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平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在地上。
报应!
报应来了!
这是云家对夜家的报复!
夜云平揪起段易真的头发,将她从沙发上拖起来:“走!跟我去找云逸磕头赔罪!”
段易真拼命挣扎:“我不去!”
她哪里敢过去,云逸会杀了她。
“不去也的去,你想让夜家和你一起完蛋?”
夜云平发了狠,叫来两个保镖架着她往云逸的住处走。
第164章 跪到我消气为止
三天了!
夜云平和段易真在别墅门口等了三天,管家硬是将两人拒之门外,不让两人踏足别墅半步。
夜氏集团遭受重创、岌岌可危,夜云平心急如焚,他等不下去,走上前敲门。
房门从里面打开,管家看到又是夜云平,蹩眉道:“我都说过很多遍,我家少爷不在。”
“云少什么时候回来?”夜云平赔笑:“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不知道!少爷的行踪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过问的。”
管家黑着脸:“你赶紧离开,不要堵在门口。”
“我真的有事找云少,我进去等他。”
夜云平说着就要往屋里挤,管家立刻挡住他:“站住!谁允许你进来的?你再敢硬闯,我可报警了。”
夜云平以前也是身居高位,从来没被人这样呵斥过,关键对方还只是个管家。
他脸沉下来,想发作又顾忌着云逸的身份,硬是忍下来。
夜云平吃了闭门羹,满肚子怨气全部撒在段易真身上。
他一巴掌掴在段易真脸上:“你这个丧门星,娶了你简直是家门不幸。”
段易真捂着脸委屈极了,她哭着说:“我也是为了阿寒好!云逸身份尊贵又怎么样,他还是配不上阿寒。”
“你懂个屁!想和云家联姻的家族多到数不胜数!夜家如果能和云家联姻,对夜家和阿寒都有很大的帮助。都是你这个蠢女人坏事。”
夜云平恨不得掐死段易真,不止是目光短浅还没脑子。
“我哪里知道他是云家的家主。给我出谋划策找记者闹事的人也没给我说。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像纪然一样无权无势。”
段易真悔不当初,她就不该听信小人谗言。
夜云平恨得咬牙切齿:“就你没脑子,别人煽风点火你就**Y/Q/Z/W/5/C/O/M**往上冲。这是有人故意要挑拨夜家和云家之间的关系。”
段易真想辩解又不敢,在心里暗骂那个挑起事端的人。
云逸在医院里住了七天,身体才渐渐好转。
这几天容诚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云逸除了感动更加觉得愧疚,他欠容诚的太多了。
出院这天,容诚忙前忙后办理手续。
“学长,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
容诚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让人觉得很温暖,云逸感觉自己那颗沉浸在黑暗中的心渐渐复苏。
云逸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顾学长是我应该做的。”
容诚为他拉开车门。
不经意间,云逸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夜凌寒就站在路边,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容诚也看到夜凌寒,发现云逸的迟疑,他不着痕迹的挡住云逸的视线:“学长,怎么了?”
“没事!”云逸收回视线,坐进车内。
容诚紧跟着也坐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学长,律师已经联系好,下星期夜凌寒就会收到传票。”
容诚道:“如果你改变主意,现在撤诉还来得及。”
“我不会改变主意。”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云逸最恨的还是自己。
经历过这么多痛苦、承受过这么多的屈辱,他怎么就不长记性?
为什么还对夜凌寒存有旧情。
孩子没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也彻底没了。
这样挺好!
