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九年义务教育。
秦唯为什么就这么平静理性呢?
司笛站在他身后,手背被他的掌心牢牢包裹着,忍不住探头看着他的侧脸。
郑舒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压着心头的喜悦,努力让自己不失长辈的端庄。
“你们打打闹闹这么多年,能走到一起是最好的。你们先去玩,我回去跟你爸妈先说一声,省得他们不知道你说的小男朋友是笛笛,老是想东想西的。”
小情侣就喜欢腻腻歪歪。
郑舒不想打扰他们,说完便转身要开门回去,结果手刚碰到门把手,又忽然转过身。
“鞋,先把鞋穿好。”
谈恋爱重要。
身体健康更重要。
等秦唯接过去之后,郑舒才开门回到单元楼里。
门关上的一刹那,她的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扬起。
麻鸭麻鸭!
笛笛跟小唯谈恋爱了!
这种天大的好事,她必须得马上找个人分享!
郑舒噙着笑,扶着楼梯大步上楼。
而在门外。
秦唯一手拎着鞋,一手握着司笛的手,走到车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司笛乖乖坐进去。
秦唯俯下身,替他把脚上的棉麻拖鞋,换成厚厚的运动鞋。
脚上终于暖和了。
司笛松了口气,正想去绑安全带,秦唯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双手一左一右按在他的座椅两边,突然抬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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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不管等多久,这个人只能是你。
“秦唯,你是不准备放过任何吃豆腐的机会了是吗?”
司笛近距离看着他狭长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嗔怪的戳他的肩膀。
秦唯挑眉,低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得寸进尺。
司笛抿了抿唇:“你粉丝知道你这么喜欢占人便宜吗?娱乐圈的禁欲天花板,你的人设呢?”
小鹿眸清澈狡黠。
恣意少年仰着下巴。
秦唯毫不犹豫的,第三次在他唇上啄吻。
这次,司笛瞪着眼睛骂了句:“秦唯你个狗,你是亲我亲上瘾了吗?”
司笛以前骂秦唯,是真的凶。
现在骂。
又嗔又娇。
秦唯心动的又贴过去。
司笛推着他的手,本来就没用力气。在他靠过来的时候,更是主动往回收,软软的贴在自己胸口。
嘴上骂他狗。
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却乖乖扬起下巴。
比起前几次的啄吻,这次秦唯吻的深了些。
等到司笛气喘吁吁,他才摩挲着司笛莹润的唇,低低的说:“阿姨知道了,司笛,现在你逃不了了。”
司笛皮肤白。
稍稍动情,皮肤便会晕成粉红色。
秦唯爱死了他深陷旖旎的样子,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吻。
酥酥的。
麻麻的。
司笛压着起伏的心跳,手上稍微用力推着他说:“我本来就没要逃啊,倒是你,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以后我闹你的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
秦唯垂眸,瑞凤眸脉脉看着他,哑声说:“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说完,再次吻下来。
雪还在下着。
耳边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世界一片安静。
眼看着秦唯越亲越沉迷,司笛忍不住将他推开,结结巴巴的说:“还、还去不去看雪了?”
秦唯不想放开他。
可是看着他微微发红的鼻尖,还是忍着心动站直身体。
粉色头发软软的。
秦唯揉了揉,不过瘾的又揉了揉,在司笛即将炸毛的时候,宠溺的笑着说:“去,现在就去。”
这次的雪,虽然没有小时候下的那么大。
可是入眼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特别是年代久远,现在很少有人去的老公园里,未经踩踏过的纯白世界,安静又美好。
像是脱离了城市的喧嚣。
静谧的环境让司笛紊乱了一天的心情,彻底得到了放松。
走在雪中。
踩着松软的积雪,他一边走,一边伸手接着,从天空中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雪花。
秦唯跟在他身后,噙着淡淡的笑,眼神片刻未曾离开过他。
司笛鼻尖冻得微微发红,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心情畅快的说:“秦唯,以后每次下雪,我们都出来看雪好不好?”
“好。”
“你要是通告太紧,没时间怎么办?”
“请假。”
“哦?圈子里都说,秦大影帝向来工作至上,为了工作,可以365天全年无休,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敬业呢?”
心情轻快。
司笛脚步也快,一直走在秦唯前面。
说着话,他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正面看着缓缓跟上来的秦唯,坏坏的说:“敬业人设也要崩,完了完了,秦唯你很可能快掉下神坛了!”
司笛嘴上不饶人。
逮着机会就要损秦唯两句。
搁在以前。
秦唯可能会冷冷的瞥他一眼,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许还会骂句神经病。
而现在。
不管他怎么闹腾,看在秦唯眼中,都莫名的可爱。
不似司笛脚步那般恣意,秦唯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从容,慢慢走到司笛面前。
“我从来没想过要站上什么神坛,我愿意将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是因为热爱,也是因为心无旁骛,所以才会向着唯一的目标,付诸最大的努力。”
“但是现在——”
秦唯握住司笛的手:“但是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
他的掌心热热的。
司笛微凉的手背,被完全包裹住,温暖瞬间蔓延进身体里。
舒服。
他干脆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求暖暖。
秦唯毫不犹豫的握住,稍稍用力,扯着他向前一步,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羽绒服两边的口袋里。
他衣服里更暖和。
反正周围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顾虑,司笛毫不犹豫的又上前一步,将手放进他口袋更深处、更温暖的地方。
秦唯只是将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自己的手反而拿了出来。趁着司笛贴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将他抱住。
世界一片纯白。
雪花飘飘洒洒。
司笛带着羽绒服的帽子。
帽子边缘有圈跟羽绒服一样的白色绒毛。
司笛本就精致的巴掌脸,被白色绒毛遮住一圈,只剩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秦唯隔着绒毛,覆在他的侧脸上,温柔而又认真的说:“成家立业,古人讲究先成家、后立业,我现在事业已经抵达我所期望的位置,所以——”
“接下来,我准备将生活重心放在成家上。”
司笛知道秦唯要说情话。
但他以为情话只建立在恋爱关系上,没成想,秦唯却说出了“成家”两个字。
司笛一愣,仰头看着他说:“你要跟我结婚?”
