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飞这下全懂了，他视线从台下的观众脸上扫过，最后看向了站在最外围的中年男人。
今天的游戏类似女生男生向前冲，只是水池换成了软垫，游戏也更消耗体力，没有几个巫师愿意上台参加。
“刚才和我在西特里杂货铺说过话的那位先生，你能上台和我一起参加游戏吗？”在都是陌生人的情况下，张羽飞向曾聊过几句的人提出一起游戏，这是很合情理的做法。
九凤的双眼随着张羽飞的手看向那名中年男人，快速的从人群中分辨出了那人的气息。
中年男人眼神有些警惕，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愿意参加，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那位先生不愿意参加，台下还有观众愿意上台吗？”目的已经达到，九凤直接用奖品诱惑了一名巫师上台参加游戏。
等到游戏结束，张羽飞带着奖品和煌久离开时，已经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了。
“你在参加游戏时，他人还在附近，”煌久变小后窝在张羽飞的肩头，小声嘀咕着，“这次功劳都让九凤给占了。”
张羽飞有些哑然，九凤来伦敦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教训毕方，其次才是帮巫协的忙。
甚至可以说，是用帮忙来换取教训毕方的机会。
而自家师叔在意的这些功劳，在别人眼里估计都是辛苦活。
但张羽飞不会直接说，他只会夸，“还是师叔你深明大义，为了顾全大局可以把功劳拱手让人。”
“那当然了，”毕方被夸的一脸得意，巴掌大的小鸟挺起毛绒绒胸脯，一本正经的说道，“希望九凤不要让我失望。”
之前不知道煌久和特凡林导师达成了什么口头协议，但张羽飞可以肯定的是，自家师叔肯定不会吃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催自己快点出发。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御剑飞行的速度比上次还要快上不少。
刚到龙族，巴掌大的小鸟就已经蹿了出去，跟着特凡林导师跑去摘果子了。
龙族围绕魔窟分成四个区域居住，之前龙蛋和幼龙都是分开照顾的，自从偷袭事件发生后，为了保障幼崽们的安全，龙族把所有龙蛋都安置到了一个暖巢照顾。
除了洞口的禁制，还有龙族每天轮换保护，要比张羽飞第一次来时安全太多了。
一个多月没来，暖巢里的龙蛋数量并没有增多，还是上次剩下的那几个。
小家伙们发育良好，甚至不需要额外的灵气滋养。
张羽飞在检查完一遍龙蛋的情况后，就准备出去找毕方。
因为签订了平等契约的关系，在一定距离下，张羽飞能够通过契约感应到毕方的位置。
他御剑朝着西边飞去，在绕过十几座山峰后，终于远远的看到了煌久的身影。
半空中，煌久恢复了正常体型，浑身燃烧着着浓烈的火焰，他张开的鸟喙中一个火球逐渐成型，随着火球的出现，周围的温度提高了不少。
张羽飞看着把本源之火注入到大阵节点的毕方，内心十分复杂，特凡林导师究竟许诺给毕方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让毕方愿意把自己辛苦凝聚的本源之火送出去。
“我上次过来，本源之火就用掉了不少，这次只能给你一点，多了没有。”在把本源之火注入到节点后，煌久就恢复成了人形，开始跟特凡林导师讨价还价。
特凡林导师也不急，笑呵呵的说道，“那你这次多摘点灵果吃，好好恢复你的本源之火，下个月再来帮我就是了。”
毕方的本源之火可以不断凝聚，只是凝聚起来需要时间和灵力，而食用灵果能帮助毕方加快本源之火的凝聚。
煌久听到特凡林导师这么说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有些别扭的说道，“你都这么大方了，我要是本源之火给的太少，倒是显得我小气了，那我再给你点吧。”
张羽飞御剑掉头就走，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自家师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骗了，就算最近没打架，本源之火用的少，也不该这么大方啊。
毕竟师门里的师叔师伯在炼制法器时，每次找煌久讨要点本源之火，都只能要到一小簇火苗。
张羽飞越想越觉得煌久是因为太久没打架，导致他的警惕性和反应力极速下降，才会这么容易被骗。
又绕过一个山峰，眼看着就要回到暖巢时，眼前闪过一道光芒，张羽飞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被固定在了身体两侧。
偷袭的人不知道躲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特意选在了煌久不在的时候进行偷袭。
脚下是峡谷，张羽飞为了防止自己被偷袭者从高空打落，只能先御剑飞到离自己最近的山峰上。
“这次我被抓到了吧，”中年男人拿着魔杖出现在张羽飞的身后，去除伪装后的巫师双眼阴冷的盯着不远处刚站稳的人类修士，“我劝你这次最好听话，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羽飞脚尖一勾，地上的长剑就飞了起来，在灵力的控制下朝着中年巫师飞去。
对方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只能固定住他的胳膊，但没有封锁住他体内的灵力。
张羽飞虽然双手被固定在身侧不能动，但并不妨碍他主动进攻，“索克先生，大话别说过头了，这里可是龙族，你想带走我可没那么容易。”
“说大话？”巫师本就阴冷的双眼，现在因为张羽飞的话寒意更重了，“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从这里带走。”
