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是要做什么？”他有些疑惑，实在是找不到线索。
一个小时后，他把虚假世界的地皮都给踩了一遍，愣是没找到相应的线索，正当他准备坐下来重头捋一遍时，又一个池璟出现了。
池璟出现在视野尽头，从拐弯处走出来，具体怎么出现的，从哪出现的他不知道，看不见。
这种就跟把舒千方当傻子一样耍，他都把城里逛了一遍都没看到人，你现在出现，不是找死？
“小千方！”池璟跑过来，“你怎么在这？”
舒千方笑着走下去，咚的一声敲到池璟头上，池璟眼睛一黑，翻了翻白眼，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笑容变成冷笑，正准备伸手去接空中掉落的数字卡片的舒千方表情僵硬，手僵在原地：……啊，这……我去！狼来了！
【通关失败】
两人一起被传送出副本门口，伊斯拉在外面蹲坐着，手里甩着杂草，看见两个人影出来，笑着跑过来：“爸爸爸爸，你们……池爸爸你怎么了！”
池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元前辈他们伸着脑袋过来围观，咕咕咕地幸灾乐祸笑起来。
“池爸爸怎么了？”
面对伊斯拉的问题，舒千方笑容尴尬，咽了咽口水把武器收起来，想拿出医疗站，想起他的之前给了池璟，就让伊斯拉拿自己的出来。
经过治疗，地上的池璟大概三分钟后痛苦地呻吟，缓缓转醒，几秒后，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小千方，你打我！”
伊斯拉倒吸一口冷气：……家，家，家暴？
“爸爸，家暴要不得的，好下头的。”
舒千方诚恳道歉：“对不起。”
池璟捂着后脑勺坐起来，脸上戴上痛苦面具：“你怎么二话不说就直接打了？之前碰到过我？”
要说他了解舒千方呢，的确是这样没错。
舒千方又心虚又心疼又尴尬地给他解释，池璟听着啧了一声：“你是说，每个我都有破绽？”
“嗯。”舒千方点头，“第一个是话里有漏洞，他说他留在真实世界，下山找线索就找到了我，可他是从山后面绕到山前面的，摆明是来找我，哪里是找线索。”
第二个的漏洞是行动模式不对，池璟找到了线索，如果看见他，的确会很兴奋地叫他过去，但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如果是真的池璟，在这种敏感的环境里，不会等看到他才发现他。
漏洞其实都不是很大，但他就是因此笃定这些人都不是池璟。
第九个的时候，他明明确定城里没人了，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当然就当假池璟给打了。
“再去试一次。”池璟听不出什么来，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那这次你去虚假世界？”
“行。”
半小时后，舒千方和池璟出现，一个手里拿着武器，一个捂着屁股，伊斯拉张了张嘴，忍住不笑。
这一次，舒千方是在真实世界，他正想着等池璟那边打完前八个假舒千方，自己传送到虚假世界是怎么传送呢，结果城里突然来了个池璟。
山上山下两人相顾无言，似乎都想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
一分钟后，池璟消失，离开前，他大喊一声：“我是真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再过了一会儿，池璟再次走过来，这次脚步比较急促：“你怎么还在这？”
舒千方人都麻了，这次他看哪个都像池璟啊。
然后，经历了八个真池璟，两人都麻了，第九次的时候，“池璟”出现，和舒千方麻木地面无表情对视。
前面八个都是真的，那这一个总是假的了吧？
舒千方下山一榔头过去，怕打错，这次打的是屁股，然后就通关失败了。
两人在副本外面相顾无言，几秒后，异口同声：“你第几次是真的？”
两个人吱吱喳喳对答案，得出一个无语的结论：九次都是真的。
“这还是个智能副本啊。”池璟挠挠头，拼命想着两次的区别，感觉要长脑子了。
“我觉得这个副本完全拿捏了我们的心理。”舒千方皱眉。
“再试一次，这次我去真实，你去虚假。”
