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世界安静多了。

第234章 过往（2）
只不过怪异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第二天早上，本应该死去的何家成与杜振就再次出现在福利院里，就像之前的容小鱼一样，只不过他们似乎也忘记了和沈空绫的不愉快。
沈空绫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第二天就被收养走了，坐上了柔软舒适的轿车，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只不过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出什么差错，担心养父母看到他身上的疤痕，他执拗要自己换衣服，养父母就当他还是害羞。
养父母一家算是有点钱，并且注重培养孩子，沈空绫表现出超高的医学天赋也让他们欣喜不已，沈空绫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更好的教育和资料。
在这里，他只需要懂事，听话，再加上甜甜地喊几句“爸爸妈妈”，就能得到他之前千辛万苦才换来的书。
小时候的沈空绫模样长得极好，那对夫妇也很是喜欢。
只不过就算沈空绫再小心翼翼，一个月后，那对夫妇看到了沈空绫藏在床底下用来解剖的兔子尸体。
惶恐之下，他们翻遍了沈空绫的房间，找到了他的笔记，上面很多关于解剖的知识，从小鸟到老鼠，从兔子到猫狗，甚至有着人体解剖的详细图！
在他们偷看沈空绫笔记的时候，沈空绫忽然回家，就在门前措地站着，看着他的养父母露出惊恐的神色，并且神色扭曲咒骂他。
为什么要偷看我的笔记。
但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委屈巴巴地说：
“为什么要骂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但这次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让人心疼，那对夫妇撵着沈空绫回到了幸福福利院，指着院长的鼻子骂道：
“我给你那么多钱，是想让你给我找一个聪明正常点的小孩，你看看你给我的找的是什么！”
沈空绫低着头站在卑躬屈膝的院长身后，看着自己脚下合脚舒适的鞋子，想着以后再也穿不到了，那些书也没来得及拿。
不过无所谓，书里的内容都记下了。
最后，那对夫妇拿走了钱，离开了福利院。
院长似乎很生气，拽着沈空绫朝着一个小房间走去，那个房间平日里都上锁，沈空绫从来没进去过。
他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会没有饭吃。
院长带着他来到了那间贴满照片的屋子，只不过当时的屋子还很干净，但对一些味道很敏感的沈空绫闻到了腐烂和血腥味。
他开始抗拒，但还是失败了，他被拖着进入了地下室，然后被暴怒的院长摔在了地上。
“废物东西！”
院长喋喋不休的怒骂声传来，沈空绫俯身，偷偷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脏污的手术床，血腥的刀具，地上滚落的眼球……
他心里咯噔了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幸福福利院一直在从事人口贩卖，甚至是器官交易，怪不得容小鱼失踪之后，幸福福利院只是象征性找了找，都没敢找警察！
沈空绫心中震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已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后果。
躺在那张脏污的床上被肢解，就好像自己解剖兔子一样。
暴怒的院长揪住了沈空绫的衣领子，就将他拎起来，把他的头摁在了水桶的血水之中。
散发着血腥味的水涌入了鼻腔和口腔中，沈空绫呼吸不得，用力挣扎着，耳边响起轰鸣声，过往经历如同走马观花。
地下室隔音，沈空绫就算发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沈空绫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桶的血水中，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他，让他窒息。
