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人领过来参加活动，一个人我给你五块，你只需要给她一块，她就会高兴的去给你拉人。”
“她利用自己的能力赚钱，确实引起了慌乱，按理说要罚款的。可她家庭情况……交不起钱。”
白芷听着就累，“剩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要回去睡觉。”
白景辰见他问完了，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现在可以回家了？”
白芷抿着嘴盯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一把搂住白景辰的胳膊，把头靠过去，蹭了蹭，“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白景辰苦笑了一下，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刚来的时候白芷明明挺高兴的。
就听白芷嘟囔：“我小时候，你没有打我，没有把我卖掉，没有让我养你，没有让我二年级就去打工。虽然你比我厉害那么多，还在我面前臭显摆，让我明白我根本就抓不到你，还挑衅我：气不气，气不气？这样的态度，我还是大度的原谅你了。”
白景辰打断他的话，“小白，你要讲道理，我没有挑衅你，更没有说气不气？气不气？这样的话，你……”
白景辰被气笑了，他是多欠揍，才能干出这种事？
白芷眯着眼睛，“你又跟我吵架！”
白景辰不想解释了，“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白芷不放心的在他哥身上乱摸，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就累了，是不是老骨头了，不行了？还是以前留下的旧伤，哪里没好？
白景辰被他摸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摸哪儿呢？”
“摸你一下怎么了？你是我哥，我想摸就摸。”白芷任性的继续检查，被白景辰抓住手腕，“你老实一点。”
白芷想了想，突然拉下脸，委屈的说：“你走了之后我是整个学校最老实的孩子，挨打了不敢还手，挨骂了不敢还嘴，因为没人给我撑腰……”
白景辰知道白芷什么脾气，这话的水分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捏了捏白芷的手指，一脸心疼的配合他的演出。
白芷委屈的说：“你看你走了之后，我过得多不容易，你就感觉不到愧疚吗？每天不给我几千个积分，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白景辰无奈的笑了笑，让系统转给他2000积分，“你是不是想开个药铺，本钱不够？还想买什么？一起说了吧。”
白芷高兴的眯起眼睛，“我想在A市开个药铺，还想雇两个人帮我卖药。”
白景辰又转给他1000积分，“没了，这个月刚发的积分，全都给你了，我一个都没剩下。”
白芷把脸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他哥，“真没了？”
“真没。”
“系统？”
【最近你不让他出门，他没有去做任务，S级超凡者一个月有3000积分的补助，确实都给你了。】
白芷还在盘算，他哥偷偷藏了多少老婆本儿，怎么才能抠出来？
系统提醒：【别忘了明天坐诊，赶紧回去睡觉。】
白芷激动，“啊！一千积分！”
【是坐诊一个月，给你一千积分。每周末去两天，等于一周二百五，一天一百二十五个。要是赶巧了一个月有五个周末，也就一天一百积分。】
白芷突然垮掉，“还不如在R城卖药赚的多。网上药店的药都卖空了，还没空做。还有检测科的秃头大叔，还没帮他长出头发。”
【人家没那么老，只是长得有点着急。】
【对了，你讨厌的那个人也在医院上班。】
“哪个？”
白芷没有讨厌的人，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想让你哥养的那个。】
白芷想起来了，科研组戴眼镜的那个人，好像还是米教授的学生，没想到他也是个医生，还是个治愈系。
白芷无所谓的说：“没关系，他赚他的钱，我赚我的钱。他不惹我，我就不惹他。”
两人一到家，就发现沙发上趴着一只小耗子，大概是没想到两个人一同回家，小耗子被吓的立了起来，两条腿站着，两个小爪子搭在一起，紧张的哆嗦了两下，跳下沙发就往门口跑。
白芷瞬间跑过去，一脚把耗子踢飞，“疯了吧！敢偷我家大米！”
