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丁思扬便问道：“就这一场比赛了对吗？”
问星还在想着如果丁思扬真的要打他怎么滑跪合适突然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呆滞了几秒：“啊？”
“我说，是不是就这一场比赛？”问星的理解能力简直太差了，人也太迟钝了，好像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如果就这一场比赛，那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问星：“！！！医务室？你不是要打我啊？”
这个回答是问星没想到的，丁思扬这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丁思扬低头看了他一眼，抱着他往前走：“你是我的协议人，我为什么要打你，打了你我的工作还有吗？”
“原来是这样啊，”不打人就行，不打人就行。
问星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不过，”丁思扬眼看着怀里的少年从怂兔子变回了正常，说，“我帮了问同学，将问同学送到医务室，这可不是免费的。”
问星听言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幸好幸好，他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呢，不就是加工资嘛，这有什么。
于是在得到这个回复后，问星就老老实实呆在丁思扬怀里，还揽住了他的肩膀，任由他带着他去医务室。
丁思扬被这突如其来的回报弄得有些发愣，随后才恢复正常，不去理会怀里不安生的Omega，带着他就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
到了医务室门前，丁思扬单手揽着昏昏欲睡的问星，敲了敲门。
“请进。”
从医务室传出一个声音清亮的女声声音，在得到允许后，丁思扬就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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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病了还是摔了？”
女医生是个Omega, 长得很清秀，此时正在写手上的需要新进的药品统计名单，听到开门的声音, 一抬眸就看到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校服短袖的瘦瘦小小的正在打瞌睡的少年。
看到这一幕的女医生心里有了个大概，这小少年这么可爱, 应该是Omega，抱他的那个男生拟态压迫感太强, 应该是个Alpha, 这两个人不会……
算了算了, 她就是个负责治病的, 其他的就不需要她操心了，于是直接开口问他。
丁思听言望向了怀里正在打瞌睡不清醒的问星, 心说他睡得倒是舒服, 于是回答道：“都有，刚才运动会摔倒了腿，之前感冒了, 感觉还挺严重的。”
“那把他放到后面的房间里的小床上, 让我给他检查检查。”
女医生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丁思扬见状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房间把问星放到了小床上。
“唔……到了吗？”
刚才他抱着他走了一路，由于时间太长了, 问星都有点犯困了, 一直出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现在突然大幅度动了一下, 问星有点不适应，就清醒过来了。
一醒过来就发现已经在医务室了。
于是打了个哈欠, 略带一点迷糊的对丁思扬说了一句。
“嗯。”
丁思扬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原本他看问星睡得迷迷糊糊的, 估计他不会醒了。
如果等下女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腿部, 如果破皮了抹药的话应该不至于清醒那么疼。
谁知道刚把他放下来，人就醒了。
早知道他就不放下来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在心里冒出来，就被丁思扬掐灭了，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会想着让问星减少些疼痛？
问星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一丝一毫的同情。
想着丁思扬便在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让他把脑子关于对问星关心的想法都忘掉，一张俊脸布满了冰霜。
问星半躺在床上，有点不舒服，就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然而坐起来的那一刻，却突然感觉空气低了几度，原本问星因为比赛的原因把外套脱了下来，此时此刻只穿着短袖，再加上原本就感冒了，身体略有点受不了，于是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问星打喷嚏的同时，赶快拿小床旁边桌子上的纸巾捂住了口鼻，猛的一个喷嚏，把他整个人都打懵了，脸颊还红红的。
不清楚的还以他是发烧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问星的错觉，就在他打完喷嚏之后没几秒，周围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
这怎么回事？
问星眨了眨眼好奇的看了一下周围，然而却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医务室的女医生就拿着消毒工具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
“醒了？让我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把裤子卷起来。”
