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乔就像最普通的交换生一样，每天都是上学下学做工科。
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和岩庭谈恋爱，学校为此还传出临乔“做援.交”的绯闻。
不等临乔动手，草泽.羽川就跳出把造谣者给收拾了。
造谣者不是交换生而是本地学生，个子不高，看起来很阴郁。
于是临乔又感觉自己好像被谁给盯上了，只不过他来往都有岩庭的人跟着，对方没机会下手。
临乔也有意减少自己的出行活动，只和草泽.羽川或者路德维希有交际。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哪怕不出门也能很好的娱乐。
原本临乔和草泽.羽川见面的时候会尴尬，并且有意保持距离，现在不错，两人根本见不到。
只有路德维希会用蹩脚的R国语言去形容草泽.羽川的失意：“噢，他说自己不该告白。”
“回不到过去，不是朋友了，距离比较远，真可惜。”
这意思大概是说告了白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被路德维希转告得乱七八糟。
不过路德维希也不是个乱撮合的家伙，知道临乔的男友霸道，提过几句后就转移话题表示让临乔教他Z国语言，兴致勃勃。
这种平静的生活直到一学期结束，交换生也有了假期。
有关盯梢临乔的人被岩庭查出，并不是什么阴郁的学生或者是变态杀人魔。
“是R国的党派组织。”岩庭用商量的口吻道：“我最近又开始做梦。”
“和Z国有关，说起来我身上还有Z国的血统。”
“我会讲Z国语言，我们一起去Z国看看好不好？”
临乔不是让人哄骗的傻白甜：“你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对吗？”
“你应该很早就查出不是那位学生，剩下的时间应该在查到底是谁盯上了我。”
“R国媒体对变态杀人犯之类的新闻喜欢跟踪报告，甚至有些病态的好奇和追捧。”
临乔说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这种事情。
曾经有个名字叫做佐川一政的杀人犯，是臭名昭著的食人魔，在国外杀害追求不得的女孩并且分尸食用。
这样一个人被引渡回国之后，居然受到了民众的追捧，不仅上电视做节目，甚至还变成了美食家，故意写自传出书，销量极好。
所以不少人觉得R国媒体猎奇，追捧刺激抓人眼球的东西。
不仅会将这个犯人的以往扒得干干净净，把对方从小到大的经历弄清楚，还会仔细描述其杀人手法。
也会被抓的过程，入狱后的情况也会持续报道。
据说还有人给杀人犯写情书，为对方成立粉丝后援会。
这种崇拜感似乎将杀人犯变得偶像化，当然这种情况其他国家也有。
不过在Z国很少见，Z国只是冰冷的交代哪里发生了杀人案，如何侦破等等。
所以当初跟踪临乔的泉次郎已经死亡，但是有关于他的事情却一直有媒体跟踪报道。
对其感兴趣的便会一直关注，这其中不乏某些“重要”人员。
岩庭缓慢讲出自己查到的东西：“有媒体在分析报道时，查到了疑点。”
“因为警方迟迟不肯公布作案手法，也没有相关记录。”
“媒体还是次要，泉次郎做事并不谨慎，对方没有隐瞒恐怖游戏的事情。”
“在泉次郎的日记中记载了一些恐怖游戏的信息，还称你为同类。”
“目前R国并没有怀疑穿越的事，认为是什么人为的杀人游戏，某种犯罪组织，觉得你用了什么方法杀死泉次郎灭口。”
“泉次郎身上的那些药品检验出成分不明，但最近市面上出现相同的药品。”
按道理假说这些事情听起来和临乔扯不上关系，没有证据，但某些人找不到“杀人游戏”的组织，只能揪住临乔不放。
“我可以搞定。”岩庭伸出手摸临乔的脸颊：“只是些莫须有的东西，你不会有事。”
“是我比较害怕。”
“等我处理完，就去找你。”
临乔歪歪脑袋：“最近有人盯着我，万一被他们看到我进去副本……哪怕正常人也看不出什么，但也是一种风险。”
“那我回国旅游，去山里玩，谁也不见好不好？”
临乔说完又抿了下嘴唇：“那你要快点来找我。”
实际上临乔知道岩庭要是想在R国搅动风云，必须没有顾及，而临乔恰巧成了弱点。
看到临乔低垂眼眸，乖巧的样子，岩庭忍不住解释道：“你不是累赘。”
“我害怕你受到伤害，更害怕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临乔用手比出枪的姿势，戳着岩庭院的胸膛：“biubiu的杀人吗？”
岩庭握住临乔手指摇头：“也不是，肮脏的政治交易。”