小耗子从窗口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远。
白芷脱下鞋，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血迹，发现干干净净，这才放心的放在鞋架上。
“玻璃花房里那一窝小花猫呢？家里有耗子，它们都不知道抓，真的是，吃的太饱了！”
白景辰赞同的“嗯”了一声，忍着笑看向窗外。
那只耗子正扶着腰，疼的龇牙咧嘴，发现白景辰在看他，小耗子对他呲了呲牙：你不管管他？！
白景辰好像没有看见它，面无表情的拉上了窗帘。
调查的事情有线索了，他要怎么跟白芷请假？
啧，哄小白要比杀人难太多了。

晚上睡得晚, 结果就是早上起不了床。
白景辰坐在床边，见白芷把半张脸都埋在软软的枕头里，睡的正香，没舍得叫他起床, 给白芷盖好被子, 出去了。
系统：【男人果然靠不住！】
它戳戳白芷的意识：【上班迟到了, 扣积分！】
白芷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睁不开眼，意识还能动, “我睡到七点五十八，两分钟洗漱, 最后一秒我哥用空间能力把我送过去……”
系统心疼了, 【可以不去, 白景辰会替你赔的。】
白芷迷迷糊糊的想：“他的都是我的。”
【既然不想被扣积分, 我只能采取特殊手段。】
七点四十分，系统给白芷放了一段唢呐, 看着白芷痛苦的表情，系统语气深奥的告诉他：【宝啊, 这就是人生。】
【不想起床却不得不起床, 为了生活, 每天都痛苦的奔向工作岗位，这才是大部分人的人生。】
“我不想做人了, 我想做系统。”白芷被迫爬起来, “毕竟系统不是人的时候，真不是人！”
白芷麻木的洗漱, 吃饭, 都像个机器一样, 他已经失去了灵魂。
直到白景辰给他买了奶茶，插上吸管，递到嘴边，白芷吸了一口之后，感觉灵魂被找回来了。
白景辰把白芷送到医院门口，“下班给我发信息，我来接你，晚上咱们出去吃？”
白芷高兴的点头，“嗯嗯。”
“那我先回家了？”
“嗯嗯。”白芷高兴的挥挥手，转身后突然发现不对，白景辰没去他精神体里，他真的回家了？
白芷警惕的回头，发现他哥已经不在了。
仿佛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开，白芷慌乱的掏出手机，想给白景辰发信息，系统语重心长的说：【宝，你要试着相信他，也要学会一个人生活。】
【有一天，他身体不好了，不在了，你怎么办？】
“不会，他很健康，我昨晚摸过了。”
【如果……】
“没有如果，”白芷不满的打断系统的话，这个话题太晦气了，他从不迷信，但是事关哥哥，他都很在意。“我可以把他治好，我不让他死，他就不能死，他必须死在我后面。”
白芷说完摇摇头，不放心的说：“不行，他死在我后面我也不放心，要死就一起死，一起埋。”
系统：【……】
这时候，白景辰又突然回来了，站在白芷眼前，含笑的说：“我刚才进错了家门。”
白芷指尖一顿，抿着嘴删掉编辑了一半的信息，不高兴的说：“你下次再走错家门，记得带上我。”
白景辰眸色复杂的看着白芷的表情，犹豫片刻，缓缓的点了下头，“好，带着你。”
白芷就觉得，他哥应该是闷得慌了，一直在精神体里面待着，游戏都要玩腻了，更何况他哥也不喜欢玩游戏。
带哥哥一起做任务吧，等到月底，能出A市了，就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带哥哥一起去。
“请问，是白芷医生吗？”一个清脆的女声把白芷的心思拉回，对方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一头利落的短发，手上抱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看起来很是干练。
看到白芷的正脸，她笑了笑，“您好，我是您的助理医生，周月，您叫我小周就行，我是来接您的。”
白景辰打开白芷的精神体，一闪身没了踪影，白芷感受了一下，对方确实在精神体里面，这才放心下来，对周月礼貌的挑了挑嘴角，“你好，我们走吧。”
特安部总部医院，在总部56层。
来这里看病的，都是超凡者。能来这里坐诊的，也都是治愈系的超凡者。
可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全华夏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周月带着白芷，乘坐电梯上楼，路上介绍：“每个医生一个诊室，今天有几个医生出去做任务，加上您也才只有三个医生，您被排在4号诊室。我们没有病房，没有药房，更没有收费窗口，所有超凡者都是免费治疗，治好就走。”
出了电梯后，白芷往外看了一眼，现在还早，没几个患者在现场，连挂号机都没有，谁来早了谁就坐在靠近诊室的门口等着。
