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星河[现代耽美]——BY:醉妖
醉妖  发于:2023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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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路难行,哥想回天庭,老子对这场子水土不服,累了真的。
  “你好。”
  颜雨僵了下,朝雅梨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如她所愿靠了回去。
  救命他好酷。
  “私下就算了,镜头前别这么说,会招黑。”
  颜雨耷着眼眸说。
  救命救命我也不想这么爱他可是他在保护我哎他好酥啊啊啊啊啊!
  雅梨脸红的快爆血了。
  钟南月听雅梨说她是颜雨粉丝,感觉亲切了好多。
  “让他睡吧,”为防止雅梨再把颜雨吵起来,控场狂魔换了套路,招手叫雅梨,“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给每位嘉宾都备了礼物,乍然相识,太贵重怕大家觉得负担,选的都是价格适中又符合个人喜好的款。
  给雅梨的是一支小众品牌的古风发簪,撺花古玉小珠,碧青雪白相间。
  “绿梅,喜欢吗?”
  雅梨点头如打桩,心疼她宝贝儿子在休息,用气声说,“天呐钟哥你不会是补了我们团的综艺吧?居然知道我喜欢古风和绿色。”
  钟南月简单说“喜欢就好”,重新看起了文件。
  雅梨维持着快要去世的心跳幅度看了看对面亦正亦邪的冠名商哥哥,又偷偷瞄了眼她那酥死人不偿命的冰山大宝贝。
  莫名地觉得——他俩颜值好搭。
  作为一个5G冲浪的网瘾少女,她当然知道这俩人之间非但不存在什么感情羁绊,貌似还有点小不对付。
  可架不住颜值真的很好嗑啊。
  虽然不道德,但我就浅嗑一秒呜呜呜。
  她鼓足了勇气敲了下钟南月的椅背,嗫嚅着说,“钟哥……”
  钟南月:“嗯?”
  “那什么……你跟颜前辈,认识么?”雅梨极轻极轻地问。
  “……”很好回答的问题,钟南月却卡壳了。
  “不熟。”
  正当雅梨打算道歉说自己唐突了的时候,另一端的颜雨冷不丁丢过来一句。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若不是雅梨对他的声音辨认得无比清晰,可能会以为刚刚说话的是小蓝。
  “……”钟南月明显地蹙了下眉,紧跟着淡淡地笑了下,“他说不熟就不熟吧。”
  雅梨懵掉了。
  不熟就是认识。
  认识就说认识,哪有人当面挑明说跟人家不熟的?
  像她这样的小孩子都不至于说出这么情商掉线的话。
  而且冠名商哥哥听完之后笑得好勉强啊。
  语气明明那么宠,嘴上却合着他说不熟,看得人心里酸酸的。
  有故事。
  有很大一段故事。
  她发誓她本来只是想浅嗑一下颜值的。
  可是为什么这俩人看起来好像……
  离过婚???
  作者有话说:
  是双更啊,懒得排版想标题就合着发了,论一个人可以懒到什么程度。
  求一波小海星~周五见~~~~~~~


第71章 带带我,我怕生
  门口有人闪了下身,招手喊雅梨,“让你别乱蹦跶,发型都炸了!赶紧来化妆间重新整一下。”
  雅梨朝钟南月吐了吐舌头,“又在念我了,我去补下妆啊钟哥。”
  钟南月点头说好,这边导演组进来问“谁来拿下台本?”,小蓝举手,跟了出去。
  室内仅剩下颜雨和钟南月两人,许久没有这么单独相对,紧张感又上来,钟南月低头给高兴发消息。
  【月亮代表我的心】:放个行李需要这么久?
  【哄啊哄得很高兴】:后台怎么都长一样啊,我迷路了先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代表我的心】:你辞职吧
  【哄啊哄得很高兴】:……好的先生o(╥﹏╥)o
  【哄啊哄得很高兴】:可我总得先找到您o(╥﹏╥)o
  【哄啊哄得很高兴】:可以……
  【哄啊哄得很高兴】:……给我……
  【哄啊哄得很高兴】:发个定位……么先生???【小手搓搓.GIF】【拜托拜托.GIF】o(╥﹏╥)o
  钟南月仰头骂了句“靠”,“啪”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捏起了眉心。
  苍天,笑笑这狗贼是从哪块古墓里刨出来的这块瑰宝!又是怎么破罐破摔地把他支给了颜雨!他当初是怎么跟颜雨那么久还没被开除的!