“哇～”临乔眯眼道：“防止有人对你用美人计，每天晚上都要和我视频，让我检查检查。”
岩庭“嗯”了一声。
临乔得寸进尺：“全身检查。”
岩庭挑眉：“行。”
临乔更坏了：“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想跟我一起去。”
岩庭微笑，原来在这等着：“可以，你要和我视频。”
说完停顿了下，继续道：“全身检查。”
回Z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草泽.羽川没想到临乔会答应，又别扭又傲娇的脸上露出几分笑。
嘴里嗤笑道：“我还以为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再怎么也不会跟岩庭抢人。”
临乔舔着冰淇淋：“可是有男朋友后要注意社交距离。”
路德维希冷着脸拿两个冰激凌舔：“伴侣不可以影响伴侣的社交。”
“哈。”草泽.羽川起哄道：“是这样的。”
临乔一愣，继续舔冰激凌：“知道啦知道啦。”
几人吧唧吧唧吃着，排成一排走路。
临乔意识到副本即将降临，回国后刚下飞机就入住找好的旅馆，安静等待，但临乔却没想到的是他看到了不该出现在副本里的人。
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
这两个家伙混在其他玩家中，共同坐在行驶的大巴上。
临乔维持住自己的表情，看到前面的草泽.羽川在阿巴阿巴的用R国语说着什么。
路德维希也用蹩脚的Z国话和周围人交谈：“那里，人，呼！飞出去！呼！车。”
金发的高大男人比划着，神色严肃，仿佛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系统已经在临乔的脑海中传送着副本内容，音色冷冽，语气依旧冰冷可又带着几分宠溺：【这是地狱两颗星副本，名字叫做《乡村青色》】
【为你分配的身份是NPC。】
【那两个，他们中了道具。】
临乔就是在疑惑这件事：“玩家都有系统，系统会让玩家语言互通，也会有新手指引，可他们两个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2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来是道具吗？”临乔若有所思：“一种让人进入恐怖游戏却不是玩家的道具？”
似乎和偷渡客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者说这和偷渡客有区别吗？
疑惑通过脑海传达给系统，从而得到解释：【有。】
【偷渡客既不是玩家又不是NPC，或者两者皆是。】
【是确切进入恐怖游戏且拥有系统的存在。】
【通过道具进入，只能说是黄粱一梦。】
【另外，你身上也有道具的痕迹。】
嗯？这是为什么？
让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进入游戏的道具名字叫做【观光门票】，是一种触发式道具。
它并不是某样具体的东西，而是图形。
也就是说有人在现实让路德维希和草泽.羽川看过【观光门票】的图形符号，于是道具触发，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通过使用者一起进入游戏。
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没有系统，只有意识在这里。
临乔心里松了口气：“那给他们两个用道具的玩家应该也在副本里，在这辆车上。”
“背后的玩家一定在现实见过我，还是我身边的人。”
“既然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通过道具【观光门票】来到游戏，那他们有现实的记忆吗？”
“其他玩家和草泽他们说话会有保护机制触发吗？”
“在游戏中死亡会怎么样？”
是像玩家那样，除非有免死道具，否则也会任务失败而死亡？
还是真的“黄粱一梦”，忘记副本里的一切，即便死亡了，也能够安全的回到现实？
【他们有记忆，但是记忆会出现偏差。】
【会有保护机制。】
【死亡后现实会醒来，在现实中表现为“噩梦”的特征。】
临乔若有所思：“可是有的人醒来就会忘记自己做的梦，有的人会记住。”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会泄露副本？”
【所以观光门票是恐怖游戏中情报贩子最喜欢用的道具。】