女医生把东西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说道。
问星回答：“好。”
然后就把手中的纸巾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接着乖乖的把自己摔到的那条腿的裤腿卷了起来。
少年的肌肤白嫩的就像刚出炉的豆腐一样，细长白皙的腿随着他的动作露了出来，一直到膝盖处才停止。
膝盖处不似其他地方那样白净，不仅被磕的又青又紫，还破了一大块皮，掉皮的地方都渗出了血，看起来惨兮兮的。
这一幕落到一旁坐着的丁思扬眼里，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他心头酝酿。
他很想把问星劈头盖脸骂一顿，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状况吗？非要报名非要跑，现在还把自己弄受伤了是不是就开心了？
等一下消毒，估计又该疼哭了。
这个想法还没在他心里停留半秒，随着女医生的动作，夹着消毒棉的镊子已经贴在了问星膝盖的伤口上。
紧接着他听到了问星带着哭腔的声音：“疼疼疼！呜呜呜您能轻点吗？”
问星原以为，女医生要跟他再确认一下伤没伤到骨头什么的，谁知道下一秒女医生直接把消毒棉摁在了他膝盖上。
女医生听言顿了顿，笑了笑：“放心没事，这就是普通破皮什么也没伤到，消消毒喷点药就好了，不用怕疼。”
说着女医生就换了一个消毒棉，拿了个新的，直接按到了问星膝盖上。
“嘶……”
膝盖上的伤口再次和消毒棉来了个亲密接触，真的是让问星疼的脸都变色了。
他神经感触还是很灵敏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怕疼。早知道会摔了他就不跑这两百米接力赛了，也不用受在医务室消毒这苦了。
于是，问星也不叫了，心说早死早超生，赶快弄完了，他能提前走。
就咬牙没再哼声了。
一旁的丁思扬早就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原本想开口对女医生说让她轻一些，不过又想到这疼能让问星长些记性，也可以。
大概消毒消了两分钟，女医生就给问星喷了些药包扎了一下。
问星看她包好了，心说终于能解脱了，于是就把裤脚放下去了。
“医生我现在能走了吧？”
问星刚才因为腿疼，现在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一张小脸布满了委屈。
女医生原本想说‘可以啊，你现在就可以走。’不过突然听到他那浓重的鼻音就顺手把放在胸前口袋里的体温计递给了他：“鼻音这么重刚才还打喷嚏了，量一下疑问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就出了房间门。
问星接过体温计：……
其实就是普通感冒，不用量体温的。
想着，问星就把体温计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接着他就收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
问星扭头一看，发现是丁思扬在看他。
问星：？？？
他都把自己送到医务室了，不是应该离开了吗？
他怎么还在啊？
问星：“丁思扬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不去工作吗？”
刚才丁思扬说因为工资才把他送过来的，按理说送完之后他就应该离开了，怎么还没走啊？
只听见对方轻轻说：“问同学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我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向你汇报吗？不过幸亏我刚才没有离开，不然也不会看到问同学生病了不听医生的话不量体温，坐等着病情加重。
你可别忘了，我和问同学是有协议在身的，如果问同学的感冒传染给了我，那也会影响我的学习和工作，这些损失，问同学怎么看？”
问星被丁思扬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一张可爱的小脸微微鼓起冲他做了个鬼脸，像只小仓鼠捧着小脸旁再跟一头刚舔了的饿狼讨价还价一样。
问星：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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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老婆不听话不爱自己身体怎么办？
答：老丁：亲亲抱抱举高高！
蠢冬突然发现时间定错了所以更新晚了QAQ抱歉啊宝子们

“好, 丁班长说的对，我听丁班长的！”
问星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他就不该心疼丁思扬这个人, 他那一张嘴一出声就要咬掉别人一块肉下来，这样的人用的着心疼吗?
问星气鼓鼓的想, 然后伸手把小床旁边桌子上的体温计拿到了手里，拨开了蓝色的盖子, 纤细白嫩的手指扯了扯胸前的校服短袖, 露出一大片雪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把丁思扬给看懵了, 心中一紧，惊慌失措的把目光给移开了。
穿短袖还碰胸口处的衣服, 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 随随便便在Alpha面前撩衣服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尤其是还在标记了自己的Alpha面前撩衣服，纵使丁思扬再怎么讨厌他，也无法抑制身体上对他的渴望。
就在丁思扬考虑要不要先出去的时候, 他却听到问星说：“丁班长你放心就算是我发烧了也不会传染给你的。”
问星一边说一边夹体温计想丁思扬怎么说也是万中无一的极优性Alpha, 连感冒都怕传染吗？
那他体质如果这么弱的话，那他还能在小巷子完爆四五个信息素和拟态都比较强的Alpha。
一想到那天在小巷子里的画面，问星就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去挑战一个极优性Alpha。
想着问星叹了口气, 静静的等着丁思扬的下一句话, 于是就夹着体温计，扬起下巴看着他。
然而丁思扬却低下了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量好体温了之后, 丁思扬也没有抬起头回他一句。
