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靠脑补和主角在一起了—— by吞禹
吞禹  发于:202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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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师知华竟然敢在郁淫宫里吃人。
要是被司晴知道了,司晴会不会感到很害怕。
她害怕到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不会怨恨自己一意孤行地将她送来魔界?
圣文沉默地垂下一只手,让华美的袖袍遮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她吃的是何人,确定是人吗,莫不是什么类似于人形的……”
他试图为对方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同时也是为了开解自己。
草继续告状:“必然是人,我们都看清楚了,那姑娘梳着垂髻,前面垂着俩细长的小辫,个头比魔尊矮一些。”
圣文灰色的瞳孔猛地一颤——这不就是司晴吗?
师知华她怎么敢!
“圣文天尊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灵草看着圣文捂着心口,还以为对方突发恶疾,当场急了,“天尊,天尊,天尊……”
“本尊无碍。”圣文在一阵心悸中捂着心口,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知道了。”
心悸过后,圣文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自己虽然也曾受到童司晴的回信,但是从未亲自见过她,莫非……那信件是伪造的?
还有,素容听说自己要来魔界的时候,为何那般慌张,甚至看样子还想阻拦一下自己。
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来?
难道是因为司晴已经……
而身为内应的素容也早已投诚了魔界?
圣文脸色一沉,察觉出了不对劲,难怪他这几日并未在郁淫宫找到魔尊的身影,也没看到素容和司晴。
也许那个难破的阵法,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困住自己,更深一点想,或许来挑事的魅族也是为了配合魔尊演戏,否则为何魅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在自己来到郁淫宫不久之后?
魔尊啊魔尊……
当今是这世上玩弄心术的妖魔。
就连自己这个做天尊的,都没办法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圣文停下脚步。
不过司晴应该并未遇害,否则他作为她的父亲,定然会在第一时刻察觉到她的陨落。
只要她还活着,自己就能把人抢回来。
圣文转身就走。
这个结界,若戚麻谷解不开,就由他来亲自施法炸掉。
哪怕将半个郁淫宫都炸没了,也不能叫魔尊如愿。
可能是因为有人隔着老远骂她,所以魔尊师知华被人诅咒得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一下自己耳畔,心想这是谁不念自己一句好呢。
想来想去,也不该有什么人吧。
恨意如此深重,恐怕对方情绪也是很激动了,师知华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青临没拦住的那封信,已经被扶栾送到仙宁了。
童司晴问她:“尊上可是受了风寒?”
“不是,应当是你父尊瞧见了扶栾的那封信,现在正骂着我呢。”师知华笑了笑,“但以你父尊的脾性,没有直接来赤霄界为难我,只是单纯地腹诽几句,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
师知华心想,作为童司晴父亲,圣文其实也挺好的,一来直接把女儿送给了自己,二来被属下告了自己的状也只是装装样子,并不真的来赤霄界抓人。
虽然这人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但总体来说,也不是很讨嫌。
“我父尊……”
童司晴想象了一下父尊挑灯看信的场面,瞬间有些尴尬和不适,尤其是她还猜到了那信件的大体内容。
童司晴:“……”
大概无人能理解她的尴尬吧。
“别担心。”师知华说,“你父尊并未真的生气,若他生气,定然会来找我们的。”
这样一说,倒是将童司晴的不安缓解了些。
她俩一同又去找了扶栾仙师,扶栾在另一间屋子里,沉默地换下了红色的衣装。
“这是我飞升那日穿的衣裳。”扶栾抚摸着嫁衣,像在触摸自己的过去,“后来过了太久,我也忘记了,前几日再穿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未料到会有旧事故人找上门来。”
她的白发落在红衣上,对比鲜明,淡红的色泽倒映在她眼底,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
她回过头,看着童司晴站在师知华身边,两人气场虽不同,但也相合,并没有和她想象中那样彼此折磨。
现在静下来了,扶栾才表达了自己的不理解,她不理解她俩为何那日还在强迫性地欢好,今日便能毫无芥蒂地站在一起,看样子尊上还挺照顾对方的。
师知华:“你们修无情道的,当真是什么都不懂。”
你……们?
