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宝宝,今天和小济说事情说得有些久,所以接二宝接得晚了,老师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楚子徽深知这其中的流程,以前他和厉养第一个雄虫孩子的时候,因为双方事务繁忙,也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楚子徽软着声音:“军部一定很忙吧,你还特意跑过来一趟,辛苦了宝宝。”
从一开始就被吃的死死的。
厉没一会就被楚子徽甜得面色酡红,他辩解道:
“也没有很忙,还有时间,我先送你们回家吧。”
“嗯,谢谢宝宝。”
楚子徽甜腻腻地回应,眼神拉丝,凑在自家雌君耳边讨了一个吻。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厉上将依旧会被伴侣的一些公开场合的亲昵动作闹得害羞。
二宝表示早就见怪不怪,他瞪大了双眼,兀自握拳,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也要找像雄父这么甜的雄虫才行!
第83章 为你加冕
在紧张的筹备、盛大的仪式中,楚济在一致推选下,坐上了虫皇的位置。而修作为楚济的雌君,也成为了帝国的虫后。
与以往不同的是,身为虫皇的楚济并不是帝国第一指导者,帝国权力中心的掌权者实际是身为虫后的修。
有虫觉得身为S级的修并没有资格越过SS级的楚济掌控帝国走向,楚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笑里藏刀,在加冕仪式上抛却了传统意义上的方式。
楚济当着所有镜头单膝下跪,给足了修权势和威严,他捧着那份沉甸甸的皇冠,眼神炙热忠诚,述说着这一路来修做的一切:
从一开始的以一虫之力退天伽护帝国,再到后来二战的大败天伽,之后又是一系列的精细决策,滴水不漏的思维,宠辱不惊的镇定,与生俱来的领导意识。
修为帝国做的这一切,足够称得上这份权力,这份地位。
黄金的荣耀加之于身,代表身份与地位的冠冕加之于身。
“遇见你是我的荣幸,我的雌君。”
楚济将冠冕加之于修,他眸光闪烁,万籁俱寂,眼中只有他的修。
修回握楚济的手,他稳稳接住了这份信任和爱,他亦回答道:
“也是我的荣幸,雄主。”
伴随着这场声势浩大的加冕仪式的落幕,关于雄虫和雌虫之间相处的法律法规推陈出新,诸多对于雌虫不平等的条约尽数被废除。
有残暴致死雌虫案例的雄虫会被抓起来统一管教,其中亚伦德上将的现任雄主也在被捕名单中——
但这位雄虫身上有着十几条雌虫的命,甚至虐打致死一只怀着雄虫蛋的雌奴,这只雄虫的下落官方并没有给出明确信息,只是说去集中改造了。
诸如此类的雄虫名下的雌虫婚姻全数作废。
等管教期结束之后,如果有雌虫还想要继续跟随的,那就敬随君便。
结束一天的繁文缛节之后,楚济沐浴完,洗香香了,疲惫地扑到雌君怀里求安慰。
修单手举着政务单,一手接住扑过来的楚济,两只虫躺倒在软和的床上。
“还没看完啊。”
楚济侧躺在一边,撑着脑袋看着修一脸认真地飞快处理着那些宫廷琐事。
修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每件事情都安排地井井有条,也不忘记回应楚济的话:
“还有一些,不多,大概几分钟的样子。”
趁着修移不开过多心思想别的事情,楚济状似无意地提起道:
“小修,你觉得小孩可爱吗?”
修回答得一本正经:“可爱。”
楚济笑容软化了一些,他今天看到楚冷昭的照片了,软软的一团,比刚出生那会长大了好多,但依旧是一副讨喜的模样。
楚济轻声提议:
“现在安定下来了,要不我们要个蛋吧。”
“嗯,好。”
修目不转睛地改着政务,有一些棘手的事情令他皱起眉头,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只是听到小济的要求,就全都下意识答应。
楚济得逞之后笑得治愈起来,他握过修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
修觉得手指头有些痒,缩了缩指头。
正好批改完最后一点事情,修松了一口气,把那些文件都推到床头一边的柜子里,指尖传来痛感,修“嘶”了一声,回过头看,是雄虫咬着自己的食指不放,咬破了皮。
“小济,怎么咬我?”
