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直播)—— by几树
几树  发于:2023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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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哥之前就只差5000升级,今天一把pk结束,不仅他升级了,还顺带给许喃也升了级。
[用户7134689(男爵):?]
这个问号来的突然,许喃猜用户哥肯定是不知道他说的升级指的是什么。
这些天他都在研究用户哥的账号,根据平台展现出来的个人信息,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哥还真是轻易不会上直播平台,消费的经验条一动不动。
许喃打字,试图教会他在哪里看自己的级别。
用户级别的设置初衷是为了给用户尊贵的体验,10富后就是爵位,男爵伯爵侯爵什么的,包括对面大哥名字后面的国王。
爵位级别越高,消费越高,所有看到这个牌子的用户和主播都会知道这个大哥很有消费实力,就好比出街背了个LV的包。
[喃妹(10级):就是你名字后面那个男爵,嘿嘿,恭喜用户哥升男爵呀,看着超帅!]
余戌随意扫过他说的那个男爵,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但小主播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
[用户7134689(男爵):你很高兴?]
许喃笑眯眯地点点头,关掉自己这边的麦克风,眼睛笑成了一弯小月牙:“对啊对啊,这个男爵从一开始就是在我这里升的,特别特别高兴。”
直播平台的主播太多了,不管男女,优秀的人,有质量的内容总是不少,很多用户就喜欢到处逛,也到处消费,所以当有人愿意一直停留在一个直播间,也只为这一个人刷礼物升级,这是多么让人心生感触的事情。
“啊,心好满,”许喃捂住心口,大声道,“我太幸福了,哪怕是下一秒死去,我也死而无憾了。”
余戌:“…………”又是被小主播浮夸到了的一天。
但快乐的感染力总是那么的惊人,看到小主播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余戌哼笑一声,嘴角也不住地跟着扬起。
“喃妹,你们家要怎么罚?”争吵结束,大玉玉不情不愿地问。
丢了99连胜不说,还要被罚,简直不要太晦气了。
许喃打开麦,把目光转向直播间:“用户哥,怎么罚?”
[用户7134689(男爵):随你]
许喃眼一弯,笑眯眯对大玉玉说:“那你也贴纸条吧,贴半个小时就好。”
他刚刚第一局也是被罚的这个,只不过大玉玉说的是贴到pk结束,然后pk开了两个半小时还多。
大玉玉不爽地撇撇嘴,但也知道pk的规矩,老老实实去找了张纸,撕成条往脸上贴。
“我家没有双面胶,我就用水贴了啊。”大玉玉说着,手不停地拿着纸条往脸上贴,像喃妹那样用双面胶贴脸的行为她可干不出来。
许喃点点头,不在意这种细节。
“这把打得不爽,再来一把。”大玉玉很不服气地把纸条贴完,飘忽的纸条密密麻麻地盖住了她的脸。
[用户7134689(男爵):这纸条撕的……]
大玉玉的纸条是手撕的,也没那么讲究,线条撕得歪七八扭的,许喃的虽然也算不上优秀,但沿着折叠的线条,至少是工整的。
对面的纸条翻飞,余戌闭了闭眼,被那些惨烈的线条,不规整,大小不一,贴得乱糟糟的纸条膈应到了。
许喃摇摇头,小声地拒绝:“下次吧,大哥明天还有事,得早睡。”
大玉玉嘴角一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只是一脸的不爽,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吧,祝你们家大哥好梦哦。”
虽然不应该恶意揣测别人,但许喃觉得,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祝做一晚上噩梦。
两人的连麦时间到了,系统自动挂断。
许喃这才看向自家的公屏,突然发现用户哥刚刚发了句话。
[用户7134689(男爵):我怎么就有事了?]