  他只顾着跟自己的瑰宝助理置气,没注意到那边颜雨在雅梨和小蓝走后便张开了眼睛。
  “你能稍微安静会儿吗?”颜雨按压着眉心问他。
  毕竟是贸然介入陌生的领域,钟南月感觉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被高兴这个沙雕搞得愈发孤独。
  颜雨是他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钟南月无意识地委屈上来,望向颜雨撇嘴诉起了苦。
  “我也想表现得淡定点啊,可我助理在这个方楞四正的演播厅迷路了你敢信?”
  “哦,”颜雨仰头活动了下脖子,嘴上并不意外地说,“正常。”
  “他家住在山城,走平地水土不服,其他方面还可以的。”
  似乎担心钟南月那暴脾气牵累高兴,他还好心替高兴找补,“而且他适应性还行,过个把月自己就能顺过来。”
  钟南月哭笑不得地瞧了他一眼。
  您好幽默哦,这位哥。
  “一共也就录六周,我要等他个把月?”钟南月反问他。
  “您买双袜子都要做商家调研的,叫他跟你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问题?”颜雨反问回来。
  哦。
  没想过。
  净他妈想你了。
  “你听过一个词叫色令智昏么?”钟南月臭不要脸地问。
  颜雨:“……”令你大爷。
  其实他不说颜雨也清楚他为什么带高兴来。
  钟南月习惯商界的周旋,却少在这样鸡毛蒜皮的场子里浸淫过,眼见的生涩不合群,身边带着个熟悉顶用的陪同还好说,高兴那工作能力……
  非要给个评价的话,饶是颜雨这么不爱计较的人也只能说句“展开细说就残忍了,打串省略号自己体会吧。”
  颜雨懒得去管,直接一推六二五,“趁着没开录抓紧换喜哥过来吧,处理你的事还是喜哥应手些。”
  钟南月就幽幽地望他,也不反驳,也不接话。
  “你老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颜雨呼气问他。
  “看看都不行么……”钟南月垂下眼睫,莫名显得很可怜,“我只认识你啊。”
  摆在眼前鲜活琐碎的烦恼模糊了过往的爱恨,颜雨一时间竟难以将眼前这位落难公子和那位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钟总联系到一起。
  “……或者,”颜雨沉默着思索了会,敲了下桌面喊他,“有那种亲子定位锁,你身上带一个,家长那端给他绑上,很精准,信号覆盖范围之内你走哪他都能根据引导快速找到你。”
  钟南月盯着他看了会儿,低头憋起了笑。
  “笑什么!已经这样了,我是认真说的。”
  颜雨气得拍桌子吼他。
  “我就是……知道你是……认真说的……才觉得……好笑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吼钟南月更憋不住了。
  他知道颜雨只是出于普通同事看不过眼帮忙出出主意的范畴,也想珍惜这来之不易发交流机会,表现得正经一点,不要把气氛搞得很奇怪。
  但问题是,出主意的这位“普通同事”实在过于让他心动了。
  颜雨生活中说话很怪,咬字和重音落点和别人不太一样,声线又特别清润。
  就很撩,全无意识、独一份儿的撩。
  他也不太开玩笑,但每次一本正经地解释一些事情都会显得莫名好笑。
  更奇怪的是,同样是来自遥远世界,颜雨说的那些事情钟南月就完全听得懂,并且无论他说什么钟南月都会觉得很逗,在他身边总是很开心。
  不像面对小蓝和雅梨,对方已经笑疯了,他还完全懵逼中。
  钟南月笑着笑着就泄了气,叹了口气把下巴支在桌面上,嘴巴一张一张地像条垂死的鱼,翻着眼睛望颜雨。
  感觉到目光的扫射,颜雨偏过脸面带疑惑地看他,以为他要说什么。
  而钟南月就只是那么病恹恹惨兮兮地盯着颜雨。
  他今天穿了休闲款的湖蓝色西装,内搭垮垮的白T,不像往日那么精干,酷酷的丧丧的,摆出这幅垂头耷脑的样子也不显得违和,反倒让日常被气场压制的娇贵气质变得很明显。
  放普通人身上或许会觉得这男的好球矫情,这么点事儿至于颓成这个样子?
