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埃德尔逮个正着了，之前在学校时被逮到一次，上周来城堡他跟张羽飞说话被撞见一次，还有就是现在，他刚带着克里尔回来就又被抓了个现行。
早知道他就带着克里尔在外边吃完再回来了。
面对梦魇的妥协，小蝙蝠挣扎的更厉害了，“埃德尔，你不能威胁我的朋友。”
“你放开我，我要去烤鱼。”
埃德尔伸手在克里尔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冷酷无情的说道，“他是自愿的，反倒是你，再闹腾就去关禁闭。”
张羽飞站在一旁和西格蒙德抬头望月，坚决不参与到这件事上。
今晚的月亮可真美啊，你看它又圆又亮。
狮鱼很快就被城堡的厨师带走了，克里尔眼里含着泪乖乖走在尼古希斯亲王身边，张羽飞跟着他们重新回到宴会厅。
盖娜女士在看到小儿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后没有任何心疼，反倒是越过克里尔来到张羽飞身旁。
“张，我们去一边聊，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盖娜女士在克里尔热切的期盼下，她拉着年轻的人类走到一旁说话去了。
宴会厅里这会的氛围很好，舞曲一首接着一首的放着。
张羽飞甚至在舞池中央看到了卡利，之前明明累的不行的巫师又跑去跳舞了。
“艾莎很喜欢你的朋友，”盖娜女士欣慰的说道，“卡利这孩子我看着也很喜欢，我原本是想把艾莎介绍给你认识的，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走到一起了。”
张羽飞礼貌的笑了笑，他也没想到来血族做客会被迫相亲，“盖娜女士，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除了艾莎和卡利，还有六个小辈互相有了好感，你们玄门的桃花符效果真不错。”
盖娜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压低声音朝着张羽飞问道，“你的那位室友，他是怎么想的？”
张羽飞顺着盖娜女士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西格蒙德。
“他今天一来就去找乔安娜，然后两人就去了休息室，张，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乔安娜了，”盖娜女士在问赵羽飞的时候，还不忘去观察远处正在聊天两人。
张羽飞被问到时，最先想到的是西格蒙德应该是单纯的喜欢对方编发的手艺，但他毕竟不是西格蒙德本人，也揣测不到这位混血恶魔到底什么想法。
他组织一下语言后对着盖娜女士真诚的说道，“感情看的是两个人的缘分，他们既然已经认识了，就不需要我们再去关心了。”
“在喜不喜欢对方这件事上，他们自己更清楚，不是吗？”
城堡里的厨师速度很快，才刚结束一首舞曲，新鲜的狮鱼料理就被端了上来。
为了防止食物的味道影响到宾客的兴致，宴会一般都是准备冷餐。
克里尔站在餐桌旁看着那一盘盘凉菜，满脸的不开心。
“我不管，我就要吃烤鱼，”小蝙蝠一脚踩在埃德尔的脚上，双手叉腰气势凶凶的说道，“我才不要吃这些东西，我就要吃烤鱼。”
厄特利倒是无所谓，拿着餐盘盛了两片生鱼肉，在沾了酱汁后送入口中，吃完对着克里尔说道，“还挺好吃的。”
张羽飞不吃生食，便盛了一些凉拌鱼肉来吃。
狮鱼做为一种魔兽，它的肉质紧实Q弹，水煮以后鱼肉也没有变得松散。
“确实好吃，很滑嫩鲜甜。”张羽飞吃过还不忘和厄特利交流两种做法味道上的区别。
克里尔站在一旁听的有些犹豫，那他要不要尝尝看？
作者有话说：
盖娜女士：这桃花符真不错，我要给各家族的小辈都安排上。
这两天工作实在忙，码完就凌晨一两点了，好在我九点半才上班，家到公司又近，九点起床都不会迟到。感谢在2023-05-09 01:21:37~2023-05-10 02:0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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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尔到底还是年纪小, 两个成年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让他忘记了烤鱼这回事。
他主动端了一个餐盘让厄特利帮他夹肉，“这是我捉的鱼，我要多吃一点。”
血族的晚宴一般都要开到凌晨三四点, 对于张羽飞和卡利两个早睡早起的人类来说, 这个时间有些太晚了。
但年轻的巫师刚遇到心爱的少女，怎么可能舍得提前从宴会上离开。
