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南噜噜问江宴,江宴也只是说剧本里就这样的。
南噜噜只好抛弃这个疑惑,继续该吃吃,该喝喝。tou,du,jia,四
悠闲自在的南噜噜不知道,最近他在网上可是小火了一把。
他们现在拍摄的这部剧叫做《御玺》,剧方为了宣传该剧,不久前在各大平台的官方账号里更新了一些拍摄花絮,南噜噜整日和江宴黏在一起,所以花絮里几乎有江宴的地方就有南噜噜,更有一些二人的亲密互动。
账号底下一群粉丝瞬间燃起八卦的熊熊之火。
粉丝甲:“为什么这个小太监无处不在,他和江哥是什么关系?”
粉丝乙:“这是江哥的新助理吧,怎么跑去拍戏了?潜规则?”
粉丝丙:“该说不说,江哥和这小太监的体型差,真是绝了,先磕一步!”
粉丝丁恢复粉丝乙:“楼上别乱说,江哥要是这样的人,那我和江哥的孩子都五岁了。”
粉丝戊:“早就开始磕这个小弟弟和江哥了,手里还有更早的料……”
伴随着粉丝的各种猜测,以前被莫名下架的一些视频这次又被粉丝搬了上来。
那是江宴和南噜噜在之前小吃街的甜品店里的视频,不仅有南噜噜喂江宴吃甜点的样子,还有南噜噜跨坐在江宴的腿上的样子。
这个视频早就有人发布了,但是没几分钟就被各大平台全部给封了,所以鲜少有人见过这个视频。
如今这个视频再发出来,平台竟不封了,于是大家都传疯了,甚至已经崛起了一批cp粉大军。
不过没有手机的南噜噜什么也不知道,他依旧每天去扮演一个没有什么作用的小太监,一直到三个月后,这部剧即将杀青了,天气也早已经冷了下来。
南噜噜已经不喜欢化出实体了,因为活人的身体能感觉到寒冷,南噜噜贴上符咒化出实体,都冻的直打哆嗦,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往江宴的黑色大衣里钻,恨不得整个人都长在江宴身上。
江宴每次都推不开这个牛皮糖似的死死黏住他的小鬼,于是只能就这样抱着一坨南噜噜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临到要开拍了,江宴吓唬南噜噜说要赔钱,南噜噜才赴死一般从江宴身上下来。
今天这场戏,南噜噜难得又不和江宴在一起了,江宴上去拍戏,南噜噜就裹着还带着江宴体温的大衣,缩成小小一团坐在椅子上。
江宴这几场戏是剧情高潮,都衔接的紧,且没有南噜噜的戏份,所以南噜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又冷又困的,于是穿着江宴的大衣就回了江宴的专属休息室,打算在一边的小床上裹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但是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南噜噜问了句是谁,外面也没人说话,南噜噜不想从温暖的被窝里出去开门,就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外面的人不说话他也不开门,可架不住外面的人一直在敲,力道又大,吵得很,门都像是要被敲破了似的,南噜噜只能气鼓鼓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门口是沈宇轩,南噜噜有些许诧异,因为沈宇轩最近都安静的很,很少会主动来找南噜噜谈话,而沈宇轩也终于认清南噜噜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只是个助理,南噜噜可不单单是一个助理。
“你在这里面干什么?”沈宇轩上下打量着南噜噜,眉宇间满是对南噜噜的厌恶,他本来一开始就不喜欢南噜噜,总觉得南噜噜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数才爬到江宴身边的,还把江宴迷得神魂颠倒的,明明他才是跟随了江宴几年的最得江宴信任的人。
沈宇轩越想越气,看南噜噜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但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脸色一松,很快就收敛了那副难看的神色。
“我在睡觉……”南噜噜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看脚尖。
沈宇轩哼了一声,破天荒的没对南噜噜睡觉的事情做出评价,以往南噜噜做点什么让沈宇轩不顺眼的事情,沈宇轩都会趁江宴不在的时候以一副前辈的模样狠狠斥责南噜噜。
“你穿好衣服出来一下吧,编剧那边有事情和你说。”沈宇轩说完就走了。
南噜噜只好重新裹上江宴的大衣,跟上沈宇轩。
沈宇轩说编剧在摄影棚外,南噜噜依言走出去,的确看到了编剧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前买东西,南噜噜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但是还没走近,旁边的巷子里突然走出来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拦住了南噜噜的路,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南噜噜,就像是之前的流氓鬼一样。
