要咯嘣掉下来了。
口感不对,硬邦邦的。
君洵冰冷的金色瞳孔露出不解,他微微挪开一点,头歪向另一边,在重影中找到那片嫣红的柔软,又重重落了下去。
空气中阳光的暖意突然又强烈了一些。
尝到糖果的味道,雌虫的触角愉悦地摇晃了一下。
呼吸交错的感觉让君洵舒服地手脚发软,瞳孔都涣散了。
比起君洵的只会乱啃,洛北冀吻得很温柔且有章法,洛北冀渐渐掌控了主动权,毫不吝啬地释放S级信息素安抚着怀里这只虚弱的雌虫。
“喜欢吗?”
“甜......”
“要不要再来一次?”
“......”
君洵迷糊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困惑,大脑还是很疼,疼痛让他出现了幻觉,整只虫呆呆的。
他和雄虫对视,看见对方眼里浓厚的情感,有些恍惚,伸手碰了一下对方的脸,触碰到柔软的时候,又被吓到一般缩回了手。
君洵从小到大就没被这么注视过,那灼热的目光快要把他烫伤。
他指尖蜷缩,内心发苦,胸口酸涩,无言出声:
你在看我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君洵只是无力地动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经历过背叛、抛弃和种种不公,他曾经一次次相信这种纯粹的目光,最后都被反噬到体无完肤——他的心早就被迫丢弃掉那些无用的情感。
所以他质疑,他不相信,上天真的会垂怜他,真的会有虫自眼到心全都是他。
每一次和洛北冀对视,对方眼里波涛汹涌的爱意很轻易就可以把君洵淹没——这让君洵产生错感,一种不真实的错感。
君洵感到害怕,不安的恐惧中却依稀带有一点期盼。
他也是渴望温暖的,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份独属于他的温暖,永不背弃的,永不离开的,永远属于他......
君洵缓慢地抬眼,和洛北冀对视。
雌虫的精神海在接触到雄虫的信息素之后,像一锅热油滚进了一滴水,瞬间沸腾四溅......
君洵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身侧的手暗自握紧。
于是雄虫接下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雌虫垂下眸子,瘪了一下嘴,触角委屈地垂下来,带着点嘤咛的哭腔,发出细微的抱怨:
“疼。”
“怎么了?哪里疼?翅膀?还是腿?都疼?”
洛北冀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君洵在他面前说疼。
洛北冀不敢怠慢,立刻撩起袖子,割了手臂就喂君洵喝血。
君洵瞥了一眼,不开心地闭紧了嘴,扭头,一副拒绝的模样。
洛北冀耐心哄着:“乖,喝了就不会疼了。”
君洵瞅了洛北冀一眼,金色的眸子里情绪错综复杂,触角失落地耷拉下来,他低了低头,声若游丝:
“我头疼......”
洛北冀继续把手送到君洵嘴边,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滴答掉了一地:
“头疼也没关系,喝这个包治百病。”
君洵不满意地瞪了洛北冀一眼,处于精神暴乱的雌虫在接触了雄虫信息素安抚之后能够不失去理智扑上去索取,已经很考验雌虫的毅力了。
现在洛北冀还割了自己的手把血喂到君洵面前。
君洵忍得有些难受,疼痛和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大脑更加不清醒,情绪更加敏感脆弱,眼角红了一瞬间,一滴泪水顺着眼角就掉了下来。
洛北冀看到君洵掉泪,彻底慌了:“那你想要什么,你和我说!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说得出!”
只见君洵像是赌赢了什么,突然笑了:“我想标记你,可以吗?”

第113章 洛北冀君洵he番外 7
昏暗黝黑的崖底,还有一堆已经燃尽的柴堆微微冒着火星,垂落在一边的金色翅翼因为激动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雄虫光滑的后脖颈处是一片比之前更大的雪花印记,冰清玉洁的印记不断加深,隐隐泛着些许金光。
空气中的信息素分子太浓了,以至于两只虫都有些沉溺。
君洵被痛地哭了出来,他想要抓点什么东西,攀上雄虫的肩膀,却又舍不得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指尖死死抓紧自己的手心,双手握拳揽着雄虫的脖子,让对方靠的自己更近一点。
君洵几近痴迷地盯着雄虫身上那处属于自己的印记,他颤抖着指尖摸上那片雪花,眼角猩红,他的声音带着热气:
“你是我的了。”
洛北冀抱紧君洵,也看着标记成功后对方后颈出现的金色花,轻声道:
“一直都是你的,洵,我一直都是你的。”
君洵抓紧了洛北冀:“你只属于我。”
洛北冀重复:“我只属于你。”
君洵的精神暴乱得到了很好的安抚治愈,他的精神海一片安宁,金色的翅翼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恢复着,后背的伤口也愈合结痂......
