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异能的我今天又在低调by李飒星
李飒星  发于:2023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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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在逐渐散去。
“有意思,”沈煜初说,“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蛊师,这人对我的攻击性还挺强,怎么,我没中招她就生气了?”
鼠魄幽幽地从口袋里冒出来,它纠正道:“应该叫蛊婆,会玩蛊的大多是三十多岁的女子,方才那位岁数估摸着也差不多,只是看上去被蛊虫吸了太多的血和营养,身形瘦小,用宽大的衣服照起来就好像小孩一样。”
沈煜初:“用身体养蛊?”
鼠魄说道:“想要玩蛊的都得这么做,不然蛊虫这种毒性极强,又很有自主意识的东西是不会听你的话的。”
沈煜初点点头,他瞟了一眼前方,没有再闻到药味里面的味道之后准备打道回府,一边往回走一边跟鼠魄聊道:“方才如果我中招了,应该就是想把我送给那些人吧?”
鼠魄:“差不多,那些人我看他们就感觉出来,没一个好东西,关键是他们命里旺财,就算不是好东西也不影响他们发财,所以我特别讨厌自己会看面相,看到这些无法更改的事情就很让鼠生气。”
沈煜初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最讨厌有钱人,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这都不敢说出口?”
鼠魄一下子就在旁边叽叽喳喳乱叫起来,试图用刺耳的尖叫声来攻击沈煜初,而沈煜初充耳不闻,他再度往前方望了一眼,察觉到从药上闻到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就知道那些人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间场所。
沈煜初:“这蛊婆不会是跟那些人一伙的,专门用这种事情来敛财吧?难道这是娱乐圈里的灰色产业链?”
鼠魄摇头道:“这事情不好说,我又没经历过,我也不知道。”
沈煜初若有所思:“那可真是奇怪,我们俩也同样素不相识,刚才那些人好歹也算是出于利益所以想把我卖了,这位蛊婆又是为什么这么想杀我呢?”
鼠魄在旁边阴阳怪气道:“说不定人家本来表情就是那样,你自己非要给自己加戏呢?”
沈煜初望了鼠魄一眼,鼠魄就吃痛地鬼嚎了几声,滚进了沈煜初的口袋里。
他转过身准备回到包厢里,刚刚才被惩罚过的鼠魄又发出了一声怪叫:“……我看到你身上出现红线了。”
沈煜初停下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鼠魄用奇怪的语气说道:“我在十二日的世界里都没见过这么鲜艳的红线呢,你不会是还有些情债没有还完吧?”
沈煜初没有说话。
因为他很快就闻到了熟悉的冷香,伴随着吵闹的人群越靠越近。
他转过头,就看到人群从楼梯上走上来,他在这群人里看到了电视上见过的影帝影后,经常在综艺里见到的大前辈,而穿着休闲服的路明许正跟着他们走上来,似乎是旭日初升这部综艺的剧组。
路明许正在与综艺剧组里的人说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跟站在不远处的沈煜初对上了视线。
沈煜初顿了顿,对着他露出了微笑,点点头之后转走了视线。
鼠魄在他的耳边语气高昂道:“天呐,这不会就是你的红线吧?”
沈煜初无视了鼠魄的话,准备转身找回包厢的路。
鼠魄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依旧在他耳边不依不饶:“妈耶,你的红线看样子对你还有点单相思呢,你就这么不闻不问?渣男!”
沈煜初觉得这只老鼠皮又痒了,刚在心里思索着等下回去之后该怎么把它挫一顿,冷香的味道就传过来,他顿了一下,转过头。
路明许从那个剧组的人群中走过来,定定地看着他,走到他身边,随即询问道:“你们来吃杀青宴?”
沈煜初望了一眼他身后,那些前辈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嗯了一声:“出来透透气,你不跟你们剧组的人一起走?”
他示意路明许往旁边走走,有点吵,说话都要很大声地说才能听得到。
路明许跟着他走到了一旁,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在沈煜初身边瞟过,随后他说道:“你杀青了之后还要在京城里待多久?”