这么有个性的医院，白芷还是头一次见。
“有规定必须治疗多少个患者吗？”
周月笑着说：“没有规定，这里说是医院，其实没有医院那些规则，谁去找您，您就给谁看病，没人找的时候您就歇着。”
“明白了。”白芷推开自己诊室的门，拿出自带的白大褂穿上。
这就是个给治愈系养老的地方，以后不想工作了，可以来这里混日子，最起码一个月还给1000积分的保底，折算成人民币，还能换100万的生活费，待遇很优渥了。
【治愈系超凡者没有自保能力，出去后很容易被坏人抓起来，成为治愈的工具。这里给的钱多，又自由，还能保证安全，总部很贴心了。老了真的可以来这里养老。】
周月看他这么严谨，笑着说：“其实没必要穿白大褂，来这里做诊的大夫都很随意，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习惯了。”白芷笑了笑，“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吧，先来十个。”
“十个？”周月心说，外面总共也没十个人。
“一个一个的治疗，太慢了，先把有外伤的叫进来，一起治。”白芷把半杯奶茶喝光，挽起袖子，直接把精神体召唤出来，压缩到三米高。
周月看到突然出现的怪物，震惊的捂住嘴，这是什么鬼？！
“哦，这是我的精神体，”白芷认真的说：“是不是很可爱？我打算找人把它画出来，做成吊坠。今天辛苦你陪我工作，我可以送你一个，以示感谢。”
“不不不，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周月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这种东西，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她已经是同龄的女性中顶尖的女汉子，还是受不了这种风格。
白医生这张脸已经给了女性压力，再喜欢这种东西……周月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同情，白医生不会有女朋友的。
她赶紧走出去，“我先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
毕竟白芷是新来的医生，大家看病，习惯性的找自己熟悉的大夫。
一个年轻人听到周月询问，直接就跟着她来了。他只是伤口被污染，没办法自愈，普通大夫治疗不了，所以才在休息的时候找治愈系给看一下。
这种算是小伤，只要是个治愈系，就能治好。
看到那么奇葩的一个怪物，张着大嘴对着自己，年轻人回头看了一下，“我没走错地方吧，这里是诊室吧？”
白芷嘴角勾起来，热情的说：“没有走错，快进来。”
感受到门诊意识对他发出急迫的进食意识，白芷安抚了一下，知道它想吃饭，在医院就得按照医院的规矩。
门诊现在什么都不挑，没有污染，连别人的灵力值都想吃，这样不行。
年轻人这才走进来，打量了一下白芷精神体，笑着说：“我看别人的精神体都是刀子、镊子、药丸这类的，你这个，有点……霸气。”
他没好意思说另类，再看白芷这张脸，反差可够大的。
再说了，精神体实象化，好像不是这个等级能做出来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他只是来看病的，也没多问，把手上的绷带解开，“辛苦了。”
还没等白芷动手，他身后那个怪物张开嘴巴，把那股污染吸进去，白色的那部分吐出一道治愈灵力，伤口瞬间愈合。
年轻人看傻了，“这就完了？”
白芷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半盒药，“你是我第一个患者，这药就送给你了。以后再有被污染的伤口，不用来医院，直接抹上就行。”
包装盒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像个三无产品，年轻人笑着道了谢，拿着药走了。
【这人还不知道这药有多好用，怕是不会珍惜。】
“不重要。”白芷做事全凭心意，他就是觉得第一个相信他的患者，应该给特殊待遇，他只负责送，别人随手扔了他也不会管。
周月看出他的药和别人不一样，笑着提醒：“白医生，这里也可以卖药的，属于私人交易，医院不管。”
白芷认真的说：“不了，这里是医院。”
和在R城的时候不一样，R城分部不给他诊金，他赚的钱都是自己的。
总部已经给他积分了，他再卖药就说不过去。虽然这里没人管，但白芷觉得穿上白大褂，就要遵守医生的规矩。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了第二个。
