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菟丝美人和偏执反派HE了[快穿]—— by作者:姜鱼片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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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掌教半信半疑地将他安排到了傅承捷的身边。
  谢怀恩并不惊讶,这个结果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里就傅承捷的课业最优秀,而且看着沉稳,不会被轻易打扰到,他一个浪子忽然回头了,掌教肯定想让最好的带他一起学。
  傅承捷对此没什么不满,反而很大方地往旁边给他让出点空间。
  他本来以为谢怀恩可能会趁机做些小动作,或者走神之类的,没想到一直到将要下课,他都在认真地听课,目不转睛地盯着掌教,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反倒是他自己,因为几次过于关注对方的动静,走了好几次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进度都快跟不上了。
  傅承捷扶额,尽力忽视身边人的存在。
  下了学,谢怀恩原本清亮的眼睛稍微黯淡了下来,眼中带着疲惫,还没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就一把捧上自己的脸,两边的腮肉把眼睛都挤变形了,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好难啊,跟听天书似的......”
  傅承捷微怔,随即内心有些失笑,认真地听了那么长时间,结果根本就没听懂。
  “遇到听不懂的地方要及时询问解决,否则越堆越多,就永远也解决不了。”
  谢怀恩放下了手,不好意思道:“可是我怕打扰到你,影响你学习。”
  “......”
  傅承捷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委婉地说:“若是你这个时候问,便不会打扰到别人。”
  谢怀恩好似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想当然道:“真的吗?以后我有不会的都可以来问......来请教你吗?”
  傅承捷被噎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拒绝,但是发现对方眼中仿佛带着希冀的亮光,那句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挣扎片刻,终于做出妥协,“可以。”也罢,马术都教了,还在乎几个问题?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某人的毅力。
  别说下了学了,就从进到学堂的那一刻开始,接下来他的所有休息时间都被一个人霸占,两人就像黏在了一起,分开一刻都不行,而且很多时候他收到的问题都是重复的,这让他怀疑对方或许根本就没认真听。
  傅承捷有些苦恼地跟他说了这事,却没想到谢怀恩是真的没懂,他还因此露出了愧疚的神色,看着不像是装的。
  傅承捷止住了话语,他觉得再说下去,对方很可能冒出泪花来,谈判到最后,终以他再次耐心解答为结束。
  起初看着两人在一块,其他人并未多想,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尤其在他们的印象中,傅承捷可是五皇子重点打压对象,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好成这样?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到谢怀恩跟前去说什么,他们都看得出来,因为谢怀恩表现得愈发积极好学,他们父皇现在是愈发宠爱这个儿子了,连带着芸嫔都有复宠的迹象,所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难保他将来不会因记恨自己而疯狂报复。
  有些亦得皇帝宠爱的皇子才有那个胆子在私下传他和傅承捷的关系,都说这是他为了报复傅承捷想出的办法,既能在他们父皇面前表现,又能恶心傅承捷,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看,他们父皇现在对这个五儿子是越来越欣慰了。
  谢怀恩对涌动的暗流一无所知,他的眼中只有某人。
  傅承捷原本也做好了他会很难对付的准备,没想到除了会向他重复问问题之外,其余时候他都很安静,静得很容易就能让人忽略他。
  自家殿下单独给五皇子复习功课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林齐耳朵里,起初他还能忍一忍,直到他听说对方以方便复习为由,堂而皇之地就想直接把人带到他的宫殿里去,他终究还是忍不了了。
  王爷叮嘱过他,不要让殿下和这个皇宫里的任何人走得太近,虽没说是什么原因,但林齐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为了保护殿下。
  所以现在出了这个事,林齐第一念头是想去和王爷商量,但他毕竟还是殿下的人,所以在此之前先向傅承捷请示了一遍。
  林齐没有明说,傅承捷却轻易就能猜到这是镇安王的意思。
