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男主OOC拯救计划—— by牧七柚
牧七柚  发于:2023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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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别他妈唱了!主角来了!”徐择第一个瞧见他俩,眼睛一亮就招呼一群人赶紧停下来。
来的一群人都是年级上混得比较熟的男生,还有些娇弱漂亮的Omega混在其中,男的女的都有,不知道都是作为谁的家属来的。
“徐择一定是你最得力的手下,照这架势,不出一星期全校就都知道咱俩在一起了。”崇启侧首跟贺妄席耳语,包房里太吵,只有这样才听得清。
“这不是挺好吗?你怕?”贺妄席跟在崇启身后,还嫌不够高调,趁崇启还没转过头去时就搂过崇启的头浅浅的亲了下。
众人的注意力这会儿几乎都在他俩身上,贺妄席这个动作直接点燃了他们的气氛,徐择带头喊着说怎么一进门就亲起来了真的是烦,一边又起哄说要他们再来一个。
贺妄席才不,他这反应又被众人起哄得更大声了,颇有一种要逮着人好好欺负一顿的感觉。
崇启护短,只得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在徐择的声音小下去后才拉着贺妄席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可别在我面前欺负得太狠了。”
“妈的,怎么这就护起来了,一会儿喝酒怎么搞?你俩谁帮谁喝?”徐择见崇启笑了才敢重新招呼热起场子来,反正只是说别欺负狠,也没说不准欺负是吧?
ktv里能玩的游戏多,崇启跟贺妄席两个都是学习拔尖的大神,他们自然不可能选择玩数三和数七之类的游戏,纠结了半天竟然还是选择摇骰子来罚酒。
贺妄席摇不来,只能让崇启上,跟另一对小情侣比,比大小,崇启输了他罚酒。
对方那个Alpha是个夜店王,摇骰子几乎没输过,崇启开局就被对面教做人了。
“靠,原来大佬也有不擅长的事。”徐择惊愕,坐在中间拍拍对面那个Alpha,“兄弟,你牛逼啊。”
贺妄席几杯酒下肚还是面不改色,搂着崇启腰杆的手几乎没松过,害得崇启另一边坐着的那个小Omega坐了一会儿就给别人让了位置,脸都烧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想跟贺妄席抢人。
两个主角都是十分吸引人眼球的,好些人来这次聚会就是想对于他俩在一起的消息一辩真假,这会儿见状倒是都相信他们的两个梦中情A内销了,有些不甘心的人途中就灰溜溜的离开了,还有些还留在这里,表示自己没机会了那嗑点CP也不错。
“男朋友,你能不能赢一把?”贺妄席连罐了七八杯啤的,“我酒量好也不是你任性的理由。”
崇启仔细思考片刻,郑重点头,“我努力。”
贺妄席最后相信了他,却还是连败。
“你妈哟!”贺妄席气急,赶紧推了崇启一把,起身去卫生间了,“别跟上来,再憋下去我要尿身上了。”
崇启快笑死了,看来真不能欺负得太狠。
贺妄席解决完一身轻松,又用漱口水漱了几遍口,推开卫生间的门后看着被拥簇在人群中的崇启开始了深深的怀疑。
包房里有人抽烟,烟雾缭绕的有些模糊了贺妄席的视线,直到跟崇启对上眼,他这才颇为痛苦的闭了闭眼,心想怎么摇骰子菜得抠脚的崇启他都这么喜欢啊,甚至都心甘情愿为崇启罚一辈子酒。
他突然觉得身体在发热,只能将外套脱了下来。
崇启见贺妄席停在卫生间门口没动,勾了勾手指把人叫到身边来,还以为对方是喝多了难受,赶紧喂了快西瓜给他,“难受吗?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难受,我没什么感觉的。”贺妄席就着崇启的手把西瓜最甜的那部分啃了,“不吃了,一会儿又得去放水。”
崇启忍着笑,当着众人的面把剩下的西瓜塞进了自己嘴里,害得一众人起哄说果然对象吃剩的才是最香的,贺妄席美滋滋,踹了最近那人一脚,“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对象。”
“对象不好找,崇启这样的对象更难找。”徐择骂骂咧咧,“我喜欢的那个还没正眼瞧过我!”