第二个患者是肩膀上受了伤，在和被污染的植物打斗时，肩膀缝隙中落下一颗种子。
做了好几次手术，伤口愈合后那颗种子却再次在肩膀里生根发芽。
虽然超凡者的体质超过普通人，但这种疼痛让人受不了。这位患者想找位能做手术的治愈系，正好，白芷具备这方面的能力。
白芷把患者拉进精神体里面，直接上手术台，这个小手术操作起来不麻烦，只需要用上麻药，把肩膀处的伤口切开，把种子挖出来，再用治愈能力愈合伤口就可以。
治愈系的能力还可以清掉他身体里的污染，让这颗种子不再发芽。
前后一共用了10多分钟，那位患者摸着肩膀上，完好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的皮肤，对白芷伸出大拇指。
“厉害！治愈系难找，会做手术的治愈系更难找，加个好友吧，下次再有问题我能直接找你吗？”
白芷下意识的看周月，“患者可以和医生加好友吗？“
周月笑着说：“可以的，我们这里的医生会和患者一起去做任务，只要不是坐诊时间，您可以自由组队。如果有任务必须要外出，也可以跟我说，我跟其他医生调节。”
白芷高兴的把好友二维码递过去，客户又增加一位！
了解白芷的治疗方式之后，周月把外面所有的外伤患者全都叫进来，精神体自动治疗，所有的外伤全都愈合，白芷诊室外面排队的人很快就只剩两个人。
他们两个情况特殊，只能单人治疗。
患者进来后，打量了白芷一眼，笑了，“你就是把犯人带去任务大厅的小迷糊蛋？”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有些黑，五官平平，看起来很不起眼，不过从门诊激动的情绪可以确定，这人灵力值很高。
白芷拉下脸，“语言攻击治愈系，能不能动手反击？”
对方被逗笑了，“跟你开玩笑的，不至于动手吧？”
白芷露出标准的微笑，“是不至于，我就是确认一下，袭医，能不能反击？”
周月解释：“能，发生冲突后，我们会首先保证治愈系的安全。”
白芷明白了，脸色瞬间冷下来，“下不为例，再骂我就当成袭医。”
“好，”那人笑呵呵的，“你这脾气我喜欢，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脱裤子，周月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往后拉白芷，对方脱下后才发现里面穿着短裤，他笑着说：“别紧张，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里耍流氓，我的病在腿上。”
就见他的右边大腿外侧，皮肤已经变的像树叶一样，枯黄一片，甚至能看到树叶的脉络。
那人认真的问：“能看出是什么吗？”
白芷检查了一下，“不是树叶，是动物的皮，变色龙？”
“代号：撒旦壁虎，我更喜欢这个称号。”
说着他变成蜥蜴，从衣服里钻出来，小小一只，浑身和树叶一样，全是带着清晰的脉络，尾巴都变成树叶卷起的形状，甚至带着被虫子啃食过的痕迹。
随着他自己的意识操控，蜥蜴不断的变化着颜色，最终变成了树叶的枯黄色。
他扭过头，一双红色的眼睛，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我每次使用能力后，再变回人身，就会变成这样，有时候是在腿上，有时候是在背上，有时候是在脸上，位置不固定，面积却越来越大。”
白芷点了点头，围着这只巴掌大的蜥蜴转了两圈，先检查了一下对方身上，确定没有污染，没有外伤，不正常的东西一点都没发现，他蹙了蹙眉，“我能看一下你的意识空间吗？”
意识空间，是每个超凡者最重要的地方，能力就藏在这里。
白芷的意识空间内，有近百个能力，不过基本上都是灰色的，他还没有灵力把这些能力全都激活。
之前他发现，被精神控制的人，意识空间外会有一层红色的膜，说明那里也会出现病变。
蜥蜴沉声问：“那里不用设备也能看？”
之前也有人说让他去科研组检查一下，他不想去，特别是科研B组，他觉得那些人脑子都不正常，没准会把他弄晕了，把他切了片，或者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取走什么东西，等上面发现的时候，一句重要的研究价值，他没准就要为科研献身。
白芷保证：“你放心，我是个医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对方跳到他手上，“来吧。”
白芷把手搭在蜥蜴的头顶，精神连接，穿过一层白色的薄膜之后，发现一个枯黄色的区域，试探了之后，确定就是患者的能力所在地。
上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白芷也不确定是什么，用灵力包裹住，给拽了下来。
