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业务的展开，舒千方他们能帮到总指挥部的已经不多了，大多数时候，总指挥部都能自主完成目标，压根不需要舒千方他们插手。
这样一来，舒千方两人的确是可以专心当卧底了，就是有点无聊。
尤其是每天看着大哥他们说又去搞了什么什么事情，只能无聊上课，啥也干不了的舒千方和池璟更是觉得自己无聊得要冒泡，十分想找点事情来做。
本来以为少族长之位能起点波澜，结果到现在了，也十分平静。
[舒千方：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课都快上完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还能干啥去。]
[池璟：希望长老们能弄点新教案？]
[舒千方：唉，没龙珠之前，感觉还能学到明年，有了龙珠，好多事情都不用学了，各种跳过，好无聊。]
[池璟：老师来了。]
走神的舒千方表情一凛，专心致志控制着石头飞来飞去，一会儿弄个抛物线，一会儿在空中画个画，各种炫技，让观察的龙族长更加满意。
过了一会儿，龙族长的观察结束，两人又开始摸鱼走神。
不大一会儿，他们就聊了将近百条信息，这要是有提示，那分分钟就能99+。
一天的课上完了，龙长老去换班，舒千方跟池璟跑回自己房间里，洗洗澡，吃吃饭，然后跳到床上并排躺着。
“还有五天就放假了，真不习惯。”舒千方想到接下来一点任务都没有就觉得生无可恋，纯粹当卧底一点都不好玩。
“离开前线肯定是不可能了，要不我们去找总指挥部问问，在这里还能干啥？”
“你问一下吧，我问问伊斯拉出来没有，看看他去找神躯弱点找得怎么样。”舒千方一边回一边去找伊斯拉聊天。
地底世界没办法使用个人面板，消息发过去没有人接受，那就是伊斯拉还没出现，也就是说，弱点还没找到。
“唉，好羡慕以前可以到处搞事情的日子。”他忍不住叹气，“现在的日子好无聊啊。”
池璟正在跟总指挥部要任务呢，但现在哪有什么任务能交给他们做呢？
就算有，那也是针对大后方那几个神域的继承典礼，舒千方两人在前线，鞭长莫及，也没办法帮忙。
至于龙族这边嘛……
以效率著称的龙族，直到现在，赏金神主和恶魔神主自家的继承典礼都完成了，帮其他神域建的祭坛也快建好了，龙族的祭坛都没弄好呢。
龙族都没想好要怎么跟族长提换少族长的事情，干脆就死命拖延，反正古神还没催，他们也没那么着急。
这样一来，本以为有事干的舒千方两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事情做。
池璟最后还是没能从总指挥部那里领导任务，看着大哥汇报的任务进度，心里羡慕得不行，回头朝舒千方无奈叹气：“不行，没有。”
“唉。”舒千方大声哀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来个人吧。”池璟也感觉到身上长蘑菇了，“好想去浪啊。”
五天后，他们的学习任务正式结束，在舒千方和池璟的期待眼神下，龙长老正式宣布他们可以毕业了。
“毕业了？”舒千方大失所望，“可是我们都没学多少诶。”
“对啊，我们都没学多久，怎么就毕业了？不是说其他龙宝宝要学好几十年嘛。”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水兰长老笑容慈祥，“你们现在还小，下一阶段的课程，要等你们催化成年后才开始。”
她这么一说，舒千方跟池璟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还没有一岁呢。
才出生没多久。
本来龙族的课程里面，占比最大的就是如何使用龙力，但他们吸收龙珠的过程中，也会增加使用经验，甚至还能获得一部分龙族主人的使用技巧，相当于“传承”。
这样一来，老师能教的就更少了。
“可是，等成年，还要两个季节呢。”舒千方的大眼睛bulingbuling的，“水兰奶奶，真的不需要上课了吗？”
“不用了，接下来，你们把以前交给你们的知识复习巩固好就行了。”
池璟想想都觉得接下来的人生无聊，生无可恋地看着水兰长老离开，几秒钟后，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办法。