有人问徐择他喜欢的是哪个高岭之花,怎么这么拽。
说实话像徐择这样阳光的Alpha喜欢他的人也挺多,但偏偏他喜欢的那个真是个高岭之花,而且所有视线都是放在崇启身上的,所以他才精心策划这个聚会,好让他心上人认清事实。
贺妄席知道徐择心上人是谁,是他曾经在这个世界最有竞争力的情敌,这会儿听徐择说起,他也不想让崇启知道更多,警告似的清了清嗓子,让徐择赶紧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崇启睨了贺妄席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摇起骰子来。
接下来的游戏崇启是连胜走下来的,贺妄席越看越不可思议,终于在对面的Omega喝不下去酒倒在他男朋友身上后发现自己被耍了。
原本性格挺强势的一个Omega喝醉酒后也娇弱得很,靠在他男朋友身上连连摆手,嘟囔着:“崇启……男神,你放过我们吧。”
贺妄席:“……”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贺妄席气得太阳穴突突跳,端起酒杯就给崇启灌了下去。
崇启猝不及防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扬起了头,喝下酒时不断滚动的喉结看得贺妄席心里痒得要死。
可能是自己之前也喝了不少酒的原因,贺妄席在酒精的作用下□□熏心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把崇启按在了沙发靠背上,端着酒杯的手在发颤,是兴奋的。
“明明那么会玩,还耍我?”
“你可爱嘛。”崇启无辜道,又因为贺妄席压在身上的重量半个身子都滑到了沙发上躺着。
“这么喜欢?”贺妄席低声说,“想把我灌醉了做什么?”
“那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崇启回复着,一手将贺妄席刚脱下来的外套从他们身体之间抽出来往空中一扬,一手握着贺妄席的后颈就把人按下来吻了个够。
双唇贴紧的时候外套正好落在贺妄席的头上,把他们的脑袋罩了个严严实实。
围观的众人都要被他俩秀死了,有些女孩子直接捂着嘴兴奋地尖叫起来,他们只知道这两人在衣服下面接吻,问题是看不到啊!断断续续泄露出来的声音也令人瞎想,是真的折磨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纠缠完毕后贺妄席捧着崇启的脸愤然道:“你看你这人,害得徐择追不到白月光,搞得人请了这么多人来看咱们表演。”
“表演不精彩吗?他得感谢我。”崇启在黑暗中摩挲着贺妄席的脸型,“这回真的当中盖了章,我怎么都跑不了了,也不会有人觊觎你我了。”
贺妄席哼哼笑,老实道:“开心。”
“傻狗。”
崇启轻声骂他,推开他起身继续玩游戏去了。
这一次他真是谁也没让着,玩到最后倒了一片,包房里的分贝也慢慢小了下来,只有两个音色漂亮的同学在点情歌唱。
崇启坐在角落里点了根烟,贺妄席又去放水了,他就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就像以前贺妄席无数次这么等他一样。
没几分钟贺妄席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见崇启换了个位置,沙发上也倒了一片没他坐的地儿,他这会儿也就不客气的坐崇启腿上去了。
“给我也来一口。”
现在贺妄席的声音也挺疲惫的,靠在崇启身上闻着味儿烟瘾也有点上来了,拉过崇启的手便就着崇启拿烟的姿势吸了一口。
“不好抽。”崇启稍微动作,让贺妄席靠得更舒服,评价了这么一句后却又再次小吸一口,把贺妄席沾上去的都咽肚子里了。
他很少抽烟,只是今天难得放松一次,起了兴致,想起来就点了一根。
贺妄席吐烟圈的速度跟崇启一样的慢,崇启低头,在弥漫的烟雾间撞上贺妄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昏暗的灯光让这张冷峻的脸多了些层次感,人人都说贺妄席凶,只有崇启知道贺妄席其实是个多温柔的小孩儿。
“模糊了。”
崇启听见贺妄席这么说,笑着吹散了二人之间的烟雾。
视野再次清明起来,贺妄席满意的跟随着正在唱歌的同学轻哼着情歌,在他们这个无人询问的角落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贺歌神,哼得还挺好听。”崇启评价道,漫不经心的将烟嘴放在了唇边。
