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血浓—— by作者:夏大雨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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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春放吸了下鼻子,翻了个身靠在一边点了根烟。
  他眉目低垂着,神色倦淡:“我从来没真正拥有过你,不管是我强迫你,还是你强迫自己,你都没法儿真正爱我,你在我这儿永远放不下当哥的本能,我那时候想想真的……撑不住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洪炟喉结滑动了一下,鼻音浓重地说:“要比委屈,我比你委屈,要比难受我比你难受,要说撑不下去,需要我给你细数我有过多少个撑不下去的时候吗……”
  “那让我补偿你好不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洪春放翻过身,按着洪炟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着面对着自己,用力摩挲着。
  “你心里是不是有我,哪怕就一点儿,你有没有?”
  洪炟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肯说。
  洪春放眼里泛着泪:“我想这件事想了很久,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万一呢,我想着万一呢……”
  “哥,我操了你那么多次,有没有过那么一次,你是心里有感觉的,你对我这个人,心里有过回应?”
  洪炟使劲推开他,低着头使劲把他往外推,洪春放强硬地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勒进怀里,“你告诉我有没有,有没有?”
  “……有。”
  洪炟牙缝里吸着气,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只是喉咙里溢出的一声呜咽。
  洪春放浑身僵住。
  许久,他死死收紧胳膊,把洪炟的头按在胸口。
  洪炟的喘息带着哭腔,好久都没有平静。


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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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乐的厨房里有柴火灶,烧的是劈柴。每隔一段时间范西良就会花钱从山里买木头,用卡车拉过来,店里的员工会把圆木劈成木块,码成垛。
  当然劈柴这个活儿也是一个挺受欢迎的娱乐项目,挺多游客来了看见都愿意抡起斧头劈两下玩玩,不过掌握不到要领也不是那么好玩的,这活儿挺累。
  但洪炟很喜欢。
  这天拉来的一车木头,洪炟又打了招呼说他来弄,范西良笑笑说:“玩儿去吧,我可不给工钱啊。”
  洪炟胳膊底下夹了副翻毛手套,笑着拎起斧子去了后院。
  洪春放过来时洪炟已经劈了一小堆了。
  活儿干得均匀又漂亮。
  洪春放坐在旁边的木头堆上,叼了根烟看着他。
  洪炟外套脱了扔在旁边,卫衣袖子撸到小臂,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在阳光下闪着一层细密的光。
  他拎起一截圆木立在木桩上,退开一步,两臂抡圆斧子,顺着力道和巧劲儿“嗖”地劈下去,圆木从中间应声裂成两半,他走上前把其中一半捡起来又立上去,再劈成四分之一。
  看洪炟干活儿是一种享受,尤其对于洪春放,说句不要脸的他都快看硬了。
  洪炟半天都没说话,一声不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劈好的木块越堆越多。
  洪春放有点理解了洪炟为什么喜欢干这个,这确实不失为一种体力和心情上的很好的发泄方式。
  但是抡时间长了腰背、肩膀和手臂都会累。
  欣赏了一会儿,洪春放就开始心疼了。
  “哥,我来试试。”他把烟夹在唇上,走过去。
  洪炟一斧子下去,木块裂开倒向两边,斧刃没入木桩里,他松了手,让开位置:“你注意点儿,这弄不好也容易受伤。”
  洪春放笑着拽了下他的手,捏了一下,说:“嗯。”
  洪炟低头走开到旁边,把木块捡成一堆抱到院墙根儿下,整整齐齐地靠墙码成垛。
  干活儿的时候浑身热得出汗,一停下抽根烟的功夫寒意就透了进来,洪炟想等弄完了回去洗个澡再换衣服,现在身上全是灰,不想把外套弄脏。
  其实也没冻多久,结果还是感冒了。
  当天晚上浑身冷得渗凉气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就感觉骨头发冷,肌肉也酸痛。
  洪春放在旁边睡得热乎乎的,像个温热的大号热水袋。
  洪炟迷迷糊糊的,闷头往他身边挤。
  洪春放翻了个身,睡梦中把他揽进怀里,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
  不知道睡了多久,洪炟还没睁眼,耳朵里先传来门口的说话声。
  范西良问这会儿怎么样了,烧退下来没?
  洪春放说好多了,现在降到38℃以下了。
  范西良感慨这小身板儿弱的,太不禁冻了。
  洪春放说可能是昨天出了汗让风吹了。
  范西良皱眉:“没常识,这儿冰天雪地里的老北风是闹着玩儿的?”