“水兰奶奶，毕业了不需要去让族长看看吗？”
“不用呢。”水兰长老笑着回头，“族长没说，不能擅自上山，等族长提到了，我再带你们过去。”
舒千方两人气馁叹气，乖巧挥手跟水兰长老说再见。
无聊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另一边，在姜云礼的带领下，怪物大本营大后方的继承典礼举行得并不顺利。
双方拉锯之下，本应该在这个季节结束前完成的任务，直到火山季来临，季节BOSS都打完了，大后方也还有两个神域的神主和继承者的位置没填上。
这两个神域就是森灵神域和火焰神域。
这段时间，远山完全没有空去搭理舒千方两人，在姜云礼的掩护下，大后方的新神主一降世就要被噶掉，一连嘎了十七八次，把远山喂的饱饱的，这位大佬才放点水，让继承典礼得以正常进行。
按照姜云礼的观察，远山之所以放水，不再噶掉新神主，归根到底还是新神主太没用，噶得太多次，那继承典礼举行来举行去，几次下来，连古神都有点恼了。
神旨一给古神庇护者们下死命令，远山这才收敛几分。
饶是如此，到了现在，森灵和火焰两个神域的新神主还没能活过典礼当天。
有大后方的“办事不力”，龙族的少族长继承典礼是否举行，就没有太多人在乎了。
龙族这边也是十分识趣，族长不催，古神不下神旨，他们就继续磨洋工。
对，磨到现在，祭坛都没弄好，每次舒千方去看，都感觉就剩下最后一点活，下次去看，还是就剩下最后一点活。
但你说大家不干活那也不对，每天加点装饰，换点装饰，或者加固一下，把祭坛弄得精致一点，那不也是干活吗？
就是不封顶而已。
反正就是拖，打死也没人去族长面前找存在感。
据舒千方两人的观察，龙族对大后方的“办事不力”甚至还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似乎十分乐见其成，恨不得大后方直到明年龙族催化池能用了才完成古神定下的任务。
龙族这边暂时是风平浪静没事干了，舒千方和池璟化身观众，每天在姜云礼有空的时候就去骚扰，闲得没边了。
在明年之前，远山没打算让所有神域的神主都到位，舒千方地位稳固，都啥事干不了，也就只能去骚扰大哥了。
姜云礼每天马不停蹄地在森灵和火焰神域之间奔波，各种搞破坏。
之前，神主死亡后，森灵和火焰这两个神域都被玩家占据了，几乎成了漏勺，玩家的据点遍地开花。
新季节一到，大部落，甚至一些小的城市都被玩家攻陷，对破坏者两个神域的祭坛那是更加如虎添翼。
可以说，前有玩家的骚扰，后有远山的暗算，森灵和火焰的新神主这辈子都不可能活过半小时。
上任必死！
其他神主也在帮忙，想要完成古神的旨意，将所有神主集齐，但有神级血脉的骚扰，总是无法达成目标。
甚至，为了举行继承典礼，神主们都要小心看护现场，神主死了，都没办法去追杀“幕后黑手”，本来习惯背锅的舒千方两人只能看看大哥的转述过个瘾，连个参与感都没有。
一个结算日过去，古神定下的时间早已过去，新神主还没到齐。
怪物大本营要守成，被动防守，玩家却不这么想，不但破坏你的继承典礼，还要攻城略地。
明明前线另有他处，大后方却更像是前线，怪物和玩家每天都在交战，部落和城市被玩家攻破，据点被怪物破坏，双方不停地争夺着怪物大本营的地盘。
又是一个结算日过去，半个季节了，森灵和火焰神域的神主依旧没有就位，只要新神主一出现就死，和之前一样，根本活不了多久，把远山给喂得饱饱的。
当然，他们知道这些本源喂给远山了，永远不可能回归古神的怀抱，但对于古神来说，这些本源只是被纳瓦罗利用不知道什么方式禁锢住了。
古神庇护者的本源是不可能回归众星的，现在的确也没有回归众星，但却给了远山，还伪造出是禁锢本源的假象。
但无论真相如何，假象又如何，对古神来说，这些本源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每次新神主都被处决死亡，本源无法回归古神体内，但新神主上任却要古神赐予本源。
时间一场，次数一多，古神也有点遭不住了。
降神旨，下死命令，也没用，因为远山压根不可能让所有神主就位，舒千方和池璟两人当了卧底，就没办法像姜云礼他们那样到处晃悠，他们不在，神主数量多了，双方阵营的尖端战力是失衡的。
这可不行。
而且，就算是现在远山不杀神主了，神主也活不了，区别就是远山杀的，在其他神主的帮助下，最多能活半小时，远山不出手，能活一小时罢了。
