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这是小鹿第三次猜中时熠的画了,这真不是爱吗】
最后游戏结束,大家统计起积分,发现分数最少的是“小鹿”,因为他基本没猜出过时熠以外的人画的画。
“嗯……惩罚……”森皓抱着手臂想。
“惩罚就算了吧。”钟文铎刚说完,弹幕就刷满了三个字。
【叫老公!叫老公!叫老公!】
【叫老公叫老公叫老公叫老公拜托了让我看看时熠熠面红耳赤的模样】
【叫老公!叫老公!!!】
在整片弹幕中,大家仿佛看到了学生时代的班内起哄。
而在这种情况下,“小鹿”的麦克风竟然还真的亮了亮。
“这个不可以啊。”时熠一口给她们全部否决了,“惩罚的话……等你下回来直播间的时候,再继续吧。”
【好狡猾,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温柔】
【呜呜呜呜他们俩莫名其妙的好嗑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好想吃爱豆x粉丝的文,请告诉我哪里有粮(伸手)】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Crush为了不影响大家休息,便在这时候下播了。
所有的弹幕都是新年祝福,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颇有意义的跨年。
五人结束直播以后还没有睡意,在钟文铎的指挥下收拾一地的零食,然后继续刷新微博,回看零点前后的跨年演出。
“哎?NUT今晚没有出场诶。”森皓看着手机说。
“为啥?”森然走过去一起看,并皱着眉道:“我老觉得小陈那事是他们搞的鬼,因为他们没拿到草莓台的邀约……怎么现在他们也被搞了?”
“少胡乱猜测,韬哥不是说了吗,这事会交给公司去调查。”钟文铎说着,走过去看了眼屏幕,然后懵了懵。
时熠正好也刷到了这条爆料,NUT主动退出了今晚b站的跨年晚会,小道消息说,NUT的门面不知怎么了,疑似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底下评论全是NUT的粉丝在大哭:哥哥怎么了啊哥哥没事吧哥哥我这儿给你推荐一款去伤疤的膏药七天就见效……
“救命,他的粉丝里怎么还有卖广告的。”森然看得一脸愣怔。
“因为粉丝太多了。”森皓意味深长道。
NUT的门面欧阳琛确实颜粉无数,但舞台实力不足,又经常站C位,所以他家黑粉也特别多,而且还有给自己买粉的嫌疑。
最精彩的评论在底下第六条:好家伙,好厉害的拳击袋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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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森皓和森然硬是忍住了自己给“拳击袋鼠”点赞的手。
关于NUT的话题很快被揭过,因为钟文铎将几个礼品袋从玄关鞋柜上拎了回来。
那是陆景明给他们的新年礼物,他们回来的时候赶着换身衣服开直播,一时间给搞忘了。
其实时熠本人是一直惦记着的,但大家都没提起,他也就没好意思先拆。
“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呢。”双胞胎拿着巨大的礼品袋掂量、摇晃听声音,“诶,原来还有名字,每个人的是不一样的吗……”
“你们两个收了礼物,连谢谢都没说。”钟文铎接过写着他名字的那份。
“陆总那个时候放下就走了嘛。”森皓说,然后狡黠一笑,“不过我相信,熠熠肯定替我们说了的。”
时熠没做声,垂下眼,很小心地将几个礼盒从袋里取了出来。
东西不少,但每个人拿到的都是一样的:一个颈椎按摩仪、一个运动手环、一大盒坚果零食、一个生肖公仔。
那个生肖公仔竟然还跟时熠画的狗有几分相像,都眼白过多,舌头外露。
这些东西……就跟去年大腹便便的旧老总送的东西差不多。
森然抢先“噗”地笑了出来:“我在期待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总!”