山林陡峭，能活动的地方有限，张羽飞在双臂被固定的情况下，在操控长剑抵挡着来自巫师的攻击时还要留心脚下的情况，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跌落山崖。
就在张羽飞再次侧身躲开攻击时，脚下碎石突然滑落，他身子猛然一歪，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一张符纸在魔杖的指引下，悄然贴在了张羽飞的身上。
中年巫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多亏了你的提醒，才让我想起来还可以用你们玄门的东西对付你。”
作者有话说：
张羽飞：这巫师真不要脸，不光偷袭，竟然还用符咒。
回国篇的文案和书名终于想好了。
《对外交涉部的工作日常》
张羽飞刚被师门安排到对外交涉部工作，就接到了一堆棘手的任务
任务一：处理跨国爱情纠纷
妖族的狐妖和兽族的狐女相恋了，双方父母都不同意这场跨国爱情
狐妖的父母觉得自家儿子对待感情忠贞，若是过个一两百年，那狐女老去，自家儿子很可能会因为用情太深追随对方而去，不如趁早断了。
狐女的父母却觉得，自家女儿找的这个男朋友长的太花心，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兽族寿命不如妖族长，等自家女儿年纪大了，容貌不如现在娇媚，那狐妖保准会变心。
没谈过恋爱，也没打算谈恋爱的张羽飞，手足无措的夹在中间，谁来告诉他这种矛盾应该怎么化解。
任务二：
年迈的黄大仙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领着张羽飞往家走
边走边说，“我那小孙子啊，就是一时兴起，想学着家里长辈跟人讨封，但他修炼没到家，没发现那个外国人就不是人。”
“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给你看看我新捉的宠物，”血族拎起一只金灿灿的黄鼠狼，向着一年未见的好友热情打着招呼。
张羽飞偷偷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熟人，这次任务好解决。
任务三：
某西方种族来华旅游时，误食了一种不知道名字的果子，结果生了三胞胎。
该族一直人口稀少，希望对外交涉部能帮忙再找些这种果子。
张羽飞看着手里的任务单，部门名字这么高大上，怎么处理的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任务N：
代表对外交涉部参加中西方会议，商讨如何做好对外管理工作，减少不必要冲动。
张羽飞看着手里的通知，忍不住感慨道，入职这么久，终于有个像样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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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符咒刚贴到身上, 张羽飞就察觉到了，这是修士协会售卖的最普通的封禁符，能阻碍修士的灵力运转，但这种符咒对于已经处于炼神还虚阶段的他来说, 稍微用灵力一冲就开了。
只是张羽飞没有这么做, 站在他面前的巫师一直没有动杀心，就连在学校那次, 对方费尽心机混进学校, 也只是为了带他离开。
说实话, 他很好奇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在暂时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张羽飞干脆站在原地也不抵抗, 直接等着对方带他离开。
龙族族地面积很广，周围群山环绕，大阵设在魔窟外围以及临近魔窟的区域, 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正好不在阵法覆盖的范围内，只要躲开巡视的龙族就能离开。
中年巫师上前抓住了张羽飞胳膊, 和上次一样拿出了一个阵法盘扔在了地上, 然后把张羽飞推了过去。
阵法盘的传送点被设定在一间公寓里，张羽飞被传送过来后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 随后中年巫师的身影也出现在公寓里。
“这位巫师先生, 我该怎么称呼你？”因为胳膊被固定在身体两侧的关系, 张羽飞费了点劲才让自己坐直身子，他率先开口问道, “我想索克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
“名字从来只是一个称呼，你可以继续用索克称呼我, ”巫师说着话走进了厨房, 很快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走了出来, “你现在胳膊抬不起来，也喝不了茶，就不给你倒了。”
话虽然说的挺客气的，但双眼却泛着森冷的寒意。
张羽飞没吭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翘着脚品茶的巫师。
“着急了吗？”索克不慌不忙的吹着热气腾腾的红茶，还不忘跟自己刚抓来的人类修士聊天互动。
张羽飞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再耽误下去，救我的人就要找过来了。”
“那只鸟确实挺厉害的，”索克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么一想，我确实需要抓紧时间了。”
“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从霍德尔身上抢夺到邪神本源的，”索克说得很随意，就像两人是在正常聊天。
刚听到霍德尔这个名字时，张羽飞只觉的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是不深。
