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羽头也不转的来到了消防栓那里，看着走过来的李默文，声音平稳的说道：“你把黄色的盖子拔下来，然而再将接口按上就可以了。”
李默文默不作声地拧好接口。
谢知命打开水枪，枪口准眼前的腐尸。
一股水流从水枪口喷出，形成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淅淅沥沥的滴到了地板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
莫少羽和李默文下意识，齐齐的看向谢知命。
【不会吧？这么抓马的吗？】
【我以为是个超级武器，结果按上了之后告诉我是一个哑炮。】
【我现在看的是又想哭又想笑。】
腐尸宅男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随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腐烂的肉块，还有不停扭动着的蛆虫，从他的嘴里不断地往下掉落，看起来恶心至极，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哈、哈、哈，我以为你有什么——”
然而下一秒，腐尸宅男惊讶的张着嘴，只剩下一个眼珠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谢知命。
随着刺啦一声。
一股强大的水流从谢知命手里的水枪里喷射出来，直接对着腐尸的脸喷了过去。
“别着急，刚才只是试一试水压。”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有惊无险地喘了一口气。
在强大的高压水枪之下，很快谢知命面前的腐尸就被他清洗干净了。
原本皮肉是挂着要掉不掉的腐肉，直接被谢知命给冲了下来，就连腐尸身上的蛆虫也被谢知命冲的一干二净，露出了深白的骨架。
看着眼前的腐尸。
准确来说是骷髅架子。
谢知命好言劝到：“以后早点休息，少玩游戏。”
“最重要的是，不要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
谢知命话音一落，面前的骷髅架子，瞬间散落到了地上。
谢知命这时也听到系统关于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走吧。”
谢知命看了下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现在才走到五楼。
还要往上走，他们现在距离十一楼还有六个楼层。
谢知命谢知命带着李默文和莫少羽来到了六楼。
然而来到六楼他们却没发现之前的组员。
六楼的楼道很干净，就连一具尸体也没有，看来被打扫的很干净。
此时周围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突然一声惨声响起。
将周围的寂静打破。
谢知命对着李默文对视了一眼，示意继续朝着七楼走去。
他们还没踏上七楼，便看到鲜血汇聚成一股，顺着楼道往下流淌。
谢知命他们踩着血，来到了七楼。
刚到七楼，他们就刚好对视上一张倒吊着的人脸。
这张脸谢知命还有一点印象，是组员里面说过有保安经验的的大叔。
一双苍白染着红色指甲的手，顺着大叔的脸上缓缓划过。
一张艳丽的脸庞从大叔的身后出现。
不止一个人，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她们的皮肤苍白，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如水蛇般扭动着自己妖娆的身体。
谢知命认识她们，是之前见好几面的那一群女鬼。
[！！！说美女，美女就来了，真的是够可以的！]
[汤米哥简直太绝了，这些美女都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虽然比08号颜值差了一点，但胜在数量多啊。]
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知命有些微微愣住了。
她们的面容依旧妖娆美丽，但身上却透着一股死寂。
想必之前相遇时，没有丝毫的一丝人性。
她们的眼睛里，全是冰冷、麻木、死寂。
她们像是不认识谢知命一般，双脚踩着血泊，脚跳着舞步缓缓地朝着谢知命走来。
【随机任务：请肩负起扫黄打非重任，劝说你面前的这群女鬼从良。】
谢知命看着女鬼们一步一步逼近，他拉着李默文往后面退。
然而他们刚退后一步，谢知命便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眼见他高楼起，眼见地他宴宾客……”
掩盖在悠扬婉转的戏腔下，是锐利刀尖划过地板的声音。
谢知命扭过头一看，便看到男子阴柔俊美的半张脸，目光挪过去，便看到那条横跨半张脸的刀疤。
现在是前面还是后面的路都被挡住了。
“我的天哪，现在怎么办？”
谢知命身体挡在李默文和莫少羽的前面。
那个叫阿柔的男人，在看到谢知命之后，脸上露出忧伤的神色：“师哥，你来了。”
那群女鬼还在不断地靠近，听到了阿柔的这句话，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他怎么回事你的师哥呢？”
“阿柔，你再看看，你的师哥身后护着的是谁，护着的可不是你哩~”女鬼们顿时齐齐地嘻笑出声。
“是啊。”
阿柔站在原地，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苍白的皮肤下，最明显的是他脖子上的那道血痕。
“是他抛弃了你。”
“是他不要你。”
“他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女鬼们一唱一和嬉笑着说道。
“阿柔啊，你还记得我们说过怎么对付渣男吗？”
阿柔的脸上瞬间流出了两道血泪，他目光悲凉的看向谢知命。