南噜噜心里咯噔一声,垂着眉眼,装作看不见这几个人,转身就想跑。
这个剧组拍摄的位置有些偏僻,加上冬天寒冷,没人愿意出门,所以大马路上除了远处卖小吃的老板和在买东西的编剧,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南噜噜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壮汉按住了肩膀,南噜噜嘴巴一张就要喊人,可是几个壮汉比南噜噜更快,上前一把捂住了南噜噜的嘴。
他们高大,拎着南噜噜就跟拎小鸡似的。
南噜噜被掳走了,晕过去之前他还在想方设法的撕下背后的符纸,但是终究是慢了一步。
不远处的编剧转头,刚好就看见了几个壮汉拖着一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
不过此时编剧并没反应过来是谁,直到买完东西回到剧组时,看到剧组大乱,到处笼罩着一片危险的低气压,导演还在小声的安排人去找什么人,编剧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南噜噜不见了,他忽然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幕,于是连忙转身就跑去找江宴了。
此时江宴已经宣布,如果他的人找不到,就不会继续拍摄。
没有人敢得罪江宴这个影帝,因为得罪了他,失去的不仅是大量的利益,还有在整个娱乐圈甚至是整个华国生存的权利,江宴虽是影帝,但他身后的势力和地位,可不止在娱乐圈。
毕竟江宴在人间摸爬滚打几百年,虽说每隔一百年都会换个身份出现,但他留下的东西不会变,谁也不知道江宴究竟拥有多少势力与金钱。
编剧一进入江宴的休息室,就看见江宴的助理正跪在地上抱着江宴的腿,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冤枉。
江宴一脚踢开了沈宇轩,脸色阴沉的恐怖,眸子里像是浸着千年寒冰,森冷刺骨,带着骇人的杀意。
沈宇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又不怕死的缠了上去:“宴哥,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啊,我跟了你三年了,他才刚出现,您到底能不能看清楚谁才是最忠诚你的那个啊!”
“还有那个南噜噜,整天三心二意的,一会儿勾搭毕之澄,一会儿又和何书白挤眉弄眼,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沈宇轩每多说一个字,江宴的脸色就沉一分,终于他忍无可忍的一把掐住了沈宇轩的脖子。
第50章 可爱鬼又死了
沈宇轩惊恐地望着眼带杀意的江宴,吓得狠狠打了个冷颤,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江宴,心里竟为自己透露南噜噜位置的行为感到后悔。
如果让江宴知道,南噜噜的失踪有他的参与,恐怕自己的工作就真的丢了。
掐着已脖子的大手越收越紧,沈宇轩的面色涨红,瞪大的眼球突出,他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先生,我刚刚看到了噜噜……”
编剧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喊住了江宴。
江宴的动作顿住,手一松,沈宇轩就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喘息着。
江宴看向编剧:“哪里。”
编剧把自己看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江宴,包括隐约记得的车牌号。
b市机场附近的烂尾楼里。
昏迷的南噜噜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四面都是铺着水泥的粗糙墙壁,只有连接天花板的高处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屋里是一片昏暗。
几个壮汉戴着黑色的口罩,坐在距离南噜噜不远处的小矮桌前喝酒。
“刘姐那边是什么意思?”
“好像说是要打断一条腿。”
壮汉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拍拍手掌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什么时候开始?赶紧的吧,免得被发现了。”
“等会儿,先问一下。”另一个壮汉说着就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壮汉问:“刘姐,什么时候动手啊?”
