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茶行,阳光照在他脸上,林舒言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毛,高挺的鼻子,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痣,他自认为他们林家兄弟已经长得很好看了,而茶行让他觉得他又漂亮又野性。
“要我帮忙也行,你只要帮我完成一件事就行”
“等会儿,会有人来敲门,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顿时就想起强烈的敲门声,没过一会一个男孩子就哭哭啼啼的跑进来了。
“二哥,我不活了”
男孩吸溜着鼻涕,自己给自己抹眼泪,茶行看着他太阳穴跳了跳。
“大哥又骂我了,他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扔到这么远的地方,呜呜”
“他还不让我回家,二哥你要帮帮我”
男孩哭了一会,才发现茶行旁边还有人。
“你谁啊!怎么在这”抽泣着语气又凶巴巴的,自顾站起来,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茶行旁边。
“陈老幺,说话好好说,你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人家”
陈景宁哼哧哼哧地,也没正眼瞧林舒言,显然不相信一个乡下来的能帮他什么忙,他还是求他二哥效率还得快。
“舒言,请见谅,我家老幺被宠坏了”
茶行说的人就是这个动不动就哭的人,他已经带了两个孩子了,不想在带这个大孩子了。
“陈老幺,你的事和他商量,我就帮你到这里,你哥那边我顶多能帮你多争取一些时间”
有人来找茶行,只留下一脸委屈还在愤愤不平的陈景宁。
陈景宁看都不看林舒言,就呼呲呼呲地往屋子里跑,林舒言也没打算理会,他还得赶紧回家,就算没有帮茶行,这布料他也能给他弄来。
林舒言把手稿纸收起来,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陈景宁拿着一堆吃的出来“你要干什么去?”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离开了”
拉着林舒言坐下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些吃的,他自己吃着东西,吃着吃着又哭了起来,吐着自己的苦水。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林舒言了解了大概,无非这小少爷在京城里闯天闯地的,这钱就跟流水似的,一去不复返,关键人吃了那么多的亏,依旧往坑里跳。
最后把他大哥惹毛了,把人扔到这里了,给了他一笔钱和一个小厂,除非他把厂经营起来,不然他哥让他从此定居于此。
陈景宁一开始就没有当真,资金他花了一部分。
他在这里还有茶行这么一个二哥压根就不理会他大哥的威胁,直到他大哥打电话过来,下了死命令让其他人不要帮他,他二哥也不行,他这才开始慌起来。
见林舒言不语,陈景宁心里也开始慌了,这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啊!可是现在让他开口说话,他又别扭。
“喂!”绕着他走了一圈,他还是没看出来这人能怎么帮到他,又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林舒言快被他绕晕了,“说说你什么情况吧?”茶行也真是,具体事情也没和他说一声,搞的他一脸懵。
“你真能帮到我?”
“你要不相信,就算了”林舒言站起身就要离开。
“哎,哎,我没说不相信”
“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林舒言给自己倒了杯茶,陈景宁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下巴才慢慢开始说他的情况。
他哥给了他一个小厂,是一个小型的服装厂,这个厂就是经营管理不当,要是陈景宁把心思放进去也不是什么难题。
就是富人家的孩子即兴出来闯荡一下。
他哥一看就是没打算拿他怎么样,那就陪他玩玩吧!林舒言一直找不到机会利用自己的技能。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早做打算也好,对林舒言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资金应该不用他愁,有这位小少爷在,实在不行还有茶行。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厂里看看”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了,他晚上有时还要帮夏星星复习,白天还有学校的课,这时间太紧了。
“你先看看这稿纸,别弄丢了”
“如果行,可以先生产一批试试水”
“对了,我现在急需一些布料,你那里有没有?”
“先说好啊!我这稿纸可不是白给的,用它换些布料不过分吧!”