哪儿来的们?
扶栾疑惑地看向童司晴,问:“司晴仙圣莫非也修了无情道?”
童司晴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没有,父尊并未让我修此道。”
师知华:???
童司晴不修无情道?
自己怎么一直都记得她是修无情道的呢?
师知华:“你骗本座?”
童司晴:“没有。”
师知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便自说自话地安慰自己:“不可能,你一定修了无情道。”
若是没有修此道,为何不会动心,自己身为魔尊,要姿色有姿色,要权力有权力,难道不值得她喜欢吗?
若她修无情道,那么不动心也情有可原,可是,她方才亲口说——她不修无情道。
师知华心头涩然,可悲地发现自己真的应了那破镜子的预言,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不懂得什么是情爱的人。
她看着身边的童司晴,懒倦地说道:“本座从一开始便得知了你的身份,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想干什么吗。”
童司晴自然不知道。
“本座误以为你修的正是此道,便想要破了你的道,叫你堕仙为魔,以后日日夜夜关在郁淫宫讨我欢心。”师知华磨了磨牙,半带威胁地握住她手腕,“所以你最好尽快爱上本座,否则就算你不修无情道,我也关着你,叫你整晚伺候我。”
童司晴:QvQ
扶栾看着师知华行为和言语,突然觉得对方散发出来的意思,很像昨晚的魏栾。
明明居于上位,却带着些求而不得的执拗,一个人的爱意也能如此刻骨铭心吗。
窗外好像起风了,风呜呜咽咽地刮着,吹得窗棂异动,像是什么人在哭着叩门。
扶栾回忆起昨日的魏栾,觉得这种将人关起来的行为,对方若是愿意做,也一定能做出来。
可惜了,如此深重的爱,自己无法回应。
因为所修道法无情,所以无法回头。
但司晴仙圣又是为何呢?她现在像是心甘情愿地跟着魔尊,为何却不敢说自己产生了“爱”?
扶栾有一瞬间的迷茫,一开始她以为司晴仙圣在魔尊身边当卧底,所以甘心和对方亲近,但是现在想来,恐怕事情并非如此,内应不内应的,也不怎么重要,两人形影不离的,要么是挚友要么就是恋人了。
但挚友和恋人,都应该是双向奔赴的,而不是一个人苦苦地追求,另一个人既不回应也不撤退。
扶栾虽然修无情道,但她好歹也稍微懂一些道理,知道哪些关系是会被世人祝福的,哪些则是不和美的关系。
扶栾思量片刻,还是点出了自己的观点:“尊上,修无情道者,无法感知您的爱意。司晴若不修此道,理应是会回应您的,就算不想回应,以她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刻意拖着您。”
师知华笑意立刻淡了。
扶栾方才的话,直戳她心窝。
对方的语气很委婉,道理却一针见血——要是喜欢,早回应了,不喜欢就走人,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确实奇怪。
毕竟她又不是修无情道的。
师知华握紧童司晴手腕,等她的话。
“尊上。”
童司晴用另一只手挽起袖口,露出了被师知华握着的那只手腕,她在那里戴着红绳系着的情人结,被握住时,刚好硌着了。
师知华立即松开,关心地端起她手腕:“弄疼你了吗?”
风又大了些。
见她们二人专心地望着彼此,扶栾也插不进话去,便起身去关了个窗。
阖上窗户之前,她突然抬头望了一下圆月,可能屋子里呆久了些,竟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再回来的时候,扶栾目光扫过童司晴的手腕,看到了那上面有一情人结。
“这是情人结?”扶栾缓步回来,坐下之后,抿了口清茶,“我曾在兴临时见过此物,正是在拾到镜子的小摊。”
师知华回眸,“此物莫非有什么玄机?”