张羽飞去了趟罗吉的房间, 在看望过这位躺在床上养伤的血族后就回房睡觉了。
这一晚因为没有人打扰他的休息, 早上醒来时天才刚微微亮。
张羽飞下楼来到花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就看到克里尔和厄特利蹲在一起,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沿着花园的碎石路走了过去, 就看到两人正在生火。
梦魇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盆子，里面盛着不少鱼肉，他一边点火一边对着克里尔说道, “还是我对你最好吧？”
“嗯嗯嗯，”小蝙蝠使劲点着脑袋, 肉嘟嘟的小手正拿着锡纸包裹肉块。
厄特利听到身后的动静, 在发现是张羽飞后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要烤肉？”张羽飞没想到这一大一小这么执着，大早上的也要烤鱼肉。
厄特利在点着火后, 小心的吹着刚燃起的火苗, 等火大一点后才说道, “我都答应克里尔要带他烤肉了，怎么能食言。”
“张, 你也来，”克里尔个子矮, 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举着手中的肉说道, “厄特利从厨房偷了好多鱼肉，够我们三个吃的。”
“这怎么能算偷呢，”厄特利伸手敲了一小蝙蝠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鱼是我们抓的，这只能叫物归原主。”
张羽飞无奈的在两人旁边蹲下，好奇的问道，“你们不能等下午再烤吗？”
“这不是克里尔等下就要睡觉了，我们趁着这会大家都去休息了，赶紧烤完赶紧结束。”厄特利看火已经烧起来了，就拿着铁钎子开始串鱼肉。
张羽飞看着那一大盆子的鱼肉，叹了口气后开始帮忙。
等到小蝙蝠吃饱喝足自己回房睡觉后，张羽飞看着满地狼藉，只能接着继续帮忙。
早餐城堡的厨师熬了鱼肉粥，张羽飞在吃了不少烤鱼肉后，又喝了一碗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鱼肉的鲜美味道。
明明做这些事的是厄特利和克里尔，为什么现在吃鱼肉吃到撑的是他。
但厨师特地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张羽飞实在不好意思一点也不吃。
不过他没有忘记拉上厄特利这个罪魁祸首一起。
在张羽飞和厄特利准备出门消食的时候，卡利才来到餐厅，年轻的巫师脸上带着明显的困顿。
正在用餐的西格蒙德看到卡利过来，调侃的说道，“哦～，我们年轻的巫师先生，想必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卡利，你该不会跳了一夜的舞吧！”
这本来是句问话，但混血恶魔的语气十分肯定，“我们的巫师先生路都快走不稳了。”
张羽飞刚才没注意到，听到西格蒙德的话，他才发现卡利走进餐厅的时候，他的两条腿都在微微的颤抖。
卡利不会真的跳了一夜的舞吧？
“哈哈哈，”本来已经从餐桌旁离开的厄特利趴在张羽飞的肩膀上，他笑的十分大声，梦魇一向随心所欲，从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卡利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向佣人要了一杯咖啡。
面对混血恶魔的调侃，以及梦魇的笑声，红发巫师这会已经没有精力去和他们争辩了。
张羽飞有些担忧的对着卡利说道，“艾莎是血族，你们两人的作息时间不一样，你不能再这么熬夜了，要注意身体健康。”
巫协对血族有着一项严苛的规定，不管是因为何种理由，都不能把人类转化血族。
只有在血族认定了人类伴侣且通过巫协的审核后，才可以对人类施行转化。
但审核在无特殊原因的情况下，是有三年的考察期的。
如果卡利之后还一直这样子，晚上熬夜，白天早起上课，身体恐怕很快就会出问题。
恐怕撑不到三年身体就先垮掉了。
“张，我知道，”卡利端起佣人送来的咖啡想要喝上两口提神，但刚泡好的手磨咖啡这会还有些烫嘴，他只能放下杯子，人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只是太兴奋了。”
“在你眼中可能很奇怪，但是对我来说，能和艾莎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实在太让人激动了。”
西格蒙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对着卡利说道，“你说得太对了，对张这种一心只想着修炼的家伙来说，他根本理解不了爱情有多美好。”