【能记住的内容很少，还要看个人精神体的强弱。】
【由于和真正梦境有差别，被使用者次数多会精神崩溃，甚至死亡。】
一些不良情报贩子会利用这种道具在现实中找人使用，再配合其他读心类道具，死了就找下一个。
反正现实中没人会注意到“看个图案”就能死亡的事，即使传播出去也会觉得是恶作剧或者谣言。
临乔眯了眯眼睛，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在副本里的记忆发生了变化，这点临乔还没摸清楚。
另外两人在游戏中死亡会回到现实，但不知道路德维希和草泽.羽川的精神力强不强，如果太弱可能出去后会疯，或者会死。
此外，回到现实会保留一部分的记忆，但并不完整。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副本的泄露没过于严重。
至于两个人做的梦境可能雷同，会不会暴露恐怖游戏这点。
不会，因为现实里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说两个人来到了相同的地方，受到环境的影响，所以才做了相同的梦。
再比如现实里有人在讲述自己梦境时，另一个人也觉得熟悉，会认为十分巧合。
这些都不能够直接构成证据，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路德维希和草泽.羽川身上的道具效果是一次性的，还是多次性的？”
【一次性。】
临乔缓慢吐出气息，要是背后的那个玩家还想让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进入恐怖游戏，就必须再次用【观光门票】。
临乔动着手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实际上他在看到路德维希和草泽.羽川时，第一反应是震惊。
却不会担心是由于自己的缘故，才导致草泽.羽川他们被卷入游戏。
甚至在第一时间也没有选择接触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反而冷静思考这两人会不会暴露偷渡客的存在。
看起来似乎极其冷血，可是临乔询问的却不是自己也中道具的事，而是和两位朋友有关。
确定了路德维希两个会没事，临乔敲击着座椅的手指慢慢停下。
头脑中和系统的对话看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可实际上也是几分钟而已。
临乔不与任何人对视，再次向系统开口，关心自己的安慰：“那这种道具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补充NPC、玩家收集副本信息、炮灰试错以及玩家组队。】
“这种道具的数量少有吗？”
【少有。】
“和免死金牌比起来怎么样？”
【差不多。】
这话又让临乔重新思考：“有人会用【观光门票】作为组队道具，所以我身上也有。”
“给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看道具的玩家在现实里认识我，眼下我又是NPC……”
“系统，有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谈谈。”
“有关于岩庭能否听到偷渡客系统的事。”
一开始临乔以为这是不能说的限制，后来发现并不是不能说，只是需要系统的帮助。
可是系统从未提过这点，临乔主动道：“我相信系统哥哥是个理智男朋友。”
“平常吃醋和占有欲，我并不会介意。”
“那很可爱。”
“难道说我猜错了，不主动提出告知岩庭真相，不是因为太喜欢我？”
“是乔乔自恋了吗？”
这话系统哪里敢多说，解释道：【喜欢。】
【不自恋。】
停了停，又道：【很可爱。】
【乔乔，随着记忆增加，岩庭会知道一切。】
所以系统才不愿意浪费能量让另外一个自己“获利”，系统很享受和临乔“有小秘密”的感觉。
不过系统的确是个顾大局的男友：【现实出现了问题，对吗？】
“嗯。”临乔也正经起来：“【观光门票】的稀有程度和免死道具差不多，却有人愿意用来试探我。”
“其实现实中的你，也就是岩庭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正在处理。”
“我在现实回到自己的祖国，所以我希望现实中的你也能知道真相。”
“Y先生和他爱人的悲剧，请不要再次上演。”
临乔温柔的笑起来，脑海中继续道：“另外，我也很想拥抱完整的你，你不想亲亲我吗？”
【想。】
