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回家吗?”程砚洲把手扁在身后,轻轻斜了下//身子,看到了苹果的包装袋。
“不了,我要回宿舍了,就来提醒你一下,今晚要记得吃苹果。”陆璟燊还是决定不拿出了,转身就想走。
程砚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笑道:“哥哥的苹果还没送我,我吃什么苹果。”
“我…我不是……”陆璟燊连忙把那苹果藏起来,可怜那包装纸被挤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是送我的,想送谁?”程砚洲靠上他的后背,将他禁锢在怀里,把声线压低显得更具威慑力。
“别要了,好傻。”陆璟燊的脸烫得厉害,试图单手拆开那包装纸。
“我喜欢,送我吧,别拆包装了。”程砚洲从身后揽住他,轻轻咬了下陆璟燊的耳垂,暧昧的举动让陆璟燊难以招架,轻易让程砚洲从他手中拿走了那个包装得很丑的苹果。
程砚洲看着那个被扯得半拉掉了的包装,忍不住笑出声,他抵在陆璟燊肩头憋笑憋得直耸耸。
“真的好丑。”
“我也没说好看啊,你自己说喜欢的,不许嫌弃。”陆璟燊用手肘撞了下程砚洲,脱身出来。
“那我要是嫌弃呢?”程砚洲故意逗他,笑意盈盈。
“还我。”陆璟燊伸手要,气都股在脸上了。
“不给,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说着他挑了挑眉,把手搭在了陆璟燊手上,脸凑近了腻歪道:“现在我也到你手上了,我要回去的话,你给不给?”
陆璟燊拉着他的手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拽,轻吻上那绵软的唇,停顿片刻分离,笑道:
“不给,到我手上就是我的。”
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腻歪起来就没完没了,陆璟燊最后还是跟程砚洲上楼去了,两人一块儿吃了那苹果,聊天聊到十点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星期一程砚洲是一整天的课,陆璟燊早上也得上课,中午又忙着画图,两人下午才见到面。
陆璟燊画完图都下午四点多了,他找了个大礼物盒准备把玩偶装进去,不得不说,在家店的老板还是有两下子的,弄的那两小人儿惟妙惟俏的。
陆璟燊捏了捏程砚洲小玩偶的脸蛋,笑得情不知意,突然想到些什么,动手把他小裤子扒了,小人儿拆下来,拿了支不易掉色的笔给那圆滚滚的小屁股上写了个日期。
完美!
陆璟燊心满意足的把玩偶装起来,抱上他装饰成圣诞树的小盆栽,去程砚洲课室外等着。
玩偶装箱之后差不多是五十厘米×五十厘米大,抱着不是很方便,又不忍心放地上,这两天下雨,地上湿黏黏的,脏死了。
程砚洲五点下课,陆璟燊来这等了十来二十分钟就下课了。
人都陆陆续续出来了,就是没见程砚洲。
陆璟燊纳闷,探头进去找他,才见他抱着什么东西教室从后边下来。
程砚洲每次见到他都是两眼放光,高兴得不行,屁颠屁颠跑过来,陆璟燊总感觉这个时候的他像只笨笨的大型柯基,漆黑水灵的大眼睛冲着他直冒亮光。
“哥哥,圣诞节快乐!”