带着深深的怨念说道：“师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下一秒阿柔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起来，那条横在他脸上的刀疤也瞬间裂开，鲜血从伤口里面不断地留下来。
阿柔拿着手里的刀，便朝着谢知命他们奔过来。
看到这一幕，谢知命眼睛倏地睁大，他身后的那群女鬼瞬间发出尖锐的笑声。
“杀吧，杀掉这世界上所有的负心汉，杀掉这里所有的男人。”
女鬼们变得格外地偏激，没有丝毫的理智。
就在阿柔手里的刀朝着谢知命劈下的时候，谢知命瞬间抬起匕首抵挡住攻击。
“我跟他拼了。”
莫少羽说着便朝着谢知命那边跑过去，然而下一秒女鬼身影便出现在莫少羽的面前。
女鬼们对着莫少羽轻笑着说道：“陪我们玩吧，小哥哥。”
带着香风的指甲，快要触碰到莫少羽的那一刻。
莫少羽脸色突然一变。
“我喜欢男人。”
“姐姐们，你们就放过我吧。”
女鬼们听到莫少羽的话，身体齐齐地一僵，冰冷的目光瞬间落到李默文身上。
李默文绷紧了声音说道：“我也是。”
谢知命躲过了几刀，他注意到莫少羽他们那边的情况。
这时走廊上突然响起了铃铛声。
女鬼们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她们对着谢知命说道：“我们下次再来玩吧。”
谢知命响起了上次也是这一道铃铛声。
让这群女鬼害怕的逃走了。
谢知命看到从走廊上跑过来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女，她们看起来脸上洋溢着烂漫的笑容。
铃铛声是由她们脚腕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来的。
谢知命看着女鬼们逃走之后，然而下一秒又出现在走道上。
女鬼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们被困在了走廊上，根本出不去。
少女们看着女鬼，笑容开心地说道：“身为纪检委，我们是来检查你们有没有好好遵守纪律的。”
“看来是没有。”
少女们脸上齐齐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瞬间变了脸。
一张开嘴露出如同鲨鱼般的獠牙，眼睛瞬间被一层黑膜覆盖，速度飞快地朝着女鬼她们冲过去。
一个扑倒一个，那群少女瞬间化身为野兽，趴在女鬼身上疯狂撕咬。
那些女鬼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谢知命看到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很快一秒他便反应过来，拉着李默文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转过头对着莫少羽说道：“快跑。”
不过谢知命并没有往楼道的方向跑去，而是直接朝着走廊的尽头跑去，他在跑的时候目光看着路过的房间。
“找打开房门的房间。”
在听到谢知命的话之后，莫少羽和李默文挨个挨个地敲门。
现在他们无法从楼道里逃脱。
刚才那些女鬼从楼道里面逃走，就又被传送了回来。
现在只能另找一个方法。
也就是这里公寓里面的房间，如果那些房间门是打开着的，就说明他们可以躲进去。
刚才那群少女说是公寓里面的纪检委，负责检查纪律，他身为保安的职责跟她们的职权相互重叠。
突然，前面一道房门猛地被弹开。
谢知命心中一喜，正当他们前往那道房门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合上了。
一个满嘴獠牙的少女出现在谢知命的面前。
少女对着谢知命咧嘴微笑：“保安先生，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
谢知命面色冷静地说道：“四处巡逻，解除公寓里的安全隐患。”
“你们真敬业。”少女说的时候脸上的异变也瞬间恢复了正常。
“她们刚才翻了什么错？”谢知命突然问道。
“这个你无权知道，保安先生，请你审视自己，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而已。”少女不耐烦的对着谢知命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走，谁说你们可以走？”少女们齐齐的笑着，脚上的铃铛色发出叮铃的声响。
“你们不是要巡逻吗？我们又监督你们的义务。”
正当谢知命他们与少女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他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有人拉住他往里拽去。
谢知命在紧要关头，一只手拉一个的将莫少羽和李默文一起拉了进去。
那群少女瞬间反应过来了，眼神立即变得愤怒起来。
正当她们伸手想要将谢知命他们抓出来的时候，房门猛地一关，将她们关在了房门外面。
谢知命站在门后，便听到指甲在门上刺耳的挠门声。
谢知命站在房内，当转头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时，他才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阿柔的房间里。
坐在房间里的阿柔一动不动。
突然阿柔转过头，他的目光凄婉的看向谢知命：“师兄，我还是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
莫少羽听到阿柔的话，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
“什么师兄？林迟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莫少羽看着眼前毁容的男鬼，一脸痴情幽怨看着谢知命时，心中便立即警铃大作。
“我和师哥上辈子就认识了，你又是谁？”阿柔看着莫少羽，说话中带着一股怨气。
谢知命看着与刚才在走廊上，态度截然相反的阿柔，心里起了疑惑。
“刚才你在走廊上……”