时间已经拖延了那么久，总指挥部都把两个神域占领了，怪物就只能死守剩下举行继承典礼的那一小块地方，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玩家在周围虎视眈眈，这两个神域的神主的命运早已注定。
又是差不多一个结算日过去，总指挥部发兵距离森灵和火焰神域最近的恶魔神域。
有奎舒的觉醒者组织在虎视眈眈，其他神主怕被偷家，没办法调遣太多兵力来帮忙，终于，怪物大本营放弃了森灵和火焰两大神域，这两个地方正式落入纳瓦罗手中。
森灵和火焰神域没了，最危险的就是恶魔神域了。
不过，恶魔神主是个老六，这家伙，实力强大，比以前排行第二的赏金神主还要厉害一点，有他在，玩家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大肆进攻恶魔神域。
双方再次开始拉锯战，今天你破坏我一个据点，明天我打你一个部落，地盘换来换去，恶魔神域不吃亏，玩家也没办法占到太大便宜。
局面僵持之下，远山又联合姜云礼等神级血脉，趁着恶魔神域不备，绕到后方，把恶魔神域后面的新任灵珊海主又给杀了一遍。
这样一来，灵珊神域又得重新举行继承典礼。
恶魔神域横跨在森灵、火焰两大神域与其他神域之间，攻不下恶魔神域，就没办法发兵其他神域。
但没关系，反正咱们据点多，兵力虽然不足，但杀你个神主，骚扰你举行继承典礼还是做得到的。
恶性循环再次开始。
这一次，灵珊海主成为了新的受害者，只要新海主一出现就被噶，问题是，这次恶魔神主还不敢来帮忙。
只要他敢来，总指挥部立刻大军压境。
森灵、火焰两大神域的遭遇在灵珊神域上演，不过这一次比较好的是，玩家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和恶魔神域对峙，灵珊海域不用像之前那样，不但新神主被噶，神域内的地盘还被夺走，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性死亡。
但现在也差不多了，神主死了又死，玩家想杀就杀。
怪物大本营的大后方乱成一团，龙族这边继续拖延，祭坛一天比一天精美，但就是不封顶，每过一天就高兴一点，跟高考倒计时一样，天天想着距离明年还有多少天。
但是，大后方的神主嘎了太多次，连古神都遭不住这种本源的流失。
继放弃森灵和火焰神域后，古神这次直接放弃令祂大失所望的大后方，将视线放到大忠臣“龙族”身上。
“过来。”远山的声音出现看转播看得津津有味的舒千方和池璟耳边。
久违的声音再次出现，两人对视一眼，知道终于有事情做了，兴奋地跳起来，咻地飞向远山爸爸所在的山顶。
许久不见，远山的体型感觉又大了一圈，一看就知道最近伙食很好。
“老板，请吩咐！”舒千方眼睛发亮，满脸期待。
“老板，有什么好事吗？”池璟也十分激动，紧紧盯着远山。
“父神让龙族尽快将少族长选出来。”
舒千方心跳得飞快：“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我如何上位的，你应该一清二楚，有其父必有其子，就交给你们了。”
舒千方和池璟对视一眼，激动得不行：“OKK！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立刻就要飞下山去干活，激动之余，舒千方又转身问了一个他一直比较疑惑的问题：“老板，继承者就那么重要吗？你这个神主还在，为什么一定要继承者也齐全？”
交战时，继承者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吧？
“神主和继承者齐在，神躯可用。”
和神躯有关系？
舒千方想要追问，却又被远山给扔下山了，他无奈叹气，先把这个消息给总指挥部和伊斯拉发过去，然后才跟池璟回自己房间。
远山的动作很快，他们刚回来没多久就降下指令，遵从父神尽快确立继承者的神旨，将从适龄大龙中选择新任少族长。
搭建祭坛的龙族兴高采烈地将精致完美的祭坛封顶，立刻上报祭坛竣工的进度。
各大防御堡垒的青年龙们十分震惊，虽说他们知道如果父神催促，族长肯定会换少族长龙选，但族长没发话之前，也没有任何一条龙敢起不该有的心思。
这段时间以来，前线一直在关注大后方的情况，知道大后方乱成了一锅粥，而龙族的祭坛搭建也一直在拖延，大家都知道，族长想要拖延到天天成年。
