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今日说话了没?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淑猫君
淑猫君  发于:2023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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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快去考试吧。”

电话突兀地掐断了,辰北无措地握着手机,皱了皱眉,辰西每次电话结束时刻都会好好地道一声“再见”,这回有点奇怪,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多想,便立刻朝着考场走去。

“看样子,这个人已经知道了。”尹长弘摇晃了下手里提着的时析,“大家都照顾你,好让你快点从这个伤痛中恢复回来,你已经很幸运了。”

“是你?威胁辰西。”辰北一下握紧手里的枪,“是你威胁他!”

“辰北你不要冲动!”耳麦里传来了王朔的命令,辰北一把扯下耳麦,将声音隔绝。

“你不敢开枪,现在你这么做只会伤到这个人。”尹长弘将时析拖到自己跟前,“想杀了我却杀不了的感觉,很痛苦吧。”

“现在该怎么办?”陆遥摘下一个耳麦,“照着尹长弘说的做吗?”


第一百十六章千纸鹤

第一百十六章千纸鹤

116

“你好像很喜欢这家店。”

预定的时间刚到,许言有些错愕地转过身,看到来者后,他几乎是从桌子边上窜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逐渐镇定了下来。

“你应该认识我。”李茜在他对面坐下,朝窗外望去,将青茗的夜色尽收眼底。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

许言扶着椅背缓缓坐下,他心神不宁地拿起水杯,却没喝水,只是一直盯着面前的人。

“你带时析来过这里吗?这家店的牛肉很不错……”

“抱歉!”许言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您是时析的伯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这样不就立刻暴露了我的身份了么。”李茜把杯子举到嘴边优雅地抿了一口,“所以我只能让中间人跟你联系,让你相信我只是一个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可怜孤儿的慈善家。”

“您一直都在关注着时析的事情?”

“不,起初要不是选择了你,我要找到时析估计得花不少时间。”李茜用手指在自己脖子上划了几下,“毕竟我的那个丈夫是个可以连亲情都抛弃的人,我无法出面。”

许言噤声。

“自从我隐约察觉到他暗地里在进行器官买卖之后,我就有预感也许有一天我会被他杀人灭口。于是我装作毫不知情,只是为孩子夭折而悲伤,去淡漠我们之间已经名存实亡的感情,尽可能远离他,换到安保良好的小区,把跟在我周边的人详细调查一番,一边收集证据。”李茜停顿了下,挥手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几道菜。

“是在尹树青一家被杀的时候吗?”服务员离去后,许言不安地询问。

“是。”李茜轻轻点了点头,“我刚安定下来不久,就听闻了这件事。”

沉默了片刻,李茜继续说道:“弟妹本就在尹长弘的医院工作,我想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现在……连带着时析他们都要灭口……”因为愤怒和激动,许言把自己手指掐得通红,“这回的事件他差点就没命了,我明明告诫过他不要……”

“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意外的,李茜并没有接着许言的话继续说下去,“小的时候我生怕他被尹长弘找到,才让你一直保护他,至少要让他待在自己能看得到的范围里,后来我想,被束缚着成长,这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不是太可怜了么。”

“怪不得您会同意时析到外地去读大学。”许言稍稍放松了一些,语气中还有一些小小的埋怨,“他要读法医,青茗也不缺这个专业好的学校,他其实就想远离我。”

“其实呢,在案件完完全全结束之前,他不管身在何处,都没有走出他的心里。”

听到李茜这么说,许言愣了一下,恰好服务员开始上菜,他思忖了会儿:“心结……的意思么?”

“他为什么想要学法医,为什么之后想要进警局,都是因为他放不下那件事,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为了他自己也好,为了死去的父母好友也好,他活着不是为了完全的自身。”李茜拿起刀叉切割牛排,抬头对着许言笑了笑,“我想让他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精致的妆容下,眼尾的细纹还是有些掩盖不住。

许言沉静下来。

眼前的这位女士他不陌生却又陌生,成功人士,实业家,冻龄女神,等一些宣传词一直都可以在各种报道和杂志中见到,他熟悉的李茜应该是这样的人

只是作为时析的一个冷漠的亲戚之一,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的人。

但实际上,露出这样笑容的李茜他很陌生,却又安心了不少。

“为什么……您要这样照顾时析呢?”许言握紧刀叉,“只是因为他是您的侄子吗?”

