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声音讥讽的说：“是花了不少，要不然怎么能集资八千五百万，买白芷的命？”
有人提醒：“他们有人在外面做生意，这些钱不全是靠科研成果得来的。”
那个讥讽的声音笑着说：“那就查一下，他们的生意干不干净，前段时间不还抓了个倒卖器官的治愈系吗？b组人厉害啊，这种角色都能物色到。”
苍老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把话题拉回正轨，“为了未来，为了发展，我可以理解他们想要搞突破的心情，但是人性不能丢。哪怕召集志愿者，去搞一些研究，我都可以理解。但是，瞒着自己的同事做实验，不征求别人的意见，这是人性的泯灭，和黑暗科技教团的人有什么区别？”
老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严厉，现场的气氛凝重起来，谁也不敢说话。
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声音略显疲惫，“这次，我还想看一下那个孩子。”
角落中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孩子？那是个杀伤性武器。”
那个讥讽的声音再次开口：“杀伤性武器也没什么不好？要看对谁，要不然为什么还要搞核弹□□？穆老，您说对不对？”
苍老的声音“嗯”了一声，“要看在谁手里，怎么用，你们对他好，他能反过来伤害你们？谁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出生。”
“穆老，您这么护着他，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有白斯年的基因？”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这个名字是个禁忌，已经有二十多年不曾有人提起。
但这个名字刻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谁也没有忘记。
最终，穆老打破沉默：“好了，人来了，不要再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想看这个有白斯年基因的人，到底什么样？
白芷抱着资料走进会议室，进门的时候不小心，平地绊了一跤，他慌乱的扶着门框，才让自己站稳。
漂亮的青年骨架纤细，好似刚刚长成，带着治愈系独有的气质，看起来弱不禁风，他小心的打量着里面的情况，小心翼翼的表情，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您好，我是白芷，请问……”白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紧张的问：“资料给谁？”
死一般的沉默。
现场的人都在观察白芷，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
“噗！”屏幕中的光影闪了闪，有人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个气氛，坐在会议室门口的人赶忙站起身，“给我吧。”
他接过白芷手里的文件袋，严肃的问：“都在里面了？”
“嗯，”白芷乖巧的说：“一共有七十二个人。”
白芷知道这些人都在打量自己，恶意的倒没有多深，探究的居多，这些目光中有一道目光格外特殊，是善意的，甚至带着慈爱。
这种慈爱，白芷在校长爷爷的身上感受过，每次他领奖学金，校长爷爷把钱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就用这种眼神看他。
白芷疑惑的看过去，主座的位置上，有一个3D立体的身影，白发苍苍，带着老花镜，看着像个垂暮的老人。
和他对视后，老人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白芷还是细心的在对方颤抖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异常。
白芷不解，“这是谁？”
【不知道。】
上辈子，它也没见过这个老人。