“急什么,我马上就到了,我要亲自看着。”电话对面的是个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的女人正是刘雨菲,之前被江宴派人举报她偷税漏税,导致她的工作丢了,名声也坏了,现在只能出国避难。
不过出国前她实在是放不下心里的恨意,正好在网上看到被传的风风火火的南噜噜,听说和江宴关系很好。
刘雨菲对南噜噜也有印象,他和江宴的确是形影不离的,刘雨菲不敢轻易动江宴,只能好好教训一下江宴身边的人。
只是打断个腿而已,到时候她出了国,江宴也找不到她,而且刘雨菲到现在还认为,南噜噜只是一个小助理而已,江宴不会为了一个助理计较这么多。
刘雨菲进入荒凉的烂尾楼里,顺着楼梯往上走。
今天是阴天,烂尾楼里格外的暗,刘雨菲得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灯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一层一层的楼梯蜿蜒着往上,刘雨菲抬头一看,层层楼梯像是看不见尽头似的,最后全部隐匿在了黑暗中。
那黑暗像是无穷无尽,还透着一股阴冷的风,刘雨菲不知为何觉得身后有些发寒,她转头一看,身后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几级阶梯。
刘雨菲加快了脚步爬楼梯,一边忍不住骂那几个绑人的壮汉为什么要把人绑到八楼。
刘雨菲不断地走,走了许久,发现还没有到八楼,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腿脚发酸,刘雨菲拿着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走了十分钟了,按道理说,应该已经到了八楼了。
刘雨菲抬头看了眼楼梯边墙上的数字,那是红色油漆涂的一个大大的4字,工人涂写数字的时候应该是油漆用多了,鲜红的数字下还流着红色的液体,就像是在流血。
刘雨菲皱了皱眉,收回了目光,按耐下心底的惊恐,她又看了眼手机,以为自己走昏了头,不然怎么可能十分钟了还在四楼?
刘雨菲没再多想,她又往上走,这次她数着楼层,确定走了一层楼后,抬头一看,发现墙上写的还是一个大大的4。
刘雨菲感觉到不对劲了,她不信邪的又走了几遍,每一次都在这里和大大的血红的4字相遇。
“有、有鬼……肯定有鬼……”
刘雨菲不敢走了,退到墙角开始打电话。
她打了那几个壮汉的电话,好一会儿对面才接听,不等对面说什么,刘雨菲便急急忙忙地吼:“你们快下楼来接我……快!”
可是说完,对面却没有声音,刘雨菲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有声音响起。
是女人的笑声,尖锐阴森,咯咯咯的不断笑着,最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沙哑,慢慢的又像是在哭,哭声幽幽凄惨,让刘雨菲头皮发麻。
“你们……你们在干嘛?”刘雨菲以为是自己打错电话了,她颤抖着手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想看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然而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女人惨白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溃烂的疤痕,渗流着鲜红的血液,正朝着刘雨菲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从手机屏幕里爬出来。
“啊啊啊——”
刘雨菲尖叫着扔了手机,手机屏幕被摔裂开一个口子,可是屏幕却没有熄灭,一只带着尖锐指甲的手从手机口子里一点一点伸出来,最后手机被挤得彻底碎裂,一个穿着破烂白衣的女鬼爬了出来……
南噜噜刚醒,正在努力挣脱身上的绳子。
南噜噜想把背上的符咒撕了,因为太冷了,他再次觉得当个小鬼挺好的,这样至少不会挨冷受饿。
南噜噜直接往地上一躺,地板粗糙,可以把符咒给蹭掉。
几个壮汉察觉到了南噜噜的动作,他们转过头警惕地盯着南噜噜,其中一个上前一把拉起南噜噜,指着他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给老子安分点。”
南噜噜眨巴着眼睛点头,紧张的不敢动弹了。
壮汉又把南噜噜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把南噜噜身上的绳子检查一遍,确定绑的结实才放心的走开。
“刘姐怎么还不来,手机也打不通。”一个人看着手机有些着急道。
另一个人直接站了起来:“之前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还是先动手吧,不然警察找过来就麻烦了。”
几人一商量,很快便统一了意见,决定对南噜噜动手。
这应该是一伙惯犯,丝毫不慌张,几步上前靠近南噜噜,带头一个人抡起了一根粗大的铁棍。
南噜噜害怕地瞪圆了一双杏眼,他缩着身体往后挪动,最后背部抵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铁棍迎面就挥了下来,紧接着南噜噜痛呼出声,猛然刺骨的疼痛从腿上漫布到全身,最后大脑像是麻痹了,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前一黑一白。
南噜噜浑身冰冷,眼泪抑制不住的啪嗒啪嗒掉,他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腿,南噜噜想,他的腿现在可能已经断了,和他的身体分离了。
原来当活人这么痛苦,一条腿就疼成这样。
当小鬼的时候,脑袋掉下来都没事。
南噜噜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江宴,不知道他的宴儿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到时候他的腿断了,宴儿肯定又骂他,就像脑袋掉了一样……
南噜噜迷迷糊糊地想了许多,他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时楼下有警笛声响起,一群人面色一变:“这么快就有警察找到了?”
