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是别了。
这可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五千万，凭什么要给那些法外狂徒？
也不知道那些坑人的“老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隋宁垂眸，一时间陷入沉思。
直到设计师呼唤，他才回过神。队友们已经陆续递交了英雄名单，隋宁想了想，也告知设计师自己的选择：冠军皮肤和FMVP纪念皮都选艾丽娅。
设计师：……
特么的，我们刚说不做重复英雄——
可冠军皮和FMVP，好像确实是两个体系来着。
皮肤设计师顿时一副宇宙猫咪升华的模样。
旁边，一起随行的平衡性设计师彻底松了口气。
明星选手所带来的吸引力，设计师可太清楚了。
他真的有些害怕隋宁和季云煜会选梵恩梵雷，到时候肯定会有大批量的玩家慕名而来、选用这两个英雄，然后——
他一个做平衡的，弱小可怜又无助，肯定又得挨骂了。
平衡师不留痕迹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单从数据上看，梵恩梵雷的强度目前其实是低于预期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在加强名单里。
但PNG中野总决赛的表现，令人完全无法对这对兄弟与“急需加强”之间产生任何联想！！
同理还有星空精灵艾丽娅，平衡师这几天已经收到了不知道多少关于艾丽娅强度过高的投诉！
可事实上，这个英雄在全段位的对局强度表现只能算中等，符合预期！
毕竟她是典型的高风险高收益英雄，属性成长和技能冷却都设计得恰到好处！
法刺该有的强势期她有，该有的弱势她也有！此外机制也很有趣，上限极高，上手游玩却不算特别困难——
综合来看，艾丽娅明明是典型的设计成功案例！！
可平衡师却因为她被骂了无数次！
她仅仅只是在顶尖对局（指该英雄世界第一的玩家、在世冠总决赛）上，强度表现出现了那么一点点偏差——
这让他怎么改？？
此外，还有无数投诉中单法刺强度过高的——
平衡师也很无语，明明前段时间隋宁玩凋魂之王的时候，你们投诉的是中核后期Carry能力过强！
可总览玩家的日常排位和职业比赛，中单的表现都不算特别夸张，只能算符合队伍一名C位该有的强度！
总不能让法刺跟坦克一个输出、让一万经济的中核跟三千经济的辅助一个强度吧？！
平衡师这几天头都要秃了。
改不了，改不了一点！
这平衡比鬼都难搞！
鬼还能让道士来捉，平衡却一辈子都修不完！！
干脆把选手改了吧，简单粗暴！
想到这，平衡师的眼神又不禁幽怨起来。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隋宁：？？
所以你是谁啊……
与设计师面谈过后，国内网上很快有小道消息传出。
我在PNG门口偷听V：最新消息，#冠军皮肤#英雄确定了，上单剑魔，打野啸月者，中单星空精灵，射手夺魂之矛，辅助光辉女神！！
这难辨真假的消息一出，评论区先是一脸懵逼——
评论：？？？你是把第四局的阵容复制了一遍吗？？
评论：啊？冠军皮是艾丽娅，那FMVP呢？？
评论：完全复刻第四局，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Mye，你又双叒叕抛弃了树人！！你到底有没有心！
评论：笑死了，树人这回真得去PNG门口静坐示威了。
评论：钮钴禄树人：Myerii，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震声）
评论：打野也有点坏啊，啸月者就打了一把，我劳苦功高的复仇之影难道不配吗？（滑稽）
评论：别了别了，第四把复仇之影在对面，关灯恶心死了，我现在对这英雄
PTSD！
复仇之影：……特么的。
气死了！
评论：中路也不对劲啊，风宝有两个皮肤啊！！凋魂之王打了整个世界赛，捞不到一口猪肉？（滑稽）
评论：↑这我就必须跟你唠唠诡影术师从常规赛到总决赛的故事了……
评论：国一凛冬女王不给尤娜选个皮肤合理吗？？
评论：可是梵恩梵雷又做错了什么呢？出场率低就算了，好不容易被人玩出花来，上总决赛也算人生巅峰了，偏偏中野两个人都不选他们！！
评论：嘶，所以FMVP皮是谁？全网预测99%是艾丽娅啊，不会翻车吧？？