雄虫的反应有些过于奇怪。
修不明所以,他靠过来,自投罗网被楚济抱了个满怀。
楚济黑色的眸子像无边的夜空,要把修这颗璀璨的明星永远吸引留下,他亲了亲修高挺的鼻尖,声线低压迷虫:
“你刚刚说,想要一颗蛋。”
修:“!!!”
绯色的红迅速蔓延上脖颈、脸颊、耳朵。
修有些尴尬,他刚才批改政务太专注,倒也没注意答应过雄虫这些事情,他张了张嘴,但居然也没否认:
“嗯......然后呢?”
“然后啊......你就说孩子有多么多么可爱,很想要一个。”
楚济不紧不慢,继续误导对方。
修有些羞涩地偏头躲开了楚济调笑的目光,露出半边脆弱的脖颈,他耳朵红到可以滴血,却是依旧没反驳:
“嗯......”
今天的修有点过于配合了,楚济也有些意外。
不过有这么好的机会,楚济当然不会放过,他释放出自己的红酒信息素,撑起身子在修的上方,阴影让他的五官轮廓更加骨感,SS级雄虫的诱惑力不言而喻。
因为修的主动配合,一切进行的格外顺利。
“小修?喜欢吗?”
楚济动作很轻,每一步都足磨虫,时间有些过于长了。
修呼吸有些急促,青柠味的信息素溢出来,金色的触角也逐渐被攻略地溃不成军,吸食着空气里饱满的雄虫信息素,变得涨红。
“喜欢......”
修很主动,金色的瞳孔一度舒服到扩散,这些热情的反应让楚济有些意外。
楚济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喜欢幼崽吗?”
修迷蒙的眼神清醒了片刻,金色的眸子澄亮透明,他诚实以告,哑了喉咙:
“是的,很喜欢......”
楚济笑了,他低头亲吻敏感的地方:“真好,我也很喜欢。”
修紧了紧,一番折腾下来,大汗淋漓。
楚济抱着修想要去清洗,却被修抓住了手腕。
楚济不解回头。
修欲言又止,触角羞涩地抖了抖,最后咬唇说道:“可以再来一次吗?”
楚济要被修猫猫迷死了!
当然扑过去:“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第二天,修又没能爬的起来。
政务这些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楚济身上了,作为处理国家大事经验为0的社畜,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自己的雌父雄父那里去求助。
厉本来就被军部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看到楚济塞过来的政务差点没晕过去,他面色铁青:
“你自己不会处理,不会让修指挥官指导你吗?”
楚济心虚不已:“他昨天太累了,没起来还......”
厉:“......”
厉上将最后踢皮球把这些事情踢到楚子徽那边去了,楚子徽痛快地把这一堆事情又重新打包送回了楚济面前。
楚济:“......”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没办法,楚济只能先处理一些简单的琐事,至于一些关乎国家大事的政务,还是等修醒过来再做决定吧。
“阿伏里上将,你身体还很虚弱,请不要乱动!”
清晨日头初露,医护虫查房的时候发现治疗仓里躺了数月之久的阿伏里上将睁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一时之间,惊喜大过惊吓。
医护虫连忙联系了柯诺阁下,阿伏里苏醒的消息甚至惊动了几位上将,乃至指挥官阁下。
不多时,阿伏里就眼睁睁看着狭小的房间挤满了虫。
阿伏里有些蒙,他静静躺在治疗仓里,打量着周围这些无一例外脸上都有担忧的虫,疑惑:他什么时候虫脉这么广了?怎么有这么多不认识的虫子来看他?
蓝色的眸子微微转动,挪到离得最近的一只雄虫身上。
柯诺见阿伏里看向了自己,整只虫巴不得黏到治疗仓的玻璃上,他双眼通红,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阿伏里微微动唇,他还很虚弱,说不出太多话,只能半伸出手,抵在玻璃上,安慰着这位珍贵雄虫阁下的情绪:
“阁下,有什么令您难过的事情吗?”