他反抗的动作终于是停下了，院长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赔钱货”，就任由沈空绫在水中泡着。
只要死亡后及时处理，器官就还能用。
院长离开后又过了十分钟，原本应该死亡的沈空绫就好像忽然惊醒一般，直起身体，水珠从头发上掉落。
只不过他的眼神中没有了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绝对的冰冷，攻击性十足。
原先的沈空绫已经死了，现在是第二人格沈空绫。
他生性谨慎，衣服里藏着用人骨制成的尖刺，在院长折返回到地下室的时候，躲在门后偷袭杀了她，并且开膛破肚。
随后，沈空绫抖掉了身上的水珠，一步一步朝着外面杀去，用早就藏好的菜刀在福利院里滥杀，也杀掉了“死而复生”的容小鱼和杜振何家成。
在那之后，他清除了所有犯罪证据，逃离了幸福福利院。
警察到来的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地下室里面的东西，但如果这件事情曝光出去的话，会在社会上引起很不好的反响，便借口说是孤儿杀人案。
误打误撞也算是猜对了。
在那之后，死亡的沈空绫的人格，永远留在了废弃的幸福福利院里，新生的沈空绫自给自足出国留学，如愿成为了一名医生，并且小时候的记忆快速模糊。
他成为了国际知名医生，却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经常迷糊着来到另一个地方，甚至衣柜里都出现女装。
沈空绫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精神问题，便前往了一处心理医生的诊所，进行心理治疗，那医生便是商空。
商空给了他一瓶药，随后送他进入了梦境之中。
只要沈空绫承认自己有神经病，是人格分裂，商空的任务就能完成。
随后，就是烫金的邀请函，邀请当年的人回到当初的福利院中。
沈空绫用手将额前淡金色的刘海缕了上去，神色癫狂。
他将自己的袖子拉起来，就能看到手臂上鲜血淋漓，似是用小刀刻着，上面写着——不要相信任何人。
经过商空又一轮的刺激，沈空绫已是被迫想起了许多事情。
他早就死了，死在了儿时的幸福福利院里，杜振，容小鱼等人都是他人格分类臆想出来的
他是犀利嘴毒，以最恶的想法揣测他人，间接害死一对母女的点评家。
他是一位厨师，久病床前无孝子，设计养父母死去骗保的伪君子。
他是娱乐圈糊咖，失手误杀了男朋友，每天就知道在家里臭美购物的十八线小明星。
同时，他也是一位技术高超的医生，救死扶伤。
这些人都是他，他在自己的幻想中给每个人格都安排了未来。
幸福福利院的恶鬼是早就死去的第一人格，这里的三条死亡规则全都是因为他设计的。
【不要长时间触碰水】
【不要让自身处于无光的环境】
【不要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在最后沈空绫手臂上出现的刻字，也是死去的第一人格刻下的。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
在窗前的沈空绫呢喃着，忽然大笑出声，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他已是明白了自己的“病”。
看着大雨中的何家成被雨水冲刷成为白骨，沈空绫苦笑一声，从衣服的夹层里找出了最后一颗药片。
吃下药片，回到现实世界。
下一秒，砚无归的胳膊搭在了沈空绫的肩膀上，将那颗唯一的药扔到了雨水之中。
“我说你没病，那就是没病。”
砚无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振聋发聩。
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停了，阳光撒进来，在砚无归额前留下细碎剪影。

第235章 功德无量
听到砚无归的声音，沈空绫无措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如同幻境一般消失。
这些人明明都是他的幻想！是他那些没用的人格！
“你……”
一团黑色的云雾笼罩了沈空绫，在他身后，同样有着一双红眼的恶鬼第一人格，也疑惑地看着西装革履，虽颇有些狼狈但气势十足的砚无归。
你为何没有如同那些人一样消散？
难道这里并不是我的精神世界？
沈空绫再次茫然了起来，对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的界限变得模糊。
现实世界里，躺在床上的沈空绫，生命体征急速消失。
【系统】警告！本世界气运之子生命微弱，请及时抢救，否则任务失败！
系统忽然传来的提示可是把商空吓了一跳，她方才都在一直努力，为陷入精神世界的沈空绫添加暗示，让他成功想起了儿时的记忆。