突然的疼痛让手上的蜥蜴浑身一哆嗦，白芷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抓下来的是什么，已经被身后的精神体一口吞了。
白芷无语了，怎么什么都敢吃？吐出来！
门诊意识在他身上讨好的蹭了蹭，在白芷抬手之前，乖乖把黑色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滑腻腻的，没有形体，也不是污染，上面还有编码3。
白芷把这东西递给对方，“你试试，好了没有？”
蜥蜴从白芷的手上跳下去，钻进衣服了，快速把衣服穿好，先拿起白芷手上那东西，看清楚编码之后，脸色一冷，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从我意识空间里弄出来的？”
作为一个医生，白芷不能撒谎：“贴在上面，没有伤害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人脸色难看的说：“我就说呢，每次完成任务，都让我去科研组做检查。上次查完了头疼了好几天，那些狗东西还告诉我是正常反应。”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想了一下身体出现异常的时间，还真能对得上！
没想到啊，怎么也没想到，科研组那些疯子，会拿他们这些执行任务的超凡者做实验！
“今天多谢了，以后再找你。”那人豪爽的在白芷肩上拍了一下，气冲冲的走了。
白芷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科研组要求每个超凡者完成任务之后都要去做身体检测，B组那些人，都跟有病一样，这东西没准就是他们在检查的时候植入他意识空间内的。】
白芷想到那个戴眼镜的说，他哥每次做完任务都会做检测，他哥会不会也被植入了东西？
白芷不放心的回到精神体中，看到白景辰正和人通话，白芷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把手摁在白景辰头上，“别动！我检查一下！”
白景辰不得不挂断通讯，“你检查什么？”
白芷紧张的说：“有个倒霉蛋，被科研组的那些疯子植入了奇怪的东西。”
白景辰脸色冷下来，“他们活腻了？”
他想要拉开白芷的手，不让他探查，越是这样，白芷越想看，“你弯下腰，你长这么高干什么？”
白景辰无奈的放下通讯器，一手搂住白芷的腰，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我真的没事，他们没胆子在我身上放东西。”
“好吧，”白芷委屈的放下手，“我接着去给患者看病，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
这个表情让白景辰心里不忍，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就见白芷突然转身，直接跳到他的身上，霸道的说：“你以为我会走吗？你越不让我看，我越想看！”
如果体重是一百斤，白芷的反骨会有九十九点八斤！
白景辰想抵抗，又怕伤到白芷，搂着白芷的腰，顺势坐在沙发上，白芷的意识已经钻进他的意识空间，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白芷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是，什么？”
精神空间内，因为白景辰庞大的精神力，不仅有主能力，还有好多个副能力。
主能力的位置，巨大的白色圆球上布满了裂纹，好像只要被风一吹，就会碎裂成一片碎渣。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能力已经不能用了。
而副能力那里，有一个黑色，其他都是七彩的颜色。
以前，白芷问白景辰，你具体是什么能力的时候，白景辰只说自己的能力是复制，他什么能力都能用。也就是说，白景辰平时用的，只是副能力而已。
这个主能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伤的？
白景辰把白芷的意识赶出体外，“就是，受了一点伤，没事……”
“没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白芷没好气的抓住他衣领，生气的问：“是不是我不查，你永远都不会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白景辰眸色沉下来，把头抵在白芷额头上，无奈的说：“本来想等你S级的时候再告诉你的。”