“那这次你来选择。”
第三次的时候，舒千方重新回到虚假世界，却没有出现在山上，而是出现在城里，就在原地等，等了好久，池璟都没来。
想了想，试探着去山那边找人，看到了池璟。
“你，你是真的吗？”
山上的池璟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你呢？”
“我是真的，你呢？”
池璟走下来，手里拿着放逐神剑，似乎犹豫要不要戳他：“不需要用力砍吧？碰到就能淘汰了？”
“额……我之前比较用力，不清楚轻一点会怎么样。”
“……我说我怎么每次都那么疼，小千方，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我没有！”
“你有你有！”
两人瞪着对方，已经知道彼此都是真的，十分无奈地叹气，异口同声：“那接下来怎么办？”
上次池璟是真的，一会儿就消失了，现在他们都唠了好几块钱的，怎么都没消失？
【通关失败】
两个人再次出现在外面，满脸迷茫。
伊斯拉好奇地问：“爸爸，怎么样了？”
池璟深吸一口气：“我真的搞不懂，伊斯拉，这次你进去。”
“哦。”
半小时后，再次失败。
舒千方和伊斯拉再试了两次，还是失败！
失败的原因千奇百怪，不管是猜对了，还是没猜对，最后都失败了！
舒千方脑子成了浆糊，池璟围观了几次，可能是旁观者清，隐约想到了什么，但认真去想，又像是用手抓水，抓不住那点灵光。
“我和伊斯拉试三次。”
“好。”舒千方把迷幻云梯给他，去一边等着。
然后，他们又经历了三次失败。
“我们真的都猜对了。”池璟就不懂了，他们到底错在哪里？
舒千方也不懂，他们错的点一点也不相同，猜错立刻失败，猜对也失败，好像只有失败。
“要不，我们求助吧？让别人来帮忙说不定可以？”伊斯拉感觉他们真的不擅长这些。
池璟点头点到一半，突然眼睛一亮：“你刚刚说什么？”
“求助？”
“后面！”
“让别人来帮忙说不定可以？”
“对！”池璟哈哈一笑，一拍手，“就是这样！”
舒千方满眼疑惑：“什么意思？”
“让别人来帮忙，不要认为自己可以想到办法来解决所有问题！”池璟眼睛亮得不行，激动地给看着他。
舒千方面露思索，小声重复：“不要认为自己可以想出办法来解决所有问题？”
“对啊！”池璟重重点头。
“爸爸，这就摆烂得这么明显了吗？”伊斯拉疑惑歪头。
“要解决问题，必须先跳脱问题的框架？”舒千方想起这句话，好像是在一次讲座上听到的。
“对，就是这句话，《亲密关系》这本书里的，我们班被学院强硬安排去听了讲座呢，那时候还好不情愿呢，讲座上教授有讲过这本书，你记不记得？”
“想起来了！”
伊斯拉发现自己听不懂了，刚想问是什么意思，两位爸爸就手拉手重新进入副本。
嘴里还疯疯癫癫地念叨着：“哇，长脑子了长脑子了，出息了出息了！”
伊斯拉：……我偶尔会因为自己没跟他们读过相同的书而格格不入。

【检测到迷幻云梯，您将进入虚假世界】
迷幻云梯在舒千方身上，他进来之后，耳边就响起熟悉的系统通知声。
这一次，他不再等待池璟过来，也不去判断，直接拿出迷幻云梯：“使用！”
“嗯？没反应？”他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他使用的方法不对。
首先，迷幻云梯可以穿越虚假和真实，那么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拿着迷幻云梯的就进入虚假世界，没有拿的就进入真实世界，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系统通知其实也是假的呢？
舒千方跳脱出系统给自己的设定，抬头看向天空美丽的极光色彩，这里是光影天空城，按理来说，他们可以去到一座天空城，而不是处于天空之下的城市。
那么这个副本里面，什么才是真实的呢？
舒千方低头看着脚下光秃秃的高山，还有山下的小城，在这两个地方，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失败，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是假的？
天空他们上不去，暂时排除，那么真实只剩下……
