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薄看了眼两人身上?白T和衬衫,被浸湿后?贴在身上?,尤其是胸.前的两点,确实够“坦白”。
“嗯。”
虽然顾言薄只是应了一声,路觉舟把这当成他们达成了共识,那他就大胆问了。
“其实我?……”
路觉舟薄唇微张,顾言薄湿软的唇瓣落了下来,精准地?印在他的唇上?。
路觉舟大脑瞬间短路,一时间什么问题都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顾言薄吻他了!
和路觉舟主动的亲吻不?同,这是不?带任何目的的吻,轻柔缠绵。
顾言薄的舌尖撬开了他的齿贝,试探地?勾了下他的舌尖,酥酥麻麻的电流感穿透全?身。
路觉舟只觉得身体发软,勾着顾言薄脖子的手腕没力气。整个人像是飘在海面上?,时不?时有水花盖过他的脸,身体忍不?住下滑。
全?身湿漉漉的,光滑细腻的手臂在水里更是勾不?住顾言薄的脖子。
几次身体像下沉,溺水般失控的感觉。路觉舟学不?会换气,只觉氧气不?足,迟钝的大脑根本?来不?及转动,他努力地?回应这个亲吻,试图从顾言薄那儿?得到点氧气,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染上?薄红,眼角变得潮湿。
他像是溺水的人,顾言薄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萍,因为勾不?住顾言薄的脖子,路觉舟只能改抓她的衣服,手指紧紧的拽住衣角。
他的依赖令顾言薄很满足,水声和呼吸声交融,手指克制不?住下滑,从湿漉的衣摆探了进去。
突如?其来痒意令路觉舟身体一颤。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反应慢了好几拍。
“顾……”
话刚出口?,就被顾言薄的亲吻全?数吞没。
浴室温度逐渐上?升,路觉舟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快被溺毙,等?到顾言薄的唇瓣终于肯挪开,路觉舟靠着浴缸微微喘息。
他面色潮红,一双眼睛被潮气侵染,琉璃似的眸子藏着埋怨,瞪着人看没什么威慑力,还有点欲拒还迎的勾人意味。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
路觉舟不?招他的时候,顾言薄都忍得难受,今晚路觉舟再三招惹他,顾言薄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他想抱路觉舟,想吻他,想……和他做更亲密的事。
手上?动作已经快过大脑反应,路觉舟还懵着,顾言薄已经剥掉他的上?衣。
细密的吻落在路觉舟的唇边,下巴,脖子,又滑到了锁骨。
路觉舟后?知后?觉,迟缓的大脑总算意识到突变的走向,本?能的意识到有些危险。
他抬手试图推开身上?的人,他没见过这样的顾言薄,很陌生,像是一头狩猎的狼。
路觉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这让他有点害怕,不?由放软的语调,委屈巴巴。
“顾言薄。”
路觉舟没推动,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偏过头想躲开顾言薄炙热的吻。
顾言薄的手心很烫,贴着路觉舟的下腹,像烙铁贴在皮肤上?,灼烧感一点点晕开。
路觉舟急促地?喘了口?气,想要挣脱顾言薄束缚。
“顾、顾言薄。”
路觉舟的声音弱了下来,像只受惊的猫,玻璃般明净的眸子蓄了点水汽。
顾言薄动作一顿,思绪回笼,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略懊恼地?收回了手。
“对不?起。”
顾言薄坐起身,他知道?自?己吓到路觉舟。
他不?敢去看路觉舟的反应,果然还是太过分了,他怕从路觉舟的眼神里看到厌恶。
因为是路觉舟,顾言薄会更小心翼翼,他不?敢表露出汹涌的爱意,习惯性地?压抑自?己的情绪,将?寄希望于路觉舟能发现,却又害怕他发现。
这些情绪在路觉舟再次出现时,到达了顶峰,用卑劣的谎言靠近路觉舟,骗路觉舟和他谈了个恋爱。
任由心底的藤蔓野蛮生长,他藏着不?让路觉舟发现,明明把人骗到手了,却也不?敢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怕事情败露的那天不?可挽回。
然而路觉舟对他太过信任,相信他编织的谎言,又总是对着他心软。他的心软就像是放任顾言薄对他为所欲为。
顾言薄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他以为自?己能够克制,至少?不?该在路觉舟面前这般狼狈。