“那是。”贺妄席洋洋得意。
眼见着崇启指间燃烧的烟又要开始模糊他的视线,他不耐烦的轻哼一声,强势起身,连手都懒得抬一下就用嘴从崇启嘴边抢下了剩下的大半支烟。
崇启的唇蹭过了贺妄席的脸颊。贺妄席低头将燃烧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摁灭,回头就望见崇启幽邃的眼眸在笑看着他。
“吸什么烟?吻我。”贺妄席恶狠狠的凶了一句。
崇启一哂,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来。”
贺妄席顿时心跳得很快,在快速凑上去时却忽然冷静了下来,没有了热情似火,只是细细的贴着,嗓子眼里哼了首崇启没听过的歌。
崇启问他:“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
贺妄席回答道:“是当初我写给你的情歌,想让你来拍MV,可你老是拒绝我。”
这么一说崇启就想起来了,只道:“没关系,以后你想拍什么我都只做你的男主角。”
贺妄席满意了,心说你不做我的男主角还想做谁的。
只不过以后他也不用因为这件可惜的事情耿耿于怀了,因为他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
接下来二人没待多久就结账离开了,离开前崇启还费心费力的叫了些人来护送同学们回家,看得贺妄席直乐,说就喜欢他这副负责任的模样。
崇启无奈的用手机敲了下贺妄席的脑袋,也带着人回宿舍了。
洗完澡后他们就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崇启是被儿子叫醒的,小龙咿咿呀呀的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滚,被贺妄席一把提起来扔到了床边的婴儿床里。
“儿子烦死了。昨天喝了这么多酒,头疼。”贺妄席嘟囔着,抱着崇启不准备让人起身。
崇启给贺妄席按揉太阳穴,“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得去领证了。”
听到这话贺妄席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深吸了口气就把脸埋被子里去了。
崇启问:“不去?”
“去,怎么不去?”贺妄席坐起身,“带上儿子,还得去录户口。”
半小时后,他俩准时出现在了结婚登记处,红本本拿到手才安心下来。
领了证后他们又去录了户口,户主是崇启,贺妄席作为他的法定伴侣,小龙是他们最珍贵的儿子。
重建中的社会办理这些手续还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程序,崇启和贺妄席一一按了手印,小龙也在自己的那一页按了个小龙爪爪印。
小龙的名字叫崇木,代表着生生不息,希望他千年后的世世代代都健康安定。
回去后,崇启把贺妄席抵在门口,沉声问:“背包里的婚纱是怎么回事?你还想穿几次?”
“不让你穿一次我是真的难受。”贺妄席可怜兮兮的,“所以我买回来了。”
“我看你是真的想遭捶。”
“嗷!”
你们不要再打啦!
作者有话说:
贺的番外完了,明天更其他人的。

第98章 关霖笙番外1
关霖笙在新学期开学时收了一个五岁的小朋友来他的学前班上, 报道的时候他才知道小朋友的父亲就是小学部那边挺出名的崇启。
而这个小朋友才刚长到他的大腿,却已经皮性暴露无遗,见到他就扑了过来, 抱着他的大腿嗓音糯糯地喊着:“治愈生哥哥!”
“我不是什么治愈生哥哥。”关霖笙听不懂, 还以为小朋友是认错了人,只能将小朋友从腿上撕下来。
关霖笙并不适合和太小的小朋友一起相处, 但无奈他暂时还去不了初高中教学, 今年又刚送走一批六年级的学生,这会儿回到了原点, 又得从学前班开始养成一批新小孩。
抱着关霖笙大腿的小朋友还抱着他不撒手, 他只能揉了把小朋友的软发,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小朋友习惯性地圈住关霖笙的脖子,关霖笙侧首看去, 眼中的小朋友脸像很是精致,一身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被家里的大人富养的。