他打了个响指，快速下山，跑到小城里面，迎面走过来一个假池璟，他懒得理会这个副本设下的陷阱，和假池璟擦肩而过，跑到小城边缘。
小城在一个小岛上面，离开城市，外面是一片农田，农田尽头就是小岛的尽头，外面是白茫茫一片。
“小千方，你等等我！”
闭嘴吧你！叫什么小千方，小千方是你能叫的吗？假货！
舒千方心里呸呸呸，义无反顾冲进白雾之中，背包里的迷幻云梯飞出来，立在白雾里面，快速延伸到高处，顶端被白雾遮住，超出了视野尽头。
“果然是这样！”他笑了一下，抓住云梯两边，一步步往上爬。
迷幻云梯犹如没有尽头一般，他爬了好久好久，至少走了千八百级都没走到头，下面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是谁正在快速跑上来。
舒千方一边爬一边低头看，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从下方的白雾中冒出来。
“还好我找到了云梯。”池璟在下面一边快速倒腾双脚一边笑着道。
舒千方觉得，这就是真的池璟，可之前他们也遇到了真的彼此，也认出来了，还是失败了。
还没离开迷幻云梯，他决定不理，然后加快速度，哒哒哒往上爬。
池璟：？？？怎么跑了？
“你等等我呀！你上去了云梯就消失了，你慢点！”
不听不听，妖怪念经！
舒千方下意识跑得更快了，跑了一会儿，想到这是真的池璟，又不会骗他，又放慢速度，但还是没理人。
池璟也意识到他的目的，不再试图搭话。
两人一前一后，彼此之间隔了两三级台阶，默默地往上爬。
这迷幻云梯就跟天梯一样，他们爬了好久好久，不由得开始计算，刚刚在地上往天空看的时候，那天空到底有多高？他们又要爬多久？
三个小时后，舒千方往上爬一步，头突然离开白雾，看到了一座和下面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岛。
但这座小岛的高山并不是光秃秃的，上面有草木溪流和动物。
小城里的房屋也各有特色，每家每户的装饰都不一样，有些院子里种了花，有些种了树，有些院墙上画了画，有些爬了藤蔓。
街道上有许多居民，有些围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下棋，有些在街上做买卖，有些在家里干活，有些在耕地里劳作。
小岛活了！
舒千方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上下两座小岛对比，他感觉天上的小岛就像是地上那座活过来了一样。
他下意识停下来，愣愣地看着，下面的池璟怕又闯关失败，憋着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好奇，停在他下面一点。
“上面……”舒千方下意识想跟他分享，说了两个字赶紧闭嘴了，快速爬上去，最后一只脚踩到天空城的地面上前，弯腰停下来，挪到旁边。
池璟看懂了，快速从他旁边爬上去，全程没有碰到他一点，生怕又因为这点小问题失败了。
因为全程都在小心，所以他没有仔细看上面，直到爬上来才发现原来天空上和天空下差别那么大。
等人上来了，舒千方把最后一只脚收起来，迷幻云梯飞起来缩小回到他的背包里面。
【欢迎来到光影天空岛】
嗯？岛？不是城吗？
不过都一样了，反正都差不多。
舒千方和池璟对视一眼，看着对方欲言又止：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呼。”池璟吐出一口气，试探着说了一句话，“所以，这里是真正的副本？”
“应该是真正的真实世界。”
“也就是说，天空下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没能来到真实世界，所以不管我们怎么选，做了什么，最后都会失败？”
“应该是这样吧。”舒千方转头看向距离他只有十几步远的，正在耕作的一位黑色短装中年男人，他们在这也站了一会儿了，距离这么近，按理说这位大叔应该已经发现他们了，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怎么了？”
“我去看看。”舒千方走过去，“大叔？你好。”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继续弯腰耕作，舒千方小心地拿手摸了他的肩膀一下，手指穿过去，摸到了空气。