“嗯,”秦唯眸光深邃:“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是想的。”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就等到你愿意。”
秦唯毫不犹豫的回答。
微微发凉的手指,在司笛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秦唯沉声说:“你不愿意,那我只能等,直到你愿意为止。不管等多久,这个人只能是你。”
压低的声音喑哑磁性。
伴随着雪落下的簌簌声,莫名的让人心动。
司笛心里像有小鹿在乱撞。
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像是水晶球一样,映着纯白世界,映着漫天飞雪,也映着眼睛里只有他的秦唯。
“要不要去小时候打架的那棵树下看看?”
秦唯将他肩膀上的雪拂落,十指交扣握住他的手。
司笛点点头。
两个人并肩前行。
老公园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这几年,城市里又修建了好几座更大的公园。
比起更加开阔、更加具有设计感的新公园,来老公园的人已经越老越少。
但其实。
经历过时代的洗礼,老公园的安宁惬意,更容易让人心情彻底静下来。
第176章 人虽然狗,却实在美貌
秦唯发的微博里。
那张照片上的百年老树,如今还在。
只是树上挂了个“重点保护对象”的牌子。
站在树下,司笛深深呼出一口气,扭脸看着秦唯说:“你说这棵树还记不记得我们?”
“记得。”
秦唯也侧眸看着他,微微挑着眉梢说:“毕竟——小小年纪就那么凶的人,实在是不多。”
“……”
果然得到后就不再珍惜。
以前巴巴的温柔缠哄,一句一个“好不好”,勾的人心尖发麻。
知道他逃不了。
现在直接开始损上了。
司笛绷着嘴,小鹿眸危险的眯了眯,然后突然上前几步,从老树低垂的树枝上,厚厚积雪中抓起一把,团成个球,精准的向秦唯身上砸。
砰的一声。
雪球砸在黑色羽绒服上,散开之后飘飘洒洒的落地。
羽绒服上沾了些雪的痕迹。
秦唯低头扫了眼,随手拂开。
然而下一秒,又一个雪球砸过来。
司笛向后退出几步,恣意张扬的看着他说:“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凶!”
少年意气风发。
似骄阳一般明媚。
秦唯瞧着他,噙着抹笑说:“凶。”
司笛撇嘴,俯下身,双手聚拢了一小堆雪,团出个足有他手那么大的雪球。
有点重。
司笛双手抱着站起来,带着几分恐吓瞪着秦唯:“你再说!”
隔着两米的距离。
秦唯丝毫不受威胁的说:“你现在就很凶。”
狗人。
知道他不经激,却故意在他反骨上蹦跶。
司笛愤愤的抿了抿唇,抬手用力将雪球扔过去。
他瘦。
可到底有181的身高底子在,雪球虽然重,却也被成功投了过去。
刚才的雪球轻,司笛故意控制着方向,避开秦唯的脸,只往他身上砸。
这次的雪球重,控制不好方向。
他只是胡乱的投,没成想,雪球正好向着秦唯的脸,飞了过去。
司笛一愣,有点后悔。
闹腾归闹腾,砸疼了秦唯,他还是会心疼的。
然而秦唯远比他反应更快。
刚才的雪球能砸到,他只是不想躲,而这次,雪球砸过去的一瞬间,他便从容的伸出了手。
手掌准确挡住雪球。
本就团的不太结实,撞到秦唯手掌上,雪球瞬间散开。
有风吹拂。
散开的雪,有些落在地上,有些散在秦唯的羽绒服上,还有一些,被风扬起,像是漫天飞絮,飘飘洒洒。
看着他站在飘扬雪中,司笛心中怦怦跳了几下。
妈蛋。
人虽然狗,却实在美貌。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司笛抬步走过去,带着几分骄傲,伸手扯住秦唯的衣领。
稍稍用力。
他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将自己唇主动送上。
秦唯自然而然的低头。
就在即将吻住的一瞬间,司笛却又突然松开手。
身体向后仰。
小鹿眸中涌出几分故意使坏的笑,然后——
转身就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握住,秦唯跟着栖身而来,将他压在那棵,曾经见证过他们打架的古树上。
树枝震颤。
压在枝头的雪尽数落下。
刚下的雪很松软,飘飘洒洒的落在两人头上、身上。
视线被浅浅的阻隔。
站在密密落下的雪中,秦唯稍稍侧着脸,带着炙热的温度,突然将他吻住。
世界是纯白色的。
如同小时候那般,两个人依旧穿着一黑一白的羽绒服,接受着树枝积雪的洗礼。
只是。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曾经水火不容的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司笛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由过,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小时候的事。
直到车子停在单元楼下。
司笛恍然想起,他和秦唯的事情被发现,秦唯说了,晚上要跟长辈们坦白。
下午玩的疯。
现在才突然紧张起来。
秦唯已经把车熄了火。
司笛坐在副驾驶,纠结的扣着安全带的边。
秦唯了然的看着他,噙着笑问:“怕了?”
司笛故作镇定的眨眨眼:“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酱鸭子嘴硬。
秦唯并不戳破,只顺着话茬说:“没事,有我在。”
靠。
司笛忍不住瞪他。
他是司国华的掌中宝,他肯定没事啊!
但是自己呢?
作为司国华心中的逆子,他十分担心,这次回到家里,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算了。
为了早已形同没有的面子和里子,司笛硬着头皮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