“我阿爸过来了。”小朋友轻声说, 指了个方向,语调是愉悦的。
关霖笙顺着小短手指看过去, 入眼的第一眼便是一张英气的脸, 目若朗星,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一抹笑, 穿着简单,但风姿潇洒。
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崇启, 旁边跟崇启说话的人叫贺妄席, 这两个人都是小学部的名人。
对于崇启这个人关霖笙不是特别熟, 只知道末世来临的时候崇启带着几个伙伴路过了他们的基地, 当时自己的伙伴差点因为他们贸然闯进来而跟他们打起来。
那晚的场景关霖笙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他和崇启的伙伴都在仓库里对峙,那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根不知从哪里来的烟点上了。
关霖笙只能在一盏快要寿终正寝的白炽灯下就着仓库外洒落在崇启身上的月光看那人的侧影。
崇启靠在仓库门框上,身材匀称,低着头,一刻不动的看劣质香烟在指间燃尽,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时的关霖笙立直仓库里,观察着崇启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崇启属于穿衣显瘦的人,但那时的关霖笙单从他露出的手臂来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惹的,更别说他黑色牛仔裤下包裹的大腿肌爆发起来会多么有力。
后来他们这架还是没打上。
末世期间没必要内斗,关霖笙正想出声叫停的时候崇启便将烟头熄灭,朝关霖笙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没带任何留恋。
关霖笙被崇启这一眼激得停在原地没有动弹,亲眼看着崇启把他的伙伴们叫了回去,在夜色下带着他们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过两月关霖笙的基地便被巨兽攻陷,他也因此带着人一路北上,投靠了国家。
投靠并不是当个米虫,关霖笙的队伍被征用去参加夺回家园的战争,和崇启成了一个领导指挥下的同事。
那时候关霖笙原本以为他现在可以多了解一下崇启这个人,但很快他们便兵分两路,去了不同地区与巨兽为敌,只知道他因为崇启的一个情报活了下来,甚至保住了他的整支队伍。
巨兽有群居也有独居,聪明的会假装独居来迷惑对手,不知情的人类进入它的地盘后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若干巨兽包围。如果有人在对抗巨兽时用错了战术,到时候就不是一个崩溃能够形容的了,死无全尸都是基本操作。
而就是在关霖笙出发的前一晚,他收到了崇启发来的信号,信号里表示崇启判断出他即将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巨兽群,让他缓两天重新研究好战术再出发。
关霖笙不知道崇启是如何判断得出来的,但以他对崇启的第一印象来判断,他选择了相信崇启,而结果也证实了他的判断并没有错。所以不管从哪种意义上来讲,崇启都算是救过他。
那场战役关霖笙全方位获胜,至那之后关霖笙也有几次私下跟崇启提供过情报,再没多久就结束了末世,开始重建家园了。
跟崇启一样,关霖笙也被调来新兴学校教书,只是工作繁忙,他也没理由去对崇启有太多的好奇心,跟崇启认真说上两句话这种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我阿爸和贺爹都很帅吧?”
臂弯间的小朋友嘻嘻笑着大方靠在关霖笙怀里,年纪虽小,却什么都懂。
关霖笙一愣,反应过来崇启跟贺妄席是一对恋人。
“嗯,很帅。”关霖笙回应了一声,把小朋友放在地上,开始准备学生报道工作。
“崇木,还没开学呢就去粘着人家老师干什么,不要我了?”崇启一把捞起儿子,掐了把崇木软乎乎的小屁股。
“要的。”崇木脸颊贴着崇启的侧颈,被崇启捏了屁股后裤子后方鼓了一个小山丘出来,小山丘飞快动作着,崇木想反手去抓却因为手短抓不到,只能可怜又委屈地扯了下崇启的衣裳,还觉得害羞,只能贴近崇启耳畔小声说:“尾巴可以放出来吗?”