谢知命还没说完，阿柔便开口说道：“不管是人还是鬼，你到一个地方，就要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这是什么意思？”
阿柔只是定定的看着谢知命，他嘴角突然勾勒出一个笑容。
“我可以告诉师哥，但是师哥你总得给我有些好处呗。”
李默文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对着谢知命说道：“别答应他。”
阿柔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来，他看着挡在谢知命面前的两个人。
从李默文开始，从头扫到尾，看的李默文头皮发麻。
“你……”正当李默文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
阿柔目光又重新落回了谢知命身上，他问道：“师哥，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从前的事情吗？”
谢知命看着一脸情深的阿柔，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的愧疚感。
“抱歉，我不是你的师哥。”
阿柔刚听到谢知命的话，眼睛里瞬间浮现出一层水光，他咬着唇眸光不依不饶地缠在谢知命的身上。
万分期盼着能听到一声不同的回答。
但结果还是不如他意，阿柔任由着猩红的血泪划过脸庞，神色固执地看着谢知命，像是认定了一般。
“你是，你就是，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莫少羽在谢知命和那个长相阴柔的男人的一言一语之中，隐约是猜到了一个大概。
他说道：“我迟哥才不是你什么的师哥，你怕是死太久记不清楚了吧。”
莫少羽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愣愣地戳到了阿柔的心中。
一戳就是一个血窟窿。
阿柔这时哭得更凶了。
谢知命皱着眉，朝着莫少羽看了一眼。
莫少羽受到谢知命的眼神之后，便立即地消了声音。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李默文对着阿柔问道。
“房门就在你面前，你想走我也拦不住。”
李默文听到阿柔的话，突然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来。
“这位先生，如果您愿意帮助我们，只要明天出公寓之后，我可以帮你寻找关于你师哥的消息的，我们家在香市还是有些人脉的。”
“再过五分钟，你们再离开吧，记住后面听到铃声就提前走的远远的。”
这句话的确是真的，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几个带着铃铛的少女的厉害了。
“谢谢你提醒我们。”谢知命道谢地说道。
阿柔目光怀念一般的看着谢知命，他对着谢知命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谢，就给我唱个曲吧。”
谢知命听到阿柔的要求，突然一顿。
“我不会唱。”
阿柔听到谢知命的话，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几秒钟之后，他说道：“那你跟我念首诗吧。”
“什么诗？”
阿柔看着谢知命说道：“你到梳妆台前就知道了。”
谢知命来到梳妆台前，他很快便看到梳妆台的镜子上，用鲜血写着的几行诗句。
谢知命的眸光闪动，他对着镜子字正腔圆地念出上面的诗句。
““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阿柔听到谢知命念出的诗句，眼中多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一首诗结束。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阿柔坐在房间里，一把长刀放在他的旁边。
谢知命开门之后，将门合上的瞬间，他看着独坐在房间里的阿柔，心里用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心里闷闷地，有些不舒服。
在走出去的时候谢知命看向莫少羽和李默文，突然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喜欢我？”
谢知命的这句话让两人突然愣住了，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谢知命突然淡然一笑：“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说完便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莫少羽站在原地：“这个问题很重要的，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迟哥你等等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李默文连忙跟上了谢知命。
莫少羽和李默文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谢知命的身后。
然而他们刚没有走多远，突然耳边便响起了铃铛声。
叮铃——
李默文看着身后快速追上来，嘴里长满獠牙的少女，神色苍白地说道：“果然鬼话，不可相信，他欺骗我们。”
“别说了，赶快跑吧！”莫少羽睁大眼睛看着快到他们前面的少女。
只差几秒钟，他们就能跑到楼梯口，身后的少女们对着谢知命他们一直紧追不舍。
突然谢知命感受到身后那些追逐他们的少女突然停了下来。
谢知命倏地转头看去，他便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看见他的身后，那个瘦削男人，拿着一把长刀，将那群少女堵在了楼道里。
