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霖笙又接过全班的总成绩，直接跳到了崇启那一栏上。
语文：0
物理：0
数学：96
化学：104
英语：148
生物：100
等等，有什么不对？？
化学有10分的附加题，所以算上附加题崇启也只扣了6分？
“你这个……”关霖笙不可思议，“你在控分？”
崇启这回才认真解释：“前面两科缺考了，所以控了一点点，生物没控。”
“那数学……”
“嗐。”崇启不以为意，“你都帮我解决了那么多事儿，还因为我挨打了，我陪你掉点分也不是太难的事儿。”
他是说得随心所以，可林晓觉却越听越要发疯，“什么叫陪你掉点分？！你以前怎么回事？！我跟你说你这分数没人会信的，学校马上就新出一套试题出来，你给我重考，别瞒着分数，拿出你真实的水平，崇启，你考个这么离谱的成绩我都快被你弄魔怔了！我怎么跟学生们解释？”
“那不是你们非要我考到关霖笙的一半好吗？”
林晓觉尖叫：“我是让你这样考的吗？！”
倒数第一突然变成控分大佬，这说出去谁他妈信！
“你们先回去！”林晓觉揉着太阳穴下逐客令，他跟学生的关系一直很好，这时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朝崇启道：“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回去的路上关霖笙沉思了片刻，比起已经在心里爆粗了的林晓觉，关霖笙的反应就要淡定得多，“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把崇启难住了。
难道要他说他在原著里前期只拉满了智力值？说那个堪称玛丽苏的人设是原作者还作为他亲妈时就给他了的？
这理由没法说，崇启只能含糊着解释说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他在这个世界里做的事跟收敛锋芒扯不上关系……
但关霖笙信了，他在联想起他哥对崇启的重视后立马接受了这个理由，并且深信不疑。
关霖笙自己想通了这个问题，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先写什么题？”
“你经常在宿舍写试卷，我看见的。”
——我了解你的水平，并且远高于你。
“贺妄席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崇启：“……”
作者有话说：
崇启本就是书中书(禁止套娃)人物，所以离谱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对不对ovo

第33章 同人世界一
当天下午林晓觉把崇启留在了办公室，借用晚自习的时间让崇启重考了数化英生。年级主任亲自监考。
在出门前，林晓觉对崇启千叮咛万嘱咐：“大哥，主任亲自监考，你别搞事情，好好写，别觉得控分很酷啊，拿满分更牛逼这道理你应该懂的吧？”
崇启连忙给他比了“OK”的手势，让他赶紧去守晚自习。
他的同人人设已经被他搞得不能看了，系统也没法阻止他立马就把人设立回来的行为，当初说的是要循序渐进，现在……
好在同人本的评论区里并没有人觉得人设改变得太快有些不适应，反倒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同人写手的安排。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崇启在原著里本身就是个大学神，只是因为后期剧情的发展让他们几乎忘掉了他的这个人设。
而这次重考的结果也在预料之中，四合一200分的题崇启拿了148，扣的两分还是英语老师强行挑刺扣的作文分。
崇启无语死了，心说行吧，就当送的了。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林晓觉不知道，反正林晓觉心里是五味成杂的。气崇启以前要去扮演一个中二少年，学着别人混成桀骜不驯的学渣校霸，同时也庆幸崇启原来还是有救的。
第二天林晓觉将崇启的成绩公布后，全年级的学生都疯了。
崇启更出名了。
除了自家班上的同学，其他班的学霸学渣们也要来插一脚热闹。崇启木着脸坐在凳子上，耳边的惊叹声就没停下来过，没法补眠的他觉得生无可恋。
“干嘛啊你们？没见过高分试卷吗？想看高分试卷的都去关霖笙那儿看！别他妈成天围在这儿，再不走我就要揍人了啊！”贺妄席也被他们闹得烦了，放下手中的错题本就起身将他们赶了出去，有不克服的就上手揍，揍到服为止。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暴力真的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崇启向贺妄席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他的大拇指就被贺妄席掰弯了……
