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夜凌寒坐进驾驶室。
纪然把手机收起来,从相册里退出来返回主页的时候,。。。。Y。Q。Z。W。5。。。。C***O***M#言,,,情,,,中文,,,网夜凌寒发现他在看宝宝的照片。
夜凌寒目光一闪,脑海里浮现出宝宝可爱的样子。
月子里的孩子很小很小,眉眼还没长开,可宝宝的容貌却给他一种很熟悉。
当时以为是触景生情,看到宝宝想起自己离世的孩子。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够天真。
夜凌寒嗤笑一声,眼神都随之冷下。
纪然听到他笑,回头看过来,还没开口询问,夜凌寒那边已经发动汽车。
夜凌寒垂眸,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就被掩盖在眼底,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然然,晚上想吃什么?”
见夜凌寒神色如常,刚才心底浮现的那一丝不安,让纪然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他勾唇道:“吃什么都可以,你拿主意吧!”
“我们今天在外面吃,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
夜凌寒揉了揉纪然的头发,黑眸沉沉地看着他:“你会离开我吗?”
纪然表情一惊,心脏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夜凌寒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夜凌寒幽幽叹道:“纪然,以前的事忘掉吧!我们好好过!”
“给我点时间可以吗?”纪然垂眸道:“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夜凌寒紧紧抓住纪然的手,抓的很紧很紧:“如果你哪天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不好,做事从来不计后果。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特别是你。”
夜凌寒语气很平缓,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这话听在纪然耳中,却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他的手被夜凌寒拉过去,放在唇边吻了吻。
夜凌寒看向他的时候,纪然被他的眼神吓到。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就像是一头狼锁定住猎物,一旦猎物要逃跑,狼就会生扑过去,咬住猎物的喉咙。
纪然感觉喉头一阵发紧,他努力很久才扯出一抹笑:“专心开车,注意安全。”
夜凌寒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他撤回目光,看向前方。
没有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纪然才如释重负的轻吁口气。
一路沉默,两人来到火锅店。
包房里,火锅热气腾腾的翻滚着,香味四溢。
车里低沉的气氛没有带到包房里,夜凌寒有说有笑,不停的在给纪然夹菜。
纪然偶尔会接他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
饭吃到一半,夜凌寒接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周新敲门入内,递给夜凌寒一个盒子。
周新来得快去的也快,离开之后,夜凌寒拿着盒子走到纪然身边:“打开看看。”
纪然狐疑地看着他,在夜凌寒眼神示意之下,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躺着一枚玉牌。
玉牌是上好的帝王翡翠,特别通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潋潋的华彩。
只是一道很明显的裂痕破坏掉玉牌整体的美感。
这块玉牌曾经摔坏过,后期经过修补才恢复原状。
说起这块玉牌,还是多年前他送夜凌寒的礼物。
纪然大学的时候去龙栖大陆周边的一个小国家采风,那里盛产玉石和珠宝。
纪然几乎是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下这块玉牌,还特意请庙里的高僧开光,为的就是给夜凌寒保平安。
他把玉牌带回国内送给夜凌寒。
那时候两人正在热恋,夜凌寒收到他的礼物很开心,随后一直贴身戴着。
后来,有一次纪然去参加国际上的设计大赛,他害怕自己会落选,在比赛前一个月就特别紧张,总怕自己发挥失常。
夜凌寒把玉牌给他,让他戴着,说是把自己的运气分给他。
那次比赛,纪然得了第二名。
那之后,夜凌寒就让纪然一直戴着玉牌。后来,有一次两人吵架,吵得特别厉害。
夜凌寒对纪然动手了,两人打架的时候,玉牌被摔坏。
当时玉牌摔的很厉害,纪然找了很多家玉饰店都修补不好,他伤心很久。
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玉的问题,而是他觉得自己和夜凌寒的感情就像是这块玉,摔坏之后就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纪然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玉牌的裂纹,玉牌修补的特别好,只能看到一道裂痕,没有任何残缺。
可纪然却知道,碎了的玉牌就像是现在他和夜凌寒之间的感情,碎了就是碎了,哪怕是拼凑起来,他们之间也会有裂痕,终究无法回到从前。
“然然,这几年我一直在试图恢复玉牌。最近找到一位特别有名的工匠,他的手工艺很强。你看,玉牌补的多好!”
夜凌寒将玉牌拿起来,戴在纪然脖子上:“好好戴着,保平安!医生说你生产过后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养着。玉牌一直戴着,不要让我担心。”
夜凌寒俯身,吻了吻纪然的头发。
玉牌躺在纪然胸前,玉很凉,但他心头的某个地方热乎乎的。
吃饭的气氛越来越好,夜凌寒的兴致很高,还喝了两杯红酒。
回程的途中,他将纪然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车窗外不断有霓虹闪过,照亮车内男人的脸,纪然偏头看着靠在肩膀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眼底的凌厉早已消失不见,安静沉睡的样子看起来很温和。
睫毛抖了抖,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睁开,男人黑色的瞳孔内倒映出他的身影。
纪然一瞬间就被夜凌寒的眼神摄住,忘记反应。
夜凌寒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手掌穿过他浓密的黑发,拖住纪然的后脑将他的头压下来,深深地吻住他的唇。
*
三天后是宝宝离开龙栖大陆的日子,云松把一切安排妥当,先乘飞机去H国,再从H国改道回云莱国。
虽然绕路很麻烦,但未免夜凌寒怀疑,还是把一切做的滴水不露。
纪然起的很早,打算去约定地点再见见宝宝。
宝宝这次回去,他们要有好久见不到。
纪然换好衣服,操控轮椅来到楼下。
夜凌寒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财经周刊。
纪然没想到他还在,表情里闪过一抹惊愕,来到夜凌寒身边:“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陪你吃完早餐再走。”夜凌寒拉着他的手说:“要不陪我一起去公司?”