沈煜初想了想:“不一定,得看情况,说不定没过多久我就回家了。”
路明许顿了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把以前宿舍里的人喊上,我们一起吃顿饭?”
沈煜初笑了一下:“我可以拒绝吗?”
路明许脸上也没露出意外的表情,平静地问道:“怎么了?”
沈煜初靠在墙上,沉吟了一下之后笑着说:“去了以后会尴尬的,他们两个人知道我们怎么样,等到聚在一起,还别提要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呢,我不喜欢那样的场景。”
路明许默了默:“你是说以前……”
沈煜初笑着打断了他说的话:“你知道就好。”
路明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说道:“我很想要你来。”
沈煜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住了,他反问道:“为什么呢?”
路明许看着沈煜初的眼睛,沈煜初不躲不闪地跟着他对视,在他的眼瞳里看见里自己的身影,随后路明许垂下眼,他说道:“因为我……”
沈煜初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路明许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汹涌的嘈杂声里,后面有人过来喊他,询问他去了哪里:“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了,路导,你不跟我们过来吗?”
路明许的喉咙动了动,他先是发出了轻轻的叹息,然后转身对着过来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先过去,我还有其他事,一会就去。”
那人哦了一声,好奇地打量了沈煜初一眼后便先行离开。
不等路明许开口,沈煜初贴心地说道:“你现在还是先过去吧,那些可都是圈子里的前辈,再怎么跟他们关系熟也不能让别人等着,那样影响不好。”
路明许没接话,他低着眸子,伸出手指,轻轻指了下沈煜初的手腕:“你不将手链戴着吗?”
沈煜初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空荡的手腕,他看到路明许伸出的手腕上戴着那串玛瑙手链,他倒是不知道路明许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便故意说道:“这些手链说是用来辟邪,其实不就是当个心理暗示吗?应该没那么重要吧?”
他也指了一下路明许手上的手链:“我看你也经常戴着,难道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吗?”
路明许摇摇头:“没有,只是我想送给你。”
沈煜初闻言挑了下眉,神色如常地说道:“谢谢你,但现在不算是个叙旧的好时候。”
路明许一下就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他点点头,业并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情,而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我们下次再聊。”
沈煜初目送着他远去,随即转过身准备回去自己杀青宴的包厢,在心里面想着路明许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相比于大学时期,成熟冷静很多,即使他故意当面刺他,路明许面上的表情也没松动一下。
而在走出了一个走廊的距离、在拐角拐弯之后,突然沉默的鼠魄开了口。
“真奇怪,”鼠魄说道,“我总感觉能在他的身上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但是想要仔细去嗅一嗅的时候,他身上的香水味道似乎总在若有如无地阻止我。”
沈煜初停下脚步。
他直接将鼠魄从口袋里拽出来,“什么意思?”
鼠魄一下子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震动,它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感觉到头皮发麻,见到眼前脸上似乎没有表情的沈煜初,它硬着头皮说道:“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被你们剧组的阴气所吸引,所以我才跟你干了一架的事情吗?”
沈煜初:“是,怎么了?”
鼠魄小心翼翼地说道:“先前我还有些不确定,但这次我有点怀疑,你们剧组那当时传出来的阴气,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出来的。”
沈煜初思考了一下:“不可能,我没有从他身上闻到过关于阴气的味道。”
鼠魄也有些迟疑:“所以我说是可能。”
沈煜初没说话,像是陷入了沉思,而鼠魄觉得它自己反倒变得尴尬,它清楚地看见红线分别缠在两个人的周围,它虽然是只动物,但是也是有灵气的动物,它知道这些事情不应该由它插手,它刚才不该脑子一抽这么多嘴说一句。
它看着沈煜初半天不说话,试探地问道:“要不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沈煜初:“你在做梦?”
