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您今天下午飙车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发到了网络上。现在在热搜上的位置也被人顶上去了。”
他知道肖砚之所以飙车一定是出了意外，但是其他人不一定知道。
肖砚:“撤了热搜了吗？”
陆航:“已经让人在撤热搜了，不过效果不太理想。我们初步推断，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推手的。但是我们不知道那个推手是谁。”
陆航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他这几天处理这些事情，已经要处理到自己有心里阴影了。
听到陆航这么说，肖砚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操纵了。
他皱了皱眉，对着陆航说道：
肖砚:“好，我知道了，我会过来处理的。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你先看一下肖硕和苏宇畅订婚的这件事，如果微博上出现了什么对于他们两个，甚至是牵扯到小陆总的消息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能压下去的，就尽量压下去。”
小剧场——
阿酒:“无论怎么说，别车和飙车都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哦，小朋友一定不要学习~规规矩矩上路，安安全全回家。”

这下，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无论黄天河要对肖砚做点什么，肖砚都可以做到全盘接受且不动怒。
但是这件事一涉及到陆江泽身上，肖砚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件事牵扯得越多，肖砚就越生气。
等到挂了电话，肖砚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苏宇畅:“怎么了？”
苏宇畅忍不住问道。
肖砚:“黄天河将我飙车的视频发到网上去了。”
肖砚对着苏宇畅说道。
听到肖砚这么说，苏宇畅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苏宇畅:“他有病吧？这样做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吗？”
肖砚瞥了陆江泽一眼。
这件事对黄天河来说，当然有好处。
一个违法犯罪的人，还要跟国家合作？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再加上，当时发生的路段，没有监控。肖砚违规，肯定会有人来调查肖砚。
这对于黄天河来说，则是一个机会。
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接近陆江泽。
就这一点，对于肖砚来说，几乎都是无法接受的。
肖砚:“小陆总，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肖砚回头，看向了陆江泽。
陆江泽微微勾唇，看了一眼肖砚。
他的神色很平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所有的事情一样，
陆江泽:“这件事不会那么麻烦，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最大的目的，也不过是跟我们谈判而已。”
陆江泽对于黄天河其人虽然只有几分了解，不过他也知道黄天河的脾气。
要知道，黄天河大概是原文中除了顾生岁以外，最大的利己主义者了。
而且，他和顾生岁的利己主义还有所不同。
顾生岁的利己主义，或许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利己主义。
他虽然会粉饰太平，会努力让别人觉得，他或许只是无心之失罢了。
但是黄天河却并非如此。
黄天河的利己主义，当真是将利己主义做到了极致。
他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如果说，顾生岁还有那么一点点试图操控舆论的嫌疑的话，黄天河根本连舆论都懒得操控。
也因此，在听到陆江泽这么说的时候，苏宇畅第一个觉得陆江泽的想法不是那么靠谱。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着陆江泽说道：
苏宇畅:“小陆总，黄天河和你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样。”
陆江泽:“我知道。”
陆江泽抬眼看向了肖砚，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只是，肖总，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试一试的，不是吗？”
肖砚没有半点犹豫，目光落在了陆江泽的身上，
肖砚:“那就麻烦小陆总跟我走一趟了。”
肖砚:“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陆江泽的身上，对着陆江泽说道，
肖砚:“在去见黄天河之前，还是麻烦小陆总先做一个芯片摘除手术吧。”
他的神色倒是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陆江泽听到肖砚这么说，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苏宇畅有些不忍直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肖砚有些过于直了。
这叫什么话啊？
和一个omega公开谈论这样的手术，着实是有些不礼貌。
只是即便已经公开了和肖硕订婚的消息，本质上，苏宇畅也是更加在意陆江泽的。
因此，他倒也没帮肖砚的打算。
更何况——
这些事，他也不好直接当面同肖砚说。
陆江泽:“等这件事处理完毕吧。”
芯片留在后颈的确不会给陆江泽造成什么麻烦。