扶栾眼里有些似有似无的笑意:“啊,我们修无情道的,都十分避讳此物。”
童司晴有点被吓到:“这还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也不完全是。”扶栾说,“在传闻里,情人结,得双方佩戴才有效益,它又叫‘情人劫’,双方同时遇到灾祸时,或许会抵灾,但是无灾无病时,它就是劫难本身。”
师知华:“怎么个劫难法?”
扶栾:“我也不知道,但我曾听闻一个故事,是当时兴临的敌国发生的。”
童司晴搬了凳子,和师知华一起坐下听她讲。
“兴临的敌国,名为泽安,据说当时的泽安太子十分暴虐,各种遭天谴的事情他都做,强抢民女,加大苛捐杂税什么的,不仅如此,他还罔顾伦常,抢占了泽安皇帝新纳的妃子……”
师知华问:“不过区区一个太子,怎么能如此疏狂?”
扶栾:“说来也奇怪,这太子不知有何手段,叫他那父皇百般退让,不肯降罪于他。”
童司晴提问:“可这与情人结有何关系?”
扶栾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据说那妃子脚腕上便有此物,那泽安太子觉得有趣,为了气他父皇,便也叫人编了一个情人结戴上,整日在泽安皇帝眼皮底下晃悠……”
古来以孝为先,这泽安太子也属实是大逆不道。
扶栾:“在那名妃子被抢占之前,对方一直都小心避让着泽安太子,小心地守着身,因为她有些武功傍身,倒也叫泽安太子无法得手。”
童司晴问:“那最后怎么能得手呢?”
扶栾指着童司晴手腕上的情人结,道:“有一种说法,当一对佳偶双双佩戴此物时,可以通过情人结检验真心,当此物被毁坏时,真心欢喜那方会手脚无力,感受到对方汹涌的爱意。当时据说那泽安太子扯断了妃子的情人结,所以才得手的。
所以后来,所以修无情道的人都十分抗拒佩戴此类情人结,‘扯断情人结’也用来借指破了无情道,大家都觉得晦气得很,会招来劫难。”
故事讲完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故事的顺序错了,是那太子先得手,才扯断了情人结,若他无法靠近对方,想必也无法扯断绳子,若靠近了,也就没有‘情人结会叫人手脚无力’一说了。”师知华沉默片刻,又评价道:“这种神话传说也只能骗骗你们修无情道的了,若是放在市井间说书,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有些后悔自己浪费半柱香时间听故事了。
真是又扯又无聊。
也就无情道的那些木头们才会对此物讳莫如深吧。
一群迂腐的老古板,把寓意挺好一个“情人结”传着传着变成了“会招来劫难”的寓意。
“也可能是大家为了更好售卖此物,所以编出来的传言。”扶栾放下茶盏,说,“总之有段时间,大街小巷都是卖情人结的,好多小情侣都会在欢好时戴上此物增加情趣,至于会不会真的软手软脚,谁也不知道。”
这个说法还差不多。
师知华点点头,心里想着,自己哪天拉着童司晴欢好时,必定也要这样戏弄一下她,想必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很老实地回答说没有发软,这样一来,自己便又有理由讨些好处了。
师知华面色淡然,心里不免添了好些欢喜。
天色不早了。
两人听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故事,回去的时候,童司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说她觉得有些头晕脑胀,想要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本座陪你。”师知华自然会陪着她走。
今夜这月亮依旧是那般亮。
两人结伴并行,影子拉了好长。
又是这影子,在无人注目的地方,隐隐绰绰地晃动,像是张牙舞爪的兽,想要喧宾夺主。
童司晴按着自己眉心:“方才那屋,有些香味,特别浓重,尤其是关上窗以后,散都散不掉。”
师知华不疑有他:“再走走,多呼吸一下夜风,也许就能散掉了。”
童司晴:“好。”
同一时间,扶栾从床边醒来。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她记得自己似乎想要起身去关窗,结果抬头瞧见了澄澈的月亮,月光似水,清朗若明镜高悬。
再一回神,人就已经在另一处地方了。
这……是何处?