鼠魄感受到了沈煜初的心情,没敢吱声。
沈煜初在沉默过后,倒是有些玩味地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这么一联想,似乎很有意思。”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意味不明的又笑了几声,在笑完了以后大步往回走,弄得鼠魄心里有些嘀咕,生怕这人突然利用契约向它发难。
鼠魄心里面这么想,而沈煜初走了没几步,突然被匆匆赶来的三个人给抓住了。
先前贺逸他们在包厢里玩得好好的,孰料楚琦一个回头,发现沈煜初座位上没人了,当时她就立刻走过去,拽了一下在台上忘情唱歌的贺逸,贺逸还唱完了一首歌之后才下来,结果一听楚琦说的内容,内心当场就是一个卧槽。
他在京城圈子里混得时间比沈煜初久多了,能不知道宴会上面的这些人是什么德性?
且不说因为路明许的关系,本来贺逸就很看好沈煜初之后的发展,再加上有玄学加成,贺逸觉得要是沈煜初以后真的出了名了,最起码也能念着他的功劳,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事,万一他袖手旁观之后反噬什么东西到他的身上,那他岂不是几年白干?
他们仨在发现沈煜初不见之后,赶忙找了个由头出来找人,在绕了一圈发现沈煜初正在回来,立马都松了口气。
叶朵围着沈煜初转了两圈,感觉沈煜初应该没发生什么之后放下心来,楚琦则在旁边调侃道:“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情,贺逸这人估计就要回去谢罪了。”
贺逸则在旁边跟他道歉道:“抱歉抱歉,这些饭局是我必须要还的人情局,没想到还会扯到这么一出,你要是没事的话先回家吧?不用在这边留着,这些人太肮脏了。”
沈煜初笑了,他没将先前见到的事情说出口,而是说道:“贺导,从你嘴里说出来这话,竟然感觉很有意思,你居然也是能说出来这种话的人?”
楚琦也笑了:“确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贺逸表示等会就会把这场饭局给散了,让沈煜初先赶紧回去,最好别再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煜初点了下头,他本来就对这种饭局没意思,既然贺逸都这么开口了,沈煜初也顺势表示自己现在就准备回去。
他也没撂下什么东西在包厢里,决定跟他们聊过之后就走,只不过在走之前,叶朵喊住他。
她说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回去?正好顺路。”
沈煜初同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随即同意,然后转眼就对上贺逸楚琦两个人的视线,“别误会,”沈煜初一看就懂这两人的心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贺逸啧了一声,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就被楚琦揪走了。
沈煜初也没管,他先下了楼,联系了一下调查处那边让他们来人接一下,鼠魄在他旁边扭动:“要不我就不去了吧?你也知道你们那是什么地方,我怕去了我就回不来了。”
沈煜初:“装什么,你就算不去,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出来我身上有契约?”
鼠魄扭捏地哼哼唧唧,沈煜初没管它,而是在脑子里想了想关于林翼和游夏的事情。
林翼当时被送回林家的时候,就是调查处授意故意放走的,本质上就是想钓鱼执法,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些重要线索。
巫术在国内本来就是处于神出鬼没的灰色地带,之前还在H市的时候沈煜初就听施应说过,因为灵异这方面的人才稀少,调查处这一组织规章也是陆陆续续才得到了完善,才能够更迅速更系统地处理这方面的突发情况。
时代在变化,很多传统的东西都已经陆陆续续在失传,就更别提巫术这种处于灰色地带的东西,调查处之所以这么追根究底,一是出于保护传统文化的目的,二则是看看能不能从中吸纳到相关的人才,有一个是一个。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沈煜初一直在忙着拍戏,施应也一直在京城神出鬼没的,眼下他这部戏杀青之后正好没事,可以趁着带叶朵去看游夏的时候,去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进展如何。
调查处的车一会功夫就到了,而叶朵也从楼上下来,他们上车的时候,沈煜初嘱咐她道:“别记路线,回去之后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过你来过这里,游夏的父母也不要说,到时候有情况我们会单独通知他们,你就先把你想看望他的那一份看完就好。”
叶朵抓着包坐在座位上,拘谨地点点头。
游夏在被带到调查处之后没几天,就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终于解脱了的心理,负责他案件的调查员跟沈煜初联络时,说他最开始那几天特别消沉,待在房间里动也不动,最后是沈煜初出的主意,他知道游夏之前喜欢编东西,不如给他一些能够用来写写画画的东西,让他能够产生一些新的兴趣。
这个方法很管用,没过几天,过去给他做心理治疗的调查员就说游夏编出来一个人物,只是这个人物显得暴力倾向十分严重,感觉游夏更像是借着这个人物,来发泄他曾经受过的伤害。
负责人当时说道:“别的东西还没有出调查结果,但我们确定的是,他确实少了很多寿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几年可以活了。”
沈煜初默然,他点点头,也没有将这些事告诉叶朵。
然而一到调查处,还没来得及看游夏,沈煜初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沈煜初惊讶,“那个从H市拉过来的道士要被动刑了?道术协会那边的人亲自动?他到底在H市干了什么?”