不过，芯片现在对于陆江泽来说作用不大，他自然没有让芯片继续留在自己体内的必要了。
见到陆江泽这么旁若无人地跟肖砚说芯片摘除手术的事情，苏宇畅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生得好看，此刻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显得更加夸张。
不是，他以为肖砚就够直的了，原来陆江泽竟然比肖砚还直的吗？
陆江泽扫了苏宇畅一眼。
等到陆江泽和肖砚离开以后，苏宇畅忍不住问肖硕：
苏宇畅:“你哥跟小陆总一直这样吗？”
肖硕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苏宇畅一眼，对着苏宇畅说道：
肖硕:“不然呢？”
毫不客气地说，有些时候，肖硕都会被他们两个人的直给惊讶到，从而恨不得亲自帮他们两个谈恋爱。
只是看着苏宇畅这副惊讶的样子，肖硕心里还是有点暗爽的。
陆江泽和肖砚两个人则是联系了黄天河。
他们联系到黄天河的时候，黄天河正在处理自己手上的文件。
听说肖砚想和他见一面，黄天河的眼里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嘲讽的神色，对着自己的助理说道：
黄天河:“秦助理，你说，肖砚这是不是怕了？”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心情可以说是相当愉悦了。
他的助理听到他这么说，却是不敢抬头应一声。
一眼看去，就能看到那个秦助理的手臂上有几个伤疤，看起来都是被烟头烫伤的。
看到秦助理脸上的表情，黄天河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猛地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向秦助理砸过去。
秦助理连躲都没敢躲，打火机直接砸在了秦助理的额头上。铁质的外壳重重地砸在了秦助理的额头上，直接将秦助理的额头打破了。
黄天河的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厌恶，对着秦助理说道：
黄天河:“滚出去吧，要你有什么用？”
他如此这般，秦助理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敢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等到秦助理离开了之后，黄天河才像是彻底放松下来了一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也似乎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黄天河:“小陆总，你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意思。”
黄天河:“就是不知道见面的时候，能不能勾起我的兴趣了。”
这么想着，他回复了之前肖砚给他发的消息。
“当然可以谈判了，但是我希望谈判的时候，小陆总可以在场。对于这件事，肖总打灯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看到这一行字，肖砚的眼里泛起一抹冰冷怒火。
只是想到陆江泽的话，他又冷淡地勾了下唇角：
肖砚:“当然，我们二人会一起去的。”

第二天下午，陆江泽和肖砚一起到了民海酒家。
民海酒家是附近最大的一间居酒屋，以私密性比较好为噱头。
因此，大部分人在商谈的时候，还是会把地点定在这里的。
肖砚和陆江泽跟在服务员身后进入一号包间，就看到了坐在那里，正在喝酒的黄天河。
整个房间里面都有一股相对来说比较浓重的烟草的味道，显得有些刺鼻。
黄天河坐在主座上，看到陆江泽进来，忍不住勾起一个笑意。
看他这副模样，肖砚就觉得碍眼得很。
他扫了一眼黄天河，和陆江泽一起在黄天河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黄天河往陆江泽这里微微倾身，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黄天河:“小陆总，何必离我这么远呢？我们坐得近一些，还可以说一下合作的事情。”
他着实是爱极了陆江泽这张脸。
黄天河素来爱美人，各种各样的美人都喜欢。像是陆江泽这样的美人，他倒是没见过几个。
一方面是因为，陆江泽的容貌本来就绝佳，再加上他懂得收拾自己，即便是穿着地摊货，也偏生因为陆江泽的气质，而让那些地摊货有了大牌的感觉。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陆江泽那种，几乎能和Alpha相比的气场。
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足了，这也让陆江泽多了几分吸引人的气质。黄天河对于陆江泽这样的气质痴迷至极，因此就更对陆江泽感兴趣。
他素来奉行，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毁了那样东西的主人，他也要将那样东西拿到自己手里。
肖砚扫了一眼黄天河，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厌恶。
倒是陆江泽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同黄天河说道：
陆江泽:“我们还是就这样吧，毕竟我这一次来，是为了和黄总谈事情的。”
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却没想到黄天河非但不去和肖砚谈事情，反而继续往陆江泽那里蹭过去。
要说这黄天河也算是长得不错。
他虽然已经过了四十，但是或许是因为包养得比较好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左右。
本来这样的男人应该很有魅力的，但是他偏偏是一副油腻的样子，让肖砚都有些看不下去。
肖砚微微眯了下眼睛，才对着黄天河说道：
肖砚:“黄总，今天我们是来谈事情的。如果你不想谈的话，我和小陆总可以直接离开的。”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森冷淡漠，对着黄天河说道。
