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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地下室的房门被毫无征兆地一脚蹬开。
里面的人正在啃着泡面,见此情景慌慌张张地把泡面盒往抽屉里一塞,泡面汤都哗啦洒了出来。
破门而入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门里面,一下子将里面的人按倒并且迅速地捆起来,几道手电筒的光谨慎地开了起来,在地下室内转了好几圈,才放松下来。
住里面的人瞬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被按在地上,嘴里也不忘哀嚎道:“我说我说,别捆着我!我什么都说!”
施应将这个人的脑袋摁下去,对着他毫不客气道:“你都是道协登记注册过的道士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偷鸡摸狗阴损的事情做什么?”
那个人倔强地抬起头:“那是因为没钱啊!只要我有钱,你就是让我去天桥上乞讨我都无所谓!”
一个戴着墨镜的人从外面晃过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脖子一歪,露出了脖子上留下来的一串红色的符文。
道士看到这串符文,随即恍然大悟:“你就是陈少让我给你下咒的那个演员吧?”
戴着墨镜的沈煜初晃晃悠悠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啧了一声:“我们俩素不相识,你都能对我这个陌生人下咒,能力这么强,去道协混个职位不好吗?”
道士还嘿嘿笑了几声:“过奖过奖,我就是随便算算,能下得了咒就下,下不了就算,算不上什么能力强的。”
沈煜初:“怎么下咒的?说来给我听听。”
施应和几个人把道士拎起来,绑在椅子上,道士被五花大绑着,还能笑出声来:“这简单啊,你不是明星演员吗,从网上搜一下你这个人,生辰八字不就出来了吗?”
沈煜初默了一下:“你就不怕我网上的资料填的是假的?然后你给算到别人头上去?”
道士一脸无所谓道:“假的就假的呗,网上怎么写你的出生年月日,你的生辰八字就是什么样,算到别人头上关我啥事?我只要完成陈少给我的任务就行了。”
施应在旁边鼓了鼓掌:“很好,此话一出,你短时间内别想出来了。”
道士依旧无所谓道:“哎呀进去就进去了,反正我也没地方住,你看我这地下室破的,我都担心我把穷神给招来,好不容易发的财又要消出去了。”
众人:“……”
这人脸皮这么厚吗?上赶着蹲局子?
施应禁不住把目光缓缓投向了某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人,主要是这人的行事作风让他也不由得想起了某些人的做事风格……
沈煜初:“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样无耻也无耻的高风亮节是吧?”
施应:“……”
施应把目光又缓缓收了回来。
沈煜初又转过头看着被绑着的道士:“行了,给我说说,你怎么搞的猫蛊?在哪搞的?给谁搞的就不用说了,给多少人用上了你说说?”
道士哎呀了一声:“这个我真不知道。”
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什么意思,猫蛊不是你搞出来的?”
道士连连摇头:“不是,这个真不是我搞的,我只是弄来了一个完成品送给了陈少,但是具体怎么做的,术业有专攻,我只会搞咒术,巫蛊术什么的我真的不太精通。”
沈煜初:“你搁这放屁呢?巫蛊不精通?不精通你怎么给我下的咒?不是用巫蛊下的?在这给我装什么白莲花呢?你也配?”
沈煜初突然一招连环套式的提问直接把道士问沉默了,半晌后,道士才开口:“……这都被你发现了?”
沈煜初不屑地笑了声:“在我面前当演员?”
道士便改口道:“好吧好吧,但我确实不算精通,只能说学了个皮毛,比如说能够害人什么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学了一点……”
沈煜初:“呸,学得皮毛这个事情只有我能说出来,你给我闭嘴!”
道士:“好吧好吧,那我确实会一点,但真的不是什么都会!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恶补一下知识,发展一下副业而已,这总可以了吧?”
沈煜初:“这还差不多,你要是功力深厚,你还能被我们一下就给逮着?”
众人:“……”
你俩搁这说相声呢?