“是投影，幻象。”池璟蹲下来，摸了一下地上的青草，发现也是幻象。
“所以天空城只是在下面的城市外面披了一层好看的皮而已？”舒千方皱眉，“但这样有什么意义？”
“这里才是虚假世界。”池璟突然道，“下面是真实世界。”
“这里才是虚假？”
“你看这里是真的吗？”池璟把手穿过中年男人的肩膀，回头看他，“这是假的。”
“如果下面是真实世界，那为什么系统提示会告诉拿有迷幻云梯的人到了虚假世界？”
“普通人会到达真实世界，带了迷幻云梯，就会穿越到虚假世界。”
“那下面真实世界的人没有迷幻云梯，为什么能频繁走到虚假世界里？”
池璟挠头，感觉刚长出来的脑子又缩回去了：为什么呢？
“所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舒千方踩在田埂上往城里走。
池璟一边说一边习惯性走到他前面开路，拼命开动脑筋分析：“迷幻云梯的确带我们穿越到天空之中了，所以，上下肯定有一真有一假。”
“目前来看，下面更像是虚假世界，我们之前的推断应该没错，这上面就是真实世界。”舒千方还是坚持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变，“但为什么会有幻象，或许还要找找答案。”
池璟的那一套上假下真解释不通，微微点头：“兵分两……你想去哪边？”
“这是双人副本，我想，应该不能靠运气了。”
“哦，对，都忘了这件事。”池璟差点忘了这回事，直接往右边走，“那我去右边看看。”
“那我去左边。”舒千方走向另一边的街道，大概走了几分钟，突然脚步一顿，“诶，不对！池璟！”
已经走出比较远的池璟隐约听到他在叫自己，似乎挺急的，赶紧往回跑：“怎么了怎么了？别急别急，我在这！”
舒千方也往回跑，和池璟在路上遇见，示意他跟着自己。
两分钟后，他们来到天空岛的边缘，也就是白雾的附近。
“来这里干什么？”
舒千方把迷幻云梯拿出来放到白雾里面：“使用！”
迷幻云梯拉长，在白雾中开辟出一条向下的通道，舒千方把手放在上面：“你下去，这是双人副本，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不应该集合的。”
池璟疑惑，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副本一开始就给我们提示了。”舒千方按了一下头发，感觉头好痒，好像长脑子了，“首先，下面是虚假世界，副本一开始就给拥有迷幻云梯的人提示了，而没有云梯的人听到的就是假消息，符合虚假世界特性。
其次，迷幻云梯拥有穿越虚假真实的能力，而拥有者一开始就被分开，这也许是副本在提示我们需要分开合作。
然后，同在虚假世界，得到了真假消息的人都能去寻找队友，或许是分开后需要合作？
最后，拥有迷幻云梯的人会被带走放到山上，这或许也是副本子在提示我们山上的重要性。”
池璟仔细听着，一个字都没放过，觉得他说的第一第二个点应该是成立的，第三第四点应该也成立，但他有想补充的点：“分开后再合作有很多种可能，我们一开始被分开了，最后来到天空岛合作，也是分开后再合作。
按你说的，我们各自在两个世界进行任务，最后再会合，那也是分开后再合作。
还有，山很重要，但别忘了，这个副本名字叫光影天空城。
我们所知道的两个副本，负塔刑场还有扭曲迷宫，考验都跟副本名字息息相关，那光影天空城里面，天空城应该很重要。”
“那按你这么说，光影是天空城的幻象，那最重要的还是上面？”
池璟觉得是这样的，点完头，灵光一闪：“不，光影是天空岛的幻象，不是天空城的。”
“对，上面是真真实世界，这里的提示是真实的，上来后就提示这里是天空岛了，不是天空城！”舒千方一拍手，然后愣住了，“那天空城呢？”
池璟往下看，倒是看不到下面那座城市，但其实下面也是一座岛屿。
那城呢？
“这样吧，试验一下。”他觉得还是听欧皇的，“你觉得我们应该试什么？”
舒千方想了想，光影天空城这五个字里面，天空岛里面肯定有光影，这里没有天空城，所以天空城很可能在下面。
“这样，既然副本一开始就把迷幻云梯拥有者传送到山上，你去看看下面的山，我研究一下上面的光影。”
池璟点头，直接踩到云梯上准备下去，爬了几下，然后顿住，感觉抓到了什么。