  可眼前这人从头到脚连同身上的矜贵香气都浑然一体地昭示着“没被人世间的风雨摧残过的贵公子”气息,不这么娇气倒好像不对味儿了。
  他发现颜雨似乎吃他这一套,更变本加厉地表现自己处境的艰难,长腿垮垮地抻在桌下,手臂搭上后脑把特意打理的乱发造型揉得更加散碎凌乱,一言不发,眼里却赤裸裸地写着“管管我,求你了。”
  “换喜哥来。”颜雨不解风情地说。
  “你怎么老惦记他,”钟南月说,“老子偏不让他来。”
  “那你报警吧。”颜雨更加不解风情地说。
  “……”秤砣做的心么这是……
  肢体大概是只惯于打砸抢,匪气养入了骨髓,卖萌的路子走不通。
  看反馈,甚至是起到了反作用。
  那就口头卖可怜好了。
  嗯,前提是得把脸藏好,钟总的人格在他心底挣扎咆哮,说“小钟你个老色批不要脸老子还得要脸的!”
  钟南月把额头抵在桌面上藏起面容,玉骨一样的手指丧丧的扒拉着后脑的乱发幽怨地开口。
  “我想表现好的一面给你看,把那个狗日的季什么比下去,结果搞得不伦不类的。人家霓裳配羽衣,我开裆裤配比基尼……”
  小蓝和雅梨像是被高兴传染得集体迷路了,颜雨不知道再这么将下去他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直言到,“别卖惨,就说你要做什么。”
  “带带我好么颜前辈,”钟南月不要面子地求教,“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可这居然是真的——”
  “我发现我有点怕生。”
  颜雨:“……”
  “前辈不该带带后辈么?”
  颜雨:“……”
  “我连他们在笑什么都搞不懂,感觉好孤独。”
  “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允许我偷偷看看你就行,别像刚刚那样我看你一眼你就凶我。”
  “我只认识你,也只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跟着你照做应该就不会出错。”
  颜雨还是没吭声。
  “求你了,颜哥……”
  “你给我打住!”颜雨呼了口气,烦躁地抄了把头发,“怕就夹着你小姨子跑路好了。”
  钟南月埋着头,肩膀又开始抖,“唉,我是脑子慢么?为什么你一说我就感觉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比起他刻意的玩闹,颜雨显得沉稳很多。
  “你没必要委屈自己来这个陌生的世界,更没必要放弃喜哥带高兴过来。”
  “事已至此,折腾自己做什么呢。”
  “你为我委屈自己到那个陌生的世界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到陌生和不适应吗?”钟南月说,“你可以为我做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做。”
  “我这一生被人绑着做了太多必要的事了,也想跟着自己的心,做点没必要但我自己想做的事。”他声音渐渐低下去,“这是对我。而对你——”
  “没必要才显得有诚意不是吗?”
  “我们之间缺的好像不止是诚意吧钟先生。”颜雨说。
  钟南月闷闷地“唔”了声,低声认可颜雨的话,“我知道的颜先生。”
  “我改变不了过去,只能做好现在和未来,”他不再费力卖笑,脸埋在桌面下轻叹着说,“我知道你烦我,可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相处的时间也比不过你那位大把重合资源的好同事,行动上再不急功近利一点,拿什么和人家比……”
  “没有烦你。”颜雨漠然地打断他,“只是觉得没必要。”
  “有必要的,”钟南月说,“你看我一会会儿引着你发了好几场脾气了,单说这点那个季什么的他就做不到。”
  颜雨无奈地咂了咂嘴,“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怎么不是。”钟南月笃定道,“工作压力那么大,又不好跟外人表现,我刚好长在你的气点上,说什么你都气,以毒攻毒也不失为一种解压的办法。”
  颜雨:“……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你教我的啊。”钟南月低声说,“情绪发泄出来比压在心里憋出病来要好,你教我的我都记住了,你自己却忘了吗?”
  颜雨不回答,钟南月也撑不下去了。
  他很难过,却不能责怪什么,索性不再躲藏地抬起了头。
  颜雨才明白他为什么越说声音压得越低。
  他语气是轻松的,轻松到像是在随性耍流氓,眼里其实蓄满了泪。
  稍微高声一点,就会绷不住哽噎。
  “就让我试一试能不能缝合自己在你心里闯下的祸好吗?我比你更仇恨过去的自己。”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感冒发烧的时候人对外界的关注和体谅会降低,因为生病的时候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会把向外发散的善意聚集回自己身上,以求让自己快速恢复,俗称自私。”
  “那个自私冷漠的该死的病人忘了跟你解释他有多爱你,给坏人留下了挑拨的空间,但这不代表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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