他和夜凌寒彻底做个了断。
容诚仔细观察云逸的表情,发现他神色决然,没有一丝纠结,他悬着的心慢慢落回远处。
这一次云逸对夜凌寒彻底失望了。
轿车驶入别墅区,放缓车速准备停靠的时候,一个人从绿化带附近冲过来,挡在轿车前面。
司机将车停下,容诚看到是夜云平拦住轿车。
夜云平快步走到后排座,隔着车窗玻璃说:“云少,我是夜家的夜云平,我找您有很重要的事。”
在云逸的印象里,夜云平比夜凌寒还要自视甚高。四年前,夜云平嫌弃他家势不好配不上夜凌寒,对他嘲讽、侮辱。四年后却像个卑微的奴才一样等在他家门口。
夜家人现实的让人作呕。
车窗降下,.C..O..M..第九中文网的侧脸:“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从看到云逸的脸开始,夜云平就处在震惊之中。
他怎么和纪然长得这样相像?
难道......
夜云平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就被他否决。
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是纪然!
纪然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云家尊贵的家主。
夜云平掐断思绪,赔着笑脸道:“云少,前几天发生的事是我妻子不对,我特意带她来像你赔罪。”
夜云平拽着段易真,将她推到车旁边,呵斥道:“还不快给云少道歉。”
段易真双颊红肿、蓬头垢面,整个人异常狼狈,哪里还有往日高傲嚣张的气焰。
她半弯着腰,卑微的开口道歉:“云少,我的错!是我没有弄清楚事实,是我胡乱造谣,求您原谅我!”
“像你这种卑微下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云逸冷笑:“你儿子那种货色,根本配不上我。他和我站在一起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段易真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云逸说的这番话,她曾经给另一个人说过。
在得知夜凌寒和纪然交往的时候,她就找过纪然麻烦。
“像你这种卑微下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你那种货色,根本配不上我儿子。你和他站在一起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
曾经她就说过这种话侮辱过纪然。
现在云逸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真是报应啊!
见段易真迟迟不说话,夜云平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给云少赔礼道歉。”
“云少,对不起!”段易真卑微祈求:“求你原谅我!”
夜云平紧接着道:“云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斤斤计较。”
“什么都不懂?她不是三岁小孩。我这人眼底揉不进沙子,她当初怎么对我,现在必须十倍还回来。”云逸面无表情地说:“夜夫人跪在别墅门口,跪到我消气为止。”
“跪下!”夜云平厉喝出声,一脚踹在段易真腿上。
段易真跪倒在地上,模样卑微狼狈到极点。
“云少,您看这样可以吗?”夜云平点头哈腰,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您放心,她一直跪在大门口,您什么时候消气她什么时候起来。”
云逸微微一笑,笑容冷嗜异常:“既然是夫妻,夜先生也一起陪着!夫妻不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夜云平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他从来没跪过什么人,凭什么让他跪一个晚辈。
云逸对车上随行的保镖说:“帮帮夜先生!”
保镖下车,带上其他保镖朝着夜云平所在的方向围过去。
夜云平被按倒在地上,他和段易真一起跪在别墅门外。
车窗缓缓摇上来,遮挡住云逸的脸,轿车驶入别墅。
云逸回到别墅内,岁岁从房间里跑出来,扑进他怀里:“爹地!你回来了!”
云逸将他抱起来:“这几天在家乖不乖?”
“当然乖!”岁岁捧起云逸的脸,仔细打量着:“爹地,你的病好了吗?”
“已经好了!”岁岁摸着他的脸:“爹地,我听管家爷爷说,是奶奶找人欺负爹地,爹地才会受伤住院。奶奶太过分了,我以后再也不和奶奶好了。老爸也不对,他怎么能让奶奶欺负爹地?老爸总说要和岁岁一起保护爹地,他是个大骗子。爹地,我不要老爸了!我们都不要理他。”
云逸捏了捏岁岁的小脸:“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你只要需要快快乐乐。”
“岁岁心疼爹地。”
岁岁搂住云逸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说:“还是容叔叔好,容叔叔从来不会欺负爹地,也不会让爹地伤心。”
云逸揉了揉他的头发,“去玩吧!”
岁岁跑去找容诚玩,最近他和容诚接触过,特别喜欢容诚。
夜云平和段易真跪在云逸别墅门前的事传到夜凌寒耳中,周新道:“夜总,现在该怎么办?”