黄天河似乎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肖砚一眼，才说道：
黄天河:“肖总这就有些没意思了吧？我来是为了谈生意的。”
肖砚:“既然谈生意，就好好谈。”
肖砚冷着脸敲了下桌面，对着黄天河说道。
黄天河听到肖砚这么说，微微眯了眯眼睛，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挑了挑眉：
黄天河:“那好吧，肖总这一次，是要跟我谈什么？”
肖砚:“黄总，你也是时候收手了。”
肖砚半只手臂都撑在桌面上，对着黄天河说道。
他的姿态带着几分不容侵犯的意味，神色冰冷而透着几分淡淡的不耐烦。
看到他这副样子，黄天河嗤笑了一声：
黄天河:“收手？”
黄天河:“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我收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令人厌恶的意味。
听到他这么说，肖砚的脸上更加冰冷。
原先肖砚的神情还只是有些淡漠，但是这一刻看上去，却是让肖砚的脸显得更加冰冷了。
他看着黄天河，冷声说道：
肖砚:“黄天河，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今天来只是为了通知你的，并没有任何同你商量的打算。”
他的声音尤为冰冷。
黄天河听到肖砚这么说，却是真的笑了出来。
黄天河:“不好意思了肖总，我还真的听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您说的是针对您的这件事的话，只要您同意送我一样东西，我就可以不再给您找麻烦。不然，您应该知道的，生意场上，还说什么针对不针对的？”
黄天河整个人往后靠去。
民海酒家包厢里面的椅背是极为柔软的那种，黄天河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肖砚，眼里带着几分冰冷的笑意。
肖砚:“但愿你说的只是东西。”
肖砚咬紧了“东西”两个字的发音，对着黄天河说道。
听出来肖砚语气里的不耐，黄天河的眼底笑意加重，转头看向陆江泽。
黄天河:“当然是东西。”
黄天河:“这样好看的一个omega，本来就是上好的一件作品。肖总直接将这小omega送给我，当做是顺水人情，我也可以不用为难肖总，如何？”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当真是将陆江泽当成了一样东西。
肖砚的唇线骤然绷紧，整个人往前微微倾了一下身子，整个人的身体线条都处于一种极为紧绷的弧度。
这样的一个弧度，怎么看上去，都觉得像是一个想要扑食的猎豹。
而黄天河就是那样食物一般。
肖砚:“东西？”
肖砚:“黄总也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厌恶，对着黄天河说道。
他是没想到，黄天河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陆江泽，哪怕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真正的听到的时候，肖砚还是觉得深深的恶心。
黄天河:“可是，小陆总似乎也没介意呢。”
黄天河扭头看了一眼陆江泽，笑着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当然不会介意。
他根本不将黄天河当成是一个正常的人来看，又何来介意一说？
陆江泽微微勾了一下嘴唇，对着黄天河说道：
陆江泽:“黄总，我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是，我，你可能要不起。”
他的双腿交叠，整个人以一种极为闲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显得轻浮，而是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天然的贵气，让人几乎过目不忘。
陆江泽:“黄总的资产，应该不怎么多吧？”

他这句话就有些过分了。
虽然黄天河和肖砚的确不能相比，但是飞越集团做得其实是要比肖氏集团大那么一些的。
飞越和肖氏集团最大的不同就是，飞越是黄天河控股，因为飞越本来就是上市公司，而肖氏集团则是肖砚一个人持有几乎所有的股份，也并未上市。
但是相比较而言，如果说收益的话，其实还是肖氏集团高一些。
飞越集团每年都有一些投资项目在赔钱，这些投资项目给飞越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这一点，是陆江泽在原文中了解到的。
在飞越集团的财报上，那些人一直以来都是粉饰太平的。他们根本不会将飞越集团的真实情况给其他人看，而是用其他的项目的利润去填补飞越集团本身有的那些亏空。
因此……就连肖砚也不知道飞越集团的实际情况。
这件事在原文中给肖砚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当时肖砚要对付飞越的时候，还因为这件事吃了亏。
但是，陆江泽既然知道这个情况，就不会让黄天河拿着这件事当做是自己谈判的筹码。
因此，陆江泽微微勾唇笑了笑，对着黄天河说道：
陆江泽:“黄总，还是您觉得，肖氏集团，真的就比不过你们飞越么？”
他姿态很是放松。
黄天河的话根本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他现在的姿态，就是最为放松的姿态。
他不认为要太过在意黄天河的话。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什么样的话他都能说的出口。陆江泽如果要在意黄天河的每一句话的话，那就真的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听到陆江泽这么说，黄天河竟然是笑了笑。
黄天河:“那小陆总又怎么觉得，我们飞越就没有肖氏集团的实力呢？”
他在桌子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对着陆江泽说道，