眼见着任务就要完成了，气运之子为何忽然气息微弱？
是在精神世界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可精神世界是商空特意为他安排的，怎么可能出事？
商空不解，但也没有太着急，毕竟她虽然强，也不是没有失误过，当即就将手指点在了沈空绫的眉心，指尖发出亮光，乳白色的光亮笼罩了二人，有融为一体的趋势。
她要进入气运之子沈空绫的精神世界中，亲自将他带出那个世界，虽然这样的任务完成度会很低，但至少能够完成。
但事情并没有商空预想的那么顺利，她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一道暗红色的光闪过，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躲闪。
随后，商空的身体就感觉到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从融合状态中退了出来，摔倒在了地上。
她忍着伤痛看去，雪白的玉臂上多了一条暗红色丑陋的伤疤，其中还有源源不断的气息从伤口处渗入体内，顿时让商空冷汗淋漓。
她面色大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气运之子的精神世界会主动攻击她？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脸色愈发苍白，银白色的眸子犹如小鹿一般慌乱。
【系统】任务失败。
【系统】检测到审判者“商空”生命垂危，请不要乱动，十秒钟后自动退出副本。
【10】
审判系统可是很珍惜每一位审判者的，它家大业大，可以失去一个世界，但绝对不能失去一位优秀的审判者。
审判系统的倒计时在不停减少，刚刚那一道暗红色的死气当然就是砚无归斩出来的，死气与魔气不同，死气是那些取经人留下的滔天怨气，能够吞噬生命力。
此时此刻，商空体内的生命力就在快速流失，她本就不擅长正面战斗，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回天乏术，所以审判系统才连忙结束这个任务。
商空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内脏，身体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让她忍不住颤栗起来，微微翕动的嘴唇无力地呻吟，滚动的喉咙间发出嘶哑的声音。
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商空微微睁眼，银白色的眼眸注视着虚空暗处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手中握着长柄武器，但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难道是同为审判者的人来抢她的任务了？
商空身体的疼痛，已经折磨地她无法进行清晰的思考，竟以为砚无归也是审判者。
“你是哪位神的信徒？”
审判系统里，每位审判者都会选择自己信仰的神明，并且不能更改，如果知道这人背后的神明，回去定然要查出来！
那道黑色的身影愣了愣，似是不知道商空在说什么，又似乎是在思考，犹豫一瞬，那冰冷的声音就传来：
“吾主功德无量上神。”
商空：？？？
审判系统里，越多审判者信仰的神明，实力就越强大，有东方神也有西方神，只不过西方神占了大多数，也比较强。
但这个功德无量上神到底是谁啊！闻所未闻！
商空也愣住了，但她来不及再问，倒计时就结束了，商空消失在了这片世界之中。
只不过，她可能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功德无量上神到底是谁。
商空走后，这个世界就开始快速崩塌。
精神世界内，砚无归收起了黑镰，他刚刚隔空与那位审判者一战，也是没想到她防御居然那么弱，一抹刀气就濒临死亡了。
我也没用力啊……不会是碰瓷吧？
砚无归陷入沉思。
在另一边的沈空绫和他身后的恶鬼人格，就这么呆呆看着砚无归的黑镰出现又消失。
感觉世界有点不对劲了起来。
而且，现实世界出现这个是不是也不太对劲？
沈空绫再次茫然了起来，他身后的第一人格恶鬼都快要“阿吧阿吧”了，精神世界愈发不稳定了，他更加怀疑这里才是虚假的世界。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到砚无归一个箭步冲上前来说道：
“我们这种人才是正常的啊！他们才是假的！”
沈空绫：？？？