  过了半晌,傅承捷放下手中额外批注的书册,不再沉默,“一仆不侍二主,你若不想在我身边待了,我可以安排你去想去的地方。”
  他语气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是落到林齐耳中,却是瞬间惊得他后背冒出冷汗,他就算再迟钝,也该回过味来了,哪还敢再有其他想法。
  傅承捷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说话都磕巴的林齐,没有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
  林齐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但是有时候忠心过头了也不是好事,以前在那些不足为道的小事上,他可以允许他举止出格,但有些事,不敲打他一遍,难保将来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傅承捷挥了手,示意他退下,他自己则继续批注那本字迹不属于他的书册。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关于林齐听说谢怀恩要把人带进宫殿这件事, 并不是空穴来风,谢怀恩本人也确实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一方不愿, 他也不能强迫罢了。
  来顺给他出主意,让他想办法去跟皇帝说,到时候君命难违, 不怕他不答应。
  谢怀恩一张小脸拧巴起来,实在想象不出他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听起来像是他看上了良家人,要不顾人家意愿, 擅自把人抢过来的恶霸似的。
  而且他的亲人还在这,万一被报复了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山不就他,他可以就山。
  然而事实是, 傅承捷这边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谢怀恩内心自己一出大戏就唱完了。
  一大清早, 谢怀恩面前的书案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册, 有一大半是傅承捷帮他批注的。
  他看着满满当当的一页纸,简直头都要大了,他虽然想要好好学,但面对如此繁重的课业,他内心依旧止不住地惶恐。
  谢怀恩愁眉苦脸地抱着那一堆书趴在上面,侧目看向面前书案同他一样充实的傅承捷, 认真地问:“有什么办法, 可以像你一样过目不忘?”
  听着他过分诚恳的语气, 傅承捷竟也回答了他:“有。”
  谢怀恩眼睛一亮,“什么?”
  傅承捷表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无情地说了句:“去看太医。”
  谢怀恩:“......”
  呜,他好像被骂了......
  备受打击的谢怀恩认命地看着书上的批注,算了,虽然他没有那样的天赋,但是美人哥哥有啊,他只需要抱紧大腿就行了,正所谓近朱者赤。
  想通了似的,谢怀恩心情莫名舒畅了些,表情没有刚才那么蔫了。
  眼看刚才还很沮丧的人没一会儿功夫就自己好转起来了,甚至嘴边还挂着一点点笑意,傅承捷不禁压了压嘴角,能够这么迅速地调节自己,也算是他隐藏的一种天赋吧。
  好像从他发生明显变化的时候起,他就总是给自己很多细微方面的,意料之外的惊喜或诧异。
  然而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性子是不可能转变得这么彻底,根本就像是变成了相同样貌的另外一个人,而且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如此的顺理成章,即便有如此大的破绽,也没人从其他方面怀疑。
  或许跟他原本乖张任性的性子有关,就算这段时间看上去那么的纯良无害,也很有可能只是他装得太好,过段时间他坚持不了了,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
  傅承捷忽然想到自己那个荒谬却又无不可能发生的猜测,望向谢怀恩的眸子愈发的深沉。
  “怎么了?”见他盯着自己看好久了,谢怀恩以为是自己念错了还是怎么着,便缓缓伸过去,凑到他跟前,满脸狐疑地问。
  他们之间几乎不剩什么距离,谢怀恩凑得太近,偏他自己还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双眼之中尽是透着无辜,然而其实他在努力掩盖心中的慌张,生怕自己猜对了原因。
  傅承捷歪出的思绪被迫拉了回来,拿起书卷轻抵着他的额头向后推了推,“没什么,坐好。”
  谢怀恩抿着唇,乖巧地应了声:“哦。”
  能像现在这样听话的谢怀恩,放在以前那可是少有,不对,是几乎没有。
  上午的课稀松平常,临近下学的时候,掌教才召集大家安静下来,像是要宣布什么事情。
  显然在座的大部分都猜到了什么似的,一个个面上都带着难掩的兴奋。
  唯独谢怀恩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他看着掌教那神秘莫测的神情,心想不会是要开始批评谁又不认真学了吧?他赶紧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好像还是挺不错的,态度有了,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应该不会批评到他......