道士很快就被押回调查处,他们在他那里搜出了一些破旧的刻了人名字的洋娃娃,用坏掉的罗盘,一些黄裱纸,还有一些朱砂和动物血等等,这些东西足以证明,道士干过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有沈煜初脖子上的符文,也作为证据拍摄了下来。
沈煜初是在两天前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
他一大早上起来,因为赖床实在不想起来,觉得放假实在太美好的缘故,居然产生了一种要不找个富豪包养自己这样就不用出去抛头露面的奇怪想法,在家里面洗漱做饭的时候,不是那个碗摔碎了,就是这个杯子被他碰到在地上。
仙人掌在他做完饭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狂叫起来:“靠,谁给他下的降头?!谁干的?!”
沈煜初那时候还没怎么睡醒,像他这种咸鱼又不可能时时都处于戒备状态,还站原地愣了几秒后才直奔洗手间,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冒出来一长串的符文。
沈煜初:哟呵。
下降头而已,问题不大。
沈煜初慢腾腾的在家里盆栽们狂怒的声音之中吃完了早饭,然后把盆栽们都扔到阳台上晒晒太阳,并留下“看热闹就不要看的那么大声,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等我晚上再把你们拿回来,不过也可能会因为下降头而记忆里减退,忘记把你们拿回来,到时候你们就不要想着看电视剧了”一句花,在它们骤然的无能狂怒之中潇洒离家,去到调查处去商量这回事去了。
道士被抓回来后没多久,管博容也回来了,他一进了沈煜初办公室大门就开始骂骂咧咧道:“卧槽,恶心死我了,尼玛的一群人围着我用那种色中饿狼的眼神看着我,我特么真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才没有一拳捣在他们的脸上!”
他恶狠狠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沈煜初脖子上的符文,连忙关心地说道:“队长没什么事吧?怎么还不把这种下降头的符文给弄掉?”
沈煜初正瘫在办公椅上:“无所谓,到时候它自然就消下去了,我一时没注意着了道,不代表它就能在我身上肆意妄为。”
管博容点点头:“团团跟着陈谷回家里了,它说跟着陈少还挺好玩的,想去玩玩再回来。”
沈煜初:“哦,别把人玩疯了就行。”
团团就是那棵突然赖上他的景观树,别的植物见到他会跟他们沟通交流,最多就感觉到一点新奇,只有这棵树与众不同,死乞白赖的都要跟上来,还装成小女孩的样子博他同情,他看着它变成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突然灵光一现,才有了这个去拿捏陈谷的主意。
对于他来说,跟陈谷好好切磋切磋完全属于正当反击,一些精神攻击而已,陈谷要是这就受不了的话,那些被他折磨死的人又怎么受得了的呢?
反正调查取证都需要一点漫长的过程,沈煜初有的时间正当反击。
施应发现沈煜初偷懒,又把他抓回来跟他们一起审这个道士,道士已经供出来他为什么要好端端的道士不做,做这些损害人的原因,无非就他,缺钱。
道士年纪轻轻,除了学会了一身下咒的本领,还学会了打架赌博,输了不少钱,输的钱没办法还,在陈少爷找上门来的时候,道士自己跟陈少爷说的,说自己学了一身本领,如果陈少爷有哪些生意场上看不惯的人,他可以帮忙给他使绊子。
道士说道:“陈少爷一开始还不信的,在我帮他给一些公司负责人下了降头,退出了好几个竞争项目之后,陈少爷就对我感兴趣了。”
调查员说道:“之后你就一直在帮陈少做事?”
道士:“对啊,以身抵债呗,我又没有身体,只好拿我的道术抵债咯。”
沈煜初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道士马上就惊恐地说:“高人饶命!我已经啥都说了,还要我怎么样!”
众人:“……”
沈煜初啧了一声:“你又搁这演戏了是吧?爷都懒得伸出一根手指头动你,你给我老实说说,巫蛊术是在哪学的?猫鬼又是在哪找的?”
道士老实说道:“猫鬼这个,真的是我找别人要的完成品,你也知道猫蛊术是巫蛊术里最凶的一个蛊术,我自觉自己驾驭不了这么凶性的巫蛊术,所以是找别人借来的猫鬼。”
沈煜初:“找谁借的?”
