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醋精霸总的老攻后—— by雾琲
雾琲  发于:2023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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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知出去的时候,景繁正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不远处隐约亮着灯的那栋建筑。
“冷吗。”
苏以知问。
景繁看向他,说:“不是太冷,在里面有点太热了,出来还稍微好受了点。”
苏以知舌尖抵了下那颗薄荷糖,清清凉凉的。
他没由得想到了刚刚景繁和陈子肖在一起说话的画面。
聊得挺开心的,至少比跟自己聊天的时候还要开心,话应该都多了不少。
“这家店的味道还不错。”苏以知说,“回来要是想吃,咱们两个可以再过来。”
景繁笑了下:“会不会有点太远了,来回跑不太方便吧。”
这里距离他们所住的地方开车要两个小时左右,偶尔来一次看看风景是可以的,但要是说专门为了吃饭过来,景繁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也还好,我周日不上班,可以带着你跑一下。”苏以知突然问,“你有驾照吗?”
景繁下意识想回答有,但想了下,原主是有的,但他没有。
景繁以前上班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他又是个不喜欢变动的人,也不换工作,就只买了个小电动车方便上下班通勤,平常偶尔出趟远门也是打的车,对开车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于是他老老实实说:“有驾照,但是忘了怎么开了。”
苏以知看向他:“c几的?”
景繁:“c1吧?手动挡的那种。”
苏以知说:“我爸那边应该有个手动挡的老车,回来我带你过去,开开试试,找找手感。”
景繁笑了下:“好啊,正好我也想试试。”
苏以知眨了下眼。
估计连景繁自己都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又帅又乖,带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如果不是觉得送礼物太突然景繁不会接受,苏以知甚至都想把自己家里那几辆跑车让景繁随便挑一辆开走玩。
色令昏君,苏以知现在算是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但就是这样的笑,刚刚也展示给了另一个人。
苏以知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心底一直积压的那股火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然后仰头,看向景繁。
视线交汇间,隐约带上了点暧昧的气氛。
苏以知很轻的眨了下眼,景繁看见他眼角那颗漂亮的小痣被睫翼遮挡的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的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柠檬味薄荷糖的味道传来,随着呼吸交错,景繁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冰凉,甜甜的,也很柔软。
明明唇上是凉的,脸却烫的厉害,苏以知吻的很温柔,景繁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自己唇上划过,激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景繁下意识的垂了下头,似乎想要追逐那抹凉意,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隐约的吵闹声顺着走廊传了过来,景繁能听得出来,是尹星宇他们的声音。
他下意识就要分开,害怕被发现,苏以知却直接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深入了这个吻。
景繁视线晃到门口站着的那人。
似乎是陈子肖。
被打开的门很快关上,这时,苏以知才撤开了唇。
二人对视,距离还是很近,气息纠缠在一起,暧昧至极。
景繁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了,他抿了下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唇角有些疼。
像是刚刚接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刚刚有人来了?”苏以知问。
景繁看向那里,嗯了声:“好像是陈子肖。”
苏以知:“那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景繁在这四个字里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的气息。
然后就看见苏以知抬起手背,好笑的碰了碰他的脸:“脸好红啊,景学长,第一次接吻?”
景繁愣了下,很小声的嗯了声。
真的是第一次。
两辈子的第一次。
“怪不得连嘴都不会张。”苏以知弯了下眉眼,然后说,“下次记得换气。”
景繁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有下次的……吗。
二人都臊的不行,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直到降下脸上的那股子燥热,才回了屋。
景繁是在苏以知后面的,他们特地错开了时间,进去的时候几人其实吃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话题不知道换了几轮。
他本来是打算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但在走到陈子肖身边的时候,却发现陈子肖和丸子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正一抽一抽的耸着肩。
景繁有点好奇,但这又不关他的事,他也就没问。
他出去的时间确实有点久,吃到撑的尹星宇拍拍自己的肚子,问景繁:“繁啊,你怎么去那么久啊,我还以为你拉肚子要去给你送纸呢……等等,你嘴怎么破了?”
