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噜噜听不懂,更不理解,在他心里,睡觉是最容易最舒服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受不住?
“那你今晚和不和我睡?”
南噜噜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气鼓鼓地扬着下巴,像是大发慈悲给了江宴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江宴不上道,他说:“到时候再看。”
“时间不早了,快点渡完吧。”江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享受昨日那样的欢愉了。
然而就在江宴脱裤子的瞬间,南噜噜气愤的往江宴身上踢去,他如今的位置,正好就对准了江宴那被内裤包裹着的鼓鼓囊囊的胯下。
江宴呼吸一窒,一把抓住了南噜噜的脚丫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蠢鬼。你这是干什么!”
南噜噜不敢看江宴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没出息地咬着手指低下头,还悄咪咪把江宴手里的脚丫子往回收。
但是江宴抓的太紧了,南噜噜没收回,只能不高不兴地道歉:“宴儿,对不起。”
江宴啧了一声,松开了南噜噜,并且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别闹了,渡阴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噜噜满脸的不服气,嘴一张想骂人时,却被江宴倾过身,狠狠堵住了。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江宴捧着南噜噜的小脑袋,不知道亲了多久,直把人亲的气喘吁吁,身体软成一滩水。
后来江宴又把持不住了,原本想着可以水到渠成的做昨日那样快乐的事情,结果这次的南噜噜却不干了,亲完就撒丫子跑了。
第69章 江宴:脱裤子,趴好,撅起来
江宴没能抓住南噜噜,让南噜噜跑到了床的最里头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起来了。
江宴也不会强求南噜噜为他做这种事,只是脸色还是很不好,他咬着牙问:“你不愿意?”
南噜噜摇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喜欢。”
江宴轻叹口气,半晌还是穿上了衣服,想离开这里自己去解决。
南噜噜却眼巴巴瞅着他:“宴儿,你还是不肯跟我睡吗?”
江宴刚向门口迈出去的脚步顿住,转头:“不……”
刚打算拒绝,江宴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因为南噜噜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里面满是期待的光,亮的江宴心里打了个突,他直觉要是再拒绝这小鬼,后果肯定是难以想象的。
江宴犹豫片刻,在南噜噜的目光压力下,点个头。
南噜噜开心了,立刻就从被子里出来,然后胡乱把被子铺好,躺平,拉上小被被盖好,再拍拍身边的位置,诚挚地邀请江宴:“宴儿,快上床。”
江宴的太阳穴跳了跳,他看了眼自己身下的情况,叹了口气:“我先上个厕所。”
南噜噜点点头,他似乎完全看不见江宴身下的模样。
也是,这小鬼根本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毕竟之前只要小鬼有需求,江宴当场就给他解决了,他又怎么会知道江宴是如何痛苦的呢。
只有江宴一直在自讨苦吃罢了。
江宴又是沉沉叹出了一口浊气,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南噜噜很久没有和江宴睡了,晚上趴在江宴身上,双手双脚扒拉着江宴的身体,睡着了也没放松过。
江宴这两日刚好身体被撩拨的情欲旺盛,一点就燃,大半夜的,自己那物直愣愣地顶在了南噜噜的小屁股上。
江宴看着睡熟的南噜噜,他的小嘴无意识地微张,像是在索吻,江宴忍了大半夜再也忍不住,拉下内裤,偷偷摩擦着南噜噜的小屁股来了一次。
第二天早上,南噜噜一醒来就感觉屁股疼,火辣辣的一片,他疑惑地伸手去摸,结果一碰就疼的嗷嗷叫,南噜噜眼泪汪汪地转头向江宴求救。
“宴儿,我的屁股坏了。”
江宴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然而面色不变。
“胡说什么,哪里坏了?”
南噜噜看他一幅不信的样子,转过身跪趴在床上,将自己的屁股对着江宴,然后伸手拽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肉嘟嘟的屁股来。
那小屁股的确有些惨了,臀缝之间的两块肉被江宴摩擦地红肿,动作间臀瓣相互触碰到,难免会疼。
江宴的确十分心疼懊恼,但是并不妨碍他眼眶猩红,下身紧绷。
男人早上总是冲动的,不过江宴忍住了。
南噜噜看江宴半天没动静,扭过头看他:“宴儿,你快看看我的屁股。”
江宴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然后拍拍南噜噜的小屁股:“就是被蚊子叮了两个包,所以有点红,我待会儿拿药膏给你涂一下就好了。”
南噜噜噢了一声,小眉头微蹙,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很快江宴就去拿了药膏回来,南噜噜一看,发现是和自己涂大腿的药膏一样,有些好奇问:“宴儿,这个也能治蚊子叮咬吗?”