等到再听到邪神本源时，他才会想起来。
邪神信仰及祭祀研究社团社长古托姆，在召唤邪神时颂咏的真名就是霍德尔。
张羽飞到现在还记得，巫协关于古托姆的调查结果及口供，于是便反问道，“是你把邪神祭祀的完整仪式给了古托姆？”
“是我，他想寻求力量，而我恰好能帮到他，”索克直接承认了这件事，但没有再多说别的，“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了。”
张羽飞抬头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十分诚恳的说道，“邪神本源是由墨洛温夺取的，我当时人在屋外，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
“你要是想知道过程，应该去找他。”
索克脸上的笑容越发阴冷，“我该怎么找他？”
“一个无限接近神，就差凝聚出神格的人，是我能抓到的吗？”
张羽飞有些心累，邪神祭祀的时候他已经被墨洛温和法迪尔连手坑掉了15分，没想到这件事到现在还能在牵扯到他身上，然后再坑自己一次。
“所以你就找上了实力最弱的我？”
索克两手张开，语气很是夸张的说道，“不然呢。”
作为主祭司的古托姆因为扛不住冲击，早早就晕过去了，知道并不多。
张羽飞忍不住吐槽道，“那你也该找法迪尔。”
“谁让你没背景呢，”索克像是没了闲聊的耐心，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我抓你来，不是让你问问题的。”
“你最好趁着我这会心情还不错，你早点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说不定一高兴，就放你离开了。”
张羽飞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清楚墨洛温都做了什么，当时如果你在附近的话应该能看到，我从别墅里出来后，法迪尔就布下了禁咒。”
“你确实不知道，但我可以通过你问墨洛温，”索克身子往前俯下，脸凑近张羽飞问道，“现在先说另一件事，你之前提到的《伊法尔特的冒险笔记》又是怎么回事？”
张羽飞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是我高看了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那本笔记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古托姆的事。”
“约翰里魔法百货你了解多少？”现在确定了眼前的巫师跟魔窟的事没有关系，张羽飞准备祸水东引，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尊贵龙族的专属会员店。
索克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还真知道一点别人都不知道的，但这和那本笔记有什么关系？”
“我在卖出那本笔记前，曾翻阅过一遍上边的内容，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因为缺少一些关键信息，还无法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测对不对。”张羽飞话只说一半，试图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更多的信息。
索克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坐直身子说道，“你在跟我耍心眼。”
“只是想从你这得到更多的信息，好确定我的推测，”张羽飞不急不慢的补充道，“我在伦敦没有什么信息渠道，想知道什么事都必须自己查。”
“这样吧，为了展现我诚意，我先说一部分信息，如果你觉的有用，你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如何？”
张羽飞不等索克说话，率先开口说道，“你从一开始就做了伪装，不就是只想从我口中知道你想要的消息吗？反正最后都要放了我，为什么不能更坦诚一点。”
“你很聪明，我确实没有想要杀你，”索克嘴角向上扬起，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之前我去西特里杂货铺买东西时，店员小姑娘告诉我，有位看起来很富裕的先生一直在打听《伊尔法特的冒险笔记》，并且每周都会去到店里询问我有没有过去。”
张羽飞留意着对方的表情，他现在要把约旦赫姆部长安排的人，说成是尊贵龙族的专属会员店的工作人员，“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就在西特里杂货铺留下了联系方式，很快就有人联系我要买走那本笔记。”
“当时为了安全起见，我把交易地点定在了学校的传送点，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过来交易的人我之前竟然见过。”
“之前我曾和龙族的同学去到过尊贵龙族的专属会员店，见过里面的工作人员，而过来取笔记的人就是那家店的工作人员。”
张羽飞说到这里，便停止了自己的分享，他开口对着索克说道，“现在换你来说了。”
“你很会卡关键点，”中年巫师脸上这会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说了，“邪神祭祀的仪式是我从约翰里魔法百货老板那里偷来的，他寿命快到了终点，搜集邪神祭祀的相关信息，应该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
在经过教会清剿后，流传下来的跟邪神相关的信息非常少，但约翰里魔法百货这种百年老店，能找到完整祭祀流程也不足为奇。