沈空绫和他身后的第一人格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里的茫然。
我们这样才是正常的吗。
“对对对，他们才是假的。”
砚无归“乘胜追击”道，沈空绫看向了窗外的日光，倏然轻笑一声。
“好。”
他说出这话之后，现实世界昏迷的沈空绫彻底死亡，砚无归身形也开始消散。
【系统】已成功掠夺副本！
【系统】任务已完成
【系统】副本结算中——
【系统】处决者001号砚无归，完美完成任务，返回主神空间中。
【主线任务】：扰乱审判者的任务，并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掠夺副本！
注意！系统已为处决者拟定身份，若被审判者发现身份，则任务失败。
气运之子沈空绫，你（化名宴无道），以及一些人都是从幸福福利院中走出来的，你们各奔东西，但十年后，幸福福利院倒闭，你们收到了当初福利院院长的邀请函，再次来到了当初的福利院中，却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任务状态】：已完成
【任务评价】：SSS
【任务奖励】：积分+10000
砚无归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第236章 第二个水斯月？
多年之后，沈空绫一身黑色西装，手持黑伞，来到了一处坟前，将一束花摆在墓碑前，就沉默不语看着矮矮的坟墓。
小雨淅淅，在黑伞的遮掩下，沈空绫浅金色的头发也变得深邃了些许，坟墓旁的枝头上，淡淡的绿色烟雾笼罩着，如梦似幻，令人心醉神迷。
这里是沈空绫的精神世界，现实世界的他早就死了。
一阵微风吹过，沈空绫举目四望，远方山峦起伏，犹如水墨画卷，波澜不惊，正如同沈空绫的内心一样。
“我饿了。”
漆黑的恶鬼从沈空绫的身后出现，他已是能化作当初小孩子的模样，只不过和现在沈空绫的模样比起来，第一人格的样子的确不堪入目。
只有沈空绫能看到他的第一人格。
“嗯。”
沈空绫应了一声。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就会发现沈空绫在自言自语。
他最后看了一眼墓碑，就转身离开，皮鞋踩在积水的石头小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而那墓碑上，赫然写着——
【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沈空绫之墓】
至此鲜花赠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
或许是这次任务的性质不同，系统相当大方给了一万的积分，再加上风斯年那边拍卖的积分也到了，凭借着砚无归的名气，可是卖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有着一大笔积分进账，让砚无归心情好了许多，甚至都蠢蠢欲动想要去其他系统那里掠夺世界了，毕竟这样事少还积分多。
但砚无归只是想想，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各大系统私下就是互相试探，若是砚无归光明正大去抢小世界，可是要引发战争的！
这次的任务轻松得很，砚无归随意跟着走了走，贡献了奥斯卡影帝级的演技，就完成了任务，时间花费也很少，就是没怎么吃饭，还好砚无归现在消耗少。
服用了营养液之后，砚无归就沉沉睡去，还梦到了一个相当有趣的梦，梦里，他成为了审判系统里的神棍，假扮成为功德无量上神，忽悠了不少审判者成为他的信徒，最后和他一起加入了复生大计……
只不过等他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得亏他不记得了，不然非得背着处决系统偷偷溜过去才对。
砚无归在沙发上，看着纯白墙壁上的大屏幕发了一会呆，倏然抬头，通过屋子里的窗户，看向了近在咫尺的门。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的世界也是他的精神世界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肉体并没有死亡呢？
砚无归一旦想起这种哲学问题，就要思考很久，最后甚至想得有些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风斯年发消息过来了。
【私聊】风斯年：砚哥，你什么时候愿意出门了，真是活久见。
【私聊】风斯年：既然出来了，那一起约个饭怎么样，我请。
砚无归看到他这消息，还愣了愣，若不是那句“砚哥”，砚无归都要以为风斯年发错人了。