对于混血恶魔和梦魇这两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张羽飞已经不想再多做评价。
面对他人的嘲笑，张羽飞大多时候选择直接反击回去。
他表情冷淡的对着西格蒙德说道，“哦，我是无法理解，但我想你肯定十分理解爱情的美好。”
“昨晚盖娜女士还向我询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乔安娜了。”年轻的人类看着表情变得有点诧异的西格蒙德，语调依然毫无感情的说道，“看来我需要和盖娜女士说一下，你现在十分渴望爱情，让她帮你多费点心。”
早起过来吃饭的混血恶魔并没有扎起他的长发，或许是张羽飞的话刺激到了他，那拥有着自我意识的头发开始疯狂的蠕动起来。
张羽飞有些密集恐惧症加强迫症，在看到西格蒙德的头发开始乱动后，就打算从餐厅直接离开。
混血恶魔赶忙起身拦住了年轻的人类，语气讨好的说道，“张，我错了，我和乔安娜只是交流编发技巧的好友。”
“哦，原来是这样。”张羽飞语气有些轻飘飘的，像是没把西格蒙德的话放在心上，紧接着他恍然大悟的说道，“那我知道该怎么和盖娜女士说了。”
“我就这么告诉盖娜女士，你和乔安娜女士只是朋友，但你又十分向往美好的爱情，需要麻烦盖娜女士帮你多多操心。”
厄特利站在张羽飞的身旁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自己的室友连着自己一起怼，毕竟他早上刚带着小蝙蝠在花园里偷偷烤鱼来着。
西格蒙德第一次被张羽飞这么对待，瞬间感觉室友之间没了友爱。
“张，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再也不嘴欠了。”混血恶魔伸出手对天发誓，直接选择认怂。
昨晚的晚宴上，他已经见识到了盖娜女士的威力，这位贵妇人对帮小辈介绍朋友有着无比强烈的热情。
张羽飞微微仰着头，表情冷淡外加有些嫌弃的撇了混血恶魔一眼，“哦，看我心情吧。”
说完这句话，张羽飞就绕过西格蒙德离开了餐厅。
厄特利在张羽飞身后无声大笑着拍了拍混血恶魔的肩膀，小声的在西格蒙德耳边说道，“保重。”
“张怼起人来很厉害的，“卡利吹着杯子中的咖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后，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朝着西格蒙德分享自己的经验，“我已经被他这么怼了很多次了。”
“不过，我是自己作死被他怼，但你是主动招惹他，”卡利又抿了一口咖啡，十分扎心的补充道，“依照张的性格，虽然他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但我还是劝你最近小心点比较好。”
西格蒙德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混血恶魔表情有些复杂，因为卡利一直都表现的很单蠢，这次他直接信了巫师刚才所说的话。
“我得回去，”西格蒙德泄气的挠了挠头，他对着卡利说道，“以防万一，我最好现在就回学校，并且以后都不再来血族做客。”
卡利听到混血恶魔这么说，他连咖啡都不喝了，“你这么怂的吗？”
“我这不是怂，而是识时务。”西格蒙德说完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卡利说道，“我不会飞，你送我回去吧。”
“我可送不了你，”卡利幸灾乐祸的说道，“我是坐马车来的，扫把没带过来。”
西格蒙德越发不安起来，他甚至能想到晚餐时张羽飞会对着盖娜女士说这些话后会发生什么。
但是，他不会飞，城堡的位置离学校又十分远。
混血恶魔只能选择继续留在城堡做客，时时刻刻注意着张羽飞的表情及去向。
今天白天，张羽飞过的十分愉快，上午他去了血族的藏书室看了会书，下午他去农庄转了一圈。
等到晚餐时，他在西格蒙德紧张的注视下淡定的用着餐。
餐厅里坐了不少人，除了张羽飞和卡利他们，尼古希斯亲王家族的一些人也在。
卡利正和艾莎坐在一起边聊边吃，乔安娜女士也过来了。
晚餐吃到一半，盖娜女士举起酒杯，对着西格蒙德说道，“你和乔安娜相处还好吗？”
“我们是有相同爱好的朋友，我和她相处的很愉快，”混血恶魔被盖娜女士问到时，浑身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西格蒙德白天的时候一直和张羽飞待在一起，并没有看到他单独去找过盖娜女士。
他实在想不通这位贵妇人为什么还会这么问，只能赶紧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盖娜女士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样啊。”