君洵有些累了,困乏地闭上眼,手死死抓紧洛北冀:“你不能走......”
洛北冀亲了一下君洵的额头,赤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郑重和爱意,他允诺:“我永远不离开。”
君洵不知道听没听到洛北冀的那句话,他好像做了噩梦,又或许是因为深度标记后的虚弱不安,头冒冷汗,只是反复重复着:
“只有你不行......我不能失去你......”
“我后悔了,洛北冀......”
“别留我一个,我不会照顾他们,我不会......”
洛北冀浑身一僵。
“洵?”
洛北冀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洛北冀有些不确定这个“他们”是什么,还有“照顾”,“别走”,“留下君洵一个”......
这些词汇组合起来,让洛北冀不自觉想到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他和君洵那场悲剧。
洛北冀搂紧君洵,喂了一点舌尖血给君洵,君洵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一瞬间,整只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虚弱地确认了一眼洛北冀的身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你还活着,对吗?”
洛北冀心里一紧:“说什么呢,我一直在这里呢。”
君洵晕晕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洛北冀过得很不安,他一直没睡着,守着君洵守了一夜。
好在次日君洵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全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做过的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精神百倍。
反观洛北冀,一副憔悴担忧自责集于一体的模样。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君洵倒也不再避讳自己对雄虫的关心,他捧起洛北冀的脸:
“怎么了?生病了吗?”
搞笑,他一个S级的雄虫会生病?!怎么可能!
洛北冀正准备振作精神大声说不,却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嚏!”
君洵额头贴过来,感受了一下雄虫的体温,果真有些发烫:
“你发热了,估计是昨天夜里受寒了。”
洛北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开始流鼻涕了,他精神萎靡:
“好像是的,我生病了。”
君洵动了一下翅膀,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刺目阳光,虽然带一个虫飞这么高会有点勉强。
但是现在雄虫发热了,雄虫的体质太弱,必须要把雄虫带上去接受专业治疗才行。
君洵伸手拉起洛北冀:“我带你上去。”
洛北冀还是不在意自己的病情,他擦了一下鼻涕:“你翅膀恢复了吗?不急,我们可以再休息一会。”
君洵确实被洛北冀劝得有些犹豫,他多看了一眼雄虫烧得红彤彤的脸蛋,还有那双温度更加滚烫的双眸,立刻打消了再在这里停留的念头,不容抗拒地弯腰横抱起雄虫:
“不行,现在就带你上去,万一你烧傻了怎么办?”
洛北冀被君洵“公主抱”抱在怀里,一瞬间脸烧得更烫了。
雌虫没有给雄虫拒绝的机会,展开了翅翼,朝最高处飞去。
阳光倾泻之处,金翅挥舞,洒下流光溢彩,如画美轮美奂。
洛北冀的视角看到的是君洵迎光的侧脸,君洵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那双金色的眸子总是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现在,君洵的眼角带着一点餍足的艳红,五官散发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媚态,很柔和,那双金色的眸子也不再是冰冷无情的代名词,反而隐约可以瞧见一点温柔。
洛北冀喜欢这样的君洵,总算是有了一点活气,他蹭在君洵的颈窝:“洵,我喜欢你。”
君洵挑剔的扬起眉头:“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洛北冀笑了一下:“是是是,我爱你,洵,我爱你。”
君洵满意地弯眸,也低头亲了一下洛北冀的发旋:“上去之后,你和我回天伽,好不好?”
洛北冀眨眨眼,很上道:“好的,雌主。”
君洵往上飞的动作突然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洛北冀感受到自己后颈的印记突然疼了一下,他疑惑地看向君洵,发现对方双眸湿润,咬紧了唇瓣。
君洵抱着洛北冀的动作紧了紧,像是在守护什么极其珍贵的宝物。
“你......”