太难看了。
“我?先出去了。”
顾言薄熬不?住漫长的审判,他比想象中的还要胆小,胆小的人总是想要逃避。
他不?想从路觉舟嘴里听到厌恶他的话。
长腿迈出浴缸,被带出的水哗啦啦落了一地?,衣服吸水变得沉重,连带步伐也变得沉重,像是灌了铅,迈不?出下一步。
手指被人握住,顾言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敢回头,垂下眼帘,认命似的等?待凌迟。
“别走。”
顾言薄身子一僵。
“我?,我?有话和你说。”
路觉舟耳尖红红的,他已经羞耻得想找个地?把自?己埋起来,刚才那个慌乱又娇软的声音竟然是从他口?中发出来了,他平时说话不?这样的。
“你……不?解决一下吗?”路觉舟问。
气氛变得尴尬。
过分亲密的触碰,路觉舟当然能感受到顾言薄身体的变化,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去冷静一下。”
顾言薄哑着嗓音解释,尽可能的保持镇静,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落荒而逃。
路觉舟“啊”了一声。
虽然很羞耻,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顾言薄骗进浴室,试探还没开始,不?能就这么让顾言薄离开。
失控的走向谁也没料到,大家都是成年人,路觉舟自?然不?觉得会是顾言薄一个人的问题。
最开始的亲吻,路觉舟真想推是能推开的,只是他没有。
换做其他人,路觉舟根本?不?会给他们靠近的机会,是他没有拒绝,所以顾言薄才默认可以进行下去,而后?面……是他自?己也没想好。
这显得他好怂。
路觉舟心想。
可是顾言薄太过淡定,他也不?能反应太过激烈,可是他真的没有和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路觉舟很难淡定。
他偷偷瞥了顾言薄一眼,谈恋爱亲亲抱抱都很正常,情到浓时上?个床也、也很正常。
路觉舟小声地?唾弃了下自?己,他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么怂。
顾言薄会不?会偷偷笑话他!?
两人心思各异,都想得入神,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心思,气氛再次沉静下来,路觉舟咬牙,别过脸。
“要,要不?我?帮你?”
羞耻的话出口?,路觉舟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他不?敢去看顾言薄的反应。
“什么?”
路觉舟的声音很小,小到顾言薄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僵硬地?回过头,身体还处在尴尬的状态。
“我?帮你。”路觉舟垂下头,耳尖通红,明明起反应的是顾言薄,他却羞得快晕过去了。
最后?两个字像是气声,小到几乎听不?清,但顾言薄听清了。
“用手。”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滴水落入火堆,不?影响燃烧的火把,反而愈烧愈烈。
浴缸的水再换了一次。
路觉舟被顾言薄圈在怀里,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顾言薄。”
他身上?还留着顾言薄的温度,路觉舟喉结滚动,颤动的眼睫像只漂亮的黑蝴蝶。
顾言薄的掌心宽厚,能握住路觉舟的整只手,掌心的热度烫得惊人。
“周周。”
路觉舟羞得快要晕过去了,偏顾言薄那双漆黑的眼睛,温柔又深情。
“顾言薄,热。”
路觉舟的近乎撒娇的语调,像猫爪似的挠过顾言薄的心脏。
他低下头,吻上?那张嫣红的唇。
浴室开了换气模式。
但若有似无?的气味还残留在浴室里,提醒路觉舟刚才发生过什么。
画面一帧帧放电影似的,缓慢地?浮现在路觉舟的脑海里,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要这么和我?说话吗?”顾言薄问。
“……你别看我?。”路觉舟抬手捂住顾言薄的眼睛,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去,沾了点未退的情.欲。
“别乱动。”顾言薄略微无?奈地?说。
察觉到的明显的变化,路觉舟整个人僵住,他有点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这样?”