评论：有没有一种可能，冠军皮和FMVP都是艾丽娅？
评论：……风宝，你怎么在奇怪的地方专一起来了啊！！
评论：看着被风宝用过就丢、吃不到猪肉的中单们，我沉默了。看着被专一宠爱一年拿两个皮肤的艾丽娅，我又沉默了。这是什么有点海王又有点专情的诡异剧情啊！！
评论：磕到了！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评论：谢邀，已经脑补出各大中单英雄把风宝关进小黑屋酱酱酿酿——
几轮转发后，这条“名单预测”很快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粉丝们在话题广场戏谑调侃，甚至以英雄角度写长篇小作文，控诉选手们的不公：
明明大家都是夺冠的功臣，就算没上过场，也在BP上替PNG挨过刀，凭什么他们没有？
上过场的就更委屈了，黑幕，全是黑幕！
粉丝们越想越乐，干脆建议给每个英雄都来一个皮肤，大伙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了！！
突然，一条评论混杂其中，引起了粉丝们的注意。
评论：所以皮肤定了，什么时候直播？？
说好的夺冠后首播呢？
都这么久了，小鲨鱼新买的幼年服务器都快长大了，PNG什么时候首播！！
处理完巴黎的收尾工作，HPL的几支队伍也准备好一起回国了。
回程的飞机上，林昭旭颇感遗憾：“这么快就走了，还没在巴黎好好玩玩呢……”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呢！
之前要比赛太紧张，没空想有的没的。现在人一放松下来，又开始觉得这趟巴黎之行着实过于草率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决赛之前PNG基本没有休息时间。
决赛过后，抛开跟官方合作办正事的时间，满打满算，他们也只在巴黎逛了两天，许多知名旅游景点都没去过。
陈晨闻言，乐呵呵地给他画饼：“没事，明年还有机会！还能去别的国家呢！”
“是啊，感觉巴黎也没什么好逛的。”
卫野没找到二刺猿最爱的商圈，撇了撇嘴，“反正最重要的地方我们已经去过了，差不多得了。”
“最重要的，哪啊？”
“领奖台啊。去过这地方，这趟巴黎之行还能有遗憾吗？”
林昭旭：……6。
悄悄偷听的其他战队战队成员：啧。
烦，建议把这家伙直接打死！
隋宁：……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很有道理！
不过巴黎回国的航程又是十几l个小时，隋宁腰有点酸，忍不住换了个侧坐的姿势。
隔壁的季云煜注意到，目光担心中又带了点小得意，压低声音问：“还好吗？咳咳，要不要我帮你——”
隋宁一把捂住他的嘴，面无表情：“睡你的觉。”
睡觉，都给他睡觉，别提有的没的！
季云煜无辜地眨眨眼，深邃的瞳眸里流出明晃晃的笑意。
回到申城，陈晨第一时间就被大老板叫走了。
“这个休赛期你可不能放松。”大老板发话了，“转会期我们得好好招人。”
陈晨：要我加班你直说。
但老板这话也没说错，PNG连个关键时刻能顶用的替补都没有，一套正选阵容打到死，其实是非常不人性化的。
远的不提，就说万一哪天选手生病上不了场怎么办？直接弃权吗？
更何况，明年还是奥运年。
一想到奥运，陈晨就有些头疼。余光瞥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老板，果然也和他想一块去了，两人面上是如出一辙的苦恼。
别误会，为国出征奥运当然是光荣的，可问题是——
PNG没人啊！！
随便挑一两个人去打奥运，他们剩下的人连五个上场的都凑不出来！
那联赛不打了？世界赛拱手让人了？
还是说，要他陈晨直接外套一脱，主教练开始热身？？
这也正是大老板急着找教练过来商量的原因。
PNG强势夺冠，所有表现都被全世界观众看在眼里，没有人会质疑他们的实力。
可这也意味着，PNG的队员几l乎是板上钉钉的奥运候选。
一旦国家的奥运赛委会抽调选手参与集训，自家基地就瞬间光秃秃的了！
总不能让青训那群连HDL都打得费劲的人替补上场吧？
那UG不得把嘴都笑歪？？崔铉宇半夜睡觉都得笑醒，未曾设想三冠居然如此简单！
“咱们得赶紧招点替补啊。”大老板愁眉苦脸，“青训也得快点搞起来！”