  洪春放笑笑。
  范西良说:“那行吧,你好好看着点儿,待会儿醒了再吃一次药,我让厨房做点儿清淡的送上来。”
  “谢谢范哥。”
  门关上了,洪春放走回到床前,弯下腰,把手放在洪炟额头上。
  洪炟微微皱了下眉,睁开眼睛。
  一个谁都没有心理准备的对视,猝不及防的扎入彼此眼眸。
  扎得俩人心尖儿都颤了颤。
  洪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高烧一夜让他形容憔悴,嘴唇都干了。他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洪春放会在这里,他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哪儿,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还是幻觉。
  他愣愣地看着。
  或许是病中的人没什么力气控制心绪,虚弱的神经也不太清明,洪炟看着洪春放,满心里的难受,委屈,想念和眷恋,就那么一股脑涌了出来。
  那样的眼神,沧桑又澄澈,委屈的、欲言又止的铺展开来。
  洪春放看到了。
  他全部都看到了。
  也看懂了。
  “哥……”眼前的人忽然轻轻叫了一声,洪炟喉头一颤。
  他似乎惊醒了一下,眼里情绪收拢,转过头去。
  “喝点水吧?”洪春放说。
  洪炟再转过脸来,眼神就清醒了很多。
  也淡了很多。
  洪春放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拿过旁边的温水递到他嘴边,洪炟一口气喝了半杯。
  “你昨晚半夜烧到39℃。”洪春放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洪炟长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洪春放扶着他躺下,两手撑在他两边,看着他的眼睛:“哥,你知道昨晚你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洪炟瞳孔一动,看着他。
  “你说你想我……说了好几遍。”
  洪炟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转开视线。
  他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红了些。
  洪春放心里在哆嗦着,他一边心疼,一边悸动着。
  洪炟没说想他,他撒谎了,他只是想看看洪炟的反应。
  如果他断然否认,说:不可能。那么洪春放也只会笑笑,可是他没否认,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没说过,但是他没否认,这说明他也觉得这是自己可能说出的话,说明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洪春放俯下身去吻他的嘴。
  洪炟扭开脸,推了他一下:“我……感冒呢。”
  洪春放“嗯”了一声,又吻上去,在那干的起皮的嘴唇上轻轻咬了咬。
  洪炟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之后,他张开唇齿,探出舌尖给洪春放咬着,抬手搭住了他的脖子。
  一簇星火。
  点燃了洪春放所有的情绪。
  他吻得分不开,停不下,凶猛而暴虐。
  洪炟腰上的肉被他掐得揉得有些发疼。
  可他也一样不愿意停下来。
  敲门声敲了快一分钟。
  洪炟说:“去开门……”
  “等会儿……”洪春放喘着气,趴在他肩旁。
  他现在没法去开门,硬得难受。
  洪炟看着他,扭开脸笑了一下,掀开被子起身,“你去洗手间冷静冷静。”
  门外是酒店的小服务员,说范哥让给送饭,还交待他多吃点儿,快点儿好。
  洪炟笑着道谢,关上门往里走,顺手在洗手间门上敲了两下。
  保温饭盒放在桌上,洪春放打开门走了出来。
  洪炟没等回身就被从背后抱住。
  “还难受不?”洪春放在他耳边低声问。
  洪炟喘了口气,说:“还行,没那么虚弱。”
  洪春放嘬住他的耳垂,用力舔了几下。
  “要不要我给你发发汗?”


第41章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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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用我给你发发汗?”