江宴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差点挂不住,他嗯了一声,没和南噜噜多说话。
南噜噜刚好提起裤子,江宴上前就拍拍南噜噜小屁股:“把裤子脱了,趴好,撅起来。”
南噜噜:“……”
有点奇怪,但是说不上。
南噜噜依言照做了,重新露出肉嘟嘟的屁股,臀尖还泛着一丝粉红,像是不好意思了,
江宴瞥了眼把头埋在被子里的小鬼,轻笑一声,随后垂眸认真涂抹起药膏来。
江宴这些天把地府的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包括那些暗自使用禁术炼化厉鬼以提升自己修为的老鬼,江宴雷厉风行地把这些鬼的老巢给一锅端了。
目前,只剩下噬诛,而江宴暂时没能有充足的理由逮捕他。
不过江宴这次的一顿操作,也把噬诛给震慑住了,他不知道江宴会如此大胆,完全不顾那些老鬼的身份地位和势力,这让噬诛暂时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第四天的时候,南噜噜身上的阴气就已经充足了,鬼医关着门,对着南噜噜施法。
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法阵里,南噜噜双眸紧闭,悬在半空中,不久,法阵里慢慢出现了另一个和南噜噜一模一样的魂魄,将个魂魄一上一下,随后慢慢靠近,最后融合为一体。
鬼医嘴里快速念着咒语,大概过了一分钟,法阵消散,南噜噜从空中掉落,然后稳稳落入江宴怀里。
鬼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叮嘱道:“冥王,这小鬼算是痊愈了,不过以后这小鬼不能在阳间久留了,不然会出现之前那样的状况。”
鬼医说完,江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因为天道的惩罚,必须得长留人间,如果按这鬼医所说,那这小鬼就是不能跟在他身边了。
江宴浑身的气息愈发冰冷,像是要杀人,鬼医在旁边打了个寒颤,连忙补救:“冥王大人您别担心,去阳间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时常进补阴气,这鬼啊,只要有了阴气的滋养,去哪儿都不成问题的……”
“渡阴气?”江宴挑眉反问。
鬼医连忙点头。
江宴冰冷紧绷的脸色一松,他满意地瞥了眼鬼医,心情颇好道:“鬼医医术果然高明,待会儿去冥王殿领赏吧。”
鬼医受宠若惊,看着江宴和南噜噜,他很快就明白了什么,然后摸了摸胡子颔首道谢。
南噜噜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阳间的江家大别墅里。
他愣了愣,看着周围的环境,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好不容易回了地府,怎么又来了人间?
南噜噜伤心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要睡一觉,他就重新回到地府了。
但是刚闭上眼,耳边就响起了江宴的声音。
“小鬼,醒来就别睡了。”
南噜噜睁开眼睛,皱巴着小脸,极其不愿意看到江宴:“宴儿,我是不是在做梦?”
江宴微一皱眉,手指曲起敲了敲南噜噜的脑袋瓜子:“没做梦。”
南噜噜感觉到了疼,知道了自己真的没有做梦,心里更加伤心了,还眨了眨眼睛硬生生挤出来两滴眼泪,表示自己离开家乡的痛苦。
江宴:“……”
“赶紧起来,换衣服。”
江宴掀开被子,把南噜噜从床上捞起来。
南噜噜撇嘴,不愿意穿江宴手里那套红红的衣服,他说:“宴儿,我想回家。”
“回地府?”江宴一边问,一边把南噜噜抱自己大腿上坐着,然后往他身上粗暴地套衣服。
南噜噜点点头:“想回。”
话落,南噜噜的手臂就差点被江宴折了,江宴正拽着南噜噜的手往衣袖里面套,也不管南噜噜的手是什么姿势。
一幅不管南噜噜死活的模样。
南噜噜不高兴地瞪了江宴一眼,江宴的动作才轻了些。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江宴已经尽力没让自己的表情拉下来了。
南噜噜摇头,小嘴一张一张的叭叭道:“可我就想回去,我是鬼啊,地府才是我的家,宴儿,你是人,你对我好我也不能天天跟着你的……唔!”