以前PNG小破队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看得上他们的他们看不上，他们看上的，又看不上他们，招人难。
现在有了世冠做底气，不少选手慕名而来，大老板的腰也挺直了，气也不喘了，说话都带劲！
可转头一看办公桌上厚厚是的好几l沓转会意向合同，大老板的脸又垮了下来。
无他，冠军之夜过后，几l乎全世界叫的上名号的俱乐部都向他发来了转会申请。
——全是申请让Wind转会的。
大老板牙都快咬碎了，即便他们没有宣布过隋宁是否会成为转会期自由人，也仍有大把俱乐部抱着“试试又不吃亏”的心态发来邀请，其中不乏有人开出了令人眼睛发红的天价！
那价格离谱到，连大老板这种见过大钱的人都敢确信，只要自己一点头，隋宁毫无疑问会立即地成为春季转会标王，甚至倍杀其他人！
因为没人能配得上那么夸张的转会价格！
这些人是砸锅卖铁也想买Wind啊！
大老板现在又喜又急，喜的是自家白菜长势不是一般喜人，急的是生怕当初和隋宁的合同条款泄露出去——
十万签字费，两万五月薪，当初看来是诚意拉满，现在再看，是PNG白捡了一个世冠中单！
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隋宁的签字费只有十万，不知道会有多少俱乐部老板气到呕血进ICU！
十万，对这些俱乐部老板来说怕是连字都懒得签，点个头就当答应了！可现在，即便翻千万倍都买不到了！
大老板越想越美，露出个邪魅狂狷的霸总笑。
没等陈晨看清，他脸上又青白交错，变脸比翻书还快：“嘶——咱们跟Wind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来着？”
糟糕，他印象里似乎很低——
陈晨几l乎怜悯地看着自己的老板，肯定了他的猜测：“一百万。”
大老板立刻坐不住了。
还好他在商场上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人都是以友善接触为主，暂时还没有一开口就要砸违约金的。
可这也得益于合同条款保密做得很到位。
但凡让别人知道违约金只有一百万，不知道有多少俱乐部会在PNG门口排队交钱！！
尤其是联赛里盼星星盼月亮想要中单的那几l家，怕不是嫉妒得眼睛能滴出血来！
那几l家的老板每次见大老板的表情都一样，明晃晃写着：求你拿走我的钱！
即使隋宁本人没有表现出转会意愿，他身为老板也不能允许这种乌龙发生！
大老板当即拍板，重签合同，提待遇，可不能让白菜长腿溜了！！
陈晨点点头，怜悯地安慰道：“没事，Wind不会转会的。”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
大老板很慌，以为陈晨还没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口头承诺不算的，我见过的可多了，必须要落到实处才行！！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有多狠啊，随口报价都是这个——”
他挤眉弄眼地比了个九，意味着九位数。
即便这是转会费，大头落不到选手口袋里，可老板还是担心啊。
便是随便分成一些，也算得上一夜乍富了。
更遑论这群俱乐部报出来的薪资也一个比一个离谱，最低单位都是年薪百万起步！
这种诱惑，世上能抵御的又有几l人？
大老板着实头秃，他不是给不起这个钱，只是怕白菜连看一眼新合同都不看，魂就被别家的妖精勾走了！
陈晨见状忍不住抿唇，强压下笑意。
他怎么确定？
男朋友在这呢，白菜往哪跑啊。
再说钱不钱的，当初综艺的五千万赔款只是个乌龙，隋宁打职业明显就不是为了钱——
这一点，陈晨相信，自己朝夕相处下不会看错人。
也相信，一个人眼里的光不会骗人。
那是任何骗术大师都难以弄虚作假的。
更何况，就隋宁那个演技——
陈晨沉默了。
但凡自家中单能跟演技、唱跳沾点边，也不至于顶着这张脸在隔壁完全混不出头。
他很难昧着良心说好话。还是算了吧，好好打职业，别想有的没的。
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吃那碗饭的……
见完陈晨安排完任务，老板接下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基地，抓着隋宁的衣角不撒手。
隋宁：……
大可不必。