“哪样?”顾言薄明知故问。
“就、就……”
路觉舟根本?说不?出口?,他向来擅长直球,也从不?掩饰或者压抑自?己的情感,但他的直球显然不?在这方面。
单纯得像张白纸,又格外容易害羞,全?程闭着眼,还试图捂住顾言薄的眼睛,不?准顾言薄看着他。
平时足够叛逆的人,在这个时候乖得让人不?忍欺负,又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顾言薄又惊又喜,从开始的担惊受怕,生怕心底恶劣的想法被发现,害怕被路觉舟厌恶,却没想过路觉舟只是在这方面过分单纯。
”顾言薄语气无?辜,“你乖一点,别乱动。”
路觉舟果然不?敢动了,急得说话都磕巴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顾言薄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来日方长,顾言薄不?想吓到路觉舟,“我?认识周时了,只是周家小少?爷。”
“没别的了?”路觉舟不?死心,他总觉得顾言薄知道?,但不?肯说。
“没了。”
路觉舟倚在顾言薄的怀里,脸上?的热意并没有退散,本?来就转不?动的脑子,现在更转不?动了。
“我?不?信。”
“那你觉得是什么?”顾言薄顿了顿,换个问法,“或者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
路觉舟沉默了,又不?放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知道?吗?”
“出去吧。”
顾言薄环着路觉舟的腰,将?人从水里抱出来,路觉舟躲了一下。
“又不?是没看过。”顾言薄逗他。
两人好像性格互换,经过“坦诚的交流”,顾言薄反倒打?起了直球。
“怎么办,你这么可爱,我?更舍得放手了。”
路觉舟现在完全?经不?住撩拨,脸上?的红晕还未退散,耳尖又烧了起来。
没等?说点什么带过这个让人羞耻的话题,顾言薄靠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犹如?平地?惊雷。
路觉舟瞪圆了眼,似乎不?理解顾言薄为什么能平静地?问出这种话。
“我?再问你正事,你在说什么!?”路觉舟瞪了他一眼,只想赶紧翻篇。“我?困了,你不?要话这么多。”
顾言薄轻笑一声,“好,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路觉舟大声拒绝。
顾言薄忍着笑。
路觉舟什么体验,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路觉舟害羞的样子太过可爱,所以他很想逗他。
路觉舟没法淡定,是他要帮着顾言薄。
而事实上?路觉舟根本?没动手,都是顾言薄主动。
察觉到路觉舟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上?,顾言薄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故意问。
“你这什么表情?”
路觉舟不?理他,顾言薄撩了下他额头的碎发,“自?己的也嫌弃?”
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路觉舟,甚少?有被人牵着走的时候。
“顾言薄。”
听出来了,很生气。
但没什么威慑力。顾言薄也见好就收,没敢把人逗得太过火,今天的发展方向已经够出乎意料。
他心里被充沛的情感填得满满的,知道?路觉舟并不?是排斥他,只是因为害羞,这个发现太让人惊喜。
“别生气。”
顾言薄安抚地?顺了顺毛,将?人放到床上?,路觉舟将?被子拉过头顶,拒绝和顾言薄对话。
除了害羞,还有懊恼。
是他要试探顾言薄,怎么到最后?什么都没试探到,反而越来越失控。
顾言薄收拾完浴室,回到了床上?,路觉舟还埋在被子里,“不?闷啊?”
路觉舟没应话,顾言薄哄着他,拉开被子一角。
路觉舟蒙着被子往下躲,顾言薄只得放弃,他怕路觉舟再往下躲就要掉床底下。
“你在害羞吗?”
“明天不?会不?理我?吧?”
顾言薄盘腿坐在床上?,柔声地?哄着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闹你,你要是不?高兴我?碰你,要不?我?让你打?一顿?”