洛北冀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却突然被抛了出去。
他们到了顶处,却被早就等候多时的洛尘等虫一网打尽。
君洵成为了首要受攻击目标,他已经被洛北冀深度标记过,洛尘的精神力威压对他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可是到底还是处于虚弱期,不多时就已经狼狈地喘着粗气,被几只帝国S级的雌虫围困。
洛北冀被抛落在地滚了几圈,因为对君洵的动作毫无防备,所以脑瓜子都是傻的。
他蹭破了皮,伤口滚上了一层污垢。
眼见君洵受困,洛北冀立刻起身,S级的精神威压释放,精神触手立刻过去护着君洵,他挡在了君洵面前,神情狠厉: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君洵再一次被洛北冀坚定地选择了。
洛北冀面色铁青地和洛尘对峙着,他把君洵纳入保护范围内,精神触手无声无息地释放着压迫感,发出威慑。
君洵心里又是一阵悸动,他得意地挑起嘴角,愈发笃定自己看中的这只雄虫果然不赖。
君洵忍不住勾住了洛北冀的衣服,有些陌生地感受着心里传来的安全感——
有一天他居然可以在雄虫身上体会到“安全感”这种情绪。
君洵顺着对方的衣袖滑下,指尖挤入了对方的指缝中,十指相握,他眨眨眼:
这种感觉还不赖,他很喜欢。
洛北冀对君洵事事有回应,他发现对方在偷偷牵他的手,便放出掌心,主动追了过去,牢牢抓紧了对方。
把一切动作都落入眼眸中的洛尘神色灰暗,他皱紧眉头:
“哥哥,天伽已经求和,父皇也顺应你的意思答应了,我来带你回去。”
“S级的雌虫帝国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的,你实在希望,我还可以向天伽施压,他们皇室有一只SS级的雌虫,可以让他们作为礼物送过来,你配得上更优秀的。”
君洵听到这里,神情阴暗了几分。
洛北冀听到洛尘这么一堆话,也是很不习惯,最后再听到那句把雌虫当作物品筹码一样谈论的言语,他更是出口否决:
“洛尘,既然帝国已经和天伽协商和约了,刚刚你的那番出手我会如实禀报,在和谈之后仍然向天伽出手,身为一国皇子却不以身做责,甚至意图谋害我的雌君多次。诸如此类,我都会向父皇禀报。”
听到雌君二字,在场的都无不为之一震。
君洵的心脏被温暖的事物填满了,他更用力地握紧了洛北冀的手,激动地触角差点压不住冒出来。
洛尘难以置信,他还是不相信洛北冀会为了这只雌虫彻底和他作对,质疑:“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雌君了?”
说到这里,洛北冀笑得像一个偷腥的猫,他搂着身旁的君洵,毫不避讳地表示亲热:
“不止是雌君,还是雌主。”
......
洛北冀的高调宣爱给帝国和天伽都带来了不少震动,尤其是他和君洵还已经终身标记、还被君洵反向标记这件事情。
洛北冀轻车熟路地扔出了他和君洵匹配度100%的检测报告,帝国一向以匹配度和等级适配为重,匹配度一旦高于90%都是要立刻绑定的程度,更何况是100%——一时之间,帝国上下反对的声音销声匿迹。
君洵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以至于在面对天伽提出的嫁到帝国那边去之后,诞生的SSS级的雌虫幼崽一定要想办法送回到天伽——
君洵冷笑一声,眸子里闪过狠辣的光芒:
“帝国愿意和天伽共谋和平相处之道,你们还要怂恿支配我去动摇这份信任,我倒是要问问首领,这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你们的自作主张。”
那些虫从未见小皇子露出利齿的模样,他们面面相觑,退而求其次,提出了让君洵把SS级的兄长介绍给洛北冀,或许他们可以共侍一位,兄长的等级高,说不定可以和S级的雄虫拥有更强大的幼崽。
提出这个建议的虫子还没说完话,就被君洵掐断了脖子。
狠意在君洵的脸上浮现,又很快褪去,他绝不容许他的雄虫受到任何染指,言语也不允许。
君洵呵斥,一语决断:“天伽从来只有雄虫共侍一雌的道理,怎么到了现在,你们还想要两位皇子去帝国共侍一雄?怎么?天伽是跟你们姓的吗?!”
......