在新合同上签好字，白纸黑字无可抵赖，大老板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没想到还真让陈晨说对了，Wind真不想转会！
他喜滋滋地抚过纸上“隋宁”的签名，赶紧收好。
其他选手也陆续重签了合同，老板的心情顿时晴空万里。
巨石落地，他大手一挥便要请队员们去黄浦江畔吃大餐。
而正是这顿晚餐期间，隋宁的私人电子邮箱不断收到各个俱乐部的邀请，中文的、英语的、甚至韩英双语的——
余光见到邮件开篇偌大的UG电竞俱乐部标识，饶是隋宁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你们报价，甚至还报9000万，问过崔铉宇了吗？
隋宁一时无语。
UG想的也很简单：打过一把比赛而已，又不是杀过对方的（消音），怎么就不能报价了？
的确，UG不爱堆队员，可世界级的好中单谁家会嫌多？
华国能请韩援，韩国怎么就不能请中援了？？PNG管理层请谨慎对待，请不要歧视请求援助的人的国籍！！
大老板：……
还好老子下手快。
而比UG更早的，毫无意外是联赛另一家“人傻钱多速来”的豪门Navic。
他们总部在京城，从报价中也可以看出管理层的消费水平完全跟上了京城的发展速度——
先前老板跟陈晨说的那个九位数就是他们，正好压UG一头。
为了彰显气势，Navic的联络人员还狠鸡贼地用阿拉伯数字来打价格，入眼一连串的0把隋宁都震住了。
大老板见状当即往隋宁碗里夹了几l块肉，催他：“哎哟，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快吃吧，多好吃啊这个，再不吃凉了！”
隔壁林昭旭瞥了一眼隋宁的手机屏幕，人直接看傻了，刚塞嘴里的肉直接掉回碗里。
“卧槽……”林昭旭狠狠揉了揉眼睛，“卧槽？！”
他很想问Navic老板，这种天价，你特么是失心疯了吗？
可理智又告诉他，人家老板没在发癫，人家是真的想买！！
此情此景，除了“卧槽”，林昭旭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而更往下的就愈发离谱了，HPL几l支豪门都轮流发来报价，很快第二个九位数就出现了。
程肃扫了一眼，瞥见Tayloo的队标，嗤笑出声。
……他那没用的哥差不多也该被扫地出门了。
紧接着，欧美赛区也发来了邮件，除了老朋友SDB外，一些没能参加世界赛的队伍也在递邀请，一眼望去，价格单位就没有低于千万的。
其中SDB的理由最为逆天：我家中单Maverick被隋宁打退役了，你PNG得负责吧？？
隋宁：？？？
SDB还在继续输出：
你肯负责，我SDB也不多要你的，拿你家中单一换一抵债就行了！
而且咱也不白要，一口价1.3个小目标，交个朋友，你答不答应？
还真别说，背靠华尔街大资本和米国空军，SDB开起高价来就是硬气！
大老板看得眼前一黑：妈的SDB臭不要脸，Maverick明明是年龄到了自然退役，怎么就成PNG的锅了！！
为了买隋宁，这群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吃饭吃饭！”
老板一边擦汗，一边庆幸已经把人抓到手了，“好啦，都快吃吧，看看你们都饿瘦了！”
哎哟，心疼死他了！
在巴黎好吃好喝营养均衡的PNG，见老板疯狂想转移话题的模样：……
没长胖都算不错了。
第198章 赛后日常（四）
除掉老板的心腹大患（合同），又休息了两天，网上PNG的粉丝终于忍不住开始挠墙了。
【歪？在吗？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说一句想你了！】
【想你的第1314天，等你，爱你（比心）】
【笑飞了，PNG的官号和直播间几天不开门，大伙又精神失常了是吧】
【这种程度，在PNG粉丝里还属于正常人】
【嘻嘻嘻，大家好急啊，我就不一样了，风宝微博就没开过门，我一点也不急啊！不急啊！！】
【↑又见无家可归的可怜风厨，摸摸头】
【风厨现在都去视频区抱着剪辑狂啃了，也没别的理由，流浪不需要理由！】
【从小主播到世冠，风厨总在流浪，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情呢（认真）】
粉丝们一边嚎一边挠门，却始终没能等来PNG的赛后首播。
而被惦记的隋宁本人，则是趁着俱乐部几天放假休息，跟季云煜一起回了一趟金陵。