挥铁棒的人把铁棒丢在一边,呸了一声,恶狠狠道:“这个人不能留了,刘姐到现在也没消息,怕是要撇清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人杀了吧。”
他身后几人也同意,大家开始迅速撤离,只留下一个人处理南噜噜。
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为了追上其他人,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迅速对着南噜噜的心脏狠狠捅去。
江宴刚好隐身来到小房间,就看到了这一幕,一瞬间呼吸仿佛停止,江宴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大步冲了过去。
南噜噜躺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声息。
江宴颤抖着手,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动作机械般把人从地上抱起来,触及到南噜噜背部的时候,江宴忽然想起些什么,他又摸了摸,发现南噜噜背上的符纸已经不在了。
几个壮汉已经跑走了,最后一个刺杀南噜噜的壮汉顺着黑漆漆的楼梯往下跑,跑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同伙。
而且他已经跑了十几分钟了,居然还没有跑到尽头,壮汉啐了一口,喘着粗气坐在楼梯上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同伙打电话。
电话笃笃响了许久,对面也没有接电话,壮汉爆了一声粗,只能认命地继续往楼下跑。
耳边还有警笛声,壮汉又惊又怕的,脚下的速度不断加快。
但是依旧没有跑到尽头。
他感觉到不对劲,像是遇上鬼打墙了,刚杀完人的壮汉头皮发麻,总感觉这个黑漆漆的楼梯阴森恐怖。
他想转身,想试试往楼上走。
壮汉上了几级阶梯,在楼梯转角,猛然瞥见一片白色的衣角。
他倒吸一口气,直觉有不干净的东西,转身就想跑。
然而壮汉一转身,面前赫然是他刚刚杀死的南噜噜。
南噜噜面色惨白,七窍流血,他扬起双手,猛然靠近壮汉,龇牙咧嘴地叫:“嗷呜~”
壮汉尖叫一声,打着摆子直接吓尿了。
壮汉心理素质比较好,吓成这样居然没有晕过去,他转了个身就跑。
南噜噜飘着过去追。
南噜噜追的开心,特别是听着前面那壮汉的尖叫声,南噜噜越追越兴奋,然后没控制好飘在半空中的身体,一下就骨碌碌的顺着楼梯往下滚了。
壮汉跑到一半,看到一个白色的球从身边风一样的滚过,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南噜噜刹不住车,抱着脑袋继续滚,他泪流满面,心想:不会这样滚一辈子吧。
没想到的是,有人接住了南噜噜。
南噜噜被人一下抱进了怀里,极其大的冲力,居然没让那人有半分动弹。
南噜噜的脸埋在一片柔软处,他疑惑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善良。
然而,一张笼罩在长发里,疤痕遍布的惨白面孔赫然映入眼帘。
是个女鬼,那女鬼正低头看着南噜噜,咯咯咯的笑着。
南噜噜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还在人家胸口,吓得连忙退出来,他惊恐地望着长相丑陋的女鬼,吞了吞口水,才紧张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谢姐姐……”
女鬼摇了摇头,她弯起唇角,竟笑的有些……温柔?