道士说道:“本地的道协很久之前去京城做过几次的道教学术交流会,我在京城那边加了几个这样的交流群,不过有好些交流群都是说着玩玩的,没多久就解散了,但是我也加了几个对这方面比较精通的大佬,前段时间,有个大佬来这边出差,我就问他有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巫蛊能玩玩,他就把自己养的一个猫鬼借给我了。”
施应问道:“现在那个被你借过来的猫鬼呢?”
道士耸了耸肩:“我哪知道,前段时间好像受到了什么伤害,从寄生人的身体里跑出来了吧,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房间沉默了一阵,施应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公德心?!这东西自己跑出去害人,你丫的连收都不收回来?!”
道士很是无所谓:“它自己长腿了自己跑出去,跟我有啥关系啊?我本来就不是他主人,强行收他的话我又收不动,说不定还给自己反噬了,他想跑哪里跑哪里去,跟我也没关系啊?”
沈煜初抬手把施应摁下来给他顺毛,语重心长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在跟傻逼计较的瓜皮。”
施应:……我特么真是谢谢你!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大家都没预料到这人居然如此摆烂,这种猫鬼说放出去就放出去,施应当即就出了房间,看样子是去给顾鸿瑄报告去了,留下一众人面对着这个死皮赖脸的道士,面面相觑。
小王:“估计今晚上要加班了,晚上出去夜宵去?”
沈煜初:“看情况吧,我过几天可能要回去怕杀青戏了,不能吃太多。”
小王哦了一声:“你杀青戏什么时候拍完?不然到时候出差的话,时间怎么排?”
沈煜初的视线望向小王:“已经确定我要跟着去出差了?”
小王:“对啊,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工作要忙,这事你不也算受害者之一吗?由你去出差正合适。”
沈煜初批评道:“你们调查处缺人已经缺到这个地步了吗?我就是个兼职的,现在已经快跟你们全职的工作量差不多了。”
小王不要脸道:“你跟我说没用,又不是我签的你,有本事你去跟我们领导反应去。”
沈煜初沉吟道:“我觉得你就是在嫉妒,因为我跟顾鸿瑄反应后是真的可以加薪,而你不行。”
小王:“……我呸!”
沈煜初笑着转头给金尧打了个电话:“喂金少,跟你商量个事,麻烦把我的杀青戏赶快提前,我接下来忙着呢,再不拍完就赶不上拍了,谢啦,我等会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就挂,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留。
电话那头的金尧:“……”
有你这么跟投资商说话的吗?!
作者有话说:
沈煜初:低调低调
忘记了,感谢小可爱布江小俞的二十瓶营养液!么么~
咱们做人还是要低调点比较好吧?
为了找到跑出去的猫鬼,调查处的众人在晚上的时候一大半都出了外勤,沈煜初跟着小王坐了一个车,这让施应非常不满,走之前还恨恨地瞪了一眼小王。
小王对隔壁组负责人凶狠的眼神不屑一顾:“留不住人才关我屁事,没种对我们组长开口,就来拿我这个小喽啰开刀,呸。”
涌起道教小组和巫术小组之间暗潮涌动的沈煜初坐在车后座上,一脸高高挂起的态度。
沈煜初:“卧槽,点开我的基金,发现我他喵的赔了一千!还我钱来!”
小王:“……”
装,真会装。
他们这种出外勤性质特殊,只能开着车把全H市都跑一遍,拿检测装备大范围的一点一点测,他们这辆车负责H市的东南区,沈煜初坐在后面,主动开了自己阴阳眼,观察了人群中有没有混在里面的鬼魂。
沈煜初环视了周围一眼,突然眼神定在了一个地方:“咦,那不是黑白无常吗?”
小王抬起了头。
隔着他们不远处,上次见过的那两个黑白无常正飘在路灯下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煜初突然福至心灵:“对啊,我们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他们见到的魂比我们见到的多了去了,走,我们去问问他们俩。”
坐前面的人面面相觑,开车的人打了个方向盘,就朝着黑白无常的方向驶过去。
滴滴——
两声喇叭响起来,在路灯下面不知道在说什么的黑白无常被吓了一跳,白无常看到了什么,惊喜地飘过来,而沈煜初摇下车窗,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对着白无常打招呼道:“好巧,没想到我们这会又见到了。”
白无常笑道:“沈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巧又碰上了,你还别说,我们正准备商量着去找你一趟。”
沈煜初惊讶道:“找我干什么?”