许喃讪讪一笑,但又很理直气壮地说:“她们想骗我们再打一把,这不是妥妥要坑我们吗?我才不上当。”
余戌挑眉,脸上浮起一抹笑。
[用户7134689(男爵):有什么好怕的]
看出这句话的潜在含义,许喃耳朵一红,又要忍不住捂心口了,大哥太宠,叫他如何是好,每天心脏都在罢工的边缘游走。
“我就是觉得,你今天已经刷了很多啦,”稳住情绪,许喃小声地说,“不想你有太多的压力,太辛苦了。”
余戌抬手端起手边的温牛奶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刚刚加热过的牛奶温度太高,还是什么缘故,莫名有点心脏被烫到的感觉。
“我就希望你每天刷一点点,让我多压榨几天,”许喃一改脸上的善解人意,笑眯眯道,“先定个365天的掏空用户哥的行动计划。”
余戌放杯子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杯壁上,半晌,低低笑了声。
他当然看得出来,小主播是不想煽情故意这么说,但效果出奇地好,至少在这会儿,他是真的有在想,以后应该多来看看她。
“用户哥,你今天有什么心愿吗?”许喃看了眼自己前所未有的热度,榜单高得他心虚,“我帮你实现愿望。”
许喃握拳心想,哪怕用户哥让他出去捡一晚上的垃圾,他都是……不愿意的,还是捡半晚上吧,一整夜也太累人了。
余戌唔了一声,既然小主播诚恳的请求了,身体闲散地向后倚,唇角带着笑,手指愉悦地敲打出文字给了答复。
看到那排字,许喃一愣。
[用户7134689(男爵):那就给你的榜一大哥表个白吧]
榜一……不就是他吗?
耳根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烫人,许喃揉了揉耳朵。
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哥不是揭过了这个话题,而是等着机会“报复”呢。
真是……阴险狡诈的坏大哥!

◎爱笑的男人最帅◎
给榜一大哥表白这个惩罚,许喃刚刚也做过,对着宁一俞他可以说是毫无心理负担,一口气说出来,标点符号都不用打。
但要正儿八经地对着正主说这些话,许喃就有种嘴巴被胶水黏在一起的感觉,开不了口,大概是用户哥身上那种严肃和正经,让他觉得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种话,是一种莫大的不尊重。
许喃欲哭无泪:“真要这个嘛?”
[用户7134689(男爵):不是你说的满足我的愿望?]
许喃:“…………”
“那需要我给你打语音吗?”许喃不确定地问,刚刚的惩罚就是打的语音,不过以用户哥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有这个要求吧。
[用户7134689(男爵):不用,就这儿吧]
这话叫许喃松了口气,幸好不用打语音视频,不然就更尴尬了。
默默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许喃张口就磕巴了一下:“那,那我开始啦。”
[用户7134689(男爵):嗯]
深吸一口气,许喃闭了闭眼,再睁开,没关系,一口气说完,不就是表白吗,他平时也没少在直播间口嗨,拿出气势来。
余戌好整以暇地倚着,目光落在小主播的脸上,小脸紧绷着,像是在面对什么很棘手的问题。
看她刚刚和朋友玩惩罚时那气宇轩昂的样子,余戌以为这对她来说应该就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话还没出口,小主播的脸上就弥漫起淡淡的红晕,耳朵也红,她皮肤本来就白,这点红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醒目。
女孩的声音像是琴弦尾音上那点颤,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人的神经,无端漫起酥麻,叫人心痒。
“用户哥,我,我喜,喜喜喜欢你,全世界最,最喜欢欢你。”
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女孩全部的勇气,每说出一个字,女孩的脸就红上一分。等说完了这句话,白嫩的脸颊上已经烧成了七月的晚霞天。
闪着碎光的眼睛眨动,像是藏着千言万语,欲语又还休。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余戌垂眸,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对他来说甜度刚好的纯牛奶,今天稍微甜了一点。
但,倒也不叫人讨厌。
许喃一说完,立刻用软件给视频挂上贴纸,挡住自己红得难看的脸,他的皮肤很薄,稍有情绪就会染上大片的红,不小心磕碰到也会留下很久的印子。
尴尬的情绪像是翻涌的浪潮,冲得许喃差点要去投河自尽,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心里想得很好,偏偏出口就成了个结巴,许喃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恨不得把刚才那段剪了重来。
失去听力后,许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开口说话,他听不到别人说话,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总是怕自己说错而不自知,怕别人嘲笑。
直到后来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给他推荐了一个会唇语的朋友,许喃才重新找回说话的自信,只不过太久没说话,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例如结巴。
许喃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纠正自己结巴这个问题,但一旦紧张上头,还是会原形毕露。
许喃捂着脸,简直要被自己的表现蠢哭了。
好好一句话说成这样,他甚至不敢去看公屏,深怕看到大哥嫌弃他没用,说他话也说不清。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许喃做了许久地心里建设,才偷摸着看了眼公屏。
[用户7134689(男爵):有事先走]
许喃心下一凉。
大哥果然是不高兴了吗?
