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还有那对双胞胎，他们被怪物……杀死了。”
“十八楼，……9房间里面被打开了，那里面有一个洞……”
“还有什么？”简析继续追问道。
“还有……唔，我的头好痛。”
红发的少年手抓住头，神色扭曲，不断发出痛苦的□□。
谢知命按住红发少年的手：“好了，先不要想了，等你好一点再想吧。”
红发少年彻底虚脱，倒在了谢知命的怀里。
谢知命将莫少羽抱了起来，他们朝着楼上走去来到了十二楼，他们手里的鬼婴十分的安静。
谢知命看了一眼，发现鬼婴躺在老鼠笼子里面睡着了。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谢知命他们找到了一件房间，躲了进去。
谢知命看了一眼一直看起来十分冷静的少年：“梅姨呢？”
“她在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简析说道。
“只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整栋公寓已经不安全了。”
他们现在呆在房间里，也不清楚后面怎么做。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谢知命在副本时间只需要呆5个小时。
谢知命隐约听到外面汤米哥的声音响起，似乎还是在继续做着直播。
莫少羽被谢知命放在了床上。
红发少年眉间紧锁，神色中透露着不安。
“林迟你认为莫少羽说的是真是假？”李默文沉默开口问道。
他有些难以接受，莫少羽说的话。
仅仅一两天的时间里，他的人生就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会死在这栋公寓里面吗？
死亡，所有人在死亡到临之时，都会陷入恐惧之中。
他是一个普通人，在听到莫少羽的话之后，的确是给他造成了恐慌和害怕。
“这个得等他醒来再问他。”简析直接插话说道：“至于是真是假，需要验证。”
“你反正已经死过一次，当然是不在乎的，可是我们呢？！”李默文反问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能做的只有，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谢知命想安慰李默文几句，却觉得此刻任何的安慰说出口，都显得苍白。
他可以完成系统任务离开副本，副本的其他人呢？
谢知命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知命感觉到焦躁、惶恐、恐惧早萦绕在他们心中。
莫少羽的话，只是让不安的种子迅速发芽。
这是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群浑身是血的人来到了十二楼，他们正在挨个挨个敲门。
他们脸上的神色麻木，似乎在寻找可以进去的房间。
一道阴影打在了谢知命他们房间的窗口上。
谢知命他们看到窗口上那道身影猛地停顿，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突然一抹鲜血溅到了窗户上，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
窗口倏地一暗，门外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谢知命和李默文呼吸忽然一窒。
外面很安静，除了动物般的咀嚼声和撕裂声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谢知命皮肤上的符文愈加滚烫，似乎是在提醒他外面的那个东西十分的危险。
谢知命看到简析的神情，也是瞬间一变。
外面终于有了响动声了，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
这时莫少羽也醒了，不过莫少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谢知命看到莫少羽醒来之后，立即朝他走了过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
莫少羽点了点头，神色疲惫的说道：“还好……”
“刚才我的脑子里面突然多处了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是抢夺我身体那个人的记忆……”
莫少羽虚弱的说道：“我就从我的视角说你们听，我进入了1809号间之后，我看到空旷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大洞，那个洞的下面画着一个阵法，但依旧阻止不了那个洞的扩大，里面不断弥漫出黑雾来，那些黑雾在接触到天花板的那一刻，就瞬间消失了。”
“我将一枚眼睛形状的吊坠放在盒子上面的图案上，将盒子打开，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放在阵法的一角，那个黑色的洞便停止了扩大……”
谢知命听到莫少羽的话，将那枚眼睛形状的吊坠和那颗红色的石头给拿了出来。
莫少羽看到谢知命手里的吊坠和石头时，立即说道：“就是它们！”
“那个眼睛形状的吊坠，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你手里的那颗红色宝石跟放在盒子里面的宝石一模一样。”
“我们将宝石重新放回去，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发生的这一切？”李默文听到莫少羽的发眼睛突然一亮。
“可能不够……我那个时候只看到阵法上只摆了颗宝石，还有两个位置没有宝石的镇压，剩下的宝石应该在盒子里面。”
谢知命听完莫少羽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一下自己在副本里还剩下的时间。
【恭喜主播副本停留时间还剩下：1小时。】
只剩下一小时。
谢知命打算搏一下。