南噜噜叭叭的小嘴一下就被江宴狠狠堵住了,惩罚性地疯狂撕咬,疼的南噜噜一边流眼泪一边蹬着腿要跑。
第70章 可爱鬼隔着裤子抓着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南噜噜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黑像是要晕过去时,江宴才松开了南噜噜,并沉声警告:“你最好别再说这些,不然我就咬你。”
南噜噜连忙捂住嘴,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慌失措的颤光。
他看得出来,江宴说到做到,就像方才那样,像是要把他嘴里的舌头都给嚼吧嚼吧吃下肚子里去,到现在南噜噜的舌头还发麻。
看南噜噜不说话了,江宴才专心给南噜噜套衣服,很快,就将南噜噜打扮成了一个充满喜气的年娃。
南噜噜看着红红火火的一身。歪了歪头:“宴儿?”
江宴满意地拍了拍南噜噜的脑袋:“今天是阳间过年。”
南噜噜恍然大悟。
在地府是没有过年过节这种习俗的,所以对于已经将近一千年没有过过年的南噜噜来说,过年是十分新奇的。
南噜噜眼睛亮了亮,揪着衣服:“那宴儿,我们需要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玩就好了。”
江宴带着南噜噜离开房间,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口,陆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手里还捧着一沓红色的纸。
江宴将那一沓红纸拉开,南噜噜才看出来,这是对联。
江宴撇了南噜噜一眼,上前把对联的一头放在他手里,自己则牵着另一头拉平整,他一边说道:“这是春联,现在要把他贴在大门口。”
话落,江宴冲着南噜噜挑眉:“你想贴吗?”
南噜噜想也不想便忙不迭点头:“想。”
江宴便让陆京把梯子放好,将南噜噜拉过来,道:“爬上去。”
南噜噜兴奋得很,他吭哧吭哧往上爬到了顶,在江宴的指导下,认真又笨拙地将对联贴在了门框边。
贴的有些皱,还歪了,南噜噜觉得不满意,失落起来,要哭不哭地转头看向江宴。
江宴叹了口气,只能让他下来,自己上去重新贴了一遍。
下联还是一样的,南噜噜上去贴完就不满意了,又一幅泫然欲泣额的模样,江宴再次爬上去重新贴了一遍。
一幅对联贴了半个多小时才贴好。
贴好对联,南噜噜兴奋地退远看了看,满意了,还朝江宴竖起大拇指:“宴儿,你真棒。”
江宴没说什么,挑着眉不置与否,接着带南噜噜进屋了,没想到刚踏进门内,隔壁别墅的人家就点燃了爆竹。
突如其来的一顿噼里啪啦吓得南噜噜像只受惊的兔子,直往客厅里窜,可是客厅宽阔,南噜噜找不到地方藏,最后还是转头冲进了江宴怀里,双手双脚缠绕着江宴,脑袋也埋进了江宴的黑大衣里。
江宴被他冲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身体后似是嘲讽的嗤笑一声:“这就怕了?”
南噜噜没回答,死死埋在江宴的衣服里,身躯微微颤抖着,江宴见此,啧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掌,一左一右捂住了南噜噜的耳朵。
等那道爆竹声过去了,南噜噜才抬起头来,把自己的脑袋从江宴的大手里挣扎出来,望着外面问:“宴儿,这是爆竹?”
江宴点头,随后看了眼时间:“下来,我们也去打。”
南噜噜一听,连忙从江宴身上爬下来,兴冲冲地蹦出去了,还不忘喊江宴:“宴儿,你快来。”
江宴哭笑不得,带着陆京慢悠悠地往外走。
一长串的红爆竹被挂在竹竿上,喜庆的很,南噜噜很小气,特地把竹竿搬到了门口,距离隔壁别墅很近。
江宴是别墅主人,爆竹本该让江宴来点燃,然而江宴却推了推南噜噜:“想不想点爆竹?”