扶栾低头,正要掀开薄被起身,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黑色。
倏地响起敲门声——
“师尊,您在吗。”岑乐天站在门口,“您方才说想要喝点儿清茶,弟子给你寻来了,只是天色不早,您要不少喝些?”
扶栾:!!!
她不是随着魔尊她们走了吗?怎么回到了仙宁这边?
那魏栾呢?
她去哪儿了?
扶栾一瞬间头脑空白,冷汗,立刻爬了满身。
这幻影镜,能力这般骇人的吗?
这就是天下人争夺的仙器吗?就算只有一半,但生出灵智后,居然有这般大的本领,叫人防不胜防。
扶栾惊讶到忘记回话,连忙给魔尊她们传声——
“小心魏栾……”
师知华对此毫无所知。
毕竟谁也想不到幻影镜有这般通天本事,在赤霄界内,仅凭任何类似于镜面,比如水、光、影之类的介质便能自如地操纵一些事物。
童司晴累到走不动路,直接虚虚地靠在了师知华身上。
师知华抱起她:“累了便睡一会儿,本座带你回房间。”
童司晴没有说话,像是受寒起/烧一般,喃喃了一句什么,继续靠着她肩头睡去了。
就在她们方才离开扶栾房间后,正在饮茶的“扶栾”浅浅一笑,将手中茶盏化为齑粉。
“童司晴,竟然是圣文生出的‘女儿’,真有意思……”魏栾擦干净手,仔仔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白发,她神色淡淡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圣文,你如此运作,不怕遭天谴吗。”
多么可笑。
卑鄙的修道者,标榜一切正义和公道,自己却因为私心凭空造物,化天地灵气,为“女儿”炼就身与魂,相当于拿整个世界去捏造一个具体的人。
这也就算了,他为了躲避天道谴责,甚至去用另一半幻影镜消灭人性里的另一半恶念,为了童司晴的至善至诚,亲手剔除了她的恶欲贪念。
致力于将女儿变成一个完美的仙人。
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造物呢。
此举属实愚蠢,魏栾,也就是幻影镜的一半,不得不嘲笑这位仙宁天尊的无知。
为了完美,去掉邪恶的一面,无异于欺骗天道。
一昧地粉饰太平,迟早会被反噬的。
也难怪童司晴什么都不懂,有的时候单纯得不像人,原来是她的好父尊,太过心疼和偏袒,所以硬生生将她捏造成了这模样。
魏栾低沉地笑了起来。
也难怪圣文如此大胆,想必当时圣文去塑造她的时候,以为另外半块镜子已经不在留存与世了吧。
天道好轮回,谁能想到,童司晴就这般好运气地遇到了自己呢。
圣文修为可以撼动天地,将童司晴恶念封存,逼到那唯独半块的镜子里。但自己这位真正的镜体本身,也有着另外半块镜子同等的功效。
她方才通过感念,把那半块镜子的恶念引渡到了自己这里,又叫童司晴望了一眼,彻底将丢失多年的贪欲和恶念认领了回去……
哦,对了。
她方才故意编了那样一个故事,也是为了给她俩加把火,叫她师知华尝尝苦头。
魏栾设想了一下——当满心欢喜的师知华遭遇到恶念释放的童司晴时,会怎么对待她,杀死她?还是迁就她?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十分值得期待。
也不知道今晚有多精彩呢。
魏栾饶有兴趣地拿手指沾了些水,在桌面上留下了几个字——色,贪,怒,虐,妒……
无论哪个,听起来都很好玩啊。
也不知道圣文精心栽培呵护的女儿,到底会激发哪一方面的恶念呢。
师知华终于抱着童司晴回了卧房。
“稍等片刻,解了发髻才能睡。”师知华见她都困得意识不清了,顿时有些好笑,“瞌睡虫。”
童司晴喃喃自语地说了些什么。
师知华没听清,低头去听,却探到了对方发热的鼻息。
师知华担心地试了一下温度:“受寒了吗?”
