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雄虫赘婿他只想咸鱼—— by便揽轻狂
便揽轻狂  发于:202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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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之后,陈泽下意识地走到厨房,拉开了冰箱。
里面塞了满满当当的食材。
宴灵枢在他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想或许你会喜欢……”
因为上一次陈泽给他送饭的时候,表现得很开心。
而他自己……也很喜欢吃陈泽亲手做出来的饭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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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学业和考试的话,陈泽相信自己一定会过得更加舒适。
不过即使已经立志要做一个吃软饭的雄虫,但陈泽并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人身上的人。
宴灵枢划给他的额度数目当然很高,虽然对于陈泽本人来说,这个额度的钱并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是对一名普通的虫族公民,那这就真的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可陈泽很清楚一点,这一笔钱是宴灵枢划给他的使用额度,他当然可以选择用这一笔钱大肆购买不动产或者是进行投资,这样即使宴灵枢以后和他和平离婚,也有一笔傍身的资金。
但如果本人不掌握有一定的生存技能的话,他的应对风险能力一定是极低的。
得到一份大学毕业证,并且掌握一个以后即使不幸落难,也可以开小诊所生活的技能,对陈泽来说也必不可少。
所以这天晚上入睡之前,陈泽仍然还在看那一本药理学。
但他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床的另一头沉了下去。
宴灵枢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了床的另一侧。
陈泽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因为他们提供给军部的申请,所以在这栋房子装修和配置的时候,很理所当然的,这间房只有一张床。
尽管这一栋二层小洋楼里有着游戏室、书房、客厅、厨房、阳台、健身房、影视厅、衣橱……等等,但它确实只有一间主卧。
——既然表示要孕育虫嗣,那怎么能让两个夫夫分房睡?
“他们只准备了一张床,不过书房倒是可以将就休息,客厅的沙发也还不错。”
宴灵枢看起来并不介意,甚至主动告诉陈泽。
“我去外面睡就好,不过,你知道你的睡衣放在哪里吗?”
陈泽今天进了房间以后,很快就开始复习书本知识了,还没有来得及将整个新房全都看过。
陈泽合上书,默默躺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儿。
“没有让您去睡沙发的道理。”
但陈泽也绝对不愿意去睡沙发或者书房的小躺椅。
“您明天……几点起床呢?”
这才是陈泽真正在意的东西。
他不想早起。
更不想早上四点或者五点起床。
当他知道要跟宴灵枢两个人睡一张床的时候,他真正在意的是他以后可以赖床的时间。
宴灵枢些意外陈泽的问题,但他仍然思索了一下。
食指和拇指扶着下巴,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肘,侧头看向已经躺在床上的陈泽。
“你希望我早一点还是晚一点?”
宴灵枢在征求陈泽的意见。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拥有充足的睡眠。”
这样的话,陈泽也才能拥有充足的睡眠。
对这件事,陈泽非常的不能让步。
所以他又提出。
“按照合同的内容,在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履行雄虫的职责,而照顾您的身体和修补您的精神海,都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
陈泽非常的诚恳,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希望您能够保持充足的睡眠,早上不要起来得太早,这样的话,夜晚对您进行的精神海治疗或许会大打折扣,这不利于我履行合同的约定,也对您的身体不够负责。”
宴灵枢的表情很微妙。
不确定地询问道,“你的身体可以承受吗?”