这么多人看着，白芷不好表现出什么，微微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接过资料的人回头看了看身后，屏幕闪了闪，有人问：“白芷，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白芷找了一圈，好像没找到那个身影，目光在主座旁边的那个空位置上略过，他笑着说：“世界和平，有钱花，有饭吃，家人平安。”
那个声音笑了笑，“这个愿望看着不难，实际上要很多人的努力才可以达成，我们一起努力吧。”
白芷没有听不出善恶，也不做过多的回应，只微笑的点头，“好。”
主座上那个苍老的声音说：“你回去吧，天不早了，我这把老骨头，该睡觉了。”
白芷礼貌的点了个头，给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那个老人，还有他旁边空着的位置……”白芷眯了眯眼睛，“有种怪异的感觉。”
【什么怪异？】
“不知道。”白芷全凭感觉，他也搞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
【只要不是恶意就好。】
“不是恶意，那个老人应该是善意的。”
【那就好，我们回家吧，楚巡和白棋在等你。】
白景辰这边，他没有去调查科，而是来到情报组。
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站在窗边，一只脚踩着窗边的花盆，上半个身子都压在窗台上，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犷，“这次闹的挺大，你家白芷出名了。”
白景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什么名？”
那人笑着说：“全世界最能打的治愈系。”
白景辰嘴角动了动，眼里微微有了笑意，“三脚猫，还有的学呢，别转移话题，科研组有多少人参加了这件事？名单给我。”
奚朋苦笑了一下，“你想亲自动手？不至于吧，伤害治愈系已经够判死刑了，总部可能还有其他想法。”
白景辰淡漠的说：“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是去他们床头走一圈。”
“然后把他们吓死？”奚朋掏出烟，刚想点着，被白景辰用风吹灭火苗。
“小白鼻子灵敏，不喜欢烟味。”
“好吧，你这种宠妻狂魔，我真的是……”奚朋摸了摸自己的腰，想到被白芷踹的那一脚，“你真不告诉他？”
“名单！”白景辰加重了语气，“还有那个杀手组织的情报，位置，我时间有限，你速度快点。”
奚朋委委屈屈，看起来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可怜，被迫屈服于白景辰的武力值，“你系统呢？我给。”
“发我通讯器上就行。”
白景辰看到目标的位置和名单，加起来得十几个地点，有三百多号人，白景辰被气笑了，“你确定有这么多？”
奚朋撤回来十个，“那就……这么多？”他大大咧咧的说：“咱俩都多少年兄弟了，我能骗你？这不是能者多劳吗？你赶紧去解决掉，你家小白还在等你回家睡觉。”
白景辰冷笑了一声，“可以，我没有系统，你给我带路。”
奚朋被白景辰拎着，从100多层楼上跳下去，被掐着脖子太难受了，奚朋变成一只白头鹰，“我自己会飞，不用你。”
白景辰跳到鹰背上，“你带我，我用你。”
“卧槽！你们两口子太不地道了，一个踹我腰，一个踩我背！我只不过多加了两百来个人而已！这不是危险系数太高了，咱们要减少人员伤亡吗！”
奚朋不要脸的话说完了，又想起正经事，“你让我盯着的那个马什么平，果然不安分，不过都在我掌控之中。他还想拉你以前的医生，那个范正雅下水，没想到范正雅被你家小白吓住了，不想掺合。”
白景辰淡淡的道：“记好账，一起算。”
“边境那边怎么办？”
“你准备好了叫我，我带他一起去。”
“带白芷？你以为这是去旅游呢？”
“有我在，就是旅游。”
白芷回到家后，和楚巡、白棋围了一个圈，围观005。
明明和白芷的系统长得一样，加上白景辰的个人光环之后，楚巡莫名觉得这个系统很不一样，各种高大上，灯光下比钻石都耀眼，“战力榜第一的系统，看起来很牛的样子。”
白芷伸出自己的手，和自己的系统比较了一下，一模一样的材质，一模一样的做工，哪里不一样？
楚巡伸出一根手指头，在005身上摸了一下，激动的说：“我蹭到了buff，未来我能成战神。”
白芷想给他治病。
白棋捂着肚子，小声问：“能和它沟通吗？”
白芷摇了摇头，“我试了，基因绑定的，没办法沟通。”