“你好烦啊。”路觉舟终于忍不?住他的喋喋不?休,一把掀开被子。
他瞪圆了眼睛,对上?顾言薄含着笑意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被骗了,正想缩回被子里,被顾言薄眼疾手快地?摁住他的手,“我?是真的怕你不?理我?。”
“你先答应我?,不?生我?的气。”顾言薄得寸进尺,趁机连被子带人抱进怀里,“周周,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到害怕失去你。”
“怕你生气,怕你不?高兴。”怕你一走了之,怕你不?再回来。
“花言巧语。”
路觉舟沉着脸,倒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手动了一次,顾言薄可以这么淡然的接受,他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
“是真心话。”顾言薄握着他的手,“宝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路觉舟眨了眨眼,耳尖又不?争气地?发烫,这是什么羞耻的称呼,他母亲都不?这么喊他。
“你别乱喊。”
“不?喜欢?”顾言薄弯了弯眼角,他竟然现在才发现,路觉舟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可是我?很喜欢。”顾言薄发现自?己越来越恶劣,路觉舟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喜欢逗他。“宝宝。”
路觉舟伸手要去捂他的嘴,阻止他说出那么羞耻的称呼,“不?要这么叫我?。”
顾言薄偏了下头,躲开路觉舟的手。
“那叫什么?”
“周周?”
“哥哥?”
“可我?还是觉得宝宝更好听。”
路觉舟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侧身背对着顾言薄,无?声地?反抗。
“好吧,不?逗你了。”顾言薄关掉了台灯,“睡觉吧。”
路觉舟半信半疑地?翻了个身。
瞧见顾言薄安分躺下,放下戒心,从被子下勾住他的柔软纤细的腰,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垂,声音低沉柔和。
“晚安,宝宝。”
路觉舟打开门,路念初站在门口。
“今天我和你姑父要去……你脸怎么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热。”
“这两天是很热,注意防暑。”路念初没多想,关心了一句才?说起正事?。
“晚上我们要去参加慈善晚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路念初说完又不?太放心,“清清今天不?回来,小禹也许加班,要不?和我们一起吧?”
“不?了,我晚上要去趟医院。”
路觉舟也是刚接到许源的电话?,护士发现秦柏寒心率过快,需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路念初了然点了点头。“行?,那让司机送你去,别中暑了。”
“好。”
路觉舟没顾上吃晚饭,和许源风风火火的奔去了医院,秦老爷子?和秦家大少爷已经?在病房里等。
“秦爷爷。”
“来了。”
“医生?怎么说?”
“还没出来。”秦老爷子?见他跑了一头汗,“跑那么急做什么,快擦擦。”
路觉舟直接去洗了把脸,“怎么会心率过快?”
秦老爷子?轻摇头。
“不?知?道,护工说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心率过速,”
路觉舟担忧地望病房门,白色的房门紧紧闭着,走廊突然安静下来。“爷爷,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他开始懊恼怎么没抵住诱.惑,还因为顾言薄的撩拨,忘了最?重要的事?。他们又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病房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怎么样?”
“秦董,初步判断没什么异常,具体还得等检测报告出来。不?用太过担心,我觉得这也许是件好事??”
秦老爷子?潭水般深深的眸子?出现了点波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哑着嗓子?问:“那他是不?是更有醒过来的可能?”
一句简单的话?,他问得略显艰难,怕听见令他失望的回答,又带了深深的希冀。
医生?犯了难,斟酌了下用词,不?能让家属太绝望,也不?能一点希望都不?给?。“植物人是有醒过来的可能,秦小少爷情况有些特殊。值得高兴的是,他对外界的刺激有明显反应。”
“那心率过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没有心肺病史。”秦老爷子?说。
“这个您不?用担心。”医生?解释,“心率过快不?完全是病理原因,也有可能是生?理性因素。”
“你的意思是……”秦老爷子?的手有点抖。
“体力活动,情绪焦虑,兴奋恐惧或者激动等等原因都会造成心率过快……”
路觉舟站在一旁乖巧地听着。
首先排除体力活动。
秦柏寒躺在床上,一个植物人能做什么体力活动?那情绪焦虑可能性也不?大,兴奋或者恐惧以及激动?
别说秦柏寒现在是个植物人,就算是平时,也甚少情绪外露,他和秦柏寒从小一块长大,十几?年了,他也只和秦柏寒有过一次较大的争吵。
那就是秦柏寒要回国念高中这件事?,路觉舟不?太高兴,两人确实冷战了一段时间。
路觉舟不?愿意回国念书,秦柏寒也不?愿意为了他留下。
“没事?就好,秦爷爷,我就说柏寒不?会有事?的。”
秦老爷子?不?放心,助理陪着他去和会诊的医生?细谈,路觉舟和许源一起推着秦柏寒进了病房。
“我最?近去了解了下植物人,我发现有些植物人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也会睁眼或者挠痒,这么比起来……秦柏寒一动不?动是不?是更严重?”
