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by作者:柒喵是个坏喵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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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化疗意味着等死。
  江言清两个都不想选,却又必须做决定,他烦闷地去宠物店买了猫粮抱回出租屋。
  一开门,猫从侧面冲了出来,看样子很高兴,待到走进时又低着尾巴丧气地走开了。
  江言清知道,它这是想徐庭旭了。
  费劲地把猫抓回来,教育着它:“伊伊,我和你爸爸分开了,他说了不要你了,你以后只能跟着我。”
  猫好像听懂了,不高兴地挣扎着,跑远了。
  江言清给它换粮食,想着他万一遭遇到不测,猫又该托福给谁?
  徐庭旭不是个合格的铲屎官,他怕伊伊饿着。
  晚上,江言清开始反复发烧,他抱着被子头疼得厉害浑身都出着冷汗。
  疼得实在受不了,江言清爬起身去吃止疼药。
  勉强掰开一颗药,也不就着水直接咽下去,倒回床上继续睡。
  五分钟后,胃里一阵恶心,江言清抱着垃圾桶吐了。
  他今天早晨只喝了一瓶牛奶,胃里头根本没有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扶着凳子起身,没站稳,直直摔了下去。
  腿开始抽搐,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地板很凉,凉气钻入膝盖骨要命的疼。
  江言清抱着身体,缩成一个圈,这是他离开徐庭旭的第二天,江言清抑制不住自己,他很想念徐庭旭,尤其是痛到极致时渴望徐庭旭的拥抱。
  可他们分手了,徐庭旭一个很短促地“嗯”不说其他的话语,结束了长达五年的感情。
  江言清的咬着牙,忍受着痛苦,他的猫在这时候跑来围着他转几圈,又守在门口叫着。
  离开徐庭旭的第二天,不光他想念徐庭旭,他的猫也是。
  在绝望之际,江言清的手机亮了起来,一直不停地响。
  他抬起汗淋淋的手臂,摸着手机,徐庭旭的名字在闪烁着。
  江言清给自己做思想建设,戒东西需要循循渐进,徐庭旭是他要戒的东西,一下子戒断难免会产生戒断反应,所以他就一次,就接他一次电话,听了他的声音或许身上的疼痛会减轻,说不定比止疼药更有效。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江言清按下拨通接。
  ……
  徐庭旭出差回来后发现公寓的灯是灭了的,他喊了一遍“江言清”无人理会,并不在意的把自己摔进床里。
  醒来后,灯光昏暗,徐庭旭揉着太阳穴,“江言清,帮我倒一杯水。”
  还是无人应答。
  徐庭旭出了卧室看向四周,放在这儿的猫窝不知去向,江言清也不知去向。
  回忆着前几天江言清说得那句“分手”,他想江言清玩够了还没回来?
  以徐庭旭对江言清的了解,江言清的分手不过闹脾气,该回来还是会回。
  他打电话给江言清,那头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徐庭旭播到第三个才被接通。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徐庭旭没有在意,“你在哪儿?”
  “有事?”
