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团宠在偷偷恋爱[娱乐圈][现代耽美]——BY:轲西
轲西  发于:2023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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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必要知道,”时熠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见他了——”
  他对眼前的女人感到恶心,一股强烈的烦闷逐渐涌上心头,让他产生了想将桌子掀翻的冲动。
  而阮虹樱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他正在变红的皮肤。
  “怎么了,感觉很热是吗?”阮虹樱问。
  时熠到这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因为热,出了很多的汗,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像海浪般袭来。
  阮虹樱喊人将包间的空调打低,桌上的菜越堆越多,前菜和沙拉都是阮虹樱在吃,吃了没几口就撤下去,换上汤和各式牛扒。
  “你不可能会喜欢他的。”阮虹樱忽然说,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听在耳朵里有几分不真切:“你会变的,到那个时候,他的心会彻底死去,就像我一样,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
  时熠感到极端不适,打定主意起身离开,这时包间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他视线带着希冀看过去,进门的不是陆景明,而是好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一走进来,时熠就闻到各种甜腻得让人作呕的香味。
  时熠目光落在面前装柠檬水的玻璃杯上,瞬间明白过来,这杯子很可能有问题。
  门重新被关上,年轻男女们主动靠过来,一个个柔声喊着时熠的名字。
  阮虹樱则在这时摸出手机,打开相机,面上的表情几近疯狂——她不在乎这么做的后果,只要能彻底毁了这个小明星,还有陆景明…如果陆景明看见了,会崩溃得大哭吗?
  这是她计划了一周的事情,她想要他们像自己一样,一无所有,终身落魄。
  时熠用力挡开了一个男人,用力直起身,艰难而吃力地喘息着,浑身都被汗液浸透了,心里终于感觉到了恐慌。
  他向着门快步跑去,手已经扶在把手上,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开。
  陆景明——
  他忽然间失去力气,控制不住身体,痛苦地摔倒在铺了绒毯的地面上,像一条被打捞上岸的鱼,就连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这药效真不错。”大家七嘴八舌低笑着。
  后面发生的事情变得混乱,总之他被几个人从地上拉起来,带到了沙发上,时熠勉强还能坐着,但头昏得看不清任何人的脸。
  强烈的燥热感充盈了他的全身,他只知道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所深深厌恶的,肮脏又恶心。
  “滚。”时熠发着抖说,声音带着沉重的呼吸声,“……谁都不准碰我,我会咬人的。”
  一只脏手正要触摸他的脸颊,倏忽之间却骤然停了动作。
  包间外边传来骚动声,门把手先是被剧烈摇撼,然后是被狠踹,发出了十分可怕的巨响!
  包间里所有人都面露惊惧,心脏狂跳,不过数秒之间,由铁和玻璃做成的门竟然被硬生生踹开,玻璃哗啦啦碎了遍地,男男女女们纷纷尖叫大喊。
  而闯进来的不是什么彪形大汉,而是一个西装革履、手背渗血的男人。
  他一进门,目光就先锁定了颓然靠坐在沙发上的时熠,男生低垂着头,浑身外露的皮肤都现出不寻常的红色。
  阮虹樱气得几乎要将牙给咬碎:“好啊,小景。”
  话音刚落,她就挨了狠狠的一耳光。
  这是陆景明劈手给她的,他整个人胸膛剧烈起伏着,刚才的无力与恐惧已经全部转化为愤怒。
  阮虹樱摔倒在地上,被这一下打得头昏眼花,仰头瞪视着这个濒临失去理智的男人,双眼通红:“看看你的小男朋友,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她笑了起来,眼泪却一起涌出来,在场的所有人看了都心里发毛,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遇到我这种疯子。”阮虹樱继续说,“小景,你是妈妈的孩子,记不记得我们拉过勾,这一辈子都同甘共苦,我没有幸福,你也不可能有!”
  陆景明的拳头越攥越紧,他盯着眼前这个格外陌生的女人,背脊却感觉到了熟悉的寒意。
  闭嘴,不许再说了。
  “看见桌上数万元的晚餐了吗,你的小男友比我更会花钱!”阮虹樱狞笑起来,“或早或晚,不用我帮他,他也会背叛你,像扔垃圾一样踹了你,快赶紧努力起来啊,寻死觅活地求他不要走啊!”