“痛。”
“痛什么痛！”贺妄席把数学试卷往崇启桌上一拍，又用水性笔在题目序号上画了个圈，拽得要死：“这题怎么写！老师讲的我没听懂！”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崇启的试卷上这道题也没写，但他调侃是一回事，该讲的还是会讲的。
在草稿纸上给贺妄席写下解题步骤后，崇启咋舌道：“昨天晚上还想去我们宿舍谋杀我，要不是关霖笙护着我，我可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贺妄席冷笑：“没关系，你就算死我也会让你躺在我们贺家的墓园里。”
“那可不行。”崇启说，“我可不想死了后还要去地下给你讲课，累得慌。”
“你他妈！你才给我讲几道题！”贺妄席大怒，“你装个学渣来骗我们，我们总该要点精神损失费吧！亏我还在考试前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复习材料，你那会儿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逼？”
崇启故作惊讶：“你真的以为你就只有那个时候是个蠢货？”
“……”贺妄席想掐死崇启了。
他刚准备上手时苏禾就从旁边挤了进来看着崇启，眼里满怀期待：“崇启，我想看你一下你私底下记的笔记。”
崇启简单明了地回：“无。”
苏禾身子定住了，嘴里喃喃着：“难道这就是大佬吗……不记笔记也可以考高分。”
“你唬谁呢，不记笔记你怎么考这么高，肯定是背着我们学习了。”贺妄席完全不信，甚至要找关霖笙来对证。
可惜的是关霖笙并不在教室。
直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关霖笙才忧心忡忡的在食堂叫走了崇启。
崇启只是面色有疑，但还是赶紧吃完跟着关霖笙走了。
回到宿舍后，关霖笙将手机递给了崇启，直接了断地问：“地下三层？”
他的手机屏幕里是关于崇启的偷拍，正好是大课间关霖笙不在的时候发来的，接收时间就在五分钟前。
照片上崇启的着装正好是出成绩前一天晚上的。
“啊……我送小西回家后去溜达了会儿。”崇启主动解释，“真就溜达了一小会儿。”
主要是那天没时间打比赛了，所以才是“溜达一会儿”。
早知道会有瞒不住的那一天，崇启这会儿表现得还是挺淡定的，心里没有大起大落，连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冷静和冷血了。
毕竟关霖笙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做事情一丝不苟还讲究证据的人，这时候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也是真的急了。
崇启以为关霖笙只有那一天的照片，没想到关霖笙又翻了一张出来。这张是他在擂台上的照片，而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更过分的是图上还有配字，写着“少爷说他真强，小腹肌肉也很性感，很适合加入我们”。
崇启：“……”
这一看就知道是陆清时在那儿骚。
关霖笙其实很想跟崇启说缺钱的话他可以帮忙，但崇启不是会无故接受帮助的人，他也实在不想崇启一直有个“欠人情”的想法梗在心里，所以他也是生生忍住了，矛盾和无助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那这个呢？”关霖笙的声音在颤抖，他已经管不了是不是真的强跟性感了，只知道地下三层不是人能玩的东西，而崇启现在正在地下三层拿命赚钱，一想到这里他便有些失控，“你不知道这是很容易死人的吗？是，台上是不会死人，可下台了呢？下台了谁管你？你妨碍了某些人赚钱，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朝你动手？”
关霖笙说的这些崇启当然考虑得到，系统有保人功能，只是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根本待不了多久，所以将这个功能给了妹妹。
他也有自信他不会死在那些人手里，不然在原著里的出生入死都是白混了。
可他是有自信，关霖笙没有，这道理他是知道的。关霖笙不清楚他的格斗实力，他也没法再去编一个理由来解释，只能无可奈何地柔声安抚：“没事的。”他很少这么温柔。
关霖笙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冷静下来。
令崇启意外的是，关霖笙并没有霸道且不讲道理般的要崇启立刻离开地下三层。
可地下三层是那么容易全身而退的吗？