问星一边把体温计往外拿一边心想, 他这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还是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了呀。
按照丁思扬每次说话那种滴水不露的方式，他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概率等于零，应该是单纯不想理他。
不想理就不理，我还能休息一下。
问星看了丁思扬一眼，偷偷冲着他吐了舌头，然后伸手把夹在胳膊下面的体温计拿了出来。
放到眼前一看，体温计上明晃晃的显示是三十八度六。
这……有一点点高了好像……
他这好像真发烧了……不过怎么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啊……
看到这里，问星心虚的扯了扯衣服，一双漂亮的葡萄眼眨巴了两下，准备下床把体温计递给女医生让她看看。
然而还没等他有动作，原本坐在小床边低着头的少年，快他一步抢过了他手上的体温计，放到眼前看了一眼。
“三十八度六……”
丁思扬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体温，一张薄唇微微动了动，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说。
发烧了不仅感觉不出来，还脱衣服跑步，好啊，真是好得很。
想着丁思扬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问星，问星在他抢过体温计的时候就把身子微微往右边扭了一下，不自在的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传染给你的。”
这很明显是心虚了。
看到一幕的丁思扬，心里的火气此时微微下去了一下，眼神微眯，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拿着体温计出去了。
问星察觉到丁思扬出去了，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舒了口气。
不自在的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刚才他还很理直气壮的现在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发烧也是他发烧，就算丁思扬他真的被传染了，那也是他付他工伤钱。
他生气个什么劲儿啊。
问星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过了大概一分钟，丁思扬把女医生叫进来了。
Omega女医生得知他发烧了，问了一下他的情况，看看他适合Omega的退烧药还是适合beta和Alpha的，然后给他配了药。
也给丁思扬配了一些药。
最后问星含泪付钱，和丁思扬一起离开了。
朝城一中的运动会不仅是给一部分学生放了假还给一部分老师放了假。
一放假一部分老师们轮班回家休息，为了尽可能不耽误休息时间，所以运动会上无论是哪个班夺冠，哪个项运动有冠军产生，都会统一放在最后进行颁奖。
昨天十八班那个组两百米接力赛得了第一名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学校论坛，好几个□□OT帖子都在说这件事。
问星一边吃梨，一边刷着学校论坛的帖子，他大致都看了，都是在说他一个怼天怼地的校霸还能有班级荣誉感还能拿第一这件事。
有嘲的有夸的，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问星都不在乎这些，匿名论坛谁都能说，不必太在意。
问星前一天摔了一下，膝盖流了点血，不过还好他之前体育训练的时候摔得更多，顶多疼的时间长一点，愈合速度还是很快的。
原本问星想在家里躺尸来着，反正到学校也没有别的事情，不过后来又想着今天是魏子越和季青的比赛，还有……鹿甜甜的跳绳比赛，他就去了。
“老爸我回学校了。”
临走之前，问星洗了洗手，摸了两下豆豆的小脸蛋，对正在厨房忙活的问峰说了一句，就骑车离开了。
从小到大问星上的学校离家都很近，问峰担心他离家太远想家，也担心他在学校受欺负所以就让他上一些离家近且差不多的学校。
那时候问星还笑过问峰是杞人忧天，他将来分化成Alpha还什么别人会欺负他，直到他后来分化成了残A。
不过也没关系，只是嘲笑他的人多了，但其实，问星也是能保护自己的。
问星一边心里感慨这件事，一边骑车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路过奶茶店的时候下车买了几杯奶茶。
“谢谢。”
问星接过奶茶就出了门，刚把奶茶放到车篮里，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呜咽声。
寻找声音，问星走到了奶茶店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巷口。
然而还没等他走进去，一辆车行驶过，那声音就消失了。
“是我听错了吗？”
问星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速走到车旁骑上车离开了。
今天的比赛是魏子越和季青的，还有其他十八班同学的。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还有鹿甜甜报的跳绳比赛。
作者有话说：
老丁：老婆你看看我，老婆你爱爱我，老婆我们亲亲抱抱举高高。
问星：…………

第五十六章 我喜欢你
问星进了学校之后, 就马不停蹄的往操场赶，心说赶紧把奶茶送过去，然后到观席台为他们加油鼓劲。
还没等他刚走到操场入口, 魏子越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上来就拦住了他, 然后在问星诧异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了问星。
问星看了看拿着两张纸，把奶茶递到了他手里。瞥了他一眼：“你这是想干什么？”
魏子越嘿嘿一笑, 露出八颗大白牙：“老问今天可是我和季青一年一度的参加运动会的机会, 你总要给我们加油鼓劲的对吧, 今年来点别的, 每年都这样多单调。”
问星：“……你们昨天敷衍到只拿了花球，中途还跑路了, 现在还嫌我单调, 你们两个是人吗?”