“好歹是从补品变成了坚果礼包!”森皓也笑得不行。
“这个东西挺好的,你们再过几年就会知道有多好了。”钟文铎拿着颈椎按摩仪说。
24岁的岳晚寒也跟着点了点头。
时熠则是从礼品袋里摸出了险些被遗漏的卡片,其他人见了也跟着掏了掏,果然又是大家都有。
卡片一面是红色,印着星闻的logo,另一面有手写字祝福。
“有心了,这是陆总自己写的吧。”钟文铎说,“看看人家这字儿写多好。”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森然读了一遍,去看他哥的,“你的也是一样的啊。”
时熠一愣,慌忙将自己的卡片给收了起来。
这个明显的动作被双胞胎尽收眼底,森皓笑着看他:“熠熠,你的是不是不一样?”
“没有。”时熠将写了字儿的那面护自己怀里。
“好偏心啊陆总。”森然故意说,“为什么对时熠熠这么好呢,好羡慕啊。”
时熠紧紧抿着唇,但是有些忍不住笑意,他喜欢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
“我和大寒也是这几个字,大家的都一样吧。”钟文铎并没有搞清楚状况。
“不,他的肯定不一样,看看他得意的那样儿,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森皓看着时熠,“透露一下呗,我们的八个字,你那儿几个字?”
时熠将卡片从自己胸口揭开一条缝,迅速数完了,故作轻松却十分臭屁道:“不多,也就十一个。”
“那就是多了三个字……”森然嘴里嘀咕着,与森皓对上了视线,两人十分心有灵犀地用嘴型说wo-ai-ni。
然后他们同时啊地张大嘴,在狂笑之中抱住了对方:“过年了过年了过年了!”。
“你们两个神经病,赶紧给我滚去洗澡!”钟文铎彻底服了这两个活宝。
……
他们宿舍一共有三个浴室,因此大家洗澡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不到凌晨两点,时熠便洗漱完毕,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带着那张卡片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一手揽过自己的金毛玩偶,又看了一眼陆景明写给他的那句话:新年快乐,快高长大。
多出来的三个字是陆景明的名字。
“快高长大”是广东话里常用的新年祝福,只是这句话一般是用在小孩子身上的。
时熠翻了个身,略微有几分不满,原来他在陆景明眼里是小孩子。
这么说来,时熠也不知道陆景明的确切年龄,只知道他比自己要年长,但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时熠又想起了陆景明手上常戴的那枚戒指。
他翻来覆去找不到睡意,于是摸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进了和陆景明的聊天框。
陆景明的微信账号就叫LJM,头像是拍的照片,背景漆黑,只有一只在微微发光的萤火虫。
时熠到他的朋友圈里看了眼,里边是一片空白的,想来也正常,陆景明看着就不像会发朋友圈的人。
他趴在床上,被子盖到头顶,默默给陆景明发消息。
不想起床(跨年版):陆哥,新年快乐(烟花)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能天天快乐!
不想起床(跨年版):这是我认识你的第一个新年,很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谢谢你带我兜风、送我创口贴、教我线代、在危急时刻出手帮忙、给我们送新年礼物、还亲手写了贺卡
时熠将打的这一长段给删了,他总觉得这种感谢太浮于表面。
于是他改成了:谢谢你对Crush和我的关照,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天能见面吗?
没想到对方在这时回复了他发出去的第一条。
陆哥:新年快乐
时熠盯着这仅有的四个字,心想他在微信上比在贺卡上要冷漠。
本来时间也晚了,时熠等了会儿没见他回复第二条,便不好继续打搅人家,但他忽然查到了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
专业课每一门分数都很高,这是时熠习以为常的,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他的强项,但是……
时熠头拱着被子猛地坐起,忍不住截了图,迅速切回到了与陆景明的聊天界面。
不想起床(跨年版):陆哥!你快看!【图片】
他激动得有些心跳加快,迫不及待想知道陆景明的反应。
然而对方正在输入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复:0分?
什么零分?时熠自己点开图片重新看了眼,那是他的线性代数期末成绩截图,是100分满分。
不想起床(款年版):陆哥,是100分【小白狗瘪嘴.jpg】
陆哥:0分
陆哥:为什么
陆哥:这么多个0分
时熠满脑袋问号,同时也隐隐担心了起来。
不想起床(跨年版):陆哥,你喝醉了吗?