南噜噜是又菜又爱玩,虽然一开始被爆竹声吓到了,但是此刻又兴冲冲的要去点爆竹。
江宴没戳破南噜噜,他仔细教了南噜噜点爆竹的方法,最后叮嘱:“点完就跑回来。”
南噜噜点头,随后很快就出发了。
南噜噜还是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他把手掌往身上喜庆的红马褂上擦了擦,然后微微弯下腰,颤抖着手,试了好几下才点着了爆竹的导火线。
南噜噜点完就炮弹似的往回冲,脑袋上毛茸茸的帽子都跑掉了,身后响亮的爆竹声炸响,火光明灭间,南噜噜笑呵呵地像一开始那样冲进了江宴怀里。
但是这次他倒是不害怕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点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南噜噜挑衅似的朝着隔壁抬了抬下巴,虽然没说,但是江宴已经看出了他心里的话。
大概是在说看谁打的爆竹响。
大年初一一大早,南噜噜就收到了江宴给的大红包,紧接着陆京也给南噜噜送了个,再之后,毕之澄和何书白也登门送了两个红包。
还有许珄,虽然没出现,但是托陆京帮忙给南噜噜送了红包。
南噜噜抱着一堆红钞票笑得合不拢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笑了很久,连江宴叫他他都没听到。
最后江宴忍无可忍的把南噜噜的大红包们都没收了,南噜噜看着突然空荡荡的双手,愣在原地许久。
他的红包没了。
南噜噜一瘪嘴,委屈地想和江宴告状,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红包都抓在了江宴的手里,江宴还在认真数着红包里的钱。
几个厚厚的红包,足足有将近十万。
江宴心里突然拉响了警铃,看着南噜噜那一幅蠢笨的模样,他毫无犹豫地就把红包都收到了自己口袋里。
不然这小鬼的钱迟早会被骗光。
南噜噜对钱没什么概念,多能买零食,少也能买零食,不同的是买一大堆零食和买一点点零食。
他甚至能把自己卖了买零食吃。
然而江宴这操作,南噜噜一看可还得了。
他急得嗷嗷叫,猛扑过去就要掏江宴的口袋,把自己的钱给抢回来。
江宴就是不给他,死死捂住口袋。
南噜噜急得眼泪汪汪:“呜……宴儿,你别抢我的钱。”
说着又使劲儿抠江宴的口袋,口袋上的一点儿缝都能被南噜噜抠进去。
江宴干脆往后退了几步,说:“我暂时帮你保存,你要用的时候我再给你。”
南噜噜可不想这样,他只喜欢钱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感觉,他不依,依旧去拽江宴的口袋。
江宴侧身躲闪着,南噜噜一手就拍了江宴下腹中间的位置,因为没反应过来,南噜噜还伸手抠了抠。
江宴闷哼一声,连忙去扯南噜噜的手,再这样下去,得出事。
但是南噜噜没反应过来,隔着裤子抓在手里不放。
江宴额头青筋一跳,一把按住南噜噜的手,沉声:“给我松开。”
看江宴这么紧张的模样,南噜噜忍不住又抓了抓,那棍子似的东西微微硬了,南噜噜才反应过来,刷的一下收回手。
江宴拧了拧眉头,拗不过南噜噜,最后还是从红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递给了南噜噜。
“可以给你,但是,买什么东西要和我说。”江宴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叮嘱道。
南噜噜狠狠点头,伸出双手宝贝似的接过一百元钞票,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花钱,江宴才转身回了卧室。
南噜噜不知道江宴大白天的回卧室关起门来做什么,他看了眼也没管。
无所谓,反正他有钱了。
过了正月十五,江宴久违的接到了经纪人金霞给他接的通告。
金霞上次和刘祖权好了后,没想到刘祖权最终竟进了监狱,她一个人伤心了许久,也难得没有再管过江宴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又自作主张地给江宴接了个通告,江宴将邮件打开一看,发现是个综艺。
江宴很少参加综艺录制,综艺邀请他几乎都是拒绝的,所以这次金霞接的综艺江宴看都没看内容就放弃了,他转而去看了其他几个导演发来的剧本,结果剧本内容全都令江宴失望,没有一个剧本是符合江宴心意的。