但现在……他们机会来了？！
不同于其他神域将祭坛搭建在自己族地之中，龙族的祭坛就在前线。
这跟龙族的定位有很大的关系。
龙族本就是古神手中的刀，是攻城手，勇士一降临，劝族精兵就来到前线驻扎攻打界门，族地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所以，龙族族地依旧属于大后方，但龙族却不会参与大后方事宜，所以勇士降临后，龙族的一切关键事宜都会在防御堡垒中进行，而不是跑回族地。
一天之内，有意竞争的青年龙们纷纷来到1号防御堡垒之中，这些青年龙，全部都是非觉醒者。
舒爸爸自然不会给自己儿子添堵，手下的觉醒者龙族哪怕实力足够，甚至他自己的竞争力也很强，他也没来竞争。
而其他觉醒者龙族很清楚现在明明是卧底，而少族长天天很听明明的话，所以天天就相当于自己这方的龙。
这样一来，大家自然也不会来跟天天竞争，甚至还准备等明年天天成年，就把少族长拉下马，换他上位。
但舒千方和池璟的计划却跟他们不一样。
等少族长上位？不不不，在明年之前，龙族没有一条龙能够继任少族长之位。

“怎么样？”舒千方小声问池璟，“还有吗？”
“没了。”池璟微微摇头，压低声音，“早就用完了。”
周围是其他前来见证的龙族，都是各部落有头有脸的龙，身份颇高，实力也很强，事发突然，少族长的龙选将会在他们的见证下产生。
所有候选龙都已经到达1号防御堡垒，此时正在热身，准备在战斗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时间紧迫，只能通过实力来进行最公平的竞争了。
舒千方跟池璟也已经到达此处，但他们并不适龄，也就不算候选者，但也不是来参观的，而是准备开展自己的计划。
光明正大杀龙肯定是不阔以的，他们也没打算完全把这些龙都给杀了。
开玩笑，除去已经觉醒的青年龙，这些可是这一代天赋最高的一批青年龙了，如果能利用好这一份力量，可比直接处决好多了。
但是，拖延时间是必须要做的，他们和远山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将继承典礼拖延到明年，在这期间，无论是杀龙还是让龙觉醒，都不能想着干脆利落解决问题，最重要的还是“磨蹭”，把时间拖到明年就行了。
或者，让古神又被迫放弃龙族的继承典礼，就像其放弃火焰、森灵两大神域一样。
期间会如何困难就不说了，反正古神现在也没办法降临，他们有的是时间跟古神耗。
不过现在却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觉醒卡没有了。
今天，经过池璟去跟喀什克婶婶打听来的消息，他们已经锁定了三个少族长的热门龙选，正准备先把他们给弄觉醒了，然后让其他水平差不多的龙慢慢竞争呢。
但没想到，觉醒卡居然早就没了？！
按照总指挥部的说法，这个卡早八百年前就没了，之所以舒爸爸可以一直发展觉醒龙的数量，是因为他本身就有这种特殊的能力。
本来想要待会儿找个办法接近三个热门龙选去动手的舒千方听到池璟问来的消息，心里十分遗憾。
两人低声加密聊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想个办法先离开，去开几个箱子拿到觉醒卡再回来好了。
舒千方让池璟在这里看着，自己偷偷溜出去，找了个空房间去开了好几个箱子，开了十七八个箱子才开到二十三张觉醒卡。
以前掉落率可没有那么少，这说明，觉醒卡的总数量是有限的，也怪不得总指挥部拿不出觉醒卡了。
舒千方都不好开到，他们更开不到了。
他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舒千方决定还是不要继续开了，把东西收好就往角斗场中走去，一边走一边看池璟给自己发的消息，心里想着要如何靠近候选者龙们。
爸爸今天也来到了1号防御堡垒，但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些候选者，而是前来见证的高级龙族。
平时高级龙可不会扎堆在一起，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舒爸爸可不会放过，所以他也没办法马上来给儿子帮忙，让候选者觉醒还是杀了候选者，还是只能看舒千方两人。