可我也没出门啊？
【私聊】砚无归：？
【私聊】风斯年：【图片】【图片】
【私聊】风斯年：砚哥，你真的缺积分的话，可以把大号切出来的，水斯月这个小号就不必了吧。
砚无归不明所以，就点开了那两张图片看了看，熟悉的穿着打扮，熟悉的狐狸面具，分明就是上次砚无归扮作的“水斯月”的模样！
图片上，假的水斯月被众星捧月，看起来好不快活！
【私聊】砚无归：这个不是我，我在屋内。
另一边，看到砚无归的回复之后，风斯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水斯月”，又低头看了看砚无归的“不是我”，心里咯噔一声。
所以，这是有人在假扮砚无归？
胆子倒是大。
【私聊】风斯年：你都不生气吗，他在假扮你！
风斯年气得都要急眼了，一旁的郁也一个劲地用蹩脚的中文说着“冷静”，但风斯年根本听不进去。
风斯年现在可谓是砚无归的头号粉丝，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存在？！
最可恶的是，他一开始居然都没认出来！
郁也没见过“水斯月”的名场面，但那次风斯年可是在的，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那种慵懒斯文的气质，甚至连当初砚无归伪装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最离谱的是，他身上居然还别着当初“水斯月”拿的灵能手枪！
这你都抄袭！
风斯年气不打一处来，可砚无归似乎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灵机一闪，就开始录视频。
舞台中央，扮作水斯月的男子朗声说道：
“在下水斯月，一战败于承，当初于承欺负我的好兄弟忘尘，我才迫不得已出手，那排行榜上虽然没有我的名字，但那是因为不屑于那些虚名。
如今我遇到了一些难事，就出来赚一些积分，任何人只需要给我一百积分，就可以挑战我。”
男子中气十足说道，狐狸面具下的眼眸看起来深邃无比。
他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面具之下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看来今天又能大赚一笔！
他半个小时之前就在这里了，很多人也认出了他就是当初的“水斯月”，毕竟当初砚无归太高调了，这个小马甲也有不小的名气。
在半个小时内，男子就赚了不少积分，现在见人多了，干脆就再说一次。
其他处决者也不是傻，偏偏要花一百积分和他对战，着实是“水斯月”这个名号愈发响亮了，虽然砚无归只用过一次这个马甲。
当初的于承为了给弟弟报仇，找到了伤人的“罪魁祸首”——忘尘，就要与他对决，立生死状。
二人本棋逢对手，难分上下，中途砚无归忽然出声，吸引了忘尘的注意力，于承便趁机偷袭，让忘尘受伤，随后“水斯月”出现，一招就让处于巅峰状态的于承落败。
当初的砚无归懒得想名字，风斯年又在一旁，他便随意起了一个“水斯月”的化名。
在处决系统里，那些排名很高的处决者，是很少出来抛头露面的，他们都很忙，或许是在做任务，或许是在竞技场中训练，处决系统千千万万处决者，能排得进一百名那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而当初的于承和忘尘，都是排名前一百的处决者，却被一个籍籍无名的“水斯月”给收拾了。
在那时候，众人纷纷猜测水斯月的真实身份，毕竟他带着面具，或许是排名更靠前的大佬，又或者是单纯不想要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样子。
原本处决系统里更新换代很快，除了砚无归的地位不可撼动之外，其他事物不过是昙花一现。
只不过“水斯月”这个身份的火，除了他自身很强悍之外，还有忘尘和于承两个当事人的实力也在不断进步。
忘尘从竞技场中出来，排名一路高歌，恢复了伤势的于承也没有去找忘尘的麻烦，而是继续刻苦训练，两个人的排名咬得死死的。
但众人只要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那位神秘的水斯月，才让这个马甲的热度居高不下。
而那些挑战的人，或许是想看看自己的实力比起顶尖高手来差多少，又或者是想要一举击败“水斯月”，成功夺取他的名头，或是单纯想要为于承出头。
总之，这么多人里面，总会有人来交积分的。

第237章 要不我们再聊聊
没几秒，台上的那神秘男子就将一位挑战者踹下了舞台，只不过力道并不重，甚至就连腰间的灵能手枪都没有使用，足以看出他的实力，也就没有人怀疑他的真假。