“现在?”崇启微微蹙眉,“小流氓啊你。”
“尾巴痛!”崇木大声呼叫,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崇启没办法,只能把报道证递给贺妄席,让他去帮儿子报道。
贺妄席不怎么友善的扫了崇木一眼,任劳任怨的拿着报道证去关霖笙桌前了。
“关老师,我来给崇木报道,就刚刚粘着你那小子,这是资料。”贺妄席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关霖笙凝眉看向崇木的视线,解释道:“不用觉得奇怪,我儿子是龙。他可能比较娇气,您以后多担待担待。”
儿子对关霖笙有好感贺妄席心里是十分清楚的,毕竟在崇木出生的那个世界里,作为治愈生的关霖笙占据着足够的优势,儿子跟他熟了,喜欢他也正常。
关霖笙收回视线,面对贺妄席颇有攻击性的眼神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惧怕,只是顺从地点头,接过了崇木的报道证。
在开学前有不少领导和同事都跟他说过要对班上一个叫崇木的小朋友上心,他是听进去了的。
等到关霖笙把手续办好,崇启也回来了。
关霖笙远远的看了一眼,早上的阳光打在崇启脸上,有点晃眼,崇启正抬手给肩膀上巴掌大的小龙遮着太阳,另一只手里还拧着一套小衣服。
他认出来这衣服是刚刚从崇木身上换下来的,而崇启肩上深红色的幼龙就是他未来的学生。
原来还这么小。
还没能等到崇启走近,关霖笙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回神时贺妄席已从他身边离开,直挺挺的迎面朝崇启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四周很是嘈杂,关霖笙却能将满世界的喧闹自动过滤,耳里只留下了一米处远的一家三口谈话的声音。
他也不是故意偷听,却能不自觉的听见贺妄席不怎么耐烦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不喜欢人形态就再晚一年来念书,等到熟悉人形态后再来,反正才五岁,别的小朋友都比你大。”
“尾巴装在裤子里会痛嘛!”崇木可怜兮兮的将脑袋埋在崇启颈间,大尾巴在崇启肩膀上晃个不停,存在感极强,“贺爹好烦,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能不能见到我不是你能做决定的事情。”贺妄席说着顿了一下,又凶恶道:“你们两父子都在我的户口本上,还想跑哪儿去?”
“跑不了。”崇启示意贺妄席别跟儿子斗嘴了,揽着贺妄席凑过去低声耳语了一句,把一大一小哄好后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再后面的话关霖笙就再也听不到了。
关霖笙心想,如果崇木再晚一年来念书的话,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曾经配合有佳的崇启再联系上了。
关霖笙再次见到崇启是在开学后了,每天放学崇启或贺妄席都会来接崇木回家。
每次见到崇启时,崇木根本不需要等到崇启走近他就已经背着小书包跳过去了,在抓紧崇启的手后才会转过身来跟关霖笙说“关老师再见”。
有时候是崇启来,有时候是贺妄席来。
崇木的心情是好是坏取决于来者是谁,关霖笙发现自己也是,可能是跟贺妄席比起来,自己跟崇启会比较熟吧,起码说上好多句话了不是?
后来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契机还是崇木。
学校的老师都得陪着学生午休,学前班也不例外。
可能是关霖笙本人比较冷淡,又镇得住人,学生们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等到关霖笙忙完回到班级的时候,他的学生们已经睡过去一大半了。
关霖笙进门的第一眼便看见班里空了个位置,而那个位置正是他时常注意着的,崇木的位置。
这个时间点学生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关霖笙怔了一瞬,整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并不知道崇木是去了哪里,但他心里很是清楚,如果崇木出了事,这里会有很多人换着花样的来让他混不下去。
想到这里,关霖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教室门锁好,去了崇木最爱玩的操场。
这里有几根单杠,经过关霖笙的观察,崇木最喜欢用尾巴勾着单杠倒吊着玩儿。
可能是太多人给了关霖笙建议,关霖笙自己也发现他确实是对崇木格外上心,连这个都知道了。
但现在崇木并不在这里,关霖笙念着崇木的龙形态还太小,怕自己看漏了,还特意走近了些。
确认崇木不在这里后,关霖笙摸出手机给校内的一个朋友通了电话,对方接起来之前,他莫名想起崇木家里那位长相冷峻的大家长。
关霖笙的嗓子眼突然有点发痒,他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你知道,崇启老师的是教的哪个班吗?”
其实学生报道的时候都会给班主任留一个家长的联系方式,关霖笙也有崇启的手机号码,但从来没去注意过,更别提存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过,正因如此,他这才有了和崇启再一次交流的机会,尽管他们要谈的事情还是在围绕着崇木展开。
到达四年级的楼层时,关霖笙刚拐进走廊便瞧见崇启怀里抱着一条幼龙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看见他的时候脸上有意外也有惊喜。
意外的是关霖笙居然来这里。
惊喜的是关霖笙来了这里。
“我正要去找你呢。”因为是午休时间,崇启特意放轻声音,轻揪了下崇木的耳朵,“不知道怎么的就来我这儿了,他早上闯祸了吗?看着是受委屈了。”
被崇启一问,关霖笙回答道:“他早上跟班里一个小霸王起了一点摩擦,人倒是没什么大事,我是准备下午放学跟你说的。”
崇启一哂,揉了把崇木的小脑袋,“遇上小霸王所以怂了?”