回去路上，本来想立刻去找池璟的舒千方，在角斗场外面听到了几声十分为难地声音，他有些好奇，偷偷跑过去听。
这是七八个同一个部落的龙，正好也是见证者，现在候选者龙们还在热身，决斗没有开始，他们也就没有入场。
听声音，大家似乎非常为难。
“这才多久，又要选少族长了，真是难选，感觉也没有能力太突出的小龙，真让他们当上了少族长，没有足够的能力带领族民变强，以后我们利图神域的实力不会往下掉吧？”
“唉，父神催得急，没办法的事情，选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我真是不想选啊，我龙族的少族长什么时候还能从矮个子里挑高个子了？这不是天生就比先辈差吗？”
“族长正值壮年，少族长还要等几千年才能上位呢，先选吧，到时候不合适，族长肯定会换的。”
“唉，感觉越来越荒唐了。”
大家肉眼可见的为难，甚至还有抵触，却因为古神下了神旨而不得不遵守。
一般来说，龙族少族长只要不死，就会顺利成为下一任族长。
所以龙族对少族长的要求都会比较高，一般来说应该是龙族一同选出，或者是高级大龙一起指定，这个过程会比较久，大家对于少族长的考察也会经过多方面来判断，综合考量许多年才会确定选择。
但显然，从远山上位后，选出来的少族长，没有一个是依照旧例的。
首先，远山正值壮年，实力尚处于巅峰时期，一般来说，族长强大，是不需要龙族慌慌张张去培养少族长的。
但是，勇士降临打破了这个管理，父神的神旨降下，龙族不得不匆忙选了一个少族长。
前少族长就是刚出生没多久就催化成年的龙宝宝，之所以选他，是也是因为他在成年时，催化过程中明显得到的父神庇护本源最多，也就是说，他是这一代父神最为看好的龙。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父神选了新的少族长，龙族自然也就顺其自然地把定下龙选。
哪曾想，这孩子这么短命，莫名奇妙就死了，至今还找不到凶手。
随后，就是族长强势指定准少族长了，天天嘛，极品龙宝宝，由族长支持，大家也不抵触。
可是，大家好不容易接受了天天这位准少族长的存在，父神又要他们选出别的少族长。
这哪能选嘛。
“唉，都怪其他神域办事不力，不然我们就能拖到明年，让天天催化成年，他就能顺理成章继承少族长之位了。”
“是，听长老们说，天天和明明学习进度非常之高，而且还是族长亲手培养的孩子，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有天天明珠在前，现在要我们选别的少族长，这不是为难龙嘛。”
“天天可是极品龙宝宝，族长还给了他一个金级龙珠，其他龙要达到他以后的高度，那得砸多少资源进去啊，说不定砸锅卖铁都比不上天天呢。”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拖延。”
“实在不行，问问族长，我们去帮忙把火焰和森灵神域抢回来好了，反正现在界门打不过，何必在前线浪费时间。”
“这倒是个办法。”
这个法子一出来，大家似乎十分心动，跃跃欲试要去找长老，想要让长老跟族长提一提这件事情。
舒千方听他们的脚步声要往自己这边走，赶紧溜了，快速跑进角斗场里面，回到池璟旁边坐好。
他回来的时间比预料中迟许多，池璟用翅膀尖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偏头眨了下眼睛：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舒千方也笑着朝他眨眼睛，眼眸弯弯：你猜？
池璟轻笑，朝他挤眉弄眼的，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就是在逗乐。
舒千方不出意外地被逗笑了，头靠到他翅膀上，突然发现池璟居然长得比自己大只了，连翅膀都长得比他的强壮。
“唉，要是我也是金龙就好了，水龙一点也不威风。”他小声嘟囔。
池璟停了，笑而不语，他觉得水龙挺好的，多适合小千方呀，温温柔柔的，还有点调皮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舒千方言归正传，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刚才在外面听到的事情。