对方许久都没再回复,时熠只能够捧着手机一直等。
终于,陆景明发来了新的消息,却换了另一个话题。
陆哥:我的新年礼物是什么
陆哥:能给我看看吗
陆哥:外面好冷
时熠现在大致确信了,陆景明十有八九是喝醉了,他人在哪里?是跨年夜出去应酬吗?是一个人吗?
他看向窗外,外边的冷风吹得窗子不停地震动,时熠几乎瞬间下了决定。
怕陆景明看不清文字,时熠选择了给他发语音:“陆哥,我想带着礼物去找你。”
“如果可以,你能把地址发给我吗?”
第22章 (三合一)
22
时熠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陆景明回消息。
时间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缓慢流逝,他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失钟文铎所说的“边界感”。
虽然在时熠心里,他与陆景明已经算比较亲近,亲近到了一段时间不见面,便会生出想念的地步。但他在陆景明眼中是怎样的,时熠并不清楚。
可能在Crush五个人中,陆景明确实对他抱有最多的好感,但这只是相对而言,陆景明的身边也许会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那枚不起眼的银色戒指再次在时熠的脑海中一晃而过。
如果说陆景明现在不是一个人,如果会有家人去接应他呢?
时熠很少有这种瞻前顾后的时候,他在床上沉默地坐了有十分钟,手指指尖缓慢地摩挲陆景明写给他的那张卡片。
陆景明写字不用力,摸在上面仿佛一点儿痕迹都感受不到。
落款的“陆景明”三个字写得格外漂亮,仿佛在告诉对方:这是我写给你的,没有任何人代笔,也不是印刷,不要误会。
时熠自己都没意识到笑意在不知觉中爬上了嘴角。
他重新拿起手机,心想他就打这一个电话,只要确认过有人照应,他也就放心了。
时熠的语音通话拨出去,又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
大约响了有半分多钟,通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一个粗犷陌生的男声传了出来。
时熠拿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却还是礼貌道:“你好,请问陆景明在吗?”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对方语速极快地说,“你是他弟吧?赶紧的把他带走,影响我做生意了啊!”
对方巴拉巴拉报了一串地址,通话立即被切断了。
时熠拿着手机的手垂下,另一只手用力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卷发。
什么嘛,原来不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啊。
时熠无暇去细思自己这一刻产生的这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迅速掀开被子起来换衣服,并从衣柜里翻出了大件的厚外套、手套,以及好几个暖宝宝。
他匆忙出房间,客厅里灯已经熄了,他开了小灯翻找家里的药箱,想寻找一些可以解酒的药,省得待会再找药店。
钟文铎正好出来倒水喝,看见他很是意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你要出去?”
“铎哥,我们家有没有那种解酒的药?”时熠边找边问,“我……朋友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钟文铎愣了愣,走过来说:“我们没有,主要大家都不怎么喝酒,但是吃点儿维C会有用……你朋友不要紧吧,需要我去帮忙吗?”
时熠将小瓶维c揣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抿了抿唇说:“没事,我可以照顾他。”
说完他就带着一堆东西风风火火走了,钟文铎拿着马克杯追了句“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忽然看见时熠手拿着的大外套底下,还有一个包装得格外精致的礼品袋。
家门关上,钟文铎靠在储物柜旁边,若有所思,最后慢慢啜了口热茶。
……
过了凌晨的北京气温低至零下,雪下得更大了些,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
时熠将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辗转花了半个多小时,打车到了一家老式宵夜铺。
到地儿以后时熠愣了愣,但还是快步推门进店,向站在柜台后的中年男人问起陆景明。
“可算来了!”男人一脸烦,带着时熠往店里走,“要再不来人,我可就得叫几个大汉把他弄走了!不知从哪儿喝的酒跑我店门外赖着,幸好看见你打电话来——”
这家店原来是有前后门的,前门对着马路,后门则是车都开不进的老胡同。
店铺看着十分陈旧,墙上的LED灯牌上滚动着“烧烤、新鲜烤生蚝”等字样,店内传来当地人哄笑、划拳猜酒的吵闹声,这个地方充斥着浓浓的市井气息,与陆景明浑身散发的气质大相径庭。
男人暴力拉开店后门,时熠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墙根边的陆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