他这一嗓子,把几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景繁下意识摸了下唇角。
那里还残留着隐约的刺痛,不明显,但每次说话时牵扯到唇角,都会让他想到刚刚长廊尽头那个暧昧至极的吻。
景繁有些害臊,于是说:“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丁良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但也没戳穿。
只有尹星宇信了,他甚至还嘲笑景繁:“你这咬的可真刁钻啊哈哈哈,怎么会咬到那边的,学学我,看我吃饭就从来不咬嘴,顶多就咬个舌头,还是得练啊你。”
景繁:“不知道,可能是太着急了吧。”
深知背后真相的丁良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饮料,顿顿顿一口气喝光了。
怪不得他刚刚看见陈子肖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进来了,进来就开始哭。
原来是因为这个。
吃饭不小心咬到嘴角那种拙劣的借口,估计也只有尹星宇相信了吧。
丁良突然很好奇,要是尹星宇知道他嫂子就是他舍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应该会发疯吧。
毕竟就他那随时随地都能变猴的性格,要是真知道了,估计会把他们寝室群聊爆炸。
还挺期待。
酒饱饭足,在谢文柏的建议下,几人打算出去遛遛弯,消消食。
晚上的山里其实没什么可看的,远没有早上有看头,不过对于谢文柏这种爱运动的人来说是最合适的健身场所。
景繁他们跟在后面,遥遥的看着谢文柏爬上观景台,又爬下来,来回三趟,直到谢文柏第四次从他们身边路过,爬上观景台的时候,他们才上去了。
观景台的地方也不算特别大,就是个小小的亭子。
只是这里的景色很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镇,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亮起,伴随着山间晚风的吹拂,给人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刚刚吃完饭,运动后的几人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不少。
坐在观景台里,看着不远处的乡镇,景繁看到了最高的那个,好像就是他们这边的地标,一个比较有名的塔,据说有好几百米高,只是他从来没去过。
“那个塔上面好看吗?”景繁问。
他说的是什么塔很显而易见了,丁良站在旁边,眯着眼睛看了看:“还行吧,我也就上去过一次,门票好几百,就上去转了一圈就下来了。”
谢文柏:“你去上面看跟山上看差不多,那东西就是宰游客的。”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景繁笑了下,觉得要是他去一个地方旅游的话,可能就是被宰的那个。
“靠,刚吃完饭就爬山,嘴里好咸。”尹星宇从包里摸了几个薄荷糖出来,“你们吃吗,压压味道,回去再刷牙。”
借着隐约的光,景繁看到了他手里躺着的薄荷糖,一眼就看见了柠檬味的。
他眨了下眼,还没拿,另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我这也有。”
苏以知说,“给。”
他将那几颗糖塞在景繁的手里,顺手从尹星宇那边挑走了柠檬味的,放在自己口袋里。
尹星宇哀嚎:“哥!我这明明也有,为什么你不让繁从我这边拿,让他拿走你的,然后你又来抢我的!”
苏以知面不改色:“你给的和我给的不一样。”
说完,他抬眼看景繁,问:“是吧?”
景繁愣了下,嗯了声。
是不一样的。
他拆开其中一个放进了嘴里,淡淡的柠檬薄荷味传来,很清凉。
“呜呜呜呜,我哥这就是看不起我。”尹星宇哭唧唧的给他们分糖,“我就这几个了,你们可省着点吃,到时候咱们再去找老板娘要点,这个应该不贵。”
苏以知不搭理他。
几人都已经习惯了尹星宇的耍宝,自然笑笑就过去了。
在山顶上待了一阵子,吹了吹风,就差不多该回去睡觉了。
临下山的时候,景繁看到陈子肖眼睛还是红的,他眨了下眼,却没想到正好和陈子肖对视,陈子肖抿了下唇,先行移开了视线。
景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只当他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没太放在心上。
回了酒店之后,几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丁良和景繁的双人间地方不是很大,但还算干净,浴室里摆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景繁不太想用那些,于是他自己带好了东西过来。
丁良是最先进去洗澡的,他和景繁打了声招呼后,就进了浴室。
景繁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还没几分钟,就听到了丁良的声音。
“这个花洒有问题啊。”丁良说,“水不热啊。”
景繁啊了声:“不热吗?需要我去叫一下阿姨吗?”
丁良的声音不大,他像是又试了试,里面稀稀拉拉的水声传来,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估计阿姨也不会修。”丁良说,“要不你去隔壁洗个澡?我凑合凑合就行了,隔壁应该水热一些。”
景繁想了下:“星宇那里吗?”
丁良:“……”
于是丁良又说:“他俩应该也在洗吧,你找个一个人住的去蹭一下浴室吧,不用管我,我随便冲一下就好了。”
一个人住的。
好像也就只有以知那里了。
景繁眨了下眼,想到今天晚上那个吻,脸没由得有些发烫。
但也没办法,爬了一天的山,总归是不能不洗澡的。
于是他老老实实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打算去洗个澡再回来。
临走时景繁还很关心丁良:“你真的不需要去星宇那里洗一下吗?”