“我的孩子出生夭折后,所有的人都在追责,指责医院指责那个产检疏忽的医生嚷嚷着要打官司上法庭。我因为神经衰弱和身体原因被迫住院,每天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难过是什么,伤心是什么,只觉得时间真的好漫长,好想离开那里。”李茜垂下眼帘,缓慢地将牛肉切成小块,“弟弟弟妹早结婚,孩子也出生的早,那个时候已经6岁了。”

“那个孩子对我说,幼儿园的老师教了他们折千纸鹤,他每天折一些折一些攒了起来,终于可以送给我了。”李茜微笑着用手比划,“足足两大瓶,我被吓到了,问他为什么折那么多。”

“他说一瓶的祈愿不够,两瓶的话肯定能很快好起来。”察觉到许言有些诧异的表情,李茜解释了一句,“遭遇那些事情之前,这孩子可爱得跟小天使一样,也是因为这样,我从那段难熬的日子里走了出来。”

 许言的神色落寞下来。

“等一下给他带点东西吃吧,医院里没什么好吃的。”李茜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又挥手叫来了服务员,要了一份菜单,“他现在一直不吃蔬菜这样也不好,都是你们给惯的,等下点份沙拉吧。”

“抱歉,我没有照顾好时析。”许言微微低下了头,“这次的事情也是。”

“那么多年,都不容易。”李茜翻着菜单,“许言,你也老了。”

对于这句调侃,许言无奈地笑笑。

“只是那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时析的事,还需要你多操心了。”李茜合上菜单,“今天这顿算我请客吧。”


第一百十七章不能反悔

第一百十七章不能反悔

117

周麒已经走到了床边,回头看到时析还在门边踌躇着,他无奈地笑了笑,又折了回去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床边。

辰北的床头摆满了鲜花,暖黄色灯光下娇艳的花朵反衬着的却是一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

只是几天,辰北看起来就瘦削了不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害了辰北让他受伤我没脸见他’。”周麒拉了把椅子给时析,示意他坐下,“对吧?”

时析抿着嘴,一副被说中了的表情,他不安地坐了下来,像是随时准备逃走。

周麒一眼瞥到他缠着绷带的手指:“你也受苦了。”

时析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漠然地望着自己的手指。

“你也不需要对我那么防备。”周麒递了个橘子给他,“虽然那个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没错吧?”

时析猛地抬头。

“那个共犯。”周麒扯着嘴角勉强笑笑,“尹长弘雇佣的那些混混招了,说尹长弘答应他如果完成绑架,那些人干过的事可以一笔勾销,说明他认识在警局里工作的人,至少可以篡改一些什么或者动些手脚。”

时析沉默着,手上的橘子捏紧了几分。

“不过你在这里倒可以放心,王朔和我派的人都是严格筛查过的,而且我也拜托了徐医生多上几分心。”周麒挠了挠头,“送你们到这里的那天我可是被他骂惨了,说急诊室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你们了,医院发家致富全靠市局。”

想到了徐医生的神态动作,时析觉得有点好笑,神色柔和下来。

“把辰北推远不如同舟共济。”周麒有些别扭地说出“同舟共济”这个词,好像在思考这个用法是不是正确的,“你想要保护辰北,辰北想要保护你,对于你们来说,宁可死的是自己,也决不允许对方在自己面前死去,心境都是一样的。”