后面跟来的黑无常用勾魂索牵了一个人过来,沈煜初一看,这个人身上衣服已经碎成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挠的,整个人的面部也呈现出来奄奄一息,精神呆滞,仿佛是大病一场过后的样子。
白无常说道:“这个人的死期本来不应该是今天的,但是却是在今天突然出现在生死簿上的,我们着急慌忙赶过去这个人家里之后,发现了里面有只已经死透了的小猫,这猫身上附着凶物,见到我们还想冲上来咬我们,我们就商量着让牛头马面过来帮忙制服一下,而我们先带着这个人去地府报道。”
黑无常又说道:“不过我们又想了想,那只鬼身上背了不少人间的孽障,所以我们就想着,需不需要来找你们先过来解决一下比较好。”
坐车上的人沉默半晌,开车的人油门一踩:“卧槽兄弟们,业绩找上门了!冲!!”
黑白无常:“……”
跑那么快,知道这家住哪吗?!
他们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内,在准备好身上的装备后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大门,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味,一个人躺在客厅的地上,口吐鲜血,身上留着猫爪过的痕迹,地上全都是鲜血,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多而死。
而在卫生间里,则有一大股浓烈的腐臭味。
刺鼻的副作用瞬间发挥出来,沈煜初当场就被这些味道熏得退避三舍,在无限流世界要是没有人冲锋一般他就上了,但是调查处的众人明显经验比他多,闻到这种味道都面不改色,专业的事情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牛头马面在这个时候正好从小房间里面拐出来,牛头的铁钗上正叉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猫,老猫见到这么多人进来,还想挣扎,被牛头往地上一扎,瘫在铁钗上不动了,黑白无常飘进来,对着牛头马面行了一礼:“多谢。”
牛头很爽快:“举手之劳,不用谢!”
马面则微微有点阴阳怪气:“光会说谢有什么用?”
黑无常也不多说话,从自己口袋里就掏出来两块金元宝,分别递给了牛头马面。
沈煜初马上就走两步上前,十分上道地小声对白无常说道:“没事,过几天我给你们做一堆金的,炫死他们。”
白无常给他递去了一个好兄弟的眼神。
马面收下了之后明显还是想在要,被牛头拦住了,牛头询问道:“这只猫鬼需要交给你们处理吗?”
调查处的众人连忙拿出了一个箱子,牛头将猫鬼扔了进去,随即他们就因为还需要公务来处理为由就先走了。
在他们走之后,沈煜初见到黑无常阴沉着一张脸,明显是在为递过去的那两块金元宝生气,于是沈煜初走到他面前,悄声说:“别急,哪天我给你找个财神拜拜,保管你一夜暴富。”
黑无常顿了顿,很是无语地回望了沈煜初一眼。
沈煜初这才对着两人笑道:“开玩笑的,过几天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我给你们折点金元宝捎给你,也算是感谢阴差大人帮我们这么一个忙。”
黑无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手里还整栓着一个人魂,需要去地府报道处理公事,便也向他们告辞了。
沈煜初给其他成员打了电话,在得知他们已经找到猫鬼之后,众人纷纷赶了过来,他们动静闹得挺大的,隔壁邻居还有楼上楼下都开了门,过来凑热闹。
在调查员从卫生间里拎出来好多动物的尸体之后,邻居先是惊讶,随即很愤怒:“我就说他肯定虐待动物了!他还死不承认!”
他们看向邻居,邻居就说道:“每次晚上我都能从他房子里听到有动物的惨叫声,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老式民房隔音一般都不怎么样,我有一次晚上实在受不了了,过去敲他的门,结果他就用一双血淋漓的手过来开门,把我吓回去了。”
说道这邻居就又愤怒又畅快:“人要是真死了,死的好,我家里养了好几只猫,我就见不得这些虐待动物的,他们就是妥妥的潜在暴力分子!”