只是这个‘啊’拉的有点长，听的西格蒙德头发都开始微微抖动，只是现在白色的长发被编了起来，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混血恶魔在内心祈祷，千万不要给他安排相亲。
作者有话说：
西格蒙德：别让我相亲，千万别让我相亲。
作者：我差点一下被安排了两场相亲。
真的服了，我妈的朋友，一晚上给我妈打了好多电话，介绍了两个男的要我去见。
然后我妈就让她的朋友详细去问问这两个人的情况，然后发现这两人都不合适。
我才逃过两劫。
想知道他们哪里不合适吗？
V50细听我妈和她的朋友是如何发现这两人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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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飞始终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晚餐, 期间头都没有抬一下。
在西格蒙德的祈祷下，盖娜女士这会也没再多说什么，开始转头关心起家族小辈们的感情。
吃过晚餐，卡利就和艾莎出门约会去了。
在埃德尔的注视下, 厄特利虽然很想再带着克里尔出去玩, 但在没经过家长同意的情况下，他也不好意思再偷偷带着小蝙蝠出去。
对血族来说, 晚餐结束后一天的生活才正式开启, 西格蒙德和厄特利向来喜欢夜晚出去玩, 他们干脆跟着血族的年轻人一起出去玩了。
古堡的夜晚温度越来越低, 张羽飞窝在温暖的客房里看着书。
城堡里保存着大量的书籍, 有不少是关于神明的记载，他借了一份笔记带回来看。
这本笔记应该是诺曼王朝时期写下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千年。
张羽飞向负责管理书籍的工作人员询问过, 这本笔记是尼古希斯亲王的父亲所书写。
笔记刚翻开，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张羽飞, 我来找你玩了。”克里尔边敲门边朝着屋内喊着, “你快给我开门。”
年轻的人类只能放下笔记，把门外的幼崽放进来。
张羽飞好奇的朝着小蝙蝠问道, “你怎么没跟着厄特利他们去玩？”
“你也是我的朋友, ”克里尔努力抬起自己的小短腿, 等他爬到沙发上坐好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能光和厄特利玩, 这样会冷落你的。”
这话一听就不是克里尔的本意，小蝙蝠从来都是只能别人迁就他的性子, 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
张羽飞更偏向是埃德尔为了让自己的弟弟离梦魇远点, 把小蝙蝠给哄骗过来的。
“那你要不要陪我看书？”客房里一共有两个单人沙发, 张羽飞回到自己之前坐的那个沙发上，他准备继续看笔记。
但考虑到小蝙蝠的到来，还是先问了一下对方的想法。
克里尔坐的很规矩，嫩藕似的小短腿悬在空中，大眼睛圆呼呼的看着张羽飞，奶声奶气的问道，“什么书？”
“你爷爷写的故事。”张羽飞简单翻了一下，笔记中的内容还挺适合讲给小朋友听的。
小蝙蝠瞬间来了兴趣，他展开小翅膀，扑哧扑哧飞到张羽飞身上，人还没坐稳，就要抓住笔记去看。
“这上边都写了什么？”克里尔拿着笔记翻了两页，但因为认识的单词实在有限，翻来覆去却什么都看不懂。
张羽飞从小蝙蝠手中接过笔记，把怀里沉甸甸的幼崽抱好，翻到第一页开始读了起来。
“最近很少见到教会的人，我最开始怀疑他们是在集中力量，准备对血族发起大规模进攻。”
“于是我去见了始祖，在我表明事情的经过以及我的猜测后，始祖却让我别再为这件事忧心。”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教会的人始终闭门不出，就连热衷发展信徒的光明神教也不再外出传教，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
张羽飞声音温润，在读这本英文笔记时的腔调十分好听，小蝙蝠听的很是入神。
“时隔半年，我终于知道教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了。”
“消息是从一个盗贼的口中传出来的，他去到光明神教偷东西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盗贼跑去酒吧喝酒，一时没忍住就把他在光明神教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他说自己看到主教跪在神像下，虔诚的恳求着神明不要抛弃信徒。”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酒吧中传开了，光明神教的信徒很多，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引起了民众们的恐慌。当时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个盗贼的话，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光明神教竟然出动了圣骑士来缉拿这名盗贼。”