童司晴又说了一句。
这次师知华听清了,对方说,起热了,抱着会很舒/服。
师知华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蹦出这种胡话。
“尽是胡话,逞口舌之能,本座真要做什么,你比谁都哭得大声。”师知华去掉外衣,细心地叠好放在一边,不知为何,她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情人结,心里突然有些痒。
今天的故事虽然无聊,但确实很适合床笫玩闹。
师知华回头,看着黏黏/糊糊往自己身上靠的童司晴,故意玩笑道:“想不想验一验本座的真心?”
怎么验,照着故事里的方法扯掉就行。
当然故事是假的,人的脑袋是活的。
师知华为了演的逼真,抬手给自己封了穴位,立刻就演出了真实效果。
她很满意,鸦睫微垂,顾盼生姿地回头去看对方。
就在这时。
她突然对上了一双……的眸子。
师知华:???
怎么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小白兔什么时候这般霸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什么属性觉醒了!
给金鱼属性的小天使指路:
1.关于无情道弄的误会,在
2.灵草误会魔尊在“吃人” ,位于二十五章。
给懒得翻回去看的小天使贴一下来龙去脉:
1.童司晴当时委屈地解释说修无情道的人会很冷很木头(内心os:所以自己才不是修无情道的)。
师知华以为她在对号入座,便觉得她修的是无情道。
2.师知华大白天在路上想亲人,结果被灵草瞧见,一部分草以为在吃人,另一部分以为在亲吻。(幸存的那一根草恰好持有“吃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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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知华难得体味一次童司晴的主动因此格外珍惜。
她依旧是慵懒地侧卧在榻,长发散落,美眸微阖。
更难得的是今晚的童司晴一句推拒的话都没有。
不只是顺从简直就是瞬间开窍了。
师知华封住了自己血脉,如同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也会难捱和无力不过她到底是天魔身,不会真的连一时半会儿都坚持不住。
师知华到底还是好奇忍不住问她:“司晴,你今日怎的如此主动?”
往日温存师知华会夸她乖巧或者懂事,任由自己摆弄,但是今日……今日的童司晴实在不能用“乖”来形容了。
师知华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平时也没有亏待她啊,怎的会如此不知足?
“等等。”师知华一下子没撑住脑袋手掌滑了一下,把自己摔到了被子里,可是童司晴依旧没顾及她的感受依旧埋头沉浸其中,师知华声音有些急了懒散的瞳眸倏地放大一瞬她一把握着童司晴柔顺的发薄怒道“司晴本座叫你停下来。”
可能她的声音有些异常童司晴终于停下来,抬头看她。
不对劲。
童司晴的眼神很不对。
师知华冷着脸:“你是谁?”
是哪个觊觎自己的小妖夺了童司晴的舍?
这眼神,不是童司晴该有的。
师知华抬手就要去搜她的魂,结果刚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早就把自己的穴给封了。
师知华:“……”
她手指收紧,捏住童司晴后颈,打算一旦发现对方不是真的童司晴,就给她点好看。
童司晴眼眸不再单纯,像是被关了许久的野兽头一次食荤,恨不得将师知华给吞吃入腹。
师知华隐约觉得不妙,再次一字一句问她:“本座问你,你,是不是童司晴。”
童司晴依旧没说话,黑沉沉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
往日童司晴的黑眸就比其他人的大而亮,但是在白日里,这眸子瞧着就像懵懂小鹿一样,叫人十分欢喜,今日夤夜以后,对方的眸还是那般黑,却黑得叫人犯怵。
师知华心说这丫头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吧。
师知华也不是真的挣扎不开穴脉,她虽说是完全封住了自己,但是危急关头,也不是不能强行冲开。
只是,若是强行破除封制,很可能带来一些反噬。
在这种时候,吐几口血可太破坏气氛了。
师知华一路看着她回来,也没有遇到别的什么人,想来也没什么妖魔敢当着自己这个魔尊的面夺童司晴舍。
大概……
就是童司晴自己把自己给魇住了。
因为她今天晚上一直说脑袋有些涨,说不定是圣文给她脑袋里封了什么东西,刚巧来了赤霄界以后,给解开了。
师知华仔细体会了一下童司晴的味道,确定人还是这个人。
可能脑袋不太聪明,不过可以原谅。
师知华卸了力,也不是很想管她了,反正难道童司晴主动一回,自己正好顺其自然地享受。
师知华叮嘱她:“别太胡闹,本座也不是……”
“胡闹”二字刚刚出口,童司晴就身体力行地给她诠释了一下什么叫“胡闹”,对方竟是一句话也不说扯掉她小衣,撕成几条后,把她双臂折到身后,捆了个结结实实。
师知华:“……”
童司晴!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师知华无语,猛地被对方推到锦被里,吃了一嘴头发:“童!司!晴!”