池璟听了，面露思索。
[舒千方：我还以为之前大家拖延时间是怕远山呢，原来是真的在等我啊，嗐，不愧是龙见龙爱的我。]
[池璟：如果爸爸可以顺利收拢这里三分之一以上的高级龙，大概就能顺利把戏演下去了。]
舒千方用爪爪摸了摸自己的胖下巴，鼓起脸想了想，感觉三分之一的确差不多了。
三分之一的龙想拖延时间，然后再影响其他的龙，那这个少族长竞选就可能会出现比较戏剧化的情况了。
如果……他能把候选者都掌控起来的话……
[舒千方：普隆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说的是三个少族长的热门龙选之一，是一条黑龙，几乎是公认的候选者第一强者龙。
其他两条龙都是雌龙，同一颗蛋里孵化出来的双生姐妹，名为茉莉和爱丽丝。
其实，本来还有一条龙，应该可以力压三龙成为更热门的龙选，那就是他们熟悉的埃信小将军。
但在出发前，被舒爸爸给暗算了，然后就变成了自己龙，也就退出了竞争。
普隆是很典型的冲动型龙，换句话说，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也是舒千方第一个要下手的龙。
[池璟：我刚刚看见他出去了，往西门的方向走，现在还没回来。]
舒千方轻咦，觉得有点奇怪，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比赛了，普隆出去干嘛呢？
要说他在这里有朋友，应该也不会，因为按照情报来看，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也没有什么社交能力，这种时候，跑出去感觉有点奇怪。
舒千方决定去找一找，如果普隆落单了，就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了。
池璟也这么觉得，于是决定跟他一起出去，万一普隆觉醒后不愿意弃暗投明，那就得对他下手了，池璟跟着去能迅速解决掉。
两人离开角斗场，因为比赛即将开始，外面已经没有多少龙了。
舒千方轻嗅空气，和池璟一起顺着普隆的味道去找，发现其居然钻进了远山所在的那片山里，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小路，要不是他们跟着一起过来，都不知道这还有一条他们没见过的路。
要不说普隆有勇无谋呢，都偷偷摸摸溜出来了，居然都忘了用龙力消除味道，还能被他们顺着找过来，也是没谁了。
片刻后，池璟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给舒千方打了个手势，两人立刻躲在树后。
一个穿着黑色短装的憨厚年轻人紧张地从山里往外走，四处张望，似乎很怕别人被发现。
他身上的味道跟普隆差不多，躲在树后的舒千方跟池璟对视一眼，看向他出来的方向，都有些意动。
[舒千方：这是远山爸爸的地盘，要去看看吗？]
[池璟：普隆是远山的人？]
[舒千方：感觉还有点像，以他这种拙劣的反追踪能力，如果不是远山爸爸的人，刚进来就被发现了。]
[池璟：也可能是远山将计就计。]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别乱进去，万一远山刚好盯着他们，感觉不太好。
思及此，他们决定还是回去。
两人若无其事地回到角斗场中，刚坐好，决斗就开始了。
水兰长老将七十五个候选者龙分为三十七组，其中一龙轮空。
三十七组进行三场决斗，三局两胜，胜利者进入下一轮。
场上，第一组龙的决斗开始了，两头龙化为原型，绝大的飞龙在空中盘旋试探彼此，每一次试探都会让对方增加一两道小伤口，鲜血的味道迅速传出来，龙族的敏锐嗅觉让大家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舒千方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低声跟池璟说他想去休息室。
“你去吧。”池璟点头，顺便在私聊里让他把普隆留下来。
舒千方也不打算先对普隆下手了，他决定去对姐妹花下手，朝池璟微微点头，就离开观众席去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