  无数记忆中的画面闪现,就在陆景明被恐惧捕获的这一刻,一只手很用力地挡在了他身前。
  与此同时,装满冰水的桶“哗”一声扣在了疯女人的头上!
  阮虹樱被浇得浑身湿透,牙齿打战,冻得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时熠便站在她面前,将空桶给扔开,冰水淋湿他的双臂,他因而能恢复大半的神智,一字一字道:“一个人将来会怎样,不是你一张嘴能决定的。”
  他说话的时候依然带着沉重的呼吸声,但每个字都格外清晰,如雷贯耳。
  “能决定他将来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时熠剧烈地发着抖,“只有陆景明自己。”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像你说的,学历、金钱、地位,都是他努力争取得来的,是这个人每天不睡觉、饭也不好好吃,一直坚持换来的。他的温柔、理性、善意…这一切都和你不同,他永远不会像你一样烂在过去。”
  时熠顿了顿,身影摇晃,但继续说:“这个已经足够好的他,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乞求,不需要苦苦维系,我会先像趋光的植物那样……一直朝向他。”
  陆景明正想扶住时熠,却发现手臂僵硬而发沉。
  他慢慢垂下了纤长的睫毛,像是第一次被人夸赞。
  身前的大男生空前的凶狠与激动,但说出来的话不带半个脏字,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可他就是感觉到安全,发寒的后背也正逐渐变得温暖。
  时熠在保护他。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你远离他,不准再伤害他,如果被我发现……”时熠放出了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疯批妈妈马上要被送走了,可怜鹿小时候真的从小被pua到大555
  本章她最大贡献也许是——帮小情侣加速上本垒,而且是很多很多次(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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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季干晚一步带人到西餐厅时,他发现整个店都清空了,没有客人,也没有服务员。
  只剩一个纹花臂的彪形大汉,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被打崩了牙,嘴里边直冒血泡。
  包间的门不知道怎么弄的,变得畸形可怖,玻璃碎了一地,看上去简直像经历了一场浩劫。
  季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他还是头一回帮陆景明处理,着实很是震惊。
  他都认识陆景明快十年了,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勇猛的拳击袋鼠。
  而当事人就站在包间里,搂着此刻失去重心的男生,男生似乎喝得很醉,浑身通红,将大半的体重都压在对方身上。
  “要帮忙送去医院吗?”季干吓了一跳。
  “没事。”陆景明说。
  “你的手在流血,记得包一下。”季干好心提醒道,“剩下的都交给我来办吧,还有什么打我电话。”
  他这好兄弟当的真是尽仁尽义,不愧是陆总难能可贵的好友。
  “谢谢。”陆景明说完,将时熠手臂扛到自己肩上驭奚,带着他先行离开这里。
  时熠一路都混沌,身躯像发烧一样沉重,只知道陆景明将他带上了车。
  为了让时熠舒服点儿,陆景明将他放进了车后座,头下垫了靠枕,这样好歹可以躺一躺。
  然后他自己坐上驾驶座,手刚搭上方向盘,就抓过抽纸,胡乱地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有许多已经凝固了,必须用水才能擦干净。
  陆景明索性不管了,深深吸了口气,将车子给开出去。
  时熠的手机响了起来,响了有十几秒,时熠才缓慢地接通了。
  “喂,铎哥。”时熠一手扶着电话,另一手将乱七八糟地额发拨上去,摸着自己滚烫的脑袋讲电话,“嗯,没事……陆哥接到我了……只是喝醉了,别担心……好,我睡会儿。”
  电话于是挂断了,时熠阖上双眼,长睫毛微微颤动,他的面容跟随窗外灯影变幻,忽明忽暗。
  陆景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吃饭?你知不知道今晚有多危险?”