  声音冷淡,徐庭旭莫名窜出火,“怎么,你现在脾气倒是挺大的,我限你现在五分钟内回来。”
  那头的江言清没有啃声,隔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又想玩什么?我没功夫陪你玩,江言清。”
  挂断电话,徐庭旭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粗暴地解开领结。
  他身边的朋友带了许多情人,按照朋友的话来说,情人不能蹬鼻子上脸,是他这段时间太温柔了给了江言清什么信号,才让他连家都不回。
  徐庭旭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他找出矿泉水,又翻箱倒柜找着烧水壶。
  “江言清把烧水壶放哪儿了?”徐庭旭烦闷地很,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出来后,徐庭旭擦着头发看着公寓,他觉得他的公寓和以前不太一样,说不上来。
  疲倦席卷了他全身,徐庭旭太困了,停了奇怪的想法,转身进了房间。
  他把床占得满满的,心想着就算江言清回来想要睡床上也不行,这是对他今晚上没有回家的惩罚。
  徐庭旭逐渐地进入了梦乡,半夜他忽然惊醒。
  他梦见江言清拍着他的手臂,眼泪一串串地往外流,对他说:“阿旭,我很疼。”但自己推开了他。
  “疼?”徐庭旭揉着额头,江言清从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即便第一次弄疼了他,江言清也不落泪,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他讨厌男人掉眼泪,所以果然是梦。
  徐庭旭按着手机,已经是深夜三点,江言清还没有回来。
  他坐起身,给人打电话,发现电话已经关机了。
  扔了手机,徐庭旭看向房间,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江言清的东西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江言清的东西不见了。
  徐庭旭从床上起身,打开衣橱柜。
  衣橱柜只有一种颜色的衣服,是他上班时的标配深色通勤装,江言清的暖色调一件都没有。
  他折回书房。
  江言清在书房留下的书不多,其余全是徐庭旭的,在左上角的柜子里,那一栏属于江言清的专业书也没有了。
  再走至客厅。
  江言清放在客厅,用来研究演技的录像带也没有了。
  浴室也是,江言清的洗漱用品无隐无踪,只剩他的形单影只。
  “江言清到底在搞什么?”徐庭旭拨打江言清的电话,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最后他思考了会儿,拨给韩仞。
  韩仞是为数不多,徐庭旭还记得的江言清的朋友。
  电话打了七八个,韩仞才接,他看也没看把徐庭旭骂了一顿,“你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
  徐庭旭皱着眉,语气不善地道:“江言清在你那儿?叫他回来,任性也有个度。”
  韩仞那头愣了半晌,好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徐庭旭给他拨的电话,隔了会儿才道:“徐总?”
  无论在哪个圈子里,徐庭旭都是得罪不起的存在,韩仞还只是个上升期的小演员,面对徐庭旭这大资本家,他提起精神对付:“徐总,言清不在我家。”
  徐庭旭皱着眉,江言清不在韩仞那儿,会在哪里?
  挂断电话,徐庭旭披起大衣往外走,边走边说着人,“江言清,让我找着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
  凌晨五点的街道,徐庭旭在外头抽了一根烟后才上车发动车子。
  他朋友对他说过,情人不能宠,他把江言清养在身边那么些年,还对其他人大肆炫耀过,江言清听话,现在倒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徐庭旭从凌晨五点找到上午十点,把江言清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找过了,江言清依旧不见踪影。
  秘书给他打电话说他的会议快迟到了,徐庭旭尝试着再次拨打江言清的手机,回复的还是关机。
  他拧着眉心,生出了不想管的念头。
  会议开到下午五点,徐庭旭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胃有点疼,他历来工作忙碌,到点总忘记吃饭,这时候总有江言清的电话软声劝他休息一会儿。
  今天自然是没有,好像从江言清要求带他去医院开始,江言清的电话逐渐变少。
  难道是因为没陪他去医院,所以生气的玩离家出走?
  他的男秘书提着一盒餐盒走来,仰着笑脸道:“徐总,我看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江先生也没送过来,我擅自给您点了菜,您——”
  徐庭旭摆着手,握着电话思索了会儿,问:“如果一个人生气了,他没有回来会去哪儿?”
  徐庭旭的男秘书是江言清一直觉得对方不待见的秘书,名叫宁启明,是某个国外大学的高材生,他喜欢徐庭旭,把江言清视为眼中钉。
  听到徐庭旭的说辞,闭着眼都知晓对方说得人是谁。
  “徐总,江先生朝您发脾气了?江先生那样的人再生气没几天就能消气,不用理会,您吃饭。”
  徐庭旭沉默片刻,他觉得宁启明说得在理,江言清的脾气是最好的,发再大的火气,江言清也只是轻声反驳几句,当初也是看在江言清脾气好,才一直留着没有对他发难。
  这么一想,徐庭旭想通了,连带着韩仞白天给他的几个电话他也不想接。
  当晚,徐庭旭早早洗了个睡下,到了后半夜却噩梦频发。
  他梦见江言清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被惊出一身冷汗。
  徐庭旭抓着被汗浸湿的头发,在床头找手机,这次他神态终于不是气定神闲,而是略微有点着急拨通江言清的号码,依旧关机。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到顶点,徐庭旭摸着心口这块,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在他恍惚时,门铃响了。
  徐庭旭等到门铃响了四下才慢腾腾下床,他盯着门,看了眼时钟指向早晨7点多,把门开了,边开边说话:“你也知道回来?江言……”
  门口的不是江言清,而是韩仞。
  韩仞脸上满是着急,他对着徐庭旭不好发火,压着火气问:“徐总,言清是不是还没有回来?我打他电话一直关机,打您的电话一直不肯接,你们是吵架了?”