因为清楚这一切，关霖笙垂下头去换了个话题，“你应该知道陆清时是我哥的人，那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这么执着要你吗？”
“嗯哼？”
“他在做一个转化第二性别的实验，因此需要一个顶尖的Alpha作为他的实验品。”关霖笙顿了顿，“而我，就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有什么真相就要破土而出。
“我曾经是个Alpha。”

崇启不可置信地撩起了关霖笙的发尾。
关霖笙还是听话的，只是在崇启触碰到他腺体的那一刹那往前挪了一小步，然后又堪堪止住了自己颤抖的身体。
毕竟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Beta。作为一个退化的Alpha，他对于崇启的触碰还是有些敏感的。
崇启没带任何色情意味，紧蹙着眉头轻柔地摩挲了一阵关霖笙的后颈。以前他没怎么注意关霖笙的腺体，现在他才摸到关霖笙的后颈处确实有一小块凸起。
“腺体退化了，肉眼看不出来的。”关霖笙在崇启的温柔抚摸下逐渐平复下紧张的心情。
崇启问他：“信息素对你还有用吗？”
关霖笙沉默了一阵后才摇头说：“没用了，我闻不到了。”
崇启啧了一声。难怪关霖笙的格斗技术要比正常的Beta好太多，最开始崇启还以为这只是关霖笙出身关家的原因，原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
“你哥是个实验疯子？亲弟都动手？”
“他并不在乎这个。”关霖笙说得很平静，“关家难得出个Alpha，他并不会在乎我是不是他亲弟弟。刚开始他是想把我转化为Omega的，可是我的腺体退化了，他没办法再将我当做试验品。我也只能一辈子做一个Beta了。”
“操。”崇启的三观几乎要被关霖笙他哥震碎。
他很难想象关霖笙被强制改变第二性别时会有多么绝望。
“所以他就是一个疯子，而且关家现在掌权的是他，我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关霖笙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如果我斗不过他怎么办？我不想你因为他而出现意外。”
如果崇启再心软一点，他可能就不会再去地下三层了。
可崇启毕竟不是个能轻易被唬住的人。
见关霖笙担忧的表情，崇启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直到他雪白的额头被弹出一个红印，崇启没忍住笑，“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保不住我也没关系，换我来保你。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也别做傻事了，不然看着你我都要嫌弃你的智商了。而且你哥这么看得上我，你也得给我点信心才对，我不会输。”
他还是得去地下三层。崇西的医疗费用太昂贵，如果他不在这个世界了，以后好歹也还能留有余款让她继续接受治疗。
也正如他所说的，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怎样都要离开，那就别让自己留遗憾了。
只是这一切缘由都没法告知，对不起了。
“万一你输了呢？”关霖笙紧追不舍，“如果你在台上受了致命伤怎么办？严重一点的话，你要是在台下被我哥绑走，以后死在了试验台上怎么办？”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说错了话，忽然改口：“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种话。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崇启无奈地揉了一把这只脑袋。
干净清爽的头发被揉成了一团乱，关霖笙抿紧了唇，虽对崇启掌心的温度很是留恋，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而就算被崇启安抚，他也没忘记他牢记在心里的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锲而不舍的追问了下去：“如果你输了呢？你要怎么办？”
崇启失笑：“要不是你问问题的时候太过正经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咒我。”
关霖笙蹙眉：“我怎么可能会咒你？”
“要是我输了一把……”崇启故作沉思，他知道关霖笙的想法很多，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关霖笙会有什么做法，只能先哄他，“那我就听你的话好不好？”