丁良:“不用不用,你快去吧,要不明天就起不来了。”
景繁:“好,那我等下就回来。”
他出了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房间门反锁的声音。
景繁愣住。

过了没多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苏以知像是没想到他会来,但还是侧了下身,让了个位置出来,让景繁进来:“怎么了?”
景繁说:“我们那边浴室没有热水了,我可以来你这里洗个澡吗。”
苏以知:“当然可以,你先去吧,我刚刚洗漱了下,这边水挺正常的。”
景繁说了声好。
他进了浴室,里面还是温热的,民宿虽然没地暖,但是开足了空调,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
为什么这边的玻璃是透明的?
景繁看着眼前完全透明的厕所门愣住,不光门是透明的,就连靠近屋里的那层玻璃都是半磨砂的,他站在里面就可以隐约看到坐在床上看手机的苏以知。
磨砂的,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景繁这么安慰自己,打开了水龙头,热水浇灌下来,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就在他刚开始洗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景繁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当旁边的旅客回来了,抬手按了下沐浴露,给自己打了满头的泡泡。
而此时的隔壁,尹星宇正盘腿坐在床上,面色凝重的看着谢文柏。
谢文柏和他对视,拿过他刚刚出门买的饮料,问:“怎么了?”
尹星宇说:“我刚刚看到了个事。”
谢文柏:“什么事?”
尹星宇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界级难题:“我看到繁进了我哥的房间,还拿着毛巾,这是去……”
谢文柏说:“洗澡吧,应该是他们那边没热水。”
尹星宇恍然大悟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了:“那为什么不来咱们这洗?良子呢,要是没热水的话他不也应该来这边洗了吗?”
谢文柏拧开饮料喝了口:“觉得人多吧。”
尹星宇更想不明白了:“那繁和我哥关系这么好?都可以一起洗澡了?”
谢文柏没接话。
他本来是想说的,但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于是他进浴室洗漱,徒留尹星宇一个人思考着自己舍友和自己表哥什么时候发展到了可以一起洗澡的关系。
没过多久,他们这边的门就被敲响了。
“来了。”尹星宇去开门。
丁良正站在门口,看了眼屋内:“来打会儿牌?”
他来之前特地准备了幅扑克牌,本来打算在山上无聊打发时间用的,没想到一整天爬上爬下的连休息的空都没多少,就只能趁着晚上来几把。
“行啊。”尹星宇把他迎进来,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你洗澡了啊?头发没干,还冒着热气呢。”
丁良嗯了声:“懒得吹了,就擦擦出来了。”
尹星宇:“不对啊,你那边有热水的话,繁为啥要去我哥那边洗澡啊。”
丁良沉默。
碰巧这时谢文柏从浴室出来了,屋里隔音不太好,他俩的对话谢文柏听的一清二楚。
丁良抬眼和谢文柏对视,就这么一个眼神,就都懂了。
“本来没有,后来又有了。”丁良拆开扑克牌,语气很随意,“估计是故障了吧。”
谢文柏接话:“嗯,酒店这种地方就是容易出问题。”
尹星宇:“这样啊?”
丁良嗯了声,把牌在床上摊开:“打牌来吗?”
尹星宇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激动道:“来来来!”
这个话题就这么简单又随意的被糊弄了过去。
景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以知还在床上躺着看手机。
他像是在玩游戏,能听到偶尔的音效声,景繁能听出来是他们之前在网吧打的那款PUBG。
“我洗完了。”景繁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以知抬眼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景繁在这个眼神里读出了些一言难尽的意味。
“你的手机刚刚震动了下,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了。”苏以知冲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扬了下下巴。
景繁擦着头发走过去,拿起一看,就看见十几分钟前丁良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很困,先睡了。
先睡了?
那自己呢?
十几分钟估计早就睡的很香了,房卡在屋里插着取电,他想进去的唯一途径就只有把人叫醒。
但景繁又是那种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睡觉的人。
于是苏以知就看着他拿着手机站在桌子前愣了好久,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垂着眼,看起来有点可怜。
“丁良先睡了。”景繁说,“我可以和你睡一晚吗。”
苏以知唇角微不可查的翘了下,给他让出了旁边的位置。
大床房基本都是一米八的尺寸,显然没有他们家两米的床大,不过两个成年男性躺在一起,倒也不至于显得特别逼仄。
景繁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潮气,他搓了搓胳膊,确定没有水后,才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苏以知的屏幕是正对着他的,景繁这里也能看到一部分,并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看直播。
“一个很厉害的吃鸡主播。”苏以知说,“打的挺好的,我学一下,回来一起玩。”
他看向景繁,问:“要一起看吗?”