“除了陈家那边的事情,”调查员说道,“分部那边跟警察局那的人合作之后,还在他身上查出来,他很有可能跟一件多年前的杀人案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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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悔改,罪大恶极,当处极刑
调查员开了个口之后就停了下来,沈煜初知道调查员有事情不方便在别人面前讲,便先安排了叶朵去见游夏。
叶朵来到陌生的地方,一路上都很拘谨谨慎,在加上调查处这边赛博朋克气息有点重,她一路走过来,看向沈煜初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奇怪的敬意。
到了房间之后,她见到宅在床上的游夏,明显舒了一口气。
游夏这时候正在本子上写东西,他察觉到人来了以后,先看到沈煜初,说的话刚说了一半:“对了,我想问之前的那只……”,这话在见到叶朵进来以后马上就顿住了,他怔了一下。
随即游夏放下本子,沉默地看向叶朵。
沈煜初没有进来,将空间留给姐弟两人,自己则跟调查员一起站在门口,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叶朵走过来坐在板凳上,这是在她知道游夏身上发生什么之后,第一次见到游夏,她手指抓着自己的包,有些不知所措的没话找话道:“沈煜初说我可以过来,所以我来这里看你了……”
“姐,”游夏突然主动开口,他拿起手中的本子,递给她,“我编了一个角色,你看看这种角色可以适合拍电视剧吗?可以的话我想让我爸妈帮忙,我想拍电视剧。”
叶朵愣了愣,接过本子之后先没看,而是先慢慢地看了他一会。
游夏见状,嘴角微微的,扯出来一个微笑,他应该是不经常笑,笑容都有点僵硬,但他还是对着叶朵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不用担心我。”
叶朵也跟着他笑了笑,便低下头看起游夏递给他的东西。
房间一下变得十分安静。
站在身后的沈煜初则悄声感叹道:“到底是京城的少爷,说想拍电视剧就想拍,果然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够得到的。”
站在他旁边的调查员看他,实诚地说:“说实在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量身定做一部电视剧。”
沈煜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要,我现在只想当个又快乐又低调又自由的好人。”
调查员评价:“确实是个奇怪的好人。”
他们两人走出了房间,一路上,调查员总算有空跟他说起先前没说完的话题。
“很多年前的杀人案件因为技术原因没办法破案,也很难找到嫌疑人,”调查员说道,“分部那边在审讯这个道士的时候,有在地府的同事回来办事的时候,意外从他身上看出来,在他身上缠着几条非常不明显的因果线,那些因果线挺隐蔽的,不仔细看是没法看出来,分部那边也是半信半疑的顺着这个方向查了,没想到真查出来一点东西。”
沈煜初对这种悬疑案件十分好奇:“查出来什么了?”