“怎么了？”舒千方不解，“怎么不走？”
池璟挠挠头，抬起手让他先别说话，皱着眉把线索全部捋一遍。
天空岛有光影，没有天空城，而下面是虚假世界，也是一座岛屿，没有天空城。
所以，下面应该没什么用。
不，不对，其实虚假世界本就是光影，而天空岛也有光影，所以……副本一开始把迷幻云梯拥有者传送到山上……
“我知道了，天空岛是虚假和真实的交界点，副本提示拥有者这里是天空岛，没有说这里是虚假世界，所以这里同时拥有真实和虚假，我们去那座山用一下迷幻云梯怎么样？”池璟重新爬上来，露出半个身子，指向那座看起来鸟语花香的高山。
舒千方回头看，感觉他说得挺对的，自己重新用新长的脑子捋一遍，竟然说得通？
“走走走！”
他把池璟拉上来，将迷幻云梯收走，两人手拉手一起跑过去，穿越小城，来到山上。
“去山顶，一开始拥有者就是在山顶的。”池璟催促，拉着舒千方爬山。
这里的鸟语花香都是假的，两个人一起站在山顶，舒千方把迷幻云梯拿出来放到地上：“使用！”
在虚假世界，同样是在山顶使用迷幻云梯，云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但来到天空岛的山顶，云梯却立刻拔高，下方插入山顶，上方穿过美丽的极光天空，打开了一条天空通道。
“真的有用！”舒千方眼睛一亮，哇偶一声拍了拍池璟的肩膀，“可以啊池佛祖，你长脑子了！”
池璟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呢，又有点得意：“新脑子新脑子，嘿嘿，快上去！”
“你先上去，不然我到了上面还要等你。”
“行！”
这次他们全程都用跑的，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绝于耳，跑得气喘吁吁也舍不得停。
穿越极光天空，他们来到了一座十分熟悉的岛屿。
不，不是岛屿！
池璟回头，发现这里没有白雾，他就从农田里打开的通道爬出来，农田外本该是白雾的地方是一片树林。
第三层的场景和天空岛真的很像，农田里一样有人在劳作，也是刚才那位黑色短装大叔，还是地里劳作，所以天空岛其实是上面的投影？
他还在想，大叔就发现了他，吓得把手里的锄头扔到地上往家里跑：“地里长人了，地里长人了！”
“诶！”池璟尴尬地伸出手，默默爬上来，顺便薅了一把草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舒千方从地里探出头来，看到他手里的草，眼睛一亮，伸手过去拿，发现居然是有触感的：“是真的！”
他全部爬上来，将迷幻云梯收走，耳边响起通知声。
【恭喜来到真实世界】
【欢迎来到光影天空城】
“是真的！这里是真实世界，这里才是真正的光影天空城！”他哇偶一声蹦起来。
池璟松一口气：“好家伙，这副本还搞套娃呢，要不是长了新脑子，都不知道要失败多少次我们才能发现。”
“对，我们还是适合打架，以后这种要用脑子的事情，还是带大哥一起玩吧。”舒千方哭笑不得，天知道他多久没用脑了，为了分析这个副本，头都要炸掉了。
池璟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对视一笑，因为这个小成就而沾沾自喜，感觉整个人都出息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白胡子法袍老人带着一群城民急匆匆赶来，那个眼熟的黑色短装大叔在前面带路，指着农田里站着的两个年轻人，表情十分激动。
“城主，就在那里，地里突然冒出个人来，可把我吓坏了。”
“天呐，居然又长了一个，我家的地是不是中邪了呀！”
白胡子城主快步走过来：“两位是？”
池璟后退一步，示意NPC见NPC爱的欧皇大人上前表演。
舒千方笑着走上前：“您好，我们是新来的勇士。”
“勇士？”
“勇士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呀。”
人群叽叽喳喳，舒千方表情一愣，看向城主，弯起一副友好的笑容。
耗子啊，白胡子城主还是见多识广的，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们这里已经有几千年没见过勇士了。”
“不知道你是否能给我们一点线索？”舒千方直接问。