阿伏里泡在营养液里面,说出的话都吐出来变成了泡泡。
因为治疗仓厚厚的玻璃的缘故,柯诺只能看到阿伏里动嘴唇,却听不见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可以打开吗?”柯诺眼泪汪汪地询问医护虫。
医护虫:“阁下,阿伏里上将身体还很虚弱,建议先再观察一段时间。”
柯诺眼泪汪汪地趴回治疗仓上,哭唧唧地看向阿伏里。
周围先来的都是雌虫上将,待在这里太久也不好,纷纷看到阿伏里状况还不错之后,就都出来了。
楚济在外面等着修,他看到修出来后,第一时间牵起手:
“阿伏里上将情况还好吗?”
修点点头:“看起来恢复不错,真是万幸。”
楚济和修并肩走出医院,到飞行舰上开启自动驾驶之后,修平静的面容才渐渐浮现忧愁,他清晰地记得阿伏里落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是陌生而冰冷的,蓝色的湖底泛不起一丝波澜。
修:“但是,阿伏里可能不记得我们了。”
楚济有些意外:“你是说失忆吗?”
修不可置否:“有点像,具体的情况还是需要医院进一步检查的。”
“我们也插不上手,毕竟是柯诺的雌君。”楚济导航的路上看到了熟悉的甜品店,输入指令让飞行舰停在停飞处,牵着修走进了店子。
修还记着宫殿里繁重的事务,他纠结道:
“小济,你想在这里用餐吗?”
修看了一眼时间,离午饭时间还早得很:“政务还有很多,你看这样怎么样,你在这里吃着,我先回去处理事情。”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贪吃吗?”
楚济对只有自己记得故地很是不满,他精准地翻出几年前的消费记录,指着上面的蛋糕牌子让服务员给他们打包一份。
楚济娓娓道来:“你不记得这里了?就是那次你的手被伤到的那次,我们是在这家甜品店吃的。你很喜欢他家的新品,我当时好像还拐了两个甜点师傅回楚家做工。”
也不怪修不记得这家店,主要是楚济当年带他吃遍了帝国的甜品店子,他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花费心思去记每一家明确的店家名字,那确实他未曾设想的道路。
不过这件事情,修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第一次有雄虫为了维护他,甚至向别的雄虫出手镇压。
修眉眼弯弯:“记得的。”
从一开始,他们遇见彼此的最初,楚济就一直在维护照顾他。
他们是彼此的挚爱,在今后余生里会彼此扶持,彼此依靠,永不背弃。
同为经战多年的军雌,其他几位上将自然也都察觉了阿伏里的异样,大家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没直接告诉柯诺。
不如让雄虫自己发现的好。
他们是这样想的。
亚伦德上将没有径直走出医院大门,而是循着白衍给他的地址,问了一下路,找到了白衍的办公室。
白衍正巧是在这里上班,亚伦德来都来了,想着顺路去看看也好。
自从亚伦德的婚姻重新回归到“单身”状态,白衍已经光明正大的亲近拥抱他了,对外界的说法是白衍在追亚伦德上将。
两只虫的关系虽然已经明媚了,但是具体的亲近却是一次也没有,就连亲吻也只是局限于脸颊。
亚伦德找到白衍的时候,对方正在给患者做浅层的精神疏导。
白衍听到门口有动静,看过来发现是亚伦德,因为工作上班而灰暗疲倦的神色都亮了好几度。
“晚上回去休息,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使用精神力了。”
叮嘱完患者,做完医疗工作后,白衍脱掉医用手套,口罩也摘了下来,眼角的痣被勒的染上了一些红。
“你怎么来了?”
白衍迎上去,对亚伦德的到来格外惊喜。
白衍高高瘦瘦的,五官干净漂亮,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根笔。
就这么简单的穿搭,亚伦德看得愣是有些移不开眼。
白衍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有信心,他坏笑着询问:“我好看吗?”