景繁也挺好奇的,于是点了头。
苏以知朝他那边挪了挪,直到二人肩膀碰到才停住,将手机放在面前的被子上,声音开大了些,和景繁一起看。
这个主播玩狙玩的特别好,景繁还没看清他开镜,子弹就射了出去,命中率还很高,这局比赛才进行到一半,右上角的击杀数就已经有十个了。
“这拿的是什么?”苏以知眯了下眼。
景繁也看不清:“握把吗?太快了,看不到。”
苏以知:“我记得刚刚他是有个握把的,怎么又换了一个。”
景繁笑了下:“可能大神就是这样,用一个用的不顺手,就再换一个试试。”
苏以知也跟着笑:“那下次咱们也多找几个握把,看看哪个手感好。”
景繁说好。
他们凑得很近,身上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倒不刺激,意外的很好闻。
“这个你当时好像用过。”苏以知说。
景繁想了下:“跟丁良他们去搜包的时候找到的,好像很厉害,但他们都不要,我就拿走了。”
苏以知:“都厉害他们还不要?”
景繁:“可能是嫌弃吧,哈哈,也只是我觉得很厉害而已。”
苏以知很认真的记了下那个枪的名字。
“记住了。”苏以知说,“下次我用试一下,你说厉害,那就是厉害的。”
景繁突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好像他是电竞大神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而苏以知就是他的小迷弟,不管说什么都会相信。
但事实是,他是个连地图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菜鸡。
苏以知也一样。
两个菜鸡在这里看大神的直播,还看出来了自己的感悟,景繁觉得还挺好笑的。
“你很开心?”苏以知看他。
景繁笑了下:“觉得有点好玩。”
苏以知回想了下他们刚刚的对话,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于是两个人就窝在一起,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
这局游戏很快就结束了,苏以知往下滑了下状态栏,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退了直播,说:“差不多该睡了吧。”
景繁嗯了声,拿手机看了眼电量,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就在他打算绕过苏以知,去关一下那边的灯时,就和苏以知对视了。
二人视线交汇,就这么短短几秒,涟漪的气氛便逐渐蔓延了开。
有些事情只要开始就有点收不住了。
接吻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苏以知很轻的眯了下眼,抬头凑了过去。
景繁只觉得唇被很轻的碰了下,然后撤开了。
“你下午和那个小卷毛走的很近。”苏以知看他,“他还给你倒水喝。”
景繁坐在床上,缓了一阵子,才解释:“本来是想自己倒的,但他比我快一点,我也没拦住。”
苏以知眨了几下眼:“下次可以和我坐一起吗。”
他声音不高,轻轻的,二人离得很近,景繁突然脊背有些发麻,他稍稍直了下腰,嗯了声。
但后来景繁又想起了什么,看向苏以知:“和舍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吗。”
他记得苏以知是不想让尹星宇知道来着。
苏以知嗯了声,“什么时候都是。”
景繁脸有些发烫,答应了。
苏以知满意的弯了下眉眼,凑过去又吻了他一下:“奖励你。”
这个吻发出了声音,很小的啵的一声,在景繁听来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
他有些慌乱的抬手关了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就听到苏以知像是笑了下,说:“睡觉吧。”
景繁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应了声,闭上了眼。
和以前睡觉没什么差别,除去有些害臊外,景繁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本来说是要第二早起来相约一起看朝阳的,结果除了谢文柏和丸子,其他人一个都没起来。
谢文柏甚至试图把尹星宇裹在被子里抗上山顶,可惜失败了,尽管他每天坚持健身,这一百多斤的体重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于是等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尹星宇迷迷糊糊醒来,就发现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不光这个屋子,就连隔壁,隔壁的隔壁的屋子,都没了人。
他还以为自己被其他人忘了,丢在这了,被吓得哭嚎着往外跑,边跑边给所有人打电话。
结果接到的只有景繁一个人。
“繁啊啊啊啊……”
景繁没开免提,但这声音还是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着,“你在哪啊,你们都去哪了?为什么我一个人都没看到啊?”
景繁问:“你起床了吗?”
尹星宇说:“对啊,我刚一起床就发现老谢不见了,旁边房间也没人,我哥也不见了,怎么都没人了,民宿外面也没人啊,你们不会真走了吧?”
他推开民宿大门,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平底,开始有点委屈了。
民宿外面没人?