俩人都羡慕，这种系统什么时候能推广？
【系统之间可以沟通，你想问它什么？】
白芷眼睛亮起来，“问问它我哥在哪里？”
不一会儿系统生气的说：【它说它在看小说，太好看了，停不下来，一会儿再给你查。】
白芷意外的拿起005，这么人性化吗？
“它在看什么小说？”
【在看豪门抱错狗血替嫁小甜文，据说一次性充了五千块的会员！】
白芷：“……”
充值的钱是谁给的？
他哥吗？
白芷感觉他的系统很嫌弃005，“我能不能跟它直接对话？我感觉应该有办法。”
【005向您发出情侣绑定邀请。】
白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系统就主动拒绝了。
【别理它，它狗心眼太多了！】
白芷把聊天记录往回拉，看到那个邀请，“这是什么意思？绑定后就可以沟通了吗？”
【……理论上是的，但是没必要，这是总部为了情侣或者夫妻做任务时沟通方便，新加的一项功能。只能查对方位置，身份牌显示情侣标识，已婚还可以查对方账户，未婚还不如组队好用，我觉得没什么用。】
紧接着，005又发来一条同样的邀请，后面还带着一个小熊举着玫瑰花的表情包。
白芷立马点了接受。
呵！先把位置占上，他哥永远都不可能找别人！
【！】系统差点气死机，手怎么这么快呢？它白说了？
005：【您好，我是系统005，现将宿主的定位发送到您的系统里，有我在，您可以随时掌握另一半的位置。】
白芷挑了挑眉，005听起来好正经。
005：【终于能和您直接对话了，每次宿主做危险任务之前都会让我把积分转存，都留给你，他怕自己死后你会饿肚子。】
白芷心里一紧，他哥为了他，竟然连这都想到了。
005：【看到您之后，我觉得宿主的担心是多余的，您一点都不像乱花钱的人，而且您比其他治愈系都能赚钱。崇拜.JPG】
白芷：“……”
虽然能感受到对方是在讨好他，但这话听着吧，就是让人心里舒服。
白芷的系统气坏了，把005泡在水缸里，靠卖茶都能发家致富，太不要脸了！
白芷安抚的摸摸自己的系统，“你让它说，说实话，我有点喜欢它说话的调调。”
系统：【……】
005：【你喜欢听故事吗？我可以把宿主离开家那五年间发生的事讲给你听，五年前的事我也可以讲给你听，哎呀！我知道的可太多了！开心扭动.jpg】
白芷勾起嘴角，这系统太懂事了。
005看了多年狗血小说，组织语言的能力比人都强，它口若悬河的讲白景辰这些年发生的冒险故事，激动的时候还用表情包调节气氛。
宿主为了白芷苦的啊，有时候三天吃不上一顿饭，有时候为了隐藏身份，还要被人打。
多少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为了能活着回来见白芷，他总是满身是血的从地狱爬出来。
想白芷的时候只能站在海边吹风，你没有听过一首歌吗？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我们算不算相拥？白景辰只能感受在白芷身边吹过来的风。
可惜，这不仅没有一点心理慰藉，还会更想白芷。
他每天都担心白芷有没有被欺负，钱够不够花，有没有吃饱饭，天冷了有没有多穿衣服……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白芷的关系，他担心别人会报复白芷，连家都不敢回，更不能跟白芷联系。
白芷本来还很感兴趣，让楚巡和白棋自己找客房睡觉，不用管他，他今晚要听故事，听到他哥回来。
听着听着，白芷沉默了。
胸腔好像憋着一股气，很难受，白芷第一次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
三个多小时，005一共才讲了两个故事，发现白芷情绪不对，005小心翼翼的问：“还继续讲吗？我快没电了，要不咱们今天就休息吧，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讲。”
白芷把灯调暗，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想到他哥这些年为他受的苦，心里堵的难受。
“再查一下我哥的位置。”
白芷听故事听的太入迷，把监测白景辰位置的事情忘了。
005：【对不起，电量低，无法查询。】
白芷疑惑的打开控制页面，005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对不起，电量低，系统已关机。】