黄天河:“肖氏集团大部分的资金来源都来自于和国家以及医院合作，所生产的军火和医疗器械，以及其他的一些较为广泛的投资项目。”
黄天河:“那你们就真的以为，飞越没有一些背地里的项目么？”
黄天河脸上满是自信。
他这一次过来，是势在必得的。
哪怕陆江泽说了再多他不喜欢听的话，他都对陆江泽这个人势在必得。
黄天河:“小陆总，你知道，飞越集团那些明面上的项目，不算盈利的话，一年要亏损多少么？”
他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对着陆江泽说道：
黄天河:“二百亿。”
黄天河:“你当真以为，这样的亏损，用飞越集团明面上的那些项目，能够完全补回来么？”
黄天河:“我跟你说句实话吧，飞越集团除了投资其他的那些项目，也还投资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你可能看起来飞越的盈利和肖氏集团没什么区别。但是，私底下，我的盈利是一定比肖总高的。”
听到黄天河这么说，陆江泽眯了眯眼，看向了黄天河。
原文里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他知道黄天河公司的情况，但是没想到黄天河私底下还做不该做的生意。
这一下，他倒是觉得，他们没和黄天河谈下去的必要了。
陆江泽:“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谈判破裂，我觉得我们可以离开了。”
陆江泽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黄天河:“小陆总先别走啊。”
黄天河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对着陆江泽说道，
黄天河:“我们可以谈一些其他的生意。不如这样，我没那个兴趣多养几个omega，或者，你可以陪我几晚，如何？只要你陪我几晚，我可以放过肖总，甚至可以让出一些利益给肖氏集团。肖氏集团一直和国家合作，我觉得……不是太行啊。”
他这么说，让陆江泽恶心至极。
陆江泽:“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硬。
这个时候，黄天河忽然听到肖砚的声音传来。
肖砚:“你这次出国，是在德州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看着黄天河的目光带着几分淡漠。
黄天河:“你怎么知道？”
黄天河皱了皱眉，看向了肖砚。
这样被别人知道一切的感觉很不好，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肖砚:“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德州有一个最大的军火商，叫做黄晓。”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漠的笑意，对着黄天河说道：
肖砚:“黄晓，华国人，一直在德州那边。虽然我不能断定，姓黄就一定和你有关系。不过我猜，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肖砚虽然不走私军火，但是对于这些军火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黄晓这个人的名号在整个德州都很响。
肖砚:“然后，黄晓的上家，是……艾德文公司。”
肖砚坐在那里，看着黄天河，片刻后才对着黄天河说道：
肖砚:“黄总，我觉得这一次，你并不占据多少优势。”
说着，他才站了起来，扶着陆江泽往外走。
他往外走了几步，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黄天河说道：
肖砚:“黄总，你要知道，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能将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不然的话，你的所有目的别人都知道了，你还拿什么东西跟对方玩呢？”
他的眼里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看着黄天河。
黄天河刚要说什么，就见肖砚直接带着陆江泽转身离开了。
这下，黄天河立刻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层郁气。
他猛地将自己手里的烟灰缸砸了过去，这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
到了楼下，陆江泽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先带我去一趟药店。”
肖砚:“怎么了？”
肖砚听到陆江泽这么说，立刻有些关心地看向了陆江泽，生怕陆江泽出什么事情。
陆江泽:“买一支抑制剂。”
陆江泽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味道，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他在包厢里面释放了omega信息素催发剂，被烟味掩盖了。”
那样浓度的催化剂，如果换做是其他的omega的话，早就信息素爆发强制发情了。
好在，陆江泽并不是其他的omega，也不至于被这样浓度的催化剂催化到发情。
只是即便如此，催化剂还是对陆江泽造成了些微的影响。
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肖砚微微眯了下眼睛，释放出一些自己的信息素安抚陆江泽，一边开车带着陆江泽往最近的药店行驶过去。
他不能让陆江泽在这里真的发情。

肖砚:“抱歉，我没发现这个情况。”
肖砚偏头看着蜷缩在副驾驶位上的陆江泽，对着陆江泽说道。
陆江泽:“不碍事。”
陆江泽蜷缩起来，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他用的是烟草味的催化剂，所以我没有感受到，也很正常。”
即便是还有芯片在体内，他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不断地溃散。
