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fluffer—— by作者:边城响马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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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幸运,是荣耀和幸运。
  我思索着,打算等他酒醒了就跟他说,其实我也是在乎的,我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憋得很难受。要我承认这些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我这次一定要说。
  结果不一会儿他就醒了,睁着朦胧的醉眼瞅了半天,一看我坐在床前看着他,吓得噌地一下就窜起来往卫生间跑,还嚎着:“老婆对不起!我今天喝多了没洗澡就上床了,老婆你别嫌弃我,我马上就洗干净!”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我并没有洁癖,也从未要求过他这些,但他每次来我家都会把自己里里外外都弄得非常干净,我以为他才是有洁癖的那个。想来也是因为我以自由为名从未给他提过要求,这在他那儿反倒跟处处设限并无两样。
  于是我跟去卧室,把水龙头关了,一把握住他的胯下之物,将尤斌的事情逼问出口。
  他脸憋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跟我解释,说尤斌现在病情好转了很多,他给尤斌找了个私立大学让其重返校园,完成以前没完成的学业,走上正常的生活轨道,这也算是把这笔账还清了,但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我看见的那天是他要亲眼见到人以确保治疗成果,顺便告诉尤斌学校的安排。说着说着还急了,一会儿老婆你骂我吧一会儿我要是对他还有别的心思我就这辈子活不过三十五,就这样胡言乱语着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像个傻子。
  他说不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摸不准我的反应,他既怕我有反应不相信他,又怕我毫无反应。
  看他捂着脸崩溃地哭嚎,我顿觉心痛,倍感愧疚。
  我竟像一个心意难测的暴君,用沉默和无动于衷折磨爱我的人。
  于是我去抱他,不停地吻他,不断地说爱他,这才把情绪脆弱的醉鬼安抚下来。当然,在亲之前我还是给他擦了鼻涕的。
  今天早上他居然还记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像头上落了一窝鸟,一睁眼就问我:“老婆,你爱不爱我?你昨天说了你爱我的!”
  我站在床边儿,觉得这话很难说出口,但还是说了。他坐起来拦腰抱住我把我摔在床上,把脑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遍又一遍问我爱不爱他,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爱他的回答。
  我们在清醒的状态之下推心置腹地摊开了聊了一上午,我把憋着的很多话甚至很多蛮横的要求都说出口,给他定了一大堆规矩,但他只是点着头嗯嗯地笑。
  我看他那样儿,最终也忍不住跟着他笑。
  无限制则无自由。要学会给对方适当设限,这才能给他自由的广大天地。否则你的沉默会无限扩张,侵蚀掉爱你的人心田中的每一寸土地,使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断试探会让双方都很疲惫,所以这样的关系是无法维持太久的。
  他说晚上来接我,我下了班出门,远远地看见他靠在车边儿,百无聊赖地磕了磕烟灰。我大步向他走去,他不知怎的忽地抬起头,我们四目相接,他的双眼登时就亮了起来。接着他朝我走过来,步频更胜于我,急急步伐却在距我两米处刹住。闹市之中,诸多行人匆匆经过,独我二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不过一晚,我们之间哪里都和往常一样,又哪里都不似从前。
  我听见时间的沙粒一颗颗漏下。
  他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了,我正要提醒他,就见他抬起手来猛地吸了一口,就着呼出来的烟气说:“回家吧。”
  他肯定以为自己帅得不行,非常有范儿,但其实他说话的时候嘴里鼻孔里都往出喷白气,像个被打开的灭火器。但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越过他走向他的车。
  他又小跑着跟上来:“老婆老婆,你看我新买的小排量车,特环保!”
  我说:“嗯,挺小巧,就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趴在路边的一黄色屎壳郎。”
  “啊?不是吧,甲壳虫车型多可爱啊!扬儿还说它跟我一样可爱呢!……操,扬儿嘴里什么时候能崩出什么好屁,他准是损我呢!”
  我逗他:“扬儿长扬儿短,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陈是你老婆呢。”
  他突然笑得很开心:“今儿什么日子啊,我老婆居然吃味儿了嘿嘿……”
  他高兴得太早了,我吃醋的日子且多着呢。
  现在我也在想,遇到他是我的荣幸。
  荣耀,且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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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封:我本不想分享人生经验,奈何你老公天天找我媳妇儿喝酒,影响到夫夫二人世界了,懂?