至少有一线生机。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可以脱离副本，如果成功的话，至少能让他们活下来，不管是以哪种形态存在。
谢知命扫过莫少羽和李默文还有简析。
“我打算上去看一看。”
“你疯了吗？”
简析惊讶地看向谢知命：“我不同意，你根本不知道上面有多危险，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故事万一是他编的呢？”
谢知命听到简析的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莫少羽的目光落到谢知命手背的上的红色符咒。
他朝着谢知命露出了一个淡淡得笑容：“我怎么会骗你，就算是我自己死，我也不会害你。”
莫少羽看向简析：“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被困在了公寓里面，你们会死，我也会死，我只是想为大家争取活着的机会。”
简析眯着眼睛，审视般的盯着莫少羽看着。
莫少羽：“如果你因为我喜欢迟哥，在这里针对我，我对此也没有好说的。”
“只要迟哥，相信我，我都无所谓。”
红发少年说完之后，目光痴痴地看向谢知命。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怎么出去，我其实也不愿意林迟上十八楼去，越往上越危险，不知道楼上还有着什么样的危险存在……”
“但是如果我们不上去试一试的话，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莫少羽对着谢知命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记得路，能够快速地到达十八楼，找到1809号房间。”
“我跟你一起去。”简析稍微松口的说道：
“既然你们都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李默文的目光看向谢知命。
“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跟着你在一起，至少死我们也死在一起的，也不算太寂寞。”
谢知命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
他下了最后的决定：“走吧。”
谢知命他们打开门，他们看到门外好几具残尸，骨头上面的肉都被舔舐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带血的骨架留在原地。
谢知命他们分了一下组。
上十四楼之前，谢知命跟莫少羽一组，而简析跟李默文一组，一前一后，谢知命剩下的符咒给了李默文。
“遇到危险，就将符咒扔出去，随后立即逃跑。”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十四楼。
封锁十四楼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了。
里面浓郁的黑雾也全都烟消云散了，谢知命带着莫少羽继续朝着楼上走。
十四楼的样子跟楼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看起来更加的破旧而已，应该是常年没有人上来维修打扫所造成的。
在十四楼和十五楼的走廊上，谢知命他们恍然看到一道影子闪过。
谢知命躲在一旁，他看到楼道里一个身形的怪物，正蹲在走廊里的角落，正在啃食这一块带肉的人骨。
谢知命跟莫少羽对视了一眼。
莫少羽立即朝着楼上跑了上去，很快他就被那个身形怪物发现了，怪物立即朝着莫少羽追了上去。
但怪物仅迈出了两步，就被谢知命用束鬼绳给套住拉了回来。
怪物身体猛地一怔，他回头看向谢知命，短浅的鼻子不断地耸动，张开锋利的牙齿朝着谢知命扑了过去。
谢知命看到怪物扑过来正好，他直接将匕首插入了怪物的胸口，尽快这只人形怪物瞬间就枯萎了。
红发少年站在十五楼的楼道里，他一双黑色的眼睛，沉默地看着谢知命利落的身手。
晶莹的汗水顺着谢知命挺直的鼻梁低落，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比天上的晨星还要明亮。
在运动过后的胸膛微微起伏，气息涌动，举手投足之间更有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性感。
红发少年看到这一幕，突然嘴角微翘。
“快点。”
谢知命抬眸看着站在台阶上莫少羽：“好。”
简析同时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红发少年，对着李默文冷淡的说道：“快点跟上。”
他们就来到了十八楼。
“快一点。”
莫少羽催促道。
谢知命跟在莫少羽的身后，他看着莫少羽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头也不抬的直接朝着十八楼的走廊的尽头跑去。
谢知命怕莫少羽出什么事情，连忙地追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在1809号房间停下了脚步。
此时谢知命皮肤上的符咒烫的吓人，像是有一把火在他皮肤上烧灼一般的疼痛。
谢知命眉间微皱。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莫少羽看着谢知命脸上的神色。
“没关系，我们先进去。”
肉眼可见的黑雾从房间的门缝里溢出来。
“没有钥匙。”
谢知命拿出匕首，他让莫少羽微微向后退：“我来吧。”
谢知命将匕首插入房门的空隙，随着一声轻响，1809的房门被撬开了。
谢知命在进入房间之前，拉住了莫少羽的手，谨防出现危险的事情。
他们进入房间之后。
果真在房间里面之后，他们看到房间里面看到了一个阵法，上面有着一个大洞，从洞口里涌出源源不断的黑雾。
谢知命在阵法的旁边看到了一个木盒子。
“把盒子拿起来。”
谢知命忽然听到一道缥缈的声音。
“你怎么了？”莫少羽看到谢知命突然的怔神。
“没什么。”
他将目光看向旁边的阵法上面的红色宝石，他打算先将自己手里的那颗红色宝石放上去。
正当谢知命将手里的红色宝石放到阵法上面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谢知命的手臂，红发少年突然出现在谢知命的面前。