“用户哥,我……”许喃操控鼠标点开观众席,用户7134689已经不在直播间,用户哥走了。
想要道歉的话堵在嗓子眼里,许喃看着空荡荡的直播间沉默,心里说不出的挫败,还有懊恼。
直播间没人,许喃轻叹一口气,关了直播。
黑掉的电脑屏幕上隐约倒映出自己的脸,许喃默默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许喃一惊,猛然回神,下意识回头去看。
是宁一俞。
“我看你下播了才进来的哈。”宁一俞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给自己辩解。
许喃缓了缓神说:“没事,我下播了。”
宁一俞松了口气,脸上立刻喜气洋洋起来:“喃儿,你这是腾飞了啊,我刚刚去了你的直播间,热度牛逼啊!”
许喃愣愣,慢半拍地点点头:“啊对,用户哥今晚来了。”
“那你咋不高兴?”宁一俞对他的反应有些纳闷,“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一万多块诶!”
许喃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用户哥以后可能都不会来了。”
宁一俞一惊:“为啥?这不才刷了一万多,我看直播间不挺好的吗,咋地,另有新欢了?”
新进直播间的用户可以看到最新的几条公屏消息,宁一俞进许喃的直播间,也没看到什么吵架或者不愉快的内容。
许喃摇摇头,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跟宁一俞复述了一遍,宁一俞听到八个梦幻游乐园的时候,兴奋地嗷嗷乱叫牛逼,只恨自己没有在现场。
“喃儿,下次有这种磅礴大气的场面,记得叫上我,让我去看看,”宁一俞扼腕,“苟富贵勿相忘啊!”
许喃苦涩一笑,惆怅地说了表白这事儿。
宁一俞不在现场,也不清楚是个啥情况,但只听描述感觉也没啥问题:“应该不是生气吧,顶多觉得有点无趣?”
许喃在直播间一直都是口嗨跑火车的类型,说什么话都肆无忌惮,不少粉丝都是被他这种画风留下的,所以他觉得用户哥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但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欠佳,加上他自己对结巴这事儿的纠结,没能及时补救,大哥觉得无聊没意思也是应该的。
“也有可能是用户哥真的有事呢,”宁一俞试图帮他分析,“要不你发个信息问问?”
许喃有些不敢:“他要是把我微信删了,那……”
想到这个可能性,许喃更怂了。
“哪有什么的,删了你发的啥他也看不到啊,总得试试嘛。”宁一俞拍拍他的肩,鼓励道。
“也是,”许喃自我安慰道,“反正我这也有三万多的榜单了,怎么想也不亏。”
这个收益已经是他以往三四个月的收益了,也许还不止。
“Professor Yu,出了点问题。”清晨,天色微凉,助理一身职业装敲开公寓大门。
淡淡扫过对方额角细密的汗珠和绷紧的唇角,余戌随意敲打出几个字,关闭网页,顺手将笔记本合上:“怎么了?”
助理深吸一口气,缓住自己因为奔跑而气促的呼吸:“搬琴师在搬运过程中晕倒,钢琴摔坏了没法再用。”
演奏会傍晚开始,于清晨就开始布置场地,聘请的人员都非常专业,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所有的乐器在使用前都需要进行音准调试,每个演奏者都有自己的习惯和风格,以及喜欢的乐器品牌,这都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余戌皱了皱眉:“人呢?”