童司晴置若罔闻。
该怎么欺负人,就怎么欺负。
“好啊你,我都不知道你这般会消遣人!”
师知华弄掉嘴里的青丝,艰难地要扭头瞪她,结果还没等她完成“扭头看看对方”这个动作,就被童司晴大力翻了个身。
师知华猝不及防,自己压到了自己被束着的双臂,开着肩/膀,一脸震惊。
仰面对上童司晴视线时,师知华尴尬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方才骂早了。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师知华道,“本尊又不是不配合你。”
童司晴静静地盯着她,良久,石破天惊来了一句:“我不要你配合。”
师知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师知华像是被一道雷劫劈中,震惊极了,不对吧?童司晴啥时候会这些了?
她哪儿学来的?
师知华:“是不是那破镜子教坏你了。”
童司晴没回答,她太淡定了,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预演好了千万遍,把高高在上的魔尊给折腾了个没脾气。
因为被封住穴脉,所以师知华很快就累了。
她收回自己先前的话,没想到凡人身这般脆弱,还是做魔尊比较得心应手。
“本座累了,你放开我,我解开穴脉后陪你继续玩。”师知华试着求了求她,“好不好。”
童司晴斩钉截铁:“不好。”
师知华红眸一睁:“你再说一遍?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我说——不,好。”童司晴俯身,掐着她下巴,“不好,不好,不好……”
师知华:“……”
很好,烧糊涂了。
就算成了傻兔子,师知华也不忍心一脚踹飞她,只能托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舍命陪兔子。
等醒来再好好找她算账。
师知华在脑袋里盘算出了一万种揍兔子的方法,后半段的时候,几乎要一边恨恨地咬着牙切着齿,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才能坚持下去。
她好累啊。
这叫什么罪啊。
她为什么要想不开,照着那什么破情人结的故事玩呢。
那么烂的故事,自己居然又着了道。
师知华耐心告罄,不管不顾地背过身:“不了,本座要歇息了。”
童司晴终于露出了一点情绪,她语气里带了些薄弱的疑问,因为疑问太淡,像是疯者的阴阳怪气:“我答应了吗?”
师知华心说废话,本座要睡还要管你答不答应么?瞧瞧现在多晚了,你不睡,本座还要睡呢。
“我不答应。”
童司晴这样说着,掰过师知华肩膀,叫她同自己对视:“不——行——”
这个“不行”不知道回答的是方才的问题,还是指着师知华说的。
若在平时,师知华定会反驳她,然后证明一下自己。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很疲乏,不想同对方争这个幼稚的问题了。
师知华闭上眼眸,打算单方面的结束。
她是单方面结束了,但是童司晴那边也单方面开始了。
师知华睁开眼,语气冰冷:“童司晴,你没完了是吧。”
童司晴语气含混:“你睡你的。”
师知华:“……”
察觉到被分开的寒凉和紧接而来的热气的时候,她一口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但是没等她开口表达自己的愤怒呢,她就猛地被人揪着溜了老长一截距离。
青丝一下子全乱了。
师知华:“童!司!晴!”
童司晴的行为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魔尊的语气也终于不再懒倦,无力感叫她难免有些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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