邻居的言辞明显有些激烈,有两个调查员咳了几声,跟他聊了几句,劝他回家了,楼下几个凑热闹的大爷大妈们也被劝回去了。
事故现场处理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们有些人留下来,有些人带着猫鬼回调查处,沈煜初也跟着一同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金尧的电话。
金尧:“我已经跟剧组里的人说过了,明天你就赶紧过来把你的杀青戏拍完。”
沈煜初很惊讶:“小少爷动作这么快?”
金尧很臭屁的哼了一声:“我好歹也是最大的投资商,这个剧组当然我说了算了,我让你拍就让你拍,不行?”
沈煜初:“别吧,咱们做人还是要低调点比较好吧?”
金尧:“……”
金尧:“他丫的,不是你让我赶紧把你的戏份提前的吗?!”
沈煜初笑了笑,不逗小少爷了:“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赶忙准备一下,明天就过去,谢啦。”
他挂掉电话,问了一下车上的人接下来的安排,他们回去以后需要先把猫鬼关起来,至于到底怎么处理,要看在现场的同事得到具体的调查结论之后再说,于是沈煜初就先告辞,回家把脖子上的符文洗掉,安心准备明天的杀青戏去。
一大早,天未亮,由于这场杀青戏提前,经纪人还没来得及再重新给他弄个助理,沈煜初觉得最后一场戏,有没有助理问题不大。
而沈煜初早早到场后,后面有演员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工作人员见到沈煜初惊喜了一下,跟他打招呼:“沈哥今天过来拍杀青戏了?”
沈煜初笑了笑:“对啊,好久不见,你们什么时候能拍完?”
工作人员笑:“估摸着还有快两个月吧,现在才故事刚开始的这一阶段刚拍完。”
两人又寒暄了一下,化妆师过来准备给沈煜初化妆,郁唐从门口进来,看到沈煜初也挺惊喜的,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沈煜初:“一个月前刚见过,没必要没必要。”
郁唐被他逗笑了,也坐下来化妆去了。
沈煜初的这场杀青戏是程琮这个人物性格的高光点,在后期,姚琳琅在行宫遭遇刺杀,行宫走水,程琮冲出来给姚琳琅挡了一刀。
那伤口不深,程琮直接把在场的刺客全杀了,随即狼狈地跪在地上后,还有精力抓着姚琳琅的袖子,喘着气,询问道:“琳琅,你喜欢我吗?”
姚琳琅沉默了一下。
就这一会的功夫,程琮突然狂笑起来。
他募地从袖子里扯出一把尖刀,一下子捅进了姚琳琅的腹部,鲜血陡然迸发出来,程琮的手上都是鲜血,他一把脸色有些痛苦的姚琳琅,神色戚哀地说:“琳琅,你要是喜欢我,多好。”
他拽着姚琳琅的袖子,想要将她拖上行宫的墙头,姚琳琅用尽了力气,一把抢过程琮手上的匕首,一刀切在了他的手上。
程琮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他放了手。
在转过身之前,他最后看了姚琳琅一眼。
救她的人已经从宫外赶了过来,大火烧得很旺。
最后程琮狂奔上行宫的墙头上,从上面一跃而下。
程琮死了,死在大雪落满枝头的冬夜。
沈煜初花了半天的时间做完妆造,出来以后,就见到工作人员拎了好几箱矿泉水过来,金尧少爷大摇大摆地坐在导演旁边,旁边还有人给他打扇扇扇子,导演还在那跟着他一起说说笑笑,金尧笑他就笑,金尧不笑他就专心聊天。
好一副罪恶资本家的样子。
沈煜初瞟了金尧一眼,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他从旁边经过,却一下被金尧呵住了:“你给我站住!”
沈煜初停下来,想看这少爷要耍什么花样。
金尧脸上露出了点得意的表情,他想着你不是要给我低调吗,我偏不让你低调!