陈泽立刻点头。
“可以的,我——我在学校里学习的时候也非常刻苦,对于这个我早已经有过相关练习。”
在说到刻苦和相关练习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非常坚定。
于是宴灵枢也就躺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熟悉的精神力就再次靠近了他,仍然是那一个可爱的精神触须。
宴灵枢想,陈泽的精神力同他的人一样可爱。
他不由得对此产生了一点儿怜爱,因为他的精神海相当庞大,陈泽伸出的那一点精神力触须,简直就像是一条小鱼在湖面上轻轻地跳跃一般。
他并不觉得陈泽弱小。
毕竟这是他的雄虫,对方这样努力地照顾他,尽一个雄虫的职责,比起其他的雄虫来说。
他的雄虫更加讨人喜欢。
宴灵枢闭上双眼,很快沉浸在了伤口被触须轻轻治疗填补的舒适感中。
雌虫的精神海所受伤害与身体伤害不同。
根据《精神海病理学》的讲述,雌虫受到过的心理创伤、甚至雌虫在驾驶机甲的过程中受到的伤害,与每一次战斗都是对精神海的一次冲击。
绝大部分雌虫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地会受到不同程度地冲击并留下精神海伤痕,如果不能及时得到雄虫的治疗和抚愈,那么精神海也会反过来作用于雌虫本身。
有可靠的研究证明,长期未得到过精神力治疗的雌虫会变得偏激而暴躁,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帝国颁发的法律强制性要求雌虫与雄虫结合,并且允许雄虫一夫多妻。
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无法很好地满足绝大部分雌虫的需要,一方面当雄虫得到一夫多妻的特权以后,对于财产的分配也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而另一方面,很少有雄虫可以满足如此数量庞大的高等雌虫的精神海治疗需求。
于是帝国修改了法令,允许雌虫单身,但军雌仍然受到强制性条约束缚,并且允许了雄虫对非婚约对象的精神海治疗。
在这之前,精神力对精神海的治疗过程被视为一个隐秘的,不可暴露于大众之下的行为举动。
陈泽在历史课上看到这段视频时,稍微联想了一下。
大概可以把这个类比为古代要求医生不能直接接触异性的身体,而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和必要的诊治需要,慢慢地人们就对这些事接受程度更高了。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陈泽发现,这些医学院校的建立甚至没有超过百年。
他从中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虽然虫族已经有了远超过百年能够出现的治疗经验和手段,但是有一部分人将它们掩藏了起来,并且在一开始不打算将其公之于众。
这背后的原因就让人寻味了。
显然这是一种控制手段。
陈泽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只伸出那一根触须去触碰宴灵枢的精神海,让那一根触须小心翼翼地修补伤口。
根据伤口的不同,有几种治疗方式,其中最基础的治疗方法分为两种,一个是织网,一个是融化。
织网应用于较大的伤口,是以雄虫的精神力作为丝线,将空洞或者凹陷的雌虫精神海伤口进行网状填充或者修补。
融化则是以雄虫的精神力,如同蜡烛熔化一般填补较小的凹陷。
陈泽今天触碰的这个伤口算是中型,于是他操纵着触须,分出更加颤颤巍巍的细丝,在伤口上构建。
接着,又用触须搭在构建出来的网上,静静等待填充。
宴灵枢的精神海比陈泽的精神力小了一号。
所以陈泽需要很小心地控制自己。
让自己那一团巨大的精神力尽可能地不去接触宴灵枢的精神海,仅仅伸出一根触须起进行填补。
但他果然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那一团巨大的白金色的精神力,立刻就像融化了的奶油一样,朝着宴灵枢的精神海覆盖了过去。
但两个人都睡得很沉,谁也没有发现。
精神力与精神海贴合在一起,没有人操控,也没有刻意的修补。
但是因为两团能量贴合在了一起,所以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点儿融合和交换。
睡梦中的宴灵枢忽然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陈泽的精神力奶油一样倾倒在宴灵枢的精神海上,很快就触摸到了一个很深的洞穿型伤口。
白色的,有着金色光晕的精神力缓慢地流淌了进去。
最开始带来了刺痛,甚至差点让宴灵枢醒过来。
这种感觉很奇特。
但在最开始的刺痛之后,就开始有酥酥麻麻的感觉攀爬而起,带来丝丝缕缕的舒适感。
细微的疼痛夹杂其间,不过,很快就几不可察了。
宴灵枢的眉头松开,而这个时候。
陈泽翻了个身,一只手压在了宴灵枢的胸膛上。
他做了个梦。
一开始他没有发现自己在做梦,他只是躺在床上,然后慢慢地陷入了一团棉花里。
这团棉花很软,像云朵一样,他不受控制地沉了进去。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轻飘飘的。
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他踩在了地面上。
一个球形物体从远处滚过来,停在他的脚边。
陈泽低头看了一下。
那是一只高尔夫球。
他抬起头,朝着球滚过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清纯的碧绿的山坡,上面站着一个小人。
是缩小版的他,手上拿着高尔夫球杆。
这个梦让陈泽很惊讶。
他不是会沉溺过去的人,至少陈泽自己是这样的认为的。
陈泽没有再看那山坡一眼,而是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
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脖子。
陈泽睁开眼睛,手掌用力,想要起身。
但手上奇怪的触感让他猛然一惊。
他的精神力快速地收了回去,庞大的精神力重新收回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大团。
陈泽面色僵硬,动作呆板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掌,刚才压在了宴灵枢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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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地从床上下来,然后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站在厨房里摸着杯子喝水的时候,陈泽仍然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他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和人有过特别亲密的举动。
即使内心觉得自己和对方都是男人。
但是起床时,那种两个人同床共枕,且他的手……这让陈泽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突兀的错觉。
陈泽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看了看时间。
早上七点。
这个时间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本来陈泽还担心宴灵枢早起时可能会把自己也弄醒,但是现在他醒了,宴灵枢还睡着。
他看了一下时间。
因为有着瞬间传输装置,所以宴灵枢的通勤时间直接被近乎缩短为零了。
往常这个时候,宴灵枢需要在8点之前到达军部,但是因为向军部提供的特别申请,所以他需要前往军部报道的次数也就缩减了。
家政机器人滑动到陈泽的身边。
“宴先生今天的日程安排是什么?”
