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杯垫上，对着陆丰说道：
顾生岁:“你有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顾生岁:“再说了，你还真的相信陆江泽是净身出户？那不过是肖氏集团为了洗白他这个小陆总的手段而已。我猜测，他身上的资产，最少有十个亿。”
陆丰:“十……十个亿？”
陆丰听到顾生岁的话，几乎不敢想象。
十个亿，那得有多少啊？随便给他一点，他就能花到下半辈子了。
顾生岁:“对。”
顾生岁肯定地点了点头，对着陆丰说道，
顾生岁:“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这样，我们才能够最大得利。而我，也会给你相应的钱。”
听到顾生岁这么说，陆丰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将自己手里的出生证明推过去，放在了顾生岁的面前，才对着顾生岁说道：
陆丰:“这就是，他的出生证明。”
其实一张出生证明并不能代表什么。
顾生岁扫了一眼那张出生证明，对着陆丰说道：
顾生岁:“光是一张出生证明还不够，我需要你拿出更有利的证据。这样吧，你有时间跟我到医院走一趟么？”
陆丰看着顾生岁，难得的有些犹豫。
顾生岁笑了笑：
顾生岁:“你想想那十个亿。你真的就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钱财么？”
听到顾生岁这么说，陆丰立刻带着几分坚定，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顾生岁采集了陆丰的血样以后，又给陆丰转了十万块。
紧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了五千过去。
顾生岁:“对了，这些钱，你在附近找一家小旅店住下来。记住，一定要是小旅店。”
陆丰:“为什么？”
陆丰有些不解地看向顾生岁，不明白顾生岁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更想住舒适的大宾馆。
顾生岁:“你只有住在那些不起眼的小地方，肖砚才不会调查到你。更何况，你也只有住在小旅馆里面，才真的能够证明，陆江泽并不打算赡养你。”
顾生岁:“如果你直接去住那些比较大的酒店的话，你觉得你自己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陆丰听到顾生岁这么说，立刻点了点头。
等到陆丰转身离开以后，顾生岁才嘲讽地勾起唇角。
他在自己的后腰摸了一下，摸出来了一把钥匙，就往前走去。
很快，他就到了资料科。
小姑娘:“小顾？你来找什么啊？”
资料科的那个小姑娘看着顾生岁，有些意外。
顾生岁:“院长让我过来拿一些东西过去。”
顾生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对着那个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那你进去拿吧，记得不要把资料弄乱哦。”
小姑娘交代了一声，就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了。
顾生岁答应了一声，抬脚走入了资料室。
医院的资料室里面，都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特殊信息素的alpha和omega的基因库。
特殊信息素发生的概率很低，且拥有特殊信息素的omega能够安抚其他的omega。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特殊信息素的研究，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因此，陆江泽的基因，这个信息库中也会存有。
顾生岁踏入了基因库，翻找陆江泽的基因。
这会儿，他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能将陆江泽的头发带出来一根来了。
他一边翻找，一边似乎倾听什么，过了一会儿，顾生岁脸上染上了几分不耐烦的表情，对着空气说道：
顾生岁:“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过，会发生这一切啊。如果我早知道你那么没用的话，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的话，选择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引诱肖砚。”
顾生岁:“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麻烦你闭嘴可以吗？我们两个只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麻烦你不要一副指派我做什么的样子好吗？”
顾生岁拿到了陆江泽基因的资料，用手机拍了下来，这才走出了基因库，关上了基因库的门。
小姑娘看到顾生岁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有些意外：
小姑娘:“你这么快就好了？”
顾生岁:“嗯。”
顾生岁对着小姑娘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顾生岁:“谢谢了。”

第81章 爆料
拿到陆江泽的基因信息以后，顾生岁便将陆江泽的基因送去和陆丰的基因信息一起检验。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陆丰和陆江泽确实是父子关系。
顾生岁微微勾起唇角，毫不犹豫地联系了一个和自己关系最不错的营销号。
岁岁平安：我这里有个料，你要不要？
他的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有回应了。
橙子娱乐：什么料？
顾生岁低头看了一眼平板电脑。
他的平板切的正是陆江泽微博主页。
陆江泽粉丝不多，也就十万左右。但是，他的微博热度很高。
顾生岁眯了眯眼睛，看着陆江泽的微博主页。
什么比A还A？不过是吃了肖氏集团的红利罢了。
他绝对不肯承认陆江泽比他优秀。
岁岁平安：关于肖砚前夫陆江泽的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岁岁平安：我可以保证是独家消息。