这个问题白衍以前问过亚伦德很多次,每次亚伦德都会闭口不言,但是这次亚伦德很坦诚:
“嗯,阁下的外貌非常优越。”
饶是白衍也没想到亚伦德会这么直白,不禁有些面红耳热。
害羞完之后,白衍就想着把正事办了,他拉着亚伦德坐下:
“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登记了把婚礼办了,你哪天有时间吗?”
白衍并没有把结婚这件事情逼得那么急,他觉得至少要给对方一点缓冲期,但是随着双方的工作越来越忙,他觉得要是再不提这个事情,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可以抱到媳妇了。
亚伦德倒是很淡定:“和阁下结婚的话,哪一天都有时间。”
天啦!太犯规了!
白衍以前怎么没发现亚伦德这么会撩!
这边白衍心花怒放,兴冲冲地挑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那边亚伦德疑惑不解,白衍居然会因为这种话语就高兴地眉飞色舞,他说的应该是每一位雌虫都会的话语——
毕竟和雄虫阁下结婚这件事情,雌虫当然要主动配合腾出时间才对。
第85章 温柔地吃掉
白衍是宝贵的A级雄虫,置办的婚礼自然架势不小,邀请的虫很多,位高权重到虫皇和虫后,平易近虫到知己好友。
婚礼的前天下午趁着亚伦德有空,白衍早早地等在婚姻登记所门口,天空有点下小雨,远远地看到亚伦德下车过来,他撑着伞走过去。
亚伦德个子比白衍高一些,顺其自然地接过白衍手里的伞,伞身向白衍那边倾斜,被发现后,白衍握紧伞柄,把伞身扶正了。
登记完拍照留念的时候,白衍忍不住亲了一下亚伦德的脸颊。
当众秀恩爱这种事情亚伦德没体验过,眼里闪过一丝局促,相机拍下他被晚霞染红的面颊。
“这里留到明天婚礼,我的雌君宝贝。”
白衍食指微微抵着亚伦德的唇瓣,魅惑感十足的双眸带着狩猎者的光芒流连在亚伦德身上。
白衍可是问楚子徽做足了功课,这是他和亚伦德的第一次亲吻,他想放到最郑重的时刻,在婚礼上他一定要亲到爽!
亚伦德似乎闻到了某种香甜的气息,忽略了白衍眼里危险的光芒,愣愣的点头。
婚礼很盛大,亚伦德即使一开始就了解婚礼的流程,却也是被这繁复的环节震惊到了。
挚爱亲朋都注视着他,充满着爱和温暖的目光,他穿着白衍特别定制的婚服,洁白的色彩席卷了他的全身。
面对这么多的注视,他突然有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处落脚。
红毯的尽头就是白衍阁下,亚伦德却突然迈不出那个步子。
脚上仿佛有千斤重,亚伦德还是难以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梦太虚幻,太美好,让他愿意此生沉浸下去,再也别醒过来。
亚伦德抬起步子,稳定了一下乱掉节拍的心跳,走向白衍。
白衍有些等不及,连着走过来好几步,然后又被提醒着退回原地。
“阁下,我……”
亚伦德走过来,搭上了白衍的手,因为紧张,他微微咬了一下嘴唇。
白衍诱导着亚伦德换称呼:
“我的雌君,你想说什么?”
“雄主……”
亚伦德内心颤抖了一下,吐出了这个词语。
这个词语带给他的终于不再是噩梦和折磨,而是白衍这样温暖又美好的事物。
亚伦德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棉花里,软软的,暖暖的,滚了一圈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亚伦德单膝跪下宣誓,交换戒指的时候指尖依旧在颤抖,青翠的眸子饱含朝露,下一秒就要失态。
“抱歉,我可能……”
亚伦德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重要的时候情绪失控,明明幸福感充斥着整个胸腔,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掉泪。
话还没说完,温热的吻就覆了过来。
是了,到交换亲吻的环节了。
亚伦德被吻得腰身一软,眼泪滴落面颊,青翠欲滴的漂亮至极,像最珍贵的翡翠一样。
“阁下,我……”
亚伦德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推了一下白衍的肩膀,勉强获得一瞬间呼吸换气的机会,抱歉的话语还没出口,又全都被堵在喉咙里。
喉结滚动,亚伦德无力反抗。
白衍亲吻地很用力,两只虫的嘴角都破了。
“我的雌君宝贝,不用抱歉,我很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白衍亲吻掉亚伦德眼角的泪水,语言缠绵悱恻,热气扑在亚伦德的耳垂上,惊起一片烫红。
亚伦德灵魂都在颤抖,搭在白衍肩上的手指微蜷,再无反抗,当真让白衍在婚礼上把他亲了个够。
因为亚伦德是二婚,情况要特殊些,白衍提前做了很多关于标记如何温柔覆盖的功课,他还向自己的好友楚子徽询问有什么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做法。
当时楚子徽神色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然后楚子徽伸出手,默默比了一个数字。
白衍:“……”
虽然有些肉疼,白衍还是全款支付了。
敲诈了好朋友一笔之后,楚子徽立马得意地把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了白衍,说的白衍两眼放光:还可以这样吗?!噢噢!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样!