“八点半到达公司主持会议,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半有一场大学演讲,晚上八点还有一场商业谈判……”
陈泽的耳朵敏锐地对大学演讲四个字起了反应。
“哪个大学?”
“根据信息提示,雄主,演讲地点是星澜医科大学。”
——还好下午有课。
陈泽松了口气。
这样的话也有正当理由避免出席了。
他终于放下心来,于是开始准备早餐。
在按照传统食谱进行烹饪的同时,陈泽也很喜欢进行创新。
当然他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创新就是独一无二,其他人没有做过的,但这种做饭时的奇思妙想,也常常让食材排列组合成不同的味道。
如今天早上他打算用培根、虾仁、鸡蛋、胡萝卜、青豌豆和米饭做一份不同的早餐。
他先将米饭蒸好,然后把胡萝卜切成丁,又把豌豆清洗一遍。
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把冰箱里的黄油取了出来,放在一旁,培根也放在案板上,等待被使用。
对于个大饱满的虾仁,他没有选择直接用刀切割,而是沿着虾肉的纹路,将之一分为二。
过于粗俗直接的切割方式,会破坏虾肉的纤维感和饱满Q弹的口感。
而将虾肉如此一分为二,在受热的过程中虾肉就会蜷缩成一团,形成好看的肉球颗粒。
接着他又将锅热好,把切好的胡萝卜丁和作为配料的洋葱一起放入。
在他往锅里加入蚝油的同时,另一口小锅里的水煮得噗噜噗噜地响,青豌豆在里面随着不断冒出的气泡而上下翻滚,显然已经可以食用。
米饭很快就煮好了。
因为选择的是快速做饭的模式,所以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完全可以取出来使用。
陈泽将米饭全部舀了出来,放在一边,接着在平底锅中加入了切好的虾仁,不断翻炒,虾肉的香味和洋参的味道一起迸发出来,等到虾肉完全熟透,由粉白的弯月变为蜷缩在一起,令人食指大动的红色虾球时,陈泽这才加入了米饭进行翻炒。
因为全部都是热的,所以只需要在翻炒的过程中让米饭和这些配料充分地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
这个过程中陈泽又加入了适量的盐和生抽调味。
陈泽将培根一片片展开,并列着放在案板上,又各自放上一片芝士,接着开始团饭团。
团好饭团之后,他将饭团放在芝士上,按着培根卷起来。
然后将豌豆用漏勺取出,放在一边晾凉。
这个时候他又将平底锅重新洗过,用厨房用纸擦干锅底。
起锅,倒油,然后将培根卷好的饭团在平底锅锅底摆成一圈儿。
培根,本意是烟熏猪肉。
当它被放入热锅中油煎时,独特的烟熏肉香味就很快传出。
大部分情况下脂肪都是腻人的,但偶尔夹杂其中,和瘦肉一起被煎出难以抵抗的香味的五花肉或者培根,都十分的吸引人。
至于鸡蛋。
是拿来做汤的。
上一次送饭的时候,陈泽允诺过,会在之后给宴灵枢做好汤的。
用鸡蛋的话,当然最常做的就是紫菜蛋花汤。
陈泽在这里偷懒了。
他用煮开青豌豆的水继续来做蛋花汤,往里面加入了盐,花椒粉等等调味料。
接着用冷水冲兑淀粉,然后倒入汤中。
之后又把鸡蛋打散,将鸡蛋液抖动着倒入热汤中。
最后加入紫菜。
这样一来早饭也就结束了。
家政机器人帮他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陈泽返回房间,推门而入,想叫宴灵枢吃饭。
但他没有想到宴灵枢竟然一早起来就洗了个澡,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对方正用毛巾擦拭头发,微微低着头,流畅的身体线条就全都展现了出来。
如果是以前,陈泽或许可能还会欣赏一下。
但是现在,他往后退了一步,垂着眼,看着地板。
“宴先生,早饭做好了,要一起吃吗?”
