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双标现场让夜凌寒极其愤怒,他老婆跟着小白脸跑了,他哪里还有心思抓鱼?
他没心思但是岁岁兴致高昂:“老爸,抓鱼去!”
夜凌寒的眼神随着云逸逐渐远去的身影变得愈加阴冷。
云逸和容诚沿着河岸行走,时不时会聊上几句。
说得多半都是娱乐圈里的一些事,偶尔会聊起以前学校发生的事。
聊着聊着,两人觉得不对劲。
一回头,发现夜凌寒和岁岁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在抓鱼。
“宝贝,你脚边有一条。悄悄靠过去,千万不要惊动它。”
夜凌寒已经把外套脱掉,只穿一件休闲衫,袖子卷在手肘处,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
休闲裤堆在膝盖部位,修长的腿浸在水里。
阳光之下,他显得分外耀眼。
云逸一眼望过来,被他彻底吸引住目光。
夜凌寒不经意间抬起头,与云逸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云逸心头猛地一跳,迅速别开脸。
“老爸,鱼跑掉了!”
岁岁两手空空,沮丧的看着夜凌寒。
夜凌寒眼珠子一转,弯腰对岁岁低声耳语:“让你爹地来抓鱼,他很会抓鱼的,保证给你抓到一条又大又长的鱼。”
“真的吗?”岁岁没有等夜凌寒回应,已经跑到岸边。
他拉住云逸的手将他往水边拖:“爹地,来陪我一起抓鱼。”
被岁岁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云逸不忍拒绝。
他把鞋脱掉,正准备低头卷裤腿,一只手先一步探过来抓住他裤管的两边往上卷。
夜凌寒半跪在他面前,神色自然。
但云逸却没办法保持镇定,他迅速往后退,一脸不自在的说:“我自己来!”
夜凌寒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容诚在旁边看着,深深地蹩起眉头。
云逸下水抓鱼,容诚自然也要跟随。
水里多了两道身影。
岁岁缠着云逸让他帮自己抓到又大又长的鱼,夜凌寒和容诚暗暗较劲比谁抓的鱼更大。
男人幼稚起来和孩子差不多。
云逸被鱼吸引住目光,无暇顾及水里明争暗斗的两个男人。
“爹地,鱼在这边。”岁岁压低声音给云逸指明方向。
云逸半蹲下来,探过身体,看准时机抓过去,一条鱼被他从水里抓出来。
“哇!爹地好棒!”岁岁激动的拍起小手。
鱼不停的甩着尾巴,鱼身特别滑,云逸用力想抓紧它,两只一挤,鱼从他手中溜走,砰的一下落回水中。
云逸扑过去想再抓和随后扑过来的夜凌寒撞个满怀。
两人同时跌进水里。
水不深,但衣服全湿了。
“云逸!”听到动静想赶过来的容诚终究晚了一步。
夜凌寒搂住云逸的腰,将他从水里扶起来。
两人浑身湿透,肌肤贴着肌肤,身上的热度互相传递给对方,心都在发热发颤。
“云逸,没事吧?”
容诚快步走过来,扶住云逸的胳膊。
他的碰触让云逸迅速反应过来,挣脱夜凌寒的同时也摆脱掉容诚的碰触。
“我回去换衣服。”
云逸匆匆离开,快步朝着岸边走出。
容诚跟在他身后,“我开车送你回去。”
云逸没拒绝,跟着容诚上车。
夜凌寒带着岁岁开着另一辆电瓶车回到山庄。
三大一小住了三间房,大人们都是单人单间。
云逸回到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刚走进浴室,夜凌寒就从阳台翻窗户跳进他的卧室。
他等不及了!
容诚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再等下去,云逸真和他订婚怎么办?