助理语速极快地回复:“已经送往医院了,但是钢琴……”
余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距离演奏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九个半小时。
“你去施坦威的门店向他们租借,路易斯先生那边我去沟通。”
路易斯先生正是这台钢琴的使用者,也是施坦威的忠实拥趸。
助理欲言又止。
余戌迅速找到路易斯的联系方式,手指悬在屏幕上,侧目:“还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硬着头皮道:“被摔坏的那台是路易十六,只有柏林门店有一台展出,轻易不会租借。”
男人从始至终都不疾不徐,没有丝毫的慌乱,好像听到的不是事故,而是一个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的故事。
漂亮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桌面,男人伸手拉开抽屉,在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你联系名片上的人,告知情况,他会帮忙解决。”
助理一愣,下意识伸手接过名片,低头去看--“余氏集团总特助曲梁”
余氏,是全球前二十强的那个余氏吗?
“先这样处理,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余戌拿起手机,温和道,“我需要拨个电话。”
助理识趣地收起文件,欠身退出书房。
等人离开,余戌浅浅呼出口气,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刚要拨打电话,就看到一条微信消息弹出。
[小主播:用户哥,你在吗?狗狗祟祟探出猫猫头jpg]
紧接着又是一条。
[小主播:别不高兴嘛,我给你表演一个后空翻,听说爱笑的男人最帅哦]
余戌垂眸,单薄的唇角荡起微微的涟漪。
这小主播,是在哄他吗?

◎你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你说用户哥的那个问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许喃百思不得其解。
宁一俞啃着鸡翅,嘴边油光噌亮,配上他标志性的小眼睛,像极了一只偷吃的黄鼠狼。
他含糊着说:“估计类似于我们平时回复的1或者收到?”
许喃愁苦地皱着脸,越发不懂大哥的心思。
他怕用户哥生气,好声好气地哄了一通,但大哥却只回复了一个句号,简单明了但不懂的句号。
没骂人也没说其他的,看上去好像不生气,但此后几天,他都没有再来过直播间,发消息也没回,虽然都是一些早安晚安,没什么营养价值的消息。
许喃长叹一口气:“吾财运休矣!”
见他满心惆怅,宁一俞放下手里的鸡骨头,想要给他一个爱的安抚:“反正大哥现在没删你好友,你就继续联系着呗,往好了想,大哥是在打拼事业,不然哪里有钱养你。”
“别拿手碰我,油死了,”许喃一收手臂,躲开伸过来的油爪子,“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去上班吧,再琢磨我就是狗。”
许喃这两天烦得饭都少吃了一碗,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背上工具包。
“真的,我发誓,再琢磨我就是狗。”不甘心地再嚷一遍,“爱回不回,不会拉倒,再发信息我就是狗!”
宁一俞瞅着他,从全家桶里又抓了一根鸡翅:“好的,狗哥拜拜。”
许喃白他一眼:“你可快点出去卖艺吧,不然下个月喝西北风呢,走了。”
说完,他也懒得听宁一俞怎么说,直接就出了门。
宁一俞是个奇葩歌手,许喃不知道他唱歌是什么样的,两个人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听不见的状态了,但许喃关注了他在音乐平台上的账号。
单曲下的评论区可以说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评论分为两派--
“唱的什么玩意儿,就这还自由音乐人?”和“你明明可以杀了我,却还要给我唱一首歌”
但也奇怪,这么奇葩的评论区,歌曲的下载量却还不错,至少比许喃想象中的无人问津要好。
最近宁一俞又兴起了要去天桥卖艺的念头,把衣服剪的破破烂烂,背着把破烂吉他,把流浪歌手四个字玩得明明白白。
当初这个破落的小院子,经过一整年的打整,如今也很能看得过眼。
烦躁的心在看到满园绿树红花和丰硕菜地的时候也得到了小小的治愈。
许喃调整了下背包的肩带,从菜园子经过,走到院门边脚步一顿,捏了捏指尖,许喃又默默退回去。
菜园子里种了西瓜,草莓和柠檬,数量不多,如今西瓜已经圆润饱满,宁一俞惦记了好多天,许喃也没有松口。
默默地哀悼可怜的瓜瓜,许喃从凉棚下的工具箱里找出把西瓜刀,对着西瓜比划了一下,忍痛下手“噗呲”一声,汁水飞溅,瓜成了两半。
熟透了的瓜瓤很红,配着翠绿的瓜皮,颜色很是漂亮。
再切一块小三角,放在旁边做摆件。
许喃找出手机,默默打开美颜相机,在美颜相机的加持下,西瓜色泽鲜艳,水光粼粼,只看着就能想到其中的甜蜜。
点开唯二的置顶聊天,选择图片,点击发送,配文:哥,今天买了西瓜,超甜超好吃,哥喜欢吃西瓜吗?