“城志上记载，我们这里是一个叫做光影天空城的副本，外来的勇士需要通过一个考验才能通关副本。”白胡子老人点头，“但上面并没有记载是什么考验。”
也就是还要找线索。
舒千方表示理解，没有纠缠：“那谢谢城主了，天快黑了，城中有客栈吗？”
“我们这里没有外来人，没有客栈。”
“那可以借宿吗？”
“不行。”
舒千方第一次被这么拒绝，还真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释然了，人民币都有人视为粪土呢，他连钱都不算，被人拒绝不是很正常？
“那我们可以在外面找个地方睡吗？”舒千方指向农田外的树林。
白胡子老人十分好心地提醒：“最好不要，晚上不安全，想活命的话，还是找个住所吧。”
说完，他带着其他城民回去。
等他走了，池璟小声道：“他说晚上不安全？”
“那就晚上出来看看？”舒千方对他笑了，抬起一只手摊开手掌朝他挑眉。
池璟嘻嘻一笑，抬起手和他啪的一声击掌：“默契！”
可能是一直住在这里与世隔绝的原因吧，光影天空城的人肉眼可见地不欢迎这两个陌生人，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去讨人嫌了，先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再说。
这会儿天还是亮着的，他们在很好奇这里的边界到底在哪里，拿出极速飞车用最快的速度飙车。
城外是一片很大的森林，光影天空城完全被森林包围了，他们开车，大概开了两小时才开到边界处。
天微微暗下来，快到晚上了。
两人打开车门来到边缘处，这里没有白雾，有的只是朦胧的彩霞，现在是傍晚，金红色的彩霞非常漂亮，天空城就坐落于云层之中，被云层笼罩，从上面往下看，隐约还能看见云层下放流淌则几缕流光，和他们在天空岛上看见的极光有点像。
池璟大着胆子踩到云层上，耳边得到一个提示。
【您已来到光影天空城边界，继续往前可传送至天空城另一边】
“这就是一个副本。”池璟有些好气，“那城里的人是真是假？”
以前他们还觉得纳瓦罗的人是NPC呢，后来发现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副本里的这些人，是不是真实的人呢？
他们在城外等了一会，天慢慢暗下来，为了应付突发状况，他们找了个宽敞的地方盘膝坐在地上，安静等待城主口中的“不安全”出现。
周围的光亮消失，他们竖起耳朵，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就在他们以为那所谓的“不安全”针对的是小城时，夜空中刷刷刷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眼皮合上的红色眼睛。
“那是什么？”池璟有种不好的预感。
舒千方正在看着呢，张开嘴巴：“我想，我们……”打不过。
红色眼睛睁开，密密麻麻的红色射线穿过来，地上坐着的两人尽可能躲，却只来得及躲第一家，接下来直接被万线穿心。
身上的护盾啪啪啪破碎，池璟把舒千方拉到身后，却发现身后也有很多射线，躲后面也没用。
射线伤害太高，加盾加血也比不上盾掉的速度，舒千方死马当活马医，将迷幻云梯甩出来。
“迷幻云梯！”
迷幻云梯拉长立起来，这次没有在天空中打开通道了，却拦住了一面的视线。
“快进来！”舒千方躲到迷幻云梯后面，前方的射线被挡住，后方射线穿过来的时候，他抓住云梯转身，“躲！”
云梯只有一人肩膀宽，只能躲一个人，池璟就躲到舒千方身后，结果他这一转身就变成和池璟面对面，云梯挡在两人之间了！
池璟瞪大眼睛，跳着脚在疼痛中飞快躲回他后面。
“池璟，你怎么不躲呀！我都让你躲了！”
“你说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你的躲是什么意思！”
“这次快点昂！”舒千方话音刚落，抓着云梯转身，“躲！”
“嗷！”池璟这次反应很快了，但他要转个圈才能到舒千方后面，等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身上护盾又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