调查员便说道:“很多年前在H市的一家棋牌室里发现了人的骨头,那时候监控技术还不发达,没有人看到是谁丢下来的,当时警察把那段时间所有去过棋牌室的人都查了一遍,没找到嫌疑人,过几年技术精进之后倒是验出来受害者是谁,但依旧找不到嫌疑人。所以他们就抽几个眼神好的带着这道士去受害者家属回访了一趟,发现那家属身上果然缠着道士的因果线,颜色还不浅,不过那个道士嘴巴紧,而且说话油腔滑调的,陈家那个案子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估计都不会承认。”
沈煜初点点头:“那这样的也没法作为警察破案的依据吧?”
“确实是没法做,”调查员笑道,“但是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方法来,他本来就是犯罪分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身上缠着人命的因果线,用我们这条道上的方式给他处罚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警察不好做的,我们来做完全没问题。”
沈煜初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调查员继续说:“另外,分部那边也一直在查他的人际关系,因为这个道士不是说他身上的巫术都是跟这边的人学习的吗?”
沈煜初:“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在现场,这个人死皮赖脸的,如果不是我故意挫他一顿,他连这个都不会承认。”
调查员啧了一声:“有些人性格就是天生的,改不了。”
他说道:“当时分部的人就对他周围进行了调查,包括各种聊天记录,能查的全都查了一遍,他说的在京城见过的所谓道士协会里的大佬,我们这边也去查了,不过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再查到另外的线索了。”
沈煜初:“让人跑了?”
调查员:“不,我们根据这道士提供的地址还有信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我们查到这个人家里去的时候,发现他对道士所说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似乎完全不知情。”
沈煜初倒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他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调查员跟他说道:“当时我们派人去找了这个人,想去查他们家有没有与巫术相关的东西,一开始这个人拦着不让我们查,觉得调查处很奇怪,我们也理解,后面他也同意了搜查,但是我们没有搜查出任何相关的东西。”
他说道:“后面时间我们派出去的调查员一直在与这个人接触,他对我们说的话感觉也很难理解,在知道巫术这东西的时候也有些惊慌,我们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关于巫术的气息。”
沈煜初听完之后也疑惑了:“难道那个道士在说谎?”
调查员默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很难界定,我们甚至还请地府里的同事专门跑一趟,过来看他身上有没有因果线,结果发现连因果线都没有,但道士一口咬死跟他联络的就是这个人,我们就知道其实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沈煜初懂了:“看样子这个道士还是要继续审审才好。”
他来到京城也不过两个月,陈谷那案子H市那边还在办着,要走流程的话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但是这位道士的罪可是板上钉钉的。
只不过抓住他的手段比较特殊,警方也没法给他依法处罚,所以这会道士被押到京城来,他既然是道士协会注册过的道士,那便由这边的规矩来。
更何况有些事情和线索还在他身上停滞了,调查员方才说的他咬死不认,坚持说自己联络的就是这个人,这边进展却又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只能由着这边道士协会的人给他上点颜色看看,如果到这种程度还不认,那也没关系,审不出来就继续审,查不出来就继续查,总有一天他会松口的。
调查员若有所思地看向沈煜初:“你在H市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吧?”
沈煜初:“对,怎么了?”