白芷把自己的系统意识戳回来，“给005转10个积分，工作能力强，又会讲话，不就是看小说花点钱吗，没关系，给它充，充一万。”
系统：【？？？】
白芷想了想，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系统，“你自己也拿10个积分，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要不要跟005一起去看小说，学习一下它说话的方式？”
系统：【……】
然后白芷发现，自己的系统也死机了。
一晚上死机两个，白芷怀疑，系统质量是不是不行？说好的太阳能充电五分钟，续航一个月呢？
家里突然没了声音，偌大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旷，白芷走到窗边，暗暗着急，他哥去了哪里？现在有没有危险？还在总部吗？还是已经出了A城？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白景辰推开门，看看他还在客厅，温和的问：“你怎么还没睡？”
白芷高兴的跑过去，扑到白景辰怀里，使劲搂住他。
这热情的动作让白景辰有些意外，“怎么了？”
“担心你。”白芷闻到了血腥味，不属于白景辰的，别人的血腥味，他哥肯定去找那个杀手组织了。
他没有多问，不管做什么，哥哥都是为了他。
白芷想，也许，自己应该试着相信他，给他一点自由和空间。
“傻瓜，”白景辰在白芷背上拍了拍，“赶紧去睡觉。”
白芷乖乖的把005还回去，“你也早点睡，身上有伤，少动手，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白景辰惊讶的抬手，在白芷额头上贴了一下，发烧了？
白芷撇撇嘴，“就这样，我去睡觉了。”
白景辰看着手上的005，指环上红光闪了闪，005发了个沧桑点烟的表情包。
白景辰发现那个情侣绑定，冷下脸问005：“怎么回事？”
005：【我申请了情侣绑定关系，小白很高兴，还送我10个积分，让我尽情看小说。】
“他给你积分？”白景辰好像听到了笑话，白芷不抢别人积分就不错了。
005：【要不你告诉他吧，死了也不会留下遗憾。】
【你自己算算，你都29了，虽说超凡者寿命长，但别人家29岁的宿主孩子都仨了，你……】
“闭嘴！”
白景辰目光在情侣标识上看了一会儿，最终，没舍得解绑。
005：【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今天小白看到你师父曾经坐过的位置，他好像有感应。】
【那个位置空了二十多年，没人敢坐。】
【白斯年这个名字，竟然成了高层的禁忌。】
白景辰沉下脸，“你说了三句了。”
005：【我还有最后一句，特别重要。】
“说。”
【啧，这个家不能没有我，我的话说完了，晚安。】
第二天，科研b组的处罚决定书在部门内公布，解散科研b组，所有参与人体实验的科研者全都被抓，并且终生禁用。
以后不强制做身体检查，身体不舒服可以自己去医院，一切费用全免。
白芷晚上睡得晚，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看到系统公告，面无表情的删掉信息。
不相干的人不要占用他的内存。
白棋坐在他家花园里，正在画已经变成怪物的门诊。
白芷能和005沟通，白景辰自然就能和020对话，听说白芷想把门诊变成吊坠，白景辰就把门诊拉了出来，让白棋画，比定做还快。
白棋已经画了十个，看到白芷后高兴的说：“白医生，你的精神体太可爱了！我想画满院子！”
“是吧是吧！”白芷也觉得，门诊现在的样子好可爱，除了吃相没眼看，其他没毛病。
楚巡一脸麻木，哪里可爱？分明是个恐怖的怪物。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白芷说希望他的门诊变成能打人的怪物，他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再看这个庞然大物，楚巡服了，白芷果然不是一般人。
午饭是白景辰做的，家常便饭，请白芷的朋友在家吃。
因为白棋胃口大，白景辰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白棋眼含热泪，手都在抖，这是大佬为他做的菜，他要是吃不完，是不是不识好歹？会不会被变成绿豆？
他们刚吃饱，培训科的老师就打来电话，让他们下午继续特训。