这是他们初遇的地方，是一切最初的起点，也是季云煜家。
他带着隋宁回家，礼尚往来见见家长，没想到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季梦瑶这个表姐——
曾经五块点到中单战神风岚的幸运儿L，目前还一直活跃在隋宁的直播间和粉丝团的“瑶瑶公主”。
季梦瑶见到隋宁本人，手里棒冰啪嗒掉到地上。
她呆滞地站起身，死死瞪着季云煜牵着隋宁的手，满脸震撼，大脑一片空白。
季云煜还嫌事不够大，特意将两人交握的手举起来挥了挥。
季梦瑶：……
她现在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思绪不断在“卧槽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和“我这表弟居然能搞到风宝？”之间不断腾挪转换！
那她现在到底是开心，还是开心呢？
季梦瑶盯着隋宁的脸陷入思索，偶尔嘴里溢出几声嘿嘿嘿的傻笑。
隋宁：……
季云煜不满：“看什么呢？”
季梦瑶：“嘻嘻，嘿嘿嘿——”
同桌吃饭的父母：……完了，侄女见到弟媳，被美色迷晕了！！
爱看狗血剧的季母心里一惊，生怕侄女看上儿L子的男朋友，到时候家庭伦理大戏扯个两百集都掰扯不完！
她赶忙慌乱地给季梦瑶夹菜，若有若无挡住她看向隋宁的视线。
一边夹，她还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季云煜这么大了有人要也不容易，要是男朋友被撬走了，她这个当妈的真怕儿L子会想不开——
季云煜：？？？
这真的是亲妈？？
隔壁季梦瑶一听，顿时打了鸡血般直起身子，筷子啪嗒摔桌上，义正辞严道：“谁？！谁敢撬云随风动的墙角？？站出来！我季梦瑶跟ta势不两立！！”
季母连忙道，“没有谁，没有谁，我胡说的——那个，瑶瑶啊，你说的云随风动是什么意思啊？”
“噫嘻嘻嘻。”季梦瑶闻言，又自以为不留痕迹地瞅了瞅隋宁，捂着嘴发出古怪的笑声。
隋宁：……
握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季母没得到答案，又将渴望的目光转向隋宁和季云煜。
多年看偶像剧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四字成语肯定和这两人有关！
隋宁心尖颤了颤，小心翼翼地低头喝水。
季云煜很上道，开始挑挑拣拣给他的母上大人讲自己的恋爱经历——
没用的某存在感为0的娱乐圈影帝直接省略。
他主要讲的是自己和风宝如何心有灵犀，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缘分又是如何促使他们在职业联赛相遇，携手共进……
季母听得两眼发光，嘴里轻呼哇塞，看隋宁的眼神也越来越慈祥。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季父也抬起头，用一种欣赏肯定的表情，冲着隋宁点点头。
隋宁勉强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听着这添油加醋的故事，像在听天书。
当晚，季母趁着隋宁不注意，将季云煜拉到墙角，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方盒。
季云煜瞥了眼掌心的盒子，挑挑眉，兴味盎然地问：“这是干嘛？”
“你觉得呢？”
季母责怪地打了他一下，没解释，转移话题道，“——我把你房间整理得可干净了，别在宁宁面前丢脸，知道不？晚上要注意安全，听到没有？”
“谢谢，所以这个是？”
“哎哟，你这死孩子！”
季母抱怨一声，嗔怒地瞪着儿L子，“多大了，这都要妈教啊？你不是电竞选手嘛，自己上网搜去！”
季云煜低笑一声，两只手指夹住那小方盒晃了晃，“知道知道，这个我收下了。不过，妈——”
季母：“嗯？”
“你还是太小看你儿L子了！”
他咧嘴一笑，将小盒子塞进衣兜，意有所指地说。
“死孩子！”
季母笑骂他，“说什么呢，也不嫌臊得慌！”
薄脸皮的隋宁实在干不出去男朋友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嘿嘿嘿这种事，一躺在床上就开始装死。