“你也是,圣诞节快乐,喏,送你的礼物。”陆璟燊摇了摇手上两样东西,朝他笑道。
“谢谢哥哥。”
这是他俩在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都格外重视,程砚洲定了一家他俩常去的饭店,中午没休息,赶着时间去把包间简单装饰了一下。
虽然只是贴了几个气球,挂了些圣诞节特有的袜子、星星、雪花什么的在墙上,也挺浪漫的。
程砚洲点的菜都是按陆璟燊口味来的,再额外用手机放首小曲,土气却也有心意。
吃完饭两人还打算到小吃街去逛逛,今天圣诞有好多特别的活动。
两人带的礼物个头都不小,抱着去不方便,就寄存在校门卫室,轻轻松松的约会去了。
来这的小情侣不少,人来人往的几乎摩肩接踵。
与平时不同,平时小吃街就真的只是小吃街,这两天就多了些玩的摊子,什么射气球、捞金鱼、给雕塑上色的,应有尽有。
两人边吃边逛,陆璟燊看见啥都想玩玩,即便小时候玩到吐的东西,跟程砚洲在一起就都新鲜了。
走着走着,陆璟燊像是突然看见什么东西,猛地挽着程砚洲的手臂把人拉过来,激动道:
“天哪,你看他,像不像你!”陆璟燊兴奋得指着套圈摊子上那个小柯基瓷塑,真是他想什么就能见着什么。
“什么啊,哪里像我了?”程砚洲看着他哭笑不得。
“我说像就像,我喜欢它,等我把它套回来,摆在床头。”陆璟燊说着就去买圈,一副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样式。
20块30个圈,程砚洲就要五个去,剩下的都在陆璟燊手上,程砚洲没有玩这些的瘾,他就喜欢看陆璟燊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陆璟燊目标明确,尽想着套那一个,唰唰唰扔出去十来个圈,屁也没中一个,气得直跳脚。
程砚洲看着他气得直嚎嚎,越看越觉得像角落里那只炸毛的猫咪瓷,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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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五十五章圣诞节的夜晚
“我就不信了我今天扔不中他!”陆璟燊唰一声猛地把外套拉链拉了下来,原地转了几个小圈,深呼吸几下来平静暴躁的情绪,试图找回小时候套圈的感觉。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你热不热?热我给你扇扇。”程砚洲一手作扇给他扇了两扇,笑着哄道。
“以前明明没那么难套的,我小时候都套的中。”陆璟燊气急道,说完惊觉自己语气跟撒娇似的,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忙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到现在陆璟燊才发现自己这小两个月让程砚洲给宠坏了,一点都不像个alpha,反倒是程砚洲,跟个alpha一样顺着他的小脾气。
陆璟燊瞥了一眼程砚洲手上的圈,一个没动,立马转移话题道:“你干什么不套啊?”
“我没玩过,乱扔不容易中嘛,想着先看你们套套,我学一下技巧。”
“假的吧,就这套圈圈,小时候没玩过?”陆璟燊不太相信,在他的世界里,这种路边摊摆着的小游戏,已经是玩到厌了、烂了。
“没骗你,我以前不喜欢玩,觉得没意思,今天跟哥哥来,才发现这么有趣。”
程砚洲的话不假,他是真的没有玩过,不止是套圈,这种要钱的游戏他从小到大一次都没玩过。
程砚洲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家,除了每周回来给他吃些奇奇怪怪的药或打个所谓的营养针,他几乎没什么其他时间见父母。
那时候爷爷身体还硬朗,再外打工早出晚归,奶奶在家也不闲着,锄地种菜拉去卖,程砚洲的童年大多都是陪奶奶去卖菜,要说玩什么游戏的,都是学校里小朋友追追打打的把戏。
后来上了初中,有机会见到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把心玩野,就接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
母亲去世后没多久,父亲就再没回过家,让他每周的打针吃药这件事,也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家里人告诉他母亲是重病去世,程砚洲除了难过,也变得更黏他的父亲,那时的他认为,他已经没有妈妈了,他要好好守着爸爸,却不想最后得到的是村子里疯传程宾珩杀妻的流言。
程砚洲不相信,他问了好多人,用了好多办法去寻找真相,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母亲的忌日、母亲的碑前听到程宾珩亲口承认杀妻害子的事实。
他的母亲是在程宾珩的性转实验过程中活活疼死的,甚至死的时候,腺体肿胀至半个脑袋大,连一个体面的遗容都没有。
而他从记事起就吃的那些药打的那些针,都是为了程宾珩的性转实验,现在母亲没了,程宾珩不忍自己十二岁的儿子也丧命于此,才停下了那持续了五年的药物诱导。
自打那以后,他们一家就搬离了原来的城市,程砚洲也再没喊过程宾珩一声爸,更是不再用程宾珩的任何一分钱,从初二开始接各种短工,就是为了跟程宾珩断得干干净净。
这几年里,程砚洲只见过程宾珩两次,一次是程宾珩说母亲给他留了信和钱,还有一次就是今年国庆程宾珩死皮赖脸跟着他。
有了母亲留下的那五十万,程砚洲的生活才算好了一些,不至于为了交学费铤而走险去黑店帮工,但他也没有乱花母亲留给他的钱,那五十万他只用作交学费和正常的伙食费。
有了那五十万后,程砚洲依旧打着短工,一直到上了大学见了陆璟燊才堪堪放松了自己的生活。
他的过去是苦的,但在遇见了陆璟燊之后,他看到了未来的甜。
程砚洲觉得,他是幸运的。
“那你看出什么技巧了吗?”陆璟燊笑问道。
“一点点吧。”程砚洲看了好些人玩,一般能套中的,都是旋着掷,直直的丢容易弹开。
“好嘛,你套套,我也看看有什么技巧。”陆璟燊把手上的圈都套他手臂上。
程砚洲朝着那炸毛小猫瓷投了几个圈子,一次比一次靠近了些,掷圈的手容易往外,扔出去的圈就容易斜,他要做的,是找准松手的时机。
程砚洲又投了两个,碰到了那瓷小猫,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只要再松手早一点点,就能中了。
此时程砚洲手上只剩三个圈了,他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也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程砚洲瞄准了目标对象,定心一掷。
中了!