不管是云逸标记容诚,还是被容诚标记,只要结印成立,他就再没机会。
夜凌寒从口袋里掏出熏香,打算放入到房间的香炉内。
山庄是纯中式装潢,每个房间都配置有香炉。
云逸回来的匆忙,没有焚香。
夜凌寒把香放进去,点燃以后,袅袅青烟从香炉里冒出来,但很快就飘散在空气里。
这是他特意找人买的国外香料,有催情的作用。
香味很淡,味道和国内一种清新凝神的香料很相似,云逸肯定不会发现。
夜凌寒躲在衣柜后面,等云逸洗过澡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熟悉的气味袭来的那一刻,云逸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他没想到夜凌寒这么不要脸跑来搞偷袭。
云逸冷喝:“放开!”
同时手肘向后顶过去。
夜凌寒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将他按在柜门上。
之上而下凝视着他泛着水汽的眼眸:“然然,你别激动!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云逸冷喝:“滚出去!”
“你别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再和我试一次,就试一次。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夜凌寒抓住云逸的两只手不让他挣脱:“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只要你稍稍点下头,我就会很开心。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不是我!”
云逸想挣脱,发现身上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
空气里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断往他鼻子里钻,那味道很淡雅,但吸入体内以后就感觉像是有细小的火苗在焚烧着他的神经。
刚才他只顾着和夜凌寒纠缠,并没有注意这股香味。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香味所控。
身体越来越热,云逸意识到不对劲。
他眼眸陡然瞪大,眼底喷薄出怒火:“夜凌寒,你算计我!”
第158章 夜凌寒,我要杀了你
四年后再次遇到夜凌寒的时候,云逸觉得他有所改进,不再是以前那个满腹心机、自私自利的渣男。
可事实上,夜凌寒就是夜凌寒。
不管时间怎么推移,他身上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始终没变。
是他太天真,还以为夜凌寒会为他做出改变,甚至一度想要和他重新开始。
还好......还好他没傻傻的再跳一次火坑。
云逸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是彻骨的恨,这一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焚香让他发情,夜凌寒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熏香的效用很快就发挥,云逸感觉浑身发软,身体的热流一波波袭来,浪潮般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
云逸心底警铃大振,他拼命挣脱,可夜凌寒手劲奇大,他根本挣不脱。
“夜凌寒,放开我!”
“然然,我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
夜凌寒真的无计可施。
他不要尊严的哀求过、服软过、下跪过......可云逸给他的永远都是拒绝。
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能够用真情去打动云逸,但云逸和容诚就要订婚了,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等下去。
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他就再也不能拥有云逸。
“然然,算我求你了!你和容诚分开吧!”
夜凌寒将脸贴在云逸身上,几近哀求地说:“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们好好过。我们之间还有个岁岁,你真的想让岁岁成为二婚家庭里的孩子?”
“不要拿岁岁当借口。如果你真的为了岁岁,当初你就不会做那些事。”
云逸眼眸通红,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透着浓浓地恨意:“想想你曾经做过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夜凌寒,你现在放开我,我还能让你见岁岁,否则,你连最基本的探视权都没有。”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夜凌寒紧紧抱住云逸,语气却如同他的动作一般紧到让人发慌:“容诚有哪点好?他哪点比的上我?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的好?四年前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云逸,你真的太狠了!”