系统没说的是，临乔进入游戏的刹那，他就知道现实中临乔肯定和另一个自己“更加亲密”过。
系统答应后，重新传输副本的剧情。
【女大学生“长平”带自己的同学来到家乡，这里有很多规矩，一旦破坏规矩会遭受惩罚。】
【玩家人数：15。】
【恐怖游戏任务：杀死统治村庄的恶鬼。】
【任务时长：24天。】
【你是主角长平的同班同学，一位娇气的富二代小少爷。】
【这个角色，很关键。】
系统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出现了嘶哑的电流声，导致冰冷的音色都有些改变。
系统不能透露太多，临乔有点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怖游戏的试管还未结束，这里应该也是个从未通关过的副本。”
“分开测试的过程中，上个副本测试的是我，这次应该是道长，钟铭朗，八岐蛇中的一位。”
“无论如何，这个副本必须崩溃。”
临乔在脑海中和系统沟通时，是有声音的，连临乔都没察觉到他声音清澈又软糯，和系统说话总带点撒娇的意味。
副本听起来平平无奇，好像最老套的恐怖电影，一群学生去某处乡村结果遇到杀人魔，吃人村落什么的灵异恐惧片。
系统解释道：【地狱级别的副本信息很贫瘠，恐怖游戏系统会减少提示。】
【我会像《飞机失事》副本那样，将玩家被保护机制修改过的话整理成文字。】
临乔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他表面上看着窗外，很是无聊的样子。
实际上却是在偷听前面玩家的话，他如今只是个NPC，刚才一声没吭，也没太多人在意。
实际上15个玩家里，车上还有很多其他NPC，公交车又破又旧，售票员靠着车门点手里的现金，司机时不时发出咳嗽的声音，扭头将口水吐出车外。
几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在用方言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偶尔传来几声大笑。
有男人拎着布袋坐在地上，还有和老婆婆护着自己大肚子的儿媳妇。
还有磕着瓜子的男青年，几个流里流气的染着头发的男人在车厢里外放音乐。
在座的谁是玩家谁是NPC一目了然，玩家大多数在交谈游戏的事，NPC会时不时把目光放在草泽.羽川或者路德维希身上。
尤其是路德维希，都被围观的红了耳朵。
临乔不着痕迹的扫过，发现了自己认识的玩家，是桃婉诺和道长。
桃婉诺已经坐在道长身边，他们两个没参与讨论，道长整个人挤着窗户。桃婉诺卷着头发，神色倒是有点娇媚：“好巧啊。”
是挺巧，也挺倒霉。
两次都是未通关副本，这位姐姐多少有点运气差。
还没等临乔继续打量，旁边坐下一个人。
下意识临乔转过头去，竟然是那位造谣临乔搞“援.交”的阴郁男生，对方穿着毛衣，头发很长，个子也不算太高，脸上有种奇怪的笑。
那种笑容带着几分试探和……中二，和泉次郎相似，有些神经兮兮，不过很平静。
对方出声道：“乔酱，你是不是很意外？和我一起进入恐怖游戏……”
对方说着就没了声音，有些狐疑，因为恐怖游戏的保护机制启动。
“你不是玩家？”悠川似乎不肯死心。
就当临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忽然有个声音喊道：“临乔？谁是临乔？”
“我知道你在，我对你用过组队道具。”
临乔：“……”
八岐蛇？你个笨蛋！

还没有离开的悠川猛然回头，不可置信道：“乔酱，你是玩家？”
“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你不是NPC。”
“不对，如果你不是NPC，那为什么我的游戏系统会显示针对NPC才会出现的屏蔽台词？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刚才装听不懂，是想蒙混过关，真是差点就被你给骗了呢。”
悠川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将所有可能说出，不给临乔反驳的机会。
他甚至低声威胁道：“你猜，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后，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一个玩家，但是拥有NPC的身份。”