“好。”关霖笙暂时放过了他。
崇启捉摸不透关霖笙的这一声“好”。
“哦对了。”崇启打算转移话题，“你曾经是Alpha的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你之外，还有贺妄席。”
崇启：？
“他自己发现的。”关霖笙解释，“我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好歹不是天生的Beta，方子歌来宿舍找你的那个晚上我染上了你的信息素，后来被贺妄席发现了。”
这件事也是考试那天他从关家回来后贺妄席单独找他认证的，贺妄席甚至在知道陆清时他们对崇启的真实想法后放了句狠话。
“如果崇启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贺妄席咬牙切齿，“包括你。”
而比起暴脾气的贺妄席，关霖笙只是冷冷地扫开了贺妄席的手，比任何人都要冷血。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崇启是他冰川世界中唯一的一片炙热，他怎么可能让他的火焰轻易被人掐灭。
距离崇启和关霖笙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现在正值春节假期。
大年初一这晚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崇启被崇西闹得烦了，在哄好崇西后暂时躲在街边冷静了一会儿。
耳边只有风声，他浑浊的脑子终于是在寒风彻骨中清醒了些许。
这个世界距离10000红心还差500的距离，平静的生活给他带来的成果就只有慢得离谱的涨幅。
崇启刚刚接了刘经理的电话，说是今晚比赛奖金翻倍，对方说他没去比赛的两个月都不知道赔了多少钱了，求着要他今晚去一趟。
休赛的日子里，崇启享受了很久平静的生活。
但总会有什么打破这片宁静。
安静的环境下突然想起的铃声吓住了崇启手下正津津有味吃着火腿肠的流浪猫，崇启从衣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直到指间点燃的劣质香烟快要燃烧殆尽，崇启亲眼看着摇摇欲坠的烟蒂拦腰断裂，烟蒂落入雪中染了一片灰。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跟关霖笙的如出一辙。
清冷、凉薄。
但又比关霖笙的多出了一丝温柔。
崇启知道这些温柔下藏着的是多少血泪。
这是关家大少爷斯文成熟伪装下的嗜血温柔。
“你好，小崇先生。”
“关老板有何贵干？”
“你知道的，我已经看上你很久了。”
对方这话让崇启没由来的觉得好笑，直腹诽着肉麻。
他冷笑了一声，反问：“看上我的人有很多，您排得上第几号？”
作者有话说：
康康专栏的预收《佛系男团真的不想爆红》吧。
也是主攻，团宠攻，攻受互宠。
一句话简介：哥哥们太爱我了怎么办

第35章 同人世界一
起身的动作让细雪踩在脚下发出声响, 崇启摁灭了指间的烟，拍了拍猫屁股，转身走进了雪夜里。
这里离城区不是太远, 他打算打车去地下三层。
关大少爷给他通的那通电话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笙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我一直觉得你会是我最适合的实验品。”
这是崇启第一次跟关霖决交流, 对方如此挑衅的开门见山让他有些不耐烦，“没说。”
关霖决轻笑：“骗不了我。”
“那问什么问。”崇启更烦了, “别废话。大过年的打电话过来干嘛？就为了告白吗？”
“我真的非常想得到你, 想把你锁在我的实验室里……我一直觉得没人能够再跟你比拟，但没办法, 我的实验不能再拖下去了……”关霖决顿了顿, “因为我真的特别期待看到小笙变为Omega，他再长大的话腺体就要完全退化消失了，到时候一切都不可能了。他只有变成Omega我才能给他最好的, 永远呵护他。”
操？这是变态吗？
“所以我看上了一位新的实验品，当然你别担心，你还是那个不可超越的第一位。”
“神经病。”
崇启直接把电话挂了。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 关大少爷新看上的那个人一定也不是个能轻易得到的，不然没必要来特意告诉他。
当然这也可能是这位大少爷的故意挑衅。
这个电话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来通知一声而已, 但确实惹得崇启止不住的心烦了。
崇启静了静神, 在踏进地下三层的大门后再次见到了陆清时，而那个大少爷并不在他身边。
陆清时居然不在关霖决的身边？这个现象可真是少见。