  他是六点半下了会,才听说这么个事情,费了不少时间找到那家西餐厅,如果晚来十分钟,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他还一阵又一阵地后怕,怕得手指冰凉,开车的时候身体都在隐隐发抖。
  “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放学以后,不能跟来历不明的人走,无论她自称是你的谁谁谁。”陆景明说话音量拔高,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了达成目的,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我……不知道。”时熠明显有在听,含糊地回了一句,“对不起,哥。”
  陆景明停顿了一秒,忽然醒悟过来,时熠确实不可能知道。
  时熠生长的环境太过美好,既往二十年,他几乎从没遇到过坏人,习惯性地与人为善,有时候就连被恶意伤害,都会下意识思考自己有没有犯错在先。
  这是一个阳光、单纯、干净又善良的大男生,是这个世界里极为罕见的“异类”,是开在温室里,连一滴雨水、一抹泥土都未曾沾染的花儿。
  阮虹樱确实说对了一部分,是他让时熠经历这种事的。
  他一遭不慎,将时熠拖入了培育自己成长的泥淖中。
  “时熠,这个世界上会有许多恶人,他们会伪装出各种让你掉以轻心的模样,不要轻易把信任给任何人。”陆景明放轻了语气,车子平稳行驶在夜色中,“当你不确定一个人好坏与否,请你在行动之前,记得要告诉我,因为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时熠这回没有回答,后座只传来衣服布料被摩挲的声音。
  后视镜看不见时熠情况,但此时正好是红灯,陆景明得以回头——
  然后他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摄走了心魂。
  时熠整个人难以自抑,呼吸粗重,抓住了一件陆景明放在后座的衬衫,狠狠咬在嘴里,行动意图十分明显。
  衬衫本就是白色,转眼被人染得湿透,时熠修长五指微张,短暂的舒缓显然并不能让他满足,他在这时候与陆景明对上视线,淡薄残存的意志告诉他,自己此刻狼狈得就好像发.情的野兽。
  陆景明这才发现,时熠并不是喝醉了酒。
  因为刚才的包间里有浓烈的酒臭味儿,他先入为主,以为时熠是被人灌得烂醉。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哥……”时熠声音略微嘶哑,“我觉得难受。”
  陆景明喉结动了动,身后的车子按喇叭催促,他才知道要回头,踩油门过了红绿灯,心里边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医院?时熠如果被曝光怎么办?
  他先驾车回到了就在附近的酒店,由地下车库进入,到后座去接时熠。
  时熠可能是胡乱动弹,东西流得满身都是,那件衬衫更是皱缩成一团,不忍直视。
  陆景明找出外套将他裹起来,带上酒店的电梯。
  为了方便时熠平时出入,陆景明包下了这架电梯,只有他们两人能够使用。
  “哥。”时熠闻着陆景明外套的味道,人混乱得一塌糊涂,盲目地用滚烫的脸轻蹭着陆景明的脖颈,不断告诉他自己想要什么。
  “好、好,我知道。”陆景明摸着时熠后脑的卷发,背靠在电梯的玻璃镜壁上,“马上就会好的。”
  在等待电梯从负一层到四十五层的过程里,时熠恨不得在这个四面都是镜子的狭小空间里,狠狠入.侵他最喜欢的这个人。
  总算忍到进房间,时熠就再也忍不住,抱住陆景明亲吻他的脸颊与嘴唇。
  而陆景明必须保持冷静,给认识的医生打电话,因为他很担心时熠的状况,怕会出问题。
  在描述症状的过程中,陆景明热着一张脸,下垂的睫毛不断颤动着,对电话里说:“……是我家一个小弟弟,快二十一岁。”
  不到二十一岁的弟弟不耐烦等他讲电话,已经自行操作,并且四处试探,像一个摸黑的孩子,好半天过去,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路——
  “!”陆景明因为疼痛而眯缝起双眼,难受得抓住了时熠的手臂,几乎想求他不要。
  来不及对电话里说“谢谢”,他就挂断了,手机摔落在铺了绒毯的地面上,他们两个人也是一样。
  虽然有刚在车后座捣腾出来的东西开道,但陆景明本人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直观的感受就好像被利刃捅.穿,比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要痛楚上十倍。
  时熠的亲吻舒缓了这种痛苦,并且吻去了陆景明不受控制渗出的眼泪。
  “认得,我是谁吗。”陆景明在找不到窍门的这段时间,只能硬生生吃苦,但他不愿意拒绝时熠。
  时熠漆黑的双眼雾沉沉地看着他,告诉他正确答案:“哥。”
  在入门处的前两次里,时熠的神智几乎是完全不清醒的,就仿佛做梦一般,凭着直觉在行动。陆景明后背贴着房间的门,声音就好像有人在不停用膝盖撞门,震得后背一阵发麻发软。
  而时熠还会烧红着脸,不断对陆景明说:“哥,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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