许源没敢当着秦老爷子?的面说,病房里只有路觉舟和一个闭着眼的秦柏寒,他就没那么顾忌,身为秦柏寒的发小之一,许源也不?是不?担心,“你上回不?是说要适当刺激秦柏寒吗?怎么不?继续了?”
路觉舟当然不?能说,因为他怀疑秦柏寒被?困在游戏里,而且……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顾言薄和秦柏寒是一个人。
路觉舟望着秦柏寒冷峻的脸发了会呆,突然严肃起来。“我和你说一件事?。”
许源:“?”
“你最?近应该不?忙吧?”
“忙,我忙着追我女神。”
路觉舟:“……你先放一下,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希望咱们可以轮流守秦柏寒。”
许源茫然,“咱俩是唤醒公主的骑士吗?”
路觉舟:“……”
“我只是怀疑这件事?是人为的。”路觉舟解释。
许源还没来得及惊讶,被?路觉舟捂住了嘴。
“先憋回去,秦家最?近事?情挺多,我怕说出来惹秦爷爷担心,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想,你要是不?愿意……”
许源的眼睛亮闪闪的,“我不?愿意。”
“那也得愿意。”
许源:“……”就知?道。
倒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就是忍不?住和路觉舟掐几?句,“咱们俩守着会不?会太辛苦?”
“秦爷爷每天都会让助理来守一会,一般中午就回去了。”路觉舟没打算把这件事?和助理商量,但助理是秦老爷子?身边的人,他还是相信的,但多一个人知?道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真有人要对秦柏寒动手,也只会挑助理不?再?的时候来,“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你守。”
“晚上八点到第二天九点,我守着。”
一天八小时,倒也不?是很难忍受,他还可以在病房里打游戏。许源刚想答应下来,又觉得不?对,“你守晚上?”
“有问题?”
“那岂不?是躺下去,睡一觉就结束了。”许源瞪着眼睛,“你怎么比我还会偷懒。”
“那你来?”路觉舟瞥了他一眼,“我守下午也行?。”
许源又憋了回去,下午他还好,大晚上……孤男寡男,就他和秦柏寒……秦柏寒还是个gay……那不?行?。
“害呀,就凭咱们仨的关系,我会计较这个吗?”许源哈哈笑了两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守晚上,我守白天。”
路觉舟:“……”
他给?姑姑打了个电话?,表示今晚不?回去。还被?念叨了几?句,好在是先留下来,秦柏寒的病房里有陪护的小床,路觉舟打算今晚凑合一下。
让助理买了简单的洗漱包,到单独的卫浴洗漱,看见病房里带的浴缸,应该是方便秦柏寒洗澡了。
路觉舟虽然不?是洁癖,但没有和人公用浴缸的习惯,草草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太急,膝盖磕到了白瓷的浴缸。
“嘶。”
路觉舟低头看了一眼,蹭破皮了,还渗出了点血丝,倒是没多严重,但就挺痛的,他缓了一会才?走出浴室。
“这工伤得算秦柏寒头上。”路觉舟拿手机拍下了磕破皮的膝盖,他皮肤白,乍一看还挺能唬人。
秦柏寒还没醒,路觉舟已经?想到了等对方醒了,要勒索……哦不?,索取回报。
路觉舟换了个环境也没什么不?适应,玩游戏玩到困了才?睡,第二天助理照例来病房探望,看见路觉舟还愣了一下。
“路小少爷,怎么没回去?”