关霖笙眉心一跳,听说这个人教育小孩一向是放养,生怕崇启会说出“怕什么,有本事就打回去”这种话。
“没打架吧?”崇启又朝关霖笙说:“这家伙会喷火,我怕他伤着人。”
关霖笙:“……”
喷火这种事其实在这个经历过末世的时代已经不算太让人惊讶的事了,但崇启这话却让关霖笙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我才不会伤人嘞。”崇木愤愤,张口咬了崇启一口,“不是阿爸教我不准伤人吗?”
崇启反问:“阿爸没教你不准咬阿爸吗?”
这回崇木闭嘴不说话了,又扭过头来看关霖笙,见关霖笙依旧是一脸冷淡,突然打心底的开始委屈,嘀嘀咕咕道:“我分明很听话的,而且明明是那个小朋友先推我的……”
从说话的语气里,关霖笙都能感觉到崇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孩子的心思关霖笙一直没猜透过,以至于崇木飞到他怀里藏起来的时候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用眼神询问崇启。
而对于关霖笙的求助,崇启只是不经意摩挲着指腹,故意跟崇木开玩笑说:“烦人精不要我了?”
“今天不要你了,但是明天你还是我的。今天我跟关老师一起睡!”崇木埋在关霖笙的臂弯间,说话也是闷声闷气的,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才是烦人精!”
关霖笙失笑,维持着姿势不变,等着崇启的回复。
“你哪天不是中午挨着关老师睡晚上又来挨着我睡的?个小屁孩,要求还一套套的。”崇启不以为意,颔首示意关霖笙,让关霖笙暂时顺着崇木的意,帮忙带着崇木离开,等他下午放学再去接崇木回家。
关霖笙点头,崇木的粘人他是见识过的,毕竟从开学到现在崇木每天中午都会等到班上的同学睡着后悄悄摸到他腿上来坐着,没两分钟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好在怀里的小孩不重,关霖笙的锻炼也一直没落下过,午休的两个小时他还是能支撑下来的,顶多就是时间久了,手臂会有点酸。
思及此,关霖笙有很多次打算拒绝崇木,但每次遇上崇木那张跟崇启有几分像的脸,他就拿这小孩没有任何办法了。
隔壁班有不怀好意的老师来问过他,“你怎么这么惯着崇启的儿子,这么喜欢他?”
“没有。”关霖笙将凉凉的目光放在那人身上,眼神凌厉,像是雪山上落下的冰雪,“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对方没有将那个“他”表明,但关霖笙也不是傻的,不管指代的是谁,他的道德观都不允许他产生这种想法。
况且他也只是带着好奇去欣赏而已,这对父子让他产生了足够的好奇心。
对方还想说什么,刚张了口话还没说出来关霖笙的脸色便冷了下去。
见状,反倒是关霖笙身旁的几个朋友先义愤填膺起来,没两句话就把那人的话堵了回去。
思绪收回,关霖笙低头摸了两把小龙的龙脑袋,将小衣服给小龙披上去。
这时衣服兜里掉出来一颗戒指,是镶钻的,很漂亮,但戒环却是易拉罐的拉环模样。
关霖笙没多想,将戒指握在了手心里。
直到崇木醒了后关霖笙才带着崇木去自己的办公室里换衣服,又郑重的把戒指还给崇木,要人好生收好。
“这是我贺爹给我的!”崇木将戒指放在手心里攥紧,眉眼一弯便笑着跟关霖笙说:“嘿嘿,我喜欢亮晶晶的钻石,所以贺爹就给我买啦。”
倒是大方。
关霖笙并不在乎这是谁买的,现在被崇木这么老实的一通交代下来,反倒是起了好奇心,“那为什么钻石下面是塑料拉环?”
“这个是戒指,贺爹送给我阿爸的。”崇木完全忘记中午说崇启好烦的话,小表情得意得很,“我贺爹最宠我阿爸了,我阿爸也最宠我了,我是他们的小孩,我们一家人都有戒指的。”
关霖笙想了想,认真说:“可真幸福。”
崇木问:“幸福是什么意思?”
关霖笙:“……”
关霖笙一时没法解释,但他说崇木是幸福的这句话也不是在说谎,他是非常认真的认为崇木是存在于爱里生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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