白芷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我到S级，才能治好你，对吗？”
白景辰无奈的说：“会有机会治好我，也不一定。”
“什么叫不一定？”白芷脸色发白，嘴唇轻轻的颤抖着，“治不好，会怎么样？别骗我了！我能感受的到！”
白景辰没有说话，想哄，又不想再骗他，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白芷陡然想到系统的话，“你今天说我要适应没有他的生活，你是知道的，对吧？”
系统：【……】
白芷被气笑了，很好，都瞒着他，连他的系统都瞒着他！
【白芷，看到你手环上三道红线了吗？】
【等你到S级，解开吧，上面有你要的所有的答案。】

第51章 我那柔弱的哥哥
白芷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个黑色的手环，他从小着就戴着。白景辰不让他摘下来，一直说是防丢的，但白芷知道, 不是！
要是防丢, 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做到, 他全家不会是那种表情。
这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我现在解除会怎么样？”
【一, 你没有能力解开。】
【二，即使你使用了特殊办法, 把封印解开，你的精神力承受不住记忆带来的冲击, 你会疯掉。】
【三, 白景辰会为了救你, 最后一次使用能力, 死掉。】
【所以，你要打开吗？】
白芷紧紧捏着拳头, “所以，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
白芷总是能敏锐的抓住重点, 系统也不打算再瞒着他, 【对, 为了你，他疯起来跟你差不多, 你俩真是让统操碎了心。】
【005那个弱智, 从不会拦着宿主，任他疯！】
【再多的我不说了, 说了也没用, 只会让你更加着急。】
“只要到s级就可以了, 对吧。”
【对！】
白景辰看到白芷的眼神就知道，他担心的事情成真了。系统果然扛不住，已经告诉白芷一些事情。
当初他想把他们两个人的系统对换，005确实能力强，但是偶尔不靠谱，他担心会把白芷带偏，才没有换过来。
白芷压住要解开封印的冲动，心疼的问：“所以，那些人找你挑战，你一个都没应，真的是因为身体受伤了，没有能力才……”
“你在想什么？”白景辰失笑，捏了捏白芷的鼻子，“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出门吗？以前打他们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这样。”
“那个能力是白色的，控制时间的能力？”白芷自言自语，没有发现两人的姿势多么暧昧，他的重点是：“完了，更打不过了，现在就打不过，健康了更打不过了。”
白景辰看着他慌乱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实际上眼底深处藏着一些疯狂的念头，就知道白芷说这些话只是想稳住他，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他要把人看住了，要不然白芷会为了提高等级，接一些危险的任务，可能明天一睁眼，他就跑了。
以前白芷总是担心他跑了，现在反过来了，他担心白芷会跑了。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白芷从白景辰身上爬下来，“我先去给患者看病，你在家等我。”
白景辰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腕，把他拽回来，“我有个任务要做，你跟我一起走。”
白芷下意识的问：“去哪？”
“一个非法的小团体，可能遗留了一点科技产品，正好给你升级。”
白芷不敢相信，“你真的会带我去吗？”
“会，不带你去你就会乱跑，”白景辰算了算自己剩下的时间，笑着把白芷拉进怀里，“还是把你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哥，没事的，”白芷安抚的拍拍白景辰的背，“我能治好你，你相信我。”
白景辰嫌弃的说：“我只是能力不能用了，不是要死了，即使变成废人，你也会养我的，对吧？”
白芷抬起头，看着白景辰说话时的神情，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在系统的话里感觉到，并不是能力不能用了这么简单，好像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