“崇启！哎哟我的天！你可算来了。”刘经理捧着手迎了上来, 看见崇启时登时喜笑颜开，“今天你要打的这场比赛对方听说你要来就直接开到了七位数, 那老板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少爷, 投了那么多钱进来。”
崇启笑了笑, 没法跟刘经理共情。
“不过他带来的那人还是有点意思的, 连赢了咱们好几场。”刘经理讪笑, “这不，让你来救场了嘛。”
刘经理跟着崇启往休息室走，不知道崇启有没有听他说的话，顿时有些惴惴不安——这位大哥可别告诉我今天不想打！
不过下一秒刘经理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
“我打。”崇启活动着手腕，又掰了掰手指关节，接下来说出的话又让刘经理放下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我还差多少场满合约？”
“什么意思？”刘经理满头大汗，装作听不懂。
崇启从签合约到现在给他赢了不少比赛，要不是他加入的时间短，他的连胜场次都快要超过地下三层的榜首了。
这个从出道就能守擂台的摇钱树，刘经理怎么可能会放过？
刘经理试图转移话：“对方老板刚刚听说你要来，还加价了。你可比我的其他拳手要贵得多，今天你好好打，赛后有加成的好吧？”
“行。”崇启心不在焉地回，“所以我到底还有多少场满合约？”
“先不急，这个得看了比赛记录才知道。”刘经理跟他周旋，不管崇启问这个要是干嘛，反正提及合约就不是好事。
崇启低头瞧了眼这个矮他半个头的男人，懒懒一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当初就是因为迟早要走所以才签的场次合约，虽然提成比时间合约少了些，但他毕竟在这里待不久，没必要让自己一直捆在这里。
“那就比完再看吧。”崇启靠在沙发上，“然后算一下违约金。”
“真不想打了？怎么突然就不想打了呢？”刘经理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是觉得我给你的福利不好？好家伙，别人可没你这样的福利。”
“没。”崇启找了个比较欠揍的理由，“我觉得对手都太弱了，没意思。”
刀尖舔血惯了，确实觉得这些点到为止不能让他兴奋起来。而且既然今天有少爷过来送钱，那他只要拿下这场比赛就够了，他最后拿到手的可不止少爷送进来的金额，再加上之前比赛攒下来的，这些钱留给妹妹也足够了。
刘经理心里咯噔一声：“今天这场你可别打假赛啊。”
“你在想什么呢。”崇启失笑，他在这个世界就是个财迷，可不会和钱过不去。
“太突然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好歹让我有时间去弄个明星选手退役的噱头。”刘经理气得不行，就算是崇启不打了也想要在这之前榨干他的所有利用价值。
崇启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倒也没太在意，反正刘经理赚得越多，他也赚得越多，怎么着都不吃亏。
就是这个“明星选手”的称呼有点傻。
“不过现在去宣传也来得及，你就在休息室等我啊，别乱跑。”刘经理越想越觉得可惜，虽然时间已经不多，但有这个噱头总比没有好，他也说干就干，劝了两句就跑了出去。
一时间，休息室里只留下了崇启一个人。
崇启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休息室只开了角落的一盏白炽灯，整个房间都有些昏暗。
苏禾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个本在养神的少年靠在灯光下，整个人都蒙了一层柔和的光。而在这片柔和之下，对方在听到开门声响后倏地睁了开了眼，眼底尽是警惕。这是苏禾在学校没有见过的眼神。
苏禾端着一杯水踱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崇启仔细打量着苏禾的着装，伸手扯了下对方身上的黑色侍服外套，“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大过年的，跑来这种地方体验生活？”
“我已经来这里工作好几个月了。”苏禾不满地小声说，“你不也在这种地方工作嘛。”
崇启这时候才想起来苏禾是这学期才来的转校生，他爸妈的公司也才刚起步。
确实也算半个来体验生活的小鬼头。
崇启低声笑了，他俩在地下三层相遇了，这会儿确实谁也别说谁。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崇启转移话题问他，又觉得新奇，“你这衣服也太大了。”
“之前我在一楼的。”苏禾下意识扯了下身上的侍服，“这里的侍服跟楼上的不一样，我那个经理说今天有大佬来地下三层，把我们都叫下来了，这里没有Omega服务生，自然也没有特别适合我的。”