新婚夜当晚,白衍催促着亚伦德先去洗澡沐浴。
浴室有浴缸,但亚伦德选择了更省时的淋浴。
亚伦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脱了衣服,热水淋湿身体,浴室里很快去升腾起一片雾气。
浅绿色的眸子露出一点迷茫,他其实对这种事情多少有些阴影,但是如果对象是白衍的话,应该还好吧……
亚伦德叹了一口气,手不自觉摸上后脖颈,那一块的印记早就快淡去,今夜过后,崭新的印记会重新出现在亚伦德的后脖颈上。
都说覆盖的过程会很疼,亚伦德觉得再疼应该不会比在战场浴血上更疼吧。
会没事的……
亚伦德这样安慰着自己,给自己不停做着心理建设……
全然不知浴室的门悄悄被打开,一缕甜腻过分的信息素混了进来。
等亚伦德察觉的时候,白衍已经揽上了他的腰。
“白衍阁下!”
亚伦德这才察觉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了进来,同样没穿衣服,在热气升腾的浴室里,亚伦德羞恼的眼睛都红了。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信息素,热气加速了信息素的扩散,刺激着亚伦德的敏感神经。
“别这样……”
亚伦德察觉到了白衍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他以前从未尝试过这样,他不安地退避,却在白衍温柔的攻势下逐渐失去力量。
白衍亲吻了所有的地方,动作细心又温柔,浴室里有一面镜子,镜子上全是水雾,亚伦德的小臂撑在上面,擦开一小块明亮的镜面。
“别这样……阁下……”
亚伦德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朵里,双腿发软,他站不住。
白衍:“叫我什么?”
亚伦德:“雄主……”
或许是雄虫信息素的作用,或许是雄虫过于温柔的缘故,又或许是其他,整个覆盖过程亚伦德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痛处。
白衍静静地看着亚伦德的后脖颈处开出一朵金色的鸢尾花,双眸含笑,吻住那朵花。
亚伦德哭了:“阁下……雄主,请别这样……”
白衍抱起亚伦德,浴缸里放满了温热水,他笑意连连,说出的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亚伦德的心头。
白衍动了动:“不舒服吗?”
亚伦德没办法口是心非:“舒服……”
白衍伸手护着亚伦德的头,避免磕到浴缸:“还有更舒服的……”
亚伦德又哭了:“别……”
热气浮沉,一只手一开始还坚强地扶着浴缸壁,到最后实在没力气,直接摆烂……
次日军部。
阿伏里上将拿着手里的交接事务去找亚伦德上将,走到对方的办公室发现对方不在,被副官告知对方今天放婚假。
阿伏里清秀的脸上染了一点红,他有些尴尬地应声,退了出来,在走廊上微微发着愣。
他从没想过居然会有军雌会放婚假一说。
虽然每位军雌在结婚后都会有婚假,假期长短视情况而定,但是基本上没有一位军雌休假。
因为雄虫基本上不会贪恋军雌,他们只在乎军雌带给他们的财富和地位,本就是毫无感情的结合,更别说让军雌在家放婚假了。
阿伏里听别的虫说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雄虫才受伤的,伤势过重,导致他的精神海一度崩溃,好几次差点救不回来,所以他才会忘记许多事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等级没有往下掉,还是S级军雌。
医护虫说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几乎没有雌虫能够在经历了这么巨大的精神海磨难之后还可以保持原本的等级,除非有虫在他精神力崩溃的时候又给他补充了相当的精神力。
见医护虫还要说下去,当时的柯诺立刻岔开话题:
“今天有新的青苹果饮料上市,还有柠檬蛋糕,我预定了名额,马上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阿伏里自然一切都是听雄主的。
说实话,阿伏里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找一位精神力等级几乎为0的雄虫做雄主,但自己身上又确确实实有对方留下的终身标记。
如果自己不愿意的话,雄虫应该是不能胁迫他的。
阿伏里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实力,虽然不能够伤害雄虫,但是如果决心狠意想要反抗的话,哪怕是自戕,他也不会雌伏于雄虫身下。
但是现在......