男子将挑战者踢下去之后，还细细解说他作战时候的破绽，言语温和，落败的挑战者也就是失望一下，没有人对此产生怨恨。
另一边，一身红色旗袍的何惕守也出现，纤细白皙的手指拖着烟斗，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砚无归那边的东西靠她来拍卖，卖的钱大头分给砚无归，一小部分自己留下，但就是这一小部分的钱，也是相当可观的，毕竟她用了砚无归的名头，那些极品道具本身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两个buff叠加，效果当然顶尖。
她和风斯年是唯二知道水斯月就是砚无归的人。
至于郁也？
风斯年现在还气急败坏着呢，哪有空和郁也去解释？
听说“水斯月”出现之后，何惕守就带着手下的人，鬼鬼祟祟来到了这个地方。
经过上次的“合作”，她自以为自己和砚无归也是有些关系的人了，那人不至于见到她就喊打喊杀。
砚无归都学会披着马甲出来赚钱了？
倒是有趣。
但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像他的风格，砚无归可是很少出来抛头露面的。
不管了，赚钱要紧。
何惕守吐了个烟圈，随意摆个姿势就充满了慵懒魅惑的气质，引得众人频频注视。
她算是前十的处决者里面，最常在大众面前出现的了，其余处决者保持着敬畏，但见怪不怪。
何惕守眺望战台上，看着“水斯月”再次将一位挑战者击败，并且温文尔雅告诉他，他的弱点在哪里。
看到这里，何惕守不禁有些疑惑。
那位001号真的会这么温柔吗？
实际上，砚无归平常只有对待气运之子才这么温柔。
何惕守将手中的烟斗给了一旁的下属，就沉默不语看着台上的“水斯月”。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若是平常见到砚无归，自己定然会浑身发冷，瞬间警惕，而眼前这位“水斯月”却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上次拍卖的事情，我与001号关系缓和了很多？
何惕守心里嘀咕着。
但那个人伪装得太像了，尽管性格不太像，何惕守也可以理解成砚无归是在伪装，不想暴露身份。
算了，反正是砚无归，这种赚钱方式太“简朴”了，与我合作才能赚大钱。
何惕守心中想着要如何与“砚无归”合作赚钱，毕竟这位大佬肯出来抛头露面就算是奇迹了，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竞技台上的男子状若无意看了一眼台下，看到那抹红色身影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面具下的嘴角扬起。
引过来了。
男子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借着水斯月这个名头去赚钱，但他偏偏选中这个最引人注目的方式，就是为了引来何惕守，然后二人合作赚更多的钱。
他的名字叫做阳崇光，在一次任务中，那个世界忽然被不知名生物体攻击，世界构造摇摇欲坠，为了保护气运之子，阳崇光用了种种方式，可还是失败了。
就当他与气运之子快要被外来生物体攻击的时候，他与气运之子融合了，凭借着二人的力量，他们不仅打败了外来生物体，获得了系统的奖励，还吞噬了那个外来生物体。
在融合了外来生物体之后，阳崇光就因祸得福获得了一种逆天的能力——能够复刻他人，从展现出来的能力到外貌全数复刻，因此，他才能伪装成为“水斯月”，就连何惕守和风斯年都认错了人。
这种能力当然也有限制，那就是他不能完全复刻目标的能力，只能复刻他展示出来的力量。
就好像砚无归有着黑镰送葬，会“逆风流”“十字斩”“御火皇莲”等，但阳崇光只看到了砚无归使用灵能手枪和侧踢，就只能使用这两种攻击方式，所幸当时的砚无归虽然只用了一小部分力量，但仍旧是强得离谱。
尽管阳崇光翻来覆去也只会用那一招，只不过在外人看来，那是实力的象征。
同时，阳崇光也不能复刻太强的人，以及太多的招式，不然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炸开。
他体内还沉睡中一位气运之子，叫做“多格”，只不过多格在出了那个世界之后，身体就相当虚弱，只能在阳崇光的体内沉睡，才能尽可能多地保留力气。
若是让多格来掌控这具身体，凭借他气运之子的天赋，实力能甩阳崇光一大截。
二人现在是互帮互助状态，离开了阳崇光的多格无法活下去，同理，离开了多格的阳崇光会失去现在强大的能力。
沉睡的多格需要很多的营养，因此，阳崇光只能想法设法地赚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