江宴不得不再看了金霞接的综艺。
这是一个野外求生和变形计的融合式的综艺,还是挺新鲜刺激的,江宴往下看了一会儿,看到某一个位置时忽然顿住。
该综艺里的所有任务都是两人一组完成,特邀嘉宾可以带自己的朋友或者家属参加录制。
江宴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打着小呼噜睡觉的南噜噜,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后一拍大腿决定参加这个综艺。
南噜噜还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三天后,南噜噜一大早就被江宴折腾起来穿衣服。
他还睡得迷糊,眼睛都睁不开,江宴就这么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拿来旁边准备的新衣服往南噜噜身上套。
套了件白色毛绒外套和一条蓝色牛仔裤,今日的南噜噜就是个毛茸茸的团子,江宴觉得满意了,才放南噜噜下床去洗漱。
而江宴自己倒是随便穿,和往日一样,习惯性的一件黑大衣,简单舒适。
江宴穿好衣服去洗漱时,原以为南噜噜已经洗漱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一进入浴室,就看到某只小鬼坐在马桶盖上睡得四仰八叉。
江宴:“……”
他上前把南噜噜抱起来,伸手捏住南噜噜的小鼻子晃了晃:“蠢鬼,快醒醒。”
南噜噜小脸一皱,眼睛不情不愿地睁开一条缝,然后甩开江宴的手,委屈地往江宴怀里一埋,含糊闷声道:“宴儿,好困,想睡觉……”
“待会儿上了飞机再睡。”江宴不让南噜噜水,伸手去撑南噜噜的眼睛。
南噜噜困到极致,撑开眼皮后里头都是眼白。
“上什么飞机,为什么要上飞机……”
南噜噜脑袋一点一点的,顺着江宴的话就嘟囔着问了。
“带你去录制综艺,还不醒是要给我丢人?”
南噜噜听到后面那句话,身体一僵,微微清醒了些:“宴儿,为什么我也要?”
“给你报名了。”怕南噜噜不想去,江宴还特地带走诱哄意味地加了一句:“参加录制是有钱拿的,你不想赚钱?”
南噜噜一听到有钱拿,彻底清醒了,从江宴身上蹦了起来:“要,带我去。”
江宴扯了扯唇角,随后将怀里的南噜噜放下了地:“那你就赶紧洗漱,洗漱完吃了早餐就要出发了。”
南噜噜连忙点头,有钱就有干劲的南噜噜,接过江宴递给他的牙刷,二人一左一右对着镜子洗漱起来。
南噜噜在飞机上呼呼大睡,直到下飞机时,才被江宴叫醒。
不过南噜噜不想醒,化身小鬼趴在江宴背上,被江宴带出了机场。
机场外早已经有助理和司机在等着了,这次跟来的助理是江宴新招聘的,叫做庄衡,是个老实安静的人。
自从上次沈宇轩恶意欺骗导致南噜噜被绑架,江宴就已经把他辞了,甚至还送进了局子里,自此江宴对身边人员把控的也更加严格了。
他绝对不会再允许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
上了车,江宴就让南噜噜化出了实体,因为车到了目的地,就会有摄像机开始跟拍,也就是正式开始综艺拍摄了。
车子开了许久,沿着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一直开到尽头。
前面是一段小泥路,车辆开不进去,几人只能下车行走,路边早已经有摄影师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南噜噜却赖在车上,不高不兴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都怪江宴,昨晚说什么因为工作,渡阴气的时间便不多了,于是强硬地拉着南噜噜和他一起玩他身下的那根棍子,两人不知玩到多晚,导致南噜噜今天困得不行。
南噜噜不肯下车走路,朝着江宴伸开双臂:“宴儿,抱我。”
这回可是要将南噜噜拍到摄影机里头的,江宴怎么会任由南噜噜这么没形象的趴在他身上睡觉,于是推开南噜噜,拒绝了。
“乖,快下车,晚上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南噜噜撇了撇嘴:“可是我好困……”
江宴:“辣条,薯片,烤肠?”
南噜噜眼睛一亮,吭哧吭哧爬下车:“宴儿,我来帮你拿行李!”