纪然道:“今天约了护理师做孕囊修护。”
“我陪你?”
“不用!让佣人陪我就好。”
纪然今天出门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见宝宝,他怎么可能会让夜凌寒跟着他。
“最近公司有点忙,让佣人陪你过去。”
夜凌寒揉了揉纪然的头发:“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晚上一起吃饭!”纪然微微一笑:“你工作忙,我不好总是打扰你。”
“先吃早饭。”夜凌寒推着纪然,将他送到餐桌前。
吃过早饭,夜凌寒吩咐司机送纪然去理疗会所,随后开车离开。
会所是会员制,纪然提前做了预定。
他在独立包房里见到宝宝,宝宝已经不是那么爱哭了。
纪然将他抱到怀里,陪着他玩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的飞机,纪然没敢耽搁时间,陪着宝宝有半个小时,就将他交给育婴师。
纪然在会所做完护理,这才坐上车离开。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会所旁边的林荫小路上,夜凌寒坐在车里,看着载着纪然的车离...........y......Q.....Z........W..........5..........C........... O........M..............言...............情.........中...............文..........网...开之后,对身边的周新说:“搜查会所,把孩子带过来。”
周新用耳麦联络会所周围的保镖,一群保镖冲进会所里。
几分钟后,会所的大门轰然关闭。
十分钟后,会所周围的道路被封锁。
半个小时后,周新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从会所里走出来。
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将婴儿交给夜凌寒。
夜凌寒看着怀里的宝宝,修长的手指拂过他软嫩白皙的脸颊。
宝宝对他咯咯的笑,笑得特别纯真好看。
夜凌寒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只不过那笑容在冰冷森寒的眼底显得异常诡异。
“夜少,抓了几个人。现在怎么办?”周新问道。
“先扣押。”夜凌寒轻拍着宝宝,对司机说:“开车!去检验站。”
*
回到别墅的纪然浑然不知宝宝已经被夜凌寒带走,他算着时间,感觉宝宝应该已经做飞机离开。
一下午的时间,纪然都在房间里看宝宝的照片。
一刻见不到宝宝,他就抓心挠肺的,感觉特别难受。
晚上六点钟,司机等在别墅门口。
佣人将纪然送到车上,司机带着他来到四季酒店。
纪然狐疑道:“怎么来这里?”
司机道:“纪先生,夜少在这里定了位置,说是要和您一起吃饭。”
纪然从车上下来,侍者推着轮椅将他带到最顶层的星光露台。
夜凌寒已经到了,他坐在欧式长型餐桌前,挺拔的身姿在夜色里显得尤为惑人。
纪然被推倒餐桌旁边,夜凌寒将他抱坐在椅子上。
露台上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包括整间酒店,都只有他们两位食客。
纪然道:“怎么突然想在这里吃饭?随便找间餐厅就好。”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值得庆祝。”
夜凌寒语气里带着十足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什么特殊的日子?”
夜凌寒抬眸看他,目光灼燃:“我们相识五年的日子。”
纪然偏头想了想,好像不是今天。
夜凌寒是记错日子了吗?
不过这也不奇怪,夜凌寒向来对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甚在意。
纪然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
不远处有钢琴师在演奏着悠扬的曲子,远处霓虹闪烁,景物分外美好。
侍者将餐点呈上来,摆在华贵的餐桌前。
夜凌寒端着红酒杯,对纪然说:“知道你不能喝酒,用果汁代替。”
纪然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杯子刚放到嘴边,纪然看到夜凌寒的手突然探进怀里。
下一秒,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纪然目光一震,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躲了一下。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闪身到一旁......
第104章 你能忍心抛下岁岁一个人走?
星光露台上安静异常,连风都不曾吹过。
不知何时,钢琴声已经停止,周围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纪然心跳如雷,异常清晰的回荡在胸腔内。
他落在身侧的手指攥的很紧很紧,手心里都是冷汗。
夜凌寒在试探他,而他露出了马脚。
“呵——”夜凌寒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阴森森的,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纪然啊!你果然恢复了行动能力。”
夜凌寒将那把枪扣在桌子上,纪然发现那是一把玩具枪。
一切不过都是夜凌寒的把戏。
纪然眼前阵阵发黑,这一刻,只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纪然我真没想到,你会给我玩这一手。”
夜凌寒语气沉冷,眼神极其骇人:“我对你这么好,如此信任你,你竟然骗我!”
夜凌寒的语气突然拔高,随着他声音炸响,他用力挥掉桌子上的餐具。
餐具纷纷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在那阵响动中,夜凌寒走到纪然身边,一把捏住他的下颚。
他手劲特别大,泄愤一般想把心底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剧烈的疼痛袭来,纪然蹩眉,唇抿的很紧,一语不发。
夜凌寒看着他这张决然的脸,心里像是豁开一道血口子,疼得难受。
他全心全意去爱纪然,可到头来换来的只有欺骗!
想起医生在询问是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选择纪然,夜凌寒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那个时候的纪然,一定在手术室里笑话他吧!
笑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笑他连自己的儿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笑他被一个假孩子骗到伤心欲绝!
夜凌寒喘着粗气,将纪然狠狠推倒在地上:“你这个......你这个......”
他怒不可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表达自己心底的愤怒。
他像一只濒临崩溃的兽,想发泄又不知道如何发泄,他狰狞的脸在夜色下显得异常恐怖。
“我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帮我恢复行动能力,这有什么不对?难道我活该一辈子坐轮椅 ?”
纪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起码让夜凌寒不至于怀疑到宝宝身上。
啪!
夜凌寒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将刚站起来的纪然又一次打倒在地上。
“闭嘴!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