白芷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回去，后脑勺被戳了戳。
他回头，看到已经洗完碗的白景辰，“换衣服，出门。”
“去哪儿？”
“带你去做任务，把你门诊喂饱。”
白芷惊喜的说：“哥，我刚跟005学会一个词，嘎嘎乱杀，我负责嘎嘎，你负责乱杀，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感觉。”
白景辰嫌弃的说：“你少跟它学，智商会被拉低。”
005：？？？

白芷高兴的收拾东西, 把精神体里面的冰箱装满，还要带各种零食。
收拾完了之后，他跃跃欲试的问：“哥，咱们去哪里嘎嘎乱杀？”
白景辰被逗笑了, “先去R城分部, 取样东西。”
“R城？R城不是没了吗？”白芷高兴的问：“我们能回老家了？”
白景辰后悔选了那个地方定居, 现在R城没了, 成了白芷的遗憾。
当初把白芷救回来后，黑暗科技教团疯了一样找白芷, 四处打探，连总部高层都有他们的人, 消息一旦泄露, 白芷会很危险。
科研方如果知道白芷的身份, 肯定会给总部施压, 把白芷带走，即便不把他摁在解剖台上切片, 以全人类发展的名义，也要把他关起来, 每天抽他一管血。
大城市各方势力混杂, 黑暗团伙如果得知白芷的价值, 肯定也会出手。
当初的白景辰还是个小孩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护不住白芷, 就带白芷去了远离A城, 防护却格外严密的R城。
知道白芷身份的人不多，他只想让白芷平安长大, 他没想到长大后的白芷会对家这么在意。
“哥？”
“嗯, ”白景辰回过神, “R城附近又建了一个分部，比之前规模更大，城内现在是座死城，污染太严重，不能进。”
白芷遗憾的说：“即便称呼一样，也不是原来那个地方了。”
白芷恋旧，“那就不能称为R城分部，称R城新分部。”
“对。”白景辰站在门口等他，不管他说什么，一律点头称是，这样家庭才能和谐。
白芷背着包，锁上门，“哥，我们要取什么？”
“一个人的脑子。”
“什么？”白芷在这一瞬间，感觉他哥有点危险，取人脑子是这么随便的事吗？
再看白景辰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芷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哥取人脑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时候就觉得白景辰心挺黑的，总是逗他，离开这几年变得沉稳了好多，没那么多坏心眼了。
再加上刚听005讲他哥这几年为了他受了好多苦，白芷三观开始跟着五官跑，心里只有白景辰对他的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上次装宋偏腰子的那个箱子不错，我留下了，你要装谁的脑子，我帮你装回来。”
白景辰笑着说：“我装那东西回来做什么？我只要他脑子里的信息，他想加入非法组织，联络了不少人，正好给他一锅端了，找他们研究的污染物。”
白芷坏笑着说：“那被他联系上的非法组织，有点倒霉。”
白景辰嘴角挑了挑，“让你门诊敞开了吃，吃撑了也不许吐。”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白芷笑眯眯的跟上去，去体验005说的，被大佬带飞的旅行。
对，005告诉他，就当成一场旅行，和哥哥一起，看下祖国大好河山，体验各地民俗风情，品尝当地美食，顺便给门诊升级。
一直跟005吵架的020少有的支持这个说法，让白芷开心去玩，有白景辰在，什么都别管。
白景辰已经上了白芷的车，“这次还带一个人，情报科的科长。”
“领导啊。”白芷还没见过科级领导。
白景辰嫌弃的说：“别把他当人，他日常不是人。”
白芷惊讶，“这么坏？”
“不是坏，他不喜欢人形。”
白芷撇撇嘴，“在一个车上的话，动物还行，我不喜欢虫子。”
白景辰微笑着，“他不太喜欢交通工具，他喜欢自己跑。”
白芷心说，领导的想法真高级，从A城跑到R城，八百公里，他这个普通人不能理解。
白景辰让奔奔跑到总部门前，等了三分钟，看到一个身影从空中飞下来，白景辰嘴角一勾，“走，加速，他不上车。”
奔奔听话的一踩自己油门，加足马力开出去，奚朋刚把工作安排完，跳到半空发现白景辰没等他，走了。
奚朋立马变成一只雄鹰，身上绑着行李，俯冲飞下来，“等等我！”
雄鹰落到车顶，用爪子敲了敲上方的玻璃，没好气的叫了一声：白景辰你越来越不是人了！