看到顾生岁发过来的消息，橙子娱乐的人倒是真的对顾生岁所说的东西有点感兴趣了。
橙子娱乐：关于小陆总的消息，我们自然感兴趣。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这个消息，到底值不值得我们合作了。
顾生岁勾唇一笑。
岁岁平安：自然是值得的。
岁岁平安：不如这样，我们见面谈，如何？
第二天一早，＃陆江泽不孝＃这个话题就被顶上了热搜。
这一次，连陆航都没关注到微博上竟然有人黑陆江泽这个事实。
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事态已经不可控了。
微博上对陆江泽的侮辱谩骂随处可见，所有的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也有人因为之前翻转多次的事情对这件事存疑，表示要看一下事态发展再看结论，但是这种相对而言来说比较中立的话，也被认为是和稀泥，替陆江泽说话。
陆航站在肖砚办公桌前，看起来有点沮丧。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认为和他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的话，陆江泽不用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比起陆航的沮丧，陆江泽倒是显得很是淡定。
他微微勾了勾唇，才对着陆航说道：
陆江泽:“这件事不怪你。”
陆江泽:“话题是在半夜的时候顶起来的，你也不可能随时关注微博上和我有关的情况。”
陆江泽:“而且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说没有水军下场带节奏，我自己都不信。”
光凭陆丰一个人的本事，事情是不可能闹得这么大的。
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陆丰的背后，是有推手的。
陆航:“那要怎么解决？”
陆航看着陆江泽。
陆江泽托腮，看向陆航，姿态极为放松，
陆江泽:“你们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陆航:“之前的话，可能会发表澄清声明，但是我觉得……以您的情况来看，澄清声明的效果可能不太好。”
这是陆航在考虑的。
如果陆江泽真的和陆丰没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发澄清声明就发了，但是陆江泽和陆丰是父子关系。
哪怕他们两个人只有血缘上的关系，陆江泽还是强奸下的产物，可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有些麻烦。
总不能直接将陆江泽的身世爆出去吧？
陆航:“如果小陆总同意公开你的身世的话，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陆航对着陆江泽说道。
陆江泽:“不行。”
陆江泽摇了摇头。
陆江泽:“这是我……我妈好不容易隐瞒下来的事情，即便是她已经过世了，我也不想这件事被暴露出来。”
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替陆海燕不在乎。
那个温情的母亲，即便是在遭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是给了陆江泽自己所有的爱。单就这一点，陆海燕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
更何况当初陆丰在陆海燕家里大闹了一场，最后被警察带走。在那之后，陆江泽对于陆丰的事情根本一点也不了解。
原文根本没提及过，而从原文的内容推断来看，陆江泽也一直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出了意外去世了。
这是陆海燕的一片苦心。
即便是她受了那么多苦，陆海燕也不舍得让陆江泽知道这件事。
他怎么会让陆航公开这件事呢？
陆江泽抬头看向了陆航，低头微微思索这件事。
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如果真的选择公开陆江泽和陆丰的真实关系的话，那就代表着，要将陆丰是个强奸犯的事情公布出去。
这一点是陆江泽不想选的。
而……另外的方式，大部分也不能起到行之有效的效果。
陆航:“我倒是有个想法。”
陆航犹豫着看向陆江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陆江泽:“你说吧。”
陆航:“陆丰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小角色。他虽然威胁您，但是这件事，终究不可能是陆丰做出来的。”
陆航:“因为陆丰没有可能联系到那么多营销号，但是有的人可以。”
陆航:“一方面，我们可以控告那些营销号，另外一方面，我们可以让那个营销号交出背后的人。”
听到陆航这么说，陆江泽浅浅地笑了一下，才说道：
陆江泽:“营销号肯定不肯将自己背后的人交出来。”
他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肖砚忽然张口了。
肖砚:“我可以联系。”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淡漠，对陆江泽说道。
小剧场——
阿酒:“小泽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第82章 私生
肖砚:“肖氏集团也有自己合作的媒体方和营销号，想从营销号那里拿到是谁在背后操纵的消息，其实也不难。”
肖砚:“而且……”
肖砚抬头，看向了陆江泽，
肖砚:“我如果要帮你的话，我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得极为完善。”
这一点，是肖砚不可能让陆江泽一个人承受的事情。
营销号背后反馈出的信息，本质上还是资本的倾轧。
想操控舆论，通过资本的倾轧是最容易的，即便是对于一个人不利的言论，在舆论的引导下，也很有可能会让这些言论扭转成正当言论。
陆江泽看着肖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肖砚要这么做。