宴灵枢擦干头发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陈泽。
因为才洗过澡,所以宴灵枢身上还有小水珠滑落,头发湿着,被毛巾包裹。
“好,我很快下来。”
宴灵枢提醒陈泽。
“他们忘记准备吹风机了,你的头发太长,暂时先不要洗澡,等东西送来了再洗吧。”
吃早饭的时候,宴灵枢告诉陈泽,自己中午会在办公室等他。
陈泽当然很乐意做午饭。
他昨天晚上已经把开卷考试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标记齐了。
明天就是星期三,只需要考两门就可以结束,剩下的几门课程会在之后的时间里考察。
所以今天上午,陈泽并没有任何任务需要完成。
他已经计划好了,上午在家里悠闲地躺一会,然后再去做饭。
这个地方离学校也很近,等他用间传输装置送完饭以后,他完全可以再午休一会儿,然后才步行回学校。
这个过程并不会影响他下午的课程。
陈泽很满意。
吃完早饭后,宴灵枢就离开了。
陈泽彻底瘫倒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了电视。
这种时候就能感受到,那种没有任何任务堆积在身上的,全然的放松和自由。
陈泽点开了一部电影,看了几分钟,意识到这就是班级群里那几个雄虫热烈讨论的,新上映的电影。
正好他也没别的什么事要做,所以干脆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影了。
看电影的时候手上也没有停着,从冰箱里找了零食和饮料出来,边吃边喝。
这样当然不够健康,但是偶尔地放纵无伤大雅。
因为早上已经吃过了培根这样不健康的食品,所以等看完这部差强人意的常见套路电影以后,陈泽做了一顿非常营养的午餐。
他进入瞬间传输装置,然后点击传送。
机器运转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忽然像是被一股微弱的电流击打而过,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走出传输装置的时候,他还遇到了一个熟人。
遇见对方的时候,陈泽也感到有些惊讶。
在这个地方,如果真的要遇见什么除了宴灵枢以外的,认识的人的话,对方是魏辽的可能性,都比对方是同班同学的可能性大。
“陈泽?”
对方也很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
“之前看新闻的时候,之间觉得照片有些像,但我没有直接联想到你。”
赵凌志朝着陈泽伸出手来。
“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
多么令人耳熟而又充满警惕的开场白。
如果这个时候陈泽顺理成章地说,好的。
那么赵凌志就会告诉陈泽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医科大学雄虫学生的另一层身份。
从而以牵扯出一个隐藏很深的秘密,让陈泽摆脱路人甲背景版的身份,加入剧情的主线。
所以陈泽只是快速地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然后表示了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会保密的,赵同学。”
陈泽语速飞快地说道。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的雌君送午饭而已。”
所以什么倾诉秘密什么揭开某个神秘人物背后的真相——都请不要来找他了。
“再见。”
没有去管身后的赵凌志会想些什么,陈泽直接进入了宴灵枢的办公室。
在完成例行的投喂以后,陈泽本来想要不要再给宴灵枢做一次治疗。
但是,当他的精神力触须搭上宴灵枢的手腕时,他发现宴灵枢的状态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大概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治疗过了。
看来军部的安排也是正确的,就同床共枕一晚,对方的精神海就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
陈泽不受控制地联想了一下。
如果是那种一夫多妻制的虫族家庭……为了帮助雌虫的精神力恢复……
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群人沙丁鱼一般躺在床上的画面。
陈泽闭上了眼睛,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然后才又睁开。
——有点可怕……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下午的课而已。”
通过瞬间传输装置回到小洋楼以后,陈泽把家务交给了家政机器人,自己就出门上课去了。
但他没有想到今天的课堂上,竟然有人主动来挑事了。
陈泽并不认识对方。
但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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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仗没几个雄虫见过,尤其是来找陈泽的还是另一个雄虫。
维纳,一个长相瘦小,精神力等级为d级的雄虫。
星澜医科大学内的学生会虽然对于招聘者有着各种要求,但是也仍然需要符合一定的年轻虫族的想法。
如果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高精神力等级的雄虫,当然会引起这些年轻雄虫的不满。
是的,尽管绝大多数时候虫族们仍然默认等级划分,但是。
他们又总是在某些时候,可以觉醒一点抵抗的心思。
维纳就是作为满足某种“正确性”而被招收进去的雄虫,他在学生会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部门干事,因为精神力等级低,所以日常遭受欺压。
而今天,当副会长嘉维尔将他叫了过去,告诉他,因为陈泽的原因,他要失去学生会的这门差事时,维纳的内心是非常崩溃的。
他此前为了进入学生会付出的所有努力,不但各种上贡生活费,甚至连父母都欺骗,还申请了贫困贷款……只是为了讨好所谓的学生会干部。
他在学生会中没有太多尊严可以留下,但是当他走出学生会时,面对其他那些没有加入学生会的雄虫,他会自觉高人一等,甚至面对精神力等级比自己高的雄虫时,也不怎么怯场了。
如果是精神力等级和自己一样的那些可怜的雄虫,那他更是觉得自己比对方更高一级。
因此,学生会这个小小的干事身份,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但如今,这个精神力等级只有e级的雄虫,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抢走他现在的身份和职位。
所以维纳一开口就是声嘶力竭地大骂。
“陈泽!你满意了!你要进学生会了,就拿我开刀!”