“我带你玩儿。”女鬼忽然嘶哑着声音说话了,阴森森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荡着。
南噜噜愣了愣,刚想拒绝,女鬼却倏地靠近南噜噜,然后提着南噜噜的领子就飞了。
南噜噜扑腾着手脚,怎么挣扎也没能从女鬼手里挣脱。
他们往楼上飘去,和正在下楼梯的壮汉相遇。
女鬼扔下南噜噜,咯咯笑着冲向壮汉。
壮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此时女鬼已经缠上了壮汉的身体,女鬼身上的血低落在壮汉的身上,黏腻的触感,阴寒刺骨。
壮汉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已经被吓的眼前阵阵发黑,翻着白眼像是要晕过去了,那女鬼见此伸出手指,就想去抠那壮汉的眼珠子。
还是南噜噜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抓住女鬼的脚往后拖,一边仰着脑袋劝说:“姐姐,你别和他动手,会坏了你投胎的。”
如果鬼魂伤害了活人,罪鬼局给他记上一笔,那这鬼就只能投胎到畜生道了,更严重的,可能会永远困在十八层地狱受苦。
女鬼看向南噜噜,沉默半晌,还是松开了男人。
不过女鬼似乎不想轻易放过他,将壮汉顺着楼梯扔下去,是死是活也不管,接着又提起南噜噜的领子,拎着他转身飘走了。
南噜噜不明白女鬼要做什么,直到女鬼带着南噜噜出现在方才先离开的那一伙壮汉面前,才明白过来,这女鬼像是要替他报仇。
那一群壮汉此时是被困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他们又冷又怕的靠坐在一起,四处张望着。
“真的没有门?”
“没有!”
“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谁知道啊,进来的时候明明有门的,突然就没了。”
几人心惊胆战地叹气,突然有人气愤地摔了自己的手机:“他娘的,老子手机没电了,你们谁的手机还有电?”
“我们怕位置被发现,都没带手机……对了,我记得老三好像有个小手电筒。”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老三,但是明明刚刚还跟他们靠在一起的老三却不见了。
“老三人呢?”摔手机的那人问。
众人摇头,随后纷纷开始找人。
一个壮汉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发现头顶有东西抵着自己的脑袋。
他抬头看去,屋里太黑,隐约能看到是一双脚。
壮汉尖叫出声,把旁边人也引了过来。
众人一看,发现屋子中间有个人悬挂在上面,屋里虽然暗,但能看到人影,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是老三!”
众人惊愕不已,有人上前想把悬挂在半空中的人拉过来看清楚,然而手还没伸过去,“老三”自己咔嚓咔嚓地转了过来。
老三脸上泛着阴森的绿光,黑暗中,众人只看到老三的狰狞的脸,他的眼球暴凸,肥硕的舌头长长地伸出,一幅吊死的惨烈模样。
众人惊骇地退到墙角,颤抖着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鬼吧……”
“老三”就这么悬在半空中缓缓向他们移动过来,那张狰狞恐怖的脸越靠越近,最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本就吐出的舌头陡然拉长,舔过每一个人的脸……
因为是白天,南噜噜和女鬼教训完那几个壮汉后,也没出烂尾楼。
南噜噜回了八楼想去找找自己的身体。
说来也奇怪,在那壮汉拿刀捅向自己的时候,南噜噜及时将背部的符纸撕毁了,他的魂魄出来了,却留下了一具身体。
按理说,南噜噜是没有身体的,因为那具身体就是他的魂魄化成,可如今魂魄和身体竟不是一体了。
南噜噜猜,自己大概是被吓的裂开了。
回到八楼,南噜噜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南噜噜慌张极了。
不会吧,身子也有人馋?