第27章 双星(小夏番外)
  “我回来了,给你带了尚家的烧烤,记得你喜欢吃这家。”
  满屋人静,并无应答。
  小夏提着外带盒的手顿了顿,把它放在鞋柜上,也没继续问,径自低头换鞋。换完之后,他走到沙发边,果不其然,高龙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听见他走过来的动静,高龙抬起头,神情痛苦:“夏文周,操老女人的逼爽吗?啊?爽吗你告诉我!”
  小夏并不在意,牵起一个笑,把打包盒放在他面前:“你数钱数得爽就行了。”
  高龙闻言怒目圆睁:“我叫你去你就去?晚上被我捅着屁股,白天用你那根没用的鸡巴去捅老富婆的无底洞?你说说你贱不贱?啊?”
  小夏笑意更浓,不痛不痒:“既然白天都用上了,那还能叫没用?”
  高龙简直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把烧烤盒连塑料袋带盒子直接扔了个老远,随后夺门而出。
  小夏习以为常,优哉游哉地走过去把门关上,折回来把塑料袋捡起来解开,两盒烧烤完好无损。哈哈,没想到吧,爷拿回来之前在打包盒上缠了百十来圈强力胶带,你拿它当篮球打都不带开的!
  于是胶带被用剪刀剪开,两盒烧烤美滋滋地进了小夏的肚。
  吃完烧烤,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看了一眼时间,猜到高龙应该快到地方了,于是他洗了个澡,也开车赶了过去。
  “……操,你真紧。”
  “哦?我紧还是小夏紧?”
  “当然是你紧了,别提那个大松货,扫兴。”
  果然,情势已经如火如荼了。小夏推开门:“哎,怎么不等我呢,小叶有多紧?我来试试。”
  叶鸣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高龙一下一下贯穿,身子随着动作前后晃动。
  高龙哼笑一声:“你来了?来,把裤子脱了,鸡巴塞这骚货嘴里,他上面那张嘴比下面这张嘴好使多了。”
  小夏笑:“谁刚说人家小叶紧来着?”
  小叶被撞得声音断断续续:“正房一来,龙哥这脸翻得比狗还快。”
  高龙哈哈一笑:“那毕竟还是老婆最大。”说着,他抓起边上的红酒瓶灌了一口,示意小夏过来,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就将酒嘴对嘴渡了过去。
  小夏接了酒就想退开,余光扫见高龙另一只手里夹着的烟将要烧尽了,一条烟灰颤颤巍巍,眼看就要掉在小叶背上了。于是他侧了个身,一把搂过高龙的脑袋,给他把酒又渡了回去,并且来了一套舌吻。
  那条烟灰掉到了床单上,把床单烫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小夏推开高龙,把烟灰扫到地上,转了个身拿走了旁边的红酒瓶,也喝了一口。小夏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矜贵儒雅的气质,像教养很好的富家公子,就算是拿着酒瓶仰头喝,都能喝出一种捏着高脚杯款款品酒的优雅感觉。高龙总是反复被他这种气质俘获,他兴奋地大喊:“来,宝贝儿,你过来!”
  小夏向他投去了一个欲拒还迎的眼神,嘴角不经意间滴下一点酒,顺着流畅的下颌线缓缓流进白衬衫深处。高龙愈加兴奋,仰起头开始最后冲刺。
  小夏弯下腰抓住小叶的下巴,把嘴里的酒渡给了他,与他唇舌交缠,深吻几轮。两人舌尖推拒逢迎间,小夏全程与小叶直直对视,小叶亦是不躲不避,与他目光相接。高龙几个重顶,仰着脖子喘着粗气射了,小夏狠狠吸住小叶的舌根,把他的整个舌头都噙在嘴里,小叶突然呜呜哼叫,浑身痉挛,胯下之物一颤一颤,射出一股股浊液。
  高龙见状甚是高兴:“操,老子技术又精进了,都能把你这种老油条直接操射。”
  小叶高潮余韵还未散去,浑身无力,笑:“那可不,我都好久没被人操射了。”
  小夏也笑,跟高龙调情:“好好练技术,不然不给你操。”
  高龙神清气爽,穿上衣服精神抖擞地恢复人样:“老婆,你坐我车吧,把你车留这儿,让小叶明天给咱开回来。”
  小夏摇摇头:“不用了,太麻烦,我开走吧。”
  高龙先出门挪车,小夏跟他前后脚出门。小叶爬起来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在小夏要踏出房门时,小叶说了一句:“今天很爽。”
  高龙哈哈大笑,一时得意;小夏看了小叶一眼,笑而不语。
  数月过去,这晚高龙又带着一腔暴怒回来了。
  小夏榨了杯橙汁放在他面前:“怎么了?”