战事停歇之后,天伽如前世一般向帝国献上了许多宝物,不过这次来并不是因为落败投降,而是真正为了和帝国协商正确的相处之道。
天伽的议和队伍抵达帝国中心之后,留宿在帝国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整顿休息过后,次日再正式去见帝国虫皇。
君洵也在这次议和队伍里,他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之后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滴,他耐心地用毛巾擦拭着,擦到后脖颈那一处标记之后,他停顿了一下。
君洵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分开了这么久,雄虫的味道有没有变。还愿不愿意和他回天伽。
窗外传来窸窣的动静,君洵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准确无误地扔了过去,听见惊呼一声,君洵随即踹开窗户半虫化身体就飞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他的窗外觊觎!
没看见虫影子,君洵有些疑惑,突然一根精神触手缠上他的腰际,刷的一下就把他拉上了屋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洛北冀?你怎么在这里?”
君洵看清了来虫是谁,心里的警惕松懈了下来,他任由对方抱着上了屋顶。
月光洒下来,给彼此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君洵被洛北冀抱着,脚尖离了地。
洛北冀抬头,鼻尖亲昵地蹭着君洵的鼻尖,精神触手也黏糊地蹭着君洵的小腿,然后圈在了脚踝的位置,他声音低哑带有蛊惑意味:
“好久不见,亲一个先?”
君洵如愿地捧起洛北冀的脸,在月下好好欣赏了一番对方的美貌,然后慎重地落下一个吻。
爱意在交错的呼吸中不断加热升腾,他们把思念和爱意全都宣泄在这一个吻里面。
君洵的手指摸到洛北冀的后颈,寻找到那一片雪花印记,指腹擦过那里,听到雄虫闷哼一声,然后吻得更加用力。
君洵被亲到头晕目眩,手却遵循本心地从对方的脖子处滑了下去,探到了衣服里面,摸到了雄虫滚烫的肩胛。
“你想在这里吗?”
还是洛北冀最先清醒过来,他双眼通红,呼吸粗重,他的手也已经撩起君洵的上衣,掌根抵在雌虫的后腰处。
后腰传来一阵冷意,君洵逐渐从那炙热的吻中清醒过来,他抿了一下已经被咬破的嘴角,低头看向雄虫不老实的手,金眸微眯。
洛北冀立刻把手收了回来,狗腿地帮君洵整理了一下衣摆。
君洵挑了挑眉,心想这只雄虫还挺上道。
君洵也收回了自己作乱的手,他指尖擦过雄虫同样被亲肿的嘴唇,意味深长地评价道:
“味道还和以前一样。”
洛北冀笑得很灿烂:“你喜欢就好,要不要再亲一次?”
君洵目光灼灼地和洛北冀对视,他轻笑一声,凑近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你确定亲一次就能好?”
洛北冀搂着君洵的手紧了一圈,有些口渴:
“那你想怎么办?”
轻俏的雾凇气息游荡到雄虫的鼻尖,勾出了雄虫温暖充满阳光气息的信息素,雌虫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
“回我房间,去床上或者淋浴,随便你。”
洛北冀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虫!
洛北冀抱起君洵,三下五除二就借着精神触手荡到了下面君洵房间的窗户里。
雾凇和阳光亲密无间,从床上折腾到浴室,又从浴室回到床上,最后雾凇压在阳光上面,高傲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君洵后面累到发抖,他坐在洛北冀身上,连气都喘不匀。
洛北冀被伺候地无比舒服,眼下见洵累了,也是体贴地换了彼此的位置,贴心地自食其力起来。
君洵抓住了一旁的枕被,眼神迷离,仍然记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说的断断续续的:
“你会和我回天伽的,对吧......”
洛北冀早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他握起君洵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语气轻盈:
“是的,我会和你回天伽,我的洵,我的雌主。”
君洵闭上眼,听见雄虫这句话,留下泪水,再睁开时,金色的眸子雾蒙蒙的,里面倒映出洛北冀的身影,他喉结轻动:
“别离开我......”
“不离开你。”
“永远在我身边......”