“要回了。”路觉舟朝助理笑了笑,“辛苦徐哥,我先走了。”
助理也没来得及多问什么,路觉舟就离开病房,膝盖的磕碰变成淤青,走路磨蹭到裤子?的布料,还有点疼。
路觉舟回家时,戚家人两个繁忙的总裁已经?去上班,路念初见他回来,第一件事?问的就是他吃没吃早餐。
“早餐要吃的,不?吃早餐对肠胃不?好。”
路念初放下手里的花洒,拉着路觉舟进入餐厅,看着他吃完早餐才?肯放人离开。
回到游戏里。
顾言薄正在厨房煎鸡蛋,听见后面的动静,他知?道路觉舟又回来了。
路觉舟每次离开,顾言薄都能察觉到,而且他最?近总是在夜里睡觉的时候离开,昨天大概是因为浴室的事?有点害羞。
顾言薄装作若无其事?,“醒了?”
“嗯。”
路觉舟装模作样申了个懒腰,自觉地走到餐桌前,“昨天的磕到的?”
顾言薄手上端着盘子?,视线落到路觉舟的膝盖上,昨天路觉舟拉着他胡闹,磕碰到,他想看看路觉舟磕碰到哪里,但这人就是不?配合。
不?过,他昨晚帮路觉舟清理时,好像没看到膝盖上有伤。还是他忽略了?
路觉舟怔愣一瞬,“啊对,没关系。不?是很疼。”
面上尽可能保持镇静,心底确如海啸过境,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磕碰到的根本不?是膝盖,而是后腰,但其实并不?严重,被?突然后仰吓到了,顾言薄护住他的后脑勺。
那膝盖的伤,位置和大小分明和昨晚在秦柏寒病房里磕碰到的一模一样。
路觉舟不?太聪明的脑袋瓜突然飞速运转起来,所有的巧合都突然浮现在眼前。
顾言薄手臂上的淤青,和秦柏寒一模一样的淤青!!!
路觉舟手抖了一下,这好像已经?可以证明他们俩就是一个人了!
他第一次强制踢出游戏时,是死遁,游戏里的死亡不?会带到现实,所以他当时在游戏里摔断腿,现实也是好好的。但现实的伤痕,如果没有特别隐藏处理,是会带到游戏里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顾言薄:“……?”
路觉舟灼热的眼前看得顾言薄莫名不?自在,“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今天的煎蛋太好吃了!”路觉舟语气里全是兴奋。
“可你还没吃。”
“还没吃我已经?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煎蛋了!”
顾言薄:“……”
他垂下眸子?,眼底一片晦暗。路觉舟突然的兴奋,绝对不?会是因为一颗煎蛋……顾言薄也知?道路觉舟趁他睡着后偷偷离开,虽然不?太懂路觉舟为什么可以留下躯体,装作睡着的模样。、
顾言薄从没问过路觉舟,那些他曾经?就察觉到的各种奇怪之处,因为他怕戳破了之后,路觉舟又要离开。
原以为只要路觉舟留下来,他就满足了。但人的占有欲是无穷的,当人留下后,他又期盼更多。
期盼路觉舟是真的喜欢他。
期盼路觉舟会永远为他留下来。
更期盼能和路觉舟白头偕老。
而当路觉舟的情绪不?是因为他而起,莫大的失落感笼罩心底,顾言薄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顾言薄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贺溪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会追着问他有关顾言薄的事?。
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想要留下身边的人。
也一样害怕……不?能和身边的人携手一生?。
吃完早餐。
路觉舟照常陪着顾言薄来到公司,他在办公室里打游戏,顾言薄处理公事?,开完会后,秘书告诉顾言薄:贺总来了。
这个贺总好像昨天才?出现过,怎么今天又来了?路觉舟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贺总是谁,但昨天也听了一嘴,有点印象。
“他找我商谈新合作,你要是无聊,可以让小覃陪你打游戏。”
小覃是顾言薄的助理,现在没什么要紧事?,他会有独立的办公位,听到还能带薪打游戏时,小覃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陪……周家小少爷打游戏?”
“对。顾总允许的,你去吧。”
顾言薄和贺溪再?次见面,秘书都离开后,贺溪开门见山。
“我接下去要说的事?,可能让你有点难以接受。”
顾言薄面色沉静,他不?觉得能有什么事?比路觉舟离开他身边还难以接受。
“我觉得我们所在的世界,可能不?是真实的世界。”
“这是你的发现?”顾言薄没什么太意外的表情,早在他知?道路觉舟是个攻略者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只是没去深思,他无所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