季云煜拿他没办法，两人只好盖着被子纯洁躺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原本笑容灿烂的季母一见到季云煜略显萎靡的表情，立即变了脸色，满眼写着恨铁不成钢！
隋宁见状，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他完全不想明白！！
在金陵短暂地呆了两天后，二人又收拾好行李，重回申城。
同一时间，S6赛季的所有结算也全部结束，HPL正式进入休赛期。
明明是休赛期，陈晨却忙得快赶上联赛期间了，每天脚不沾地来回处理替补和青训的事。
另一方面，官方通知也到了PNG总部，提醒他们准备参与休赛期的一些商业活动。
这些活动大部分是官方和PNG管理层联合挑选的，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HPL全明星赛事。
但全明星相关的筹备事项比较多，目前只是初步通知，具体还要等联盟的通告下来。陈晨现在也仅仅知道个大概。
“应该有好几个比赛项目，5v5moba项目至少四支参赛队，有整活也有正经的。”
手一摊，“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有观众投票环节，你们就能想到这比赛不会太严肃，就当去放松了。”
除此之外，交到基地的还有一些广告、综艺和影视剧邀约。
此前夏冠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电竞综艺想邀请PNG参与了，哪怕只是露个脸当一期特邀嘉宾，也能帮他们涨不少人气。
而夺冠之后，发来的邀约质量和数量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有电视台想专门给他们拍综艺。
陈晨听完，当时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拍综艺搞知名度不是不行，赚钱嘛不寒碜，可也不能把他队员全逮走啊！
这计划就这么暂且搁置了。
紧接着，提到影视，陈晨停顿半晌。
他瞥向隋宁：“这些活动，我们本质上是鼓励选手参加的，但有时候也要量力而行。”
隋宁：……你好像在暗示什么。
隋宁对教练关于自己演技的腹诽一无所知，好奇地拿起几本合同邀约翻阅。
放在最面上的是《巅峰对决》，一款电竞综艺真人秀，大致内容是邀请一些娱乐圈的明星到战队体验电竞选手的日常训练、组织小比赛。
真人秀是淘汰制，最后的目标是组建一支明星队伍，参与HDL旗下的一个小杯赛。
隋宁看了不免咋舌，这节目的目标可真够高的。
虽是次级联赛名下的小杯赛、往年队伍以网吧战队为主，可其中参赛者却也不乏半脚踏入职业、甚至参与过HDL比赛的职业选手。
——让一群没有训练基础的明星去和这些人比赛，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隋宁同情地摇摇头，翻到下一页，目光在“已确认的参与嘉宾：许朦”那行停了多久。
他长久地注视这个名字，陷入沉思——
这是谁？？
为什么名字这么耳熟？？
隋宁竭力想了想，始终没想起来这人的长相。
他放弃了，拿起下一本，《翎羽成双》，影视剧，名字还挺好听，主要讲述主玩射手的主角A和主玩辅助的主角B的电竞爱情故事……
隋宁唇角抽了抽，反应过来∶懂了，怪不得要叫“翎羽”呢，一对射辅，白鸢和影鹞是吧！
再一看邀约申请，白纸黑字写着想让程肃去当竞技替身，因为想拍一些热血竞赛的场景，可演辅助的演员实在玩得太烂，拍不出有用的镜头……
当然，鉴于程肃出众的外形条件，节目组也希望他能兼任剧中一位配角。
戏份不多，酬劳拉满，看起来不错。
只是……
竞技替身的意思是拍演员的脸，同时拍程肃的手和屏幕？
隋宁有些不解，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种岗位，下意识望向程肃。
程肃：。
翻白眼也是会累的。程肃干脆直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好，这看来是拒绝的意思。
隋宁默然。
不远处坐着的卫野也觉得无聊，随手拿起一本，刚看了个标题就忍不住发出嘎嘎嘎嘎的震天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