他今天才第一次认识陈泽,这句话一骂出口,胸腔里的怒气就全都冲着陈泽发泄了过去,那些积怨已久,全都在这个时候对着陈泽发泄出来。
他受过的窝囊气,他为了维持学生会的干事身份遭受的一切压力,他即将失去这个身份时带来的恐慌……
维纳并没有去憎恨真正压迫他的人。
他像是一只被锁链圈住的狗,对着路人汪汪大叫,被饿的皮包骨头,也不敢对给他强行套上锁链的人大叫一声。
他很愤怒,顾不得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上课。
发疯一般地把陈泽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面上。
在看见陈泽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而只是呆坐在远处时。
维纳短暂地想过,对方大概是胆小鬼,被吓傻了。
他有心软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但是下一秒,更加汹涌的怒火,副会长高翘着二郎腿,把玩着钢笔,对他说那些轻蔑而又冷漠的话语时的态度,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经和双眼。
于是他抬起拳头,抓着陈泽的领口,就要一拳打到陈泽的脸上去。
陈泽微微地皱了一下眉。
他对面前的情况,感到有些烦恼。
他只是个e级精神力的雄虫,他又能在这个时候怎么办?
所以在维纳抓起他的领口抬手要揍他之前,陈泽都没有想过出手。
他甚至还在分析,这背后的成因是什么。
他之前是申请过学生会,但那是原身申请的了。
这之后,最多是宴灵枢问过他一次要不要加入审判庭,但陈泽自己也立刻拒绝了。
陈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和学生会产生了联系。
维纳的拳头被陈泽抬手握住了,并且被死死固定住,再难以向前一寸。
维纳的下意识地打算用精神力去压制陈泽,虽然他也只是一个d级雄虫,但是怎么看,都比一个e级厉害更多。
但出乎维纳意料的是,陈泽对他的精神力压制毫无反应,并且,维纳自己感受到了一股更加可怕而危险的精神力碾压了过来。
那股精神力无比强大,将他那微弱的精神力类比的仿佛芥子般渺小,直到教授进门,维纳已经满头汗水。
“上课了。”
老教授扶了一下眼镜,面容严肃,而且带着明显的不愉快。
“那个同学,你几班的?”
他认识被欺负的那个学生,是上一堂课的陈泽。
虽然最开始觉得这个学生逃课成性,上课也不认真听讲,但是,作为一个e级雄虫,能够在上一次的演示中那样完美的完成任务,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也没有见过几个。
这样的人都很坚韧,而且很吃苦。
他已经有心要扶持这个学生一把了。
如今看见尚且还未收进门的爱徒遭受如此欺辱,教授非常生气。
他甚至差点用精神力去警告那个没长眼睛,在上课前跑到教室闹事的家伙了。
“这里是我的课堂,你给我滚出去,跑到我面前来欺负比你精神力低的人了?”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维纳身形一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他离开的背影太过于狼狈,又因为他刚才的嚣张暴怒的表现,实在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于是有人哄笑出声。
这些声音化为刀片,不断地切割着维纳脆弱的内心。
他回过头,带着恨意看了陈泽一眼。
陈泽略微惊讶地,抬起眼,看了回去。
从陈泽的角度来说,他已经三十岁了。
犯不着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生气。
维纳的挑衅、愤怒、歇斯底里,对他来说,甚至构不成任何伤害或者惊愕。
他真正好奇的,不过是学生会怎么又会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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