“光明神教的这一行为恰恰证明了盗贼所说内容的真实性，于是，民众们自发的聚集在教堂前，去询问教会，神为什么要抛弃祂的信徒。”
“要知道，我已经快有几百年没对任何事产生过好奇心了。”
“但现在我的好奇心让我一刻也等不下去，我再次去面见了始祖，希望他能给我一些解答。”
“始祖告诉我，不光是光明神教，就连其他教会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他们在祷告时再也感受不到神明的回应。”
“我问始祖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始祖没有说。”
“就在我见过始祖后没多久，始祖就给所有亲王传达了一个消息，他准备沉睡了。”
“我开始派人搜集教会的消息，虽然始祖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始祖之所以选择沉睡，一定是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大事，这件事不光影响到了教会，同时也影响到了始祖。”
“半个月后的今天，我收到了手下传回的消息，光明神教举行了一次规模很大的祭典，数万信徒跪在神像下乞求光明神能够再次展现神迹。”
“这一次，光明神给予了信徒回应，但神迹只出现了不到半分钟就消失了。”
“这几天我不断收到手下传回来的消息，发现其他教会也开始举行祭典。”
“刚开始我以为教会的人是在乞求神明的眷顾，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教会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举办祭典不是为了重新得到神明的眷顾，而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途径，让神明能够再次降下神迹。”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找到了。”
张羽飞看了眼笔记后边的内容，基本都是教会在找到能够让神明降下神迹的办法后，再次联合起来对血族发动进攻的描述。
这些内容已经不适合幼崽去听了，于是张羽飞合上笔记把克里尔从腿上抱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念了，”小蝙蝠听的正有意
思，却没想到张羽飞突然停了下来。
张羽飞指着墙上的时钟，“克里尔，已经九点了，我该睡觉了。”
“好吧，”小蝙蝠有些不情愿的准备离开，虽然他还没听够故事，但在他和张羽飞相处的这一个多月的里，他对眼前的这个人类作息十分了解。
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张羽飞会在九点准时上床睡觉。
送走小蝙蝠后，张羽飞拿着笔记坐到了床上，他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阅读灯。
笔记上的内容是按时间去写的，一般几句话就占据了一页的内容。
小羊皮制作而成的笔记看起来很厚，但实际里面的内容并不多。
张羽飞直接翻过那几页描述教会向血族发动战争的内容，接着往下看去。
「自始祖沉睡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在一次次和教会的斗争中，我明显的感觉到对手的实力大不如从前。」
「我也逐渐认识到，教会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们不再能借助神明的力量来杀死我们。」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教会才会趁着我们还没有从之前的战争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继续发动战争。」
「只要给血族时间，这个世界哪里还容得下教会的存在。」
张羽飞接着往下翻，再跳过几页笔记的主人对血族未来的期望后，继续看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终于知道始祖为什么要沉睡。」