此时谢知命的脚步突然变得迟钝下来，他看着那个叫阿柔的男人挥舞着手里的刀，朝着那群长满獠牙的少女挥去。
很快男人的胸膛便被一只利爪贯穿，被身后无数奔涌来的嗜血少女瞬间淹没。
李默文和莫少羽回眸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煞白，他们的目光紧盯着谢知命，害怕谢知命会不忍心返回回去。
他们默契的同时伸手拽住谢知命，拉着谢知命朝着楼道上面跑。
“我们不能停下，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现在的每一秒钟都是阿柔争取到的时间。
他们必须跑，直到跑到听不到那些刺耳的铃铛声。
谢知命猛地一怔，紧抿着唇，微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冷意。
“走吧。”
谢知命动作迅速的朝着楼上跑，没有丝毫地停歇。
直到没有听到铃铛声，他们才停了下来。
现在第几次层？
谢知命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是在九楼。
他们刚到踏入九楼的楼层，便听到其他的声响。
谢知命一抬眼，便在走廊的另一头看到了一群陌生人。
那群人身上沾着血，眼神警惕，手里紧握着武器。
他们在看到谢知命的那一刻瞬间，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两队人逐渐地靠近。
那群人看着浑身干净整洁的谢知命和李默文，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试探地问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李默文跟谢知命对视了一眼，朝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那群人中间门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
面具男有一只眼睛是全黑色的，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嗬, 我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对面所有人看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谢知命。
谢知命被提及, 眼眸冷冷地扫了过去，对面的人瞬间门便没有了声音。
两队之前的气氛渐冷。
“我们两个费了很大的功夫来到九楼。”
看到李默文主动说话，对面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许多。
他们看起来同样也不容易。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 神情疲惫的吐槽道：“我们也是费了不少功夫上来的, 在楼下还遇到了鬼打墙。”
“之前叶公好龙, 各种好奇想要见鬼, 等下现在真正见到了……”
说得时候，年轻男人的脸多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李默文在听黄毛说话的时候，余光扫过带着面具的男人, 见到那个男人没有阻止, 他便继续将话题接了下去。
谢知命站在李默文的身后，他与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注视了一眼, 便挪开了视线。
他没在男人的眼里看到恶意。
莫少羽站身后, 也同样盯着面具男人看了半响。
在谢知命身后小声吐槽道：“那个男人看起很厉害的样子。”
“我们是碰到运气好才上来的, 你们挺厉害的, 有这么多人在一起。”
“嗨, 怎么会呢, 跟我一起进来的那几个人都死光了，能走到这里的哪一个没有一点运气。”
黄毛说的也是，李默文听到之后点了点头。
“这九楼你们有了解过吗？”
李默文刚说完，随着一声声的开门声，九楼所有的大门都瞬间门打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 吓了一大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是想让他们没一间门房都寻找一番吗？
众人看着队友黑色的眼珠子，不敢妄下定夺。
谢知命想起他在九楼遇见双胞胎的经历，就不太想在九楼多待。
“这样吧，你们跟我们一起巡逻，人多力量大。”黄毛主动邀请谢知命和李默文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
李默文回头看了谢知命，点头答应道。
“进去。”戴着面具的男人冷声说道。
他身后的几个人瞬间门收回了眼神，即使脸上苍白，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也都乖乖地进到了房间门里面。
谢知命跟李默文走在后面。
他们进到了第一间门房。
房间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里面一切正常。”
在离开的时候，黄毛将门这扇门关上，看着合上的大门，黄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是下一间门。
“里面一切正常。”
他们又合上了一间门房门。
看着成功合上的房门，又到了下一间门房。
谢知命和李默文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好几间门房。
一切都正常。
九楼还有一半的房门没有合上。
来到下一个房门口，正在门口的黄毛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手按在门上，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嘴唇苍白干涩。
“我……我害怕。”
跟在身后的无人机，很快便将黄毛脸上的害怕的神色给传播到直播间门里。