阿伏里看了一眼桌上的柠檬蛋糕——柯诺已经坚持不懈地给他送饭一个礼拜了。
居然真的会有雄虫给雌虫送饭这么久,还没烦,还没腻吗?
“阁下,您不用餐吗?”
“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就好。”
柯诺双眼闪着明媚的光,他坐下之后,目光一刻都没有再离开过阿伏里,像重获至宝一样,眼神灼热得要紧。
阿伏里没办法,他拿着叉子,拨弄了一下蛋糕上面的一片柠檬,咬进嘴里。
酸涩的味道进入口腔,刚好能够尝到一点味道,怪好吃的。
阿伏里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酸口的食物,他动了动筷子,朝向酸菜鱼,入口的味道美味至极,味蕾似乎早就记住了这个味道,分泌着唾液。
很好吃。
阿伏里这样想到。
平日里自己吃什么都不太尝得出味道,只有柯诺阁下送过来的食物,出奇地踩在他每一个味蕾偏好上。
阿伏里咬了咬筷子,看向一旁看着自己用餐的雄虫。
柯诺像一个乖乖孩子,抱着餐盒坐在旁边,手里还拿出一杯冰冰凉凉的青苹果果汁。
阿伏里蓝色的眸子动了动,像明镜一般,照出柯诺现在温顺可爱的模样。
“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伏里心里一直憋着这个问题,今天他打算问个明白。
雄虫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没办法拒绝的地步。
阿伏里何其敏锐,他能够察觉到柯诺在做这一切的背后,藏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愧疚,有自责,有爱,有珍视。
似乎还有一种害怕自己消失的患得患失感。
阿伏里太疑惑了,平心而论,他的性格并不讨喜,冷淡无情、厌恶雄虫,正常来说,不应该有雄虫会喜欢上他才对。
阿伏里甚至在想——眼前的这只雄虫是不是因为自己到了精神暴乱晚期,帝国强制匹配给他的。
柯诺听到阿伏里这么问,眨眨眼: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不可以吗?”
“......”
阿伏里无话应对,他吸了一口酸果汁,对雄虫这么直白的表达有些不知所措。
阿伏里调整的很快,他微微抿着嘴角:“当然可以......”
“您......为什么喜欢我?”
阿伏里犹豫了一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伏里的心脏莫名其妙有一些刺痛,他兀自皱眉,手心微微按上心口,想要以此缓解自己的不适。
为什么?好像潜意识里,阿伏里是拒绝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柯诺回答:“因为你救了我......”
阿伏里心脏更疼了,他猛吸了一口果汁,酸涩的情感漫过心扉,他的潜意识在拒绝、抗拒这个答案。
“很久以前,我是这样想的,”
柯诺顿了顿,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成长了,他早就认识到自己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救命恩情”而想要依靠、捆绑对方,
“但是后来,我了解了你更多,你的每一个喜好、每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你有很多优点,每一处都在吸引着我。”
“渐渐的,我愈发为你沉迷,我离不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
“你在战场上受伤,我巴不得立刻飞奔到你身边。”
“我承认我最开始以及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的执念,都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对救命恩情的执念和憧憬而已。但是后面不是了......”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救命恩情了。阿伏里,你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