江宴:“……”
几人下车后,有工作人员为他们引路。
工作人员比他们要早几天来这个深山老村,然而只是几天,这几个工作人员和摄影师就已经是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
江宴皱了皱眉,忍不住看了眼被他养的白嫩水灵的南噜噜,心想,这小鬼可不能瘦了,不让他非得扒了这个节目组的一层皮。
毕竟是他手里出来的,就算是坏也得坏在江宴自己手里。
南噜噜还不知道自己正被江宴那含有极致占有欲的目光注视着,他现在一心看着地上泥泞的道路。
南噜噜一脚踩上去,啪叽就是一脚底板的泥巴,沉甸甸的,南噜噜看着,觉得有点意思,另一只脚也专挑最泥泞的地方踩。
于是乐不此彼的,一直踩到两只脚挂着满满两大坨的泥巴,沉的南噜噜走不动路了。
南噜噜只能转身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江宴。
江宴往南噜噜脚底下一看,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在摄影机的镜头下,江宴忍住了没有当众斥责南噜噜,而是早有准备的拿出了一双新鞋给南噜噜换上。
南噜噜知道江宴生气了,一声不吭的,咬着手指不敢说话。
换了新鞋子,江宴把南噜噜拉到自己身后,警告:“不许踩泥巴。”
“唔。”南噜噜含糊地应了一声,乖乖跟着江宴的脚步走。
不知走了多久,南噜噜走累了,刚想耍赖和江宴说不想走了,眼前便豁然开朗。
他们到了综艺拍摄地——老村。
第72章 可爱鬼:有我南噜噜在,就有宴儿一口饭
老村的村口有一块歪歪扭扭刻着老村两个字的粗糙大石块,节目组导演和工作人员就站在石头旁边等着嘉宾的到来。
此时早已经有其他的节目嘉宾到达了,他们站在一边热情地朝着江宴打招呼。
江宴微微颔首示意,带着南噜噜往前走。
然而刚走了几步,他们就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不好意思,除了特殊用品,您的行李在节目录制期间需要上交。”
江宴闻言,抬眸瞥了眼那名工作人员,明明是一道淡淡的视线,却让工作人员背后生寒。
江宴又瞥了眼南噜噜,看南噜噜还有些不明白规则的迷糊样子,江宴轻叹一口气,最终也没打算告诉南噜噜,他的零食没有了的事情。
江宴将行李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打开行李,挑来挑去,最后只还给江宴和南噜噜几件衣服,就连手机都被收走了。
江宴提着一袋子衣服,面无表情地拉着南噜噜要往其他嘉宾那边走去。
南噜噜却看着自己那满满一箱子的小零食被工作人员拖走,站在原地不走了。
“宴儿,上交了是再也不还给我了吗?”南噜噜紧张兮兮地揪住江宴的一片衣角问。
江宴摇摇头:“等拍完就会还给我们。”
南噜噜的小脸一拉:“宴儿,我们不拍了。”
说着,南噜噜就拽着江宴想去追那名拖走他们行李的工作人员,好在江宴及时拉住了南噜噜,不然南噜噜真得抢了自己的行李箱就跑。
摄影师的镜头下,江宴可不想这么丢脸。
“别去了,不拍就是违约,要赔钱的。”江宴故意吓唬南噜噜,想让南噜噜乖乖和自己一起工作,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哪哪儿都将南噜噜带在身边。
果不其然,南噜噜一听赔钱,动作顿住了,他愣愣转头,呐呐道:“可是宴儿,零食怎么办,你说今晚要给我吃薯片、热狗的……”
南噜噜泫然欲泣,用一种看负心汉似的眼神望着江宴。
江宴抵不住南噜噜的这种目光,他啧了一声,伸手拉着南噜噜背过镜头,小声哄:“你乖一点,我会想办法给你吃。”
只要还能吃,南噜噜立刻就被哄好了,他点头如捣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笑眯眯答应了:“好。”
末了还要补上一句:“宴儿,你真好。”
被发好人卡的江宴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只是皱了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
南噜噜还是跟着江宴来到了村口的石头边和其他人汇合。
很快所有人就到齐了,总共八个人,分为四组,这四组的被邀请嘉宾都是带着自己的伴侣或者朋友,其中也有几个是素人。
紧接着他们各自收到了任务卡牌,第一个任务就是进入村里,用劳动换取各自的午餐。
江宴带着南噜噜往村里头走去。
这个深山老村因为交通不便,文化和发展都有些落后,房屋还是木头房,虽说别有一番风情,但是看那潮湿霉烂的木头,也知道这里的居住环境并不好。
更何况这村里还有随处可见裹小脚的老人,老人们像是第一次看摄像机,看向他们时的目光都带着些惊讶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