红发少年的神情此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他神色严肃地看着谢知命，发出警告：“不要碰它！”
谢知命突然看到红发少年手背上的那只眼睛。
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不是莫少羽。
再次抬眼，谢知命便看到红发少年异变的一张脸，猛地朝着谢知命扑过来。
下一秒，谢知命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一瞬间他眼前的幻想消失。
谢知命恍惚的回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莫少羽，此时正一脸关心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谢知命听到外面传来怪物的嘶吼声。
他立即将手里的那颗红色宝石放在了阵法上，一瞬间谢知命看到阵法上面的洞小了很多。
阵法上面还有几个缺角。
谢知命的目光放在旁边的木盒子上面，盒子上面有一块眼睛形状的凹槽。
谢知命将吊坠拿出来。
这个木盒子看起来十分的精致，不是很重，上面刻着奇异的符文，谢知命仔细观察了一下，到跟他身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
谢知命将伸手触碰木盒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身体快要被融化掉了，谢知命感觉心跳加速，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忽然莫少羽伸出手，抓住谢知命的手腕，眼神坚定的看向谢知命。
他说道：“别紧张，一会就好了，我跟着你一起。”
谢知命听到莫少羽的话，顿时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跟莫少羽一起将吊坠放到盒子上面的凹槽里。
然而盒子并没有被打开。
谢知命眉间微皱，突然看到吊坠并没有跟凹槽契合，需要往下按下去。
莫少羽跟谢知命对视了一眼，他伸手牵过谢知命的手。
将谢知命的手放在盒子上面：“我们一起按下。”
话音一落，谢知命的手便被莫少羽摁下，谢知命感觉到手心一痛。
也就在此时，谢知命突然看到莫少羽接触到他皮肤的地方，开始出现被灼烧的痕迹。
谢知命猛地抬头看向莫少羽，他看见红发少年的神色悲伤，他看着谢知命流出了一行泪。
谢知命在莫少羽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色。
从手掌传来的剧痛感，让谢知命几乎全身都有一种被焚烧的感觉。
他像是身处炼狱。
莫少羽按住他的手还在不断的往下按。
他看着盒子上面的符文被玄学彻底染红，突然盒子传来了一道咔嚓声。
谢知命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力量一松，他脱离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盒子里被封印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了，谢知命感觉到深处一片黑暗之中。
在昏迷之前谢知命感觉到自己被人托了起来，他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般。
他听到有人在跟他耳边低吟。
“打开盒子的关键不是它，而是你的鲜血。”
“放心吧，你很快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1809号房门打开的瞬间。
公寓楼下正在直播中的汤米哥倏地朝着十八楼的房间看去，他身旁维持秩序的人也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汤米哥的嘴角拉大，他转过身对着直播间观众说道：“恭喜在座的所有观众，有机会见证至高无上的神明降临。”
[这是什么意思？汤米哥居然变得中二起来了。]
[神明？什么鬼，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不要跟我说是邪神啊？小说里面都用烂了！]
[我们还想看惊悚，恐怖可刺激的大场面！]
汤米哥看到弹幕上的内容，第一次将放下脸上的笑容，他阴鸷的双眼对着直播间的镜头，瞬间让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心中顿时一紧，顿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
“嘘~不要亵渎神明，不然会受到惩罚。”
很快汤米哥画风一转，标志性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好了，等下会让大家都感觉到精彩刺激的大场面！一定会让大家刻骨铭心的。”
谁也没有发现，在直播镜头之外，公寓的外面盘旋着巨大的黑雾，那些黑雾分成无数股盘绕在屏幕外，朝着直播间的镜头源源不断地涌入。
第104章 公寓23
然而那道声音落下, 谢知命感受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包裹着他, 正拼命地往他身体里面钻。
红色符文清晰地浮现在苍白的肌肤上，那种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更加的明显。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被两股力量拉扯，那种被撕碎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谢知命痛得咬紧了牙关。
“只要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就不会在疼了。”
这种话听起来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谢知命以沉默拒绝。