张羽飞点了点头，“我先说我的第一个推测，你不是想要邪神本源吗？之前我曾遇到过人造邪神的事，可能和你刚才说的那个老板有关。”
之所以现在提起这件事，是因为巫协后来一直没有查到相关的事件，线索已经中断。
张羽飞想要试探，看这件事跟眼前的男人有没有关系。
毕竟，对方的目的也是邪神本源。
“你详细说说看，”索克微微皱眉，像是在思索这件事和约翰里魔法百货的老板有什么关系。
索克的反应张羽飞都看在眼里，对方好像对次一无所知。
张羽飞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编下去，反正这只是他的推测，他又没向对方许诺推测的内容一定是真的，“笔记上有类似的记载，我想我之前遇到的那个人造邪神应该就是这家店喂养出来的失败品，他们现在想从笔记上找到更多的信息，再次尝试喂养邪神。”
“如果我的这个推测是真的话，那你可以试试从这家店手里截胡。”
索克点了点头，“说说看你第二种推测。”
“那你恐怕没时间听了，”张羽飞直接运转灵力冲破身上的封印，抬脚朝着中年巫师踢去，就在这时，毕方也冲破窗户上的玻璃飞进了公寓内。
索克身体往后仰倒，先是躲过了张羽飞的攻击，然后借着沙发歪倒翻身再次躲开了煌久的攻击。
毕方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张羽飞的身前，用火焰包裹住身后的人类，打算先烧掉固定住张羽飞胳膊的枷锁。
“原来你和我说这么多都是在拖延时间，”索克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羽飞，“看样子你是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
张羽飞身上的枷锁很快就被毕方的火焰烧毁，他活动着胳膊说道，“我一开始就提醒你了，救我的人会很快过来。”
“这次算你走运，希望你刚才说的话不是骗我的，”索克说完一个挪移人就消失不见了。
煌久有些诧异的看着四周，“小羽飞，他这次怎么逃出去的，我明明用妖力封锁了这间公寓。”
“他会不会是躲到其他房间里了？”这次中年巫师并没有使用阵法盘，按说是逃不出这间公寓的。
煌久摇了摇头，“他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铺垫开始收尾了，这个单元再有一章应该就结束了，马上开始娜尔弗女士的草药课，继续欢乐日常。感谢在2023-07-04 17:23:29~2023-07-05 01:4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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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公寓位于房子的顶楼, 张羽飞在走廊的上方找到了去往阁楼的楼梯。
阁楼的面积不算大，刚好可以布置开一个转送阵。
只是传送阵是一次性，阵法材料只够进行一次传送，而且传送定位节点也已经被破坏, 即使再填补新的阵法材料, 这个传送阵也无法再被使用。
看样子，这里只是对方的一个临时落脚点。
“又让他给跑了, ”煌久坐在窗台边, 有些不高兴的抱怨道, “抓他可真费劲, 兔子都没他的窝多。”
张羽飞检查完地上的阵法, 站起身来和煌久说道，“师叔，我们现在是回龙族还是回伦敦？”
“回龙族, 我果子还没来及摘呢，”煌久刚在龙族用掉一半的本源之火, 这会又消耗妖力跑来找张羽飞, 自己也懒得飞了，直接从乾坤袋里把张羽飞掉落在山峰上的长剑拿了出来, 然后就变小窝到了张羽飞的肩膀上。
周日下午。
张羽飞从龙族回到学校, 在看到公共课教室讲台上正在调整ppt的法迪尔后, 心里就是一堵。
气，但是又没办法发火, 那就只能拿眼神刀人。
“张，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法迪尔被张羽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周末这两天他也没做什么, 应该没惹到好友，但对方现在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张羽飞抬眸，原本气质温和的人类青年，这会气质大变，身上写满了高冷，淡漠。
“这是怎么了？法迪尔你又坑张了？”希尔洛金也过来上课了，笑的很是欠扁的凑到张羽飞面前说道，“张，你跟我说，回头我就和光明神告状。”
张羽飞瞥了希尔洛金一眼，“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之前邪神祭祀的事被绑架了。”
“哇，快讲给我听听，”希尔洛金直接占了张羽飞身边的空位，“是谁绑架了你？为什么只绑架你，法迪尔不是也参加了吗，为什么不绑架他？”
张羽飞被希尔洛金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烦了，直接连带上他一起怼道，“法迪尔是光明神教的神圣骑士，有光明神撑腰，谁敢绑架他。”
“呃，张，话不能这么说，”希尔洛金被张羽飞的话给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刚还仗着自己是光明神的一部分意识得瑟，现在就被拎起来和法迪尔一起被怼了。
而一旁的法迪尔还没听明白，邪神祭祀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现在又被翻出来了，“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巫协之前一直没有查到古托姆是从谁手上得到的邪神祭祀仪式，现在那人出现了，”张羽飞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并把中年巫师的目的说了出来，但省略了自己骗对方的那段。