「随着和教会的不断战斗，血族死了很多人，我才逐渐意识到，不光教会无法随意借用神明的力量，血族也受到了影响。」
「身为血族尊贵的亲王，即使是由我转化的血族，也无法获得更多的力量。」
「只有纯血血族孕育出的孩子，才能够继承到血族强大的力量。」
合上笔记，张羽飞倚在床头安静的思考着。
对于他来说，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在书籍上都有明确的记载。
但对那时的人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血族的始祖被这个世界限制了力量，神明不能再随意撒下神迹。
也是那时的人，在经过千年来的尝试和探索后得到了答案。
不是神明舍弃了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不再需要神明。
大概是因为笔记的关系，导致张羽飞的心境有些变化，让他做了一夜杂乱无章的梦。
今天室内的光线有些暗，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天气也跟着变冷了很多。
“张先生，今天降温，夫人特意嘱咐我们给你送些衣服。”
张羽飞打开房门，从佣人手中接过棉服，轻声朝着对方道谢。
“早餐已经做好了，您随时可以下来用餐。”佣人说完就接着去给其他人送衣服了。
张羽飞看到佣人去敲卡利的房门，于是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
等了大概半分钟，卡利才打开房门。
红发巫师两眼无神，一头短发睡成了鸡窝，刚从佣人手中接过衣服，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在看到好友的状态后，张羽飞默默转身回房了。
他本来还想着叫上卡利一起去吃早餐，但现在看到好友这副模样后，算了他还是自己去吧。
他只希望回学校后，卡利能够早点调整好他和艾莎的相处时间。
张羽飞对此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艾莎会更关心卡利的健康。
周五过来时是四个人一起，周日下去回去时就变成了三个人，卡利要等艾莎睡醒后一块回学校。
上了马车，西格蒙德才长舒了一口气，“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张羽飞笑了笑没说话，他在混血恶魔的关注下，确实没有单独去见盖娜女士，但他可以通过手机直接给对方发消息。
作者有话说：
血族这个单元算是结束了，这一章主要铺垫下背景。
现在说说大家很感兴趣的事。
其中一个人我妈看了他的照片，觉得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人，于是就让她的朋友再仔细问了一下。
因为我妈朋友的朋友的亲戚给介绍的，所以都不清楚，就直接给这个人打电话问了下。
这一问对方不好再隐瞒，他实际年龄比他之前说的大7岁，这一下就大了我10岁了。
只能说，现在相亲男的为了找年轻女孩，真的是够能骗的。
在这种情况下男的如果长得年轻点，他不说，女生也不去看他实际信息，很容易被骗了。
另一个下次说，大家相亲一定要擦亮眼睛。
我感觉我不会被骗，是因为我还不想结婚，就不会对相亲的人抱有好感。感谢在2023-05-11 04:44:40~2023-05-12 04:38: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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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刚结束, 张羽飞就去了趟图书馆。
自从在血族城堡看过那本手写笔记后，他突然对教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准备去借两本历史书看看。
学校的图书馆被分成不同的区域，四楼左边是人类书籍区域, 右边是记载西方各族历史的书籍。
张羽飞按照标注找到教会的那列, 开始翻看起来。
“张，上午好。”法迪尔拿着一本书走到张羽飞不远处, 在打过招呼后说道, “西方的教会根系错乱, 很多历史都是编造出来给外人看的。”
“你若是想了解什么, 可以直接问我。”
张羽飞合上手中的书, 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法迪尔，我想了解教会这一千年来的变化。”
在和西格蒙德交流的时候, 两人可以直接讨论成神之路已断这种话题，但在面对一位教会的成员时, 张羽飞选择含蓄的去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