陈景宁扭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这布料可以先给你,剩下的得看后期怎么样。”
行吧,说他不聪明吧!还有点头脑。
第 24章 林舒言出事了
小宝迷上看蚂蚁搬家后,吃饭的时候就常常抬着饭碗去看蚂蚁洞,把碗里的饼弄成碎末,让蚂蚁们去搬它。
这天大宝日常去找小宝回家吃饭,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还以为他去找二毛他们玩去了。
“二毛,我弟弟在你这不?”
大宝敲响大门,猫着眼从门缝里看过去,只听见二毛娘说话的声音,没有孩子一起玩闹的声音。
听到有人叫唤,二毛的娘出门看了看“这不,谢家的孩子吗?咋来这了?”
“找二毛呀!今天下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去大榕树下,还有学校里找找啊”
转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夏星星看到大宝这时候还在学校很惊讶,这会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在家里吃饭休息了。
他怎么会在学校呢?夏星星看他四处跑追上去叫他
“大宝,你怎么在这?”
大宝太能跑了些,他险些追不上。
“夏老师,我来找我弟弟”
“小宝啊?前不久还在这里玩咧,后来他们一群人都离开了”
现在学校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钥匙还是他找村长要来的。
“谢谢夏老师”
夏星星都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人就跑远了。
林舒言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去院子里倒水的时候,就听见那门被敲得砰砰响。
“二林,谁啊”
吴玉玲也听到了,谁会那么用力敲门啊,平时大家不都大嗓子一喊嘛。
林舒言打开门瞧了瞧没看见人,他关了门又在门口等了一会没有再听见声音,就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了,没怎么当真了。
回到厨房,突然想起今天他大哥去医院照顾嫂子。
说不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回来让人传话的,跑到院子外面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了。
“这大宝咋还没回来,别又跟着其他人玩去了”吴玉玲嘀咕了几声,继续倒腾她的茶叶去了。
没过一会又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急促地敲打大门,那劲林舒言都要怀疑他家的门还能不能熬过今晚。
“林家的,你家娃搁那烧窑洞睡着了,大的在那守着呢”
“你也别担心,我看有几个人往那走了,那狗蛋他们会看着小的”
他在回来的路上瞄见了大宝,远远地询问了一声,大的让他回去告诉林舒言一声,他也没多想,平时这烧窑洞也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哎,谢谢大伯”
告别了大伯,林舒言的眉头拧出一个川字,都能夹死几只蚊子了。
林舒言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差点摔进小路上的杂草里。
那烧窑洞在竹林上面,林舒言边喊边往上走,小路虽然崎岖却胜在快,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烧窑洞。
大宝倾着身子望向洞里,随着张望的幅度越大,大宝有些摇摇晃晃地抓住旁边的杂草,林舒言快速走过去把人抱起,真让担心,万一摔下去,可怎么办?
大宝突然被人抱起,下意识地挣扎,双手胡乱挥舞着,林舒言的俊脸不出意外挨了几个刺挠,直到他出声,怀里的人才停歇。
大宝认清人才慢慢平息急促的呼吸。
这里都荒废多少年了,小宝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
全是凹凸不平的地方,碎瓦片铺满整个地面。
小宝放着家里舒服的床不睡跑来这睡,若说是玩得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在其他地方睡着林舒言觉得还情有可原。
“大宝,你看到弟弟进入里面了吗?”
大宝看到林舒言脸上的凝重,心中微微被吓到。
以为弟弟遇到了危险慌里慌张地看着林舒言,磕磕绊绊地道:“是……别人告诉我,小宝……在…下面睡着了”
别人?林舒言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词,低头不语,大宝看着前面的林舒言忽然说了一句。
“是上次帮怎么和小宝摘芒果的叔叔告诉我的”
林舒言听大宝这么一说,倒想起了大宝说的是谁?