肖砚:“陆航，你去看看，发布这些消息的营销号，有哪些本来是我们公司的宣发部门在管的营销号，看看能不能拿到对方的信息。”
肖砚:“还有，调查一下这个人。”
他说着，将一个人的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陆航低头一看，发现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模样的男人。
他有些不解地看了肖砚一眼，问道：
陆航:“这个人是……”
肖砚:“顾生岁。”
肖砚的声音带着几分浅薄的淡漠，对着陆航说道，
肖砚:“我怀疑他和这件事有关系。”
陆江泽:“顾生岁？！”
陆江泽猛地抬头，看向了肖砚的方向。
肖砚:“嗯。”
肖砚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神色中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刚才就在想谁会去做这件事了。
真的要说的话，和陆江泽有交集的人，也不过肖服，肖和玉他们几个。可是肖服还在国外的监狱中，陆江泽如今净身出户，和肖和玉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其他人，没有这样大手笔的去黑陆江泽的理由。
除非是真的有人暗恋他肖砚。
只是肖砚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有一个人，和陆江泽之间则是结了不少的梁子的。那就是顾生岁。
虽然肖砚不懂为什么顾生岁那么执着地认为自己一定跟他关系很好，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但是肖砚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问题。
陆江泽微微抿唇，看向肖砚的方向。
这下，他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陆江泽:“那就按照这个方向去调查吧。”
陆航:“那现在微博上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陆航犹豫了一下，转头问陆江泽。
陆江泽:“这件事就先放着。”
陆江泽微微勾起了唇角，
陆江泽:“他们既然敢将这些事情直接拿出来，而不顾及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就证明，在他们眼里，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陆江泽:“一个出生证当然不能够，可他们又能拿到什么呢？”
陆江泽微微思索了一下，骤然抬头看向肖砚：
陆江泽:“顾生岁可能拿到了我的DNA。”
只要拿到DNA，就可以送检他和陆丰的关系。
这也确实是一种办法。
肖砚:“那就沿着这条线去调查，微博上对于陆江泽的抨击，暂时不用去管。”
肖砚:“对了，还要打电话通知肖硕，让他别为这件事生气。”
他们在这里讨论这件事，中午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孙传和就凑过来了。
肖砚看见孙传和就觉得头疼，偏偏孙传和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对着陆江泽说道：
孙传和:“小陆总，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你的父亲，他一定是看你赚了钱，就想来你这里分钱的。你不用搭理他。”
陆江泽微微抬眼，看向了孙传和：
陆江泽:“论血缘关系的话，他确实是我的父亲。”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起伏。
孙传和听到陆江泽的话，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孙传和:“他怎么可能是您的父亲？”
他的话让肖砚有些不舒服，肖砚不由得抿唇看向了孙传和：
肖砚:“这是小陆总的私事，你就没必要过问了吧？”
肖砚:“还是说，你想做一个私生粉？”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听到肖砚这么说，孙传和愣了一下，急忙对着陆江泽说道：
孙传和:“不是的，小陆总，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陆江泽抬头扫了一眼孙传和，神态淡淡：
陆江泽:“没事。”
陆江泽:“对了，关于所谓我父亲的事情，也麻烦你不要到网上去发散，因为这件事情和我有关。”
孙传和急忙点了点头，对着陆江泽说道：
孙传和:“这是自然的小陆总，我是您的粉丝，自然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这次问你这件事是我僭越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等到孙传和离开以后，陆江泽抬头扫了一眼肖砚。
陆江泽:“肖总其实没必要这么严格。”
陆江泽眼里带着点笑意，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我总不可能一个朋友也不交了。”
肖砚:“粉丝不算朋友。”
肖砚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疏淡，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而且，肖总，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事情。您不觉得，您管得有些太多了么？”
他的声音格外疏淡，肖砚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管得有些太多了。
肖砚自认为自己是担心陆江泽，却也知道，陆江泽大概是不屑于这样的担心的。
他一句话还没想完，就听到陆江泽说道：
陆江泽:“肖总，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吧？”
陆江泽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眼角眉梢挂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江泽:“我们虽然曾经是合法夫夫的关系，但是在我们有婚姻的期间，我们也并未曾彼此履行过伴侣应尽的义务。”