夜凌寒握住云逸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掀起衣服的下摆,露出精壮的胸膛。
一枚清晰的伤痕出现在云逸眼前。
“纪然”两个字就刻在夜凌寒心口的位置,极其醒目,刺的云逸眼眶发疼。
“看到了吗?我以为你死了,我在胸口刻上你的名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曾经无数次的忏悔,只要你回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可你真的回来了,你却不要我了。”
这个疤痕刻下四年早已不再疼痛,可他心上的伤却没能痊愈,疼了四年,折磨了他四年。
夜凌寒捧起云逸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然然,你看看我,但凡你愿意认真的看我一眼,你也不会舍得拒绝我。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我不再是以前的夜凌寒。”
“你还是你,还是一样的自私自利。如果你有所改变,你今天就不会做这种混蛋事。”
云逸对夜凌寒失望透顶,他的眼神刺的夜凌寒心口发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然然,你逼我的!是你一直在逼我!我想对你好,想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可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机会。你和容诚要订婚了,还要把岁岁带走。你和岁岁就是我的命,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活下去?我除了标记你,把你强硬的留在我身边,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夜凌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留下云逸。
他不敢去想云逸跟了容诚以后他会怎么样,其实根本不用想,失去云逸这四年,他活的生不如死,他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真的不想了。
“然然,我求求你,让我标记你。”
夜凌寒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云逸的双腿:“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云逸瞥过头不看他,冷冷道:“夜凌寒,别逼我恨你!你现在放手,我可能还会原谅你。”
“我不要你的原谅,我要你!”
夜凌寒将云逸扑倒在地上,疯狂的吻着他的唇。
他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急于找到属于他的绿洲。
这绿洲能救命,云逸就是他的命。
云逸拼命躲避,可夜凌寒压的很紧,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疯狂的吻掠夺着他的气息,像是要将他吞噬殆尽。
云逸两只手都被夜凌寒抓住,掀翻在头顶上,身体被严丝合缝的贴着,男人火热的身躯让他浑身不住的战栗。
云逸很难受,身体里叫嚣着渴望,让他想要不管不顾的去迎合。
可他知道不能。
他不能再像四年前那样卑微的活着。
云逸用力收紧牙关,狠狠咬住夜凌寒的舌头。
哪怕是疼得厉害,夜凌寒也没有退却,他发了狠似的吻着云逸,不要命的架势像是疯了一样。
很快,两人嘴里都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云逸,他没夜凌寒这么狠,注定是失败者。
夜凌寒唇瓣上都是血,看起来诡异又癫狂。
他目光里透着的光,就像是一把火,点燃自己的同时也要把云逸焚烧成灰。
“然然,你不舍得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云逸拼命挣脱夜凌寒,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滚!别碰我!”
他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站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门就在眼前,对于云逸来说却像是永远也无法抵达。
容诚见云逸迟迟没有出来,正准备去找他,迎面撞上也来找云逸的岁岁。
“容叔叔**Y_Q_Z_W_5_C_O_M**,我爹地还没洗好澡吗?”
岁岁已经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特别清爽。
容诚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你爹地应该还没洗完。怎么就你一个人?夜总呢?”
“我老爸说有紧急公务,还在房间里打电话。”
岁岁小大人般的叹息道:“他成天都忙死了!回家电话也是不停的响。我们别管他,我们找爹地一起玩吧!我想出去泡温泉。”
“好!”容诚牵起岁岁的手,一起走到云逸门前。
他按响门铃。
门内的云逸听到声音,陡然瞪大眼睛,眼底迸发出希望的光彩。
“容——”
他只吐出一个字就被夜凌寒捂住嘴巴。
云逸踢着腿挣扎,但夜凌寒将他搂的很紧,硬是将他拖出房间。
容诚按了好久的门铃一直没人回应,他害怕云逸出事,找来山庄负责的经理,让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门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只有一缕香气从里面飘出来,但很快就消散在空气内。
容诚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云逸,他心底有点不踏实。
他给云逸打电话,发现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但云逸却不见了。
容诚觉得不对劲,他来到夜凌寒房间的门前,敲门一直无人回应。
“岁岁,你爸爸呢?”容诚焦急的问。
岁岁道:“老爸就在房间里。”
容诚让经理开门,夜凌寒房间里空无一人。
“咦,老爸去哪儿了?”
岁岁满脸迟疑:“他给我说他在屋里打电话。”
容诚暗道不妙,对经理说:“调监控。”
经理道:“容少,山庄的监控还没调控完毕,暂时没有投入使用。”
“多派点人在附近找。”
容诚说完,飞奔的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