希尔洛金听的啧啧赞叹，“法迪尔，这事确实怪你，张完全是被你和墨洛温牵连的。”
“话说这个叫索克的巫师也真够不要脸的，不敢直接对墨洛温下手，就知道欺负我们可怜的小羽飞，”希尔洛金学着煌久的叫法，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张羽飞很是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希尔洛金，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向光明神告状吗？那光明神会向着我吗？”
希尔洛金再次被张羽飞的话堵的哑口无言，他就不该过来凑这个热闹。
“这事确实怪我，”法迪尔很是愧疚，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在过去这么久后，幕后黑手会找上张羽飞。
来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墨洛温也过来了。
他刚进教室，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三人。
“你们有事吗？”墨洛温站在第一排前，面对着张羽飞三人站好，少年微皱着眉毛，总觉得眼前三人在针对他。
法迪尔率先开口说道，“这周末，张被人绑架了，而对方绑架他都是因为你。”
在互相甩锅这件事上，法迪尔自从在墨洛温身上吃了一次亏后，人越发心眼多了起来。
因为索克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通过绑架，来威胁墨洛温交出他夺取邪神本源的办法。
虽然法迪尔也分走了一半的邪神本源，但并不妨碍他现在坑墨洛温。
张羽飞在被煌久找到后，就通知了巫协，并且把自己从索克那里套出来的信息也都说了出来。
他今天在见到法迪尔和墨洛温时确实有些生气，但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不爽。
在谋取邪神本源这件事上，他可以说完全没有参与，但却一直被牵扯进去。
本着自己不开心，也不能让两个罪魁祸首开心的原则，张羽飞成功让法迪尔和墨洛温感到了愧疚。
索克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张羽飞再次把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
新的一周开始，实践活动也正式开启。
其他学生都是按种族来分专业的，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报选修课。
而张羽飞所有学科都是自己选择，这就导致他有两门课的时间撞在了一起。
在两周的时间里，他既要完成占卜课的考核，又要完成阵法与禁制的考核。
占卜课一共安排了四项考核，分别是水晶球，卡罗牌，占星术，灵数学。
这四项考核中，水晶球占卜是最简单，张羽飞坐在软垫上，梅金吉导师坐在他的对面，开始第一轮的考核。
“张，水晶球占卜很考验一个人的灵性，你可以按照自己想法去占卜，”梅金吉导师在考核中从不用稀奇古怪的题目去为难自己的学生，但她很在乎占卜的仪式感。
张羽飞在矮桌上铺上红丝绒布，再小心的把水晶球放好，接着点燃蜡烛和熏香，然后才关掉房间里的灯光。
水晶球被摇曳的烛光照的忽明忽暗，张羽飞坐在软垫上思考着自己这次应该占卜什么。
跟神格碎片有关的信息在占卜时都会出现干扰，导致占卜失败。
而约翰里魔法百货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没有明确的占卜方向。
思来想去，张羽飞把双手放在水晶球的两侧，他或许可以试着占卜甘格莱尔的死因，如果可以，他想在回国前化解掉这位兽族青年魂魄中的怨气。
和别的亡魂不同，甘格莱尔因为魂魄不全的关系，即使在引魂香的帮助下补齐了魂魄，也始终无法想起自己的死因。
张羽飞开始在心中默念，“甘格莱尔究竟因何而死。”
三遍默念结束，水晶球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画面中先是出现一个长发男人的背影，对方好像是在打电话，紧接着对方转过身来，然后画面开始倒退。
张羽飞很快就意识到，水晶球中出现的画面是甘格莱尔的视角，这或许就是他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不断晃动的视角下，甘格莱尔好像是在逃跑，水晶球无法传递声音，张羽飞只能从慌动的画面中去推断当时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视角就变黑了，水晶球上不在显示任何画面。
“张，你这次占卜用了很长的时间，”梅金吉导师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羽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点头说到，“这次占卜比我以往看到的都要多。”
梅金吉岛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她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我想你这次占卜的问题应该跟你有很深的关联，只有在建立一定羁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羽飞伸手握住胸口的项链，甘格莱尔的魂魄一直待在里面，确实和他有着很深的羁绊，人类修士点了点头，开口感谢道，“梅金吉导师，谢谢你的解答。”
占星术需要到晚上进行考核，在进行卡罗牌和灵数学占卜时，张羽飞选择占卜了相对简单的问题。
不管是灵数学还是卡罗牌，这两种占卜方式对他来说都有些太过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