发完,许喃幽幽叹了口气,下辈子一定要好好做人。
“一鱼,我开了西瓜,我放外面了,你出来拿一下。”怕里面听不见,许喃提高声音。
嚷了一嗓子,许喃低低咳了两声,随手抓起摆拍用的小三角瓜,咔嚓啃着出了门。
今天有两个预约,在不同的店里,两家店距离远,许喃接连奔波,等做完两只狗狗的造型,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刚准备回家,突然接到了一位店长的消息。
[莓莓宠物:喃哥,现在有空不,有个客人想做造型,客人说明天要出差,只有今天有空,着急得很]
许喃低头看了眼时间。
[喃:朝旭请假了?]
莓莓宠物是一家很大的宠物店,客人很多,是许喃工作时间最久的宠物店。
但做宠物美容的客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两个驻店美容师经常面临其中一个闲得长草的事情,只聘用一个又时常忙不过来。
朝旭是莓莓宠物家驻店宠物美容师,朝旭也是许喃的半个徒弟。
许喃想赚钱,嫌坐班收益低,带出了个朝旭后就转成了游击队,哪里有活哪里有他,空出来的时间,他就去再做个兼职。
[莓莓宠物:这只小猫情绪有点不稳定,朝旭搞不定,只能来麻烦喃哥了]
许喃皱皱眉,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
[喃:行,我过去看看,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回复完店长,许喃又给运营阿旗发了消息,说自己今天休息。
和公会签约,每个月有四天休假,许喃这个月还没用过,对面没有回复,许喃也没在意,在粉丝群里也发了通知,这才收起手机去坐公交车。
莓莓宠物是他的老东家,一直很照顾他,给他的待遇也好,所以许喃还是愿意跑这一趟。
廊城的夏天很热,只公交车站到店里这么几百米的路,就给许喃热出了一身的汗。
“师父,来啦!”
刚一进店,许喃被店里十足的冷气吹得一哆嗦,守在门口的朝旭眼睛一亮,连忙招手迎上去,拆开手上的雪糕递过去。
“不用,养嗓子,”许喃对他摆摆手,问,“啥情况?”
许喃关于宠物美容的知识是专门是时尚大都市学习的,期间还参加过一些比赛,拿了奖,在廊城算是技术比较硬的。
朝旭虽然没有他的经历,但他教的也七七八八,足以支撑莓莓宠物这样一家店铺的需求,也很好会遇到他摆平不了的。
说到这个朝旭脸上表情一垮,苦涩道:“没出过门的猫,对陌生人排斥的很。”
说着他抬起手,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面被猫爪子挠出了九宫格,最深的一条还在流血。
许喃嘶了一声,拍拍他的肩:“先去处理一下,我过去看看。”
朝旭点点头,小声提醒道:“师父,你可一定要小心,那只猫真的好凶。”
许喃笑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美容室的门关着,许喃敲敲门,隔着门板传来店长闷闷的声音:“稍等。”
许喃等了下,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小条缝,宽度连一只飞蛾都够呛。
“店长,是我。”许喃笑起来,主动表明身份。
里面的人闻言狠狠松了口气,迅速把门拉开:“你快进来,别让猫跑出去了。”
许喃闪身进去,顺手带上门。
抬眼去看,美容室里有三个人,店长,店里的宠物医生,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穿着一身连衣裙,抬头一直盯着某个位置,手指因为紧张缠绕在一起,一只手还举着手机,对准着小猫。
许喃顺着她的角度看过去,那个位置是挂式空调,只不过现在还挂了一只小猫,小猫背对着众人,绵软的小身体肉眼可见地在颤抖。
“喃哥,你总算是来了,”幸店长看到许喃,差点要哭出来,“这小猫飞上去了,怎么叫都不肯下来。”
能用飞这个词,可见小猫身手了得,许喃目光转了一圈,看到店里的医生手臂上也是几条抓痕,估计是抓猫的时候给挠的。
“没事,你们先出去,我来处理。”许喃温声安慰。
穿连衣裙的女人闻声回头,看到许喃的时候一愣:“阿喃?”