陆江泽:“我认为，在离婚之后，我们也应该保持着互不干扰的良好品德。”
陆江泽:“你带着肖硕过来，我可以理解您的一片苦心。但是多余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以及我的交友，就不用您管了吧？”
他脸上的神色很是冰冷。
对上陆江泽的视线，肖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砚从来不是一个弱势的人。
在商场上，他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的。可是在对上陆江泽的时候，他却第一次觉得挫败。
陆江泽将餐盘里面的东西吃干净，才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肖总，我吃好了。”
陆江泽:“对了，如果肖总真的闲着没事干，想要管别人的话，那肖总不如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弟弟，如何？”
说完，他起身离开。
肖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早，陆江泽就将自己的办公桌搬出了肖砚的办公室。
秦时过来找肖砚的时候，就发现陆江泽的办公桌已经搬离了肖砚的办公室。
这下，秦时倒是有些惊讶了。
秦时:“哟，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时的脸上带着几分幸灾落祸的笑容，对着肖砚说道。
肖砚:“如你所见。”
肖砚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和秦时说道。
秦时:“你可别如我所见了，我可什么都没见着。”
听到肖砚这么 说，秦时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秦时:“是招惹到你家那小omega生气了？我就跟你说了，你那样不行，还是得听我的。”
秦时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听得肖砚很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上一顿。
肖砚:“听你的？你想我怎么听你的？”
秦时:“那你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了吧。”
秦时对着肖砚说道。
肖砚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秦时。
听到肖砚这么说，秦时差点没笑得厥过去。
他将肖砚的办公桌拍得震天响，直要将肖砚的办公桌拍一个洞出来：
秦时:“不是，肖砚，你怎么就这么蠢啊？我都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秦时:“你管他父亲的事情，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孙传和的事情你都要管，你是想做个爹系男友么？”
肖砚闻言，抬头，对着秦时说道：
肖砚:“什么叫爹系男友？”
秦时被他茫然的样子弄得更想笑出来，忍不住又开始锤桌子。
秦时:“肖砚，我终于觉得，你跟你家那小omega是存在生殖隔阂的，你还是不要耽搁你家那小omega了，你独自美丽吧。”
他话音刚落，就被肖砚的眼刀刮了一下。
秦时被肖砚这一记眼刀刮得一身冷汗，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肖砚说道：
肖砚:“我可以学。”
肖砚:“我没跟omega相处过，我可以学。我没追过人，我也可以学。”
听出肖砚话里的势在必得，秦时倒是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错，肖砚会追人了。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大喜事。
陆江泽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搬出了肖砚的办公室，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倒也不是对肖砚有什么意见，更多的是觉得肖砚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奇怪到陆江泽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对于别人的善意，他一直是妥善收藏，小心地保管。
但是……不是这样的善意。
陆江泽微微眯了下眼睛，觉得肖砚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他看完了那些投资项目以后，打开微博，就看到了微博上面对他的艾特。
即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陆江泽不孝#这个话题还在热搜上，丝毫没有掉下去的趋势。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营销号还放出了陆江泽的出生证明。
微博上都是对于陆江泽的谩骂。
@小小一颗鱼：哟，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比A还A的小陆总？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自己的父亲找上门了，都不愿意见。甚至于不愿意给自己的父亲赡养费，就这就这就这？
@祖安小公主：我真的佛了，不会吧不会吧？都9202年了，还有人不孝顺自己的父亲的？不会吧不会吧？就这就这就这？
@长岛茶不加冰：也不太对吧。我想了一下，小陆总今年才二十二岁，那他的父亲最多也不过五十岁啊，怎么就要赡养了？如果他真的缺失了劳动力，需要小陆总赡养的话，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按照营销号所说的话，他既然没有缺失劳动力的话，那凭什么还要小陆总赡养啊？
她这个话其实是很公道的。