高兴没两秒,就眼睁睁看着那小红圈弹开了。
那激动与失望的落差感,让程砚洲忍不住瘪了瘪嘴。
他还有两次机会,可惜倒数第二次太紧张松手松早了,反而往左偏了。
……
程砚洲频频深呼吸几口气,平息那剧烈乱蹦的心跳。
只剩一个了,孤注一掷。
程砚洲狠了狠心抛了出去,还未等那小黄圈落地,他就紧紧闭上眼,唯心主义地认为看不见即中。
然而在轻轻嘀嗒一声响后,耳边惊起陆璟燊激动的声音:“啊啊!中了砚洲!”
陆璟燊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地摇,兴奋得大叫,等四周的目光围过来时,才颓然想起今天这街道热闹至极。
陆璟燊也不想这么激动,这不符合他正经帅A的形象,可程砚洲中的那一下,他什么都忘掉了,他的兴奋点因为程砚洲在身边而变低了。
四周嘻嘻哈哈响起笑声,陆璟燊尴尬得抬手捂住脸,血色从他耳尖沿着一路下到颈脖,好看极了。
程砚洲顺势将他揽过,挡住了身后一层又一层嬉笑吃瓜的人,把他的小alpha藏进他的怀抱里。
嬉笑声转为起哄声,尾音拖长,声声入耳,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摊主乐呵呵送上那只小瓷猫,程砚洲接过奖品带着陆璟燊离开了这片哄闹的地方。
“这里没人了,可以松手了,哥哥。”程砚洲看着害羞的陆璟燊笑得宠溺,语气温柔得如同一汪泉水,缓缓地流,轻轻地淌。
陆璟燊透过指缝看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围着他们了,才慢慢收起了手,他的脸烫得厉害,不用想都红透了。
“我的脸是不是很红?”陆璟燊小声问。
“粉的,很漂亮。”不仅是脸,一直延伸到颈脖都是粉的,不知藏在布料下的皮肤是否也如这一般透着漂亮的粉红色。
“胡说八道,谁用漂亮形容alpha的。”陆璟燊扁扁嘴不乐意道。
程砚洲笑笑没回答,他心下暗道:我啊,谁让我的alpha这么可爱,还这么漂亮。
程砚洲看着陆璟燊绯红的脸蛋,目光渐渐移至那刚才因为紧张而咬得殷红的唇。
腊月的天气还是毕较干燥的,陆璟燊的唇有点干,程砚洲的喉也干得让他一紧,他从背包的外边摸索的润唇膏的位置,隔着包紧紧捏在手心里。
程砚洲咽了咽,抬手扣在陆璟燊的后脑勺上,动情地吻了上去。
陆璟燊顾忌着他们在街边,一直紧绷着神经,程砚洲无法撬开他的牙关入//侵翻搅,略有不满。
两人微微分开一些,程砚洲开口道:“哥哥,张嘴。”,说话间那一开一合翕动的唇不轻不重地划过陆璟燊的唇,勾的陆璟燊也心痒痒。
陆璟燊情不自禁松了唇齿主动亲了上去。
身//下人的回应让程砚洲躁动不已,扣着陆璟燊脑袋的手倏然收紧,生涩却热情地将那幼小空间里的空气一点一点挤压出来。
这种带着强制压迫性的吻给陆璟燊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感,挑动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
一吻毕,程砚洲恋恋不舍地松开他,两人在这阵暧昧的气息里缓了缓,又继续逛街去了。
这一次他俩牵着对方的手,十指相扣的牵,漫步在这人潮汹涌的街道。
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陆璟燊觉得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太黏腻,很少牵着。后来天冷了,天一冷陆璟燊的手脚就透心的凉,他不好意思牵。
这次他捂热了,他要肆无忌惮的牵着,他要让这街道上的所有人知道,程砚洲是有主的,是他的omega。
从掌心传过来的温热,直抵人心。
路过一个射击摊,陆璟燊又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