“人太多,猫咪肯定会紧张,交给我……”许喃恰好抬头,想要把猫主人也劝出去,这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个熟人,“杨姨?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这人正是许喃在另一家店的常客,杨语瀞。
“天哪,你也在这家工作吗?”杨语瀞被这缘分逗笑了,“早知道来的是你,我就不担心了。”
许喃抬头看了眼还挂在空调管道上的小猫:“这是您的猫?”
杨语瀞长叹一口气:“我儿子以前养的猫,高龄产妇带了这么一只崽,难产走了,就剩下这小只,胆子小,不敢见人不敢出门,一直放在他外婆这儿养着,最近老人家身体不太利索,我就寻思着接回来,我第一次来这家,竟然都能遇见你。”
“是啊,真是太巧了,”许喃笑着应和,大致了解了情况,温声安慰道:“没有大猫教导,也挺正常的。”
“一岁半了都没洗过澡,实在是受不了,我今天就把它带出来了,结果……”杨语瀞愁得直皱眉,“这上去了就不肯下来了。”
说完不等许喃说话,她就偏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恶声恶气道:“你看看你家大猫留下的崽,真是太过分了。”
许喃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胡桃木色调的书房,书桌前坐着个男人,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勾勒出精壮的上半身,精致的锁骨分明。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视频里男人流畅漂亮的下颌角,单薄的唇微微上扬,是有些无奈的笑。
“嗯,都是我的错。”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但并不厚重,通过扬声器传出来,像是开了混响,听在耳里带着旋儿,不轻不重地搔挠过耳蜗最敏感的神经。
一旁的幸店长好奇地挪了一步,试图看看视频的对象,心想,这人很适合去做声播,一定会吸引大批的声控粉丝。
“你回国来把它带走,它还和雪球,椰椰打架,把椰椰欺负得饭都少吃了好几碗,”杨语瀞继续告状,“椰椰好可怜,毛都秃了一块!”
对面的男人严肃着脸应了两声,说:“嗯,它很凶,所以你别去抱它,小心被挠,让宠物店的工作人员去处理,专业的事让专业人的做。”
于此,许喃适时开口,柔声劝道:“杨姨,这里人太多了,你们先出去,让我来哄哄它。”
许是手机歪了,杨语瀞的手机屏幕晃动了一下,许喃被这动静吸引,不自觉又看了眼她的手机。
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没露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画面里,男人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英俊,黑沉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这是店里的工作人员?”
许喃愣了愣,对着视频点点头,露出个笑:“是的,你好,我是这里的宠物美容师。”
男人微微颔首,像是想到什么,狭长的眼尾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你的声音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嗯,朋友很像。”
许喃笑笑:“那还真是很巧呢。”
作者有话说:
某男人: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
许喃微笑:你猜为什么像?

“小猫咪叫什么?”许喃抬头看向挂在空调上的猫。
许是察觉大家的注意力没在它身上,小猫咪偷偷回了头,恰好和许喃的目光对上,小猫咪软趴趴地喵了一声,刚刚转过来四十五度的猫脸又转了回去。
小猫是一只黑白灰相间的缅因猫,因为长期没有打理毛发,看上去乱糟糟的,加上快抖出残影的小身体,全然没了人们印象中缅因那霸气的气质。
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缅因养得这么糯叽叽的?
想到这,许喃又没忍住去看猫咪的主人,大概是一直举着累了,手机被杨语瀞换了只手拿,许喃就只能隐约看到那人的衣服。
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材很好,白色衬衫撑得板正,扣子解到第二颗,禁欲又克制,搭上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给人一种十足的上流精英派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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