可林继冬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到了大宝,这事有蹊跷,不能贸然行动。
“大宝,在这等着小叔叔”
借着旁边的杂草就滑了进入,林舒言一脚踩在瓦片上发出哐里卡拉的声音,看着前面阴暗不明,折断一株解放草放在前面。
在里面又喊了一声拿着树棍子敲击着瓦片,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林舒言就知道肯定是林继冬想捉弄人了,上次的事他应该没那么容易释怀。
林舒言也很无奈了,得知小宝不在这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总感觉有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全身都不自在。
突然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停住了步伐。
他感觉周围的环境此刻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那“嘶嘶嘶”的声音。
林舒言紧张地蹲下来捡了一个瓦片。
声音越来越静,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手不知觉捂住了嘴,俺滴娘,这是终究躲不过宿命吗?原文中原主的岁数也就止步于此了。
握了握手中的瓦片,有些硌手,却是他这时唯一与它抗衡的武器。
看着被惊扰的蛇快速往外爬,林舒言心脏漏跳了一拍,一时呼吸不畅,行动上却已经快步来到洞口,猛地抓住它的尾巴往下一拉。
叫喊着让大宝回去找大人来。
蛇皮有些滑,并不能一次把它拉下来,蟒蛇回头吐着信息,看着它睁开眼睛,林舒言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朝自己血口大张。
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暴露他的内心有多不安,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林舒言在阴暗的环境中站立起来,转头看向洞口,发现洞口里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一股凉意逼近他的脸庞,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被紧紧缠住了。
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失去了自由,脖子被紧紧缠绕,林舒言挣扎着想扒开,可是他越挣扎缠的就越紧。
本就有些泛白的脸色的在阴暗不明的环境已经显的涨红继而青紫。
被憋青紫的脸上,眼睛狰狞着甚至眼角蓄满了泪水。
林舒言的…挣扎无疑雪上加霜,只见蟒蛇的蛇尾一摆,整个身子被缠住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他还有一些意识清醒地承受着慢慢地窒息感,感受生命力量的渐渐流逝却无能为力。
黄痞子来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一动不动地被蛇缠着,想必人已经……
叹了一口气,就是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他来晚了,今天他就替天行道收了它。
黄痞子是邻村里出了名的爱抓蛇,他身上的故事被流传的数不胜数。
黄痞子摇了摇,遗憾地看了一眼洞里的人儿。
下一秒就往洞里跳下去,黄痞子抓蛇几十年,很快把蛇丢进了他的蛇皮袋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带到了地面上。
黄痞子趁着月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他惊艳到了,看着少年足足有了一分钟,苍白的脸色显得小嘴殷红中带紫,估计是冻的。
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小鼻子也挺好看的,就跟小山丘似的那么挺拔。
一阵风吹来,惊醒了黄痞子,这人好像还有气息。
这人应该是前面村里的,还是得赶快把人送过去才行。
可是这人好像没有生命迹象,他也不懂啊。
叫了他没醒,摇了也没醒。
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柴火,点了又灭,灭了又点,浪费了半盒也没见过
想想自己的经历,和死人烤火还是第一次。
这时风吹响旁边的竹林,呼呼地直响,黄痞子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故事,拎起袋子慌里慌张地跑了。
月光撒在竹林里,一团黑影悄然靠近林舒言。
粗短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慢慢滑落到锁骨,贪婪地嗅了嗅他的脸庞。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肤白貌美的少年,苦于没有机会靠近。
现在终于让他有机会了。
手兴奋地颤抖着,哆嗦着解开他的衣服,白嫩的身体在月光照耀仿佛盛开的白莲花,朦胧的让人想紧紧搂住。
恶魔的手爪掠过圣洁的莲花,当他想要把它连根拔起只手把玩时。
后颈一痛,人应声倒地。
“队长”他们连夜赶过来抓犯人,奔波一晚,他以为要抓到人就看到这个人在做不轨之事。
他不想管闲事,临走前多看了一眼发现不对劲。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就知道那个人在犯罪。
被唤做队长的人看了地上躺着的人,猜测他们可能是前面村庄的人。
“枭,你把他们送回去,其他人继续追踪”
这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枭认识的人,他们做完这一个任务,也该退役了。
前面好像就是他的老家。
枭把林舒言的衣服扣好,背起他,拎起林继冬。
走到下面小路上,把扔在那里,背着林舒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