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国华刚想说什么。
秦唯突然将司笛拽了过去。
演唱会唱跳四个小时。
又哭了这么久。
在翻涌的酒劲下,司笛被秦唯抱住之后,顿时便搭着他的肩膀,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托在秦唯的臂弯。
胸腔轻微的震颤。
司笛靠在秦唯怀里,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包厢里又安静下来。
秦唯的目光扫过几个人,最后落在司国华身上。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我理解叔叔是爱之深、责之切。看过演唱会,叔叔应该看到司笛的优秀了吧?”
司国华并不说话。
他是教导主任。
他咄咄逼人。
再坏的学生,在他面前也会被训斥的抬不起头。
而这一次。
他自己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垂着头,看着地面,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唯到底是小辈。
面对司国华,他依旧保持着小辈应该有的礼貌和尊重。
可他又很强势。
微微俯下身,将醉到站不住的司笛打横抱起。
掀眸。
秦唯看着司国华,一字一字说:“司笛很好,他的努力就是他身上最优秀的发光点。”
“他是粉丝追随的启明星。”
“他也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秦唯毫不吝啬的表达感情,坦诚又直接,带着隐藏的震慑,他平静的说:“我喜欢司笛,特别特别喜欢,我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哭。所以——”
“叔叔,请你以后善待司笛。”
第202章 他没有穿睡裤
别人家小孩子带男朋友回家。
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希望男朋友能对自家小孩好一点。
司笛和秦唯见到司国华。
跟别人的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父亲得做到多么失败的程度,才能让作为司笛男朋友的秦唯,说出请他这位父亲,善待自己儿子这种话呢。
司国华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心痛。
又难堪。
司笛像只受了伤的小猫。
窝在秦唯颈窝,闭着眼睛浅浅的抽泣,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
司国华看着,酸涩在心底蔓延。
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生硬的“嗯”了一声,抬脚便出去了。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
郑舒跟着哭起来,心疼又无奈的对秦唯妈妈说:“看到了吗,他真的是死脑筋!就算他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也不会道歉!”
这么多年了。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吵,就是无法说服司国华那头犟驴。
她生气,她更心疼。
司笛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司国华可以狠得下心,她却心疼的要命。
看着司笛万般隐忍。
她比司笛更难受!
秦唯妈妈一直在安慰郑舒。
可今天闹了这么一通,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沉默了几秒。
秦唯抱着司笛转过身,温声说:“阿姨已经尽力了,您的好,司笛一直都知道的。其实发泄出来不是坏事,总憋在心里才更难受。”
“阿姨不用太担心,以后——”
“我会护着司笛的。”
郑舒眼泪依旧流的很凶。
但是听到秦唯的话,总算是稍稍的欣慰了一些。
司笛靠在秦唯怀里。
又累又乏,酒劲上来,他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秦唯垂眸看了几秒,这才抬起头,对三位长辈说:“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家,司笛今天累着了,又喝了这么多酒,不适合长时间坐车。”
秦唯爸爸点点头:“好,你照顾好笛笛就行,我会联系你司叔叔,你不用担心。”
秦唯点点头,这才抱着司笛离开。
凌晨两点的首都。
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司笛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里了。
空调吹着温暖的风。
司笛趴在秦唯怀里,懒懒的看着他用手臂关上门。
“这是哪儿?”
酒劲还没消。
司笛脑袋里晕乎乎的。
秦唯抱着他走到床边,压着声音低低的回答:“酒店。”
豪华套房。
穿过客厅,走进卧室。
秦唯将司笛放在床上,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近距离盯着他说:“让你定的房间,你定了吗?”
司笛的眼底漾着层水雾。
好几秒钟,他才后知后觉的回答:“没……巡演之前太忙了,一直没顾得上,后来我让助理帮忙定,他说附近的酒店都预定满了……”
喝醉了是不会骗人的。
秦唯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带着几分无奈说:“就知道你会把工作看的比我重要,所以,我自己定了酒店。”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带着几分晦暗不明的光。
秦唯的眼神游移,落在司笛的唇上。
粉粉嫩嫩的樱花唇。
好看又好亲。
秦唯丝毫没有扭捏,低头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两个人的距离更近。
秦唯压着嗓子,声音磁暗的说:“大床房,喜欢吗?”
听到秦唯的话。
司笛特别乖的扭头看了眼:“嗯……床确实挺大的……”
喝醉了酒。
他智商全无。
像只小兔子,又乖又傻。
秦唯低头在他唇上又亲了亲,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房间里很暖和。
身上热烘烘的。
羽绒服拉链被打开之后,司笛自动侧过身,将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
外套被成功脱下来。
秦唯随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又回来脱他的卫衣。
卫衣是贴身的。
掀开下摆,细白的腰便露了出来。
若是搁在清醒的时候。
司笛可能会故作矜持的推他两下。
但是现在——
他不仅没有拒绝,还主动搂住秦唯的脖颈,将自己的上半身稍微挺了起来。
倒是更方便脱了。
宽松的卫衣领口,松垮垮的垂在一边。
半边锁骨露出来。
莹白如玉的肌肤,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蛊惑,叫人忍不住想低头吻下去。
秦唯握着他的卫衣下摆,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狭长的眼睛,幽幽盯着司笛露出来的腰。
咕咚。
喉结滚动。
秦唯的呼吸不可自控的发紧。
卧室里很安静。
司笛安安静静等了几秒,看他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坐直身体,自己握住卫衣下摆,向上掀开。
大片莹白露出来。
秦唯却松开手站了起来。
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准备好的睡衣,准确的扔在司笛身上。
司笛已经将卫衣脱了下来。
灰色丝质睡衣盖在头上,垂下来的布料,将他光洁的上半身罩住一大半。
秦唯压着身体里的蠢蠢欲动,隔着睡衣揉了揉他的脑袋。
“自己把衣服穿上,我去帮你倒杯水。”
丝质睡衣很光滑。
等秦唯拿开手的一瞬间,衣服便从司笛的脑袋上滑下去,挂在他的肩膀上。
司笛的脸重新露出来。
被揉乱的樱花粉色头发下,白皙脸颊上飘着两朵红云。
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有点呆呆的。
莫名可爱。
秦唯忍俊不禁的又揉了揉,这才转身走向客厅。
冰箱里都是冷水。
秦唯烧了热水,晾到温度正好之后,才端着水杯重新回到卧室。
暖黄色的灯光下。
换上睡衣的司笛,已经自动钻到了被子里。
眼睛轻轻闭着。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下。
秦唯坐在床边,手掌覆盖在司笛脸上,轻声问:“还要喝水吗?”