但是很明显的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听这样公道的话。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非黑即白的。
因此，长岛冰茶不加冰发出了这样的言论之后，很快就被围攻了。
她几乎被所有支持陆丰的人攻击了，攻击她的言论难听极了。
陆江泽本来不打算管这件事，但是看到一个替自己说话的姑娘被攻击了，也几乎被拱出了火。
他知道现在舆论在陆丰那边，他站出来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在看到有人因为自己被围攻的时候，陆江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
哪怕不能公开陆丰是个强奸犯的事实，可陆丰从未抚养过自己是事实。
他赌，陆丰一定不敢将自己坐过牢的事实公布出来，不然，他有足够的理由
阿酒:“抱歉，我卡文了！今天只有一章，我明天尽量多一点。”

陆海燕有保存所有支出和收入的单据的习惯。
如果真的要证明陆丰的确未曾抚养过他，那这些单据，就是很好的证明。
陆江泽指尖轻轻地在桌上敲了一下。
肖砚:“我和你一起。”
肖砚淡淡地说道，
肖砚:“在这件事上，我希望小陆总不会拒绝我。”
陆江泽:“当然不会。”
陆江泽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陆海燕一直住在江海市附近的碧河湾里，从江海市驱车到碧河湾，中间差不多要经历三个小时的时间。
路上，陆江泽一直在看着窗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从沿途的风景来看，能很明显感受到发达城市和小城市之间那巨大的差异。
这样奇异的差异感主要是来源于建筑的构造，和风土人情的区别。
在此期间，肖砚一直保持缄默。
最后一段路，车开不进去，肖砚无奈，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和陆江泽一起走进去。
那是一片低矮的建筑。
在陆江泽和肖砚的观念里，这样的建筑极端不适宜人的居住，可是陆江泽走到陆海燕家门前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婆婆的声音。
婆婆:“小泽啊？”
陆江泽回头去看那个婆婆。
她穿着一身看起来极为粗陋的衣服，看向陆江泽的目光有些浑浊，脸上却带着几分慈祥。
陆江泽:“是啊，奶奶。”
陆江泽对着那个婆婆露出了一个笑容，
陆江泽:“我回来看一看。”
那个婆婆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温和了，
婆婆:“我还以为你嫁人了，就不要回来了呢。喏，这是钥匙，奶奶一直帮你保存着呢。”
老婆婆在自己家门口的砖瓦缝隙那里翻了翻，翻出了一枚钥匙，递给了陆江泽。
陆江泽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钥匙。
半晌，他对老婆婆露出一个笑容：
陆江泽:“谢谢婆婆。”
婆婆:“不用谢不用谢。”
婆婆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目送着陆江泽和肖砚进入屋子。
刚打开房门，陆江泽就闻到了一股霉味。
不过好在这间屋子并没有陆江泽想象中的那样昏暗阴沉。
肖砚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真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切，陆江泽才深深地感受到了陆海燕之前生活的地方有多么逼仄。
这一块住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房间，被两个柜式收纳架隔开，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憋闷感。
肖砚站在陆江泽身后，看着陆江泽低头翻找那些单据。
陆江泽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只一味低头看着桌上的那些票据。
很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
陆江泽:“即便生活很辛苦，可，她也给了我最好的生活。”
这一点，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陆江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
他已经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在抱着自己的心思怀念，还是原来的陆江泽的心思在怀念。
肖砚没说话，沉默地站在陆江泽旁边。
单据很好找。
为了留存下来当纪念，陆海燕将所有的单据都打理得很整齐。
陆江泽并没有把这些单据带走的打算，而是将这些单据全部拍了下来。
他做这些的时候，肖砚就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
等到陆江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以后，才站了起来。
陆江泽:“走吧。”
肖砚回头看了一眼蒙着灰尘的房间，良久才说了一句：
肖砚:“用不用我找人打扫一下这里？”
这里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太脏了。
虽然知道可能不需要，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陆江泽的记忆。
陆江泽:“不用了。”
陆江泽的声音淡淡的，对着肖砚说道：
陆江泽:“既然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就让这些记忆永远被封存起来吧。”
他不是真正的陆江泽，他不需要这些记忆。
而陆海燕已经故去了，大概也不需要那些记忆了。
就让这些记忆就这样封存起来，等到有那么一天，陆江泽认为这些记忆可以回来的时候，再来找回这些记忆吧。
肖砚听到陆江泽这么说，倒是对于陆江泽的行为表示了理解。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这里。
陆江泽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