Omega天生骨架小，而地下三层是不会聘用Omega服务生的。
崇启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禾一眼。
既然地下三层不会聘用Omega服务生，那苏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偌大的金锦嘉华，楼上怎么会出现缺失Beta和Alpha服务生的情况，非要苏禾一个Omega来闯地下三层？
见苏禾像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崇启思忖片刻后打算把苏禾留在自己的休息室里。
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不是跟楼上能比的。
刘经理很快就会回来。崇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苏禾挨着自己坐下。
苏禾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水，依言坐到了崇启身边。
“拿着水。”崇启抬头示意，低声说：“等会儿这里的刘经理会回来，你现在出去的话会遇到他，他不是个老实的。不过你也别紧张，他不敢动我的人。”
“我懂了！”苏禾探身重新端起水杯，有点脸红，“要跟你亲密一点。”
“可能有些委屈你。”崇启感到尴尬，“Omega的清白还是比Alpha的清白要重要很多的。主要是这里太乱了，不适合Omega单独行动。”
“我也有点疑惑经理为什么要我来这里，经理太凶了，我没敢问来着。”苏禾也觉得不对劲，但他又见崇启一直在为他着想，心里除了困惑外还有点小害羞，“没关系，你这也是为了保护我。”
“行。那我出去打比赛后你就乖乖待在这里，这里是我的个人休息室，没人会来。”崇启拨了一把苏禾后脑处的头发，“等我回来了再带你出去，你经理那边让刘经理去说。”
即使崇启没把下面的话说出去，苏禾也知道他经理那儿会得到什么说辞。
无非是“我那儿的大哥把你家小苏要了”之类的暧昧话，苏禾也真没觉得会冒犯到他，他虽然是个Omega，但也不矫情。
而就在这时，苏禾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陆清时是想要你吗？”
之前陆清时来学校时苏禾就表现得不是很自然，那时苏禾也问过崇启是不是认识陆清时。
现在崇启再次从苏禾的嘴里听到陆清时的名字，一时也没觉得多意外。
“他……他太厉害了。”苏禾思量着道，“之前我在楼上工作的时候见过他，真的就是多看了他一眼他就转过身来了。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就是认识你，并不是对你有想法，可是今天我在地下三层看见你了……我有点担心。而且我害怕我来地下三层也是受他致使的，他会对你不利。”
他已经说得够多了。
崇启也知道苏禾是要他提高警惕。
“本来不是我来给你送水的……”苏禾生怕隔墙有耳，非常小声地说，“但是刚刚有地下三层的服务生叫住了我，他让我帮他把水送进来。我也是进来了才发现是你的。本来我也好奇怪，那么多服务生在那儿，为什么只叫我？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才明白过来……”
“这事儿跟陆清时有关。”崇启想起了那个电话，了然，“这水有问题。”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禾很是惊讶，“我也猜想是跟他有关的。这个水也确实有问题，可能是那个服务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手忙脚乱的，有粉末掉到了后厨的地上，毕竟是在地下三层，因此我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就是那个服务生叫住了我。对方可能是认为你对我没有疑心，如果是我的话，你可能会乖乖喝下去？简直太可恶了。”
“这不是你也立了个大功劳吗？要不是你说，我都看不出来这水有问题。”
这药可比方子歌他们的药真多了。
苏禾起身小跑到角落将水一股脑的倒进了水池，又接了一杯自来水过来，“我害怕你那个刘经理也是他们的人，只能这样装个样子了，杯上还有残留，你可别喝。”
崇启没忍住调侃他：“小家伙警惕性还挺强。”
苏禾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会儿都快急死了，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崇启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