他跟调查员对视一眼,沈煜初立马就懂了调查员的意思,知道自己要凑上去上嘴脸,兴致勃勃地跟着调查员去了关押道士的地方。
一推开门,就听见施应的声音在里面幽幽响起:“你知道吗,等下道士协会那边的人会按照你所犯的罪一一给你清算,他们会在你皮肉上打开花,完了之后会将钉子钉穿你的骨肉,这样你死之后黑白无常能一眼看出来你是生前犯过极大罪孽的恶魂,十八层地狱的大门会为你徐徐展开,地狱里无数的恶鬼都在等你这样的小鬼一口吃掉……”
房间里面的灯光还配合着施应幽幽的声音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调查处故意的,用得还是那种相当老旧的灯泡,闪一下就会发出电流的滋啦声,这名道士被五花大绑地绑着坐在房间中央,他的五官都被封闭住,只留下耳朵,他的背挺得非常直,但明显能看出来属于僵直的状态。
显然,虽然这人油嘴滑舌的劲很足,但他也明显知道害怕到底是什么滋味。
沈煜初放慢脚步悄悄走进去,施应见到他的时候住了嘴,沈煜初跟他使了个眼神后,他悄悄地走到了道士旁边,使了一个幻术,不一会,他的身上就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原来是你啊……”这个声音幽怨十足怨气满满,再加上诡异的强调,灯光在此时候啪的一声闪了一下,“怎么是你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这个声音猛地往前一冲,所有人仿佛都感觉到这个声音在耳边泣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死得好惨呀……”
这位道士的身体一下子抖了一下。
沈煜初见到他这样,没忍住笑了,他走到道士的旁边,在他旁边轻轻低语:“这才哪到哪,千万别急,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道士似乎是一下子认出来他的声音,猛地转了头,他眼睛看不见,嘴里啊啊的喊着,被绑住的手臂也在抖,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处于一种偏向于颤抖的状态。
沈煜初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听说你在H市的时候还骂人了?因为你赌瘾犯了,而看着你的调查员没有给你一副牌或者是麻将,你就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砸了?”
“真有意思,”沈煜初轻笑道,“希望今天过去之后,你还能有精力再发泄出来。”
道士似乎挣扎了一下,被沈煜初按住了胳膊,他瞟了一眼,嗤笑了:“别急,这才到什么时候,这就忍不了了?”
就如同沈煜初所说,这才到什么时候,当他被五花大绑地压到一间环形地下室内,被按在房间中央,楼上还有无数人从而下地俯视他,看不清的压迫感向他袭来,沈煜初先前见过的靖德这会正拿着戒书站在那里,微笑地看向这名道士。
“我等小辈当以止邪抑非,治困拯危,度死超生等为己任,然,”他缓缓地说道,“阴贼潜谋,害物利己,是为初真十戒文第二戒破,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来,站在道士身边的两个人手持大板,忽地一下子挥在了道士背上,看上去力道特别大,跪在地上的人一下子吃痛地咳了声,脸上瞬间开始发了虚汗。
然而话没有说完,“淫邪败真,秽慢灵气,是为初真十戒文第四戒破,仗。”
两仗再次挥下来,道士咬紧牙关,脸上开始涨红。
然而声音还在继续。
“饮酒食肉,犯律违禁,是为初真十戒文第七戒破,仗。”
“贪求无厌,积财不散,是为初真十戒文第八戒破,仗。”
“以未得妄言为得,未证妄言为证,杀害一切众生物命,是为中极三百大戒第一、二、七戒破,仗。”
“…………”
这一长串的破戒罪名数下来,旁边行刑的人已经挥了无数下,每挥一下这个道士脸上就要苍白一分,虚汗浸湿了他的衣服,让他整个人开始呈现出一种虚脱的状态。
而等到一些言之凿凿的罪数完之后,这位道士已经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正在剧烈地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的靖德微笑地合上手中的书,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妄想民间财物,沾染人命,抵抗法律,不知悔改,罪大恶极,当处极刑。”
站在道士身边的两个人放下手中的大板,他们同时捏了个手诀,嘴里的咒语被念出来,灵力在道士周围展开,随即在道士两侧化成了两枚细长的钉子,从道士的太阳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他的骨肉里面钉进去。
道士已经被大板抽得有些奄奄一息,此时两枚钉子骤然钉进他的脑子里,他猛地一下就发出来一声惨叫,身体就像垂死的鱼一样扑腾挣扎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起,在疼痛之下他开始使劲剧烈的挣扎,然而他身上的绳索在他的挣扎之下突然收紧,将他的衣服勒出来一道道的痕迹,他挣扎地越厉害,这个绳子就收得越紧,甚至开始勒出了血痕。
钉子在他的挣扎之下缓慢地扎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的额头上似乎闪过了一个字,但随即跟着钉子一起消失,道士募地瘫软在地上,他躺在地上抽搐,用力睁大眼睛往上翻去,高高的几层楼,上面全是漆黑的人影,他就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一样,再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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