白芷抬头，和鹰四目相对，“哥，这个大鸟好像在骂人，你听得懂鸟语吗？”
白景辰含笑的说：“我听见了，他让我加速，不用管他。他说他每天不飞一百公里，浑身不舒服。”
白芷震惊的抬头看，原来是领导！
A城的领导果然不一般，好猛！
奔奔听话的加速冲出去，奚朋被晃了一下子，不得不拉着行李再次飞起来。
直到奚朋飞累了，白景辰笑着说：“降速，等等他。”
奚朋看到车速降下来，立马追过来，就在他要落脚的一刹那，白景辰淡淡的道：“加速，甩开他。”
奚朋：？？？
来回这么反复了三次，等到对方追不上的时候就等一等，对方追上来的时候就加速，白芷看出来了，他哥在耍领导玩。不，在遛鹰。
奚朋飞不动了，又不能变成猛兽，怕引起慌乱，坐在路边给白景辰打电话，“你他娘的玩够了没有？！”
白景辰把车停在路边，等对方追上来，打开车窗，高高在上的调侃：“这就累了？体力不行，多练练。”
说着就要关车窗，奚朋嘴角抽了抽，生气的趴在窗口，用身体卡住车窗，“我不就是让你多杀了二百多……”
白景辰回头，奚朋看到他的眼神，没好气的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他，“路上摘的！”
白景辰看了看，挑了个红色重的，擦干净了，递给白芷。
奚朋看到他这个动作，调侃的说：“我是真没想到啊，哎呀……啧啧。”
白芷接过果子，看了看白景辰，又看看奚朋，意识到这个人和他哥关系应该很好。
他哥从不让他吃别人给的食物，这人在路上随手摘的果子，他哥竟然给他吃，说明他哥很信任这个人。
奚朋见白芷打量自己，笑着说：“我叫奚朋，和你哥搭档十几年了，嘿嘿。”
白芷莫名感觉，这人他应该见过，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白景辰突然说：“开车太慢了，我们坐飞机去。”
“啊？”奚朋没好气的说：“我追了你一百公里，累的跟狗一样，你告诉我要坐飞机，你遛我呢！”
白景辰不理他，给奔奔下达了指令，让它独自赶往这个地址，他们会在下一站赶过去。
有的地方飞机目标太大，汽车的机动性更灵活。
带有特安部标识的军用直升机已经到了头顶，上面打开舱门，连悬梯都没有扔。白景辰抱着白芷，轻巧的跳上去，自己悬在空中，先把白芷送进去，再回头看奚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
奚朋赶紧道歉，“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几十个地点，这么短的时间，让白景辰用空间转移能力，带着他不断的赶往任务地点，再加上解决任务目标，消耗太大了。要不是着急回家见白芷，昨天晚上白景辰肯定揍他一顿。
奚朋看出白景辰想整他，立马服软，“我把积分给你，你六我四。”
白芷听到积分，眼睛一亮。
白景辰看到白芷的反应，这才勉强让奚朋上来。
白芷笑眯眯的把系统收款码递过去，“这位领导，他的都是我的。”
奚朋被领导这个称呼逗乐了，“我是领导啊，白景辰是什么？他欺负领导。”
白芷笑眯眯的说：“领不到工资的打工人，可怜、弱小又无助，每天都要被领导压榨，年幼的弟弟在家嗷嗷待哺，饿到皮包骨。”
奚朋服了，白芷认知有问题吧，白景辰弱小无助？昨晚杀神降世的场面真该让他看看。
白景辰提醒他：“积分在你手里留了一夜，加百分之十的利息。”
白芷瞪大眼睛，还可以这样？学会了。
看到到账的一千一百个积分，白芷惊喜的搓搓系统，发财了！
白景辰蹙起眉头，不满的问：“这么少？”
奚朋挠了挠头，“我打算捐给福利院，这几年孤儿太多了。”
白景辰问白芷，“够吗？”
白芷高兴的说：“可以，捐款的时候记得写我哥的名字。”
奚朋被逗笑了，白芷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在心口的位置摸出一根金色的羽毛，忍痛递给白芷，“有危险的时候点燃它，我拼了命也会赶过去。”
白景辰嫌弃的说：“就一根？”
要不是打不过，奚朋真想揍他一顿，“你当我是野鸡呢？可以随便拔毛！”
白景辰嘴角勾起来，告诉白芷：“收好，有危险的时候别客气。”
“谢谢。”白芷高兴的道了谢，疑惑的看着那根毛，顺滑的像绸缎，手感超好，就是没看出是什么鸟。
白景辰看出白芷的疑惑，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混血杂毛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