  “风和那个副总,跟我要人,我推了多少个他都不满意!”
  小夏闻言,了然地点起一根烟:“然后呢?”
  高龙神色一变,有些谄媚:“……他就偏偏相中你了。咱就再干这一票,这票油水真的大,干完咱俩就好好过日子去,咱就想干什么干什么,环游世界,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小夏垂下眼再抬起,眼波荡到高龙身上,随意而玩味:“你知道我不干这个的话,想干什么吗?”
  高龙一时语塞:“……你不想环游世界?”
  小夏没有回答,只是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然后把烟掐灭,起身回卧室了。
  高龙盯着他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矛盾,随后又心想,都老手了,这钱不赚白不赚,婊子还立什么牌坊!
  是夜,小夏陪过风和的副总,披星戴月地去了九堂旗下的酒吧,小叶早就等在那儿了。小叶也是刚刚结束战斗,颇为疲惫地坐在卡座上。
  小夏走过去,小叶艰难地睁开眼,冲他绽出一个笑:“你来了。”
  小夏站在旁边,俯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破了的嘴角。
  小叶说:“我没事儿,风和那个副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好吧?”
  小夏摇摇头:“扛得住。”
  随后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喧闹的酒吧静静地对视。
  许久,他们默契地同时起身,去了小叶家。
  他们今天已经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别的什么,只是赤裸着依偎在一起,慢慢地抚慰着对方的东西。其实他们在下面陪人的时候是很少射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总是不关心他们这样的人射不射的,只管自己射就够了。
  他们互相握着对方的东西,唇舌相贴。
  小叶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躺在一起。”
  小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对,在这个圈儿里,只剩我俩从来都没上过床了。”
  小叶笑:“嘿,那这也算彼此的第一次了。”
  小夏说:“那当然了。”
  小叶哼哼着冲小夏撒娇:“你快点,我想射。”
  小夏亲了亲他的脖子,又吸了一口,手上加快速度:“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操你了啊。”
  小叶嗯、嗯地哼着鼻音,“嗬——哈”一声,射了小夏满满一手。
  他自己气儿还没喘匀,握着小夏东西的手就突然加速了,小夏猝不及防重喘出声,一时难以招架。
  小叶在他耳边逼问:“你和高龙到底是不是情侣?”
  小夏咬紧牙关,抵住快感冲击,还是认真回答他的问题:“男妓和皮条客狼狈为奸而已,谁会当真呢。他还以为他每次收钱收的是大头儿,其实多数时候我都会跟金主那边活动一下,拿的比他多。”
  小叶继续问:“那你对他……有一点点感情吗?爱过?”
  “他根本不知道我不干这个以后想干什么,因为我从来没跟他说过。跟皮条客有什么好说的?爱不爱的更别说了,脏了爱这个字儿。”
  小叶用拇指去轻轻按压他的龟头,又轻声说,语气间带点委屈:“我跟你说,我其实从来没被人操射过,以前那都是自己撸射的。那天,那天……我是被你亲射的。”
  小夏顿时精关失守,缴械投降。他就着高潮过后的微微颤抖,把小叶拉过来跟他接吻:“其实我知道。”
  小叶含着小夏的下唇,认真地问他:“那你知道我一直想说什么吗?”
  小夏把他的手拉过来拉住,也严肃地回问:“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我来爱你。”
  “跟我走吧。”
  他们同时说出口,互有错愕,又觉意料之中。
  后来。
  “哎小叶啊,你……”
  被叫小叶的小伙子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叫叶、鸣,您要实在想叫昵称呢,可以叫我小鸣。”
  说话间,旁边另一个小伙子探出身来,笑意满溢:“小刚,吃饭了!”
  大妈热络地跟不远处的那个小伙子打招呼:“哎呀小夏!今天下班早啊,做啥好吃的了?”
  夏文周先生接收到叶鸣先生的电眼明示,知道他想与过去割席,所以一直固执地拒绝曾经的昵称,于是顺从地说:“阿姨,今儿做了蜜汁鸡翅,您以后记得叫我小周,小文也行。”
  叶鸣及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跑进去盛饭:“夏商周,还算你上道!”
  虽然叶鸣不停纠正周围人的叫法,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但夏文周先生还是选择了埋葬这个事实,只是笑着递给了小刚同学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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