“我现在就可以戳穿你噢。”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车厢前方，那里的座位上站着一个面容俊美，神色微冷的少年。
对方个子很高，身材看起来略微偏瘦，包裹着手臂的衣服会因为动作时不时露出肌肉的轮廓。
少年穿着白色的内衬和黑色的连帽衫，戴着帽子压到神前面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往下，在鼻尖上有颗小痣。
八岐蛇这么穿更像个学生，不过此刻这位“学生”正被售票员大力拍手臂：“小伙子，小伙子，你下来，别踩座位，这么大个再给我踩坏喽。”
显然要是悠川同学指出谁是临乔，那么临乔的玩家身份就会暴露。
毕竟和NPC说话会触发屏蔽机制，只要玩家开口试探，临乔便会暴露，这是分辨NPC和玩家的最好方式。
不过……
临乔在脑海中询问：“系统哥哥，只要我给自己找到合适理由，就不算暴露偷渡客的身份是吗？”
【是。】
偷渡客系统的能力随着好几个副本的毁灭而增加，他拥有更多力量来保护临乔。
只要偷渡客系统越来越强，临乔的安全性就越大，权限和自由度就越高。
除非“不死”的特征被玩家发现，这才是死穴。
临乔垂着眼眸，并没有被戳破的惊慌失措。
他忽然学着悠川的样子，同样靠近悠川，轻声细语道：“我好害怕啊。”
悠川同学因为临乔的猛然靠近有瞬间僵硬，他似乎很不习惯。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撒在临乔白皙的脸颊上，悠川同学从未和人离得这么近。
以至于抬头就能看到临乔发光似的皮肤，还有耳边微微浮动的发丝。
临乔继续道：“那就赶紧开口，告诉八岐蛇他要找的临乔就在你旁边，然后让所有玩家针对我，去大声告诉他们吧。”
临乔这么说悠川同学反而闭上嘴巴，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他故作镇定道：“你不害怕，你为什么不害怕？”
临乔环视周围，主动起身笑道：“小蛇哥哥，我在这里。”
整个车厢的目光从八岐蛇的身上转移到临乔身上，原本临乔坐在靠后靠窗的位置，因为身形也不算上高大，被挡着大家没发现。
原本玩家们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冒然离开位置。
NPC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注意力都被两个外国人吸引走。
八岐蛇首先找队友，和售票员这个NPC发生争执，导致玩家和NPC都在盯小蛇。
随着临乔的搭腔又转移到临乔身上，听到声音，那声“哥哥”可谓是让玩家们集体一愣。
明显是个男孩子的声音，倒不是说难听，只是叫“哥哥”似乎有那么点“不同寻常”。
现下一看，叫临乔的玩家唇红齿白，明明是个男孩子，却拥有男女通吃的好容貌。
并不过度女相，五官精致气质无害，给人种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感觉。
这颜值的确容易激发女孩子的好感，但好感来源于“母性”还是“两性”就不好说了。
至于男玩家，看到临乔的时候就露出“了然”的神色，隐隐露出轻蔑，不过也不会当众给临乔难看。
能进入恐怖游戏就证明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危险，既是机遇又是困境。
到达地狱副本玩家热衷于及时行乐，所以哪怕原本对男人没兴趣的，也愿意试试。
各类视线聚拢，临乔却依旧笑着。
他身上好似没经历过太多的恶，像是温室里娇养长大的……水蜜桃。
清纯还有点甜，仿佛自带恋爱光芒，身上的魅力点大概就是介乎于清纯与性感之间。
诱人，想啃一口。
八岐蛇果真朝着临乔走过来，随着八岐蛇的靠近，悠川同学低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八岐蛇低头：“临乔？”
“嗯。”临乔点头，又指向悠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和我同个世界。”
“悠川同学，和大家打个招呼。”
悠川同学低着脑袋，十分阴郁的样子，声都不吭。
临乔忍不住笑道：“悠川同学是个社恐，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是的，临乔并不怕悠川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所谓的“真相”。