  洪春放低哑的嗓音就像在洪炟耳边下蛊。
  洪炟喘了口气,按住那只已经伸进衣服,摸上胸口的手,回过身看着他,说:“你来。”
  衣服被剥光只是一瞬间的事,是洪春放对他做得最熟练的事。
  房间里没有润滑剂,洪春放抠了一大坨凡士林挤了进去。
  洪炟被压在床上,双腿分开,他张着嘴呼气吸气,努力放松身体。
  有日子没做了,紧涩得很,放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洪春放温柔细致的动作下是拼尽全力的忍耐,脑子里已经烧疯了,仅靠着那一丝不想让洪炟受伤的念头压着。
  他几根手指一边在洪炟身体里搅弄着,一边深深地吻他。
  洪炟气息已经全部错乱,双手揽着洪春放的脖子,喉咙里混沌不清的喘着,每当洪春放的手指用力按压那个点,他就会绷紧身子“嗯……”出声来。
  洪春放龟头涨得发紫,狰狞地滴着水。
  他撑起身子,跪在洪炟上方,扶着性器抵在已经扩张好的穴口上。
  “门锁好了吗?”洪炟眼圈发红,迷糊地问。
  “嗯。”
  硬梆梆的粗物缓缓推进,洪炟咬着牙,低头去看那个位置,整个背肌绷紧。
  “放松……哥,放松。”洪春放被夹得一阵阵吸气,爽得头皮发麻。
  洪炟后脑勺猛地砸回到枕头上,抓着洪春放的胳膊咬牙:“那你慢点……我感觉,要破了……”
  “呵……”洪春放没忍住,一声气声笑了出来:“不会的,我什么时候让你破过……”他边说边稍稍用力往里顶了一下。
  洪炟“呃”地一声,压在嗓子眼儿里:“你他妈……自己多大没数儿吗……”
  洪春放脑门抵在他的肩膀上,低笑了好一会儿,洪炟呼着气,努力适应着体内的粗涨。
  “那你喜欢吗?哥。”洪春放问。
  “……”洪炟不说话。
  洪春放下身开始慢慢抽插,一边动着,一边一下一下咬他的嘴,洪炟鼻腔急促地喘着,难受地抬了下腿,又放下,他真的很想叫出声,可是又硬忍着不敢。
  洪春放手臂一搂,把他的一条腿扛到肩上,胯下开始加速。
  洪炟眉毛鼻子猛地皱紧……
  “你想不想我?哥?分开这么久你想没想我?”
  “……嗯……呃……”洪炟的声音被顶得支离破碎,眼圈都红了。
  他身体里太热了,热得发烫。洪春放深深吸着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颤抖的喟叹。
  粗硬的性器就像利刃破开肠腔,疯狂冲撞着,无法停止。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这种从头皮麻到后背,一层一层从皮肤到灵魂深处都在战栗的感觉。
  他眼睛死死瞪着,看着洪炟,看他每一个表情,看他翕张的嘴里发出的无意识的呻吟。
  已经多久没尝到这种滋味了,洪春放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想疯了,想得心里发空,发疼,发慌。就连每次想得欲望暴涨的时候,他都没办法纾解,没有洪炟,他永远不能满足,不能舒服。他全身心都只认这一个人,没有他不行,真的不行。
  这一刻,他终于又能好好地去感受他,用心,用每一寸神经去感受,他恨不得插得再深一点,更深一点,恨不得把他撞碎,他想拥有这具身体的全部。已经失去太久了,他已经无法回忆当自己意识到这个人离开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感觉,他不敢想。
  只有现在,只有当自己硬得发疯的性器再次插入这具身体最敏感最隐秘的部位时,只有当他再次全部,彻底的拥有这个人时,他才知道,他想念的是什么,这个人对他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的归宿,是他活着的寄托,是他的命。
  他想融化,想跟身下的这个人融为一体,想把自己全部的灵魂射进他最深处……
  ……
  洪春放喘着气趴在洪炟身上,心跳迟迟平复不下来。
  洪炟脸侧向一边,喉结打着颤,几近虚脱。
  “哥,你怎么样?”洪春放在他耳边问。
  洪炟嗓子干哑地说不出话来。
  洪春放缓了一下,将阴茎一点一点拔了出来。一些浑白的粘液被带了出来,穴口有些合不上,微微收缩着。
  洪春放拿过湿巾帮他清理。
  这儿没有套子,刚才没控制住,全射进去了。
  洪春放猛地反应过来,洪炟本来就在发烧……
  他一瞬间懊恼地想抽自己嘴巴。
  “哥,我抱你去洗一下。”房间里暖气挺足的,不穿衣服也没怎么冷。
  洪炟眼皮艰难地睁了一下:“嗯。”
  ——
  本以为送上来的饭都凉了,没想到范西良还挺贴心,交待用保温盒装的。
  粥的香气散出来时还带着温度。
  洪炟低头慢慢喝着,洪春放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给他夹菜。
  “我不吃胡萝卜。”洪炟刚要把一勺粥伸到嘴边,勺子里就被放了一片胡萝卜,他皱了皱眉,抬眼看着洪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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