  韩仞身后跟着一妙龄女子,徐庭旭眼熟,那女人也是江言清的朋友。
  三个人坐在客厅,徐庭旭仍旧是一副大少爷的模样,他敲着二郎腿在客厅点了一根烟。
  他这人瞧不起江言清出身小门小户,更加看不起江言清的朋友。
  “没吵架,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我没陪着去,生气了。”
  韩仞对徐庭旭淡定的语气感到焦急,他问:“从徐总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您到处找了吗?”
  徐庭旭吐出一口烟,傲慢地道:“我为什么要找他?”
  他好面子,要是被他的那群朋友知道了,他连班都不上,跑去找情人,不得笑话死?
  韩仞捏着拳头,身旁他的女友拍着背板给他安慰,“那您察觉言清不对劲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徐庭旭微楞,满不在乎地道:“不记得了。”
  韩仞终于忍不住,握紧拳头揪着徐庭旭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徐大少爷挨了一拳,气急败坏,两人在客厅扭打了起来,中间充斥着女人的尖叫。
  半个小时候,两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韩仞害怕他女友被他影响,提前让对方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徐庭旭报了警,说韩仞在他的家里打了他。
  警方要求韩仞道歉,韩仞拒不道歉,“我朋友在他家里不明不白失踪了,他身为男友到现在才察觉不对劲,他报警告我打架,我还要报警告他贩卖人口!”
  徐庭旭狠狠吸了一口烟,灭了烟,又想揪着韩仞的脸揍,被他大舅给拦了下来。
  “阿旭,你够了,这事儿你也有份,再闹下去,我可保不了你。”
  他大舅是局子里的高官,大早晨起来给他处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逮谁就可以发。
  徐庭旭消停了,坐回位置上,又点了根烟,“舅,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小兔崽子,又是什么?”
  “帮我找个人。”
  “该不会是你藏在外头的那个男人?我可告诉你,你妈那边我已经瞒下来,赶紧给我断干净!”
  彭豪知道他这外甥在外头玩得开,养了个男人,他姐看他这外甥严,要是被他姐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在派出所调解了好半天,徐庭旭终于以江言清的名头,松了口,放韩仞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徐庭旭没了上班的心思,他开着车沿着街边走,试试能不能碰着运气遇上江言清。
  江言清母亲那边徐庭旭已经派人去看过了,江言清并没有回去,那江言清会去哪里?
  车一路开,开到老城区,老城区的建筑破旧,徐庭旭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他打算逛一圈就走,在街边某个小诊所处,他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是他每晚下班回家,坐在沙发或餐桌上的单薄瘦弱的人。
  徐庭旭找好停车位,把车门重重一砸,带着浑身的戾气闯入小诊所,他一把拽住正在打吊瓶的江言清,“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出租屋的地面又硬又凉,江言清躺着不好受却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在他最疼的时候接到了徐庭旭的电话。
  江言清望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本能的想接近带给他光的人。
  他给自己心里暗示,就一次就接一次。
  “你在哪儿?”
  江言清沉默,徐庭旭会关心前男友的住址?这是件稀奇的事。
  他克制地回答:“有事?”
  在心里想象着徐庭旭会问他近况,只要徐庭旭问,他可以、可以……
  “怎么,你现在脾气倒是挺大的,我限你现在五分钟内回来。”
  江言清紧握的手机松了一瞬,期待是泄了气的皮球,漂浮在空中。
  他闷头咳嗽着,胸腔喘不过气,脑子内始终在想,徐庭旭为什么要喊他回来?是……想他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又想玩什么?我没功夫陪你玩,江言清。”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江言清松开握着的手机,他听见手机“嘟嘟嘟”的声响,是他逐渐平静的心跳,带着失望。
  徐庭旭是在戏弄他吗?
  他们明明分手了,徐庭旭也同意了,为什么要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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