“可真是倔强, 不过也没关系, 你总会屈服的。”
“你是谁？”
谢知命眉间紧锁，强忍着痛苦问道。
“本尊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 你可以睁开眼瞧一瞧。”
谢知命倏地睁开眼，他看到周围一片漆黑。
他全身几乎被黑暗所笼罩。
他的周围没有任何人。
那刚才是谁在跟他说话？
随即虚空中一团黑雾逐渐浮现在他的面前, 黑雾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在黑雾出现地一瞬间，谢知命感觉到四周温度倏地下降。
即使他的身体被滚烫的符文所包裹。
也能感觉到一丝丝沁骨的寒冷。
那团黑雾只看一眼就让他感受到令人绝望的痛苦，他仿佛听到来自远古魔神的低吟。
让他整个神智都变得恍惚起来。
有种灵魂被瞬间抽离的感觉。
“你还不配凝视本尊。”
谢知命闭上了眼睛, 大口喘息着, 感觉好多了。
对方的力量太强大了，他只是看一眼，灵魂就已经承受不住。
“你是巫漓的信徒？”
谢知命头痛剧烈, 他听到那道声音说的话，在快速地思索着。
谢知命想起了那个叫巫漓的神明。
难道他知道巫漓, 谢知命脑海中立即思索了一番。
“是, 又怎么样？”
谢知命：“不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本尊有关系，你的身上刻满了他的祭祀咒语，是献给他的祭品。”
那道虚空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说道，谢知命感受到一抹冰冷的拂过他的耳侧。
“你的血液里面蕴藏着他力量，而且十分的浓郁，但让本尊奇怪的是，你竟然不会使用这股力量。”
至于他为什么不会使用, 谢知命回想起之前他连续将巫漓捅了两刀的事。
“不会使用又如何？”谢知命试探地说道。
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黑雾，跟巫漓是什么关系？
是敌是友。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知命垂下眼眸，默不出声。
他知道现在很难从黑雾的手里逃出，一直等待着时间过去，系统发出提醒脱离副本。
他觉得有些奇怪，时间过了这么久。
一个小时早就应该到了的。
谢知命查看系统时突然愣了住了，直播间的屏幕处于黑屏状态，上面显示的存活时间卡在了最后三分钟。
突然谢知命听到了一阵笑声。
“本尊劝你放弃抵抗。”
谢知命闭着眼睛，只能他敏锐的感受到那团黑雾的挪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尊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谢知命倏地睁开眼，倏地一大股黑雾从房间里喷涌出来，整个公寓都在不停地晃动。
谢知命看到自己行走在浓雾中，他看到莫少羽艰难地捂住脖子，瞬间七窍流血，瞬间就在他的面前化作一团灰烬。
而他被黑雾裹挟这继续前进，谢知命看到李默文的身影。
此时的李默文正朝着一只怪物丢出符咒，当黑雾淹没他的瞬间，李默文痛苦倒地，化作一团灰烬，而那只怪物也在同一时间顷刻消失。
谢知命怔愣在原地，瞳孔骤缩。
刚才的那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反应不过来。
他的脑海里始终停留在刚才的那一幕。
李默文在黑雾里看到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朝着他绝望的伸出手。
李默文在向他求救。
然而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黑雾还在继续往下，他跟着黑雾来到各个房间，之前隐藏在房间的鬼怪，都被黑雾瞬间吞噬。
很快谢知命看到了简析的身影。
与此同时，简析也看到了他。
简析瞪大了眼睛在看到谢知命出现的那一刻，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朝着谢知命伸出了一只手。
“不要。”
就当那只手快要触碰到谢知命时，下一秒简析的身体便被黑雾淹没吞噬，瞬间化作灰烬。
谢知命还来不及反应，简析消失的那一刻，深深地印在了谢知命的脑海中。
很快黑雾带到了楼下，黑雾走过的地方，不管是鬼怪还是人类，都瞬间化作灰烬消失。
黑雾轻易地打开了101号房门，在房间里找到了梅茜华。
梅茜华在看到谢知命那一刻，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开心的朝着谢知命走了过去。
谢知命看到梅茜华朝着他走过去的那一刻，瞬间红了眼睛。
“不要……”
不要过来。
下一秒梅茜华被黑雾瞬间吞噬。
谢知命看到消失的梅茜华，心里像是突然缺失了一块，心里空落落的。
梅茜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似乎并不怎么好相处，但在后面的接触中，谢知命后面发现她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后面对他也很好，像是在对待一个晚辈，钱临设也对他很好，这是谢知命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副本中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
老钱死的时候，谢知命心里也难受，他知道他无力改变，他还是太弱了。
当看他们所有人都一个个死在他面前时，即使谢知命在怎么的理智，冷静。
可他终究还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的心也会痛，也会难受。
谢知命很快来到了楼下的空地上，他看着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就瞬间消失了。
整个公寓全都被黑雾所笼罩。
他看到汤米哥他们虔诚地跪在地上，朝着黑雾叩拜着。
直播间的投影还在，屏幕上面还在刷着弹幕。