夜凌寒道:“这事我母亲做的确实不对,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不止是这件事不对,以前做的事也不对。
夜家欠云逸太多,是该一一偿还。
“夜总,最近很多供货商撤销合同,宁愿赔付巨额违约金也要终止合约,我们该怎么办?”周新最着急的还是这件事,没有供货商,工厂就要停工。倒时怎么交付合同?
“夜总,应该是云家出面干涉,供货商才会......”
夜凌寒打断他:“算了!重新寻找供货商。”
周新急道:“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夜总,您要不然去找云少商量一下......”
夜凌寒苦笑着摇头。
他哪里要脸再去见云逸。
“如果搞垮夜氏能让他消气,那我就把夜氏双手奉上。”
夜凌寒眼神灰白,没有任何生机。
失去云逸,他对任何事都没有留恋。
“夜总,您不能这么想。没了夜氏,您更没有和容诚一较高下的资格。”
周新心急如焚:“容诚已经请来国际最好的律师,法院传票已经送到公司。这时候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不会和然然对薄公堂,他要岁岁,我就给他。”
夜凌寒道:“告诉律师,我同意调解。”
调解的时候能见到云逸,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第165章 这一次,他和云逸彻底结束了吗?
云逸在家休养一个月后,来到医院打算洗去标记。
虽然医生一再告知手术风险,云逸执意手术,医生无奈只能安排手术时间。
容诚闻讯赶来,阻止云逸进手术室:“学长,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不想再和夜凌寒牵扯不清。”
云逸看着手腕上的结印,这印记打在他身上就像是被钉上耻辱的标签。
只要一想起来那天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他就感觉无比屈辱。
“学长,手术有很大的风险。我不想你出事。”
容诚握住云逸的手,满脸担忧:“我不在乎你被谁标记,只要你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可以不做任何亲密的事或者你标记我。”
“容诚,我不能用抑制剂了。我如果不洗去标记,以后每一次发情都只能去找夜凌寒。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卑微的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云逸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决然坚定:“我已经考虑好了,哪怕是死,也要把夜凌寒彻底从我的生命里剔除掉。”
容诚眼眸赤红,拳头攥的很紧,他恨自己没用,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云逸。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也是这样。
为什么他悉心想要呵护的人,要承受这样的委屈和耻辱。
容诚按捺住心底狂涌的暴怒,他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云逸:“学长,手术一定会成功。我在外面等你!你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还有岁岁,他还在家等你!”
云逸拍了拍他的后背:“等我出来!”
容诚松开他,目送着他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轰然关闭,容诚的眼神也随之暗沉下来。
那深色的瞳孔里,像是蛰伏着一只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的兽。
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安静异常,容诚就站在门外,双眼死死盯着房门。
如果云逸出什么意外,夜凌寒和夜家都要给他陪葬。
手机的震动声唤回他的思绪,容诚接通电话:“陈律师,有什么事?”
“容少,一个好消息。”陈律师道:“夜凌寒那边同意调解,据我了解,他请的律师在业界没有多少名望,也不是主要打婚姻官司的。我想他根本不打算争夺抚养权。”
“你说什么?”容诚声音骤然沉下。
陈律师懵了,他迟疑道:“容少,夜凌寒他......他不争夺抚养权,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容诚的语气像是很失望?
“你确定他聘请的律师没有实力?”
“我确定!我调查过他,一个刚从事律师行业没两年的菜鸟。而且夜凌寒同意调解,估计是打算放弃抚养权。”陈律师道:“我已经打好做持久战的准备,没想打夜凌寒准备放弃。真是奇怪!”
容诚眸色暗沉,藏着暗晦的光,他沉吟道:“这样不行!”
“容少,您说什么?”
“陈律师,云少最近身体不适,调解时没办法出席。你告诉法院,把调节时间延后。等......”容诚盘算着时间:“等下周再进行调解。”
“容少,我这就和法院联系。”陈律师道:“您可以和云少放心了,这次咱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