时析低垂着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还是很多的。”周麒放松了坐姿,“警校那会儿,我一直想超过辰北这家伙,体能训练也好,成绩也好,长的也好,怎么也超不过,后来我认清楚了,自己也就这样了,不过这家伙心态没我好,抗压性也是,爆发性不强,短跑一般,这样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所以呢,放平心态很要紧,你何必每日想着要怎么费尽心思保全他,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都说清楚了,让他明白。”周麒叹了口气,“辰北这家伙,脑袋还是很灵光的,说不定到时候会有什么良策呢。”

“万一……”时析终于开口,他望向病床上的辰北,没能说下去。

“万一的事情多的去了。”周麒又从床头拿了个苹果递给他,“万事总有个抉择,就像你现在同时拿着橘子和苹果一样,想剥橘子就要放下苹果,想削苹果就要放下橘子,你什么都放不下,就什么都吃不了。”

时析有些无措地端着水果,周麒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几下。

“呃,我也就随便说说,最后的选择在你自己,只是……”周麒停顿了片刻,有些严肃地继续说了下去,“辰北他不比你想象的坚强。”

“相反,也许还是你比较坚强。”周麒又补了一句,站了起来。

“我去忙了,你还可以再待一会儿。”

周麒风似的离去,时析静默地待在原地,轻轻舒了口气。

他把两只水果放回原处,有些疲倦地趴到辰北身边。

“嘀——嘀——嘀——”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大脑从真空中回到现实,耳畔依稀能听到心电图仪的嘀嘀声,似曾相识的感觉。

辰北猛地睁开眼,喉咙好像要接着喊出什么,但却在睁眼的瞬间停滞住了。他看到时析趴在床边,就趴在自己正在输液的手边静静地熟睡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胸口有些疼痛,想要咳嗽,却还是忍住了,肩膀不太能动,逐渐清晰地痛感刺激着神经,提醒着自己还活着。

辰北微微抬起僵硬的手指,手指皮肤触碰到时析的脸颊,温度传递着,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他看到时析的脸上还有淤青。


第一百十八章过去

第一百十八章过去

118

察觉到辰北还想继续询问,时析率先开口:“20年前的事……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辰北愣了下。

“很早之前你就想问了,不是吗?”

一句中的,辰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艰难开口:“也不是……”

“唯一的目击者就是我,你却一直没有问。”时析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在案件面前我的心境你不用太考虑。”

“你之前不会这么主动地告诉我那些过去的事情。”辰北望着时析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时析微微仰头,别开了视线:“你不想听就算了。”

“你这是在生气?”辰北眯了眯眼,他想侧身,却无法动弹,只能平躺着把头侧了过去。

“没有……”

“我只是在等你,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

时析回头,看到辰北平静地望着自己。

“如果我都没能让你放下防备,那我太失败了。”辰北冲他微笑,此时说话肺部还是会难受,他只能呲牙咧嘴地缓解。

“那也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时析轻声嘟囔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析把头转了过去,“如果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话,宁可死去的人是自己。这样想的人不止你一个。”

辰北皱了皱眉,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句话尽管拗口,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和时析有些红红的耳尖来看似乎还是一句不坦率的告白……

“如果实在不想说,不要勉强。”他想握住时析的手,可是又被时析躲开了。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时析貌似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

“那一天是我9岁生日。可是我并不期待,因为从年初开始,父亲和母亲就每天忧心忡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当然不可能告诉我。我想既然是生日那一天,他们的情绪应该会缓解一点,可是没有。”时析低垂下了头,双手紧握,传来清晰的痛感,“那天是周一,晚上我有一个美术兴趣班,他们不允许我请假,生日就等到回来之后再过,母亲送我去兴趣班之前,父亲急匆匆地回来了。”

——

“上次的事,有结果了。”

门外下着大雨,传来隐隐雷声,门的缝隙中,父亲走进门,连伞都顾不上收就扔在了玄关。

母亲的表情很是不安:“可是……我还要送小书去上绘画课。”

“小书!隔壁的小律阿姨说今天可以顺便带你过去!”父亲朝着客厅里喊了一声。

——

“当时我正在客厅拆生日礼物,送我礼物的人很多,在那其中,就有一支我在那个年纪完全用不到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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