[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有没有感觉到天空变暗了？]
[我这里也感觉到了，周围变得好冷啊！]
[啊！怎么办，我刚才好像在屏幕上看到了一个黑影，它就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我，天呐！我好害怕！]
[楼上这么胆小，还来看什么恐怖直播？还是关了直播躺在床上睡觉好！Shs^*(#@%……草！我也看到了。]
世界各地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他们都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灯光暗了下来，当他们出去寻找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当目光再次看向屏幕的时候，他们在手机屏幕上居然发现了一个黑影。
随着他们的眨眼，手机里面的那个黑影不断地朝着走，冲着镜头更加近了一步，身影也更加地清晰。
一个全体通黑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一直朝着他们看去。
所有观看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他们有的瞬间将手机关掉，有的立即关闭电脑。
他们从房间里面逃离了房间。
然而却发现直播间里面的那道黑影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
不管是去什么地方，他们都看到看到黑影朝着他们更近了一步。
看到影子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他们发现只有看过直播间的人，才会看到这道影子，刚开始还残存地侥幸，恐怖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起码有好几百万。
在这么也轮不到他们。
然而不管是在厕所里的镜子，还是房间里的窗户玻璃，还是喝水的玻璃杯，他们总在角落里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
所有人都被恐惧折磨地痛苦不堪。
随着眼睛的眨动，那抹影子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直到那道黑色的影子贴近他们的脸，将他们的身体全都吞噬，这如影随形的恐惧才彻底地结束。
谢知命望着屏幕，他似乎听过缠绕在他身边的黑雾，感受到世界各地情况。
他竟然奇异地从黑雾里面感受到了愉悦。
黑雾雀跃欢快地在他指尖上跳动。
黑雾似乎十分享受人类的痛苦与恐惧。
那些痛苦仿佛是它最美味的食物。
黑雾在人类恐惧到达极点的时候，无情收割生命。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
这个世界里瞬间消失了几百万人。
谢知命感受到一阵风吹过，不是风，这里没有风。
是裹挟在他身上的黑雾。
黑雾从他身上离开，朝着空中汇聚，整个天空都被黑雾所笼罩。
渐渐地黑雾凝聚成实体。
一具由黑雾凝聚的身体逐渐形成。
看不清五官，就只有一个人形。
汤米哥等人匍匐在地上，头不敢抬一下。
“迎接吾神降临，黑暗将吞噬整个大地。”
“光明永落，黑暗不朽。”
谢知命看着黑色的人影落到了地上，正朝着他缓缓地走来：“还不够……”
“还不够，本尊还需要更多的能量……”
下一秒汤米哥就被黑影所吞没。
谢知命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
他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了。
他被固定在了原地。
他看着黑色的人影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直到来到他的面前。
下一秒，谢知命的下巴被黑影给扣住，黑影将他拉近，谢知命瞳孔中倒影着黑影的身躯。
紧接着黑影中出现一张模糊的五官，谢知命感觉到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
未知的恐惧，让他整个灵魂都颤栗了起来。
谢知命感受皮肤上，有符文产生的炽热温度，正在渐渐消失。
红色符文正在他身上迅速地消退。
紧接着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谢知命吞没。
“你想做什么？”
谢知命发出抵抗，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黑雾。
“你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载体。”
“本尊现在需要将你身体里面的脏东西给清理出去。”
清理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很快谢知命就看到眼前的黑影距离他越来越近，几乎将融入他的身体里面。
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瞬间产生一股被针扎一样的疼痛。
下一秒谢知命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他抬起手, 看到一股黑雾缠绕在指尖。
“这就是你的身体吗？”
谢知命听到脑海里的声音说道。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
谢知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过往的画面。
谢知命感觉到有人在窥视着他的记忆。
当看到谢知命被绑到祭台上, 将锋利地匕首插入银发神明的身体里时。
谢知命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大笑声。
“干得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