[他不就是那个谁吗？我记得之前不是在直播间门里吹嘘着自己胆子多大，有多厉害吗？]
[现在他怎么不行了，看看吓得嘴巴都白了。]
[快点进去！我们想看刺激的。]
这一间门房，里面黑黢黢的一片，的确跟之前的那几件房不一样。
从幽暗深邃的门口望进去，就像是一只巨兽张着的大嘴。
黄毛一害怕，队伍的其他人也跟着开始恐慌起来。
他们也不敢上前去，但黄毛一对上面具男人的眼睛，眼神便慌乱了起来。
他一下子看到跟在身后的谢知命和李默文。
黄毛对着谢知命他们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们进去查看了。”
莫少羽听到黄毛的话，转过头看了谢知命一眼。
“好。”谢知命应道。
谢知命站在门前，莫少羽走了进去。
莫少羽在进去之后，就感受到房间门里另一个诡异的存在。
那种阴冷的气息，是从厕所里面传出来的。
莫少羽背对着谢知命打了一个手势，比了一个一。
莫少羽猛地打开厕所房间门之后，在看清楚里面的画面之后，他眼眸倏地睁大，立即转身朝着谢知命跑了过去。
埋头在谢知命的胸口，被吓得瑟瑟发抖。
“里面是一个女的，脑袋被人砸烂了……半个身体都被嵌在了墙里面。”
“我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呜呜呜……”
虽然那个伤害不到莫少羽，但那个画面却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随机任务：请拔掉女鬼的三根头发。】
谢知命眉间门微皱。
李默文第一时间门看向了谢知命。
“怎么了？”黄毛看着谢知命脸色一变，立即出声问道。
“里面有个东西。”
面具男人几乎跟谢知命同一时间门说出这句话。
跟着进房间门的几个人，在听到房间门里面有东西之后，立即吓得眼睛瞬间门睁大。
“那……该怎处、处理？”
“按规矩来。”面具男看着了黄毛一眼。
突然一只颜色青白的手抓住了厕所的门栏上。
“她……她要出来了……”
黄毛等人此时被可怕的这一幕，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连忙朝着后面退，但还没有退几步路。
这时他们身后的房门突然被关上。
女鬼的头发长长地垂在了地上，两只手攀在卫生间门的门缝上，只剩下半截身子攀爬在墙壁上。
动作讯速地爬到了天花满上，黑色带着腥臭的血液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
女鬼仰着的脑袋，整个一百八十度的朝着他们看。
麻木怨毒的眼神，看得所有人全身发冷。
“谢知命”
很快下一秒，女鬼就朝着他们扑过去。
然而就当女鬼张开双手准备朝着谢知命他们扑过去的时候。
一把匕首紧贴着女鬼的头皮，插入女鬼的头发。
一把黑刀同时刺入了女鬼的一只手掌中，女鬼就这样被定在了天花板上。
谢知命和戴着面具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女鬼顿时也发出渗人的惨叫声，无数的鲜血从房间门的墙壁渗透出来，似乎想要将谢知命他们包围在里面。
女鬼看着谢知命他们，发出狂笑声。
她的怨气达到了极点。
她发疯地想要将这群闯入她地盘的人类杀死。
然而她运气不是很好，遇见了谢知命他们。
面具男人的脚踩在旁边的墙上，伸手拔出钉在女鬼手掌心的黑刀。
谢知命在面具男人起身的一瞬间门，也同时起身拔出定在女鬼头发上的匕首。
女鬼从墙上掉落下来的一瞬间门，便被面具男人手里的黑刀砍下了脑袋。
一瞬间门周围恢复了正常。
之前紧关着的房门瞬间门打开了。
“现在，一切正常。”
一群人出去之后，将门合上，看着被合上的房门，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刚才经历过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在经历过刚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多少的神情，包括一直跟在谢知命旁边的莫少羽。
还有着最后的五间门房。
等五间门房查完过后，他们就可以前往下一个楼层。
来到下一个房门，上面写着908房号。
谢知命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旁边黄毛的声音。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谢知命身体一顿，队伍其他人听到黄毛的话，立即跟着看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是不是刚才在骗我们？”
“我发誓我没有，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他们听到黄毛的话，半信半疑。
“别关，现在进去。”
面具男人冷声催促道。
谢知命朝着908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去一步，便看到房间门里面的一切瞬间门产生了变化。
他惊讶地发现进入房间门里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周围的人都不见了。
天花板上大块大块的墙皮开始脱落，墙面上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布满灰尘的地板也逐渐变得干净。
一张桌子凭空出现在房子中间门。
谢知命看着房子的布局和装饰，一股熟悉感袭来。
他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穿着一袭长裙的长发少年。
一袭长发的少年背对着谢知命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一秒少年突然有了动静，夏至一张柔美精致的脸庞瞬间门出现在谢知命的面前。
夏至伸手抚摸着谢知命的面庞，嘴角扬起微笑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