景繁看着他走出门,朝着前面看了好久,甚至隐约有要往那条下山下路走的趋势,叫住他了:“我们在你后面。”
尹星宇啊了声。
然后回头,就看见坐在外面晒太阳的一群人,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转圈。
“你们怎么都在这?”尹星宇诧异,“不是,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景繁挂断了电话,说:“丸子说这边太阳不错,我们就找老板借了几个凳子坐在外面晒太阳。”
还有一个位置是空出来的,是专门给尹星宇留的空位。
尹星宇顿时感动了。
“居然还有我的位置!你们果然爱我!”
他扑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原本紧绷的那颗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丁良调侃:“早上也不知道谁睡的和死猪一样,连叫都叫不醒,还换着人去叫你都没醒,没办法,就只能找点事干了。”
尹星宇瘪嘴:“这不是昨天太累了吗,要不我这种铁血早八人怎么可能睡这么迟。”
丁良笑话他。
晒了会儿太阳,吃过午饭,就到了下山的时候了。
还是苏以知开的车,山路不好开,为了全车人的安全还是让他来开比较放心。
毕竟他不想英年早逝。
爬了一整天的山,又闹了一上午,基本还没等下山车上的人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景繁也有点困,靠在车窗合着眼休息着,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抬了下眼,就看见身边的丁良拿出了手机。
“群里的消息吧?”谢文柏也没睡,“我手机也震了。”
丁良嗯了声,点进班级群看了看。
“比赛具体时间下来了。”丁良说,“景繁,我记得你上次不是去交了报名表吗,应该是这个比赛吧?”
他把手机给景繁看,景繁凑过去看了眼,嗯了声。
“还有两个星期?”景繁问。
丁良说:“差不多三个吧,都到月底了,场地定的是会展中心,那边我还没去过呢,这么正式的吗,我记得以前咱学校有其它的小比赛都是随便找个运动场凑合一下就行了。”
会展中心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不过听起来确实挺官方的。
景繁笑了下:“可能确实是正规比赛吧。”
“我看了眼。”丁良翻着比赛详情,“是面向全国大学生开展的,哇,这个福利可以啊,要是拿到前三的话还有大企业的实习机会啊。”
对于他们这些即将实习的大学生们来说,实习机会无疑比什么都诱人。
听到这,几人顿时不困了,就连副驾驶昏昏欲睡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尹星宇都瞬间提起了劲儿,扒着座椅朝后看。
“大企业?什么大企业?”尹星宇巴巴的问。
丁良翻了翻:“就只看到两个私企,蛮有名的那种,说是会找其他公司合作来进行人才推广,但还没确定都是哪些公司。”
景繁也打开群里的文件看了看。
条件确实很诱人,像是这种大企业,应届生身份很吃香,不光能享受到国家和学校的补助,顺利的话还能直接转正,到时候就是金饭碗了。
“参加的人应该很多吧。”景繁说,“上次我去交报名表的时候已经有十几张了。”
丁良笑了下:“人多是多,基本都是去混学分的,放心,没什么问题。”
景繁倒是不太担心,只是觉得人要是太多的话,估计比赛花的时间会久一点。
不过应该也还好。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做,认真参加比赛,夺得一个好名次,然后找到个好工作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两个多小时后,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
丸子和陈子肖先下了车,和苏以知道了谢,丸子倒很自然,只是陈子肖目光有些躲闪,苏以知看出来了,也没点明,只是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尹星宇拉开副驾驶的门走了下来,问:“繁,你下来跟我们在学校玩会儿吗?”
景繁其实是没什么想法的,他看了眼苏以知,对方冲他很轻的眨了下眼。
于是景繁和尹星宇说:“不了,我还要去咖啡店一趟。”
“好可惜啊。”尹星宇无奈。
丁良下了车,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咱学校也没啥可玩的,都出去玩一天了也该休息下了。苏哥,你送景繁回去吗?”
他给了个台阶,苏以知就顺着下了,嗯了声。
“那就行,我们先走咯。”尹星宇冲苏以知挥了下手。
苏以知:“记得把丸子送回寝室你们再回去,给人家买杯奶茶,跟你们出来玩连口水都没混上,不像话。”
尹星宇:“好的哥。”
车门被关上,车内再度恢复了一片寂静。
景繁发现,苏以知的家教是很好的。
家教这种东西会体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虽然疏离但却很有分寸感,会给足别人尊重。
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放松,并没有表面所展现的那样难以接触。
苏以知开车拐了个弯,在快要开进小区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也没有避讳,直接接了起来。
“妈。”苏以知问,“怎么了?”
苏夫人说:“你今天没有上班呀?我看你们公司那个小徐发朋友圈了,说他加班加到快要吐了,你把工作都推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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