“你给我过来,”他特别关心地问道,“天气这么热,穿着这么厚的衣服不嫌热?过来我这边有电风扇,你来这吹吹。”
此话一出,再次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沈煜初沉默了一下。
金尧正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他,特想看看他接下来什么反应。
然后他就听见沈煜初缓缓地说道:“金尧,你脑子有病?”
金尧:“……”
我呸!你丫的不是装低调吗?这个时候怎么不装了??
作者有话说:
沈煜初:我乐意
作为程琮的故事结束了。
导演对沈煜初说的话感到震动,他刚想说点什么来打点圆场,就见到金尧瞥了沈煜初一眼,面上好像有点无奈地说道:“行行行,我脑子有病行了吧。”
导演:?
导演震撼地看着沈煜初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往金尧旁边一坐,“不好意思了小少爷,借你的座位坐一会。”沈煜初说完往后一仰,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小少爷非但没有把沈煜初赶走,还贴心地把小电风扇挪到他旁边,嘴里嘀咕道:“你一个小小的演员,居然还敢叫你的投资商做事?胆子真大。”
沈煜初眼睛都没睁:“我耳朵没聋,我听得见。”
金尧闭嘴不说话了。
导演:??
发生了什么?才过去几天,打个牌就让你们结拜了?
导演对他们俩关系的突飞猛进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了沈煜初一眼,叫人多给他递了两瓶矿泉水,林耳在这个时候正好来到片场,她周围还是呼啦啦围了一大群人。
见到沈煜初坐在这里,她主动走过来,跟沈煜初用一种刚熟悉的陌生人的语气打招呼道:“沈哥,早上好,好几天没见了。”
沈煜初看着如此走流程的林耳,也客气地回道:“你好。”
林耳对着助理招了招手,让她给她搬个凳子,一齐坐在了两人旁边:“要不要来对对戏?”
这时候她才望见了身边的金尧,一下子惊讶道:“金少,你怎么在这?”
金尧冷哼了一声:“你可以当我没存在。”
林耳一边摸向手机,一边笑道:“那哪成啊,金少怎么有空来这里逛逛了?最近心情好?”
沈煜初一看林耳这个动作,就知道林耳肯定是在盲打给他发消息,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点开手机,果然看到林耳的消息在这个时候弹出来:
【林耳:?你俩一大早坐一起什么意思?你把人家潜规则了?不会吧队长?就这么几天而已啊喂,你这么禽兽吗?】
金尧回答说:“差不多吧,最近心情还可以,反正也没别的事情了,来你们剧组看看。”
林耳笑道:“好好好,马上我们就拍了,据说这戏在小说里看特精彩,金少也可以一起看看。”
林耳低下头,看向手机。
【林耳:这不是潜规则是什么?】
沈煜初温和地微笑着。
【沈煜初:滚】
【林耳:就这就这就这?这就破防了?】
【沈煜初:我这就叫做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这都不懂?跟你讲话都没意思,骂人都听不出来好坏话】
【林耳:滚!】
沈煜初刚准备了却功与名的合上手机,又见到另一个人给他发消息。
这条消息很简单,对方直接发了一条视频。
沈煜初眼神一凛,点开了这条视频。
视频里,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人正站在门前哭,她一脸的皱纹,看着年纪很大了,背也佝偻了不少,她一边哭,一边拿着扫把,站在一个会所前颤颤巍巍地扫着地,一边扫,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什么。
沈煜初戴上耳机,将音量放大,仔细听这个阿姨在说什么话。
他听见她口齿不清地发音道:“走啦……都走啦……让我也跟着走吧……走啊……”
沈煜初刚调低了音量,就见到这位阿姨站着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他一脸不耐烦地走到阿姨面前,一边推她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你头脑有病吧!脑子不好别跑来我们会所这儿,有多远滚多远!”
保安把这位阿姨粗鲁地推走了,这时候视频突然被人为放大,就见到了门前会所的名字,即使像素有些模糊,但是字体依然能看得很清楚。
——陈家旗下的会所。
沈煜初眼里闪过一丝微笑,摁了一下手机按键,将手机熄屏。
看样子,是找到一些相关的视频证据了。
他和林耳对了会戏,就开始拍今天这场重头的杀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