昨天问星摔了一下，原本想着魏子越和季青能过来看他一下，虽然没什么大事, 后来看到手机上的消息才知道他冲刺那段时间两个人去上厕所了。
真是要有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
问星在心里把他们两个骂了个狗血喷头。
“昨天那还不是因为临时尿急嘛。”以问星的实力最后冲刺拿冠军不是问题, 但是他没想到问星最后能摔一下，还摔到了膝盖，关键那个时候他恰好去和季青上厕所了, 不然他们就背着问星去医务室了。
问星听言‘呵呵’笑了两声：“那你们想怎么我怎么给你们加油？”
“你今天不是学生会值班吗？上去念稿子呀。”
魏子越看着他两眼冒金光, 他前一天晚上熬夜写了这么一张纸类似于表白他自己言论的稿子, 可谓是用尽了他这十年来学的所有高大尚的词汇，来夸自己。
季青比他好点, 季青的是他女朋友写给他的。
天啊天啊这差距, 总是让他分分钟流泪。
问星听言翻了两下稿子, 看清了那稿子具体写的什么内容, 魏子越倒是给他提供了新思路，今天还有鹿甜甜的比赛他倒是可以写一封匿名稿。
唉不对，写什么匿名稿啊，要写就写实名的。
反正现在他和丁思扬公平竞争，如果因为这个甜甜能对他有些改观，也是个机会不是嘛。
想到这些，问星一双漂亮的葡萄眼笑成了月牙，拿着稿子对魏子越说了声好，就朝着学生会的演讲台走去。
今天值班的就他和另外一个同学，问星看到手机上发布的值班名单，是他和新来的陆成轩同学一起值班。
什么惜‘才’如命，不就是为了变着花样压榨嘛，看到这里，问星叹了口气，林宇泽不愧是学生会会长，老奸巨猾，想尽办法摆烂。
这么一看丁思扬的心思深沉不怀好意和林宇泽一比好像也没有不堪。
脑海里突然间就浮现起丁思扬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身姿如凌霜而成长的雪松一般，衣衫处还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朗姆酒味信息素，一张俊秀的脸庞带几分冷漠的画面。
突然浮现出的画面像洪水猛兽一般吓了问星一跳。
不是这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想起丁思扬啊，就算两个人有协议，那也是情敌。
想着情敌不想着鹿甜甜，确实不像话。
于是问星赶快摇了摇头试图把丁思扬从脑海里摇出去，但这一动作，却牵动了他的后颈。
距离上次信息素标记也过去好长时间了，原本应该让丁思扬再给他补一个标记，但是近期他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问星就不太想找丁思扬补标记，毕竟他每次咬的实在是太疼了，咬完之后还要在他怀里靠上老半天才能恢复。
所以尽可能的不需要补标记他就不找丁思扬补了。
刚才的转头不小心就牵动后劲处的腺体，那微微的刺痛感提醒了问星。
或许是他想要丁思扬的信息素了才会不自觉的想着他？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没有理由他会想着丁思扬。
想到这里，问星也不奇怪了，走到也快走到演讲台了，然而走的越近，各种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味也越来越大，比他昨天在赛道闻道的还要恐怖
这怎么回事？
问星看了一眼，演讲台聚集了不少同学，信息素外泄特别严重。
问星腺体脆弱，此时已经被信息素弄得有些发疼了，一直站在演讲台不远处不敢往前走。
“好的同学们，先排队，一个一个来。”
陆成轩没想到这学生会播音工作也这么忙，原以为只是上来念念稿子就完事了，没想到，除了他们念还有同学上来表白的。
而且人还不少，看到这里，陆成轩头头都大了，慌乱之中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问星，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
几步走到了他身边，拉着他往演讲台走。
陆成轩：“副会长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
问星强忍着不适，指了指周围问：“这是？”
“哦，这个啊，”陆成轩回答，“表白的。”
问星：“表白上这里表是不是不太好，今天不是有校领导在吗？顶风作案不太好吧。”
陆成轩扶额：“为了喜欢的人，含蓄的表白，有一些同学要求自己来，其他同学来不了就把稿子放在这里，等他们念完了，我们接着他们的念。”
问星听到这句话一瞬间懂了，感情最初想到这个办法的不是魏子越啊。
不过这样也好，今天表白的人多，他要是趁着鹿甜甜比赛的时候念了那稿子，也不算特别尴尬。
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周围的信息素也在不断减少。
问星没带祛味剂，就只能站的远远的，等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了再坐回去，此时距离魏子越的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问星就拿笔写了念给鹿甜甜的稿子。
写完之后站起来看了两眼，觉得觉得还挺满意的就等半个小时后之后，鹿甜甜比赛开始，读给他听。
刚才的信息素冲击对他腺体的刺激还是挺大的，问星站起来的那一刻后颈的刺痛险些让他失去了平衡，手里拿着刚才写稿子也不听使唤的叠在了那些同学的稿子上面，如果不是陆成轩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差点就摔倒了。