好在之前因为芯片植入的缘故，陆江泽和肖砚之间的特殊标记已经消失了。否则，恐怕在车里，肖砚就要将陆江泽标记了。
到了药店，车里的信息素浓度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层次了。
肖砚将车门关上，防止信息素泄露，自己几乎是冲到了药店，买了抑制剂以后，就给陆江泽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又用抑制剂在整个车里喷了一遍。
墨色在肖砚眼前慢慢消退，陆江泽坐直了身子，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肖总当真是柳下惠。”
肖砚看了一眼陆江泽，猛地倾身过去。
他的脸离陆江泽的脸很近，陆江泽几乎能感受到肖砚的吐息喷在自己脸上。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陆江泽才发现，车里除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以外，还弥漫着一股类似于冰雪的味道。
那味道很干净，像是雪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
陆江泽吐息间都是这样的味道。
他抬眼看着肖砚，眼神里带着几分懵懂和淡然。
即便是肖砚离他距离极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冰雪的味道，陆江泽的神色还是很淡然的。
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荷尔蒙的气息一样。
肖砚本来看着陆江泽的神色还带着几分认真，此刻却是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沮丧。
只是他面上不显，只是抽身回去，淡淡地对着陆江泽说道：
肖砚:“没有一个alpha能对omega的信息素不心动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的话让陆江泽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
陆江泽:“我倒是不觉得肖总是个普通人。”
能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
更何况，在看原文的时候，陆江泽也能感受到肖砚的个人魅力。
他这个人就像是一壶陈酒一样，在清冷的外表下，倒是有一颗还算炽热的心脏。
肖砚继续开车，没有多说话。他在陆江泽反应过来之前，将陆江泽带到了一家参观，这才对着陆江泽说道：
肖砚:“小陆总，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至于……黄天河的事情，等到我们吃完了东西，再去解决也不迟。”
黄天河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麻烦。
麻烦的原因在于黄天河的身份背景和黄天河背后的势力。
但是……即便是再怎么麻烦，肖砚也还是要将黄天河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陆江泽听到肖砚这么说，忍不住微微勾唇笑了笑。
他的嘴唇是微微上翘那种，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玫瑰花瓣。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带着几分矜贵。
陆江泽:“那肖总这一次可是要破费了。”
肖砚带陆江泽到的是一家杭帮菜的菜馆。
这家菜做的味道比较地道，只是环境相对来说并没有那么好。
肖砚知道陆江泽不会在意这个，带着陆江泽到了一张餐桌前面。
他们两个点了菜，正要商量一下黄天河的事情，就觉得旁边有人似乎在看他们。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见到他们将头转了过来，本来看着他们的那个小姑娘露出了几分激动的神情。
她似乎是给自己打了一下气，才走了上来，对着肖砚和陆江泽说道：
“肖总，小陆总，我能要一个你们的签名么？”
她的眼里还带着几分兴奋的神情。
听到她这么说，陆江泽不由得挑了挑眉，才对着她说道：
陆江泽:“什么签名？”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我是你们两个的粉丝！”
那姑娘一张脸都红了，对着陆江泽说道：
“我就想要你们一个签名。”
她没告诉陆江泽的是，她其实是陆江泽和肖砚两个人的cp粉。
对于她来说，岩浆cp未免太好磕了一点。虽然陆江泽看起来很A，但是双A也不是不可啊。
听到那个姑娘这么说，肖砚倒是不由得扫了那个姑娘一眼。
他知道陆江泽有很多粉丝。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也还会有粉丝？
要知道，微博上对于肖砚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两极分化的。
一方面，他们认为，肖砚的脾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一方面，他们又认为，肖砚不愧是顶A，长得就是一张大顶A的脸。
微博上的那些人经常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也都馋肖砚的那张脸，但是谁都没敢表现到肖砚面前去。
也就这个姑娘勇猛异常了。
肖砚:“可以。”
他点了点头。
这个姑娘倒是没想到肖砚这么好说话，回头看向陆江泽。
陆江泽:“拿来吧。”
陆江泽伸出手，将自己的手平放在了那个姑娘的面前。
看到陆江泽伸手，那个姑娘小小地雀跃了一下，急忙将自己的纸笔放在了陆江泽的面前。
听到陆江泽将签名签下了以后，肖砚也跟在陆江泽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体和陆江泽的字体差不多，并排在一起，很有夫夫相。
那小姑娘得到了他们两个人的签名，激动地雀跃了一下，才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