  掌教见卖足了关子,便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过几天便是上元节,届时你们可以休沐几日。”
  话刚落,谢怀恩便松了口气,也才跟着想起来,算算日子确实是快要到上元节了,他歪了歪脑袋看向一旁平静无波,没什么反应的傅承捷。
  以往的元宵节,皇宫内外张灯结彩欢声笑语,都很热闹,其他人都聚在外头猜灯谜游湖看烟花,而他只身一猫融不进去,每次都会去找同样孤身一人的傅承捷,看着他亲手给自己制作一些小玩意儿,比在外头看烟花要有意思得多。
  不知道这次还可不可以像往常那样温馨,可是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要不要干脆直接坦白?谢怀恩还是有些犹豫,这实在是太荒诞,他不仅不会信,说不定还会把他当傻子从而疏远他,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了,但也不能就这么藏着,他也需要表现表现......
  谢怀恩乌瞳转来转去的,看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傅承捷收拾好东西刚要离开,忽然被他拽着衣角叫住,力道不大,很轻易就能挣脱,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大概又是问课业之类的事了吧,好像除了学业上的问题,他就不会来找他的一样。
  然而谢怀恩说出的话却是让他直接怔在原地。
  他问:“你相信小动物会变成人吗?”说完又似乎觉得意思不太对,手指挠了挠腮,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不是志怪书上讲的那种妖怪,而是单纯的人们和小动物灵魂互换......”
  他翻了很多类似的书,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大概他真的是前无古人的一例,所以有点忐忑傅承捷会觉得是他胡言乱语。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傅承捷不仅看到过这样的记载,甚至还由此翻阅了类似的书册。
  只不过这些事例听起来都很荒诞,也很罕见,所以都被后来的人归为志怪一类的话本当中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谢槐”突然同他说起这种事,若只是觉得稀奇,那这种事情和那些志怪杂谈相比,简直微不足道,除非是他自己遇到过。
  谢怀恩的疑惑使他心中猜测愈发的深刻鲜明。
  “书上看到过,五殿下怎地忽然说起这个?”而他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猜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曾在他身边发生过这种事,只不过是两个人之间互换,虽和他无直接关系,但也深深地影响到了他,否则在看到那些故事时,也只会和其他人一样,把这种离奇的事当做编造的话本处理。
  谢怀恩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甚至已经做好了再被嘲讽一句“去看太医”的准备,实在没想到得到的回应和他预料的完全相反,心底瞬间燃起希望,“真的吗?那你觉得现实中会发生这种事吗?”
  傅承捷沉默,而后缓缓开口:“宁可信其有。”
  接二连三的惊喜直接冲昏了谢怀恩的头脑,他张了张嘴,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忽然出现在此的掌教硬生生打断。
  “五殿下。”看样子是要同他传些话。
  傅承捷行了礼,及时地退出了学堂。
  谢怀恩将要出口的话一时间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也罢,又不是见不到了,待会儿再去找他说明白吧。
  最后掌教也没留他多久,只是传达了一些陛下叮嘱的话。
  因为最近谢怀恩明显的转变,陛下对他越来越关注,甚至引起了其他几位皇子的不满。
  不过和其他人认为的不同,谢怀恩觉得皇帝找自己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他那位任性的母妃。
  这一对真是一个比一个别扭,谁都不肯先认错,都把他这个“儿子”当成了传情的工具。
  谢怀恩是最后一个从学堂出来的,外头已经没什么人了,起初他还抱着一点美人哥哥会留在外面等他的幻想,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不切实际,毕竟他还什么都没说。
  虽然没见着想见的身影,却等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谢怀恩记得他,是傅承捷的表弟,应该是叫傅晔。
  “好巧,又见到你了。”
  “嗯,是挺巧的。”谢怀恩还是不太习惯对方的熟稔,笑容有些疏离,完全不复之前一同用膳时的自在。
  “我碰巧经过,想着你应该就在里边,所以就等了会儿,你怎么最后一个出来?我看其他人早早地就出来了。”
  “是吗......”是的话,那他等的时间算很长了,因为他在里头待的时间还挺久。
  傅晔飞快地点了点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说出了他过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你想好怎么过了吗?不过我猜大概是被留在宫内看烟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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