“永远在你身边。”
【洛北冀君洵he番外 完】

第115章 阿伏里柯诺后续
柯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阿伏里了,对方给的托词一直是军部事务繁忙,没时间回家。
柯诺对此表示理解,尽管阿伏里连解释都是简单的语言文字信息,而并非视讯。
柯诺也表示理解。
柯诺把消息发了过去:别太劳累,要注意休息。
军雌那边并没有回话,柯诺还是表示理解——阿伏里一定是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回复他的消息。
柯诺关掉信息界面,抬头看向眼前的帝国中心医院,拿着报告独自去了精神力相关科室。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给出了很不明媚的答案:“想要再恢复精神力等级会很难,您的精神力几乎为零,给雌虫最基本的安抚都做不到......阁下,很抱歉。”
柯诺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抓紧,他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用血的话,会有用吗?”
医生眼神有些微妙地看向柯诺,他把报告递给了雄虫,严肃道:
“阁下,用血安抚雌虫这种手段是很损耗雄虫身体的,雌虫会吸食您的精神力,您的精神力几乎为0,如果通过吸食血液来进行安抚的话,您会受伤,严重致死。”
“另外,阁下您的雌虫也太不合格了,居然让您独自来看病,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不来,作为伴侣实在是太失职了。”
柯诺握了握拳,他垂下眼眸,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其实他都知道,这些天阿伏里一直都在躲他,一直不愿意和他见面,而非所谓的军务繁忙,没空回家。
柯诺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逐字把检查报告看过去,越看他的目光越灰暗:
“嗯,是的。其实,我也有打算和他离婚了......”
柯诺的包里放着他前几日向婚姻所索取来的离婚协议书,其实只要他发一份电子版的给阿伏里就好了,但是他还是要了这份纸质的。
纸质的总会比电子的更加有犹豫的机会。
到底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的。
在听到医生的最终诊断之后,柯诺彻底心灰意冷。
再结合这段日子阿伏里的疏远情绪,柯诺隐约可以猜到一点——阿伏里很有可能想起了什么。
柯诺看着阿伏里的通讯界面,久久拨不出去那一个通话。
这时,阿伏里突然发来了消息,信息很简短,只有寥寥数语:
我们见一面吧。
柯诺指尖悬在屏幕上,久久无法点下回答,他心口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或许他们就到此为止了吧。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一家靠近军部的咖啡店,约定的时间是下午3点,但是柯诺却是离开医院后就直接过去了。
柯诺想要早一点过去,哪怕现在还只是上午,但是他现在不想去别的地方,受到阿伏里的邀约之后,他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手里的离婚协议书被他捏出一道又一道褶皱,他在内心里一遍又一遍演示提出离婚的动作和神态,他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心上划刀。
柯诺想要在阿伏里说出一切之前,先说出一切,他想少受一些来自雌虫的“凌迟”般的审问。
柯诺推开早就预订好的包间,里面的雌虫还在处理公务,听见推门的动静,雌虫抬起头来,和雄虫对视。
柯诺握着门把手的手一僵,他和那双冰蓝色的双眸对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喉咙干哑,捏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吱啦一声被他手指戳出一个洞。
阿伏里没想到雄虫会来的这么早,他本来想着在这里边处理公务边等雄虫的,可是现在还是上午啊,他们约定的时间不是下午吗?
阿伏里瞄了一眼时间,然后又看向柯诺,发现对方手心抓着一份洁白的文件,他微微挑眉,却没说些什么。
阿伏里把桌上的文件收拢到一边,示意雄虫可以坐过来。
柯诺缓慢地挪动着步伐,心如死灰。
阿伏里把特意单独放在抽屉里的一沓文件取出来,推到了柯诺面前。
柯诺急了,立刻把自己手里已经遭受“百般折磨”的离婚协议书推了过去,以为他占据了主动权,却没曾想阿伏里递过来的并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一份厚实的日志。
从第一页开始,以阿伏里的视角记录着和柯诺的初见和第一印象。接着后面,都是他们曾经相处的事情,都是以阿伏里的视角记录下来的。
军雌的记录方式总是简洁而抓住重点的,日志的前半部分描述的画面灰暗不已,生活的每一天都透露着压抑的气息。
直到后面,他们经历绑架事件后,因为柯诺的积极示好,让阿伏里的世界突然增添了一点变数。
笔风从犹豫不决到后面的酸涩心动,一点点地沉溺其中。
又翻了一页——
一滴水吧嗒一声掉在了日志上,柯诺连忙去擦,却擦不干净,模糊的视野里隐约可见“结婚规划”那几个大字:只要再按这样的强度执行任务下去,等这次大型作战回去,功勋等级可以到上将,今天是努力的第一天,也是我们婚礼倒计时第7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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