“嗯~”
拉着娇滴滴的尾音。
司笛翻了个身,扭到另一边去了。
秦唯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杯子,抬起手自己喝了一口。
原本司笛就没说渴。
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才借着倒水的理由,故意避开的。
小傻子今天巡演,四个小时的唱跳。
再折腾只怕真的会散架子。
秦唯叹口气,放下杯子,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睡衣换上之后,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刚靠近过去。
腿上软腻的触感,又让他停了下来。
秦唯伸手去摸。
果不其然。
司笛只穿了睡衣的上衣。
睡裤卷在被子里。
而他现在,只穿着内裤,两条细嫩的腿,就那么完完全全的坦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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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耍酒疯太可太爽了!
司笛的皮肤特别细腻。
入手质感绵绵的、软软的。
秦唯的手落在他腿上,指腹不由的轻轻摩挲。
司笛本来就没睡熟。
感受到他的触碰,掀了掀眸子,含糊不清的哼了声,凑过去便将一条腿,搭在秦唯身上。
身体整个儿贴过来。
司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脸窝在秦唯肩膀上,手臂自然而然的放在秦唯胸口。
浅浅的香醇红酒味在空气中蔓延。
秦唯将他头上拱起来的呆毛按下去,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
“嗯~”
司笛晃了晃,又往他身上贴的更牢。
隔着睡衣还好一点。
他没穿睡裤,搭在秦唯身上的腿,温热软腻。
简直是在赤裸裸的引诱!
秦唯掌心愈发灼热。
难以控制的侧过身,一把搂住司笛的腰,稍稍用力,翻身而起。
位置瞬间变换。
秦唯手臂撑着全身的重量,垂眸看着被压在下面的司笛。
温香软玉在怀。
曾经的完美体验,更加勾着他心中澎湃汹涌。
司笛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因为喝醉酒不能聚焦,空洞的眼神更添无辜。
在床上,无辜是换不回放过的。
这一抹眼神,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唯控制不住的低头,重重将他吻住。
淡淡酒味在鼻尖萦绕。
吻。
铺天盖地而来。
连带着司笛刚穿好的睡衣,也被干净利落的扯开。
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细嫩的腰上。
秦唯低头。
炙热的唇。
向着他的颈窝贴上去。
空气仿佛升高了几度。
如同皑皑白雪中,绽放出一抹娇艳梅花。
带着印子的皮肤,格外的动人。
秦唯喜欢的不得了,正要在梅花上轻轻的亲一亲,头顶突然传来司笛浅浅的抽泣。
他刚抬起头,便看到司笛噙着满眼水雾。
一眨眼。
泪珠滚落。
沿着眼尾流进鬓角的头发里。
秦唯动作不由一顿。
还没来得及问,司笛已经先一步,委屈巴巴的哭着说:“你又要欺负我了是不是?”
“……”
这算欺负吗?
秦唯觉得不算。
司笛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刚流出一串,瞬间眼眶又被盈满。
他撇撇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爸刚凶完我,你又马上来欺负我,我演唱会都那么累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
秦唯的嘴角有些抽搐。
他让司笛自己穿衣服,自己躲到客厅里去,不就是体谅他,不想让他太辛苦嘛。
可是他不穿裤子。
他还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缠。
他又不是柳下惠。
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
面对这种诱惑,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现在他失控了。
司笛又委屈巴巴的哭着控诉起来。
这要不是亲眼看着他喝了酒,秦唯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装醉。
秦唯内心思忖的几秒钟。
司笛又是一串泪珠流淌下来。
皮肤太白。
哭起来眼眶红彤彤的。
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秦唯无奈的呼出口气,侧身躺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擦掉眼角的泪痕。
“是我太心急了,宝贝先休息,别哭了好不好?”
很难想象。
以前万般嫌弃的死对头。
现在只是掉了几滴泪,竟然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秦唯没工夫感叹爱情的神奇。
他现在只想让怀里的宝贝,别再掉眼泪。
不得不说。
在小男朋友发脾气的时候,温柔宠哄是最最管用的。
即便醉着。
司笛还是非常受用。
泪珠止住,湿湿的睫毛颤了颤。
他软着嗓子问:“那你以后还欺负我吗?”
“……”
面对一屋子记者刁难,都能游刃有余的秦唯、秦影帝,竟然被司笛这句话给难住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
不欺负?
那怎么可能?
他可不是无欲无求的和尚道士!
他内心汹涌,要不是司笛哭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一个月来的思念,全部加倍的宣泄出来。
可是欺负?
现在这么说的话,只怕司笛眼里的水龙头,下一秒就会水漫金山。
“你为什么不说话?”
司笛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