别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临乔面前拽的很，实际上是个社恐。
和别人的目光都敢对视，在这么多玩家面前侃侃而谈，那简直就是要了悠川的老命。
悠川不敢说话，可是又不能看临乔这么嚣张。
于是他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嗡嗡嗡”的说了什么，八岐蛇皱眉：“你说什么？”
悠川头埋得更低，一副怕挨打的样子。
这时候比较热心的道长提醒道：“你们两个最好坐下来，那些NPC都……欸？”
显然有关恐怖游戏保护机制面对NPC时触发的屏蔽词，出现在道长的游戏系统上。
【玩家道长对玩家八岐蛇，和NPC临乔说：“你们两个最好做下来，车上其他人都……欸？”】
道长懵逼的看着临乔，临乔冲道长又是甜甜一笑。
道长欲言又止，桃婉诺却慢悠悠的挡住道长：“这位小弟弟，来坐姐姐后面，我们一起说说副本……嗯？”
桃婉诺的恐怖游戏系统也出现了屏蔽机制：【玩家桃婉诺对NPC临乔说：“这位小弟弟，来坐姐姐腿上，我们一起聊聊天……嗯？”】
无论是桃婉诺还是道长的反应都过于奇怪了，成功挑起其他玩家的疑惑。
“你们两个怎么了？”有玩家问道：“这是对暗号？”
桃婉诺比道长恢复的还快，意味深长的看着临乔：“小弟弟你可真特殊，这是你的个人技能吗？”
临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看穿：“我的技能可以拿到大家想不到的身份卡，不过通关任务是相同的。”
临乔知道桃婉诺的技能是“言灵”，所以让系统给他套上防护道具以防万一。
桃婉诺并没有发动技能，目光有点幽深，似乎在犹豫。
桃婉诺忽然对旁边的孕妇NPC开口道：“你知道恐怖游戏的存在吗？”
孕妇似乎对长相明艳，和道长勾勾搭搭的桃婉诺很有敌意，理都没理。
旁边护着孕妇的婆婆却开口：“关你什么事？打扮得绕绕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女人。”
“就那小胳膊小腿能怀孕生孩子吗？呸！你离我儿媳远点，别挡我大孙子的运！”
桃婉诺也不生气，对临乔道：“我刚才的话被屏蔽后变成了什么？”
临乔知道这是试探：“变成了你问那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
“姐姐。”临乔忽然靠近桃婉诺，但并没有太近，他小声道：“我知道道长后腰靠近尾椎骨的地方有颗痣噢。”
桃婉诺直接变了脸色，道长也听到了。
道长那张明明仙风道骨，高岭之花的脸上故意留着胡子，现在大胡子也盖不住道长满脸的“卧槽”。
临乔丢的全是王炸，炸完还一脸单纯的样子，犹如绿茶男。
实际上临乔不打算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故意露出点本性来。
他手臂撑着座位，可爱的笑容依旧那么单纯乖巧，周围的人却再也不敢小看。
身份卡有问题，还认识很多高级玩家。
在众多人或明显或隐晦的打量中，临乔第三排某个脸上盖着太阳帽的女孩旁边。
临乔有些苦恼的样子，接着问道：“长平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玩家们顿时提升耳朵，“长平”不就是副本主人公吗？
主人公一般都是副本主线，跟着主人公才能遇见主剧情。
太阳帽下的女孩慢悠悠转醒，她拿下太阳帽一露脸，临乔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
因为长平的长相……
呃，嗯，嘶……
临乔闭上眼睛，语气兴奋：“系统哥哥，长平长得好像岩庭。”
“你的分身会有女孩子吗？性转版本的岩庭……”
系统：【她不是岩庭。】
临乔再次睁开眼睛，目光柔和，态度忍不住亲近：“打扰你了。”
NPC长平在看到临乔也愣住，适应了一会儿后捻熟道：“快到了，临乔同学不要急。”
说着还提醒其他同学：“大家准备下，我们快下车了，到时候大家还得走一段路。”
此刻是NPC的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越看越觉得临乔熟悉，开始上来搭话。
他们一个说日语一个说德语，中间夹杂着英语和几句Z国话。
这两人已经快绝望了，周围人唠个遍都不懂，这时候终于遇到临乔，激动得不行。
临乔默不作声，他得从草泽.羽川和路德维希的这些话中，判断两人的记忆到底被更改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