“谢谢啊。”
问星笑了笑说。
陆成轩听言对他歪了歪头：“没关系的。”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上次问星在教学楼拐角偷听李无许讲话的时候，临时被陆成轩打断了，这才被李无许发现了。
但是事后李无许问他，他却否认了。
问星确认以前不认识他，也没有什么交集，没道理陆成轩要对李无许说谎。
陆成轩听言说：“什么问题？”
问星撇了撇眉说：“上次在教学楼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对李无许说谎。”
“那个啊，”陆成轩抿嘴笑了笑，“我刚来什么也不懂，万一说错话了，影响了副会长和李同学的友谊，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陆成轩刚来学生会虽然什么人都不认识，但是他却知道问星。
问星是朝城一中有名的校霸，传闻当中是个以大欺小，仗着又是学生会副会长这个身份觉得高人一等，没少欺负同学。
陆成轩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校霸而已。
可直到他看到问星的第一眼，才发现他之前搞错了，问星长得白嫩可爱，看起要有多乖就有多乖。
怎么可能是学校论坛里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他刚来也确实不好得罪人，就没有说实话。
“原来是这样啊，那谢谢陆同学了。”
终于得到了答案，问星也不再怀疑了，于是冲陆成轩笑了笑，那可爱的小酒窝立刻在脸蛋上绽开，像一朵向阳而生的太阳花浑身都散发着光泽。
这一幕落到陆成轩眼里，让他有一秒的愣神，不禁有些疑惑。
他真的是Alpha吗？怎么有Alpha长得这么可爱。
陆成轩还在想这个问题，正巧比赛要开始了，问星就把刚才叠在那张稿子拿了起来。
拿着话筒一字一句的念。
“你的眼如天上繁星般光明璀璨，只需轻轻一回眸便可让我终生难忘……你的身姿如雪山之中的修炼万年的神仙，冰肌玉骨……”
问星一边念，一边疯狂想笑，这就是魏子越的水平，夸人有这么夸的嘛，这描写跟他本人一点边都挨不上。
往下面念基本都是一样的，这用词一样能让问星笑掉头，感觉和流水账一样。
要不是这是露天广播，问星直接笑到原地转圈。
以至于后面的他都没有看清，就直接说了。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每一个回眸了，喜欢风吹起你的发梢，喜欢你的所有，丁思扬，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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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 不仅问星震惊，站在他身旁的陆成轩也是一脸震惊。
陆成轩的嘴巴惊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刚才他看到了, 那张稿子是问星自己带过来的，他还以为是问星给什么Omega, beta表白，没想到居然是给Alpha表白。
还是给上次月考全校第一丁思扬表白。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没想到问星一个Alpha喜欢另外一个Alpha, 这到易感期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AA恋不容易啊。
“那个……”陆成轩微微平静了一下, 拍了拍问星的肩膀, “没想到校霸你居然喜欢学神啊，眼光挺好。”
问星被陆成轩突然起来的一句话, 整的错不及防, 完全忽略了演讲台的喇叭开关没关，只顾得解释：“我我我喜欢他？不啊，我不喜欢他, 这稿子不是我的, 我拿错了……”
看着问星语无伦次的样子，陆成轩立刻懂了，哎呀不就是喜欢Alpha嘛,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除了易感期来了不好过, 其他的也没那么难。
于是陆成轩直接说：“我懂我懂，你不用跟我解释了, 我刚才都看到了这稿子是从你口袋里拿出来的, 我知道你喜欢他, 也知道你喜欢Alpha, 不过没关系，喜欢一个人是你的自由，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面对陆成轩一脸的“我都懂”，问星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不知道他会拿错稿子，也不知道还真有人给丁思扬表白，
问星心里快烦死了，不知道他没有把开关关了，眼见解释不清楚，接下来念稿子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坐在椅子上休息。
不停的安慰自己，反正今天也没有丁思扬的一千八百米长跑，他肯定也不在学校，应该听不到。
希望他没听到，不然他还要解释。
想到这里问星的心情微微恢复了一下，无奈的趴在演讲台的桌子上，漫无目的看着下面的比赛，一张可爱的小脸皱成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