第52章 江宴:扒光你的衣服,打烂你的屁股
江宴将南噜噜的身体安置在酒店房间里,他打了电话叫来最近的医生,以最快的速度给南噜噜治理身上的伤。
江宴的眼眶猩红,望着那浑身是血的身躯,眸中翻涌着凶猛的杀意,如果不是南噜噜身上的伤需要紧急救治,不然江宴现在早已经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了。
南噜噜的一条小腿骨折,匕首已经刺入心脏。
医生说,南噜噜已经死了。
江宴没有理医生这句话。
这小鬼本就是个没有生气的。
等医生处理完一切离开后,江宴脱了力似的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望着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小脸,江宴头一次感觉到那些像是撕裂之后又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一切的慌乱,绝望,伤心最后却只归于平静。
江宴平静的可怕,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死水,身边也很安静,安静得不适应,没有小鬼咋咋呼呼喊他宴儿,没有小鬼缠在他身上睡觉打小呼噜……
心里一片空茫茫的,像是做什么都没有了方向和意义。
江宴闭了闭眼,伸手揉着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气。
江宴想,如果这小鬼能醒来,那他真的得把小鬼栓裤腰带上,不让他离开了。
江宴再次对自己心里那股浓郁的复杂感情疑惑起来。
他是一个冥王,活了几千年,几千年都心如止水,偏偏只有这只小鬼能次次牵动他的情绪,搅乱心水。
他是一个底层的小鬼,
还是一个男的,
他只能是自己的宠物,侍从……
江宴啧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挺喜欢这小鬼的。
算了,着小鬼要是能醒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南噜噜想带着女鬼想离开这栋烂尾楼去找江宴,可是他们二人都是鬼,见不得日光,站在烂尾楼一楼的大门口不敢出去。
正焦头烂额时,那女鬼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南噜噜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女鬼的影子,正摸着后脑勺疑惑时,兜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震动起来,南噜噜伸手一摸。
原来是那块玉佩。
玉佩里传来女鬼的声音,她提醒小鬼:“小心点。”
南噜噜目瞪口呆好几秒,原来这女鬼,是一直附身在这玉佩里,南噜噜想起自己睡觉洗澡都带着这枚玉佩,羞的差点把这玉佩扔出去。
不过南噜噜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南噜噜下意识往地上一蹲,躲过去了。
在抬头一看,面前多了一个人。
是何书白。
他手里甩着一把拂尘,手指间还捻着一张明黄的符纸。
“你可终于出来了,我等了好久了。”何书白眼镜底下的眸子浸着些许疯狂的光。
南噜噜手里的玉佩剧烈颤抖几下,像是在催促南噜噜快跑。
南噜噜不明所以,但还是根据女鬼的意思转身就跑。
不过南噜噜哪里跑的过何书白这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只见何书白的手里的符咒一甩,就准确地甩向了南噜噜,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南噜噜脑门上。
那力道还挺大,打的南噜噜脑门疼,疼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儿。紧接着南噜噜瞬间动弹不得了,像是石化了似的,僵在原地。
何书白几步上前,伸手从南噜噜手里拿过那枚玉佩,指腹抹了抹光滑的玉佩表面,盯着玉佩半晌,何书白忽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玉佩。
南噜噜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想,他可能遇到变态了。
“你终于出来了,为什么又要回去?”何书白对着玉佩喃喃道。
那枚玉佩此时却完全没了动静。
何书白短促地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才能出来。”
话落,何书白猛地伸手掐住了南噜噜的脖子,他的力道极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把南噜噜掐的快翻白眼了。
南噜噜没想到自己当鬼也能被锁喉。
明明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受伤的却是他。
不需要呼吸的南噜噜,此时像是快要被憋死了,南噜噜蹬着腿,无论如何挣扎,都没能从何书白手里逃出去。
南噜噜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
就在这时,何书白手里的玉佩再次嗡动起来,女鬼瞬间现身在何书白面前,伸手按住了何书白的手臂。
何书白满意地勾起唇,手一松,南噜噜啪叽摔地上了。
“阿农,十年了,你终于肯再见我了。”
何书白上前几步,丝毫不畏惧面相恐怖的女鬼。
南噜噜懵懵然望着二人,直觉二人应该有一个一百万字都写不完的故事。
女鬼阿农并不想理会何书白,她退后几步,拎起南噜噜就要离开。
何书白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阿农的路。
“阿农,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何书白皱着眉,眼底沉积着多年难以化开的悲戚心伤。
阿农只说了一个字:“滚。”
何书白气怒,他挥动拂尘,面色微微狰狞:“阿农,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阿农眯了眯眼,几乎是蔑视何书白一样,就在南噜噜以为阿农要放大招时,阿农却唰的一下再次进入了玉佩,玉佩从何书白手里飞向南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